行動代號:先鋒者
由於海洋資源過度開發,海中生態開始出現了異變。未知的生命體,以未知的方式和原本應為無機體的沉船殘骸結合,並開始攻擊人類和其他生物,橫行海上。它們擁有不可思議的速度,強大的火力,以及厚實的防禦。
這些被稱為「深海棲艦」的異種生物,人類原有的武裝無法有效與之抗衡,耗費大量武器和兵力才取得了比例極為懸殊的戰果,直到一群異想天開的科學家,以僅有的深海棲艦殘骸為基底,研究出讓兵器「活起來」的方法。
而為了打擊來自深海的棲艦,首批被活化的兵器便是水域作戰的船艦。而密集的研究也顯示一般的新造船艦不易活化,曾長眠海底的沈船活化率和新建船隻相比是天差地遠的高。
而雖然原因不明,這些重獲新生的船,正式名稱為「類人型水域作戰兵器」。然雖能化為人形,但卻沒有任何一艘船化為男性形象。或許是自古以來人們喜歡將船隻視為女性稱呼的關係吧,於是,人們便簡稱她們為…
「艦娘」
序章 傳說之戰
「那傢伙是白癡嗎!?竟然要拿我的艦隊去送死?」
-海軍提督 草壁 正吉上將
沒有人會忘記這一天。4月1日,這個過去被稱為愚人節,大肆開玩笑作弄人的歡樂的日子,竟然發生了全球性的巨大災難。海水不再蔚藍,取而代之的是帶有濃重腥味的血紅,許多沿海城市和島嶼,紛紛傳出遭受不明生物襲擊的消息,死傷慘重,各國都派出了科學家和軍隊試圖了解各自領海內的狀況,卻遇上了大規模的襲擊,就好像是計畫好的一般。
4月1日那天,各國的調查船團均受到猛烈的襲擊。北大西洋、地中海,西太平洋以及北極海等地,由於歐美加俄等國本身軍事實力較強,勉強能發揮抵抗的作用,雖不是全滅,但仍損失慘重;而其他太平洋、東南亞國家及非洲、中南美國家,不僅調查船和軍艦被全滅,甚至連沿岸也被無情蹂躪,只能以慘絕人寰形容。粗估在那一天全球遭襲喪生的人數高達280萬人。絕大部分國家禁不起這樣的損害,被迫撤離原本擁有豐富資源的海岸深入內陸,以免再受襲擾。
而少數尚有餘力的先進國家,開始集結最頂尖的科技和人才,試圖找出和這些不明生物抗衡的方法。傳統兵器雖然不是完全無效,但相當有限,人們便以過去在交戰中擊毀並打撈上來的不明生物殘骸作為研究的材料,相信打倒它們的關鍵必定藏在它們本身。
人的潛能真是相當可怕,在這樣的威脅下,以美、德、日三國為首的研究團隊首先發現到這些生物擁有和沈船殘骸結合並使其「活化」的特性,更進一步開始著手研究將同樣的方式移植到現有船隻的方法。
可惜的是,這些研究並未成功。反而是英國首先發現將沈船活化的方法,隨後將這項突破分享給歐洲盟國,並在各盟國的協助下成功活化了世上第一艘活化艦-威爾斯親王號。然而新生的威爾斯親王號並沒有為人類立下功勞。她在下水後的12分鐘後便開始「棲艦化」,並引來了一群棲艦,將港口和碼頭破壞殆盡。這批棲艦轉而繼續在海上遊走,不知去向。直到一年後才又在日本東京外海出現。
於此期間,戰況越演越劣,自從威爾斯親王號的失敗後,開發一度陷入瓶頸,直到後來導入了被稱為「核心」的概念-以一群即將逝去卻仍希望繼續奮戰的勇士們為基體,進行人體實驗。最後實驗結果發現,除了只能以女性做為「核心」外,也僅有沉船方能活化,後並成功造出首個不會自行棲艦化的艦娘「鐵達尼」。據稱是為了避免棲艦化後因擁有武裝,重蹈威爾斯親王號的覆轍。
此後,各國開始發展新一代的海上武力,以對抗棲艦侵襲。初代的艦娘們便在對棲艦襲擊沿岸的防衛作戰中繳出了漂亮的成績單,證實了艦娘們作為兵器的價值。然而在她們正式踏上火線之前,卻流傳著一個故事:
在威爾斯親王號棲艦化後大約一年,日本當局已經取得生產艦娘的關鍵技術,也試圖建造三艘試驗,但在動工後沒有幾天,便傳出棲艦群在東京外海出現的消息,當中並有威爾斯親王號。尚未完工的艦娘們此時無法作為戰力,以威爾斯親王號為首的棲艦群在和日本海自的艦隊交戰後也很快突破防線,準備摧毀整個港口;但有個人,不顧上級命令,一面指揮艦隊作戰,一面於港岸暗中準備。在犧牲了包含協防的友軍航母戰鬥群在內的六支艦隊,近百的船艦後,擊沉7艘棲艦並將剩餘的棲艦群引進東京灣沿岸,此時他組織殘存艦隊的船艦集火砲擊,並引爆早已設好的水雷,將包括威爾斯親王號在內的16艘棲艦一次送回海底。
損失82艘軍艦,以及整個東京灣沿岸,殲滅23艘棲艦。儘管損失慘重,這仍是自棲艦襲擊人類以來,人類與棲艦交戰的紀錄中,傳統兵器的第一場勝仗,也是最大的戰果;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認同他的做法,那個人也以陣前抗命的罪名判刑懲處。時間一久,隨著艦娘的出現和她們的提督們的活躍,他的名字也逐漸被人遺忘。
多年過去,隨著艦娘的數量增加,人類對棲艦的抵抗能力越來越強,至今已不再聽聞棲艦侵擾沿海地區,人們得以回到風光明媚的海邊;但這場東京灣海戰,仍被口耳相傳。即使那些戰功彪炳的提督也沒有把握能在沒有艦娘的情況下取得如此的戰果,而被譽為傳說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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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僚大家好,在隔壁棚的巴哈,二創文章早已多到淹沒天際,而伊莉這邊暫時還沒看到有同僚往這方面發展。
碰巧敝人不善繪畫,偶爾喜歡胡思亂想,便想提筆寫個故事。一來寫己所想,二來也期望能有拋磚引玉之效,讓版上創作風氣日漸興盛!
本作為以遊戲艦隊收藏為基底,包含幻想架空設定,故事中部份事件或人物登場順序等可能會以本人遊玩經驗為參考,也會加入一些現實/超現實的設定、角色或物品什麼的,但原則上會偏向真實系,因此不會有羅盤娘、報錯娘等元素出現(或也可能以另一種型態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比較貼近實際狀況的元素,至少我盡可能往這方向去努力!希望各位看倌看得下去囉~若您看到劇情中的BUG,也希望各位看倌不吝賜教
第一章 黑面煞星(註1)
「這種麻煩人物…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海軍一級上將 佐藤 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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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艦娘們的活躍,人類已成功地遏阻了棲艦的危害,也重建了過去被破壞得滿目瘡痍的海岸。儘管如此,這還遠遠不夠。只要深海棲艦尚存,過去的慘劇就還有可能發生。也因此人類依然不斷的建軍備戰,想組成一支強大的水上武力,將棲艦們消滅,只是這並不容易,幾十年來,雖然偶有較大型的會戰,但絕大多數的交戰都還停留在小型衝突。根據報告顯示,每次交戰仍然充滿了各式不同的棲艦,各種量級都有,在在顯示著棲艦的數量似乎不曾因為人類的勝利而有明顯的削減。
由於艦娘們基本上能以一己之力作戰,其艤裝也以暱稱為「妖精」的奈米自動機械來維護操作,幾乎不再像過去需要大量人力方能使船艦航行作戰,加上艦娘的製作技術進步,其合成成功率也隨之大幅上升,人類已經建立起足夠強大的艦隊來對抗來自深海的威脅。但精兵易練,強將難尋。於是,各國都開始動員,盡可能的招募能率艦作戰的人。
而白井 明人便是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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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須賀鎮守府)
「報告!」
「請進。」
明人走進辦公室,向坐在辦公桌前的將軍行禮。辦公室裡放了一台樣式復古的點唱機,放著柔滑的爵士樂曲(註1)。
「海軍在室內是不敬禮的。」
「真抱歉,將軍。我只待過一些『小單位(註2)』。」
「呵呵…」將軍似笑非笑「無妨。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
「政府和軍方總會有些事要做,才會有像我這種該死卻死不安心的傢伙。」
佐藤上將臉上一垮,隨即說道:
「看來你很清楚…」他將示意秘書高雄,將他手中的卷宗交給明人,然後換了個姿勢,躺在椅背上繼續說道「考量你過往的紀錄,還有現今局勢,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外圍據點,一來作為對深海棲艦的前哨,二來也是作為前線基地,為將來戰線推進做準備。這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因此我向總部進言,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你了!」
「好你個老狐狸…」明人一面翻看卷宗一面在心裡罵著。自己分明才初來乍到,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不就是發派邊疆嘛!而且照這份文裡所述,這「重責大任」竟然只配給一艘驅逐艦,明擺著要馬跑又不給吃草。
不過沒關係…這種的人有一個很好打開的「缺口」…
「承蒙將軍賞識,不過在下只怕力有未逮。」
「什麼意思?」佐藤一下變了臉「你想抗命嗎?」
「將軍言重了,在下只是想請求增援罷了。光憑一艘驅逐艦,又沒有後勤資源補給,建立前線基地只會是曠日費時又徒勞無功。」
「我也知道這樣很艱困,不過時局如此,我們也很難再撥出預算給你…」
「喔,是嗎?」明人眼神一變,直視佐藤「看您過的還挺愜意啊…將軍手下菁英輩出,許多戰功彪炳的提督皆是您得意門生,將軍自己也握有不少精銳艦隊,在下授命要開疆拓土,將軍每月撥配一些燃彈和鋼材,再撥兩三艘戰艦給我打前鋒也不為過吧?」
佐藤被瞪得渾身不舒服,不過光這樣是嚇不倒他的。
「挺會討價還價的呀,白井。我可不記得你這麼不聽指揮。」
「喔?將軍很清楚在下的事嘛!」白井露出笑容「那麼將軍一定也知道被我當作敵人的下場囉…」
那是一抹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笑容。
「白井明人,不得對提督無禮!」高雄上前一步想喝止明人,卻也在被明人瞪視的瞬間僵住了身軀,就像被掠食者盯上的獵物一般。
「高雄似乎不錯啊~」明人輕笑道「不如隨在下到前線立功吧!」
「不…不妥…」佐藤被盯的如坐針氈,勉強擠出一句。高雄可是自己的秘書艦,豈能隨便派給別人!每月配給資材這種事不就跟每月發餉一樣嗎?發是一回事,多少又是另一回事。不用給他吃飽,只要他們餓不死就行了…更何況資材不足的情況下,再派幾艘大船給他養,正好可以拖垮他的財政…到時候連船都開不出去,你再厲害又何足為懼?
白井啊…你雖然是萬中無一的戰士,終究還是不懂政治手腕啊…想到這裡,佐藤說道「高雄級的確是優秀的重巡,不過高雄畢竟是我的秘書,無論如何也不適合調給你。」
一邊說,一邊起身轉向窗外「上頭對這開闢前線基地的任務相當重視,若有需要,別說巡洋艦,戰艦和空母也能派給你,不過在一切還不明朗的情況下,我也不能派大部隊前去冒險,更何況我手上也有各種勤務需要運作,沒法撥太多船給你。」
佐藤故作沉思貌,一會才又說「這樣吧,我先撥兩艘巡洋艦給你,加上原本配給你的一艘驅逐艦,三艘做為斥侯部隊先行勘查目標海域,這樣即便遭遇敵艦隊應該也有能力一戰。而且為了方便你作業,在你選好泊地地點後,將地點回報給我,你就可以先進行初步建設作業。我會按月派遣船隻把你每月的軍餉資材帶去,並且這些船就歸你指揮。我會視情況派遣不同的船艦給你,所以我建議你優先建設碼頭設施。」
明人很快就覺得不對勁。剛剛還那麼摳門,現在卻大方到匪夷所思,肯定有鬼。仔細想想,巡洋艦資源消耗較大,而且他也沒說會先撥資源給自己,而是到了那邊建設泊地之後才會再有資源運來,真要這樣,肯定是想先用消耗大的巡洋艦先吃垮自己,真的建設泊地的話,肯定會有更能吃的吃貨,像是戰艦空母甚麼的,帶著不怎麼多的資源前來,最終目的就是要自己被吃垮,最後無功而返。這應該是他把自己治罪的最佳手段吧!
這樣的話只能跟時間賽跑了…
「了解,將軍。不過為了確保部隊的作戰能力,我希望本次由我指揮的船艦在出發前能先完整的整備和補給。」
剩下就是讓自己少虧一點了。
「另外,巡洋艦的部分,為兼顧對水面艦及反潛作戰的能力,在下希望輕重巡各派一艘;驅逐艦的部分,希望能把特三型的電和響派給在下。當然還有目標地區的戰術圖資、所屬海域的航線及水文資料、我軍的SOP等必要文件,也請將軍派人替在下準備。」
這麼快就被發現目的了嗎…這個白井明人果然不是簡單貨色。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還長,看誰先磨死誰吧!
想到這裡,佐藤雖然眼中閃過一絲嫌惡,還是說了一聲「准。」
「多謝將軍,在下告退。」
看到明人離開,那彷彿小命隨時不保的感覺也一掃而空。佐藤頓時如釋重負。
「提督大人,真的要如他所願嗎?」
「他所提的要求也沒錯,很難反駁呀,更何況…」佐藤嘆了口氣「這種麻煩人物…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佐藤靠在椅背上,深思片刻後說:
「把妳妹妹愛宕和木曾調給他吧。不用完全修好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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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佐藤將軍的辦公室,明人在其傳令的帶領下來到寢室休息。衣櫃裡掛著軍服,明人想了想,還是決定換上。才剛穿上褲子便聽到有人敲門。
「請進。」明人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只聽見開門的聲音,和一句女聲:
「特三型驅逐艦的電,請多…哈哇哇哇~~對不起!!」
門又關上了。
「電嗎?不好意思,進來吧。」
「是…」電開門走進來,仍然羞紅著臉,不敢直視明人。
「可以幫我別一下領章嗎?」
「是…」
明人手沒閒著,別起胸章和肩章,最後扣上上衣的鈕扣,絲毫不覺得有甚麼不對勁。
不過電就沒那麼淡定了,強作鎮定地幫明人別上領章,刺到三次手還強忍著不叫出聲,好不容易才別好。
「謝謝。」明人將上衣紮起「妳是來報到的吧?」
「啊…是!特三型驅逐艦的電,請…請多指教…」
明人注意到她手上的血滴,在房間裡找了一下,拿了一瓶涼水倒了一小杯,讓電把受傷的手指泡進去,傷口不大,血很快止了。
「這樣就行了。傷口暫時不要出力,明天就好了。」明人一面把水倒掉,一面問道「其他的船呢?」
「其他?啊,愛宕小姐和木曾小姐還在入渠維修,大約再過一兩天才會好。」
「這樣啊…」明人又倒了杯水給電「喝完了就先回去吧,等愛宕跟木曾維修結束再跟她們一起過來找我。順便把一些相關的文件帶來給我。」
「文件?什麼樣的文件?」
「嗯…妳們各自的個人、船籍資料和技術文件,大概就這些。」
「報告!」
「請進。」
是剛才的傳令,抱了一箱文件來,交給明人之後便離開了。明人一面翻一面說:
「妳就先回去吧,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
電有些不知所措,脫口說出:
「沒...沒有電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唉呀…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啦!繼續待在這邊不是更緊張了嗎?
就在電還在暗自後悔的時候,明人放下手中的資料,把電抱起來說:
「先回去吧,需要妳幫忙的時候自然會找妳。」放下了電後,明人坐回桌前繼續翻閱資料。然後補了一句「如果妳想待著我也不會趕人。」
緊張的電像被電到一樣渾身哆嗦一下,以高八度的音調說著「是…是!失禮了!」
然後,奪門而出。
明人愣了一下,本想叫住電要她把門關好,還是把話吞了回去,逕自起身把門關上。而走廊上一路飛奔的電,在逃了好一段路以後,才被響的手刀攔截。
「怎麼了?」
「好可怕…新來的司令官好可怕…」電的聲音還在發抖
「稍微冷靜一點,金剛她們已經在喝下午茶了,曉和雷也在,一起去吧。」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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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誼廳裡,陣陣茶香和英式鬆餅的香氣撲鼻而來,對於從英國留學歸國的金剛來說,每天的下午茶就像是三餐一樣,是生活的一部份。回國後也將這個習慣和她愛用的餐具帶回國內。而每天下午的茶香和鬆餅除了自己的妹妹們外,也總會吸引許多喜歡甜食的小孩子們。
「Oh!小響、小電,大家都在等妳們爹~蘇!」
「好慢喔~~」
「真是的,島風不可以吃那麼快啦!一點淑女風範也沒有…」
「抱歉抱歉…剛才去向新的司令官報到,有點緊張的說…」電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喔?新的司令官(new face)?是個甚麼樣的人爹蘇?」
「我也不知道的說,不過看起來好像很結實的說...」
「喔喔?是甚麼樣子?有沒有胸肌、腹肌、人魚線?是個帥大叔?還是小鮮肉...?」
面對眼中閃爍金光的金剛,電很不好意思的說:
「那個...我也不知道的說...」
「欸?怎麼會?妳不是有看到新提督嗎?」金剛不解
「是有看到...可是司令官沒穿上衣,我不好意思看的說~」一面說著,剛才的景象也再次回到電的腦海,倏地滿面通紅。
「什麼嘛!竟然看著男人的裸體,這可不是淑女應有的行為喲!」
「難道新來的提督是...蘿莉控!?」
「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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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在女孩兒們的嘻鬧聲中流逝,不知不覺已過了晚餐,到了熄燈就寢的時間。夜晚的橫須賀鎮守府萬籟俱寂,只有碼頭邊起重機吊臂上的警示燈綴飾著多雲的夜空。
而明人依舊坐在早已昏暗無光的房裡,飛快地翻閱著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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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Marvin Gaye於1972年發行的同名電影原聲專輯"Trouble Man",中譯「黑手煞星」。此處標題改譯為「黑面煞星」,一方面明人此時期膚色已略黑,另一方面也是佐藤看過明人的資料,知道他是個燙手山芋。本曲近年也曾於電影「美國隊長2」中作為插曲登場,有興趣的讀者不妨一聽。
第二章 我的副官不可能這麼年幼!
第二天,電,以及還沒完修就接到命令出渠的愛宕、木曾前來向明人報到。明人雖對沒有完全修復就派她們來報到心有不滿,但也知道已經少虧很多了,否則修船的鋼材和料件肯定先扣一大筆。萬一在路上遭襲受損,還談甚麼建設前線基地?直接包袱收收回老家去吧!
「真是抱歉,各位。本來應該多了解妳們一些,不過上頭已經下達命令了。各位即將向北方出擊,我是往後擔任各位指揮官的白井 明人少校。我的服役經驗行事方式跟妳們所熟悉的日本海軍(註1)的傳統可能有點出入,希望妳們會習慣。到目前為止有問題嗎?」
明人掃視了一下,看到愛宕舉起了手。
「那麼,提督過去在哪個單位呢?有參與過甚麼戰役嗎?」
「我不是提督,指揮官就好。」
愛宕一臉疑惑的說:
「可是...您不是少將嗎?海軍都會尊稱將官為提督的呀...」
明人看了看自己的肩章(註2),心想,怕我坐大,還弄個將官給我?這佐藤葫蘆裡賣什麼藥...
「總之,妳們看來也有妳們的習慣,怎麼叫我不介意,只要聽得出來是在叫我就行了。」明人很快把話題收住「在開始任務簡報之前,請各位先把昨天我請電轉達給各位的,各位的個人和船籍資料等先交給我。然後請各位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愛宕,就從妳開始吧。」
「我是愛宕,提督,請好好記住喲~」
「嗯,謝謝,下一位。」
明人很快地看完了愛宕的資料,隨即翻著木曾的資料。打從一開始,明人就只是要先翻閱資料而已,雖然花不了多少時間,乾等也很奇怪,總還是要找點事給她們做。
而木曾雖然覺得奇怪,不是要自我介紹嗎?講個一句就完啦?不過正合我意,老子才不搞些麻煩事!
「老子是木曾!我會...」
「嗯,謝謝,下一位。」明人一面說心裡一面想:「5500噸級的巡洋艦嗎...雖然先前也想請派夕張,不過夕張雖然噸位輕,油耗少一些,但是裝甲比起5500噸級的薄得多,航速也慢了一截。一旦交戰只要被彈恐怕很容易落隊...考量本次行動航程較長,有在外海遇襲的機會,球摩級的木曾可能反而是比較好的選擇...」
但她們哪會想到這些?只覺得一陣錯愕。這提督在做什麼呀...軍階搞不清,連話也不讓人說完,腦洞也該有個限度吧?
「電?」
「啊…是!」
「輪到妳了。」
「是…那個…我是電…請多指教的說!」
「好,謝謝妳。熄燈。」明人已經看完三艦的資料和武裝清單,對於行動方案已經有個底了。
「很抱歉打擾妳們,不過我們時間無多。本次的行動目標是前往單冠灣進行偵查並佔領單冠灣,隨後建立前線基地,以作為將來北方海域的戰略根據地。」
「提督,我有疑問」木曾舉手發問
「請說」
「擇捉島那邊幾乎沒有人對吧?為毛要去佔一個鳥不生蛋的小島?」
「首先,擇捉島其實屬於俄國領土,但似乎自從過去棲艦肆虐的年間,他們把除庫頁島外其他島上的民眾幾乎都撤離了。其次,這個單冠灣,位於北海道東北方的擇捉島東南岸。根據過去的空偵照片顯示,單冠灣的港灣寬近十公里,礁石少,重點是冬季水面不結冰,全年可以進出船隻。而且南向太平洋,具有足夠的戰略價值。OK,還有問題嗎?」
「提督~」愛宕發問了「路線規劃呢?我們要直接前往單冠灣嗎?」
「好問題。我一開始也這麼想。」明人換了張圖表,是擇捉島一帶的戰術地圖。
「但是如我前面提到的,擇捉島離我們雖然不遠,但該島及其周邊海域還是未知條件偏多。加上直航的航線將有絕大多部分在洋上,如果遇上棲艦艦隊,就算能贏個一兩場會戰,缺乏後援的情況下基本上凶多吉少。我推測擇捉島南方的海域和單冠灣內也可能有棲艦出沒,請務必留意。」
明人換了一張日本全域的圖表接著說:「接下來是本次作戰的編成和路線規劃。由於近期東岸洋流北流,本次艦隊可沿本州東岸向北航行,盡可能不要駛離制海範圍。如果遇到低氣壓海況不良,就先向北航行到青森縣的大湊軍港休整,補給油料彈藥後再往擇捉島前進。如此一來,基本上可以確保在離開北海道後才進入接戰區域。而由於我方兵力不足,原則上低調行進,在前往擇捉島的期間,如果發現敵艦,除非有把握全數殲滅,否則避免開火。如果遇到敵方大部隊,請在確認敵艦數量、種類和座標後,立即掉頭前往北海道,並請求根室灣和厚岸灣的巡防部隊支援,切勿戀戰。考量近期北方並未傳出有棲艦襲擊的案例,棲艦在目標海域可能僅佈有零星的偵查艦隊。但由於空偵照片都沒有照到有類似棲艦的存在,推測敵方可能是以潛艦為主。所以本次請上面派遣擁有較佳反潛能力的輕巡洋艦和驅逐艦,以利執行任務。」
「另外,我指派愛宕作為本次任務的領隊,並於本次偵察任務成功並登陸後,擔任我的副官。」
「咦?」
「有疑問嗎?」
「唉呀?不指派最早報到的電嗎?」
「驅逐艦的偵搜指管功能不足,這方面妳們三人當中以妳為首選。至於副官,我的副官不可能那麼年幼。」
「太好了…原來司令官不是蘿莉控…」聽到秘書艦不是自己,電稍微有些失望;不過當她想起昨天下午茶時大家聊天的內容時,她突然又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蘿莉控?那是什麼?」
「哈哇哇…什麼事也沒有的說!」被…被聽到了,司令官會生氣的吧?會不會被處罰…
「嘛,不重要。關於任務內容還有疑問嗎?」明人掃視一遍,沒人再出聲了。「如果沒有的話,愛宕!」
「是!」
「情況允許的話,紀錄沿線所經海域的水文資料。慎防敵潛艦襲擊。艦隊於本日1030由橫須賀港出發,定期通聯測試時距為2小時。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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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到,愛宕、木曾和電已著裝完畢,準時出航。愛宕又看了一遍明人給的備忘錄,然後折起收入制服內的口袋。
「我說啊,說是趕時間,又這樣慢慢走,這個提督的腦袋真的沒問題嗎?」木曾問到,語氣相當不以為然。
「說的也是啊...急急忙忙的叫我們出發,又要我們出海以後不要拼高速,維持25~28節就好,過牡鹿半島後再降到18~21節,儘量在出海35小時左右後再抵達青森東部外海…我也不知道提督怎麼想的。」雖然看過明人給的備忘錄,但愛宕也是一頭霧水。
「呿!作戰簡報的時候講的好像很瞭,真的開始行動竟然這麼腦包!老子可不管這種腦殘指令!我要衝了!」
「等…等一下,司令官會這麼指示一定有他的原因的說…」
「一個連自己階級都搞不清楚的傢伙,妳想聽他的就隨妳吧,老子先走了!」
說完,木曾便加足馬力揚長而去。電也攔不住她,只好將視線轉向愛宕。
「確實如此呢…木曾也許說的沒錯。既然需要盡快趕往擇捉島,選擇走遠路又要放慢速度,怎麼想都很矛盾。現在海象也很平穩,趁現在快趕路吧!木曾~等一下啦,脫隊太遠了啊!」
眼看愛宕也開始加速前進,電也只好默默跟上。難道司令官的計畫其實是一蹋糊塗嗎?電的小腦袋一時混亂起來。她不知道哪邊才是對的。
但是一旦出了海,能信任的就只有身旁的姊妹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被教導的不是嗎?
經過了一番掙扎,她還是決定相信學姊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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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宕她們出海之後,明人也沒閒著。像是調閱各種作戰圖資、觀測資料,一些基本物資的徵調、甚至連大湊港那邊都打點好,讓愛宕她們可以入港進行整補。還親自帶著醫療小組前去協助日前美軍因在外海遇襲受傷的傷患,美軍的現場指揮官還致贈了一些紀念品,以及幾箱即食口糧,明人也順道去他們基地的福利站,低價購買了一些個人裝備。畢竟雖然日本的研究和創意也算獨步全球,但美軍對於個人裝備的開發研究真不是日本能望其項背的。
雖然他還是很疑惑上頭怎麼會安排他個將官做,但不可否認的,這身分的確也給了他不少方便。加上總部的命令在手,商請其他單位幫點小忙基本不是難事,尤其一般校級以下軍官,一聽提督有事請他們協助,通常二話不說就照辦了。也因此才能順利安排一架中型運輸機幫忙空投物資。
不過飛機比較快,兩天後才會出發前往擇捉島。趁這段時間能爭取多少物資算多少了。
然而入夜之後,本來正常的定時通聯已失聯兩次。明人皺起眉頭道:
「4小時沒消息…這群丫頭果然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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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天已暗了。漆黑的海面在雲層的壟罩下,沒有一絲光明。即便如此,三人仍逕直向北行進。隨著時間越來越晚,風勢越來越強,而浪也愈來越高。
「風越來越大了的說…」電的身子最輕,在海面上也晃得最厲害。「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到…」
「木曾,放慢速度吧。這海況很難再以高速航行了。」
「真是不巧…好吧。」
「這裡是愛宕,提督,聽得到嗎?提督?」
但是無論如何呼叫,都只有雜音。
「不行啊…還是聯絡不上呢。」愛宕搖搖頭「雖然已經失聯兩個時窗,也只能先這樣了。」說完記錄了一下海況後,繼續航行。過了近半個小時後,開始下雨了。
「啊…下雨了…」木曾抬頭看著一片烏黑的天空「這風勢和海浪…不妙啊…」
「難道…我們已經進入暴風圈了?」
「看樣子是了。」木曾也已開始難以穩定「可惡!偏偏半夜才遇到暴風雨…難怪今晚看不到月亮!」
「各位!現在能見度不佳,大家把艤裝上的警示燈打開吧!按計畫前往大湊港!」每個人艤裝上亮起了一閃一閃的紅色燈號,指引著彼此不會失去夥伴的蹤跡。
同時,也是指引敵人的良好標記。一艘潛艦已悄悄尾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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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時後,四周所見的景象還是一片汪洋。雖然已經是白天的時間了,但是儘管風雨已有減弱跡象,卻仍未停歇。加上已進入高緯度海域,日照時間縮短,強度也不足,能見度依然有限,空有水偵也派不出去,缺乏參考物更無從判斷自己的位置。
「真是糟糕…我們到底在哪裡呀?」從那之後就一直朝北方航行,雖然速度有放慢,但也早該到青森了才是啊…卻到現在都還沒看到陸地…
「好像迷路了的說…」
「這下糟糕了呀…」木曾皺起眉頭。沒想到進了暴風圈後竟然這麼久都還沒看到陸地,這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電!水下警戒,提高警覺。」
「啊,是!」
「木曾,怎麼了?」
「我有不好的感覺。」木曾很直接地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們這麼久都還沒看到陸地,很可能我們已經偏離航道了。既然我們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最好還是提高警覺為上。這天氣…最適合潛艦了。」
「說的也是呢…好吧。梯形陣(註3),電醬領頭,木曾,麻煩妳殿後了。」
「了解!」
等等!提督出發之前就說過要小心潛艦,難道他早就知道會這樣?要我們放慢航速就是為了避開暴風雨?
「該死!」木曾暗道「真要這樣的話,可真是小看他了啊…」
很快的,她便在艦隊後方發現兩個艦影
「發現敵潛艦!5點鐘方向,距離400公尺!」木曾大喊「準備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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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本作設定上,此時期世界已經統一,劃分為五個大型行政區,日本歸屬在亞洲聯邦。只是習慣上仍會依照我們所熟知的各國做行政區的區隔,故此時日本也有軍隊。因此往後故事也可能出現遊戲中未實裝的各國艦娘。
註2:其實明人不知道自己的階級,只是因為過往自己參與作戰時被授予的階級多半在尉級以下,因此猜測自己可能是少校。所以當他被叫提督時覺得很奇怪。而明人因為有頗長一段時間未參與戰事,對於世界局勢的了解和說話內容都可能會顯示他的資訊還沒跟上時代。
註3:這邊和遊戲裡的做法不一樣,不用非得4艘才能使用單縱以外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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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其實也是想寫就寫,我也沒有多預留甚麼底稿,寫完檢查完沒有致命BUG就刊了
所以如果因工作或事務忙碌,可能會有力有未逮俗稱拖稿的時候。但我會盡量壓在至少一週一話的進度
雖然可能為數不多,但還是謝謝各位的支持與包涵~
第三章 從天而降的指揮官
「為什麼電探沒有反應!?」
-輕巡洋艦 木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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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呢?」
「兩艘,已經靠得這麼近了,趁現在收拾他們!」
「說的也是呢…」愛宕點點頭「木曾,往左掉頭;電醬,繞到右側和木曾包抄它們。用深水炸彈把它們逼出水面!」
「了解!」「了解的說!」
很快的陣型便散開,木曾與電拋出許多深水炸彈,將這兩艘潛艦炸傷,不得不浮出水面,並發射魚雷還擊。
「太弱了!」木曾很快地避開來襲的魚雷,然後一輪齊射,擊沉其中一艘;另一艘也很快就被愛宕的主炮收割(註1)。
「目標摧毀。有人受傷嗎?」
「擊沉潛艦一艘,無損傷。」
「無損傷的說!」
「很好。」愛宕點點頭「這樣應該沒問題了。我們繼續往北走吧~」
一行人繼續向北航行,然而實際上還有一艘潛艦繼續尾隨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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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和遊戲中不同,只要潛艦離水面夠近,輕巡、驅逐、輕母、航戰以外的艦隻也能以火砲對潛艦進行攻擊。另外本作中,潛艦是可以對潛作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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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明人掛上電話,心裡一塊大石也終於放下。
這段時間明人除了張羅物資,也一直試圖和愛宕一行人取得聯繫,但在完全無法恢復通信的情況下,明人只能猜測他們還在暴風圈內-如果她們還活著的話。
為此,明人又調閱了許多空偵資料,甚至是能在雨中飛行的大型偵察機,也未在九州的東部外海找到蛛絲馬跡。
「不妙啊…」明人暗道「難道已經快到擇捉島外海了嗎!」
這下難辦!為了「區區」三艘船,又難以調遣偵察機專程搜索她們;可是如果折了這三艘船,任務失敗不說,自己肯定要被治罪-這不正是那個佐藤將軍所要的嗎?
所幸,眼尖的他還是在這大量的空偵資料中找到了數個疑似三艘船同行的航跡。雖然不能派機專程搜索,但請正在執行偵搜任務的機隊加強搜索他們各自任務空域的特定區域倒也還說得過去。藉著較為清晰的照片,明人才終於找到失聯多時的愛宕一行人。
位置已經判明了,這雖然是好消息,不過偵查照片上也顯示,有一支包含了三艘巡洋艦的棲艦艦隊,正在向她們接近中。不只得要有人和她們取得聯繫為她們引路,恐怕還得有人替她們解圍。
看來原本以建設用途向佐藤申請來的裝甲步兵(註2)現在就得派上用場了。明人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動身前往釧路。
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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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這裡的裝甲步兵是一種高約6公尺的人型載具,可依用途和需求裝載不同裝備和武裝。此處提及的是海陸機型,機體設計可以水陸兩用,最深可達水下60米。由於機體尺寸關係,駕駛艙僅能容納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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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洋上的愛宕一行人,此時仍還看不到陸地。雖然風雨比起前兩天都明顯的小了,仍無法派出水偵。最糟的是,按照時間來看,又已入夜了。
「可惡!這雨到底要下到什麼時候?」長時間的失聯和惡劣海況讓木曾有點惱火「再這樣漫無目的的走,還沒到澤捉島就沒油啦!」
「可是這樣…咦?」愛宕的電探有了反應「電探上有東西!」
「妳說甚麼?又是敵襲嗎!」
愛宕繼續偵測一會,終於露出笑容
「不會動的東西,是陸地喲!」
「太好了的說!」
「總算能知道咱們在哪了!」
愛宕一面紀錄,一面著手推算目前的位置,而電探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片刻的喜悅。
「咦…電探又有反應了?」愛宕本來以為會是附近的島嶼,卻發現這些東西越來越快!
「這是…陸地不可能加速前進的!全員,一級戰備!」
「可惡!愛宕!數量呢?」
「目前偵測到艦影4,看來是躲在那座島附近的艦隊。可能還有更多,大家千萬小心!」
「那個…提督說過,如果遇到敵艦隊,盡量不要交戰的說…」
「只有4艘,這點程度拚一下就能贏的!」
「不…如果只有四艘的話當然沒問題,但是現在我們燃料已經不到一半了,如果它們是藏身在這座島附近,它們實際的數量可能更多。」愛宕停了一會,拿出航海圖,指著色丹島和齒舞群島一帶「雖然無法很精確,但根據我的計算,我們的位置應該在這一帶,我們先照提督的指示往西退到厚岸灣,對我們比較有利。」
木曾想了想,的確,現在沒有本錢再應付更多的棲艦。如果能先記錄下敵人的數量種類,說不定提督能大概推測出敵人的概略兵力。到時候再與其他姊妹組隊一起反攻也不是不可能。
「好,就這麼辦!電醬。準備走了!」
「是的說!」
一行人立即向西迴避,但沒過多久,突如其來的砲擊打亂了她們的步調。
「可惡…又有4個艦影!西北方。全員,轉向西南!」
「混帳!有完沒完啊!」
「目前探測到的艦影共計8個,判別重巡2,輕巡2,驅逐4。大部隊呢…」
愛宕記錄著敵人數量和種類,沒有注意到來襲的魚雷,一時轟然巨響,水花漫天。
「愛宕!」
「愛宕學姊!」
「沒…我沒事…裝甲還撐得住。」
「沒看到艦影卻有魚雷,肯定是潛艦!可惡!電,投射爆雷!」
「是、是的說!」
第一輪爆雷投射而出,散佈在魚雷來襲方向的海面上。沒想到很快就有了反應,幾顆爆雷被引爆,一艘潛艦被迫浮出水面,被電一輪砲雷擊收拾。
「不錯喔!電醬!」木曾對電比出大拇指「不過這下子...很難判斷究竟還有多少伏兵了。愛宕,我們得假設被三面包圍了。接戰吧!就算死也要再拉幾個墊背的!」
究竟是要放棄活命的機會負隅頑抗,還是要賭一把等待奇蹟發生呢?愛宕一時陷入了兩難…只是現實沒有多餘的時間蹉跎,她決定為那微小的生存機會拚一次!
「不,你和電醬先朝潛艦可能方向再投射一輪爆雷,我這邊用魚雷先拖延一下追兵,等爆雷深度超過30,我們立刻從潛艦方向突圍!」
「還有希望嗎…?」
「當然的說!不到最後絕不放棄的說!」
「說的也是啊…」木曾笑道。沒想到最先放棄的反而是自己…連驅逐艦的學妹都還如此鬥志旺盛,自己也不能落於人後啊!「很好!電醬,爆雷投射準備!」
「是的說!」
「發射!」
二十來顆爆雷接連入水,愛宕的魚雷也朝從北面追來的棲艦竄去,提前引爆炸起許多水花。
「爆雷深度15!」
「全員微速西進,向北面齊射!開火!」
以愛宕的20.3cm連裝砲為首的砲火落在從北面伏擊她們的棲艦艦隊附近,但它們絲毫沒有減速的樣子。
「停止,第二齊射,開火!」
砲火依然沒有減緩棲艦們的進攻,更開火還擊。北面和東北東兩支艦隊,合計8艘水上艦隻的砲火壓的愛宕三人喘不過氣,僅能勘勘避過。
「爆雷深度30!該走了!」
「電醬!危險!」愛宕搶在電之前,替她挨下一發魚雷。兩發雷擊讓愛宕的裝甲開始破裂了。
「愛宕學姊!」
「我沒事!準備砲雷全門齊射,十秒後再投射爆雷!」
「是的說!」
「開火!」
砲火打在水面上,濺起無數水花,藉著視線被遮蔽的機會,十數枚魚雷趁隙向棲艦鑽去。
「爆雷設定10公尺處引爆,投射後立即向西撤離!」
「爆雷投射!」聽到木曾的口令,電也一起投出爆雷。「很好,全速脫離!」
不久,追近的棲艦艦隊因她們發射的魚雷和爆雷接連爆炸,一時陷入混亂,三人趁這機會鼓足馬力全速西行,終於拉開了距離。
卻在此時,幾陣尖嘯聲劃過耳際,緊接著轟然巨響,激起了沖天水柱。三人被淋得一身狼狽,但更多的,是恐懼…
「這威力…這距離…可惡!到此為止了嗎!」木曾咬牙切齒。沒想到走錯一步,竟是全盤皆輸!她有些後悔之前莽撞闖進暴風圈…
「竟然是戰艦…」愛宕也感到萬念俱灰的絕望,沒想到自己首次擔任旗艦就要捐軀了…高雄姊姊…還有摩耶、鳥海,沒想到連跟妳們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呢…
所幸下一輪的砲擊和受到戰艦砲火驚嚇而尖叫瑟縮的電的模樣將她拉回現實。「全員全速西行,在被追入敵巡洋艦隊的射程範圍前,離開當前海域!」
三人就這樣在砲火之中穿梭,速度也不時被砲擊拖慢下來。原本已逐漸擺脫的棲艦巡洋艦隊也已逐漸逼近。儘管如此,她們仍卯足全力,試圖撤離。
直到一枚砲彈在愛宕的背上炸開。
「呀啊啊啊啊~~!」
「愛宕!」
愛宕整個人被轟飛起來,倒臥在海面上。雖然背後被轟至粉碎的艤裝代為吸收了砲火的部分威力,愛宕的背部裝甲仍是殘破不堪。木曾見狀趕忙上前將她扶起,帶著她盡力躲避。
「可惡!電,我來照顧愛宕。妳腳程快,快繼續逃!」
「可…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找救兵來救我們!快!」
電只有哭著飛奔,她心裡很清楚,根本就沒有什麼援軍!木曾學姊只是希望她趕快逃離這裡,還能有一線生機。但六神無主的她還是一面逃,一面呼救:
「這…這裡是驅逐艦…電…誰來…誰來救救我們…救救…愛宕學姊…木曾學姊…」
泣不成聲。
雖然明知不會有回應…但是拜託,誰都好,誰來救救我們吧…!
「這裡是空中指管中心,電號驅逐艦收到請回答。」
「咦?空中指管中心!?」
「電號驅逐艦,貴艦的訊號很模糊,請重發。」
「這…這裡是驅逐艦…電…指管中心聽得到嗎?」
「指管中心收到,我們已在雷達上偵測到貴艦。還有其他友軍船艦和貴艦同行嗎?」
「還...還有愛宕學姊和木曾學姊,愛宕學姊已經大破…求求你們快救救她們啊!」
「收到,愛宕號和木曾號尚在交火中,愛宕號大破。請標定該艦當前位置。」
「應該…應該在我東向,6~10海浬範圍內…」
「金剛號,貴艦隊離該座標最近,大約多久能趕到該座標?」
「最大戰速20分鐘內到爹蘇!」
「了解。電號驅逐艦,友軍艦隊已前往支援,請貴艦隊堅持20分鐘,通話完畢。」
雖然以船艦來說算是夠快了,但是愛宕他們哪來的20分鐘可以等?好不容易盼到一點希望,還是要落空嗎?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巴不得立刻轉向衝回去…
「這裡是戰狼,預計3分鐘後進入目標空域。電請轉向南南西和金剛所率之艦隊會合。空中指管中心請前往能涵蓋交戰區域的空域,戰管電腦同步。我要隨時掌握敵艦動態。」
「是,長官。」
「這個聲音…是司令官!?」
「金剛,這裡是戰狼。交戰海域座標已傳給貴艦。初步估計敵艦隊規模約7~11艘,並有至少一艘戰艦,建議換裝穿甲彈。我會幫妳爭取20分鐘,請率貴艦隊立即前往支援。」
「姊姊大人,我們快出發吧!先進入射程範圍對目標海域進行支援砲擊應該只要十幾分鐘,而且砲擊擾亂敵人之後,還可以再額外爭取一些時間的!」
「OK,輪到我們出場了!Follow me!愛宕、木曾,堅持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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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些渾帳!」木曾一面拖著愛宕,一面開火還擊。以自己的敏捷優勢,雖然拖著愛宕還是如奇蹟般地避開直擊,只挨了幾發擦彈和至近彈,還擊沉了一艘驅逐艦!
但是漸漸的,原先較遠的棲艦巡洋艦隊也已追近,加入戰鬥行列,木曾頓時壓力倍增,猛烈的砲火讓她難以招架,只能帶著愛宕盡力躲避。
「主砲彈藥不到50發,魚雷8枚,爆雷15枚…」木曾點了一下剩餘的武裝,只能再撐一下,要突圍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就算用齊射拖延敵艦,也只是一下子,難有逃命的機會…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漫天砲火,木曾仍下意識地行迴避。在避開十數枚砲雷後,不料戰艦的砲火正朝自己飛來。雖然勉強避開直擊,但強大的爆炸力仍撕毀了她的裝甲,血流不止。
「到此為止了嗎…?」
又有幾發砲彈落下,打在木曾面前的水面上,激起幾道水柱,緊接著一個龐然巨物砸入水中,伴隨一陣巨響,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剛好將那枚砲彈衝偏,在一旁爆開。爆風炸散水花,撒在被大浪沖開的木曾和愛宕身上。
「什…什麼?怎麼回事…?」木曾有些看呆了,什麼東西掉下來?還能把她們倆沖走?
只見剛才落水的龐然大物再次浮出水面,是高約6米的人型機械!足部的氣墊噴射讓它在貼近水面的空中飄浮著。
「木曾,這裡是戰狼。請立即離開當前海域並前往傳送給妳的座標,避開交戰海域,約40分鐘後會有友軍艦隊為兩位護航。」
「提…提督!?怎麼可能!為什麼電探沒有反應!?」木曾還在一頭霧水,眼前發生的事實在超乎她的想像。
「報告被害狀況。」
「我還撐得住,只是彈藥不足…愛宕大破,已經昏過去了…」
「這種戰況真虧妳們撐到現在。我會幫妳們爭取一點時間,現在立即撤退,這是命令。」
「…遵命!」木曾也知道自己留下也幫不上多少忙,帶著已經昏迷的愛宕脫離戰場。
「接下來…能拖多久呢?」雖然不知道這些武裝能對棲艦有多少效果,不過能以相當於艦砲威力的武器攻擊的話,多少能奏效吧!
「這裡是戰狼,已與棲艦艦隊接觸,目視重巡2、輕巡2、驅逐艦3、戰艦1。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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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集真的拖了頗久(掩面
不過除了拖稿以外,這陣子的事情真不少
除了工作量增加以外,本提督也是要春活的嘛!
所幸在攻略期間就有檢回一些稀有毛丫頭
羅馬也在E6通關的幾天後,下班回家邊打工作日誌邊出擊時於K點撈回,可喜可賀…
但實際上我覺得純粹的打字寫故事倒還好,對我來說最花時間的是設定的定案。
因為其實在第二集的時候我還沒決定究竟要讓艦娘們以何種型態作戰,因為大家所熟知 (也應該比較喜歡) 的其實是艦娘型態,但當初在構思時腦海裡有很多戰鬥場景是以船艦型態構想的。
是也想過以像蒼鋼那樣的方式來處理,不過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參考蒼鋼,最後就決定艦娘們暫不以船艦姿態登場。並且,以艦娘姿態登場也才能保有如動畫中那樣的靈活動作,不然哪有船能高速下急停掉頭射擊?
敲定了艦娘們的設定後,再來就是白井這個麻煩人物,想過幾個不同版本的登場,最後決定讓他駕駛現役的人型機械載具登場參戰。希望不會太過突兀。
以上是今次充滿大家不愛看的戰鬥場面的第3章,我們下次再會~
第四章 One Man Rescue
「WarDog, Launch!」
-鵜鶘式運輸機「郵差6號」機長 川上 鐵也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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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鐘前,「鵜鶘」式戰術運輸機機艙)
「工蜂5型火箭莢艙,裝載完成!」
「工蜂7型火箭莢艙,裝載完成!」
「標槍3型對艦火箭莢艙,裝載完成!」
「火砲類武器模擬測試正常!」
「很好!」帶頭的士官長應了一聲,一面拿著觸控筆逐項勾選平板上的機體整備檢核項目。
「全系統正常!隨時可以作戰!」
「辛苦了,士官長,麻煩你們到這份上,真是不好意思。」
「別這麼說,將軍閣下。老實說這些年來我們也一直不斷開發改進我們的裝備,雖然因為這些小丫頭們的活躍,沒有甚麼機會實戰測試過,但就算是這次裝備裡最小口徑的MC-105榴砲也有相當於以前5吋艦砲的威力。而且據說將軍閣下是駕駛員出身,我聽說您要親自駕駛裝甲步兵出擊,都熱血沸騰了啊!」
明人坐進駕駛艙,一面操作儀表,一面聽著。士官長看來很是興奮,看他的年紀大概也有50了吧?或許是二十多年前因為「那一戰」而隨傳統武力一同失去舞台,現在才會如此激動吧…
「您特別吩咐的盾牌,我已經帶人連夜趕出來了!」士官長指著一旁固定架上的盾牌「雖然這款『狼獾』裝甲步兵性能不是頂尖,但是耐用和出力我可以掛保證!就算壞了我們也一定給您修到好!就請您盡情發揮吧!」
就算也許只是利害一致,但在這關鍵時刻若非還能調到這些東西,恐怕連參戰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任由自己麾下三艘船就這麼沒了。而且人家盛情難卻,恐怕自己也得有些甚麼表示…想了一會兒,明人說道:
「既然這樣,雖然我無法保證我能把這架機體開回來,不過如果能順利將它開回來的話,我的戰鬥資料也許對貴單位將來開發改良裝備上有些幫助。」
「真…真的可以嗎!?多謝!多謝將軍閣下!」士官長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激動到都90度鞠躬了。
不過其實現在,明人心裡也沒底。雖然自己有不會輕易陣亡的自信和能力,但機體和武裝能做到什麼程度他也還是存疑。
只是眼下多想無益。
「長官,指管中心收到電號驅逐艦的求救訊號,正在詢問是否有友軍單位能前往支援,3號頻道。」
「這裡是戰狼,預計3分鐘後進入目標空域。電請轉向南南西和金剛所率之艦隊會合。空中指管中心請前往能涵蓋交戰區域的空域,戰管電腦同步。我要隨時掌握敵艦動態。」
「是,長官。」
「這個聲音…是司令官!?」
「金剛,這裡是戰狼。交戰海域座標已傳給貴艦。初步估計敵艦規模約7~11艘,並有至少一艘戰艦,建議換裝穿甲彈。我會幫妳爭取20分鐘,請率貴艦隊立即前往支援。」
「姊姊大人,我們快出發吧!先進入射程範圍對目標海域進行支援砲擊應該只要十幾分鐘,而且砲擊擾亂敵人之後,還可以再額外爭取一些時間的!」
「OK,輪到我們出場了!Follow me!愛宕、木曾,堅持住捏~」
通話完畢,「鵜鶘」運輸機也加足馬力趕往交戰海域。
「抵達目標空域!艙門開啟,30秒後執行空降!10 by 10!」
十秒後,綠燈亮起
「Wardog, Launch!」
隨著機組人員的口令,「狼獾」的固定鎖解除,快速的滑出機艙,向海面落下。
「這裡是郵差6號,包裹已經投出。戰狼,我們會在此海域上空待命,最多2小時。」
「謝謝,足夠了。」
明人盯著高度計。很快地已經跌破1800,然後1500…1200…
一過800,明人立刻開啟所有減速機制,衝破雲層。夜晚的海面,雨仍下個不停,雖然天候惡劣,但必須要讓這點成為自己的優勢!
很快的,明人已經看到幾無招架之力的木曾和愛宕以及兩支追擊的棲艦艦隊,各約3、4艘,立刻以左肩裝備的105mm高初速榴砲向海面射擊,藉此吸引敵人注意。還有一支躲在十數公里外島嶼後的分隊,因為開火的關係,被眼尖的明人一下認出是擁有強大火力的ル級戰艦,其他則還不明。不過考量該支艦隊有戰艦,可能不只一艘,必須找機會再到那附近看個仔細。
幾發砲彈雖沒命中敵艦,但確實將它們的注意力從木曾和愛宕身上引開了。龐大的機身衝入水中的瞬間,激起滔天巨浪,一枚剛才ル級射來的砲彈剛好被水柱衝偏,爆炸開來,水花四射。連幾艘棲艦也受到水面劇烈波動影響,暫時停止動作試圖穩定下來。
「木曾,這裡是戰狼。請立即離開當前海域並前往傳送給妳的座標,避開交戰海域,約40分鐘後會有友軍艦隊為兩位護航。」
「提…提督!?怎麼可能!為什麼雷達沒有反應!?」
「報告被害狀況。」
「我還撐得住,只是彈藥不足…愛宕大破,已經昏過去了…」
「這種戰況真虧妳們撐到現在。我會幫妳們爭取一點時間,現在立即撤退,這是命令。」
「…遵命!」
明人很快地掃視一遍,將已目視的目標全數標定追蹤,回傳指管中心。
「這裡是戰狼,已與棲艦艦隊接觸,目視重巡2、輕巡2、驅逐艦3、戰艦1。接戰!」
語畢,數發火箭和火砲略呈扇形飛出,打在敵艦隊前的水面上。不為別的,只因這些東西雖然只有人形大小,但其武裝全是艦砲,就算是驅逐艦等級的火砲,打中機身的話恐怕挨上兩發狼獾就準備報銷了。更何況狼獾這個6公尺高又滿載沉重武裝的巨人,對它們來說幾乎是閉著眼睛也能打中的目標!不干擾它們射擊的話,戰況會對自己壓倒性的不利!
那麼就得趁它們反應過來前,先下手為強!除了面前兩支艦隊,還有一個包含戰艦在內的支隊,不僅要拖住兩支重巡艦隊讓它們放棄追擊木曾她們,或至少讓她們對自己集火個幾分鐘,還要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他可以趕去「騷擾」戰艦,讓它無法專注於遠程砲擊。
明人截彎取直,直接鼓足推力衝破水幕,拉開一點距離然後轉身開火,一面繞向側翼。背後莢艙中的火箭和肩部的榴砲砲彈接連飛射而出,雖是無導引的武器,大部分還是直接命中。在瞬間大量的爆炸和水花之中,左翼的艦隊幾乎無法應對!魚雷無法使用,在無法得知明人的確切位置,也只能以火砲盲目射擊。盲射火砲對明人算不上是威脅,真正的威脅是已經朝這邊移動的右翼艦隊。明人一面火力壓制,一面縮短距離,並利用狼獾即便超載還能保有90公里時速的優勢,讓左翼艦隊作為他的屏障。
終於被他拉進到30公尺左右!藉由戰管電腦與持續於上空監看的空中指管中心同步,明人得以掌握已標定的敵艦位置。在爆炸與水花的掩護下,狼獾一飛而起,從約3、40公尺的空中對著左翼艦隊的棲艦們射擊,剩下的四十餘枚工蜂5型火箭全數一傾而出!
然後著水。狼獾很快地再次浮出水面,利用肩部尚在水面高度的機會,架起肩部的榴砲朝一艘驅逐艦補了兩發之後迅速離開水面,再以拋下已經打空的火箭莢艙激起水花的空檔,逕直加速離開。
而這只是大約兩三分鐘的事。明人以打帶跑的方式,先對敵艦進行干擾同時拉近距離,然後在近得足以直擊敵艦的距離從空中施以高密度的飽和攻擊,再在棲艦還沒能對他進行反擊之前拉開距離。從指管中心的資訊來看,重巡リ級小破,輕巡和一艘驅逐イ級中破,另一艘イ級擊沉。然而雖然這一輪突襲戰果看起來還不錯,但是用完兩個莢倉的火箭,近四十發的直擊彈,竟然只擊沉一艘驅逐,還是用榴砲補刀幹掉的,這比起明人預期的還要差得多。
看來體積小的同時,也相對地強化了它們單位面積的裝甲強度…明人一面想,一面將狼獾背上的第二對火箭莢倉裝載至待發位置。原先預計工蜂5型火箭應該可以有效傷害輕巡洋艦等級的棲艦,現在最好把工蜂7型當作是對輕巡級別的有效火力(註2)。不過無論如何,對它們造成這樣的傷害,足以強迫它們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了。
因為放著不管的話,會沒命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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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根據廠方數據,工蜂5型穿甲火箭彈口徑120mm,火力約相當於150mm艦砲,標準莢倉可裝載38枚;工蜂7型穿甲火箭彈口徑170mm,火力約相當於230mm艦砲,標準莢倉可裝載24枚。稍後會提及的標槍3型對艦火箭,則有相當於戰艦主砲等級的威力,口徑達280mm,標準莢倉可裝載24枚。
此處狼獾的搭載方式為一組兩具莢倉,三種各一組。由於狼獾背部武器裝載機制為最上層的一組才能進行射擊,故須先將火箭用完後拋棄莢倉方能更換下一組。本次明人機的裝載順序由上而下為工蜂5型、標槍3型、工蜂7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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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第一階段算是完成了。雖然對武裝不太夠力這點有點微詞,但看著雷達螢幕上追向自己的光點,和從背後接連射來的砲火,明人確信敵艦已經上鉤了-至少朝這邊追來的話,要想再折回去追上木曾她們可沒那麼容易了。
但接下來第二階段才是關鍵:為了持續讓它們追逐自己,不能離它們太遠,也要不時對它們發出「有利訊息」,因為如果是追不上,或是看不見、打不著的目標,就沒有必要去追了;而這又與偵查躲在島後的戰艦支隊的目標違背。要這麼做的話,必須抽空飛到島後確認敵艦種類數量再趕回去;但以目前的機體狀況來看,雖然已經用掉一組火箭莢倉,機身減輕不少,但還沒能回到正常水平,至少得再用掉一組莢倉,再拋棄一組火砲才能回到約180的最大時速。而即使如此,還是要大約四分鐘才能飛到島後的觀測點。
那就只能這麼做了…明人放慢了一些速度,保持在兩支棲艦巡洋艦隊都追得上的速度,象徵性的還擊幾發,然後將腰後固定架上的多用途發射器(註3)取下,裝填複合式感測彈,算好仰角,以曲射方式打向印象中的座標。三發感測彈成三角形散布落在島後,成功的定位出四個大傢伙!至此,明人的疑惑才有了初步的解答:
這支編隊裡有空母!明人終於知道為什麼從交戰到現在這隻艦隊似乎一直沒有想向前推進的意圖。如果空母只有一艘,戰艦三艘的話還能分出一到兩艘來交戰,但是它們從剛才到現在只有待在原地當砲台,最可能的原因是為保護空母而以護衛為優先,可以合理猜測至少有兩艘空母。
接下來的計畫就明朗了!
「金剛,這裡是戰狼,聽到請回答。」
「聽到了,很清楚!」
「金剛,以偵測到此座標一帶有敵大型作戰艦艇活動,艦影數4,已知有1BB和空母類船艦。推測2BB,2CV。此艦隊列為優先擊毀目標,請問貴艦隊預計多久進入射程範圍?」
「姊姊大人,根據計算大約要12~15分鐘。」
「兩艘戰艦的話就不能分散兵力了捏…好!戰狼,這裡是金剛,我們12分鐘後進入射程範圍,在那之前座標點如果沒有更新的話,我們就直接進行砲擊爹蘇!」
「戰狼收到,座標有變會再與貴艦聯絡,感謝協助。通話完畢。」
支援部隊大約十來分鐘才到。明人架起雙肩的榴砲,調高仰角朝空中一陣連射,榴彈飛入空中,然後朝遠在島嶼後方的艦隊落下,零星的打在水面。明人無從修正彈著,只是為了吸引一下它們的注意。反正這些砲彈也不足以對戰艦空母這種重裝船艦造成什麼傷害,搞不好連嚇都嚇不到吧?不過能做的都做了,接著便改變方向朝還沒受損的右翼重巡艦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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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木曾拖著愛宕和身上的傷,使出吃奶的力氣西行脫離戰線。航速只剩下不到20節的木曾,在海上行駛了幾分鐘便感到一陣暈眩,差點跌倒。
「可惡…撐住啊!愛宕,我會把妳帶回去的!無論如何一定會!」
木曾吃力的喘著氣,眼神也有些渙散。究竟還有多遠呢?電醬…有沒有好好的逃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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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明人已經駕著狼獾飛近右翼艦隊500公尺範圍內。明人架起榴砲,對著它們持續開火。棲艦們也一齊開火還擊,但仍無法截住明人。明人以兩發對艦火箭射向輕巡,被它側滑避過,但卻是朝其他棲艦的方向靠去!明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以肩部的榴砲和手中的150mm重砲向它持續施壓,讓它為了避開砲火而更往其他僚艦方向靠攏。終於,肩部榴砲彈藥耗盡,明人拋下兩具榴砲,將盾牌擋在面前,冒著還擊的火砲和彈幕推力全開拉近距離,然後對準輕巡和重巡一口氣將全部的對艦火箭全往它們身上招呼!
伴隨劇烈的爆炸和巨響,終於成功擊沉輕巡,重創重巡!明人立刻拋下空莢倉,換上最後一組,然後朝左翼艦隊射出一枚強光干擾彈(註3),全速飛往戰艦支隊所在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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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3:Type66多用途發射器,其外型和運作原理均與泵動式霰彈槍雷同,由於幾乎是純機械式運作,可靠性很高。可依需求裝填不同彈種,如穿甲彈、高爆榴彈、煙幕彈、強光震撼彈、鎮暴瓦斯彈、燃燒彈等等。此處登場的強光干擾彈是強光震撼彈和加有鋁箔絲和鎂絲的干擾彈的合併,強光和巨響能影響視聽,箔絲除了有干擾雷達波的作用,也能讓鎂絲燃燒的強光更為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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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Danger Close(註1)
「...Copy, danger close...」
-巡洋戰艦 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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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Danger close是軍事用語,用來表示敵我距離低於600公尺。通常於請求火力支援時使用,尤其是情勢不利己方,急需重創敵方的時候。但因為對於長程支援火力,尤其是無導引的傳統火砲兵器來說,這幾乎已經在殺傷範圍內。而實際上danger close時敵我雙方可能早已進入200公尺,甚至已經是混戰狀態,即使有較精密的導引武器,也還是很容易造成友軍傷亡。故本作中我均譯為「危距近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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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波攻勢,遭受重創的右翼艦隊已經沒有多少餘力再追著他打了。最多也就是和左翼艦隊合併一起作戰。明人準備好最後一組火箭,飛越島嶼,在空中以最短的時間標定這支艦隊的精確位置和編成,計有2戰艦,2空母,1輕母!這恐怕不是常態。在這之前的空偵資料幾乎都沒有棲艦的艦影,為什麼在這裡有這麼多棲艦?
看來它們不是躲了起來,就是最近才集結到這附近的。但如果是最近來的,多少也能看到航跡;相較之下它們早就在此潛伏的可能性高的多,再怎麼說,人形大小太好藏了,恐怕在這色丹群島一帶早就有許多埋伏,等準備好就向北海道大舉進攻!
現在等於是在捅馬蜂窩!在意識到這點以後,明人很快做出決定:對這支艦隊施行一輪飽和打擊後立即後退!手上的工蜂7型無力對戰艦空母等艦造成決定性的傷害,能打傷它們都要偷笑了!不過至少在收納艙中還有一組干擾器,趁現在海況、視線都不良,應該能多拖住它們一點時間。再來就看上頭的「秘密兵器」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郵差6號,這裡是戰狼,第二階段作戰完成,請依計畫將裝備箱空投至指定地點,完畢!」
「郵差6號收到,前往空投空域。」
很好…準備大幹一場吧!狼獾飛向艦隊上空,讓兩箱整整48枚的火箭傾巢而出,藉著連續的爆炸和火焰,明人趁亂將150重砲剩餘的彈藥都打向空母,然後在將彈盡的武器全數拋棄的同時,留下了干擾器,設為遙控啟動。
「金剛,這裡是戰狼,妳們還要多久到?」
「這裡是金剛,我們大約再3分鐘到爹蘇!」
「那麼,這個座標應該已經在妳們射程範圍內了。該座標範圍內還有兩隻殘存棲艦艦隊,是原本追擊的隊伍,總數5,可能已經整併成一支隊伍。但我的武裝已無法對它們造成足夠傷害,能請妳們先對它們進行兩次齊射攻擊嗎?」
「OK,本艦隊先向棲艦追擊隊伍進行砲擊,待棲艦空母艦隊進入射程範圍後改為對該艦隊進行砲擊爹蘇!」
「感謝,我會持續為貴艦隊標定目標座標。通話完畢。」
此時的狼獾只剩下一具多用途發射器和一面用三張盾牌焊在一起的特製盾牌,幾乎和空機沒兩樣。明人一面躲避著來自海面的防空砲火,一面再向北飛了一小段,並未再看到有其他棲艦,這才掉頭飛往剛才的「指定座標」。
同時金剛艦隊已經將殘存的重尋艦隊納入射程範圍,震耳欲聾的砲聲不絕於耳,短短兩分多鐘便將它們打得落花流水,僅剩下一艘大破的輕巡和兩艘中破的イ級驅逐艦,以現在戰況看來已不具威脅。
「Hey!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金剛對自己轟沉兩艘リ級重巡的表現很是滿意。
「姊姊大人,敵戰艦座標已經快進入射程範圍了,還是按照計畫先對戰艦那邊進行砲擊吧!」
「說的也是呢…以複縱陣持續接近目標,待距離目標點約8海浬後,聽我指示左舵變換單縱陣!換裝AP彈(註2),準備長程支援砲擊!」
「姊姊大人,戰狼傳來的座標略有變動,目標數也改變了。計有2戰艦,2空母,1輕母,怎麼辦?」
「這種地方居然藏了這麼多空母,之前的巡邏艦隊真該打屁股啊…」金剛非但沒有退縮,反而鬥志泉湧「還有四個小時才天亮,這種天候諒它們也飛不出什麼把戲…」
「是說玩不出什麼把戲吧…?」
「啊...總之,現在是個好機會,趁它們派不出飛機一口氣解決它們!Follow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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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和其他慣用日語的艦娘不同,只有金剛會稱徹甲彈為AP彈。附帶一提,明人因為習慣以及並未接觸多少日本語言和文化的關係,還是會稱其為穿甲彈。這點其他有很多名詞其實日本有日本的說法,中文有中文的說法,往後在本作中也會不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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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剛令下,兩艘金剛級一同朝著敵方空母艦隊開火,16門重砲齊射。而在距它們約10公里外的小島上的明人則一面替她們觀測彈著,一面將空投下來的裝備組裝起來。
終於,這批重型棲艦有所動作了。三艘空母掉頭向北移動,兩艘ル級則稍向西南移動迎擊。
「金剛,這裡是戰狼,敵空母和戰艦分別向北和西南移動。看來他們準備掩護空母撤退了。」
「Shit!戰艦兩艘還不要緊,空母可不能就這樣放它們回去!」
「我有同感。如果我能夠拖住它們的話,妳需要多久時間解決它們?」
「三艘空母的話,我們7分鐘內可以搞定!」
「You got 3.」
「有沒有搞錯?你是男人吧!給我堅持久一點啊!」
「那個…姊姊大人,這種話還是…」
「總之,我現在手上能對棲艦造成實質傷害的武器只剩兩樣,但我會為妳們爭取至少三分鐘,從妳們待會聽到爆音開始起算。剩下的就看妳們的了。完畢。」
明人將組裝完畢的磁軌砲指向10公里外的棲艦艦隊。像是早就預測到一般,射線上已經分向的戰艦和空母上仍有些許重合。明人在心中快速的衡量一番後,決定瞄準兩艘空母射擊。但他仍然在等,等右邊那艘ル級靠近一些…再近一些…
就是現在!明人早已修正彈道,一等到三艘棲艦排成一排便立刻射擊!梭狀的鋼芯加重彈以8倍音速咆嘯而去,直接打穿ル級前方厚重的裝甲飛向後方撤退中的兩艘ヲ級,同時造成輕重傷。雖然這三艘僅是略成一直線,但這發不論彈速、距離,還是命中目標後的衰退和角度偏移都已被考慮進去。儘管沒能確實除掉對手,仍然給了它們足夠的傷害!
只是這玩意也就到此為止了。就算是把這整套磁軌砲丟進海裡降溫也得至少5分鐘後才能再用,接下來就要靠自己了。明人把裝備箱裡的複合感應器和傳感器裝上狼獾的肩部,搬起另一只大箱子,飛往它們藏身的那座島。
聽到那陣爆響後,金剛所率領的艦隊朝著原先預定的座標點全力砲擊,一時將它們完全困住,但仍沒有任何一艘沉沒。不一會,她們看到狼獾搬著一具大箱子從她們眼前飛過。
「那是什麼?為什麼會有裝甲步兵在這裡爹蘇?」
「姊姊大人,難道那個就是戰狼嗎?」
「別開玩笑了!那種東西對付不了ル級爹蘇!」金剛立刻打開通訊頻道「戰狼!你是不是剛剛從我們前面飛過?你有沒有搞錯?用那種東西去對付ル級,你瘋了嗎!」
「這裡是戰狼,現在向敵艦隊位置推進。我的位置已經和指管中心同步,這樣就算中間隔了島,妳們應該還是可以在雷達上看到我。我會盡可能接近敵艦,請將我的位置作為轟炸目標。請問是否抄收?」
通訊器那頭夾雜著猛烈的砲聲,很明顯的戰狼已經和棲艦們接觸了。金剛一時竟說不出話。
「這是把貴艦隊的火力發揮到最大的方法,再不開火就來不及了!」
「But…」
「Danger close, fire for fast!Now!」
金剛沉默了兩秒,才回答:
「…Copy, danger close… 別被我打中捏!Fire!」
「姊姊大人,已經進入目標半徑8海浬內了!」
「很好!左滿舵,成單縱陣!」
由於距離拉近,羽黑和妙高也加入砲擊行列,一時彈如雨下,在明人的導引下,成功轟沉了輕母。但沒過多久,她們雷達上明人的信號就消失了。
「怎麼這樣…騙人!」
「戰狼,這裡是金剛,請回話!請回話!」
沒有回應。
「Shit!」
「姊姊大人,請讓我前去搜索吧!那位駕駛也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我也去的說!」
「連電醬也…」金剛有點驚訝,但她早就有所決定「OK,讓我這麼不爽的傢伙,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到了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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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島的另一邊,明人仍駕著狼獾不停地在敵我雙方的砲火和敵艦之間穿梭,三層焊接的特製盾牌也已在猛烈的敵火中被打穿兩層,面對戰艦已發揮不了多少防護效果,只能以多用途發射器和強光彈、燒夷彈等各種特殊彈硬拚下去。為了干擾ル級開火,最後一發的干擾彈也已用完,再補上一發定時爆破彈。至此,彈藥完全用盡,剩下的只有標準配備的高頻振動刀一把。
雖然或多或少應該是可以傷到它們,不過實際上應該是砍不中的吧!而貼近它們又等於是當靶,只能把頭腦動到僅剩的盾牌和那一大箱的炸藥了…
明人將發射器拋下,鼓足馬力來到岸邊,將箱子像盾牌一樣舉起,然後以極速衝向ル級。ル級見狀立刻張開彈幕想將明人擊落,但單憑一艘戰艦,以及明人東繞西繞的躲避,再加上計時結束爆炸的定時爆破彈擾亂,一時也打不下狼獾。只能一直追著明人開火。
終於狼獾停了下來,半沉水中,ル級立即主砲全開,而狼獾只能舉起其中一面盾牌擋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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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醬,還跟得上嗎?」
「沒問題的說!」
兩人把動力硬催到130%,以將近40節的速度(註3)在海上飛奔。三分多鐘後,兩人已經看到ル級了。只見一艘ル級沒有動靜,另一艘則不斷開火。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裝甲步兵在火光下中穿梭。
「是那個裝甲步兵!太好了!戰狼,我們已經看到…」
榛名話還在舌尖的當口,只見狼獾落入水中,一陣火光,狼獾被巨響和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所吞沒。
「怎…怎麼這樣…」
「司令官先生──!!」電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叫,跌坐在海面上。
「司令…官?妳在說什麼呀?那不是海兵隊的機體嗎?」
「都是我們不聽話…司令官先生…為了救我們…才去跟海兵隊借裝備的!」
「妳說什麼!在那上面的…戰狼…是妳們的提督!?」
電撲簌簌的眼淚回答了她的疑問。竟然為了自己的艦娘親上火線...自己身為金剛型的高速戰艦,在戰場上活躍多年,她跟隨過許多長官,也看過許多戰功彪炳的將軍,沒有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
「電醬,請稍微避一避。」她攢緊了雙拳,嘎吱作響「胡作非為傢伙…我榛名絕不饒恕!」
榛名像是出閘的猛虎,全速衝向ル級,當它意識到榛名的存在時,榛名的八枚徹甲彈已經往它身上招呼,開了幾個大洞。再一個如同殘心(註4)的旋回急停,同時主砲再次齊射,將剛才擊毀狼獾的那艘ル級轟成殘骸,另一艘早已大破的ル級也隨後步其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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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3:原則上本作的艦娘也好,棲艦也好,其航速都是以其原型艦的數據為準,再稍微加快一些(因為體積小,阻力也小了)。鍋爐也可以過載運作,不過哪時候會爆就不知道啦~
註4:日本劍道中在朝對手突進打擊後會有一個迴身繼續面向對手的動作,表示即使斃敵仍不對對手鬆懈的武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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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名繼續向前衝,將被金剛她們轟成重殘的ヲ級徹底摧毀。她試著找出最後一艘ヲ級,左顧右盼卻遍尋不著。正當榛名要放開腳步前進搜索時,她收到了一個訊號:
「戰狼呼叫榛名,如果妳在找另一艘ヲ級的話,它已經沉了。」
「欸?」
「司令官…先生?」
「是我擊沉的,所以如果妳一定要找到它的話,可以在我的墜機地點找找。」
「可是…你…不是…怎麼…?」榛名完全糊塗了,不是在剛剛那麼大的爆炸裡死了嗎?
「好吧,其實是我帶了一大箱炸彈,假裝躲砲火躲到ヲ級附近,再用機體圍住它擋住ル級視線,藉它的火力和那箱炸彈掀了ヲ級。我現在人還在墜機地點附近,可以幫個忙來撈我起來嗎?」
「啊,好的!」榛名終於再次恢復平常笑臉迎人的表情,來到狼獾的墜機地點將明人救起。只見明人的駕駛服上半身已殘破不堪,露出如運動員一般精練的身材,看得榛名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時也沒注意到明人身上沒有絲毫損傷。
「司…司令官先生,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電關切地問。
「嘛…看來是沒事。電看來也安好呢。現在雖然打退敵人,不過色丹群島這邊可能還有其他敵軍埋伏,我建議趁現在立即撤退。」
「是的說!」
「但是因為你們幾個抗命,搞得我不但要賣老臉求人家幫忙,還不得不親自下海被戰艦轟這筆帳,我回去再跟妳們算。」
「欸欸──!?」
「所以在那之前,就由妳拖著我走了。」明人一面說,一面將隨手撿來的凹曲鐵片踩在腳下,然後用一條鋼纜套在電的艤裝上。
「是…是的說…」電毫無還價的餘地,拉著鋼纜,讓明人好像滑水一樣的拖行。
榛名在一旁看著,輕輕地笑著。他們好像真的很要好呢…榛名這樣想。自己和姊妹們待過那麼多單位,真的把她們當作一回事的長官似乎沒有幾個。總覺得有些羨慕呢…
榛名一面想,一面打開通訊:「姊姊大人,這裡是榛名。已確認戰狼先生生還,現在和電醬一起回去和妳們會合!」
「Wow!Congratulations!榛名也很努力呢!我們已經轉往這個座標去接木曾她們了,趕快過來捏!」
「是!」
「榛名,在那之前,可以先去一下西邊那座小島嗎?」明人插話道「島上還有一些遺留在那的裝備,因為在岸上,目前我們沒辦法回收。麻煩妳將它們摧毀。」
「好!」
過了一會兒,榛名以高爆彈摧毀留在島上的磁軌砲和配件組後,與電和明人全速撤離。在與金剛和木曾等人會合後又航行了一陣子,才看到北海道。
終於,算是回家了。
第六章 暗潮洶湧
「這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海軍陸戰隊司令 高橋 彌三郎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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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厚岸灣海軍基地)
雖然本來應該帶她們先回橫須賀的,不過眼下木曾重傷,愛宕昏迷,雖然還有生命跡象,在回程的路上也有給予初步的處理,但愛宕目前的狀況仍不樂觀,進廠大修是免不了的了。因此,一行人先回到北海道的厚岸灣海軍基地,一靠岸,愛宕就被夕張等幾位艦娘和工作人員抬上擔架,直送維修中心。
藉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參觀一下,看看「艦娘」們要如何治療…
不過當明人一面想一面繼續往愛宕被抬進去的方向走去,很快便被攔下。
「長官,不好意思,從這邊開始是禁止進入的。」夕張面帶歉意,提醒著明人。不過明人不解,為什麼不能進去。
「不能進去?是需要動手術嗎?」
「不…那個…」
「那就讓我進去。我的人身受重傷,我想跟醫護人員當面了解一下她的狀況。」
「愛宕現在要入渠維修,還是請長官在此處稍後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待會兒會將愛宕的情況跟長官回報的。」
夕張向明人鞠了個躬後便轉身離去。雖然她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硬闖,但他仍然不知道為何要攔他。
不過也沒關係...就先從補給這部分開始了解也行。金剛她們也順道在這裡做整補了,問問這裡的人應該會知道在哪裡找得到她們。
順著其他艦娘的指引,明人來到了一間餐廳,雖然他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是到餐廳,但還是開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相當傳統的日式小店,一個小吧檯,一些簡單的座位,牆上掛著充滿和風的掛軸還有價目表。
「歡迎光臨!」店員很親切的招呼著「請問是否要來點本店招牌的餡密呢?很美味的喔!」
雖然明人的穿著稍嫌尷尬,但店員仍然很敬業地維持自己的表情
「不,我是來找人的。請問金剛在店裡嗎?」
「咦?啊…在,她們在裡面的包廂裡,請問客人有甚麼事嗎?」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起的啊…不會是奇怪的人吧?她有點猶豫要不要放他過去。剛好此時榛名拿著注文來到櫃檯前,看到店員和仍未換掉破爛的駕駛裝的明人。
「啊,是戰狼先生。您好。」榛名輕輕的鞠了躬「您也來這裡用膳的嗎?」
「榛名小姐,您們認識嗎?」
「是的!」
「啊,那我先為您們準備餐點,您們慢聊吧!」
店員藉這機會退出了對話。
「我們正在喝茶,戰狼先生要一起來嗎?」
「不,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跟金剛談談。」
「這樣啊…不過既然來了,至少喝杯茶再走如何?」
「好。那就請帶路吧。」
榛名領著明人來到包廂外,輕敲兩下。
「姊姊大人,我捕獲了野生的戰狼先生喔!」
金剛正在回想著剛才作戰行動中的事,包括蠢到竟然用裝甲步兵對抗棲艦的駕駛「戰狼」
「Wow!說曹操曹操到呢…咦!」
金剛轉過頭去的瞬間,視線立即被明人結實的身材吸住了。噢~雖然聽說陸戰隊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猛男,但連駕駛員身材也這麼好…從來沒聽說過啊…等等!他怎麼還沒換掉這身破爛?
「金剛嗎?我想跟妳談談,方便嗎?」
「姆…你的身材是很好啦,但是這身打扮來找人談事情,有些失禮吧?」
「失敬。不過和妳們不同,我在這裡沒甚麼可以穿的能換。」
還真是個令人不爽的傢伙…金剛心想。
「那麼,有什麼事?」
「首先,對於這次貴艦率隊救援我們第32特遣艦隊在色丹群島一帶受襲的偵查艦隊,表示感謝。」
「咦?嘛…也不是什麼大事,剛好在附近海域,舉手之勞爹蘇!不過你不只是來道謝的吧?」
「如果妳是受命於佐藤將軍的話。」
「是又如何?」金剛皺起了眉頭。
「那麼,就事關妳和妳妹妹的性命。」
「What do you mean?」
空氣一瞬間凝重起來。金剛和榛名都覺得奇怪,但明人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在等金剛的回答。忽然敲門聲響起,是店員送餐來了。推著一個小車,將茶具和點心送上桌後便離開了。
「…Yes. 我們金剛型四姊妹都隸屬佐藤將軍指揮。」
「妳們有四個?」明人愣了一下,但隨即說道「那麼,妳可以多救另外兩個。」
「什麼意思爹蘇?」
「我就長話短說了。近期會有針對色丹群島一帶的掃蕩行動,而關於這個行動,我想請妳向佐藤將軍進言,請他將我派做尖兵,以裝甲步兵作為艦隊斥侯進行偵查和目標標定工作。」
「Why?」
「Which part?」
「Both.」
「我就先從行動的事說起吧。妳們也看到了,色丹群島一帶不只有巡洋艦隊,還有多艘戰艦、空母藏匿。如果愛宕他們沒有活著回來,我們只能判斷這片海域有棲艦出沒,但無從判斷其可能的兵力組成,更無法推測它們的意圖;現在我們已知有這麼多棲艦潛伏在這一帶,不管是為了伏擊還是純粹為了那裏蘊含的資源,都代表它們將有所動作。並且,色丹群島各島散布,致使航海死角很多,如果有人能標定敵人位置,那麼就能將他們的戰術優勢降到最低,從而拿下這個戰略據點。而且在失去了兩艘戰艦、三艘空母的現在,無論它們原有兵力有多少,這都不是筆不痛不癢的小數目。」
「所以你認為上面不會放過這個掃蕩色丹群島的好機會?」
「只要兵力足夠,而指揮官也不是笨蛋的話。」
「原來如此,的確是這樣捏…」
榛名拿起茶壺,輕按壺蓋給三人斟茶,如紅寶石般晶瑩的茶湯緩緩流入杯中,再用碟子托著茶杯,先後將茶遞給金剛和明人。金剛則端起茶盤,輕輕拈起茶杯品著茶香,抿了口茶,再將茶杯放回碟子。動作輕盈優雅,彷彿貴族一般,與從窗邊透入的朝陽相映。
那是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美。
而明人仍是一號表情,微微歪著頭,看著正悠閒品茶的金剛和榛名,端起碟子,學著她們的模樣喝起茶來,看得金剛忍不住笑出聲來。
「嗯…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嘻嘻…男人是不翹小指的喲!」
「這樣嗎?」明人將小指縮起「我對日本的傳統禮儀不太懂,看妳們都這麼做,我以為是一種禮節。」
「哈哈哈…」
金剛失聲大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是英式的afternoon tea爹蘇!跟日本的茶道可不一樣喲!」
「雖然現在才剛天亮,不過姊姊大人習慣任務結束後喝點茶放鬆一下。戰狼先生如果對午茶和茶道有興趣的話,下次來我們鎮守府坐坐吧!」榛名解釋道
「哈哈,日本茶道好繁複的,我也不懂捏~不過桃…」
「姊姊大人!」
「啊!一不小心差點說溜嘴了。」金剛吐了吐舌頭,很是俏皮「榛名很擅長茶道喔!泡的茶很好喝爹蘇!」
隨著兩個女孩銀鈴般的笑聲,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那麼,為什麼要由我去向將軍提議呢?」
「比起我這個外人,佐藤將軍應該更相信自己手底下的得力戰將吧。」
「什麼意思爹蘇?」
「同樣的計畫,我向他提出,他不見得會採納;由妳向他提出,他很可能會採納。」
「就算是這樣,那麼又為何會跟我們姊妹的性命有關?」
「妳還不明白嗎?」明人起身將茶具放下「總部早就計畫要在擇捉島建立前線基地,為此必須要先確保色丹群島一帶的制海權,掃蕩行動遲早都會發起,只是這次重創了它們,掃蕩作戰勢必提前。而現在已經進入氣候不穩的時期,空母不能保證百分之百運作,身為日本海軍的船艦中唯一擁有近35節航速,幾乎能在所有海象下發揮機動打擊力的巡洋戰艦,妳想妳們金剛級有機會不參與行動?」
兩姊妹默不作聲。
「我會向將軍提出一個肯定被打回票的方案,屆時和妳所提議的方案相比,他應該就會選擇站在妳那邊了。謝謝妳們的茶,很不錯。」
明人正要離去,榛名起身送他。在門口前,榛名說道: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甚麼名字呢。」
「金剛、榛名也都只是代稱,我也不知道妳們真名叫什麼。」(註1)
榛名一佂,只是這麼一下,他已經聽出來了…
「實在很抱歉,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我明白。不過無論如何,貴艦在當時情況下仍冒著鍋爐損壞的危險趕赴救援。第32特遣艦隊司令,白井明人少將,向貴艦及金剛致謝。」
「欸?」
「這就當作是謝禮的頭款吧。剩下的,我會在戰場上還給妳們。」
「啊…那個…」明人剛要邁步離去,榛名輕輕拉住了他的臂彎。「我叫…桃華(ももか)…」
榛名的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但明人好像聽得很清楚似的,點了點頭。
「很好聽的名字,我會記住的。戰場見。」
說完在榛名的臂膀上輕輕一拍便轉身離去。榛名目送他,直到他從視線中消失才返回包廂。
「如何?桃華,妳怎麼看?」
「戰狼先生的判斷,我認為十分合理。只是雖然他說是為了答謝我們救了他的艦娘,我還是認為他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這點目前還不明朗。」
榛名回到位子上,給自己斟了杯茶。
「姊姊大人認為如何呢?」
「嗯...是個很認真的傢伙呀…看他那個樣子,我實在很難繼續生氣呢!」
「姊姊大人是想說『中意』吧?」
「啊,對對!很有興趣爹蘇!可是他一個裝甲步兵駕駛員,怎麼會跑來跟我們談這些?妳有打聽出來他是誰嗎?」
「他倒是很直截了當地報了名銜。說是第32特遣艦隊的艦隊司令,白井明人少將。」
「白井…明人…?嗯…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欸!?將…將軍閣下!?」金剛大吃一驚,隨即露出笑容。「有意思,我就陪你玩玩!桃華,我們就照他說的,向將軍進言吧!」
「是的,姊姊大人!」
可是…為什麼會告訴他真名呢…?(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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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本作對於艦娘採用「半獨特」的設定。由於沉船殘骸和能與殘骸結合的人多半不只一個,一艘船可能會有不只一個人具備與之結合的條件。比方說同樣跟川內級的那珂號成功結合的人可能有十幾二十個,甚至更多,而她們在與那珂號結合後便都是那珂號艦娘。因此有複數同名艦娘時通常會再加上舷號加以辨識。所以為了便於管理,通常同一個提督所屬的艦隊中不會有同名艦。但不同提督所率領的艦隊有可能會有同名的艦娘。也因此即使是同名艦的艦娘,儘管可能相近,但仍有不同的性格和樣貌。不過讀者可以不必擔心產生混淆,各艦娘基本上還是按照既有印象做設定,僅在將來如果有同名艦娘登場時會再追加描述另一位的性格樣貌等。
而越是高階或強力的船艦,或是具有特別事跡的船艦,具備與之匹配的條件的活體越少,這部分我是依照原作遊戲中所謂的「稀有度」作為概略的依據。原則上,稀有度金色的同名艦娘最多就2個到3個,戰艦正空類的金色可能甚至只有1個或2個,虹色的最多就1個。不過當然有時會有例外。
是故,雖然每個艦娘通常都以繼承的艦名稱呼,但每個艦娘都仍保有自己的本名。由於艦娘是特殊的作戰單位,她們的本名都列屬高機密,僅有少部分帶有宣傳成份的艦娘(如極富名望的高橋姊妹)可能會公開其本名,但也是在政府或相關單位的核可或操作下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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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岸灣海軍基地,視訊會議室)
「叫你派艦隊進行偵查,竟然被打成這樣。真是不像話呀,白井。」視訊的那一端,佐藤上將仍保持著他一貫的高傲態度。
「十分抱歉,對於偵查艦隊出航遭遇敵方大部隊,僅能將其擊退,在下不做任何辯解。」
「竟然連暴風雨接近任務區域這種事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任務規劃的?額外派給你的兩艘巡洋艦全都大破不說,還以我的名義去找海兵隊借裝甲步兵,現在墜了機,你是要我拿什麼還給人家?」
「十分抱歉,我會親自向高橋司令解釋。請將軍不必費心,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實際上,佐藤早看過戰情中心那邊關於明人這次的任務紀錄。三艘船的艦隊面對包含兩艘戰艦在內,總數超過十艘的大部隊,就算有兩艘大破,能全艦生還就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更何況紀錄中有交火的敵艦幾乎全數被殲,雖然也是仰賴剛好在附近海域執勤的金剛榛名她們才有此戰果,但竟然光憑他開著狼獾這種十多年前的舊貨裝甲步兵,還能擊沉棲艦,說實在已是無懈可擊。
但他可不能承認!
「混帳!你以為你擔得起嗎!要不是有金剛她們在附近,你還有辦法回來見我嗎!」
「十分抱歉。」
「你不用再抱歉了。」佐藤向後靠在椅背上「兩支大過,調離現職,我會向司令部建請將你降級處分。」
「佐藤,這可不能光你說了算。」一個身穿陸戰隊軍服的將軍加入了視訊會議。
「高橋…」佐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高橋和他同為上將,雖然資歷比他少個幾年,但卻來自赫赫有名的高橋家族。要是被他攪和,搞不好就很難搞走這個麻煩了…
「我聽說你摔了一架我們單位的裝甲步兵?」
「雖然我不確定是哪個單位的裝備,但下官的確摔了一架陸戰隊的狼獾裝甲步兵。」
「來開會也不換件衣服?」
「是。」
「嘛,好歹你也是將官,服裝儀容這種事我就不跟你多提了。不過既然你搞掉我的裝甲步兵,可以說說你都拿它做了些甚麼吧?」
「根據戰管中心的紀錄,擊傷各式輕重型棲艦7艘,擊沉DD和CAL各一艘。」
「擊沉…?」高橋有點難以置信「那種東西可以對棲艦造成傷害?」
「下官看過過去的作戰資料,也曾有以傳統兵器傷害並摧毀棲艦的紀錄,故下官認為只要能以相當於艦砲威力的武裝命中之就能有效對它們造成傷害。而就實際結果來看,雖然它們因為體積縮小而使單位面積的防護力大幅增加,但大體上仍支持這個推測。」
「用什麼擊沉它們的?」
「驅逐艦以工蜂5型火箭命中5發後,再以105mm榴砲兩發擊沉;輕巡洋艦則以標槍3型對艦火箭命中6發擊沉。」
「真打的到?」
「即使是蜂巢火箭,幾百公尺內要維持5成以上的命中率也不難。」
「這我可是頭一回聽說」
高橋笑了出來,但佐藤一時之間好像被晾在一旁,臉色也有點難看。
「總之,下官會為狼獾墜機一事負起全部責任。」
「還有一個問題。」高橋將身子向前傾,兩手靠在桌上撐著下巴「駕駛是誰?」
「正是下官。」
「一派胡言!」高橋斥聲道,突然,他的秘書向他耳語了幾句,高橋面露異色道:「好了,關於你假借上級名義使用裝甲步兵,以及人為疏失墜機的處分,我會再研議。」
佐藤雖然不爽被晾在一旁這麼久,原以為高橋搞不好會信這小子,沒想到高橋也不站在白井那邊。這處分要是確定了,白井被踢出艦隊指揮階層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暗自竊喜。
「今天匯報就到這裡吧。白井,在你的處分下來之前,暫時解除你的指揮權。明白嗎?」
「是。」
視訊會議結束了,明人也離開了會議室。處分也好,官職也好,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畢竟如果他想的話,他大可以憑一己之力消滅所有他不順眼的傢伙。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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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須賀海軍基地,海軍陸戰隊總部)
「將軍,有您的電話,是大小姐打來的。」
「嗯,接過來。」
秘書將電話轉接到高橋的辦公室,高橋接起電話
「喂,大小姐好。」
「Hi~彌三郎叔叔!工作忙嗎?」
「哎,剛開完會呢。怎麼突然打給叔叔?有什麼事要叔叔幫忙嗎?」
「什麼會爹蘇?」
「有個傢伙假借長官名義,擅自借走我海兵隊的裝甲步兵,還墜機了。我現在還在想要怎麼辦他呢。」
「叔叔,你們摔的是不是一架舊式的狼獾?」
「妳怎麼知道?」
「叔叔你那邊有別人嗎?」
「…這裡沒妳的事了,妳先到外頭休息一下吧。」彌三郎讓祕書離開後,將電話切到加密線路「說吧,怎麼回事?」
「因為我和桃華今天才在色丹那裏見過他。」
「去那裏支援的是妳們?」彌三郎有點訝異「說詳細點。」
金剛把今早凌晨在任務海域中所看到的,簡要的說了一遍。彌三郎聽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真的擊傷這麼多艘棲艦?連ヲ級也擊沉!?戰情中心的報告上只提到輕巡驅逐各一啊!」
「嚴格來說是被ル級擊沉的,可能因此沒被記入擊殺數。但是能用計讓它們誤傷自己人,這個駕駛確實不簡單。」
「我還是無法相信。這太天方夜譚了!」
「I can’t believe it,either. 但是我親眼看見那架狼獾從我們眼前飛過,桃華也親眼目擊ル級同時將ヲ級和那架狼獾一起轟成碎片,還在那裏親手救起落水的駕駛,假不了的。」
「那…大小姐知道那個駕駛是誰嗎?」
「當事人自稱是第32特遣艦隊的白井明人少將。」
完全吻合。
「Anyway,這傢伙應該很有用。如果善加利用的話,說不定可以幫助叔叔對付佐藤呢?」
的確,現在佐藤仗勢坐大。雖然還比不上我們高橋家,但也是個麻煩,能多些機會除掉他當然最好。
「這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那先這樣吧,叔叔。我這禮拜休假想回去看看大爺爺,詳情我們到時候見面再談爹蘇!Bye bye!」
金剛說完便掛斷電話。而彌三郎也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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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總算是可以刊了,我也不說太多,有問題想問的再問吧~
第七章 A Favor You Cannot Refuse
「看來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第32特遣艦隊司令 白井 明人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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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令人難堪的會議後,明人再次回到船塢,見到夕張,明人再次表明希望進船塢探視愛宕的維修狀況,仍遭到回絕。碰巧,僅受點輕傷的電已經包紮完畢,跑來找明人。
「司令官先生~」
「喔,是電啊。已經好了嗎?」
「是的說!託司令官的福,已經沒事了的說!」
「很好。」明人說道「對了,我剛才本來想跟著進去看看她們如何為愛宕診治,她們就把我攔下來了,為什麼?」
「哈哇哇…」電一下子臉紅得像煮熟了似的「不…不可以的說!」
「妳也說不行…?」這下糟糕,完全不明就理!這樣要怎麼才能了解她們的後勤維修啊…
「沒關係,就請讓他進來吧。」一個充滿元氣的女聲傳來「關心下屬的長官這年頭已經不多了。」
「這…好吧。不過請別任意觸碰裡面的設備,很危險的。明石,我要先向提督做任務匯報了,接下來的就拜託囉!」夕張還是叮嚀了幾句才離開。
「好喲!」送走了夕張和電醬,明石說道「那麼,請跟我來。」
明人跟著明石來到工廠設施的內部,一道高約6公尺的巨大閘門前。明石來到門邊的電子鎖旁,用胸前佩掛的門禁卡感應後說:
「識別番號JPN-357-2(註1),工作艦明石。」
「核對資料無誤,授權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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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本作中艦娘們的識別番號結構約略為[地方行政區域代碼+軍種代碼]-[舷號]-[末碼]。以明石為例,JP為地方行政區域代碼,N為軍種代碼,357即為舷號。而末碼則有點類似於世代的編碼這位明石末碼為2,表示為第二世代的艦娘。但實際上,世代的分別並沒有一個精確的依據。推測仍是以所應用的合成技術為界定的標準,但仍有少數例外。
地方行政區域代碼,由於世界已經統一,但又為顧及人們既有的習慣,實際上仍是沿用原本的國家簡寫,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於網路上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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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門應聲開啟,明人隨著明石走進門內,數個高約4米的大型培養槽矗立在目。由於絕大多數是空的,明人很快就看到一個注滿培養液的培養槽,愛宕一絲不掛的懸浮其中,金色的長髮散亂的飄著。
「就是這個嗎…」明人抬頭看著培養槽中的愛宕。這和在資料上看到的不太一樣啊…
「您是第一次看到這些設備吧?」明石道「這些設備只在比較具規模的軍港設施才有,相當於過去的大型乾船塢,只有艦娘們受到難以復原的重傷時才需要到這裡來。」
「難怪不讓我進來…」明人說道「以奈米機械和活性組織於適當溫度的培養液中加速艦娘們的癒合速度…輕傷可以像泡澡一樣直接修復,重傷就需要回到培養槽裡視情況調控復原因素,對嗎?」
「是的。我們艦娘是作為兵器而生的。為此,必須要有一套能夠快速恢復作戰能力的解決方案。由於我們艦娘是以活體為核心來活化有數百年歷史的沉船殘骸,基本上艤裝都可以修復或更換,而生體部分能夠沿用生物技術複製和再生,藉此來快速治癒她們的傷勢。」
明石簡單扼要地為明人說明,但他看的出來她的臉色不太高興。再怎麼說,這都不是一個「人」應有的待遇。
「醫學已經發達到這個程度了嗎?」
「是的。」
「我是問一般人受傷也是這麼治療的嗎?」
「…不…還是有些差異的。」
「什麼差別?」
「現在的技術,基本上只要腦部正常就能完全治好。但是這種大量應用複製和基因、奈米機械等的治療技術還存在道德議題,目前還沒開放讓一般人接受這種治療方式,只有相對簡化的細胞活化再生艙實際臨床化。」
「所以被當成兵器對待的妳們就成為試金石了。」
明石沒有回答,但她的沉默給了他肯定的答覆。
「的確,當白老鼠的滋味不是很好。」明人將視線落回明石身上「多久會好?」
「…雖然沒有嚴重外傷,但內部多處重創,恐怕需要一週才能復原。」
「這樣嗎…」明人皺起眉頭,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她歸隊「能麻煩妳五天以內完全修復嗎?」
「果然這些長官都是一樣的呀…」明石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原以為這個長官似乎還算愛護部下,結果還是只關心艦娘什麼時候能歸隊作戰嗎?
「近期可能有大型作戰行動,巡洋艦的重火力是絕對必要的。前幾天她被分配到我的艦隊出任務時本來就沒有完全修復,雖然我也很希望她能好好休養完全康復再歸隊,但是情況恐怕不允許。」
「我會盡力」必然的詞令。她已經打定主意讓愛宕好好休養一陣後再讓她回去。
明人抬頭看著培養槽裡的愛宕,說:
「如果那時她還不能歸隊的話,她的火力空缺由我填補。」
「欸?」
「愛宕就麻煩妳照顧了。我等妳消息。」
「那麼…請問長官級職姓名,所屬單位?」
「第32特遣艦隊所屬,白井明人少將。近期差勤應該會很密集,所以留言給我就好,我會回電給妳。」
「啊…是…」
明人將公務電話的號碼留給明石後便離開了。
「將軍…閣下?」
這麼說來…他身上的駕駛服,是焦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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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完愛宕的傷勢後,明人離開維護中心,本來打算跟這邊的指揮官打個招呼在這裡住上一天,卻有個傳令兵帶著電文急急忙忙跑來。
「長官,抱歉打擾了。請問您是第32特遣艦隊的白井將軍嗎?」
「我是。有什麼事嗎?」
「有您的急電,是從海軍總部發來的。」
明人接過電文迅速看過,覺得不太對勁。不是才剛匯報過嗎?竟然這麼急著要把自己召回?還是海軍總部的命令?是要準備懲處了嗎?
可能的情況不少,不過都對自己不甚有利。不過就算要處死好了,也是得回去一趟。
更何況憑他們也動不了自己一根汗毛。
「那麼,有說要我怎麼回去嗎?」
「待會11點有一班要飛回橫須賀的班機。雖然那班是運輸機,而且有載貨和其他乘客,比較不那麼舒適,不過是8小時內最快到橫須賀的一班了。」
「方便帶路嗎?」
「是!請跟我來。」
在隊職官的安排下,明人搭車來到機場,這才趕上這班飛機。剛過登機門,就看到許多貨物正在裝載上機,還有其他幾位乘客。
「OH!裡面是易碎物品,請小心一點捏!」金剛一面看著地勤人員裝載她的行李,一面叮嚀著。轉頭一看,剛好看到正準備要登機的明人,便大聲地打招呼。
「Hi~WarDog先生!」
「金剛嗎,妳們要回橫須賀了嗎?」
「Yes!你也是嗎?」
「是的,我剛剛收到海軍總部的急電,要我立刻回橫須賀一趟。」
金剛微微一笑,心裡有數。
「我接下來休一個禮拜的假,要回東京老家一趟爹蘇!」
「嗯,休假愉快。」
「就這樣?」
「嗯。」
「嘛,雖然我想也是…」
上了飛機,兩人幾乎不再交談。金剛看著明人,明人靠著簡陋的網狀椅背,閉目養神。看的金剛有些沒趣,索性戴上耳機,聽著音樂,拿起紙筆,一面哼歌,一面寫著。
不過明人雖然閉著眼睛,實際上仍是完全清醒,思考著這段時間所看到接觸到的事物。有些跟當初在鎮守府時閱覽的資料相符,有些則有相當差距。在降落之前,他得先想出一個不算太糟卻又肯定會被打槍的方案給佐藤。
幾個小時過去,終於順利在橫須賀的軍機場降落。臨下機前,金剛從懷裡掏出一個漂亮的信封交給明人。
「Invitations, huh? For what?」
「這個週末是我的生日宴會!我知道最近一陣子你會很忙,不過有空的話一定要來捏!」
「好,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會到。」
「那就週末晚上見囉,可別再穿這身破爛來呀!Bye bye~」
雖然並不是很期待,不過明人還是收起了邀請函。簡單的打理一下後,便先回寢室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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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人再次來到佐藤將軍的辦公室。佐藤除了再次數落明人外,並未多說些什麼。不久,便偕明人一同離開辦公室,往會議室走去。
一進門,只見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幾位將軍,還有兩位極為資深的首席士官長。佐藤與明人坐定後,仍陸陸續續有其他高階將官入座,最後,則是海軍總司令大村龍之介和參謀官高阪金次。
明人直覺認為事情不單純,照這局面看來,要嘛是懲處他的評議會,要嘛是針對前次作戰的檢討會議。如果需要叫他做簡報的話,恐怕就得搶先金剛一步,將那計畫提前提出了。
「白井明人少將,請上台前。」
在司儀點名下,明人起身步上講台。大村司令開口問道:
「白井明人,你在日前所指揮的第32號偵查行動中,艦隊損傷大半,木曾號輕巡洋艦大破,愛宕號重巡洋艦幾乎毀損一事,雖然我已看過佐藤將軍的報告,不過我希望能聽聽你的說法。」
「報告司令,我雖然不知道佐藤將軍的報告裡如何描述,也不需要知道。但我會將整件事的始末向司令報告。」
明人將他從接獲命令至單冠灣建立基地,佐藤撥派愛宕木曾給他執行偵察任務開始,到艦隊在暴風雨中於色丹群島一帶海域遭遇棲艦大型艦隊,以及與陸戰隊借調狼獾裝甲步兵和武裝、運輸機等資源,最後協同在附近海域由金剛所率之艦隊將遭遇之高威脅性棲艦全數殲滅等等,除了木曾他們抗命闖進暴風圈內致使失聯並迷航的部分外,全都說得一清二楚。
聽完明人的報告,台下列席的將軍們議論紛紛。從沒有人能以裝甲步兵對棲艦造成什麼傷害,更何況還是十幾年前過時的舊貨。
「吹牛也該打個草稿吧,白井?」司令相當不悅「就算你說的那些武器能對棲艦造成傷害,光是打中個一兩發三五發的也不可能擊沉防禦最弱的驅逐艦啊!」
「是的,即使是驅逐艦也必須以穿甲火箭命中數發才有辦法擊沉。」
「你在說你打中它們這麼多發?」
「是的。」
「就算是我們最精銳的飛行員也沒法將無導引武器投射在這麼小的範圍。白井,你會不會吹得太離譜了?」
「恕我直言,司令。如果您不相信的話也無妨,只是失去一個能盡快拿下色丹群島,踏足擇捉島的好機會。」
事已至此,看來得先強行通關了。明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說:「正如我剛才報告過的,我在彈藥耗盡之後,誘敵向我開火藉此摧毀敵空母。在我的座機被擊毀之前,我將任務紀錄器拆了下來。這應該有助於各位長官理解當時的情況。」
看著明人手上拿著的盒子,的確是狼獾系列機種的任務紀錄裝置。彌三郎見狀說道:
「你小子摔了我一架裝甲步兵,還在那裏大放厥詞?我就看你有什麼本事!小山田君,去把它放出來,讓大家好好看看。」
小山田立刻上前接過明人手上的盒子,接上播放裝置,從頭播起。不到半小時的影片,紀錄了從明人離開運輸機前幾分鐘,到狼獾被擊毀前一刻的作戰情形,以及被標記存入作戰電腦的敵艦數量和種類。不管是面對棲艦艦隊時所採取的戰術,還是使用武器的精準度,尤其是那一記磁軌砲,都讓在場的所有人啞口無言。
竟然真的辦的到…
播完後好一會兒,彌三郎才開口。
「你竟然真的能用這種裝備擊沉棲艦…」
「是。雖然只擊沉較為輕型的船艦,但依照實際作戰結果,傳統武裝的效率的確不佳,仍然有相當的效果。我認為可以將棲艦是為縮小版的作戰船艦,而由於棲艦體積小,相對的單位面積防護效果也大幅上升。但只要給予棲艦與該作戰船艦等級更高一級的火力打擊,就能有效給予傷害。」
「但是說到底,還是得靠艦娘才能更有效率的和棲艦作戰吧?」佐藤插話道「你也是靠金剛榛名的救援才有辦法站在這裡,我說的沒錯吧?」
「我有一個提議。」明人不太想理佐藤「經過這次的作戰,棲艦損失了三艘空母和兩艘戰艦,不管他們的兵力有多少,這都不是小數目。所以如果各位長官有意把握這個機會向色丹群島進行掃蕩的話,我希望司令您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說吧。」
「由我駕駛裝甲步兵作為前鋒,利用裝甲步兵的機動力優勢在航海死角眾多的色丹群島間進行強偵,並與空中指管中心連動,將敵艦資訊和位置回傳給各艦隊。由於色丹群島一帶地形複雜,人形大小的目標也很容易躲藏,這樣可以將敵人的戰術優勢降到最低,並且對我軍艦隊的進攻有相當大的幫助。」
的確,就算派遣優勢兵力進行掃蕩,也很容易因為死角而中伏,增加損傷。如果能確實地掌握敵人位置,那麼不管是伏兵還是陷阱,都將無所遁形,也能夠發揮艦隊全部的實力。
「高橋司令,你怎麼看?」大村問道。
「的確…如果能獲取第一手的敵軍情資,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浪費。我想我們陸戰隊有足夠的武器裝備可以派上用場。白井,你有辦法做到嗎?」
「沒有問題。」
「很好。」彌三郎微微一笑,轉頭和海軍總司令說:「大村司令,我們先把準備投入的兵力和作戰計畫規劃一下,明天開完作戰會議,再進行兵推。」
「行。」
「白井,你也出席。這次作戰你做為部隊前鋒,有許多事你必須有所了解。」
「是!」
「確切時間我會再派人通知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今天的會議先到此為止吧!」
佐藤火大透了!他本以為彌三郎這傢伙也有意要辦掉明人,誰知馬上來個大翻盤!不但對處分一事隻字不提,還採納他的建議,並要他參與司令層級的作戰會議!這跟他剛才離開辦公室前根本是兩個世界!
但是現在還只能忍...這個高橋,搞不好早跟白井先串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自保,在這次作戰中立些戰功,不然白井立了功的話,自己的地位也會受到動搖不說,也不可能將他踢出艦隊高層。
「白井,你來一下。」見會議室人已走得差不多,佐藤也已離開,彌三郎叫道。明人向他走去,只見彌三郎對白井低語幾句。明人面露訝異,隨即笑道:
「看來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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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豪門世家
「這該不會是你說的『女兒紅』吧」
-高橋 惠美梨,AKA”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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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市,高橋府邸)
通明的燈火,悠揚的古典樂,晚宴的會場滿是賓客。作為22世紀末的傳奇人物,高橋家的初代當家高橋健太郎最疼愛的孫女,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的幾乎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大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請前往會場吧!」一名穿著英式侍女裝的女僕輕聲向金剛提醒道。
「嗯…小梅,那傢伙來了嗎?」
「不,似乎還沒看到您說的那位大人。」
「這樣啊…」
金剛有些失望,不過做為今天宴會的主角,可不能誤了時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稍微再撥弄了一下髮型和飾品,在侍女小梅和瑟琳娜的陪侍下來到了會場。
金剛身著一襲華貴的紫羅蘭色晚禮服,棕色的長髮盤成一個漂亮的髮髻,在所有人的注目和掌聲中步入會場。許多達官貴人都相繼上前向她道賀,還有他那黏人的妹妹。
「姊姊大人!您真是太美了!」
「Thank you,七海,妳今天也很漂亮喲!」
「是的!因為是姊姊大人送我的禮服嘛!」
「嘻嘻,二姊真的很喜歡這套禮服呢!」
「Oh!桃華今天的髮型很好看呢!」
「是呀,因為是姊姊大人的生日,無論如何都要拿出最好的一面呢!姊姊大人,敬祝您生日快樂!」
「謝謝妳們!」金剛笑得很開心「咦?琉璃還沒來嗎?」
「似乎是跟彌三郎叔叔去開會了,應該晚些就到吧。」榛名說道「那位似乎也一起在開會呢。」
「這樣啊…」
不一會兒,高橋家的老當家,高橋健太郎露面了。全體賓客一致轉向主位,鼓掌歡迎。金剛也跟在健太郎身邊,一同在主桌坐下。健太郎拿起湯匙輕敲杯緣,全場跟著安靜下來。接著他簡單的致詞幾句,歡迎大家撥空來參加他最疼愛的孫女惠美梨的生日晚會,請大家盡興而歸。說罷,一旁的侍女為他和金剛斟好了酒。健太郎舉杯向全體賓客敬酒,金剛也拈起面前的紅酒,晃了晃杯子,然後輕啜一口,表情很是滿足。隨即說道:
「這該不會是你說的『女兒紅』(註1)吧,大爺爺…?」
「呵呵呵…惠美梨真是聰明呢!」健太郎撫鬚笑著「猜猜看?」
金剛又品了一口,緩緩嚥下,享受那絲綢般滑順而又濃郁醇厚的口感,淡淡的果香和玫瑰香氣揉合在一起,肯定是名品!
「是拉塔希?還是羅曼尼.康帝?」
「好品味!」
金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對,好像今天就要把她嫁出去似的。雖然想想是也早就過了適婚年齡了,尤其是像她這種女孩…
不,她早就不是「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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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過去中國浙江一帶的習俗,會在孩子出生那年釀酒埋存。由於用的是糯米,酒液略帶黃色,又稱花雕。若是生男,則稱「狀元紅」,待考取功名衣錦還鄉,或是娶親時取出宴客;若是生女,即稱「女兒紅」則待女兒出嫁時再拿出宴客或作嫁妝。
當然,這裡他們喝的不是陳紹女兒紅,而是金剛出生那年生產的羅曼尼.康帝頂級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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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到一半,金剛看著舞池裡和著音樂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有些出神。忽然霧島的聲音叫醒了她:
「姊姊大人!許久不見,祝您生日快樂!」
「啊,琉璃醬,終於回來了哪!」
「是的,今天的會議花了不少時間呢。不過還是有好好準備給姊姊大人的禮物喲!」霧島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盒子遞給金剛。
「哇~好漂亮的手鍊呀!」金剛將手鍊戴上,左看右看,很是喜歡。
「大小姐,要是愁沒有舞伴的話,叔叔給您帶了個男朋友來喲!」
「唉呀,彌三郎叔叔取笑人家啦,人家哪有男朋友呀!」
「呵呵呵…惠美梨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呀!很好,很好…」健太郎笑得很開心,但當他看到白井的時候,他震驚了。
「白…白井?是白井嗎?」
「是,老爺子,這位是白井明人少將,現任32特遣艦隊司令。前幾天在東北海域親自駕駛裝甲步兵作戰,成果斐然呢!」彌三郎介紹道「白井呀,這位就是我們高橋家的老當家,健太郎老爺。」
「是,『初次見面』,您好,請老爺多指教。」明人裝作不認識他,向他一鞠躬。
已經兩百多年了,白井還是沒甚麼改變。雖然自己的樣貌是老了,但如果是他的話,不可能認不出自己。是被洗腦去除記憶了?還是不想認出自己?
可是這怎麼可能?他們過去一起出生入死,自己這條小命也是明人救回來的,他們是什麼交情,怎麼會不認自己?
不過既然這樣,只好先順著他的話走了。
「唉呀,白井先生真是好膽識!老夫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是駕駛員。白井先生的事我也略有耳聞,這年頭還能用裝甲步兵與棲艦對抗,好功夫!」健太郎招來侍女,為他們幾人斟上頂級的窖藏庫克香檳「敬白井將軍!」
「乾杯!」
明人慢慢地喝著,感受著氣泡的感覺。金剛和健太郎自己的桌上都還有沒喝完的紅酒,還特意再開一瓶香檳,他知道健太郎認出他了,不然說實話沒多少人知道他喜歡氣泡飲料。但現在還不能確定現在的健太郎到底是敵是友。他不知道這些年健太郎都經歷了些什麼,但從他這一手,看來應該是在政商高層打滾許多年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如果能有高橋家的幫助,誰要動他都不會是件簡單的事。而且彌三郎之前也說過,可以提供陸戰隊最新銳的裝備給他運用,若能順利奪下色丹群島,高橋家願意各方面提供他需要的援助,以利他收復擇捉島,建立基地。
「彌三郎,琉璃,你們也辛苦了。還沒用餐吧?」健太郎招來侍女,讓她為他倆準備些餐點「白井將軍想吃點什麼?我讓人為你準備一下吧。」
剩下的就是賭一把了。反正不管怎樣自己都不會真的吃虧。
「失禮了。那麼我是否可以來份潛艇堡,加芥末?謝謝。」
健太郎微微一詫,彌三郎說:「白井呀,今天是我們大小姐生日宴會,難得有此機會,嚐點平常不常吃的東西吧!日菜呀,給將軍準備個…龍蝦沙拉,起司濃湯,還有煎牛小排!」
「是,請稍候。」
名為日菜的侍女退了出去,榛名、比叡,還有一個樣貌稚嫩的男孩也回來坐位了。
「姊姊大人!啊,彌三郎叔叔,琉璃,你們回來了呢!」
「啊,白井將軍,別來無恙。」
「託令姊和妳的福。感謝。」
「琉璃姊!啊,老爺子好!」男孩很恭敬的向健太郎鞠躬行禮。
「達也,今天是惠美梨姊姊大人的生日,有沒有好好跟姊姊道賀呀?」
「嗯!我特地選了一個很漂亮的髮飾喔!惠美梨姊姊戴起來很好看呢!」
「謝謝你喲,達也!」金剛又一次的道謝。
「吶,琉璃姊,陪我跳支舞好嗎?」
「啊啦,達也沒有找女伴來嗎?」霧島笑得有些曖昧。
「才…才不會有呢!我只…」
「好啦好啦,姊姊陪你就是了~」
這對姊弟感情真好呀…明人心想。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不過似乎也不太重要,便沒再多想。
「真好哪!我也好久沒跳舞了呢!」金剛站起身來「離餐點上來還要一會兒,下去玩一下吧!」
「啊!姊姊大人,我也要跟妳跳!」
「哎喲~七海,這種場合不可以跟同性跳啦!大爺爺,你好久沒陪人家跳了爹蘇!」
「呵呵呵…好,爺爺陪妳跳…」
「啊~真好真好~」比叡看和金剛共舞的機會失之交臂,任性地嚷著。
「二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叔叔陪妳跳吧。」
比叡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伸出手,讓彌三郎牽往舞池。座位上留下明人和榛名。
「你們家族感情不錯哪。」
其實是因為她倆與未來繼承當家資格無緣,沒有利害關係罷了…但榛名說不出口,只能隨口答道「是呀…」
高橋桃華,高橋家現任當家長女,從小就受到菁英式的栽培,而她也不負眾望,成為一位容姿秀麗,允文允武的出色女性;但在那背後,爭奪下一任當家繼承權的巨大壓力,每天都壓得她透不過氣。在她得知要參加「復海計畫」,成為艦娘在海上作戰的時候,她一度有種解脫的感覺,但實際上,這也只是一種政治操弄。只是父親大人為了讓她將來有更多繼承自己衣缽的籌碼所做的安排。
畢竟,從將人類自外星侵略者手中解救出來的,被日本人民視為救世英雄的健太郎老爺子22世紀末參軍開始,高橋家兩百多年來都在軍中有著極大的地位和影響力!「高橋家當家之女繼承三大武勳艦之一的榛名號戰艦」是再好不過的宣傳材料了。想到自己肩上的重擔,榛名一時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
不過既然大家都去跳舞了,榛名也很自然地和明人搭起話來。
「之前的傷很嚴重對吧?已經不要緊了嗎?」
「嗯,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用活化裝置很快就復原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明人藉著之前聽明石提起的印象胡謅了一下,但看來並沒有被發現。就這樣,榛名就和明人這個話題終結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著邊際的無聊話題。靜默時,榛名就看著明人的側臉。看著他輕輕搖晃著香檳杯,慢慢地喝著香檳,然後放下杯子,靜靜掃視著舞池的模樣。
明明是如此無趣,榛名的心情卻從剛才的糾結沉重,不自覺的放鬆下來,話也少了,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Hey!WarDog先生,坐著做什麼?沒跟桃華去跳舞嗎?」
金剛跳完幾首,剛從舞池回來想喝點飲料,卻看到兩人正發著呆。
「不,我沒有跳過舞。」
「啊…不不,今天是姊姊大人的生日宴會,還是請將軍陪姊姊大人共舞一曲吧!」
「嗯?桃華不來玩嗎?」
「嗯,今天的主角是姊姊大人喲!桃華沒關係的。」
「這樣啊…那,就陪我玩一下吧~」
金剛說著便拉著明人一起進到舞池,引導他一手托在她後肩,一手托著她的手,然後下腹貼著明人,做出華爾滋的標準站姿。和著音樂,金剛在明人的帶領下翩翩起舞。
「跳得不錯嘛!還說沒跳過。」
「只是剛才在一旁看這裡的人跳,現學現賣的。」明人所言不假「妳的樣子和平常很不一樣。」
「如果是在誇我很漂亮的話,可以更直接一點的喲!」
看著明人呆滯的表情,不爽的感覺又湧上金剛的心頭;不過現在賓客眾多又不好直接開罵…
「真是的…如果覺得我很漂亮的話,就直接說我很漂亮嘛…」
「…我不懂,以往我的同僚稱讚我表現很好,通常都會說『幹你田中(註2)!我差點被你害死了!』之類的話。」
沒常識的傢伙…金剛心裡已經爆了一堆青筋,不過,她還是給明人準備了一個很簡單的結論: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爹蘇!女孩子是要誇讚才會更美麗的爹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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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當然這裡不可能是真的在罵田中(笑),不過既然這是本板唯一合法髒話,所以在板務們尚未開放在創作品中有「強烈語言」之前,為符合板規,所有在本作中出現的「強烈語言」皆以「幹你田中」代替。因此其實際內容各位讀者可以自身經驗背景自行代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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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明人又微微歪了下頭「雖然我不擅長說讚美的話,不過妳今天很漂亮。」
「所以你是在說我平常不漂亮囉!」金剛嘟著嘴抱怨「你要說『妳今天特別漂亮』呀!」
「妳平常都像上次見面那樣嗎?」
「Yes。」
「我比較喜歡妳平常的樣子。」
「咦!?」突如其來的直球,讓毫無心理準備的金剛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笑道:
「你嘴巴也沒那麼笨嘛!算你pass囉~」
看金剛笑得開心,明人也微微一笑。
「那還真是謝謝妳呀。」
「喔!你終於笑了呢!」金剛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整個人都亮了起來。然後朝管家打個手勢後,對明人說「接下來來首開心一點的!」
管家來到樂隊指揮旁低語幾句,指揮點點頭,比了個漸弱,然後終止。舞池裡的男女隨即停下舞步,鼓掌歡呼。接著掌聲漸歇,輕快的鼓聲響起,銅管號聲揭起下一首舞曲的序幕(註3)。舞池裡彷彿注入了截然不同的活力一般,一對對在場中蹦蹦跳跳地跳起了快步舞。
金剛開心地拉著明人,沒跳過這種舞的明人一時沒辦法,只有盯著其中看來跳得比較好的一對,以8拍的延遲完全重複著那男子的舞步,帶著金剛滿場飛舞。
一曲舞罷,掌聲再度響起。金剛喘著氣,但卻很是歡快的樣子。
「你跳得很好嘛!還說沒跳過?」
「只是跟著這裡的人跳,完全照抄的。」他說得絲毫不假。
「能抄到這種程度?你是電腦嗎!」金剛笑得花枝亂綻「哎喲,累了累了,不跳了!」
明人點點頭要走,金剛一把拉住他說:
「真是失禮捏!離場的時候,要挽著女伴一起離場爹蘇~」金剛一面說,一面教他牽著她的右手,再挽上他的左臂「對,就是這樣。走吧!」
「這也是日本的禮節嗎?」
「No!是英式的喲。」
「原來如此,還有什麼在今天晚宴上需要用到的禮節嗎?」
「嗯…」金剛想了想「啊,你要回去之前,要牽我的手親一下。」(註4)
「親?」
「嗯,像這樣。」金剛示範給他看。
「嗯,我會記住的。」
金剛挽著明人一起往主位走去,在二樓看著他們的榛名卻流露出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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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3:由於金剛是留英的歸國子女,受英式風格的影響頗深,除了大家熟知的英式下午茶外,也深諳國際標準交誼舞,即國標舞。稍早提及的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華爾滋(Waltz),而此處登場的則是快步舞(Quickstep),曲風動感輕快,樂器也以鼓和銅管樂器為主。對快步舞曲不甚熟悉的讀者,可以參考Louis Prima 於1935年的作品”SING SING SING”,可說是相當典型的快步舞曲。
註4:也就是吻手禮。不過實際上吻手禮一般不用於未婚女性,此處是金剛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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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桌,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日菜也正在為他們送上剛做好的餐點。一桌幾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開來。
雖然這和明人的本意不同,但姑且也算是社交的一環。而健太郎也在明人提起那加綠芥末的潛艇堡時,知道他其實還是記得自己的。那麼他必定是為了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才不承認的。
也是,眼前這個看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竟然是比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要年長,還同是在兩百多年前「曙光行動」時期殺敵無數的王牌駕駛,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不過,多年的老戰友,兩百多年後的今天竟然還能聚首,這也就夠了。明人和健太郎相談甚歡,彌三郎和金剛她們也慢慢退出他倆的談話。
「哈哈...今天聊得真是高興!白井君,若不嫌棄老夫是把老骨頭的話,老夫很想與你做個朋友!」
「老爺子太抬舉了,晚輩能受邀參加大小姐的宴會,已是莫大的榮幸。」
「呵呵,別這麼說,老夫感覺與你很投緣哪!」健太郎撫鬚笑道「白井老弟若是不急著走的話,今天不妨就在這過夜吧!咱們多聊一會兒!」
「Yes,我們家客房很舒適的爹蘇!」
明人看了一下健太郎、彌三郎還有金剛,霧島,覺得他們應該有些什麼話要說,便答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OH!這才對嘛!小梅!」
「大小姐,有何吩咐?」
「替將軍整理一下房間,還有換洗的衣服,晚些再來幫我更衣捏!」
「是,我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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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賓客們相繼離去。金剛送完客後也回到房間,準備讓小梅服侍她沐浴更衣。健太郎等人又聊了一會後,也相約先各自回房稍事休息,換件衣服再到健太郎的小客廳會面。
而明人則在瑟琳娜的帶領下來到他的房間,很快的梳洗一番,換上她們為他準備的衣服,倒了杯水喝。喝到一半,有人來敲門,明人開門一看,是榛名,換了一身浴袍,手上還捧著一個小紙盒。
「嗯?是榛名呀?怎麼了?」
「啊…沒什麼,給您準備了點宵夜,晚上肚子餓的話可以吃的…」
「謝謝。」明人接過紙盒,已經聞到了裡面的芥末味「還有甚麼事嗎?」
「嗯…有什麼需要的,請跟我說。」
「嗯,謝謝。」
「還有…」
「嗯?」
「可以陪我…跳支舞嗎?」
「回來再跳吧,金剛來了。」
「咦!?」
「OH!有人捷足先登爹蘇!」
剛出浴的金剛,紅撲撲的臉蛋還散發著熱氣,一身絲質的睡袍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不過雖然身著睡袍,金剛仍是元氣滿滿,看不出有絲毫的睡意。
「那麼,請帶路吧。」
「OK,follow me!」
明人早將紙盒放到桌上,金剛也沒注意到,就和榛名帶著明人一起走向小客廳。路上,明人聽到頗有規律的喘息聲,似乎是男女偷情的聲音。
「WarDog先生,怎麼了爹蘇?」
「不,只是好奇那邊是通往哪裡。」
「喔,那邊過去也是臥室喔。」
「喔。」
「豪門…嗎…」明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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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間臥房裡,霧島正被達也強壓在牆上。
「啊…達也,不要…」
「琉璃姊!我已經忍耐好久了,我想要妳!我想要妳!」
「不行…姊姊待會兒...啊…還要去見…老爺和叔叔…哈嗯…有重要的事…要談…啊嗯!」
「那麼,帶著我的味道去不是更好嗎!」
「不...不可以…達也再不乖的話…姊姊…要戴眼鏡了喲…」
年輕的慾望肆意地在她背後猛攻,企圖長驅而入,直到她說到要戴眼鏡,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動作,臉上掛著再明顯不過的不滿。霧島轉過身來安撫著他說:
「達也乖…姊姊也很想要達也呀…但是最近有重要的行動,待會兒就是要和老爺和叔叔,還有那位將軍談這些事…可能要花不少時間,今天恐怕是不行的了…」
看著達也失望的樣子,霧島捧著他的臉說:
「明天爸爸他們很晚才會回來。作為補償,在他們回來之前,達也想對姊姊做什麼都可以喲~」
「真的?」
「嗯!所以達也今天要乖乖睡,不可以自己弄出來喔!不然明天姊姊可是會生氣的喲~」
「嗯!」
「嗯,好乖!」
霧島在達也的唇上輕輕一吻,走進浴室簡單梳洗一下,換了件輕便的衣服。
「那麼達也,姊姊要過去了,晚安。」
「琉璃姊晚安~」
道過晚安後,霧島出了房門,這才戴上眼鏡,往小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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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難產一週,總算是趕在今天順利刊出了
最後面霧島那段要不要放我其實糾結頗久
最後是放上經過修剪後的版本,所以我想應該不至於違反規定吧XD
相較於目前為止的故事,這一章算是比較日常向的了
不過從高橋家老當家和明人間的關係,道四大金剛各自的一些設定,都已慢慢浮現出來
所以不光是字數稍多一些,信息量也是很豐富的喔!
還請各位讀者細細品味,也希望各位會喜歡!
此外,本人由於身體因素,明日即要住院開刀
故近期將暫停更新,所以如果你看到有新章出現,不用懷疑,你看到假貨了XD
關於本作有任何劇透外的疑問,都可以提出,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很樂意與各位解答或討論
如有發現任何劇情上的不合理或BUG,也請各位讀者不吝指教
那麼,以上是今次的第八章,我們八月再會!
爾後隨著故事進度推進,也會公開一些本作的設定資料
相信能讓讀者更了解這個故事中的世界
今次附上先前說要跟各位分享的"入渠",還有在艦娘識別碼中出現的"軍種代碼"!
一如往常,如果各位讀者發現任何BUG,還請不吝提出!
入渠:
入渠是艦娘進廠維修的稱呼,這點相信各位玩家都很熟。由於本作設定上,艦娘是以活體(人類女性)和沉船殘骸結合活化後而成,其仍保有生體特徵,故當生體部分受損時,須以混有有機組織和奈米機械等在內的培養液,加熱至一定溫度使其效果最大化。一般來說,以遊戲設定來做分野的話,如果是小破程度(皮肉傷、輕微撕裂傷等)的傷只要當成平常泡澡一樣,泡上數個鐘頭即可;中破以上(傷筋動骨,或是內傷等)至少需24小時以上;大破(多處或粉碎性骨折、斷肢、內臟嚴重受損等)以此法需約4~7天,也可能更多。這是最普通的維修方式,通稱「3級」或「丙級」艦娘維護設施,所有有艦娘駐紮的基地都會有這樣的設施。
而經費較為充裕的基地或單位,可能會有俗稱「高速修復材」的強效組織再生培養液,可以將修復時間縮短到1/2~1/4。但由於濃度過高會造成組織異常增生,且價格高昂的多,實務上均與一般培養液以1:7.3的比例混合使用,除泡浴使用外,內部受損嚴重時亦可藉修護渠中的注射裝置將混和後的培養液微量注入艦娘患部附近,以達最佳效果。由於此比例同時兼顧了復原速度、費用、以及安全性,加上一般供艦娘入渠的渠位尺寸以及每人次所用的培養液的量是公定的,故也開始生產固定容量桶裝,以利運輸和保存。
而在第7章登場的圓柱狀培養槽,則屬於「2級」維護設施,一般中型以上的海軍基地均有設置。通常於艦娘大破且失去意識時使用,尤其是頭部受損時。其所使用的培養液配方和一般3級設施的不同,並會依照所治療的艦娘,加入其幹細胞,故能有效治療如重要臟器燒灼壞死的情況。只要還活著,基本上都能救得回來。不過由於牽涉到生化技術和基因療法,修復速度上稍慢,且不能與高速修復材同時使用。但因為能全面性的治癒,仍是艦娘們的救命繩。
至於1級設施「乾船塢」,暱稱「手術室」。擁有先進的設備和儀器,可以快速的替換除腦部以外的身體器官組織,並做初步的組織癒合處理。雖然艦娘們在著裝艤裝時擁有相當於該原始艦的防護力,但在遭遇過於強大的傷害時,還是有可能會被「分家」。這種情況下過去的船艦基本上是十死不生,但艦娘們可以藉由損害管控裝置急救控制傷勢,理論上只要能帶回保存良好尚未腦死的大腦,便能在乾船塢修復。只是性質使然,加上所替換的肢體臟器等皆為通用材料,在復原時會如輸血一樣,仍會有等待同化的需要,故術後仍須回到2級設施,以幹細胞做術後復原。而因為設備昂貴,只有大型海軍基地才會建置。以日本地區為例,僅設有8座。
另外,因為其牽涉到基因操作和複製等醫療道德上較為爭議的部分,儘管這種技術可以應用到一般人的醫療技術,但實際上仍只有運用在軍中的艦娘們身上。並且據軍方內部機密文件指出,已有少部分「乾船塢」儲備有駐地艦娘的「備料」。
軍種代碼:
AR:陸軍-由於世界已經統一,地球圈內部本身已經只剩下零星的區域衝突而不再有大型作戰,故陸軍已經縮編,變成類似憲兵、軍紀糾察般的存在。所有地球上的主要軍事設施和行政單位的駐衛工作也均由陸軍負責。雖然訓練仍以陸上作戰為主,但由於外太空戰場作戰和地球陸地所使用的武裝差異大,陸軍不再是主要的作戰軍種了。但相對的,也演化成航空兵力為主的陸航單位。此外,陸軍也擁有以運補艦、登陸艦為主的艦隊,陸軍已然成為包含陸海空三棲的單位。也因為駐守許多軍政要地,也被稱為「禁衛軍」。
N:海軍-自「大海戰」之後,所有水域武力幾乎都換血成了艦娘,但仍有部分尚未毀損或拆解的船艦暫時封存起來,通常都是高噸位且高價位的船隻。
AF:空軍-空軍仍保持著原本的樣貌,並發展出高性能續航力高的的小型無人機,並有各式空中支援單位如空中砲艇、戰術運輸部隊、長程偵照情蒐單位等等。
SP:宇宙軍
可說是目前人類最為強大的軍種。擁有各式火力強大的星艦,以及又快又強的戰轟機隊和無重力環境用裝甲步兵,是人類開闢未知疆土的先鋒。不過實際上,世界各國自22世紀末的「曙光行動」聯手創建「全球聯合宇航打擊艦隊」以來,仍僅將人類的防線推展至木星圈,在全球聯合憲章規範下,並未繼續積極向外推展領地。而且因為裝備特性的關係,基本上不直接參與大氣圈內的作戰行動,而是交由陸戰隊進行,故雖然有「宇宙軍,天上飛;陸戰隊,地上死」的謔言,但大體上宇宙軍和陸戰隊長期以來均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EW:電戰-電戰被額外抽出作為一個獨立軍種,但實務上仍分屬在各軍種中。
MR:陸戰隊-同理,因任務取向和傳統海軍不一,已從海軍獨立出來。實際上,陸戰隊已不只是在地球作戰,只要是在雙腳能踩著的地方作戰,幾乎都能看到陸戰隊,某種層面上已經取代了原本的陸軍。
SF:特戰司令部-下轄所有特種作戰單位,由於涵蓋層面極廣,且特種單位均為高度專業單位,故被獨立出來,由極富經驗的專家領導,並擁有頂尖的研發團隊。雖然人數在全軍種中最少,但也是唯一能橫跨所有環境作戰的軍種,並擁有快速部屬的能力,戰力極為驚人。明人原本的軍籍資料記載上也是隸屬特戰司令部。
第九章 維多莉亞的祕密(註1)
「她和你一樣,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高橋家元家主-高橋 健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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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說到維多莉亞,便不能不提到英國著名的維多莉亞女王!故這裡以維多莉亞借代為從英國返日的金剛,並非指某知名的女性睡衣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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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員到齊後,會議正式開始。雖然是非正式的場合,不過參與的人員除了高橋老爺子以外,都是必定會在本次色丹掃蕩作戰中擔綱的人。今天晚上這個臨時會議,主要是希望大家腦力激盪一下。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提了一些意見和方案,在經過討論後,大約剩下四種可能的方案:
彌三郎認為,依明人的操作功力,應可直接由明人切入敵陣進行擾敵,並標定敵座標,我軍水上作戰單位維持優勢火力,於視距外殲滅敵軍。
霧島則認為,考量敵方擁有空母,並可能有大量艦載機,由明人攜帶以機砲為主之武裝對敵機進行打擊以協助確保制空權,再更換強偵裝備對敵艦隊進行標定。水上作戰單位依照指示進攻。
榛名則認為可以協同空軍,先行以長程對艦導彈對敵艦隊進行佯攻,誘其分散,再投射大量終端導引武器進行轟炸。明人在敵艦隊分散後偵查其動向回傳水域部隊進行攻擊,並對導引武器進行終端導引。
老爺子則想到委由空軍先將明人空投至敵後,以強襲裝備給予敵軍重創,再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脫離敵軍火力範圍,在返回我軍基地同時將敵軍概略編成資訊回傳我軍,再更換機體出擊。
明人聽過後問道:「司令,陸戰隊有能提供40公里左右直射火力的裝備嗎?」
「是有幾樣,不過體積都不小,大多無法自行移動。比較接近這個標準的有兩樣:一個是搭載高能粒子砲的戰鬥機,有效射程大約20公里,但這是高空的數據,在低海拔和海面上的可能還要打折;另一個是重型裝甲步兵,搭載微型重力波砲,最大有效射程將近50公里,不過是目前暫時擱置中的計畫,完成度可能不夠高。」
「機體本身運作正常嗎?」
「功能正常。但過去死過兩個試飛員,原因不明。計畫也因此擱置。推測可能是因為精神負荷太重所致,不過缺乏志願者,也無法再進行實驗。」彌三郎道「我個人也不建議,相較之下,戰機的完成度好的多。而且之後也許你也能給我們一些反饋。」
明人思考著。照帳面上看,戰鬥機應該是比較明智的選擇,但是戰鬥機的偵搜效果可能沒那麼理想。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用那能打五十公里遠又不會偏轉擴散的重力波砲。
但那兩個駕駛是怎麼死的...?雖然如果只是精神或腦負荷過大的關係的話,他有自信可以承受的了;但如果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呢?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情況下,應該賭這一把嗎...?
「我的計畫是這樣的。」明人說「先由空母級別艦娘以攻擊機、轟炸機為主的航空機隊作餌,誘出敵空優戰機群,再由我從遠處對敵機進行射擊,預計摧毀敵四成飛機後,我軍航空機隊進行攻擊,隨後我再空投進入敵後進行強偵。」
聽到明人的提案,在座的人都投以驚訝的眼光。
「很大膽的提案呢,明人君!」老爺子也嚇了一跳。雖然他深知明人必有出人意料之舉,但這也超乎他的想像。
「攻擊機和轟炸機無法進行纏鬥,而如果不打下它們,就只能挨炸,只要數量夠多就能逼出它們的空優機群,就算只打下它們三分之一的戰鬥機,也夠突破他們的制空圈了。剩餘的交給我軍的艦載戰機應該就能順利拿下制空權。」
「原來如此,用這種方式,只要長距射擊的部分有效,確實有可能辦到...」霧島推了一下眼鏡「這是考量到機砲進行對空射擊需要大量彈藥,難以攜帶的權宜作法吧?」
「是的。並且,考量到棲艦的運動方式有別於傳統船艦,長程導引武裝作為支援火力有些困難,因此我認為應該優先取得制空權,再由空軍的戰轟機隊配備對艦導引武器在高空待命,這樣不論是高空俯衝投射或是由我進行導引,都可以大幅縮短從我請求支援到命中目標的時間,敵艦的反應時間也可以被壓縮到最短。」
「好!」健太郎起身「這方案聽起來很有勝算。彌三郎!」
「是,老爺子。」
「武裝的部分是關鍵,你明天就立刻去看看它們能不能用。也帶明人君一起去吧!」
「是,我會安排。」
這個會議直到快一點才結束,大家也在向老爺子道過晚安後各自離開。健太郎把明人留了下來,直到其他人都離開小客廳後,他將整個房間封鎖,說:
「明人君,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看明人沒有答話,健太郎倒了杯汽水給自己和明人。
「放心吧,這是我自己的房間,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封鎖以後外面也無法監控。如果你還有什麼疑慮的話也沒關係,你就聽我說吧。」
他喝了口汽水,繼續說道「從曙光行動結束以後,我們之中絕大多數的弟兄過的都還不錯。我當時也得到不錯的待遇,也升了官;但我們之中有些弟兄明明跟大家一起活著回來了,卻再也沒看到他們,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像蒸發了一樣!」
「不好意思,老爺,尋人不是我的專長。」
「不用,因為你也是其中之一。」他擺擺手「後來,我當過宇宙軍司令,亞洲地區防衛總長、甚至亞洲地區最高行政首長,也看過資料,那些明明活著回來了的弟兄們,都在記錄上消失了。里克、漢莉耶塔、列夫、孝天…連你也不在了。」
明人沒有搭話,健太郎繼續說:
「別人我可以理解,但你不一樣。你跟那些只是反應快一點還是壯一點的傢伙不一樣,你是那時亞細亞聯合王國裡最先端科技的結晶!就算是以前漫畫裡的什麼金剛狼,猛毒還是獨眼龍,加起來也不及你所能做到的,但你就這樣消失了!」健太郎緊握著杯子「如果不是你當年好幾次救過我這條小命,我別說有今天了,連家鄉也回不去,更別提能和美樹重逢...而我還來不及好好向你道謝,你卻像是蒸發了一樣不在了,這我絕對無法接受!」
健太郎越說越激動,明人仍無動於衷,淡淡的說:
「你應該更有想像力一點。」
雖然明人說得很含蓄,但健太郎仍像是突然被點醒了一般。是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他無故消失,現在又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很明顯的,發生在明人身上的一切怕多是些讓人難以想像的事了…他靜下心,過了會兒才說道:
「明人,謝謝你…」
「嗯。」
「雖然我現在已經引退,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力。而且,我高橋家至今也還有不少家族成員在軍政商界具有相當地位。只要你和我們家的關係密切,基本不會有人敢找你麻煩。」
「現在也沒有誰真的能找我麻煩。」
「我明白,但如果你跟我們高橋家結親的話,就能名正言順的避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留我下來不是專門為了給我說媒的吧?」
「現在說這檔事是有些唐突了…畢竟現在檯面上,你我才剛認識而已。」健太郎嘆了口氣。
「那為何要現在提?」
「不久後的色丹掃蕩作戰,你必定會扮演致勝關鍵,加上惠美梨他們的活躍,肯定能取得莫大的戰果,你的名氣和聲望都會有很大的提升,也更容易獲得其他高層的注意;之後只要能再拿下擇捉島,成功建立前線基地並確保領海制海權,到那時,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宣布,將惠美梨許配給你。即使從旁人看來,我高橋家與你這屢建奇功的新秀將領結親,意圖拉攏你也不足為奇。而且成為一家人後,我也自然能提供你更多的幫助。你現在雖然在佐藤手下做事,但我們家在海軍勢力也不小,你大可大展拳腳,海軍內部的鬥爭中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到目前為止跟我想的一樣。」明人喝了口汽水。
「而且我也知道惠美梨那孩子對你有意思。」
「但仍然沒什麼必要性。反倒像是你在拜託我。」
「...確實如此,是我想把那孩子託付給你...」他深吸一口氣「她和你一樣,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睡美人...嗎。」
「是啊...惠美梨是我的曾孫女,從小我最疼她,但她卻在19歲那年車禍腦死,成了植物人...」
他眼泛淚光,彷彿往事歷歷在目。
「我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即便將肇事的駕駛繩之以法,也喚不回我的惠美梨...我遍尋名醫,仍然回天乏術。只能眼看著原本活潑好動的惠美梨遍體鱗傷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最後,我動用家族的關係和財力,將惠美梨以冷凍休眠的方式保存起來,雖然危險,惠美梨也可能回不來,但那有甚麼分別?」
明人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數十年後,醫學終於出現了長足的進步,治好了惠美梨的身上的傷,但她仍然醒不過來,直到最後,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讓她參加了第一階段的復海計畫。我永遠...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當她看到我,叫我大爺爺的那一幕...」健太郎激動落淚。
「健太郎..」
「雖然這說到底仍然是政治婚姻沒錯,但惠美梨是我最疼愛的心肝寶貝,我絕不能把她交給些不三不四的傢伙;但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保護那孩子的!也許她因為輩分,無緣競爭下任當家之位,但我的遺囑裡已經交代好了,會留下一大筆財產給她和她的夫婿。這也是我這把老骨頭唯一能幫你們做的了。惠美梨這輩子沒吃過甚麼苦,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確實很像是你會做的事啊,你總是把心愛的人擺在第一位,為他們拚盡一切。」明人說道「那時候如果你自己沒有活下去的鬥志,誰也救不了你。你也不用見美樹了。」
「明人君...」
「雖然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將來怎樣很難說。我無法向你保證能照顧她到什麼程度,但我盡量。」
健太郎緊緊抓著明人的手。久久才說出:
「謝謝你,明人...」
過了好一會兒,健太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讓明人等他一下,然後從臥房的櫃子中拿出一只精緻的金屬箱子,交給明人。
「這個是?」
「你還記得克里斯吧?槍法很好的那個。」
當然記得。
「這是他留下來的,有空試試吧,你會喜歡的。」
「謝謝。」
************
明人憑著印象回到房門前,但他猶豫了一下。雖然已經過了有一會兒了,但他仍聞到了跟剛才榛名身上一樣的香味,而且門內有心跳震動的感覺,看來榛名在房間裡的樣子…
不過他仍裝作不知情的打開房門。
「啊,您回來了呢。」
「榛名嗎?」
「是的。」榛名從床沿站起身,走向明人「您還欠我一支舞喲~」
「是啊…」明人將手上的箱子放在桌上,桌上除了這只箱子和裝著潛艇堡的紙盒外,還多了一個裝有一瓶香檳的小冰桶,和兩只香檳杯「這可不像只是跳支舞哪。」
榛名倒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明人,說:
「看您晚宴時香檳喝的比紅酒多得多,就擅自為您準備香檳了。」
兩人各自喝了點,一面喝,榛名又一面和他聊著。明人聽她說著許多自己完全不明白的詞語,擺擺手打斷她說:
「實在很抱歉,妳說的這些聽起來雖然很有意思,但我實在聽不懂。」
「咦?」
「妳也知道,軍隊是個很封閉的環境,我雖然對於軍事專業部分有些心得,但外界的事物,我實在一竅不通。」
「啊…真是抱歉,桃華一不小心給您添麻煩了…」
「也許改天再告訴我那些是什麼吧。」
「好!」榛名掛著笑臉,在些許酒精的作用下,客房裡略為不足的燈光讓她的笑容格外醉人。
榛名起身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桌上,拉著明人說:
「那麼,來跳舞吧!」
榛名放了首輕柔和緩的爵士樂曲(註2),隨著那略顯慵懶的薩克斯風輕輕擺動起來,然後慢慢走向明人。明人依著先前和金剛共舞的印象,兩手像跳華爾滋時那樣張開,榛名卻拉著他的手摟住她的腰,自己則兩手摟著明人的頸子。
「這樣子就好了喲~」
兩人就這樣輕輕地跟著音樂左搖右擺,一曲又一曲…榛名也漸漸放空自己,伴隨著酒精的催化,視線也迷茫起來,順著那微醺的暈眩感依偎在他胸膛。
************
註2:這裡榛名所放的音樂,各位讀者可以參考FaustoPapetti 所演奏的 L'amour c'est pour rien,調性輕柔和緩,加上薩克斯風特有的滄桑感,聽起來的感覺相當浪漫。 另外,雖然目前為止在本作中已經不只一次出現播放音樂的橋段,但實際上如未特別指明播的是哪一首歌曲,則在註釋中所提及的音樂曲目,僅為提供讀者作為曲風的參考,而非專指被提及的曲目。************
過了幾秒,她才像驚醒一般,紅著臉推開明人說:
「啊…真是對不起,桃華…得寸進尺了…」
「不…跟我這樣無趣的人在一塊,會想睡也是正常的吧。」
榛名一楞,隨即輕笑出聲:
「不會,桃華很開心喔。」
「…那就好。」
「吶,桃華今天好像喝多了點呢…能請您送桃華回房間嗎?」
「如果妳還能帶路的話。」
「嘻嘻…那就拜託您了喲~」
「香檳要順便帶回去嗎?」
「留著明天侍女們會收拾的。」
榛名挽著名人,讓他送她回房。走廊上已經沒有人影,僕人們應該也差不多都睡了吧。高橋家的宅邸確實很大,兩人走了有一會兒,才來到榛名的房前。
「那麼,就送妳到這了。」
「嗯,謝謝您…時候也不早了,也請您早點歇息吧!」
「嗯,晚安。」
說完,明人牽起榛名的手,像金剛教他的那樣,在榛名右手無名指的指節上輕輕一吻。榛名佂了一下,隨即輕笑起來。
「怎麼了?」
「嘻嘻…討厭啦,人家還沒有結婚啦~」
「嗯?這不是禮節嗎?」
「雖然不知道是誰教您的,不過吻手禮是不對未婚女性施禮的喲。」
「啊...那還真是失禮了。」
「不...不會的。」
「那麼,晚安了。」
「是的,晚安。」
榛名又一次目送明人離開,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轉角後,才輕輕將門關上。換上睡袍,榛名躺在床上,回味著方才與他共舞的時候,他厚實的胸膛;挽著他時,那結實的臂膀;還有那最後的,指上輕輕的一吻…望著剛才被他吻過的指節,她不自覺的閉上眼,吻了上去…
或許其實...有點高興呢…
************
而明人回房後,將剛才榛名的杯子中剩餘的香檳倒進自己杯中,繼續享受冰涼的氣泡。然後打開榛名給他的紙盒,拿出裡面的潛艇堡,他若有所思,看了好一會兒才咬下。
明人一口接一口,很快便吃完了。回想著剛才羞紅著臉的榛名,那樣子…讓他想起一個同樣靦腆又害羞的女孩…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她時是在餐廳,請她幫忙加一下芥末醬,結果被強勢的姊姊過度保護的她,因為絕少被男性搭話,緊張之下拿了綠的芥末,用力過猛,明人的潛艇堡上滿是綠色,把餐廳裡圍觀的人逗得哈哈大笑,隨後又立刻被將它一口接一口吃完後還不忘對她道謝的明人驚呆了。
對他來說,那是他少數吃起來有味道的東西。
明人眼眶泛著紅絲。不是因為芥末,而是後來他被調赴東歐戰線時的點點滴滴,還有因為自己身在東歐對抗歐盟大軍,沒能保護遠在南京總部的她…
透子…
他喝了口香檳,喃喃自語道:
「芥末…有點少呢…」
************
嗯...由於首篇已無法編輯,就先不更改標題了==
(方便的話還請版主協助修改標題~)
夏活E7真的是打到吐血,幹你田中搞這個回甲機制,我從早打到晚只進王4次
歪Y+開場勸退,13小時燒了我三萬油彈
SAN值早已為負,我幹你田中啊啊!!
呼...稍微冷靜一點了。
今次刊出第九章,不過說來慚愧,第十章仍然難產中Orz
反而是後面的部分(而且很後面...|||)文思泉湧
這一點就我自己來說不是個好現象,或許也已是我的壞習慣也不一定...
這一定是田中的陰謀(大誤
總之,我還是會繼續努力的
一如往常的,如果各位看到任何BUG,還請不吝指出!
雖然接下來應該又快到大家最不愛看的戰鬥場面
還是希望今次的第九章各位會喜歡,我們第十章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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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白色的恐懼
「要是弄壞我的船,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空中母艦「直布羅陀」號艦長 勞倫斯.福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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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聯合空軍空中母艦 直布羅陀號,0400 AM)
在經過連續數個小時的作戰會議和兵棋推演後,作戰方案終於拍板定案。大村司令和高橋司令也立刻延請空軍派遣常駐於東亞一帶的空中母艦「直布羅陀」號提供空中支援。
「第一航空戰隊赤城、加賀兩員,前來報到!」赤城、加賀兩人全副武裝,英姿颯颯。為首的赤城站得筆直,向明人行禮。
「感謝妳們這麼快就趕到這裡。」明人回禮道「已經聽過簡報了吧?」
「是!不過…這種作戰方式,還真是意外呢…」
「嗯。不過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妳們的作戰目標是盡可能地對敵方停泊於『水族箱(註1)』的艦隊造成傷害。雖然兩天前我們才在這附近擊沉三艘空母和兩艘戰艦,不過根據偵查資料顯示,這短短兩天內它們似乎有不少增援。」
「而它們現在暫時停泊在水族箱,是嗎?」
「是的,目前已知的就有6艘空母,4艘戰艦,以及至少10艘各式輕重作戰船艦。第四偵查機隊會在我們行動前作最終確認,到時就能判明在「水族箱」外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數量真多…」赤城皺了一下眉頭
「因此我們需要妳們先以攻擊機和轟炸機為主的機隊,把它們的戰機群逼出來殲滅。在突破敵方制空圈後,優先擊破棲艦空母和防空單位。如有必要再進行第二波攻擊,務求摧毀敵防空火力。」
「是!這點我們在任務簡報中也有聽到,但是不派艦戰怎麼拿下制空權?」
「會有人替妳們開路的。」明人道「為了發揮最大的空襲火力,妳們第一波攻擊時只派出最低限度的空優戰機,我看過這邊給妳們準備的飛機,每個人有三組烈風(註2),應該足夠。」
************
註1:位於齒舞群島中由水晶島、勇留島及志發島三面包圍的一片水域,又稱水晶海峽。於本次行動中的代號名稱為「水族箱」。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查閱相關地理資料時發現Google地圖此水域所標示之名為Tanfilev Strait,但拼字有錯(該地圖上水晶島之英文名稱為Tanfilev,然正確拼法應為Tanfilyev)故實際名稱應仍須翻閱地理資料補正。我此處水晶海峽的譯名也從此而來。
註2:這裡的配置採用類似動畫中的方式,一隻箭可分出6架飛機,稱為一組,或稱小隊。但本作中空母只要還有箭可用便能持續放出飛機,而可攜帶的箭量則沒有特別訂定上限;然而每位艦娘機庫能整備的飛機數量仍是與史實相同的(除非另行改裝),故超過額定艦載量的飛機將無法進行整補,只能變回箭後收回箭桶。因此實務上通常不會攜帶超過自身能整備數量的飛機。但有時也會視戰術需求攜帶更多箭隻。
************
「可是…」赤城面有難色「即使有36架烈風,對方六艘空母的艦戰數量,恐怕也很吃力…」
「妳們第一波攻擊的目的,在於逼對方的空優戰機升空迎擊,因為不這麼做就只能挨炸,而且當中如果有能進行夜間作戰的機種更好。它們的空優戰機升空後,雖然細節我還不能透露,不過我們會處理的。」
「了解,我們會按計畫進行攻擊。」
「很好。第四偵察機隊已經從中津標機場升空了,本艦大概25分鐘後抵達國後島南端上空。我聽說一航戰的兩位都是菁英中的菁英,期待妳們的表現!」
「是!」
赤城和加賀禮畢後便轉身離去。明人也回到7號甲板準備做座機「狂龍」的最後調整工作。這架灰白色的暴龍型雙足裝甲步兵,全長約25公尺的碩大身軀即便被夜色包圍,在甲板上仍是頗為顯眼。整備人員圍著它忙碌著,除了一條條的鋼纜將它牢牢固定在甲板上,還有數條供電的電纜,以及一組額外架設的粒子電容,似乎是跟這架白色暴龍同計畫中的產物。
明人坐進駕駛艙,配合著工作人員進行最終調整。大約三十分鐘後,通訊器裡傳來直布羅陀號艦長的聲音:
「戰狼,偵察機隊已經結束偵察任務,你看一下他們傳回來的資料。」
明人將資料顯示在螢幕上,仔細的看過每一份包括了光學、熱像、雷達波等的偵查資料。正如他所料,除了勇留島北面的兩個峽灣內藏有敵主力艦隊外,在志發島和水晶島東岸也各有一批艦影。光是目前已知的就有超過30艘棲艦,遠超過他們所預計的兵力…依照昨天沙盤推演的結果,敵人從水晶海峽出戰的機會最高。為此,人類必須先下手為強,天亮前突襲它們。勇留島北面的棲艦艦隊可以藉由從西南方進攻的主力艦隊誘出它們,交戰期間它們自然會讓志發島的另一隊前去夾擊,此時再讓根室灣方面的支援艦隊進入水晶海峽,從背後襲擊它們,理論上就能控制局面了。
再來就看這玩意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第四偵查機隊已全數降落本艦,收容後本艦將爬升至作戰高度。5分鐘後作戰開始。一航戰的兩位,請至6號飛行甲板射擊位置待命。戰狼請於7號甲板射擊位置待命。」
「這裡是戰狼,已就射擊位置。重力子產生器1~3號運作正常,外部供電線路全部正常,重力波砲模擬運作正常,距離重力子電容充填完成還有300秒。」
「了解。一航戰赤城,攻擊準備完成。」
「加賀,攻擊準備完成。」
只見她倆手執長弓,跪坐在甲板邊緣附近,閉目養神。旁邊各自有三個箭桶,分別裝有艦攻、艦爆和艦戰的箭隻。時間一到,她們便睜眼起身,彎弓搭箭。
「一航戰赤城,攻擊隊離艦!」
一枝枝飛箭在她們充滿自信和驕傲的聲音中化作各式戰機飛向遠方,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
第一波的攻擊機隊,她們派出了108架艦攻、72架艦爆、36架艦戰,共計216架的戰機,如果能按照計畫進行,這波轟炸應該至少能讓它們喪失1/4的戰力。
10分鐘過去,隨著戰管人員回報攻擊機隊預計5分鐘後進入的防空圈,艦長下達命令:「戰狼,火器管制解除。射擊時機由你決定。」
「了解。火器管制解除。目標標定中。粒子壓縮率到達臨界點還有120秒。」
這隻巨大的暴龍壓低了身體,從頭到尾打直成一直線,小腿後的助鋤牢牢固定在甲板上,尾部三具重力子產生裝置也將散熱板完全張開,透出淡淡的白光。背部的兩組大型指向式雷達對準了水晶海峽,現在已經偵測到剛才一航戰放飛的機隊,只要偵測到敵機升空,立刻就能開火。
果然,攻擊機隊接近後,儘管夜色茫茫,星月無光,敵方的艦戰仍然接連升空迎擊,雷達上的機影一下多達百餘!但見這批攻擊機隊快速地下降高度,再略往兩側分隊,似乎並不在意它們的戰機。或許是為防萬一,又有數十架艦戰升空,準備對人類的空中武力迎頭痛擊!
這正是明人所預期的發展。
「射線上確認無友軍單位。最終安全鎖定解除,重力波砲100%出力,發射!」
「狂龍」口中白光一閃,重力波砲從距離水晶海峽約40公里遠的國後島南岸上空洶湧而至。藉其重力場凝縮的特性,即使沒有直接命中,射線周圍的小質量物體仍能被它輕易捲入,然後被自身的重量壓潰崩碎。40公里的距離,只要角度稍微有一點偏移,就會造成相當大幅度的掃射。由於敵機尚未散開,這一擊幾乎掃去7成敵機!赤城見狀喜道:
「原來還有這一手,很好(註3)!就這樣對敵艦隊進行攻擊!準備投下照明彈(註4)!」
但是…
************
註3:即赤城常說的「上々ね」。
註4:此處的照明彈有特別設計,除了固有的小降落傘外,傘的內側貼有鋁箔,藉反光增加眩目程度。
************
「艦長!7號甲板出現異常!」
「什麼?給我接通駕駛員!」直布羅陀號的艦長吼道「戰狼,你在做什麼?第一次射擊應該已經結束了…」
「少囉嗦!這東西射擊後就失控了!現在耗電和輸出功率異常增加到140%,持續增加中!我從這裡無法切斷外部電源,快點切斷供電!」
「艦長,7號甲板的畫面!」
「搞什麼…」艦長看著畫面上灰白色的「狂龍」,彷彿正在死命掙脫束縛的扭動著身軀,不一會兒便已掙斷了數條鋼纜。「立刻切斷對狂龍的供電!不行的話就關掉整個7號甲板的供電!給我呼叫戰狼!」
明人在駕駛艙中,試了各種方法都沒能讓機體各項讀數恢復正常水平,看著重力子的讀數越升越高,重力波砲的輸出功率已經飆破額定最大功率的200%…明人硬拉著操縱桿,盡可能的控制住狂龍頭部的擺幅以免傷及無辜。忽然,艦長的通訊進來了。
「戰狼!我已經切斷你外部電纜的供電,現在給我把那隻酷斯拉給關了!要是弄壞我的船,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盡量不讓你沈船。在我主動跟你聯繫前不要呼叫我。」
「什麼!X你田中的你竟敢…」
「X你田中的我現在沒空理你!你不想沈船就X你田中的別跟我廢話!通話完畢!」
艦橋裡的人全都傻了...他們從來沒看過有人敢這樣跟艦長說話,就算是最囂張的輪機長,也不會跟艦長互飆髒話。
不過艦長雖然也很火大,但是他說的也沒錯:如果不快點控制住這隻恐龍,它那門重力波砲別說要打下這艘船,大卸八塊都不費吹灰之力…他當機立斷下令道:
「切斷7號甲板的電力和能源供應,疏散鄰近的甲板跟艙室,必要時聽我命令將這些部分爆破,與本艦切離!集合損管組和作業組,我要他們十分鐘內至鄰近區域待命!動作快!」
************
狂龍依舊猛烈的掙扎著,不一會兒功夫已經又有好幾條鋼纜斷開,強大的張力讓斷裂的鋼纜把甲板打得傷痕累累。明人竭盡所能的控制這頭離重獲自由越來越近的巨獸。儘管他已盡力把功率催到逼近300%的重力波砲控在沒有友軍的安全空域,但他也已經漸漸感到狂龍正一步步的擺脫控制…
而距離它完全失控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狂野的蠻力將剩餘的固定鋼纜全數連根拔起,狂龍身上灰白色的裝甲板也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龜裂,幽幽的白光在裂縫中緩緩增強,重獲自由的巨獸踏起凌亂而沉重的腳步,每一步都讓人膽顫心驚!飛行甲板上的人員也幾乎全都撤離了,唯獨赤城、加賀二人仍是處變不驚,雖然6號甲板和7號甲板間距離是不小,但如此的險境中,她們仍是氣定神閒,專注著自己的工作。
「第一波攻擊隊,投彈完畢!」赤城報告著「按預定計畫通過北緯43.4度後轉往西南方,由主力艦隊收容。」
「慢著!」明人叫道「航線變更,讓它們航向東方,低空飛行!」
「可是…」
「避開重力波砲的射線幾分鐘,快!」
雖然和計畫不一樣,不過赤城和加賀還是照做了,讓機隊先繼續向東飛。如果繼續讓這傢伙口吐白光,直布羅陀號無法正常進行起降,赤城和加賀也就無法搭機前去和支援艦隊會合。為了讓重力波砲停止射擊,明人決定鋌而走險:
「艦長!把粒子電容的粒子供應穩流限制解除,然後加壓到120%!快!」
「現在7號甲板已經沒有電力和能量供應,你…」
「那就現在恢復供電!光靠這裡負壓無法快速提升粒子輸出量!」
「你以為你造成損壞還少嗎!」勞倫斯厲聲道「現在的情況要恢復供電至少要二十分鐘!就算我現在恢復供電,加壓到120%電容會過載爆炸!你想拆船就X你田中的直說吧!」
「嘖!」明人暗叫不好!現在雖然已經切斷來自艦上的供電,但粒子電容仍有大量重力子可以讓它消耗。他原本打算利用粒子電容加壓輸出,再讓重力波砲把粒子消耗殆盡。現在是行不通了…明人很快的思考一番,然後呼叫艦橋:
「作戰第一階段結束,請按照計畫進行第二階段,赤城、加賀請準備與支援艦隊會合。」
「什麼!現在甲板這樣飛機不能起降啊!」看著毫不質疑指令收起弓箭的一航戰,勞倫斯吼著「戰狼,這是我的船!這裡…」
「戰狼,『狂龍』,升空!飛行甲板已經淨空,請按計畫繼續執行作戰,通話完畢。」
勞倫斯的「我說了算」還沒說出口,明人已經打開狂龍的推進器,飛離甲板。
話雖如此,推進器的強大推力在錯誤的姿勢下讓整架機體只是直直下墜,明人勉強穩住機身。狂龍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立足之地,終於收起了暴走失控的重力波砲。不過在剛才的意外中,特別加裝的大型指向式偵蒐系統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壞,主要的迎擊用武裝也沒能裝上,還有三具在臨界邊緣游走的重力子產生器,眼下能使用的武裝只剩下發射就等於失控的重力波砲…
這次的作戰,恐怕遠比想像的嚴峻…
第十一章 黎明前的黑暗
「長門秘書艦…祝您武運昌隆…」
-第二航母戰鬥群旗艦-航空母艦 蒼龍
************
「提督,指管中心傳來消息,第一波空襲已經發起,約七成敵機被擊毀,暫時拿下制空權了。赤城和加賀也已經搭機準備與本隊會合,看來第一階段作戰已經完成了。」
「很好!」佐藤點點頭「大澱,致電長門,準備進行第二階段作戰!」
「遵命!」
沒錯!這次一定要多擊沉幾艘棲艦,不只要順利拿下齒舞群島,還有色丹島。如此一來才有更多的籌碼在手,幹得夠好的話,即使沒有升官至少也有大功和勳章,對以後升遷可有莫大幫助!
白井那小子,雖然現在跟高橋家走的挺近乎;不過高橋家在海軍的幾個將官,最高也就和自己同是三星。只要能多立些戰功,屆時升了官,還怕沒機會搞掉那小子嗎!
想到這裡,佐藤不禁微微一笑。
************
「很好,提督已經下達命令,進行第二階段作戰!榛名,妳們那邊狀況如何?」
「已按照計畫抵達第一中途點,沒有敵影!」
「了解,現在開始第二階段作戰,請按照計畫向水晶島北岸前進。雖然目前沒有收到報告,不過那裏很可能有敵軍躲藏,請留意。」
「了解。第三奇襲艦隊,往水晶島北岸推進!」
「接著是空母機動作戰群的各位。蒼龍,由妳帶隊。」
「是!第二空母戰鬥群,以我為中心成輪型陣!一航戰的機隊應該再過不久就要準備降落於本艦隊,請空母各艦做好第二波攻擊機隊離艦準備,聽我指示起飛。」
「好。其餘各艦,我們為第二空母戰鬥群打前鋒,第一艦隊,跟著本長門前進!」
在長門令下,她們展開陣式向戰場推進。「沒意外的話,這場會戰的主戰場將會在『水族箱』西南方,秋勇留島以北的這一片水域。」長門心想,雖然現在情報上確定的只有20來艘棲艦,但就以往的作戰經驗,棲艦通常只多不少。不過即使真的有30艘從水晶海峽這裡過來,憑第一艦隊的戰力和後方空母戰鬥群的支援,加上榛名率領的奇襲艦隊從水晶海峽北面側襲,兩面夾擊下也許不用半天就能決勝負了!
剩下的只要等那個叫白井的男人將「水族箱」裡的敵艦情報傳來,這場會戰應該就與結束無異了。
「這裡是蒼龍,第二波攻擊機隊已經起飛,預計5分鐘後通過根室半島,按預定航線,預計0455通過攻擊發起線。」
「長門收到,請保持警戒,並做好第一波攻擊機隊降落準備。根據戰情中心的情報,機隊的航向改變,降落時間會比表定時間晚約7分鐘,請留意。」
「了解,現在進行降落準備作業。」(註1)
************
而此時,明人正忙著與坐駕奮鬥,機身上的推進器仍持續加速著,儘管明人做了各種努力,在狂龍不規則的掙扎下,仍然無法來得及穩住機身,伴隨巨大的水花和聲響墜入海中,背上的指向式偵蒐設備也應聲摔毀無法使用。腦海中不斷迴響的雜音,還有莫名的壓迫感與凝重感也讓他右腦開始隱隱作痛。雖然無法完全確定,但明人確實的感受到一種被人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可惡!」明人暗罵。從重力波砲射擊後到現在,種種的現象都支持他的推想,那就是這隻恐龍很可能是具有自我意識的生物,如此一來,。假設為真,雖然無從得知彌三郎他們是從哪弄來這玩意的,但他們這樣的做法很明顯的是走在刀尖上。
很快地,這種感覺又迅速躍升了數個級別,頭痛的感覺也倏地激增!在他腦海中,「可惡」、「去死」、「滾開」、「卑賤」、「無知」、「殺」…等等負面的感覺和字眼,如同跑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不停地播放。明人無從判斷這個現象持續了多久,但最後這個跑馬燈的畫面停留在無數的「死」字上…
「原來如此…難怪前幾個駕駛都死了…」明人耐著痛苦,緩緩抬起頭來「無知的波諾赫雙足獸(註2)!以為自己搞得死我就儘管來呀!!」
明人的意念有如一道無形的氣浪,以自身為中心爆出。瞬間將那些感覺全都一掃而空,一片空明寂靜的感覺,彷彿方圓十里內的一切生靈都被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吼給凍結了似的。
可是狂龍雖然暫停了動作,沒一會卻又像發狂了似的,在水中狂攪著,連原本已經龜裂的裝甲也被他掙脫幾片,突然又像斷了線的木偶,完全失去反應;而同一時間,明人也感到了一股像是大腦被硬生刺穿的劇痛。他的眼中佈滿血絲,怒聲低吟:
「…多管閒事!」
************
(05:00AM)
「長門,這裡是蒼龍,已經通過攻擊發起線五分鐘了,戰狼還沒消息嗎?雖然我們讓飛機稍微飛慢一點了,不過再飛下去就要掉頭才能進行攻擊了!」
「唔…」
長門思考著。雖然成效不比日間,不過經過第一波空襲應該足以讓躲在勇留島的棲艦向西移動了。不管是要牽制敵先頭艦隊,還是突破敵防線,攻進「水族箱」都是必須的下一步。
「了解,準備進行第二波空襲!本隊現在將對此座標上空發射照明彈,空襲時機由妳決定。摩耶,交給妳了。」
「好嘞!仰角28度,照明彈發射!」
隨著照明彈點亮天空,海上也隱約浮現許多艦影,一群以戰艦レ級為首的艦隊正從水晶海峽駛出迎戰!
「發現敵艦!戰艦レ級2、重巡リ級4、輕巡ツ級3、驅逐ハ級4,共計13艘!第二波攻擊機隊,開始攻擊!」
在大量的炸彈和燃燒彈轟炸之下,棲艦們所在的海面頓時成為火海,一時之間熊熊火光照亮天際,為第一艦隊標定了明確的目標。
「第二波空襲投彈完畢,現在離開目標空域。赤城和加賀準備好了嗎?」
「已抵達預定海域,大約10分鐘內完成戰備。」
只見直升機小心翼翼地保持著機身高度,用安全吊索將赤城和加賀緩緩垂降海面,榛名和霧島拖來她們二人的艤裝,準備為她們現地著裝。
「好!本隊向前推進,全艦,砲擊開始!金剛、比叡、妙高、那智,請提供支援砲擊!」
「OK,fire!」
經過幾輪砲擊後,原本著火的海面已漸漸平息,但棲艦艦隊並沒有繼續向前進擊,而是退回了水族箱。
這讓長門感到有點棘手…雖然剛才的砲擊中確實毀了兩艘輕巡,不過並不是什麼能讓它們撤退的決定性傷害,很明顯的是要引她們進去,好伏擊她們;但是如果不進去,就只剩下北面的榛名她們8艘,絕不是它們的對手…長門想了想,決定先呼叫榛名。
「榛名,這裡是長門。你們準備好了嗎?」
在足柄、羽黑、響和電的協助下,赤城和加賀已著裝完畢,直升機也收回吊索,向西離開作戰海域。
「是的!一航戰的兩位已經準備好了,第三奇襲艦隊隨時可以進攻!」
「很好。雖然在剛才交火中損失兩艘輕巡,不過它們現在躲回水族箱了。那裡很可能藏有伏兵,從我們這邊無法探測。」
「戰狼先生那邊沒有聯絡嗎?」
「很遺憾,我們也只聽說戰狼的座機在我們搭機過來之前失控墜海,目前為止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赤城說道。
「這…怎麼會…」榛名的心揪了一下,不安的感覺在她心頭瀰漫開來。赤城見她眼睛突然無神,問道:「榛名,妳還好嗎?」
「…是…榛名…沒問題的…」
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就像上次那樣的大爆炸,他不也活下來了嗎?榛名勉強說服自己,明人不會有事的。
「第三奇襲艦隊,現在開始向水族箱進攻!」
「姊姊大人…您還好嗎?」霧島問。
「嗯...敵艦隊的位置應該會在靠水晶島東岸的位置,做好右舷砲擊準備。」
「是,姊姊大人。」
「好,本隊,現在向水族箱進攻!」
在確認榛名她們開始行動後,長門也率隊進擊。不過,雖然她們心裡早有準備,她們仍然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們…
************
雖然被人中途亂入讓明人很不爽,更何況明明是自己就能搞定的事。不過無論如何,「狂龍」已經失去了反應。明人很快的試著操作儀表和操縱桿,原本失控沒有反應的機體總算重新恢復控制,而且看來除了摔下來時損壞的裝備外,大多數的功能尚稱完好。
「哎喲?我好心好意幫你一把,好歹跟人家道個謝吧?」明人腦海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不常見面,但這聲音的主人…
「閉嘴,娜摩。」明人的聲音不帶感情「妳是來監視我的吧?那就別插手我的事。」
「真是冷淡呢~你以為我們是需要特別派個誰來監視的生物嗎?」那被稱做娜摩的女聲以略帶慵懶和不滿的聲音說道「不管你在哪裡,女王陛下都知道你在做什麼,想什麼。」
「那麼,那個高貴的娜摩殿下特地跑來這裡有何貴幹?」明人毫不隱藏自己的不悅。
「一是提醒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這可是陛下託我帶給你的口信,我已經確實傳達給你了。二是奉陛下之命,保護你不受傷害。三嘛…」
「多餘!」
「是來獲取你的基因。」
想起那段被當作實驗品,被不斷的抽血、解剖、採樣、做研究的日子,他心裡有種強烈的不悅。
「你們不是抽了一堆血去?現在早就解析完了吧?」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娜摩輕笑道「更何況你的基因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解碼。」
「妳想說什麼?」
「你雖是外地人,但即使在我族最強大的戰士相比,你也是名列前茅。和優秀的戰士交配,生下更為優秀的後代,可是我族每個人的本能與夢想喲!」
「呿!」明人不屑道「我問妳,這傢伙失控是妳搞的鬼嗎?」
「沒這回事喲!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嗎?」
的確,娜摩沒有必要做這種事…雖然不知道他們從哪搞來這隻波諾赫的雙足機械獸,但這東西留給人類會有麻煩的吧…他也知道這頭相當於微型重力子引擎的波諾赫雙足獸可說是塊寶,對他將來建立基地有很大的幫助,但是…
「娜摩,這東西的身體需要保有牠的意識才能運作嗎?」
「不用,不過有的話比較不會有麻煩。」
「那就把牠弄成像植物人那樣,只保留身體機能就行了,這樣簡單的多。」
「沒錯。現在差不多就是這樣。」
「那麼,有一件事要拜託妳」明人正色道「妳能探測到這片海域裡所有的深海棲艦吧?」
「深海棲艦?那是什麼?食物嗎?」
「差不多吧,不過妳可能吃不慣就是了。」明人將深海棲艦的概念傳達給她後,說:「現在先不要捕食它們。以他們所說的這個齒舞群島為中心,周邊20海浬的範圍內,我要掌握它們每一隻的位置。辦得到嗎?」
「小意思!」
「很好。我已經在水下浪費太多時間了,我現在要回到海面上繼續作戰。」
「不過與其你繼續作戰,我直接把它們全部殺掉不是簡單地多?」
「確實如此,但是以後反而很麻煩。」
「嘛…那麼我先告訴你,你說的『水族箱』裡,東西很多喔!」
在娜摩的意念傳達下,一幕幕鮮明的影像在明人腦海裡閃過,棲艦的數量比他預想得也好,偵查資料顯示的也好,都多出太多了!天已經快亮了,這樣子長門和榛名兩隊會陷入敵人的火力口袋!他眉頭一皺,很快想好了作戰計畫。
「娜摩,索敵拜託妳了!」
「吃個一兩隻沒關係吧?」
明人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在探測裝備損毀的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即探清敵人的佈署。雖然不甚情願,還是吐出兩字:
「隨便。」
「好喲!」
明人打開推進器,狂龍終於衝出水面。娜摩也輕聲一笑,消失在黑暗的深海中…
************
05:17,長門率領的本隊持續追擊敵艦隊,交火的同時,以榛名為首的第三奇襲艦隊也在收容第二波攻擊機隊後通過水晶島東北端,按計畫向「水族箱」中的敵軍進行夾擊。
「各艦注意,集中攻擊敵レ級戰艦,開火!」
在長門的指示下,一輪密集的砲火直往一艘レ級招呼過去,儘管是機動性能卓越的巡洋戰艦,仍沒能躲過全部的砲彈,在被陸奧打壞一座主砲塔後,隨即被筑摩的砲彈引燃彈藥庫,立刻掀翻一艘レ級!長門見狀,立即讓摩耶和筑摩帶領夕立和時雨向前追擊,自己則和陸奧以優勢火力持續提供火力壓制,將另一艘レ級逼出射程範圍。
「好!這樣レ級暫時就打不到我們了!上!」摩耶很有幹勁的向前衝鋒,朝著リ級開火,筑摩也架起主砲一輪齊射「右舷敵驅逐艦接近中,請小心!」
「POI~~」
時雨和夕立收到警告,也轉往右方與敵驅逐艦交戰,投出一波魚雷後,摩耶和筑摩也加入獵殺驅逐艦的行列。幾分鐘過去,敵人似乎開始退後了。
「喂喂,長門,這些傢伙的動向有點奇怪喔!」摩耶有些不解「我們只有六艘,它們有8、9艘還在繼續後退…」
長門想了想,然後聯絡榛名「榛名,妳們的位置能偵測到敵艦嗎?」
「可以,艦影14,其中大型艦影5。請指示優先摧毀目標。」
「了解,請貴艦隊優先摧毀敵戰艦,座標已傳送給貴艦。」
「了解,榛名會全力以赴的!」
很快地,海的另一端也閃爍著火光,榛名她們開始對已知的戰艦進攻,順利的話應該可以摧毀一兩艘。距離天亮已經不到二十分鐘了,必須在那之前盡可能的削減棲艦的數量,天亮之後才有更多的勝算!
但為什麼…它們的攻勢如此的消極…?長門一面朝著重巡開火一面想著。雖然這樣是件好事,但是從剛才到現在,棲艦們的攻擊就好像只是在虛應故事一般,開個幾砲後就一直在往水晶島移動。速度說快嘛…也不快,明明全部都是能跑到40節的高航速艦種,竟然連全速只能勉強上30的自己都能追上…種種的跡象,都讓長門覺得事有蹊蹺…
雖然早已想定這一帶會有伏兵,但是就榛名的偵測結果來看,也就不到15艘的數量,把她們引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一時還想不透這些棲艦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繼續追擊!」
長門仍然下達了追擊的命令。雖然不知道還有什麼陷阱,不過以現在這樣的兵力,將這些棲艦全數殲滅應該不是問題。
雖然現在失去白井的即時偵蒐資訊指引,暫時還沒辦法進行空襲,但在榛名和長們各自帶領的艦隊夾擊下,雖然現在還沒繼續對棲艦們造成數量上的損失,但是戰線已經越來越往前推進。還有不到十分鐘就天亮了,照這樣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它們逼到接近海岸線,天一亮就能一舉摧毀它們!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突然,原本一路敗退的棲艦們突破了長門她們的火網,開始大舉反擊了!
「唔!注意!敵砲火來襲!」陸奧叫道
「這點程度!各艦,隨我長門前進!」
「長門小姐,電探偵測到新艦影5艘,從岸邊礁石堆旁出現!」
「這裡也是!長門!勇留島西南岸有另一隊棲艦朝妳們過去了爹蘇!」繼榛名後,金剛也發現了新的敵人。「Sh!t…長門她們已經被包圍了…蒼龍!不能想點什麼辦法嗎!」
「沒辦法啊!沒有飛航設備導引的話會變成盲飛啊!」
「妳們不是有配夜視鏡嗎?」
「那只是讓我們能在視線範圍內引導它們降落而已…」
「夜偵呢?」
「已經快天亮了,而且我們在西側,現在起飛的話,天一亮艦載機的視野也會損失大半呀!」
「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好吧!」
雖然她帶領著比叡和妙高她們持續進行射擊,但在還未天明的現在,仍然只能依靠電探來射擊,更何況她身後還有整個機動空母艦隊,作為護衛艦,在敵情尚不明朗的情況下,她不能擅離崗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本隊和第三奇襲艦隊掉入棲艦們的陷阱,在火網中苦苦支撐…
離天亮已經不到五分鐘了…戰狼…你到底跑哪裡去了呀!
過了一會兒,通訊器裡傳來長門的聲音:
「這裡是長門,任務失敗!重複,任務失敗!」長門一面開火還擊一面說道「我們會在這裡繼續牽住敵人直到最後,第二空母戰鬥群立即向後撤退…嗚啊~~!!」
「長門!長門妳沒事吧!長門!」
通訊器的另一頭夾雜著隆隆的砲聲,以及她們的吶喊。
「長門!發生什麼事了?快回答啊!」
「長門中彈,中破!」陸奧立刻趕回長門身邊扶起她。
「唔…我沒事…」長門頂著剛才爆炸的暈眩,在陸奧攙扶下撐起身子站穩,一面擦去頭上臉上的血跡一面說道「長門級的裝甲不是裝飾…看這個彈痕…砲火來襲的方向,應該是東東南。而且對空電探也有多數反應…」
意思是又有新的伏兵嗎…
「蒼龍...戰況已經失控了…我們不能再失去更多的航空戰力。妳立刻帶著艦隊撤退…這是命令…」
「…了解,這裡是蒼龍,任務失敗,現在返航。長門秘書艦…祝您武運昌隆…」
又是那命運的幾分鐘…蒼龍攢緊拳頭,心有不甘,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呢?可是戰況至此,又能奈何?
「否定。第二空母戰鬥群,請做好第三波空襲準備。本隊與第三奇襲艦隊請向北移動,對『水族箱』的敵軍進行掃蕩。」明人的聲音在所有人的通訊器中響起「這裡是戰狼,現在傳送本次作戰區域的偵查資料給各艦。從現在起由我指揮作戰。勞倫斯艦長,請將RX-98(註3)引導至指定座標,我會接手遙控操作。」
「什麼…」透過戰情中心的資料同步,齒舞群島一帶全部的棲艦分布,連同艦種,通通都在戰術地圖上一覽無遺。
五十四艘!?還有棲姬和棲鬼…這跟當初的偵查結果實在差太多了...本來以為損失了幾艘戰艦和空母應該已經對他們造成相當的損害了,沒想到還是無關痛癢嗎…?
不光是大村司令,彌三郎、勞倫斯、還有佐藤…所有正看著作戰進行的人們全都鐵青著臉。這次投入的兵力已經是按照偵查結果1.5倍的敵艦規模規畫的,應該還保有餘裕才對,結果竟然還是屈居下風!?而且這些棲艦到底是打從一開始就藏在這裡的?還是這兩天增援來的?
然後白井那小子,是腦袋摔壞了嗎?現在的局面竟然還要所有人繼續作戰!?
不等大村開口,佐藤已經扭開通訊器吼道:
「白井!你住口!全部給我回來!撤退!」
佐藤看著螢幕上的戰況,對著通訊器大吼大叫,連髒話都飆出來了;但直到他罵完喘著大氣時,才發現明人早已關閉通訊了。
「白井!你渾蛋!要是損失任何一個艦娘,我要你滾出海軍!」
************
註1:當然,原則上這些還在二戰時期的飛機還是跟遊戲中一樣,無法於夜間進行空戰,這裡是作了不少弊:首先,第一波攻擊隊由於無法目視確認目標,除了空投的照明彈外,很大一部份也是靠資料盲飛盲炸,明人在重力波砲第一次射擊前進行長程偵蒐時,除了偵測敵機艦外,也即時回傳攻擊機隊的飛行狀況和位置給赤城和加賀,以供她們修正飛機的航向、航速、高度、以及攻擊發起時機等等。這在有先進飛航電腦的現代戰機上不是難事,不過對於裝備科技只有二戰水平的艦娘們來說是難以企及的。也因此找上堪稱最優秀的一航戰來進行這個特別任務。
第二,按照作戰計畫,不管有沒有延誤,第一波攻擊機隊都會在天亮之前降落在第二空母戰鬥群四艘空母上,原本無法於夜間降落的艦載機們,實際上是臨時在空軍的直布羅陀號上加裝了紅外線飛航燈號,而二航戰和五航戰的四位空母則是以配戴紅外線夜視鏡的方式來確認飛機位置,進而控制飛機降落。也因此在第十章時提到,赤城和加賀的箭(飛機)不是她們自己帶的,而是由直布羅陀號那邊提供的。
註2:波諾赫族是人類已知的外星種族之一,牠們最大的特色在於牠們並非一般有機生物,而是機械生命體。儘管如此,一般的電磁脈衝對牠們沒有什麼作用。除此之外,目前人類對波諾赫族所知有限,對牠們的研究也尚在皮毛階段。
註3:RX-98是過去全球聯合陸戰軍的高性能戰鬥機計畫下的產物,採雙發動機,特殊可變翼設計,無攻角限制,極速可超過4倍音速。由於兼具優秀的飛航性能、高匿蹤性能以及不錯的酬載量,被選為機載式高能粒子砲的實驗載具。由於設計時曾預想作為無人機使用,機身強度被大幅提升,可耐16G,可承受最大瞬間G力接近20G,在高速下仍有驚人的靈活度。
雖未提及型號,但在早前第9章時彌三郎曾於家族會議中在明人的詢問下提起這架飛機。
************
竟然拖了超過一個月才更新,我已羞愧到想撞豆腐了...(掩面
為了寫這次的艦隊作戰,我也是做了不少功課,也花了不少時間參考各類作品
但是感覺上我似乎還是沒能營造出壯闊的感覺,雖然這次作戰規模應該算大了
而在本章創作期間,也遭遇不少困難,真的覺得自己的做法真是做死到無以復加,青葉都要拜我為師了= =
難怪看好多作者都選擇寫日常向...
身為作者,想說的話很多,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就先X他田中吧!
嘛,附上原創證明,底下還會在附上本章附錄以供讀者閱讀時參考
剩下就改日再談吧~(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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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隊(第一艦隊):
長門、陸奧、摩耶、筑摩、夕立、時雨
主力部隊(第二航母戰鬥群):
一隊:蒼龍、飛龍、翔鶴、瑞鶴、金剛、比叡
二隊:妙高、那智、北上、大井、阿武偎、曉、雷
特殊:速吸
側襲部隊(第三奇襲艦隊):
榛名、霧島、足柄、羽黑、響、電
後援隊(第四備援艦隊,由大湊鎮守府調遣的後援艦隊):
祥鳳、瑞鳳、阿賀野、能代、島風、雪風、天津風
全是航速35節以上的船,以求能盡快跟上隊伍,必要時擔任護航或替補。
特別任務:
1. 赤城、加賀(第一波空襲完成後搭機與側襲部隊會合)
合計28艘
*未計入直布羅陀號及明人機
棲艦艦隊:
勇留島1隊(1):戰艦棲姬1、戰艦RU級2、戰艦RE級2、重巡RI級4、驅逐3
共12艘
勇留島2隊(2):裝甲空母鬼2、空母WO級3、輕母1、輕巡4、驅逐2、
共12艘
志發島東岸(3):戰艦TA級3、輕母2、重巡3、雷巡1、輕巡1、驅逐2
共12艘
水晶島東岸(4):戰艦TA級2+1、空母WO級2+1、重巡RI級4、雷巡2、輕巡2、潛艦4
共18艘
第十二章 Break Of Dawn - 破曉晨光
「Break of down, there’s s no sun up in the sky.
Break of down, I can see it in your eyes.」
-Michael Jackson ”Break Of Down”(註1)
************
註1:這兩句歌詞出自已故流行天王Michael Jackson的經典情歌「Break ofdawn」,翻譯如下:
「破曉時分,天上太陽還未升起
破曉時分,我能看見你眼中的晨曦」
************
「只剩不到5分鐘就日出了,空中武力也不能立即使用,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長門已經傷的不輕,在現在的戰況下聽到這有如天一號作戰(註2)的指令,加上又從這本來早該將這些情資分享出來的這傢伙口中說出,她不由得厲聲問道。
「長門,我要妳帶人向南移動,並持續朝水晶島東岸的敵軍砲擊。羽黑,妳帶所有的驅逐艦對這三個座標,依序各投放一波魚雷,把敵艦隊逼回岬灣。三波魚雷投放結束後立刻掉頭向南和長門會合。」
「是的說!」
「POI?」
「我們之前能夠順利生還,就是司令官的功勞!」
「似乎是個值得信賴的人,xοpοшο(註3)。」
電堅定的眼神和語氣似乎很快就得到六驅的其他三人的認同。曉、響、雷全都跟著電一起向羽黑靠攏。
************
註2: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於太平洋戰爭末期盟軍已經逼近日本本島,日軍擬定了一系列的防衛作戰「天號作戰」,並分作四個子作戰計畫。當中1945年3月底發起,由當時聯合艦隊旗艦「大和」號為首向沖繩發動的特攻作戰行動,即為「天一號作戰」,然而參與本次作戰的日軍艦隊,在本作戰中的著名戰役「坊之岬海戰」中受到毀滅式的打擊,主力的作戰船艦幾乎全數戰沒,僅有雪風、初霜等四艘驅逐艦逃出生天。
雖然由於歷史上雙方參戰兵力和資源的極度不對等,也有後人謔稱為作死作戰;然而當年那些明知是送死還是不得不上的將士們,內心想必是極其複雜的吧!
註3:俄文,意為「好」。不過對熟悉艦隊收藏的玩家們來說,這句應該不用翻才對…
************
「沒時間給你們猶豫了,小妞們!想活命的就給我動起來!」明人出聲催促道。
雖然她們還不太了解明人的用意,不過現在戰況險峻,加上電那信心滿滿的樣子,長門很快地替在場的艦娘們作出了決定:
「了解,現在起現場交由戰狼指揮作戰。羽黑,妳帶全部的驅逐艦,照戰狼的命令進行雷擊。」
「是!驅逐艦的各位,請跟我來!水雷小隊,請做好左舷雷擊準備!」
在羽黑領隊下,驅逐艦全部轉往東方,投放第一波魚雷,魚雷呈一個狹窄的扇形朝戰艦棲姬所在的艦隊鑽去,然後整隊掉頭,準備第二波投放。
明人駕著狂龍飛上水晶島東北角的岬岸上,機背上的四盞探照燈在紅外線濾鏡的遮蔽下發出夜視儀器才能看見的強光,分別照向三個棲艦艦隊。他看見從勇留島駛出,由戰艦棲姬和裝甲空母鬼為首的主力艦隊為了避開羽黑她們投出的前兩波魚雷減速,第三波魚雷接著襲來,只得掉頭駛回岬岸以避開直擊
敵主力艦隊掉頭後,長門的隊伍雖然還是處於腹背受敵的局面,雖然只是一會的事,但少了棲姬和棲鬼的強大威脅,不管是實質上的或是心理上的壓力都減輕了大半,她立刻組織艦隊火力,持續向南進擊,順勢將從勇留島南端包抄而來的棲艦艦隊向西逼開,暫時解圍。水晶島東側的棲艦隊也因為長門她們被地形阻隔,為了取得更好的射界,開始向外駛離水晶島。
至此,作戰第二階段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明人面無表情地盯著戰況,一面操作狂龍進入重力波砲發射態勢,藉著充能的空檔下達下一項指令:
「第二空母戰鬥群,第三波攻擊機隊,對艦配置,準備好就起飛,按這個航線,保持在秋勇留島沿岸10公里外,待命攻擊。機隊起飛完畢後,艦隊往北航行,經過萌茂尻島西側轉往水族箱,第四後援艦隊直接向東進入水族箱。島風?」
「哦!」
「妳從水晶島西側上來跟我會合。妳要多久?」
「5分鐘就到!」
「太慢了。給妳三分鐘。Weapons ready(註4)。」
「才沒這回事,論速度我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
註4:將武器準備好,隨時可以開火之意。
************
說罷島風便脫離艦隊,向北揚長而去。但對這道命令,飛龍有了疑問:
「可是長官,現在起飛的話,很快就會因為陽光影響視線,這方向…」
「照做。」
「可是…」
「這是命令。」
「…我知道了…」
儘管不明白,飛龍等人還是服從了命令,讓第三波攻擊機隊起飛。還有一分鐘就要日出了。東方的海平面上已經微微泛起了金光,空中也布滿密密麻麻的深海機隊。就算放出艦戰,受陽光影響視線的關係,戰力也勢必大打折扣,更何況現在她們放出的全是艦攻和艦爆!
不過命令就是命令。
就在此時,從直布羅陀號起飛的RX-98以怒濤之勢飛抵水晶島,明人立刻接掌操控權,朝戰艦棲姬射出兩枚雷射導引飛彈,然後算好深海機隊的航速航向,修正RX-98的航向後將其推力全開,朝那密如蚊群的深海機隊飛去。
「小妞們,不管妳們在做什麼,摀好耳朵。」
「咦?」曉還沒反應過來,雷趕緊抓起曉的手,摀住耳朵。
明人關掉了探照燈的紅外線濾鏡,四道各有十億燭光的強力光束毫不留情地打向三個棲艦艦隊,以及空中的深海機隊。在太陽即將升起的前一刻,這光芒比刺眼的陽光更讓人睜不開眼!深海機隊的編隊也開始混亂起來;就在這時RX-98拖著青白色的尾焰,以逼近5馬赫的瘋狂高速從深海機隊的編隊空隙中穿過!在巨大的音爆席捲下,離的近的抵受不住強大的震波而解體;離的稍遠的也被捲入亂流失速墜落,就連在海面上的艦娘們也能感受到強烈的震動和尖銳的音爆聲!
一時之間,原本緻密的深海機隊就在讓人難以置信的戰術下分崩離析,至少四成的飛機失去作戰能力;但明人並未停下攻勢,而是將飛機拉高去對付飛的較高的俯衝轟炸機隊,故技重施,很快便瓦解它們這一波的攻勢,隨即讓RX-98飛往裝甲空母鬼的上空。
「赤城、加賀,殲滅剩餘敵機。」
「啊!是!」
兩人聽令立即回過神,各自送出三組烈風追擊敵機。憑這些孩子們的能力,即使是現在才起飛,要趕在敵機重整陣勢前逮住它們是絕對沒問題的!赤城不禁想到:超音速飛機雖然早已發展了幾百年,卻從沒有人想過這樣運用來對付棲艦…明明是海軍提督,卻擅長駕駛裝甲步兵,還精於航空兵力的運用。若有機會,她想和這個奇妙的提督交流一下,肯定能再學到不少…
突然,一陣巨響打斷了她的思緒,兩枚飛彈沒有命中戰艦棲姬,而是被她避過,在她面前的海面爆開,頓時水花乍起。像是被惱怒了似的,以她為首的棲艦艦隊朝著羽黑和驅逐艦的孩子們齊射開火,無數砲彈從水幕之中飛出,還附帶了滿滿一波的魚雷!
「魚雷來襲,方向東北東,3.8公里,數量15以上。」響的聲音依舊平淡,聽力特別好的她,將敵襲的資訊報給艦隊的大家。
「大家,快點迴避!」羽黑急忙叫道
「補充命令,水雷小組往西南西方向迴避。」
「司令官,這樣我們…」
「全艦朝這個座標集中投射爆雷,均勻散布,起爆深度15公尺。之後轉向南南西與長門會合。」
「…了解,水雷小隊,全艦爆雷投射預備!發射!」
爆雷依序投出入水,很快的,棲艦們所發射的魚雷也蜂擁而至。隨著爆雷接連起爆,大多數的魚雷都被爆炸的震波和紊亂的海流改變方向,甚或摧毀,僅有兩、三枚魚雷約略保持原本的航向朝羽黑她們襲去,被她們輕鬆閃過。
而戰艦棲姬見到羽黑她們竟然沒有利用岬岸作為屏障,還傻呆呆地繼續西南西走,立刻讓全隊主砲對準她們一輪齊射,準備送她們歸西!
「羽黑,火炮來襲,現在全隊轉向。」
「是!」
在火砲射出後便立刻轉向的羽黑她們,想當然爾毫髮無傷的避開了這輪砲擊。戰艦棲姬見狀立刻重新調整砲塔角度,想徹底了結她們。
然而專注於眼前的獵物的戰艦棲姬,絲毫未覺黃雀在後,RX-98從它的正上方俯衝而下,四枚對艦導彈齊射而出直奔戰艦棲姬,摧毀一座副砲塔,並將它的兩座主砲砲管炸歪!等到棲艦們聽到RX-98飛過的聲音,織出綿密的防空火網時,它早已挾著超音速的咆嘯揚長而去。
戰艦棲姬傷的不輕,它的眼中明顯的讓人感受到怒火中燒。在副砲塔被毀,副砲彈庫被誘爆的現在,身後原本漆黑厚實的艤裝也開始斑駁,透出火光;但只是這樣還不會結束的。它很快再將自己的艦隊集結,在裝母水鬼和其他各級空母發出的艦載機掩護下駛出岬岸西進,準備和友軍一起三方夾擊,將長門、羽黑她們給徹底摧毀!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的離開海平面,耀眼的金光照得人睜不開眼。探照燈也因即將過熱燒毀而關閉,突然滅去的亮光攫取了戰艦棲姬的注意,它轉而將目標改為仍在發射態勢下,毫無防備的狂龍。隨著接二連三的轟然巨響,重砲吐出的彈雨朝狂龍傾瀉而下;深海機隊也以不同於以往的分散編隊,氣勢洶洶的朝他襲來。
「呿…」
雖然在完全充能前遭到敵方集火是預料中事,但仍不改其棘手的現實。儘管如此,明人手上還有已經充能到超過90%的重力波砲可以使用,利用射擊時造成射擊軸線和週遭的重力場驟變,應該可以讓半數以上瞄準自己打來的砲彈落空,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完全避過直擊。然後再向上掃射,在強大的重力場作用下,加上剛才被第一發重力波砲掃滅大量艦載機的經驗,應該可以暫時打亂它們的攻勢。
雖然會耗損大量重力子,但現在沒有別的手段了。明人立即進入發射程序,同時讓RX-98折返朝深海機隊射擊。深海機隊不僅沒有亂掉,反而還分出一小隊來和RX-98纏鬥,其餘則直奔狂龍!
但這就是明人所要的。隨著最終安全鎖定解除,狂龍口中含著耀眼的白光,重力波砲已然蓄勢待發!
「不要──!!」
正當明人準備扣下扳機之際,榛名突然大喊著衝進狂龍的射擊軸線上!她隻身闖過敵人的陣線,擋在明人和戰艦棲姬之間。
「提督…戰狼先生由榛名來保護!」
「榛名,歸隊!」
但榛名就像是下了錨一樣,停在明人正前方大約一公里的海面上,獨自以全砲門築起一道防空火網,全力射擊敵機!金剛見狀大叫:「榛名!What are you doing?(註5) 回來啊!」
「不行!戰狼先生…指揮官要是不在了的話,這場仗就真的沒希望了啊!」
「S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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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5:What are you doing 就是「你在做什麼」的意思。
************
現在趕過去是不可能的…雖然明知於事無補,金剛還是立即朝那附近的棲艦一輪齊射。要是就這樣被集火的話,榛名肯定不死也重傷!只能指望戰狼做點什麼了嗎?
但明人似乎沒有要中斷射擊的打算...
沒錯,現在要取消射擊已經不可能了。而如果不開火,就算深海的傢伙們準頭再差,這輪砲彈肯定還是會有幾發打中完全靜止的自己。如果在這裡失去狂龍的話,往後的佈局和發展都將困難許多;而現在按原定計畫開火的話可以擊傷甚至擊毀許多棲艦和敵機,順便附帶闖進火線的榛名。
雖然讓榛名戰死在此他並不怎麼在意,但如果是被他親手擊沉就是另一回事了…這不僅僅是友軍誤殺的問題而已,還有可能被高橋家斷絕往來。健太郎是個重情義的人,不可能會對這種事視若無睹。
更何況,榛名的戰力在現役的艦娘當中也是翹楚。不管是為了將來的發展,還是保全現有兵力,在這裡失去榛名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榛名,衝擊準備。」
「咦…?啊、是!」
明人飛快的以自己戰場指揮官權限,啟動狂龍的手動控制系統,將粒子壓縮率和砲口集束力場調降,並將射擊角度從原先的軸線強制拉高。發射的瞬間,原本應該像是一道巨大光束的重力波砲像是花園裡的噴水池一般四濺而出。
「嗚啊…」
擴散發射的重力波砲雖然失去原先集束時的強大威力,但作用範圍更大,在狂龍面前五公里內形成一個巨大的錐狀重力場,將來襲的砲彈和大量敵機拉進強力的重力深淵,紛紛墜海。而雖然狂龍因此完全避掉了直擊,但擋在狂龍前方的榛名卻正待在危險範圍內。在擴散重力波砲仍作用中的現在,她自己的火砲也難以發揮防禦功能,只能以雙手和艤裝硬擋,方能在不斷墜落的敵機群中護住自己。
所幸這並沒有持續太久,這次的發射在額定射擊時間的三分之二弱便被明人以手動調控的方式逐漸調降了粒子供應和能量供給等設定後提前結束了。
「榛名,報告被害狀況。」
「是,榛名沒事的!」榛名拍了拍身上的焦痕和零星小火說道,看來只受了點輕傷。
「那就好」
不過這麼一來,王牌又用掉了一張。雖然擊落了不少敵機,但未能達成原定的戰術目標,不僅沒能傷到敵艦分毫,剩餘的重力子殘量以全出力射擊也只能大約維持額定時間的一半。
即使如此,呆在原地仍是兵家大忌。他立刻令道:
「長門,對海峽中線的敵艦隊火力壓制!榛名,立刻歸隊。島風,進入水族箱範圍內就像敵艦開火,目標自選,儘可能擾亂戰場。」
「哦!」
才剛說完,島風便如疾風般衝出海岬,五聯裝的氧氣魚雷也飛快鑽向敵艦。在這全寬不過十來公里的水族箱裡,駛進中央區塊的她幾乎能向任何一個目標射擊!儘管這也意謂著她可能成為所有敵艦的靶,但以島風的速度和靈活,即使真的被敵艦集火,一時半會兒也難傷她分毫。更何況還有長門她們在對敵艦施加壓力!放著她們不管是會被打成篩子的!而不管島風的話,一枚枚氧氣魚雷就會限時專送到您面前...
在剛失去大批戰機的現在,數量上佔有絕對優勢的棲艦艦隊一時間竟一籌莫展!長門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立即率隊反攻:
「本隊跟我來!突破敵艦陣線,殲滅它們!榛名!妳盡量保護好自己,我們馬上就來接妳了!」
「是!」
「飛龍,從現在起貴艦隊金剛等非航母船艦與第四備援艦隊的非航母船艦暫改組為第四支援艦隊,進入水族箱支援長門。祥鳳瑞鳳編入第二空母戰鬥群,加強反潛警戒,偵測到敵潛艦,不待命令直接摧毀。第三波攻擊機隊狀況如何?」
「即將通過攻擊發起線!」飛龍答道
「照原指示進行空襲,結束後機隊立即歸艦。一航戰現在收容所有空優機種進行整補,待命升空。」
「是!」
飛龍沒想到位在向陽位置的她們,在太陽升高之前竟然還能利用一次背光優勢!而且現在敵人的艦載機才剛被打了個精光,而且還有島風在擾亂戰艦棲姬和空母棲鬼它們,正是中門大開的時候...這個戰狼到底是何方神聖?
「第三波攻擊隊,開始攻擊!島風醬不要被打到囉!」
第三波攻擊機隊已然通過攻擊發起線,在失去制空力量的現在,整批機隊如入無人之境大舉肆虐,大量的炸彈和魚雷直奔棲艦而去,將原本龐大的棲艦艦隊轟得狼狽不堪!
打完收工!投彈完畢的機隊按照指示大搖大擺的逕直返回母艦。雖然一般來說多會像之前幾波空襲一樣繞行一段航程以擾亂敵人,避免太早暴露母艦方位,但是事已至此,盡快讓戰機返航準備下一波空襲應該是比較有利的選擇。
「飛龍,這裡是戰狼,報告空襲結果。」
「是!確認擊沉敵驅逐ハ級2艘、重巡リ級1艘、輕巡ツ級2艘;大破敵戰艦レ級1艘、重巡リ級2艘、輕巡ツ級2艘;中破敵戰艦ル級1艘,以上。」
「做得很好。赤城和加賀的烈風大約還要8分鐘才能升空,妳現在先派兩組空優戰機進行警戒。目前有偵測到敵潛艦接近嗎?」
「還沒有。要讓祥鳳和瑞鳳擴大偵測範圍嗎?」
「維持現狀就好,提高警覺。通話完畢。」
一下子就廢了大約十艘敵艦,這次的空襲成效可說是超乎想像的好!現地改組的第四支援艦隊也即將進入交戰海域,接下來就看長門的了。明人看過長門的簡歷,在敵主力艦隊暫時無法作怪的現在,只要長門能發揮她既有的水準率艦作戰,要把這近三十艘的敵艦隊擊退不是難事。想到這裡,明人打開了通訊器:
「這裡是戰狼,現在轉移陣地。長門,第四支援艦隊交給妳指揮運用,掃蕩水族箱。」
如果算上剛改編的第四支援艦隊,這樣就有28艘船!有這樣的兵力,別說是面前這批棲艦,就是算上戰艦棲姬那一票,她也有自信能把它們殲滅殆盡!不久之前,她還想過要這裡犧牲的;而現在戰局竟然大逆轉,她頓時感到熱血沸騰!
「遵命!全艦跟我前進!突破敵左翼後殲滅它們!」
「是!」
一時之間士氣大振,除了空母和潛艦外的艦娘都摩拳擦掌,準備跟著長門衝鋒陷陣。就在這時…
「呀啊啊啊啊──!」
榛名的慘叫聲從另一端傳了過來。戰艦ル級的砲彈擊穿她右側略顯斑駁的艤裝裝甲,在她側腹上開了一個大洞!
「No──!!榛名!榛名!」
看著倒下的榛名,金剛只能無奈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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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 經過上個月的外勤地獄後
終於又再回到我可愛的電腦桌前了(掩面
原本以為能在去年結束前刊出的第十二章,最後還是趕不及在2015完成
去年,"先鋒者"是之前艦隊板上首篇小說類創作品
今年,"先鋒者"也搶個頭香,為艦收創作板做前鋒!
就給各位捧由們當作是2016的新年賀禮吧!
私心希望今年可以把這本寫完~去年的事情實在有點多...
另外,由於我對我目前的寫法有些想法
因此在這次的齒舞群島掃蕩作戰之後,我會開始嘗試其他的方式來撰寫作戰的部分
希望能有一些突破,不管是寫作品質還是速度上。
同時,做為一個作者,我十分希望能夠聽到一些來自讀者們的回饋
畢竟從挖了這個坑以來,我都是一個人埋著頭在寫
在沒有讀者意見反饋的情況下,我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每次刊出一章後的點閱數
恩...先鋒總是孤寂的呢(大誤
劇情方面,目前這場戰役明顯已經打到後半場了
照這局面看來...應該已經沒什麼好擔心了
吧XD?
榛名中彈倒下的現在,對戰局會有甚麼影響?
雖然我說過,只要劇情有需要,嫁艦也會沉;不過我相信應該沒人擔心榛名會沉這種事啦XD
所以榛名下回陣亡...(毆
所以究竟明人和長門要怎麼做才能救回榛名呢?
請各位繼續看下去...
啊不,應該是我們第十三章再會XD
第十三章 Struggle Under the Trap of Gravity(註1)
「不要小看Big 7 的力量啊啊啊!!!」
-戰艦 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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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意為「在重力陷阱下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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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名──!!快回答呀!榛名!!」
此時的榛名雙膝跪在水面上,一手按著側腹的傷口,一手急忙摀住喉內湧上的腥甜。黏稠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嗆咳起來,牽引著傷口的肌肉,越發疼痛。痛得她瞳孔緊縮,冷汗直冒。她知道通訊器那端金剛姊姊有多焦急,可一時之間,她卻彷彿連開口出聲的力氣也沒有,更別提站起來了…
「竟敢把姊姊大人傷成這樣!這些渾蛋啊啊啊!!」
霧島破口大罵,八門主砲把徹甲彈一波接一波的撒向棲艦們。長門、陸奧、金剛、比叡也全速向前,全門射擊,準備打開一個缺口好營救榛名。明人見狀思考片刻,然後發了個訊息給全部友軍,讓長門等幾艘戰艦帶頭強攻。
「什麼!?」
「長門,執行我下達的指示,不要質疑。勞倫斯艦長?」
「又怎麼了?」
「請幫我把狂龍的重力子電容器運送到我指定座標,並做好RX-98的降落準備。」
「...隨便你吧。」
沒錯,就如同剛才得到的結論,現在還不能失去榛名,為此,必須用手上現有的資源盡可能的確保她的生命安全。但是光是這樣還不夠,她們當中絕大多數就跟戰壕裡的大兵一樣,同袍出事了就有想衝出去拼命的衝動,沒有戰局的概念。雖然那種衝動也不壞...至少以現在的情況,善加利用的話,還是有機會將戰局導向有利的局面…
雖然射擊後移動位置是基本常識,不過現在他決定暫時留在原地了。
嚴格來說,讓重火力的戰艦領頭突破敵艦防線,這不是個常用的作法,但卻很能給予敵人壓迫感,而這次也出色的奪回優勢。這樣一來榛名至少離友軍近一些,救援作業可以省點麻煩,也許那個備用計畫可以不必派上用場也不一定...
本來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天空再次變色,本已不見蹤影的敵機又在海平面的那端升起,朝著艦娘們襲來!
現在RX-98正在直布羅陀號上重新裝載武裝,運送重力子電容的直升機隊也才剛離艦,狂龍的重力波砲也不能再繼續浪費了...
明人在腦中搜尋著能拖住敵機的方法,但果然重力波砲仍然是眼下唯一的解決方案。他很快用電腦模擬運算一番,剩餘的粒子量以標準集束模式射擊只能維持正常額定時間的一半不到,加上壓縮粒子的2分鐘在內,考量現在敵機已經升空,用作攻擊火力可能難以奏效;但如果調整設定,改在限定區域內散布重力子營造出人造重力場的話,剩餘的粒子可以維持大約3分鐘的2.5倍重力場,而且粒子壓縮時間只要30秒。2.5倍重力場建立後,不論敵我,只要是在作用範圍內,航行和武器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但我方卻能握有明確的重力場作用範圍,以及重力係數改變後的射擊修正參數這兩個關鍵優勢!
明人立刻致電勞倫斯:
「戰狼呼叫直布羅陀號,勞倫斯艦長,請回答。」
「你的飛機已經快好了,不要急可以嗎!」
「接下來本機將對畫面所示區域張開2.5倍重力場,請依各艦主要武裝提供她們射擊修正參數。」
「你…」
勞倫斯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明人對重力波砲的功能和設定熟悉到這種程度,更想不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
「敵艦隊的艦載機數量似乎不會耗盡,我們的對空火力無法跟它們做消耗戰。狂龍的攻擊電腦不足以在短時間內計算出全部船艦的修正資料,但是對直布羅陀號只是小菜一碟。拜託你了,艦長。」
確實就過往的交戰經驗,棲艦的艦載機就像會繁殖似的,打完了又會再冒出來,根本沒完沒了。但那也是在損失了許多戰機和寶貴的飛行員才換來的教訓…
無論如何,戰況至此已經不能抽身回頭。勞倫斯沉默片刻,令道:
「戰術官!立刻計算各艦娘主武裝在2.5倍重力下的射擊修正參數,我要她們在敵機進入重力場前收到修正參數!」
「Yes, sir!」
戰術官立即操作作戰電腦進行計算,與此同時,明人一面操作狂龍的射控電腦,一面對全部友軍發出通訊:
「這裡是戰狼,現在開始進行榛名號的救援作業。所有航母備妥空優戰機,緊急升空,於傳送給各位的禁航區外待命。長門、陸奧、金剛、比叡、赤城、加賀作為救援艦隊,按原定計畫接近榛名。其餘船艦暫由霧島指揮,阻擊敵艦隊,敵機我不管,但不准敵艦一顆子彈穿過防線!稍後禁航區內重力將會提升至2倍以上,持續時間預計為4分鐘。所有人員留意,重力場中的武器射擊參數與平常不同,直布羅陀號會將射控參數傳送給妳們。接下來的作戰需要各位的高度合作,敵人有戰艦棲姬和用不完的飛機。但是各位都是好手,務必守住戰線。確保榛名的安全後我們立刻發起反攻。Any questions?」
「沒有!」
意外的,所有的艦娘們異口同聲地答道。明人下意識的點點頭:
「重力場展開準備,T-minus 60 seconds, action!(註2)」
明人說完便打開機艙,把槍背在身後一躍而下,手錶也立刻開始倒數計時240秒;令人訝異的是,他身上穿的並不是駕駛服,而是一身全球聯合海軍的數位式水際迷彩戰鬥服,頭戴戰術防彈盔,身著胸掛式戰術背心,揹著一把槍口裝有抑揚器的精準步槍(註3),一落地便拔腿狂奔到了岬岸邊,縱身一躍,足足飛越了150公尺才落入水中,隨即繼續以非人的速度潛泳前進。距離重力場展開只剩幾十秒,一旦展開,榛名的傷勢會跟著加重!他必須趁著重力場開始作用前儘可能的接近榛名。
儘管那可能會讓自己超乎常人的能力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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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T-minus為倒數計時之意。Action則是行動。意即「距離重力場展開倒數60秒,開始行動」。
註3:此處明人所攜帶的精準步槍是陸戰隊的SOR338特殊用途步槍,槍身外型讀者可參考KnightArms 的 SR-25 和 Larue Tactical的PredatOBR 7.62。標準槍管為20吋,但為方便攜入駕駛艙,明人所用的是16吋槍管的版本,槍托也換成伸縮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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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艦!按照指揮官的計畫,避開指定區域,前進!」
長門再次領頭發起衝鋒,41mm的重砲首先帶頭撕毀一艘重巡,儘管棲艦們不停開火射擊,以長門為首的戰艦們仍視若無睹,全力向前突擊,縱使敵艦的砲火不時地打在身上也絲毫沒有減緩她們前進的速度!
是的,如果在一分鐘之內無法衝破敵陣的話,重力場開始運作後,魚雷無法使用,火砲射程也會受限,戰況的走勢就很難預測了…
就這樣,長門為首的艦娘以迅雷之勢衝破棲艦的陣型,將現存的棲艦分裂成東西兩支艦隊。近三十個艦娘在朝西面的棲艦丟出一大片魚雷海後,全數轉向東方,十來艘棲艦有如朽木枯枝,被艦娘們的飽和打擊打得殘破不堪,很快地便一隻不剩。
「好,霧島,剩下的交給妳了。」長門道
「沒問題,我會把姊姊大人的痛苦加倍奉還給它們!!」
霧島說完便領著其餘重巡以下級別的艦娘追擊殘存棲艦,留下長門、陸奧、金剛、比叡、還有赤城和加賀。
「勉強是趕上了呢…」陸奧道
「是啊…各位,把錨鍊拿一條出來吧!按指揮官的指示,往榛名的位置移動,於禁航區外待命!」
看見長門等人將錨鍊備好,繞出禁航區,以及許多無知的敵機飛入毫無徵兆的重力陷阱裡,紛紛墜海的景象,明人稍微安心了點。還差一點...在現在的2.5倍重力下,明人必須要花比剛才更多的力氣來維持原有的泳速。
終於,榛名就在眼前了…
************
聲音越來越昏鈍,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榛名仍一手按著腹部的傷口,倒臥在水面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凍結在這個瞬間。儘管「妖精」全力運作,勉強能維持住艤裝裝甲區的損害不繼續擴大(註4);但現在2.5倍的重力不只剝奪了他僅有的力量,側腹的傷口更是如同被撕裂一般血流不止,就連呼吸也越顯困難,將她僅有的意識一點一滴的抽離。短短兩分鐘不到的時間,水面已是一片血紅,而她臉上也了無血色,氣如游絲…
啊…我要死了嗎…
提督(註5)…大家…沒事吧…
戰狼先生…一定能…帶大家打贏…的吧?
我的使命…是不是…到此為止了呢…
嘛…這樣也好吧…
爭奪下任當家…做個高橋家的好女兒什麼的…桃華…真的累了…
這樣就…不用再管那些事了…
但是…
為什麼…會想起那個人…?
為什麼…還想著和他共舞的那晚…
他厚實溫暖的胸膛…結實的臂膀…還有右手指節上的一吻…
啊…
果然…還是有點不甘心哪…
才剛和那個人相遇…就要這樣分開了嗎…
桃華…不甘心啦…
桃華…
「榛名!榛名!能答話嗎?」
咦…是他的聲音嗎…?
果然…真的…很在意他呢…
這種時候…聽到的…不是爸爸、媽媽…也不是姊妹們的聲音…
反正已經…快要…讓人家叫叫你的名字…也沒關係吧…
************
註4:裝甲區(citadel)是船隻結構中的核心區塊,引擎、燃料、甚至彈藥等最需要保護的設備裝置都在這個區塊。由於一旦被打穿,通常都會對船艦造成相當大的損傷,甚至喪失航行能力,因此設計上通常也是裝甲最厚或防護力最完善的部分。
註5:雖然榛名目前仍是佐藤祥平上將轄下的艦娘,但榛名此處的「提督」並非指佐藤,而是明人。前一話榛名中彈倒下前也曾有過類似的發言。
************
在發現榛名沒有回應後,明人判斷她已經沒有意識,開始著手確認她的脈搏、呼吸。雖然確認她仍有生命跡象,但她側腹的傷口失血相當嚴重,用手電筒照她的眼睛,瞳孔也幾乎沒有反應了…
「明…人…」
卻在此時,聽見了她的聲音…雖然微小,但他確實聽見了。
「榛名,我是戰狼,我現在在確認妳的傷勢。保持平靜,妳不會有事的。」
明人打開戰術背心上的急救包,用酒精洗淨剛泡過海水的雙手後,一面撕開一副醫療手套戴上,一面以紅外線觀察榛名的傷口。這是一個從右下背到右下側腹的貫穿傷,右腎臟損毀,肝臟下端也破損出血,脊椎也有些受損。
當務之急是先止血。榛名的心跳呼吸已經很弱,加上艦娘狀態下身體的防禦力近乎鋼鐵,不該也不能施打嗎啡給她止痛。
「榛名,妳腹部是貫穿傷,傷口很深,我必須將妳的傷口燒結來止血。這會很痛,但是保持意識(註6)。」
說完,明人便拿出醫療剪刀,試圖剪開榛名傷口附近的衣物;不料她身上的衣物也堅如鋼鐵,剪刀撐不住明人的力道,從軸處應聲崩裂。明人只有丟下剪刀,堅利的銳爪從右手五指指尖竄出,然後抓緊她染成血紅的和服,大臂一揮便輕易的撕下大片衣料,再撕開她那高腰設計的裙子,露出她的纏胸布和沾滿鮮血的腹部。
當然,他永遠也不知道這從旁邊看來有多猥褻。
************
「明…人…明…人…」
儘管這一口氣已若續若斷,榛名仍呼喚著他的名字。忽然,他彷彿聽見一陣沉穩而熟悉的聲音,對她說著:
「榛名………妳不會有事的…」
「榛名………不要離開我。(註6)」
啊…原來…您也…
榛名頓時感到自己的內心深處好像得到了甚麼回應...
以及,他溫暖的大手輕撫她的臉頰的感覺。
就像那個時候一樣…或許有些笨拙,但卻如此令人感到安穩與寧靜…
沒錯…雖然眼前已經一片黑…
但為了回應那個人,就算只是幻覺,她也要支持下去,直到最後一刻!
…可是為什麼…好像把手指放進人家嘴裡呢…?
她沒有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由自主地咬了下去。
************
註6:這裡明人整句都是講英文,而明人「保持意識」這句的原句為stay with me,剛好有此雙關。雖然榛名身受重傷意識不清,但很明顯的,她漏聽了很大一段,也因此這裡的刪節號用得特別長。
或者該說她只聽自己想聽的部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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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已經看清楚她內臟需要燒結的幾處傷口,從腰包中取出一瓶生理食鹽水,拆開封裝,將傷口附近的血跡清理了一下,再用酒精簡單消毒過,然後一手輕輕貼著她的臉頰,拇指伸進榛名口中墊在她兩排牙齒之間,另一手撐開她的傷口。瞬間的劇痛讓他的拇指感受到明確的壓力。
如果沒有東西咬著,這撕裂的劇痛肯定會讓她咬到自己的舌頭。做為平常隨手可得的樹枝的替代品,他用自己的拇指讓她咬住。
但他仍是眉頭也不皺的專注在處理榛名的傷口,眼中射出的遠紅外線雷射迅速燒結了數處內臟的出血處,暫時止住了內出血。
不一會兒,他指上的壓力消失了。明人再次確認了一下,還有脈搏和呼吸,看來應該只是昏過去。趁著她現在昏厥,他用酒精將剛才被海水沾濕的部分再消毒了一遍,然後撕開兩片有兩個巴掌大的急救貼片,分別貼住她前後兩個傷口,最後快速的纏上繃帶,並給她戴上氧氣面罩,小型氧氣瓶則用膠帶纏好固定在她身上,以防萬一。
這樣,緊急處理算是完成了。他將手從榛名口中抽離,再度潛入水中。距離手錶的倒數結束還有大約一分半鐘,長門她們應該快到了才對。
「指揮官,這裡是長門,已經到達指定地點。」
沒多久,便看到明人從水中冒出頭來:
「很好,錨鍊。」
長門嚇了一跳!這個人就是戰狼?他不是應該在那個叫甚麼…狂龍的上面嗎?如果他現在在這裡,那現在重力場是誰在控制?沒有人?萬一遭到敵機攻擊的話怎麼辦…?
「我現在要將錨鍊拴上榛名,由妳們進行曳航。重力場開始衰退前還有75秒,期間曳航會比平常困難,請做好引擎最大出力準備。」
說完便揹著錨鍊朝榛名游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動力消耗,他讓長門她們待在重力場外,雖然多少還是會受影響,但總比待在重力場內好得多。而為了縮短在榛名和長門等人間的來回時間,他將重力場的邊緣切得很靠近榛名。
說到底,這也是因為榛名當時太過深入,離狂龍太近,導致他無法在避開榛名的前提下建立起有效的重力陷阱。現在,也因為榛名的關係,讓他不得已做出許多出格的事情…
雖然已經盡量避人耳目了,但現在也只能期望不要有人發現和深究了。
明人游回榛名身邊,將錨鍊固定在她的艤裝上。
「這裡是戰狼,錨鍊固定完畢,請進行曳航。」
「長門收到,現在開始曳航。」
在2.5倍的重力下,即使有長門等六個超強馬力的艦娘拖曳下,榛名仍沒有多少動靜。
「咕…怎麼可能…」
「竟然連我們六個人都拉不動…why!?」
「敵機接近中,請快一點。」
看著臨空的敵機,長門也焦急起來,她知道已經沒有時間磨蹭了,握緊了雙拳說道:
「上吧!陸奧!」
「好咧~」
二人同時將鍋爐出力催至超載,腳下兩弦車葉激起大量的水花。
「不要小看Big 7的力量啊啊啊!!!」
赤城和加賀見狀,也立即催動鍋爐超載。無論如何都要在敵機攻擊之前,把榛名從重力場中拖出來!
「金剛桑,我和加賀的艦戰暫時還不能升空,我們會全力進行曳航,對空就先麻煩妳了!」
「No problem爹蘇!比叡!三式彈裝填,對空射擊準備爹蘇!」
「是!姊姊大人!」
金剛和比叡架起全砲門,一同對著空中的敵機射擊。不過受限於先天限制,三式彈對空射擊的效果終究不比現代的對空機砲和雷射高射砲等先進對空火力,敵機數量龐大的時候確是難以應付。所幸現在通過禁航區的敵機為數不多,只要能壓住它們,稍後再由方才升空的艦戰對付它們就好。
靠著十六門三式彈接連射擊,以及副砲和對空機槍火力全開,二人聯手擊落了十數架越過防線靠近她們的敵機,然而這仍不足以瓦解敵機的攻勢。突然,長門感到自己的右腳被甚麼東西抓住了!
「什麼!?」
會是棲艦的潛艦嗎?在暫時無法使用魚雷的現在,選擇貼近敵艦近身攻擊這種方式嗎?
可惡...戰艦沒有反潛作戰的武裝,就算可以用火砲射擊接近水面的潛艦,現在它就在自己的腳下,自己也打不到,讓別人動手也很容易打到自己…
就在她還在傷腦筋的時候,那個「潛艦」另一手攀上了她的艤裝,爬出水面…
「指…指揮官!?你在做什麼啊!」
明人兩腳分別採在長門的腳背上,將自己的戰術背心背帶解開拉到最長,把自己和長們面對面的貼緊,再將背心扣好拉緊。
「你…」長門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像這樣和陌生男子這麼親密接觸,還被牢牢地綁在一起…即使是她也感到臉上一陣熱。但明人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也沒有吃人豆腐的癡態,只是把背在身後的步槍拿到跟前,拉開槍托,撥開鏡蓋,對準俯衝而下的敵機不斷開槍。
很快地打完一匣,他退下空匣,從背心的彈袋中抽出全滿的彈匣換上,然後繼續射擊。視線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天上的敵機,動作卻依舊如此迅捷流暢,彷彿他一輩子都在練習這個動作一般。
又是一匣用罄,明人再次換彈繼續對空射擊。一旁已有金剛、比叡以三式彈對高空敵機射擊,他則專挑下降高度準備向她們發動攻擊的敵機射擊,不過打了40來發,已經擊落6、7架敵機。
「Last mag!」
長門專注在全力拖曳榛名,好不容易在六人馬力全開下,將榛名拖動,並將速度帶起來。這一會兒功夫,便聽到明人在她耳邊大喊。
「Out!」
回想起來,她好像一直沒有聽到槍裝彈上膛固有的機械聲…(註7)
「時間到了。長門,氦氣。」
「啊…是!」
長門將艤裝上的氦氣管接上明人手上的「氣球」,明人將氣球固定在長門的艤裝上,用鋼纜串在一起,然後用垂降用的D環將自己扣在鋼纜上。
「可是指揮官,這是要做什麼的?」長門不解。明人一面解開背心的扣具一面答道「我的步槍彈藥已經用完,無法繼續對空防護射擊,繼續待在這裡沒有意義。」
說完便從腰後抽出一把狀似廓爾克彎刀的砍刀,一刀砍斷氣球的固定纜。三個灌滿氦氣的氣球一齊拖著一條鋼纜飄向空中。明人將槍關上保險,槍托收起揹回身後,爬上她的艤裝上說:
「現在重力場已經開始消散,最困難的部分已經結束了。妳們直接從西南方離開熱區(註8),就近返回厚岸基地,確保榛名的安全。剩下的就交給霧島她們吧。」
長門還想開口,RX-98呼嘯而過,機翼和派龍架勾住鋼纜,將明人飛也似的拉出她的視線。留下她們六人目瞪口呆的目送他離開。
************
註7:Last mag是Last magzine的簡稱,意即打到剩下最後一個彈匣;Out在此處則是作為I’m out of ammo(我沒子彈了)的簡稱。在各戰爭題材電影中也可常常聽到「I’m out!」這樣的台詞,基本上都是指子彈用完了。
而長門這邊提到的換彈上膛的聲音,是由於一般步槍的設計,彈匣供給的子彈須由槍機推入膛室閉鎖後才擊發,故彈匣給彈槍械的裝彈數除了彈匣的裝彈外,還能加上槍膛內的1發。而半/全自動步槍和手槍射擊的機械原理,槍機會在子彈擊發後後退,將擊發過的彈殼拉出膛室拋出,再推入下一發,子彈打完之後則會藉卡榫將其固定在後,保持槍膛開放。此時射手只要換上有子彈的彈匣,釋放卡榫的鎖定,槍機就會向前將子彈送入膛室。雖然一般射擊時槍機前後運動的聲音通常會被火藥爆炸聲和槍口音爆蓋過,但實際上這聲音相當大,有過實彈射擊經驗的讀者應該都知道。
而明人所使用的射擊技巧其實也就是利用這個特性,在子彈用到只剩膛內那一發時換彈匣,如此一來就可以省卻手動送上槍機的動作,當然也就不會有送上槍機的聲音。不過當然,這需要射手非常清楚自己開過多少槍,通常只有分秒必爭的競技射擊選手才會使用這樣的技巧。軍警等作戰單位人員由於所處環境變數遠大於競賽環境,很少會這麼做。
真要說的話,大概也只有狙擊手可能會這麼做吧。
註8:熱區(hot zone),意指交戰區域或高危險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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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病情總算是穩定了
剛住院的時候持續高燒,吊點滴又一直跑廁所
搞得我前五天睡不到5小時...
所幸現在已經好得多了
也開始藉著住院無所事事的時間,把原本已經寫了大半的第十三張給補完
希望水準沒有低落太多...
And題外話,筆電真是人類的偉大發明啊...
不過,今次雖然刊出第十三章,但由於尚需休養,因此目前仍然維持停刊
只是給更新越拖越久的自己,和坐等更新越等越長的讀者們一個交代
畢竟距離上次更新已經長達兩個月了Orz
此外,因為暫時還不知道何時會復刊
期間可能會刊出一些我之前寫作期間所撰寫的設定資料跟各位分享
希望能讓各位更了解這部作品的世界觀,以及我在創作中的一些思路和靈感
那麼,希望今次的第十三章不會太讓各位失望!
不免俗的,如有任何謬誤之處,歡迎各位讀者提出
我們第十四章再會~
番外篇-All Gone with the Wind -當一切隨風飄逝
曙光行動:
22世紀末因外星生物大舉侵略地球,世界各國決定放下原有的紛爭,團結抗敵。在花了半年多的時間和大量的人力物力,以最尖端的技術打造出首支實際運用各式核融反應和反物質武器的超光速打擊艦隊,以及由30m & 18m級人型機甲和宇宙戰機所組成的艦載機隊,加上世界各國最優秀的人才,賭上全人類的存亡,實施孤注一擲的反攻作戰「曙光行動」。
由於參與本作戰的駕駛和各層級指揮官、機組人員等等,都是各國一時之選,多數在自己或是別的國家中也頗具名氣,在損失了大半戰力勉強慘勝回到地球後,全員都被當作是英雄,受到全民崇拜。就連一些傳統上軍人社會地位低下的東洋國家,也因這次事件重新喚起對軍人的尊敬。
但在這整件事背後仍掩蓋了一些事,例如有少數從惡戰中生還的人員,沒有真的回來。
大海戰:
自24XX年四月一日,全球各地海岸遭到深海棲艦全面侵襲後,人類奮力作戰,試圖將這些充滿謎團的敵人驅除,但在艦娘尚未問世並投入實戰之前,人類仍僅能依靠傳統的水域艦隻和武裝與深海棲艦對抗。為了為人類爭取足夠的時間,全球聯合海軍犧牲了近七成的水域武力,試圖穩定戰局,然因棲艦和現代武力本質上的差異,效果十分有限。但他們的犧牲並非白費-他們成功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和資源來使艦娘順利問世並投入作戰。
而這段海軍傾盡全力作戰卻敗的體無完膚的黑暗時期,被後人稱為「大海戰時期」。而若僅提到「大海戰」,則一般專指某位抗命提督,於東京灣殲滅23艘棲艦的壯烈戰役「東京灣大海戰」。後並將該戰役發生的九月七日訂為「海軍陣亡將士紀念日」。
復海計畫:
日本政府第一次大規模進行類人型水域作戰兵器合成計畫。計畫初期由於時值合成技術剛完成不久,具有相當的風險及不確定性,復海計畫一度不足3名志願者。後在高橋家表態由惠美梨與七海作為第一階段時期的志願者,帶動不少有志的年輕女性效法參加。雖然合成成功率不高,僅約3成,但死亡率為零,失敗風險也趨近於無,僅有一名志願者出現明顯精神異常。儘管第一階段僅成功合成約不到25個艦娘,但她們的活躍仍為人類收復海疆的希望點亮了光芒。
第二階段以後的成功率提升至近5成,第三階段更提升至超過7成,皆未再有過明顯精神異常之案例,遂被視為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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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設定:
高橋健太郎:
高橋家23世紀前半時期的當家。年輕時參軍,一路努力成為當時主流的18m級機甲步兵的王牌駕駛員。作為日本頂尖的王牌駕駛,健太郎亦被徵召參與「曙光行動」,並因戰果輝煌,成為日本家喻戶曉的戰爭英雄。
戰後留任軍中擔任要職,並曾受天皇召見。從軍中退役後轉入政界,極具影響力,將在日本軍界小有名氣的高橋家族推向高峰,尤其其子高橋俊事業經營有道,將家族進一步拓展到商界,至此,高橋父子奠定了高橋家往後兩百多年的家業。
但也因此,健太郎一直念念不忘當年曙光行動期間救他一命的恩人(白井明人),認為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一切。而且由於曾與白井一同並肩作戰,深知白井的能力深不可測,所以即便戰後便失去他的消息,仍相信他還活著。為了再見到惠美梨醒來,為了想向他親自道謝,讓他決定經過多次回春手術,度過這近兩百年的光陰。
克里斯.柳:
德國籍,然為亞裔混血(確切國籍不明),不具德國血統,原為改造士兵計劃的產物,後逃出訓練設施。童年流離至德國北境,被一婦人柳明收養,後因亞歐戰事爆發,被亞細亞聯合王國軍捕獲後輾轉成為亞聯士兵。由於其身體機能強健不輸給當時亞聯研究量產的強化士兵,被編入完全由強化士兵編成的特殊單位,結識了不知為何永遠升不了軍官,被稱為「兵王」的士官長白井明人,自此經常搭檔出擊,後並一同做為「曙光行動」中重型裝甲步兵駕駛員活躍。
戰後回到德國,在異父異母的妹妹琴乃宮有希協助下開了一間槍店,並在其慫恿下參加實用實境射擊競賽。首次參賽便技驚四座,奪下冠軍的克里斯一時之間成為矚目的焦點。但在這之後克里斯便不再參加大型比賽,而是將心力全部放在自己槍匠的工作上,僅偶爾參加一些非正式的小型賽事。在有希的經營和包裝下,開始以克里斯的手工槍贊助競賽槍隊和選手,成績皆十分亮眼,其槍店「Gunslinger神射手」一時成為當紅炸子雞,其手工槍的價格也水漲船高。
然而儘管如此,克里斯從未採納有希的建議聘請其他人來製槍,堅持所有的槍都只能由自己親手全程製作,故儘管聲名大噪,卻仍維持著小店的規模。但也因為如此,「神射手」所有的手工槍全都有著克里斯本人的品質保證,克里斯.柳也成為業界的傳奇人物。事業步上軌道後,與伴他多年的有希結為連理,也不忘在火器技術上持續精進,持有多項火器技術和結構、彈藥設計等專利。
後來,在他過世前,他製作了許多試作性質的手工槍,由於並非正式製品,上面沒有銘刻。這些試作品在克里斯和有希過世後,多半流出市面,有些被私人收購,有些被捐贈至博物館。唯獨有一個他封存起來的作品,交給了曾為同僚的健太郎,並說:「這是專為那傢伙打造的東西,我想這玩意只有他才能駕馭的了」,並將自己所有的火器相關設計圖和私房技術文件等畢生心血藏在最後的遺作上。
金剛:
本名高橋エミリ(英文名為Emily Takahashi,漢字為惠美梨),取自健太郎過去第一次在任務中為明人所救時,明人所駕駛之戰鬥機的開發暱名。牡羊座。出身軍人世家,三百多年來,高橋家都是日本頗負盛名的名門。在倫敦出生長大,從小受西式教育,直至大學才回到日本。19歲那年因車禍腦死成為植物人,其曾祖父高橋健太郎因不捨惠美梨,動用家族的財力和關係以冷凍休眠技術將其保存。其後數十年雖因科技和醫療技術進步,將其肉體完全回復到當年車禍前的樣貌,但意識仍無法恢復。在高橋家的榮光和思念孫女心切,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下,健太郎決定讓惠美梨作為「復海計畫」的活體核心,並成功與二戰名艦「金剛」之殘骸結合成為類人型水域作戰兵器,健太郎和惠美梨祖孫才終於再次相見。而在成為艦娘並於日本駐防後,惠美梨才開始接觸傳統日式文化。
雖然因為冷凍休眠的關係和世界脫節數十年,但經過數年後已經算是跟上時代。而由於現在家族的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她的晚輩,但惠美梨不想被叫得太老,故除了她稱為「大爺爺(grandgrandpa)」的健太郎和同為金剛級艦娘的三位以外,都稱呼惠美梨為大小姐。
舷號為JPN-BB-003-1。
角色印象曲:World Is Mine /初音ミク
關於金剛的二三事:
由於歷史上,一戰開打前就建成的金剛,艦齡為日本聯合艦隊中最大的
[attach]113750542[/attach](就像這樣...
因此我將她設定成因車禍腦死冷凍休眠,實際年齡輩份都比一般人大上許多。
故她不具備競爭下任當家資格,因為她的輩份「太高」,連彌三郎那輩的都是她晚輩
有讀者跟我說,我這的金剛很難得的不具備人來瘋屬性...
那當然!人家是大家閨秀爹蘇!不跟妳們瘋XD!
也因為這樣,在第八章「豪門世家」中提到她早就不是「女孩」了(這個有雙關喔~)
在第九章「維多莉亞的祕密」中,健太郎也提到她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再加上還要在國外出生長大...
嗯...要想成為金剛,條件還真是苛刻呢(笑
比叡:
本名長瀨七海(ながせ ななみ),雙魚座。是惠美梨幼年時期過繼來的妹妹,被高橋家收養後亦改姓高橋,但直到惠美梨返日攻讀大學時才首次與她見面。因為自己是養女,在家中常遭受家族其他親戚的歧視和不當對待,因而對從海外歸國,與自己未曾謀面,卻處處護著她的姊姊惠美梨極為崇敬。雖然兩人緣淺,僅一年多後惠美梨便因車禍腦死;但姊妹情深,在惠美梨車禍之後,七海便向健太郎提出「希望能夠陪伴著姊姊」的請求,與惠美梨一同被冷凍保存,並於「復海」計畫中成功與金剛級巡洋戰艦「比叡」號的殘骸結合。時隔數十年後,姊妹終於再次相見。
和惠美梨同樣,其他家族成員皆稱其為二小姐
關於比叡的二三事:
玩家們應該都聽說過比叡超黏金剛姊姊大人!
歷史上,比叡號不是純英造,也不是純日製,而是英國的設計圖,日本國內建造
因此就讓我有了「外人血統的家族成員」的想法
想當然爾,這樣的大家族裡,一個外來的孩子必是受盡各種苦楚
於是就給了她黏姊姊的最佳理由:因為姊姊是在家族中,少數保護著她的人
不過也因為這樣,年齡自然就down不下來囉~(炸
舷號為JPN-BB-004-1。
榛名:
本名高橋桃華(ももか),現任高橋家家主長女,容姿秀麗,氣質出眾的名門閨秀,處女座。作為高橋家年輕一輩的長女,天資聰穎的她可說是十項全能。舉凡傳統技藝、劍道、弓術、運動和學科等樣樣精通,是長輩們眼中的完美女兒。但實際上,桃華身處在高橋家這樣的名門中,為了扮演一個完美的高橋家的女兒,每天都在各種巨大的壓力中度日,甚至以「身為高橋家的長女,自當承繼老爺高橋健太郎的衣缽,投筆從戎」為由,在家族的安排下參加了「復海計畫」,並與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三大武勳艦之一的榛名號的殘骸結合,成為艦娘,一時傳為佳話。且與姊妹們多次參與作戰,未曾一敗,即便在艦娘之中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卻也因此背負著沉重的包袱。沒有戀愛經驗的她,認為唯有這件從未嘗試過的事才能讓她找到出口,從而極度渴望能夠有個可以寄託情感的人,在感情上有著極為執著而偏激的一面。
雖和金剛、比叡並非同輩,但由於惠美梨的意思以及同為金剛級艦娘的關係,仍稱其為「姊姊大人」。
個人十分喜愛劍道,對製刀也略有研究。
關於榛名的二三事:
嗯...關於榛名我不能透露太多,因為關於她的二三事都是有劇透性質的
現階段能說的只有...
榛名這個角色的設定受到廣大本本和電玩的影響頗多
或許可以想成IS中的筱之之 箒更為賢淑而完美的版本吧
不過連製刀都會...呃...(小天使夜夜磨柴刀不可避
名字的靈感則來自某知名日本AV女星(掩面
順帶一提,受其他二創/同人作品影響而設計出的角色往後還會有喔!
霧島:
本名高橋琉璃(るり),高橋家年輕一輩的六女,也是高橋家有名的才女,雙子座。是個非常和善的賢慧女性,但有相當嚴重的人格分裂症,戴上眼鏡後性格變得冷酷,並有暴力傾向。另有一弟達也,姊弟兩人感情很好,旁人看來或許只是寵愛弟弟有些過頭的姊姊,實際上琉璃有戀弟情結,並不只一次和達也發生關係。第十四章 魔鬼司令
「長官會背叛你,同僚會背叛你,
盟友會背叛你;只有練習絕對不會背叛你。」
-第32特遣艦隊司令 白井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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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大人…!」
榛名驚呼一聲,猛然坐起,胸口不知被什麼給壓住無法動彈;然而猛力牽動肌肉的動作仍讓她痛得眼前一昏,忍不住叫出聲來,深深的喘了好一會兒才又睜開眼睛。
「醒了嗎?」
陌生的天花板,熟悉的聲音。
「明人…大人…?」
「嗯。」明人將壓住她胸口的右手收回,手上還夾著筆,繼續在平板上寫著「不會再有突然的動作了吧?」
「是…十分抱歉,桃華給您添麻煩了…」榛名側著頭,看著坐在病床旁的明人,拿著觸控筆,聚精會神地在平板上快速地寫著。是趁空檔在寫公文或是報告書之類的吧?提督…還真是忙碌呢!
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忘來探望自己呢…想到這裡,榛名心裡有些甜滋滋的;但再一想,剛才壓著她胸口的…不正是明人的手嗎!臉上一紅,一手也不自覺地收在胸前,不知所措…
「妳的心跳變快了,身體不舒服嗎?」
「咦?您怎麼…」
「看就知道。」明人指著一旁的監控儀「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幫妳請醫護人員來吧。」
「不…不…不用了!桃華…桃華沒事的!沒事的…」
「是嗎。」
「我進來囉爹蘇!」金剛捧著剛插好花的花瓶,走進病房。一看到榛名已經醒來,高興地撲了上去!「太好了桃華…妳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可憐的花瓶就這樣被她完全遺忘,拋向一旁…明人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接住花瓶,雖然不免撒了點水出來,至少沒砸在地上。
「是,桃華已經沒事了…終於?」榛名安慰道,但金剛的話讓她有些在意「姊姊大人,『終於』…是?」
「妳已經昏迷一個多禮拜了,我們擔心死了啦!!」
「9天。」明人一面將花瓶放上檯子一面說道「二級入渠5天復原,在恢復室這裡躺了4天。明石說身體機能已經復原,頭部雖然輕微腦震盪,不過只要恢復意識就沒問題了。」
「啊!花瓶!」金剛這才想到自己剛才把花瓶往旁邊一丟就撲過來這檔事「你接起來了嗎!」
「傷患需要靜養,請不要亂扔東西造成困擾。」
「好啦!」
金剛俏皮的吐了吐舌。明人看榛名已經醒來,金剛也已經回來照看榛名,便準備離開。
「那麼,妳們慢慢聊吧。我得走了。」
「咦?您要走了嗎?」
「嗯,現在剛拿下色丹島,要做的事還很多。失陪。」
「啊…」
明人轉身就走。榛名正想開口叫住他,卻被金剛搖頭攔下。
「戰狼先生很忙碌的爹蘇,從妳倒下到現在一直忙個沒完,他今天來看妳,我都嚇了一跳呢!」
「怎麼回事?姊姊大人,從那天桃華中彈以後的事…說給桃華聽好嗎?」
「Long story爹蘇!妳要坐起來聽嗎?」
「好,麻煩姊姊大人了。」
金剛幫榛名把病床升起,讓她靠坐著,然後將一旁的椅子拉來坐下,緩緩說道:
「從那天把妳救出來以後,我跟七海還有長門她們把妳拖離戰場後,就一路把妳送來厚岸這裡了。不過戰狼在我們開始曳航後沒多久就又繼續回去作戰。雖然詳細情形我不太清楚,但是琉璃她們雖然擊破了戰艦棲姬,可是沒能殲滅敵艦,裝甲空母姬帶著殘存的棲艦艦隊退到色丹島去了。」
「怎麼這樣…」
「後來因為這樣,戰狼下達命令重新編隊,由速吸醬現地補給完畢後就繼續往色丹島追擊。」金剛頓了頓,給榛名倒了杯溫水,順便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不過色丹島那邊的地形比較單純,不像齒舞那裏那麼複雜,棲艦沒什麼地方躲,很快就被解決了捏!」
「可是…敵人不是還有空母嗎?」
「哈!聽電醬說戰狼超帥一把的!開戰鬥機直接從看不到的高空俯衝攻擊,而且專挑空母打,把它們都打到起火燃燒,派不出飛機,結果就一面倒的被我們清光光!」金剛說的很是興奮,好像她就在現場一樣「不過響醬倒是不太開心,說戰狼吵得她耳朵都痛了!」
榛名一怔,隨即會意笑道「說的也是呢,如果是戰狼先生的話,開戰鬥機一定是不斷的超音速吧!」
「哈哈…妳懂耶!」
…
兩人就這樣聊著,不覺已到了晚餐時間。姊妹兩人用過餐後,仍是收不起話匣子,直到恢復室廣播請家屬離開,金剛才不捨道別。
「明天我還會來看妳的。桃華妳想吃甚麼?我幫妳帶捏!」
「啊,沒關係的,姊姊大人,不用麻煩的。」
「哎喲,跟姊姊客氣什麼嘛!如果沒什麼特別想吃的話,明天我帶點梨子來好不好?」
「謝謝,那就勞煩姊姊大人了。」
金剛笑著點點頭,幫她把床放平後才離開。榛名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金剛跟她描述的,這些天來發生的事,自然而然地又想起明人。
「明人大人…現在在忙些什麼呢…?」
************
(厚岸灣海軍基地戰情室,01:00)
即便時至深夜,明人依然忙個沒完。在上週順勢拿下色丹島後,周邊15海浬內暫時沒有棲艦蹤跡,因此大村司令指示要先在色丹島建立前進據點,除了鞏固防禦外,也利於之後踏足擇捉島。
為此,前置作業多如牛毛,雖然像指派據點指揮官人選,還有建設據點資源調度、運輸艦隊和工作人員的編配等差事不是由自己來傷腦筋,但遠在那些之前,最重要的目標地區的勘查任務,大村倒是直截了當地點名自己擔綱。這倒不是什麼壞事,相反的他很樂意,少了佐藤在那指手畫腳,他也落得輕鬆。在制海權已經拿下的現在,他們可以直接運送裝備和人員上岸,色丹島的面積也小,三支小隊的陸戰隊員花上一天就能探得一清二楚。到現在,不僅色丹島上的據點預定地已經敲定,上面也已經備妥工作艦和運輸船隊,準備前往搭建據點了。
但是先前的會戰中,因為棲艦的未知因素,打亂了原本的作戰計畫。上頭對敵艦載機不會耗盡的現象似乎不打算對他提出任何解釋。至於是他們也不知道還是故意不說,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和那些比起來,他更在意狂龍。自從重力子用完,無法繼續維持重力場後,狂龍被敵機炸中跌落岬岸,目前仍泡在海裡,陸戰隊似乎也有意藉這機會把這個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毫不穩定的試作實驗計畫給結束掉。
不過這樣最好。由於那附近礁石很多,應該沒有沉的太深,運氣夠好的話也許將來能暗中回來把它撈走。即使主武裝不能修復,但只要動力核心還能運作,它至少還能作為一個半永久的發電機。畢竟到時要建立一個前線基地,在缺乏資源補給的擇捉島,如果能先保住能源供應的問題,至少也少一個大麻煩。
更何況如果能夠研究破解它的結構,也許能再造出其他有用的東西…
「將軍,無人機和鐵拳小隊的偵查報告傳回來了。色丹島上及海岸周邊確定沒有任何疑似棲艦生物存在。」
作戰士的聲音將明人從沉思中拉起。
「小隊長在線上嗎?」
「是,將軍。6號頻道,已加密。」
「這裡是白井明人將軍,辛苦了,各位。」
「謝謝將軍。」
「我要詳細的偵查紀錄,三隊都要。現在能夠回傳嗎?」
「是,現在進行衛星加密傳輸,預計6~12分鐘完成。」
「很好。」明人點點頭「直升機已經出發,預計30分鐘後抵達LZ(註1),請於資料傳輸完畢後盡速前往撤離點。通話完畢。」
很快地,資料便傳輸完畢。明人看著螢幕上的偵查紀錄,嘴角揚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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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Landing Zone,降落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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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岸灣海軍基地訓練場)
勤訓精練,這對士兵來說是每日的基本功。透過各式各樣的訓練,強化自己的戰技,唯有將其熟練到有如本能一般,方能在戰場上發揮。
在色丹島的現地調查工作結束後,上頭也已經備妥人員資材,最慢明天中午就會送上色丹島,開始建設。明人的工作也就暫告一段落了。雖然他滿想到現場看看建設的實際狀況,不過上面對他是下達了待命指令。但這也不是壞事。至少有時間能好好認識一下自己的艦娘們了。
但他越看眉頭越緊…這真的是現在士兵的戰技水準嗎?
「模擬練習終了!請射手至淨空區(註2)卸除彈藥。」
明人耐著性子,直到機械語音響起,電喘著大氣滑行到淨空區,退出火砲和魚雷管裡沒用完的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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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模擬訓練用的靶場因個人狀況,全程跑完之後武器內的子彈不一定會用完,大家比較耳熟的應是「清槍區」。但艦娘們的武器多是火砲魚雷,因此我改稱為淨空區。
************
「真是的~突然就是高級綜合演練,聽都沒聽過的說…」電一面說,一面滑至準備區,愛宕和木曾還在努力的擦著自己身上的顏料,一副狼狽樣。
即使是三人中行動最靈敏的電也沒好到哪去,撇開機槍機砲不算,整套模擬練習還沒到1/3,她已經身中十來發各式口徑砲彈,四發魚雷,被系統判定擊沉。 雖然這套模擬練習確實是飽和打擊,但是只要能有效的擊毀敵人,一般都能挺過2/3。更何況不乏挺過這整個模擬練習不沉的艦娘。
他仔細的看著剛才她們三人的訓練影片,反應都還不錯,但是太過依賴反應能力,專注在眼前的危機,缺乏觀看整個戰場,甚至是自身周遭的能力,導致被敵人推進死胡同裡圍攻致死;更糟的是射擊技巧,命中率低下不說,甚至經常被敵火壓住,連開火反擊都沒做…
「愛宕。」
「是!」
「輪到妳了。」
「欸欸~!?」愛宕雖不情願,但還是起身滑行到準備區填好彈藥上膛,然後來到起始點
「綜合戰技演練,科目C:戰術撤退,中級。受試者:JPN-308-2,愛宕。就位。」
「愛宕,要上了!」
機械語音再次響起,愛宕緊盯著信號燈,在變為綠燈的同時,愛宕加足馬力衝了出去。
這次可不能再丟人了…提督已經特地降低難度了,再過不了就真的沒臉見人了!想到這裡,愛宕咬著牙,使出渾身解數,一路過關斬將,突破包圍網。
終於,在挨下20發直擊彈和3發魚雷後,勉強拖著殘破的艤裝和身體通過終點,總算過關。
不過想當然爾,分數只會是低空飛過。隨後,木曾和電也都分別受試,不過很可惜的都在終點線前不到100公尺被判定擊毀,沒有過關。
「可惡…裝甲能再強一點的話…」木曾一拳打在自己掌上抱怨著。電則是一面擦著艤裝上的顏料,一面垂著兩行淚道:「嗚…又被擊沉了的說…」
唯一過關的愛宕也沒有一絲喜色。整個準備區壟罩著一片低氣壓。
但這裡臉色最糟的,恐怕還是明人…他看著她們兩次綜合練習的記錄檔,仔細的比對著。雖然中級的敵火沒有高級猛烈,他們的得分也比剛才高得多,但在他看來她們的表現並沒有因此改善:射擊能力、不黯敵火下運動、缺乏戰場觀這三大問題依然存在;就算戰場觀這點對她們來說或許稍嫌苛求,但其他兩樣可是戰鬥的基礎。
「Heads up, ladies.」
聽見明人的聲音,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
「在看過各位的表現後,我發現各位的作戰能力,不足以實際對棲艦作戰。」
「什麼!?」三人的表情如同腦袋挨了一記重錘!明明都那麼拼命了,竟然被說的這麼一文不值!
「雖然臨場反應是作戰能力的一環,太過依賴會被敵人反過來利用。」明人表情依舊木然「愛宕,妳的表現最糟。」
「等一下,提督!」木曾無法理解「愛宕她…」
「我在跟愛宕說話,在我跟妳說話之前閉上妳的嘴。」明人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無視木曾惱怒得臉紅脖子粗,繼續跟愛宕說道:
「妳剛才兩場的表現,主砲命中率只有不到一成,用雷時機缺乏思考,走位也亂七八糟。電腦判定妳過關,但全靠妳裝甲夠才撐過的。只要妳再多挨一兩發,或是其中有一發造成的傷害再多一些,妳就被判定擊沉了。」
明人的講評絲毫不留情面,愛宕聽得幾乎抬不起頭…除了一些惡名昭彰,把艦娘當成兵器的提督外,從來沒有提督會對轄下艦娘這麼兇的!看著愛宕被講的體無完膚的樣子,電也開始有些忿忿不平!學姊之前可是在面對那麼多棲艦的猛攻,還井然有序的安排她們撤退的!雖然最後沒能順利脫離戰場,但是愛宕學姊還是很厲害的呀!這些你都不知道!
她很想說些甚麼,可是看到吃到閉門羹的木曾,她也不敢開口了…
但她沒有想到明人在長吁一口氣後說道:
「妳在齒舞帶領她們撤退時的表現比現在好太多了。我想這足以證明妳是有能力,或是有潛力的。」
「咦?」
「因此我可以合理認為,妳在剛才的綜合演練中,完全沒用心。」
聽到這裡,愛宕只有低著頭一鞠躬道:
「是…十分抱歉…」
************
接下來的十來分鐘裡,木曾和電也分別被明人唸了一頓,也分別被指出許多缺點。明人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午餐時間了。便讓她們集合起來,說:
「基於以上從各位身上觀察到的情況,我將優先提升各位的射擊能力。本日1335,全副武裝,不領彈藥於此處集合完畢,我會從基礎射擊開始訓練妳們。」
「可是提督啊~」木曾又開口了「說要射擊訓練,可是現在交戰距離都很近啊,一口氣貼過去近身戰不是更有效率嗎?」
「多近?」明人看了她一眼,在心裡嘆了口氣。
「差不多只有一、兩公里吧。」
「很好,我就給妳一公里。」明人將背在身後的步槍拉到跟前上膛,說:「規則很簡單,妳從離岸邊一公里處出發,岸邊就是終點線。我會用這把槍對妳射擊,射速比照吹雪級主砲三座六門的配置,平均一秒一發(註3)。過終點之前被我打中20發以下就算妳贏。妳的航速可以超過40節,應該不會讓我等太久吧?」
「老子贏了的話呢?」
「想休假嗎?」
「哈?」
「妳贏的話,三天榮譽假,日期除了已指派任務的期間以外,隨妳高興。」
「嘿!很乾脆嘛!」
「輸的話,妳的基礎射擊練習量就是愛宕她們的兩倍,標準也會更嚴格。達不到我的標準,妳就準備用休假時間做自主訓練。」
木曾咬咬牙,心想自己有超過40節的航速,還怕闖不過嗎!這三天假我拿定了!便道:「正合我意!有本事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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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3:吹雪級主砲單門射速是6秒一發,六門依序發射的話可以做到每秒一發的持續射擊。
************
木曾說完轉身離去,直到離岸將近1公里處停下。愛宕在一旁將照明彈裝填好。明人一面將槍和彈匣準備好,一面叫住電說:
「電,上前。」
「咦?」
「我不像妳們能在水上漂浮,我要站在妳的艤裝上。」
「哈哇哇…電身上空間不夠的說…司令官站不下的說!」
「我站在妳腳背上,妳可以用手固定我的腰部。自然保持平衡就好。」
明人說完就站上電的腳背,電從他身後抱著他的腰。為了能看見戰況,她從他身後探出頭來。他的胸掛式戰術背心剛好沒能擋住她還未完全發育的身高。
「喂!好了沒啊!可以開始了嗎?」木曾有些不耐煩。
「這麼急著輸?愛宕,信號彈準備。」
「是!信號彈,發射!」
信號彈飛入空中,倏地在空中亮起紅光。雖然是白天,仍是頗為顯眼。木曾見狀立刻加足馬力準備狂飆。
「我上啦!」木曾剛要邁開步伐衝刺,便聽到「鏗」的一聲,結結實實地命中右肩裝甲!她立刻往左躲避,身子壓低再向前衝刺,又是「鏗」的一聲,右膝中了一槍。
運氣…一定是運氣好而已…木曾一面說服自己一面繼續躲避,可是直進時也就算了,但不管她怎麼左閃右躲,在準備轉向的時候總會挨上一槍;甚至車葉都被打中兩次!
「善用妳的武器!朝我開火!」
「什麼!?」
木曾大為光火!竟然被藐視到這種程度,這還真是打娘胎出來頭一遭!但是開火的話會不會打中電醬呢…正當她還在猶疑的時候,明人又命中她的砲塔,再補了一句:
「放心吧,反正我站著不動妳也打不中。」
「渾蛋啊啊啊!!」
木曾的理智已然斷線。她對著明人一次又一次地開砲,魚雷一波接一波。她豁出去了,不管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她一定要宰了他!!
然而,失去了冷靜的砲火,即使近到500公尺內,仍然一發也沒打進明人半徑10公尺內;魚雷反而比火砲密集得多,但離得最近的一發也只是從一旁游過。反觀木曾,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裡,已經被打中16發了。
最後,她放棄了閃躲,馬力全開一面開火一面筆直朝明人衝過去!就算被打中超過20發她也不管了,她要給他狠狠地來記「鐵頭功」!
明人也不輕鬆!雖然要打中她20發沒有問題,但是要讓她心服口服不能光靠這樣。面對即將衝進300公尺的木曾打來的火砲和魚雷,他一面換好彈匣一面說道:
「電,愛宕,接下來我示範面對飽和打擊的基本策略:首先判斷什麼攻擊能對你造成致命傷,這種的攻擊一定要避開!避不掉就要想辦法減少傷害!」
砰!一槍擊中朝他們筆直竄來的魚雷,水花乍起。
「魚雷的威力大,對我來說是致命傷。現在我不能閃躲,因此改為將其擊毀。」
很快地,木曾射來的砲彈呼嘯而來,明人仍是不慌不忙拔出手槍:
「砲彈要看對方的射擊角度,明顯偏離自己的你可以不用在意,在不進入其他砲彈落點的前提下,專注於避開朝自己飛來的就好,或是選擇承受幾發砲彈往對自己有利的位置推進,情況允許的話可以調整自己被敵火命中的角度來減少損害。14cm艦砲對我仍是致命武力,但我現在不能閃躲,因此將其摧毀比較好。」
一面說,一面一發接一發,子彈劃破空氣飛出,將即將命中他的砲彈全數擊毀。就在木曾已近在眼前,準備衝擊的時候,明人不慌不忙地朝他扔了一顆閃光彈。木曾見狀把頭一撇,兩手立即擋在面前,航向也偏開了一些,只見明人將手向後一伸,取下電身後的錨朝木曾飛擲過去。木曾沒料到這一手,一下子被電的重量拉住,失去平衡摔倒在海面上…
鏗!
「簡單的說,面對飽和打擊時的要訣,就是避開或化解致命打擊,並盡可能的還擊,為自己找出突破點。雖然不是一定能奏效,但隨著你的技術越好,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明人說完,轉頭對正在努力撐起身子的木曾說:「28發了,離終點還有10公尺。換做是驅逐艦的主砲,妳不是沉了,就是快要沉了。妳還有什麼近身戰的本錢?」
木曾沉默不語。他明明在隨波飄盪的水上,怎麼可能準到這種程度!?而愛宕和電則是看傻了眼,一槍打爆魚雷、砲彈,這根本是在演電影嘛!
「我說過,妳們太依賴臨場反應。妳從被我打中右肩開始,妳閃避的方向幾乎都被我猜到。我的火力不足以對妳造成致命傷,妳有仔細想過的話,開場就應該無視我的攻擊直接朝終點硬衝,勝算還大得多。結果妳的決策,讓妳在前五百公尺就已經被我打中16發。在之前的齒舞群島掃蕩作戰時,我用這同一把槍射擊180發,總共打下超過30架的深海地獄貓,妳沒有它們會躲的話,妳很難有勝算。」
木曾像是驚醒一樣!是啊,提督的武器只代表驅逐艦砲,一開場就直衝過去不就樂勝嗎!?自己卻像個笨蛋一樣左閃右躲;反而是明人,雖然她自己打的也不夠準,但是面對槍林彈雨,仍然準確地打下朝他打去的砲彈和魚雷,一步未動…
「完敗了呢…」她搖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
「而為了有效的發揮妳們手中的武器,準確度是最關鍵的要素。再弱的攻擊,打對地方就能將效果最大化;再強的攻擊,打不中都是白搭。這就是我要妳們從基礎射擊開始訓練的原因。在戰場上,長官會背叛你,同僚會背叛你,盟友會背叛你;只有練習絕對不會背叛你。即使是我,也會保持大量的練習。因為熟才能生巧,才能確保在最惡劣的條件下仍能發揮。」
語畢,三人凝視著明人,若有所思…不一會兒,響起了午休的鐘聲。
「下午按計畫實施基礎射擊訓練。愛宕?」
「是!」
「1335全副武裝於此地集合待命,由妳帶隊。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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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鐵漢柔情
「西雷…官…踱不…起」
-驅逐艦 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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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準目標再射擊!用妖精的射擊參數做修正!」
「穩住妳的火砲!瞄再準手不穩都是白搭!」
「電,睜開眼睛!火光是妳判別敵火位置最直接的手段,習慣它!」
………
好不容易,在明人幾乎一對一的緊迫盯人下結束了今天下午的射擊訓練。自從新訓...不,就算是新訓和後來的專業訓練也沒有這麼恐怖的練習量!光這一個下午主砲就打了超過三百發,三人的艤裝主砲都在身旁而非拿在手上,在砲口都在耳朵附近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明人給她們準備的射擊耳罩,恐怕已是聽不見人說話了。
「呼…總算是結束了…」愛宕取下耳罩和護目鏡,揉了揉太陽穴。不過即使有護目鏡,從未如此密集射擊火砲,長時間暴露在火藥殘渣中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
「好累的說…」嬌小的電也是疲態盡顯,顧不得形象直接坐在水面上。
不過現在放鬆或許太早了點…
「今天的基礎射擊練習就到這邊。記住今天的感覺,明天再繼續。請把剛才發給各位的耳罩和護目鏡繳回,這些屬於個人裝備,明天起請自行準備。沒有的,我建議妳立刻去基地福利站買一組。現在時間17:34,課程結束。愛宕?」
「…啊,是!」還有些耳鳴的愛宕遲了有一會兒才發現明人在叫她。
「妳們20:00著體育服裝,運動場升旗台前集合待命。解散。」
當然,卸完裝備,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向餐廳的三人,還沒發現晚上等著她們的是如同惡夢一般的體能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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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運動場上早已昏暗無光,僅有司令台後路旁的幾盞路燈,愛宕三人躺在地上喘著大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但現在才剛過半小時而已。
「妳們要休息到幾點啊?就這點體力也想學人家打近身戰?伏地挺身姿勢預備!」
聽見口令,三人只能拖著不停發抖的身體,勉強變成伏地挺身的姿勢。
「一上二下。一!二!一!二!…」
很快地,再也沒人跟得上口令,三人全部趴在地上,兩手使盡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將沉重的身軀抬高分毫。
「我想各位的手已經沒力了,沒關係,妳們還有腳。起立!」明人停下了口令。但也只是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隨即讓她們起身「操場十圈,第一個在20分鐘內跑完的,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跑步,走!」
木曾和愛宕拖著步伐往操場跑道跑去,電卻還四肢撐在地上臉色發白喘個不停。明人見狀走到她身旁,攔腰一抱將她提起後,讓她站穩後才放開,在她背後輕拍一下,示意她出發「Go!」
電也吃力的邁出步伐向操場跑道跑去,三人就這樣半死不活的在操場上,一圈又一圈的跑著,不知過了多久,也沒人記得自己跑了幾圈…突然,明人叫道:
「電!妳過來。」
電聞聲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向明人。明人拿給她一張摺起來的紙條說:「去把這個交給明石,她會給你一盒東西。把它帶回來,然後去灌三壺開水過來。」
看著電搖搖晃晃卻仍試圖繼續邁步向前跑的樣子,這次就不計較妳切西瓜這檔事了…他想。
而這一切剛好被正要走回寢室的長門看在眼裡。她走向明人:
「將軍。」長門敬禮道。明人頭也不回,只是一直盯著在操場燃燒生命的兩人說:
「長門嗎…有事嗎?」
「不…只是…」
「現在是操課時間,沒事的話請下課後再來。」
「我剛才看到電臉色慘白,還在往那邊繼續跑,這也是訓練嗎?」
「是的。如果妳很閒的話,就幫我跑一趟明石那邊拿點東西。」
「我乃堂堂第一艦隊旗艦長門,你叫我給你跑腿!?」長門心裡一把火竄了上來,雙拳緊握。她極力克制自己才沒揮出拳頭。
「快去,補給是很重要的。」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長門愣了一下。雖然有些疑惑,但火氣總是沒剛才那麼大了。抱著疑問轉身離去。就在走近醫務室時,聽到了明石高八度的怒斥:
「有沒有搞錯!都幾點了還在體能訓練?妳都臉色發白冒冷汗了,還要跑?」
「這…這是…司令官…的…命令…的…說…」
電的呼吸已經急促到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要拆成這麼多段才能說完,別說臉色發白,連眼神都渙散了。明石見狀說:
「妳看妳話都說不好了!不行!妳的司令官在哪?我去跟他說…」
「明石桑,我進來囉!」長門的聲音打斷了她。
「在…是長門桑呀,有什麼事嗎?」
「白井將軍要我來拿東西…電?妳是來醫務室的嗎?」
原來是看她不舒服,讓她來醫務室的嗎…正當長門覺得氣消了一點時,明石怒聲道:
「她也是被叫來跑腿的!太過份了!訓練歸訓練,健康狀況也要顧啊!出事了怎麼辦啊!」
長門呆住了。這真的是那個時候力挽狂瀾,帶著她們挽回戰局的那個人嗎?況且艦娘只要裝上艤裝,就會擁有數萬匹,甚至數十萬匹馬力的力量,這樣惡操體能根本沒有意義啊!
「不行,我要去找他理論!」明石剛要走,長門一把按住她的肩頭說:
「我去。明石桑,麻煩妳照顧電醬。」
「不行…大家…還在等我…把水…帶回去…」休息了一下子,電已經沒像剛才那樣上氣不接下氣,但仍是手腳發冷,氣喘吁吁。
長門本想帶著電慢慢走回操場,但電堅持要跑回去…拗不過電,長門只有一手拎著三個裝滿水的水壺,一手護著電,陪她慢慢跑回操場。
「報告司令官!電現在歸隊!」
無視手臂已無力維持敬禮姿勢的電,明人只問了一句:
「東西呢?」
「將軍…」長門剛要開口,但明人不帶感情的對著電說:
「電,妳沒能完成我交代的任務。我對妳很失望。」
「是…十分抱歉…」
「去拿水壺發給大家。」
「是!」
電從長門手中接過水壺,然後挨個交給核心肌群剛被操爆將晚餐全數歸還大地,躺在地上眼睛發直的木曾和愛宕。兩人接過水壺,像在沙漠裡看見綠洲一般,急忙要喝,卻被出聲阻攔:
「聽口令,取水壺,打開水壺蓋!」
三人顧不得姿勢,連忙打開壺蓋。被操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喝水了…
「覆誦!訓練生,體能訓練操課後,飲水300cc!」
「訓練生,體能訓練操課後,飲水300cc!」
「X你田中的才三個人是在亂什麼東西啊!給我覆誦到整齊為止!」
三人只有扯著早已乾涸的喉嚨,一遍又一遍的大聲覆誦。唸到宿舍區都有人探頭出來看了。藉這個空檔,明人轉身來到長門旁邊說:
「那兩個差不多已經到極限了。快去明石那把我要的東西拿過來,還有三壺水。」
「你也知道她們已經快不行了,你還繼續操練?」
「給妳兩分鐘,快去快回。」
見長門仍無動於衷,明人轉頭喊道:
「練那麼久,練好了沒?覆誦!」
「訓練生,體能訓練操課後,飲水300cc!」
三人齊聲覆誦,只是喉嚨早已沙啞,喊不出多大聲音;然而誰也沒想到她們接下來聽到的會是:
「倒掉。」
所有人都傻住了。
「這是命令,把水倒掉。」
三人就這樣看著已經到手的水,從自己手中嘩啦嘩啦地倒在地上。眼睛裡,有憤怒,有恨意,有砂粒,還有飽含屈辱的淚水。
「深蹲姿勢預備!一下二上。一!」
「你…」
「兩分鐘。」明人小聲道,隨即喊道:「二!」
長門被這一幕嚇到了,她別無選擇,轉身跑向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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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醫務室,長門就抓著明石問:
「那東西在哪裡?快拿給我!」
「長門?怎麼回事…?」明石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那傢伙瘋了!不給她們休息就算了,居然還叫她們親手把水倒掉!水壺在哪?」
「妳說什麼!?」明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壺在那邊櫃子裡有,冰桶在旁邊,妳把它們一起帶去!氧氣面罩和那個我來拿!」
「我先過去了,他們在操場升旗台那邊,快點過來!」
長門揹起裝了水壺、冰塊、冰毛巾和運動飲料的冰桶直奔操場。還沒到操場就能聽見明人如雷貫耳的聲音。儘管不帶髒字,卻將體力早已透支全身無力的三人罵到體無完膚。好奇於這不尋常的情況,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讓開!讓開!」眾人聽見長門的聲音,一個個讓出路來,好讓她朝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三人跑去。
如果說半小時前的她們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現在已是被操到完全無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長門背著冰桶跑向她們,正當她要通過明人身旁時,她停住了腳步…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她確實感覺到了,明人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
「裡面沒有我要的東西。在哪?」明人刻意壓低聲音問道,連嘴型都幾乎沒有改變。被他的氣場壓過的長門只有簡單的答道:
「…在明石那裡,她也來了…」
「去拿。」
長門只有照作,轉身跑向還在人群外圍的明石。
「小妞們,歡呼吧!妳們學姊給妳們帶了冰涼的飲料來!這個冰桶就是妳們今天的終點,給妳們1分鐘,過了終點今天就可以休息!」
明人接過冰桶放在地上打開,看著冰桶裡的三罐運動飲料和水壺,想了一下,拿出了兩個水壺放在蓋上的冰桶上。
看著拚命挪動身體試圖在地上爬行的三人,這次他沒有再當她們的面翻倒冰桶。他知道現在的她們隨時可能需要這些東西。
長門拉著明石來到升旗台旁,明石見狀抱著氧氣瓶要跑過去,卻被明人一手攔住。
「東西放著就好,妳們把飲料跟水按1:2的比例稀釋,分裝三份。」不知什麼時候,明人已經將三人的空水壺撿回,丟在身後的草地上。「什麼都別說,照做就好。」
兩人照辦了。明人依舊兩手插腰來回踱步,叫著只有兩壺水,最後一個沒得喝之類的話。儘管只有不到十公尺的距離,但對已經精疲力竭的愛宕、木曾還有電來說,卻如此漫長。最瘦弱的電再也支持不住,直到動作完全停止失去意識之前,還流著淚喃喃著「西雷…官…踱不…起(註1)」。愛宕木曾還未發現,仍然咬著牙向前爬。明人見狀,拿掉了冰桶上的一壺水。
「唉呀,少了一個人,水也就少一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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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原句應為「司令官對不起」,但電已經累到連音都發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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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愛宕也撐不下去了。傲人的雙峰讓她比其他人都要吃力方能前進,成為她此刻最大的阻礙,雖然離冰桶只剩兩公尺遠,但她也已經動彈不得,只能把頭靠在地上。她已經盡力了。只剩下木曾還在燃燒最後的鬥志。
電已然昏倒,愛宕也倒下了。明人看著兩人,電雖然失去意識,呼吸心跳都還正常,體溫高於標準,但先讓她休息一下,幾分鐘後還沒降回正常範圍在冰敷還來得及;愛宕也只是純粹的疲勞過度,並未失去意識,不用特別擔心。在喝完補充品後再入渠,最多兩小時就能完全恢復。
終於,木曾的指尖碰到了冰桶,成為第一個抵達終點的人。但見明人將最後一壺水拿在手上,蹲在木曾面前,冷聲問道:
「為什麼只有妳?」
「我來…拿…我的…水…」
「妳的弟兄呢?」
「電…不行了…愛宕…也…不行了…所以…」
明人靜靜地聽著她艱難拼湊出的回答。
「我要…拿…我的…水…給…她們喝…」
木曾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下明人手中的水壺,然後吃力的轉身爬向愛宕。
「木曾…妳先…別管…我…先給..電…」
「…好…撐住…我很快…回來…」
在場的所有人一片鴉雀無聲,看著木曾繼續奮力爬向電。忽然一個粗曠的男聲劃破寂靜:
「加油啊小妞!妳辦到了!」
「再加把勁!撐下去!」
「木曾學姊!加油啊!」
…
一時之間,加油聲此起彼落。沒有人看到明人輕輕點了頭。
一小時出頭的操練,他聽到了他所希望聽到的答案。他起身朝冰桶輕輕一踢,冰桶向前滑出幾公尺,恰恰滑到電身旁。
「很好,看起來大家都在時限內通過終點了。明天上午為基礎射擊訓練,08:10全副武裝於靶場集合待命,記得妳們的護目鏡和耳罩。解散!」
聽見這句,圍觀的人瞬間歡呼起來,只見明人抬手說道:「保持肅靜。」
說完就從木曾的視線中消失,把放在一旁的紙盒打開,從中取出兩罐像是易開罐的東西,分別加進兩罐剛才稀釋過的運動飲料中。長門立刻拿著調好的運動飲料要給愛宕喝,卻被明人出聲阻止:
「妳現在給她喝,她只會飢渴的大口灌,先給她喝水,吐完休息一下再喝補充品。」
補充品?
長門雖然疑惑,但現在只有照做。果然愛宕乾涸的嘴唇一碰到水壺,就像海綿一樣瘋狂地吸取水份。結果就如明人所說,把黃色的膽汁和剛才喝的水吐了一地。直讓她喘了好一會兒才在明人授意下,讓滿臉痛苦的愛宕慢慢喝下飲料。明石也連忙拿著冰袋和毛巾趕到電身旁,拿出小型紅外線體溫計很快的量了一下電的體溫。
「37.6度…」明石拿起手中的冰袋正要放上電的額頭,又聽到明人說話了「她的散熱能力正常,用冰毛巾稍微協助她降溫就好。」
明石非常不悅!她是艦娘的醫護人員,同時也是護理專業出身,這個門外漢竟然三番兩次對她這個專業人士指手畫腳…
但見明人先是以手測量電的頸動脈,然後像CPR那樣的觀測她的呼吸,再拍拍她的肩頭。發現沒能叫醒她後,將腰包「唰」一聲拉開,拿出密封在袋內的醫療輸液組和一袋生理食鹽水。用酒精棉片將自己的手和她的肘內擦乾淨,快速而準確的將針頭刺入血管,用透氣膠帶固定,再接上生理食鹽水,然後交給明石:
「拿高。」
明石有點難以置信,這應該是她的台詞才對。一般單位的人,大多只有學過基本的急救課程,輸液是醫務人員的專業訓練才會學到的。明人打開手中易開罐,輕輕托起電的頭,小心翼翼地餵她喝下。她看著他,和他手中的罐子,她覺得有了答案。
電的狀況還好,儘管失去意識,但尚能吞嚥略為濃稠的營養補充飲品不致嗆咳,200cc的飲品很快就被她喝完了。木曾和愛宕喝完後也因為精神放鬆,相繼昏睡。
「你…」明石開口想問,卻被明人打斷。
「先送她們入渠,有問題,我會給妳時間問。長門?」
「啊,是?」
「妳背電吧。明石,妳先做入渠準備,我跟長門隨後就到。」
明人將電抱起,讓長門背著她,自己則把已經睡著的愛宕和木曾分別扛在兩肩,朝渠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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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人扛著兩個成年女性,長門還是沒能跟上明人的腳步。當她背著電來到修護渠時,便聽到尖叫聲此起彼落:除了在幫愛宕木曾脫衣服的明石和明人外,還有其他幾個也在入渠的艦娘,看到明人大喇喇地走進來,無不尖叫出聲,躲進水裡遮住自己的春光。
等一下!為什麼明人也在!?
不過,看得出明人的動作很小心,他靜肅的協助明石脫下她倆的衣物,先將愛宕架起,慢慢讓她泡進池內,然後依法炮製,讓木曾也舒服的靠在池壁仰臥。長門見狀也幫電脫了衣服,抱著她泡進池裡。
「這樣就行了。兩小時,之後她們就能自行回房了。」明人撿起她們身上換下的衣物走出門外,丟進一旁的洗衣籃內。「要找我的話,我會在醫務室。」
明石皺著眉頭,趕緊把接下來的瑣事處理完,和長門一同回到醫務室,卻沒看見明人。等了幾分鐘,明人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下次不准再這樣直闖修護渠了!你聽到沒有!」
明石的態度十分強硬,完全看不出來她在對「將軍」說話。
「如果妳可以扛得動她們任何一個的話,我就不用進去。」明人這句讓她語塞。畢竟即使是長門也不能像他那樣獨力將愛宕架起泡入池中…「還有幾分鐘,准妳發問。」
「…你是特戰軍的人,對吧?」
長門聽到大吃一驚!也覺得奇怪:特戰軍的人怎麼會派來當海軍提督呢?
「妳要問的就這個嗎?」
「輸液不是醫療專長以外的人會學到的,而且你那些補充飲品…是特戰軍的公發品吧(註2)!」
「沒錯。」一個女聲從門口傳來,明石和長門循聲望去,是一個身高不滿150公分,身穿白色運動套裝的嬌小女孩。
「馬…馬路遊桑!」長門訝道「您怎麼會在這裡?您不是說有事要先走嗎?」
「就是這件事。」被稱為馬路遊桑的小女孩晃了晃手中的易開罐,和剛才明石交給明人的一模一樣「我還在想說為什麼教官會需要這個,原來還是為了她們啊。」
「教官!?」長門暗自吃驚。
「時間不多,沒有完全復原的話會影響第二天的訓練進度的。」
「是呢…」馬路遊「請教官告訴她們吧,對不需要刻意訓練體能的艦娘,為什麼還要操練體能的原因。」
馬路遊代她們問出了她們最大的疑惑。
「確實,妳們艦娘只要裝上艤裝就有等同船艦的力量,對妳們來說沒有鍛鍊體能的必要。」明人靠坐在桌緣,雙手抱胸答道。
「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長門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樣子。
「打仗靠武器,打贏要靠人(註4)。雖然每一個艦娘都相當於是一艘作戰艦艇,但是心理素質參差。在艦娘出現之前,所有的士兵不論身心都受過長年的嚴格訓練,但就我所接觸過的艦娘來看,只算的上是新訓還沒完成的外行人。僅有人型的體積卻有戰艦般的火力和防禦,作為兵器也許是強力的;但作為一個服從命令,執行作戰的士兵,在我來看是完全不合格。」
「你說什麼!」長門怒道「我們雖然是女性,可是我們也是為了國家、人民的安全而投身軍旅成為艦娘的,為了收復海疆而踏上戰場啊!」
「但是打仗不是光靠那些,更重要的是彼此之間的團結,還有不論如何堅持到底的意志力,以及即使犧牲自己也要贏得勝利的求勝心。沒有隨時準備犧牲的覺悟,就不該成為軍人,更不該來到作戰單位。今晚的訓練就是一次篩選。」
「篩選?」明石火氣也上來了「你憑什麼?」
「在色丹島的前進據點建設完畢後,海軍本部就會開始增兵色丹好進攻擇捉島。擇捉島海岸線狹長,必定會分為南北兩個戰場,現有的艦娘大多會被派往前線增援是可以預期的,她們勢必也會被派赴戰場。如果沒有足夠的意志力,沒有和同袍患難與共的向心力,只要戰局轉為對我軍不利,她們就會成為部隊的不定時炸彈。逃兵事小,重則拖累隊友對戰局造成負面影響,甚至士氣崩潰。在浪費時間資源訓練他們之前就應該把他們踢出去。在浴血奮戰的時候,相信我,你絕不想待在這種人身旁。」
明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因為職務關係,許多時候是在會議室裡和那些坐幾十年辦公桌的傢伙在一塊決定妳們這些在外頭出生入死的人的生死,像今天這樣和她們面對面相處的機會和時間不多。我只能盡可能地把我在戰場上所學的,她們最需要改進的部分濃縮在幾天的訓練裡。剩下的就要靠她們自己領會了。」
「也就是她們合格了對吧。」馬路遊笑道「這樣妳們明白了吧?教官他一直都在注意她們的狀況來訓練,而且艦娘可以靠入渠完全修復損傷,只要不是永久性的傷害,泡上一個小時就都沒事。還有這個補充營養,幾乎可以確保她們能保持最佳狀態繼續訓練。」
「可是馬…」
「教官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考量和規劃,相信教官吧!」
馬路遊桑的話著實讓明石和長門驚訝。連馬路遊桑都要敬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物!?
「多說無益,白兔(註3)。如果她們不夠恨我,不肯對我全力以赴的話,我會很困擾的。」說完,明人拿了一個紙箱交給馬路遊道「小妞們一定還沒準備,妳待會代我送過去吧。」
「教官請放心,我會辦妥。」
明人點點頭,轉身走向門外。正要步出門口時,明人停下腳步說:
「明石,我記得妳說過,妳們艦娘是兵器。對我來說,她們都是我的人(註4)。從今天起到訓練結束前,我每晚都要看到她們的修護資料。還有她們的艤裝裝備資料,越詳細越好。夕張那邊幫我打聲招呼,我要幫她們改良武裝。」
************
註2:由於特戰軍的訓練量超乎常人,為了讓訓練效果最佳化,特戰軍自行研發的營養補充飲品,有分訓前飲用和訓後飲用兩種,特戰軍的人每人每日會配給各一罐。此處登場的是訓練後飲用的,含有豐富的奈米水解分離乳清蛋白、葡萄糖和許多有助於提升身體機能的成份,20分鐘內就能完全吸收,並且為了讓劇烈操練後的士兵能較無負擔的喝完,容量濃縮到只有約150ml。喝過的士兵表示,其口味並不討喜,但是效果很實際。不過因為成份的關係,價格也不便宜,而且只有比較大型的基地福利處才買得到,故實際上會買的人不太多。
註3:「白兔(Rabbit)」是馬路遊桑的代號名,不過艦娘們通常稱她為馬路遊桑,白兔則通常是上頭的長官稱之。
註4:原句為Wars may be fought withweapons, but they are won by men.出自二戰美軍名將喬治.巴頓將軍。而後面明人說的則是「They’reall my men.」,意指對他而言,她們不是作戰的兵器,而是致勝關鍵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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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遊桑…您認識他嗎?」長門手中捧著剛才明人交給馬路遊的紙箱,跟在她身後走著。在已是就寢時間的現在,走廊的燈光幾乎都已關閉,只留下最低限度的照明。
「我以前曾和教官出過兩次任務,受他不少指導。」馬路遊桑挺胸走在前面說道「不過現在教官大概不認得我了吧。」
「哈?為什麼?」
「妳聽說過記憶消除吧?」
「欸?」
「教官的真實身份和資歷都是機密,詳情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高層肯定一直利用教官在檯面下做事。妳聽說過『黑單位』吧?」
「是聽說過…好像是特戰司令部裡,專門執行機密行動的單位…我以為只是瞎扯的,真有這種單位嗎!?」長門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想…教官應該一直都待在那種單位裡…恐怕幾十年跑不掉。」馬路遊停下了腳步「到此為止吧,我什麼都沒說,妳什麼都沒問,明白嗎?接下來的我自己來吧,妳的腳步太重,睡死的人也會被妳吵醒的。」
「…是…」
長門只有乖乖聽話,將箱子交還給馬路遊後行過禮才離去。馬路遊則來到愛宕她們三人的寢室,輕輕打開房門,將「禮物」留給她們後悄然離去。
過了好一會兒,入渠結束的三人回到房間,一看到床便義無反顧地衝向它的懷抱,直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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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七點啦!!電醬!愛宕!起來啦!!!」
在木曾的慘叫中,三人順利地迎接翌日的早晨。
「真的假的!」愛宕看了看手錶驚道「糟了啦!睡過頭了啦!電醬~」
三人急急忙忙地整理內務、換上制服。雖然她們算是被臨時派駐在這裡,基本上由同在基地的直屬長官明人管理,基地的隊職官不會特別去管她們,但是這不會改變餐廳即將結束早餐供應的事實。
在「一分鐘戰鬥梳洗法」、「野戰內務」、「戰術著裝法」全力發揮下,木曾和電已經打理完畢,準備奔向餐廳了,剩下愛宕還在跟她胸前的鈕扣奮鬥。
「愛宕,快點啦!早餐要收了啦!」
「嗚…制服扣不起來啦…啊!耳罩跟護目鏡!」愛宕驚呼起來「我們還沒去買耶!」
「對喔!」木曾抓著頭「這樣吧!我跟電先去餐廳拿早餐,妳待會扣好去幫我們買,待會再拿來餐廳給我們!走啦電醬!」
「是、是的說!」
說完兩人便奪門而出。留下愛宕繼續艱苦奮戰。不過少了時間壓力,心情比剛才輕鬆了點,不一會兒也就扣好了。
「呼~總算扣好了!可是怎麼會又開始變大了呢…再繼續長的話,制服又要重做了啦!」
幸好說這話的當下另外兩個不在場…她走到桌前準備拉開抽屜拿錢包的時候,這才注意到桌上的瓦楞紙盒、護目鏡,還壓著一張金色的卡片。她拿起卡片一看,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attach]113829810[/attach]」。她趕緊翻到背面,上面寫著:
「妳們的事我聽說了,好好加油! [attach]113829810[/attach] 」
愛宕抬起頭看向木曾和電的桌上,都有著一樣的東西。昨晚回來的時候一看到床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覺,絲毫沒有注意到桌上,更不知道馬路遊桑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雖然昨晚被明人操練的慘樣讓她還心有餘悸,但是連那個馬路遊桑都這樣特地給她們打氣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現在就認輸!
「馬路遊桑…謝謝您!」
抱著滿心喜悅,愛宕抱著三人的耳罩和護目鏡,還有馬路遊桑的親筆卡片,往餐廳小跑而去。
************
雖然遊戲中剛起手升級最快的方法之一,就是去找很高級的人演習
打輸經驗值還是很豐厚
不過現實中沒這麼浪漫,去當菜給人虐實際上完全學不到什麼
我還記得近二十年前,ID4這部電影最終決戰前因為飛官不足徵招民航機師時
還有提到說軍機和一般民航機不同,要先幫他們上航空電子學的橋段
也是影視作品中,即便是急就章的趕鴨上架也還是得從基本教起的經典範例
於是偉哉我大全聯海軍艦隊司令親自下海從基礎開始訓練士兵(毆
連隔壁棚的馬路遊桑都登場了(敬禮
不過很可惜的,不論我怎麼編輯還是弄成圖片插入
這符號就是不能正常顯示= =
就...請多擔待囉
一如往常的,有任何建議指教,bug report
或是除了劇透以外的問題,都歡迎與我談論
我們第十六章再會!
第十六章 千錘百煉
「小女子鳳翔,向將軍閣下請安。」
-輕型航母 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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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會是馬路遊桑呢…」在結束了一整個上午的射擊訓練,木曾一面嚼著午餐一面說道「真的是救星啊!」
「對啊!看到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呢!」
「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呢。」
正當三個女孩在討論著要把馬路遊桑的親筆卡片當作護身符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打斷了她們,三人順著聲音轉頭看去,倏地站起身來:
「馬…馬路遊桑!」
愛宕正要開口,馬路遊擺了擺手說:
「用餐時間,輕鬆一點。坐吧。」
「啊,是。」
「昨天的事我聽說了。還好嗎?」
「慘爆了啦~」木曾懶懶地趴在桌上抱怨道「入伍以來從來沒被操的這麼慘過!電醬還被操到昏倒,誇張耶!」
「還好今天早上起來沒有痠痛無力,不然射擊訓練打不準又要被釘了…」
「啊,對了!司令官說要我們明天之前把艤裝火砲校準完成的說!」
「可是下午又是體能訓練,哪有時間啊…」木曾已經把頭埋進桌子裡了,完全不想面對現實。
馬路遊從背包拿出一整箱的補給飲料,還有三張寫滿密密麻麻數據的紙道:
「嘛,下午既然是體能訓練,艤裝應該用不到,妳們就趁午休前拿去給夕張或是明石調整吧。」
說完分別將三張單子遞給她們,三人一看大吃一驚:
「這…這是艤裝的調整資料嗎!?」
「好詳細的說…」
「還有這些,綠色罐子的體能訓練之前喝,紅的練完半小時內喝。每次一罐就好,多喝浪費。」馬路遊將紅色和綠色的飲料分堆擺放,簡單的說明了用法「訓練是很重要的,好好加油。」
「是!」
顧不得其他艦娘們投來的羨慕眼光,三人飛快地解決午餐後,帶著飲料直接來到工廠。
「夕張桑~妳在嗎?」
「啊,愛宕桑!第三十二隊的大家都來啦?等我一下喔!」
夕張聞聲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手中的焊槍依然爆著刺眼的火星,好一會兒才停止。她用戴著工作手套的手摸了摸剛焊好的部份點了點頭,很滿意的樣子,這才放下焊槍拿下面具起身走向愛宕三人,一面拉開連身工作服,一面用搭在頸上的毛巾擦著滿頭大汗問道:
「呼~好熱…有什麼事?艤裝調整?還是要開發裝備?」
「是...我們最近在進行射擊訓練,教官要我們下次上課前做好艤裝校準。」
說完愛宕便將自己的資料表交給夕張。夕張接過很快瀏覽一遍說:
「我看看…看起來是針對火砲系統的調整資料…」她反覆看了幾遍,發現不只是火砲,連同火控系統、電探、測距、甚至因應開火時艦體反動的補償修正等等都包含在內,夕張看完不由得大嘆「這麼詳細的調校參數…是高級技術官開給妳們的嗎?」
「不,是馬路由桑拿給我們的」木曾道「反正我們也看不懂,只知道是一大堆資料而已。這是很厲害的東西嗎?」
「嗯!真不愧是馬路遊桑呢!妳們下次上課是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
「應該來得及。我會幫妳們趕的,明天早上吃完飯記得來工廠領艤裝喔!」
看著三人離開工廠後,夕張伸了伸懶腰,趁著等待她們的艤裝送來工廠的空檔吃著便當。等到艤裝送到工廠,她興奮地轉著手上的工具準備開工。
「好耶~熱血沸騰啦!(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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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嗯…大概就像動畫版第6集那樣吧!只是調整艤裝應該不會發出解體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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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一週就在明人的督促和她們從未體驗過的高強度訓練下渡過。除了上午他幾乎一對一的基礎射擊課程以外,下午還有女孩兒們最討厭的體能訓練。 不過自從艤裝調校完成後,射擊起來已可說是得心應手;而在馬路遊提供的補給飲料救援下,雖然每天體能訓練仍被操得精疲力盡,第一天晚上那樣的慘況總算是沒再重演。
雖然她們不是很喜歡那濃郁的硝煙味,但是她們也慢慢發現到,明人給她們上的基礎射擊課程和她們認知裡的截然不同:除了最最基本的定點射擊、故障排除外,還包括目標和彈著觀測、各種常見因素修正和艦體補償修正、行進間射擊、對空防禦射擊、以及小部隊基礎戰術、射界管理、走位和防禦技巧等等。搭配每天絕不少於三百發的實彈演練,每一天的課程都是充實無比。再搭配晚上的裝備保養時間,一面進行保養,一面針對她們的問題釋疑,以及艤裝參數調整上的建議。
而明人也沒閒著,趁著課間休息的時間,和大家用餐的時候,他除了仔細檢視明石每天給他的,愛宕等人的監測資料,確認她們的身體狀況以調整他的訓練強度外,還花上不少時間研究克里斯留下的槍上所隱藏的,他畢生的火器知識和設計圖。這是一個賭注,這些以極易被破壞的方式保存在槍上的資料甚至只要任意一個可動處曾經操作過就會被破壞到無法解讀,從此失傳。
或許那也是他親自託請健太郎代為保管的原因吧!不過無論如何,為了不辜負克里斯的心血,明人這些天來也幾乎徹夜在工廠渡過,工時之長連工作狂的夕張都自嘆弗如。
終於來到了星期六,基地裡除了被指派留守的人以外,大部分都聽到近期要進軍的風聲,早早放假去了。不過明人和愛宕她們雖然不是留守人員,一早仍是全副武裝,顯然是例外…
「經過這幾天的練習,各位的射擊技巧都有進步。不過妳們不會一輩子都拿同樣的武器,所以今天整天的課程,就是裝備調校。」
「嗨~今天我一整天都會在這邊,有任何感想請儘管說喔!」
明人請出夕張,拿著幾組不同口徑的火砲艤裝和魚雷,以及相對應的彈藥。
「每個人上前領取符合自己級別的武裝,夕張會協助妳們安裝。上次妳們的艤裝調整是由夕張代工,今天將由妳們來自己調整。」明人頓了頓「由於各位剛才所領的,都是各位不曾使用過的新裝備,因此夕張會協助各位進行各項調整。對於調整上有疑問的,可以直接請夕張解答。」
愛宕領到的是兩組砲管特別強化設計的三連裝20.3cm砲座,電則是10cm連裝高平兩用砲,艤裝上和手持各一組,木曾的仍是只有一組14cm單裝砲塔,不過魚雷則改成四座四連裝魚雷發射管。
「來~提督也有喔!」
夕張說著,將一把狀似21世紀初期很流行的短管AR的步槍交給明人。
「謝謝。」明人接過槍,拉開槍機確認沒有子彈後,關上保險,提著槍和一只箱子來到一旁的靶位。
說是靶位,其實也只是在地上劃條線,對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射擊。沒有標的,連歸零射擊也不能做,說實在毫無意義。儘管如此,明人還是將槍裝上抑揚器、快拆腳架和瞄具等配件後,將子彈裝進彈匣,塞滿背心的彈袋。
三人領到新裝備後,在夕張的協助下安裝完畢,然後領了彈藥做歸零射擊。一試之下才發現不僅後座力輕了許多,射速更是倍數成長!
「射速好快的說!」電的感受最為明顯,她的單門射速從原先6秒一發變成了每秒一發,單獨一座就能有每分鐘120發的實力!雖然後座力控制的課題隨之而來,但適應之後必可成為艦隊近防的利器!而木曾的火砲雖未升級成更大口徑,但也因為善用砲塔內空間加裝了自動裝填系統,射速快了一倍不止,魚雷武裝和多數艦娘相較更是誇張的多。
「我說提督啊…裝那麼多魚雷要幹嘛?」木曾問道
「魚雷是以小搏大最有效的武裝,而你的適性很好。」
「不是不打近接戰嗎?」
「射擊和近接戰同樣都是必備的作戰技巧,精準的射擊是讓敵人靠近你前不死也傷,近接戰則是被敵人貼近時的保命手段,或是對付不善此道的目標。你可以選一個來專精,但你必須都要會。」
木曾雖然不太高興,老子本來就比較擅長接近戰的,你非要老子也一起練基礎射擊,現在你還不是要給我裝魚雷練近戰?搞毛啊!
不過儘管如此,真的把心裡話飆出來恐怕會被提督逮到機會狠操一番的吧...今天本來是休假的,也被留下來測試裝備,兩天假期就這樣消失無蹤。回想前面幾天的慘況,她可不想再給提督操到不成人樣!
想到這裡,就算不情願也只能摸摸鼻子裝上去了…
在夕張的協助和明人的監督下,她們戴著耳罩和護目鏡進行一輪又一輪的測試射擊,很快就完成新裝備的調校,不知不覺又到了午餐時間。
三人接過從伙房直送過來的餐盒,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雖然也有準備夕張的份,不過她已經吃著販賣部那邊買來的便當,多的餐盒就給餓壞了的三人加菜了。
「咦?提督呢?」
「不知道,剛剛接了電話就走了的說。」
剛剛還在啊…不吃飯去哪了?還是其實是去吃好料了…?
不過,趁這個空檔把握時間填飽肚子然後小睡片刻,比那些都重要多了。
************
(厚岸灣海軍基地 戰情中心)
接到電話,明人飛快趕到戰情中心。大戰在即,棲艦竟然挑這個時候進攻,究竟是巧合,還是計畫好的…?
「情況如何?」
「棲艦艦隊已經進入領海範圍,目前在這邊港口外海約15海浬處和第三巡防艦隊交火中。」
「基地指揮官呢?」
戰情室的人默不作聲。
「作戰官?」
「將軍,請下令吧。」
「基地指揮官無法指揮應變嗎?」
「這裡的基地指揮官,兩年前就已經不再指揮作戰了。這段期間所有作戰幾乎都是由我指揮。」
不管這基地的頭兒怎麼樣,看來是現在不能指望的人…
「了解。第三十二特遣艦隊司令,白井明人少將,從現在起接掌本基地指揮權。加強警備,發佈紅色警戒,所有駐防艦隊待命,疏散所有非戰鬥人員。目前有任何可用航空兵力嗎?」
「指揮官之前為了接下來的作戰,正規空母艦娘艤裝大多進廠整備中,目前港內只有剛完成整備的五航戰、瑞鳳,還有…」
「應該還有鳳翔號。」明人看著手邊的資料說道
「但是鳳翔太過老舊,艦載機的性能也…」
「讓翔鶴、瑞鶴和瑞鳳做好出擊準備,給我接通鳳翔。」
「而且鳳翔小姐她…」
「接通鳳翔。」
「…是。」
通信兵只有照辦,不一會兒,鳳翔的樣子出現在螢幕上,她的表情有些無奈,但當她看到明人時明顯吃了一驚,過了一會兒才恭敬的說:
「將軍閣下,失禮了…小女子鳳翔,向將軍閣下請安。」
「那些就免了。」明人道「現在15海浬外有棲艦艦隊來襲,確切數量和編成不明,我需要空偵資料。」
「將軍閣下,小女子…」鳳翔面有難色「已經…不能用弓了…」
「什麼意思?」
「我們空母艦娘的艦載機是靠弓射箭的方式升空的,但小女子現在已經無法辦到了…」
鳳翔的表情很是複雜,那個人不會讓她出擊的…自從兩年前抗命擅自使用艤裝出擊後,雖然沒被除籍,但現在她在厚岸灣基地這也已經相當於被封存了,連艤裝恐怕都已經被銷毀,或是當成材料了…
不過明人現在不打算花時間聽故事。
「妳是艦娘,是軍人,在被除籍之前,服從命令執行任務就是妳的使命!」
「將軍!棲艦艦隊突破第三巡防艦隊防線!」
「讓五航戰的戰機緊急升空,瑞鳳號派出偵查機隊進行索敵,確認敵艦隊編成。用不了弓一樣有能做的事。鳳翔,我給妳3分鐘,立刻到戰情室報到。這是命令。」說完隨即向通訊兵說道「第32特遣艦隊現在實彈訓練中,是武裝狀態,給我接通她們。」
「是!」
************
吃完午餐,木曾用帽子蓋著眼睛睡了起來,電也靠在艤裝上休息。忙了一上午,也該歇會兒了。只有愛宕帶著落寞的表情坐在堤岸上喝著柳橙汁,靜靜地望著海。打從昨晚得知週末兩天要留營,愛宕的臉色一直就沒好過。雖然撇開跟火藥味相處一整個上午不談,她們留營除了聽提督的命令操練外,也不用參與這個基地的差勤雜務什麼的,和過去幾天相比算是輕鬆許多,可是都已經跟男朋友約好了這個禮拜約會的,昨晚打給他說週末臨時取消休假不能去之後,被狠發了一頓脾氣,之後再怎麼打都打不通了…
想到這裡,愛宕的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但是…
「全體人員注意!發佈紅色警戒!發佈紅色警戒!全員就戰鬥位置!非戰鬥人員請立即至掩體避難。這不是演習!廣播重複…」
木曾和電像被電到一樣彈了起來,愛宕也來不及擦去眼角的眼淚,轉頭望向廣播喇叭。不一會兒,她們的通訊器便響起了。
「愛宕。」
「提督!怎麼回事!?」
「敵襲,棲艦目前已經突破第三巡防艦隊防線往港內進攻。妳和木曾、電現在都配有實彈,我命妳立刻帶隊迎擊。請留意,目前不確定敵艦隊編成、數量,以及是否擁有空中、水下武力。我現在已經調集五航戰和瑞鳳的空中支援,妳們的任務是拖住敵艦進攻步調,爭取時間讓我軍主力艦隊出擊。雖然只有三人會很艱辛,但妳們是我訓練出來的,善用所學,妳們一定能做到。有任何進一步的情報,我會再傳送給妳們。通訊完畢。」
撤回前言,今天一點也不輕鬆!
「走吧!愛宕!」轉頭一看,木曾和電已經著裝完畢準備出發。
「嗯…」愛宕只有收拾心情裝上艤裝「愛宕,第三十二特遣艦隊,起錨!」
************
Yo~~
經過兩個禮拜的靈感枯竭(誤)後終於生出來啦~~
(其實是字數太多不切單章字數會破萬)
我絕對沒有偷懶喔!!XD
相信經過了那地獄般的特訓後,大家應該很期待她們成長了多少吧
今次先行放上前半截的第十六章
但是不用擔心,各位捧油可以從原創證明的圖片得知下一章已經寫好了!
所以...
喔對,下禮拜我要去看美國隊長所以絕對不會有更新喔!!(被巴
另外至此(計至第十七章),「行動代號:先鋒者」 也已突破十萬字,正式邁入「一本小說」的基本字數門檻
所以或許會有十萬門檻突破暨連載週年感言之類的出來撐撐場面XD
雖然也許不太可能,但其實還滿希望可以出書的(長門云:提督,您該服藥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讓我寫完這一集吧!單冠灣啊!我們來啦!!
原創證明(順便劇透)
[attach]114044932[/attach]
連載十萬字突破暨開坑週年紀念苦水文
注意!以下涉及少量感謝文及大量牢騷,不喜勿入
************
不知不覺,從自己作死挖了這個坑開始,也一年了(青葉:師父,您該服藥了)
寫到這裡,其實還是有點孤獨
一路走來,「先鋒者」也終於突破十萬字,勉強達到「一本小說」的基礎字數門檻
說實在話,真的很感謝一開始看我胡寫瞎演的讀者們
殤大、丹尼兄、酷桑、咲板、S板...
還有很多,我未能全部列出
雖然我絕少在艦隊板出沒了,不過很大的原因也是我花了很多時間在寫書上面啊(淚
可是其實這部作品到現在在我的事件規畫當中,大約才寫到第一集的六成(吧
什麼時候能寫完?還寫得寫不到第二集以後?說實話我真的不曉得
雖然我花了很多時間在規劃後面的故事,不過這會不會寫出來卻還是要看觀眾的決定。
我也想過就寫完第一集就好了,甚至根本就別說出「第一集」這種字眼好讓觀眾以為第一集的結尾就已經是完結,因為即使如此也稱得上是個完整的故事
剩下的就再說吧,畢竟缺乏反饋,我甚至很難知道自己寫得究竟如何
在這邊也要特別感謝丹尼兄,真的是從頭到尾都在關注我的作品
可以說如果不是丹尼兄一直以來保持跟我互動,我寫下去的動力肯定大打折扣
(這樣講會不會太給人壓力…|||)
但更讓我感到孤寂的,是創作板幾乎已經沒有新作出現了
本來小說類還有個深海之約連載中,而且印象中他的原創證明進度也遠不止到第8話
但卻再也沒看到他更新了…
也幾乎沒在板上看到新的創作了
直到最近才又有版友將過去的畫作放上來跟大家分享
真的頗有唏噓之感…
版上的創作風氣真的不太盛行呢…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
不過另一方面,也許我也該正視「我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這件事
三月中左右,我開始將這部作品刊登於巴哈艦收板
目前連載到第九章,包含序章和部份設定,點閱數也僅不到800
而且搞不好還有一部份是自己點擊被計算進去的= =
也鮮少有讀者的反饋或留言
只有一位讀者,他可以說就像是伊莉這邊的丹尼兄一樣,幾乎我每章更新都會來留言談論,我也才得以述說一些故事中不會寫出來的「我的」想法。
反觀一些作者,人氣GP都不少
但是寫的內容在我看來還真不怎麼樣
好吧,也許是文人相輕
但一篇2000多字(有些甚至更少),也不是走精練路線
一兩個鏡頭交代一下加點背景敘述就拿出來當一篇,還可以有十幾個GP
我真的看不下去
是,我也知道網路小說文章字數本來就不多
根據過往經驗最好控在3000字上下
少了索然無味,多了字海無涯,何處是岸?
十多年前我在巴哈鋼彈板寫同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做,但我認為我已經過了那個時期了。
也因此我現在每一話盡量都包含完整的事件,或是分割的越少越好
漸漸地從第一章四千出頭,到現在一章大約6~8000字
我說過,我絕不會為了衝篇數去減少每章字數
不然我把我每一章用兩千字換算一下出來貼也能馬上變成五十幾章
別說兩週更新還是每週更了,三天兩頭就能更一次,大家看得多開心啊!
但這樣的作法在我看來,是沒有品質的,我不能這麼做
也許我不是個優秀的作者,也許我的故事不夠吸引人
但我必須為我作品的品質負責!
而且因為作品調性的關係
我不會讓我的作品變成鎮守府愛情故事肥皂劇
更不允許它淪為坊間常見的熱血+打怪練功+撿到超強寶無限迴圈的網路文字肥皂劇!
但好像不少人吃這套…
確實,我也自認在巴哈那邊也有在中上的水準(只是自認
不過或許是那邊的板眾早已對多如牛毛的二創文麻痺了吧?
除了一些人氣作家和一些比較早開始挖坑的作家如萌筆等
點閱和GP都高的不可思議
我也讀過萌筆的作品,姑且不論文筆誰優誰劣
退一萬步說好了,就算我寫作功力真的比他好
他的出產速度我仍是望塵莫及,而他似乎也沒有比我閒…
這也倒還好,筆桑在那邊至少也是名家
但是我發現有滿多那邊的作者喜歡蒸餃(徵角)
確實,想角色人設不太容易
我還記得十多年前在巴哈鋼彈板寫同人時
有同好會特地跑來找我幫他想名字
我自己以前寫惡靈古堡同人時,也曾經徵過角
結果不如預期…因為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角色佔有關鍵的地位
的確,徵角是和觀眾互動最直接的方法
並且對於提高點閱率有著必然的效果
因為既然都來應徵了,一定會來看看自己的角色被寫得如何
滿意自然再給個GP
如果碰巧人家也有在寫,那就可以互抬人氣
皆大歡喜
但我不喜歡這種作法
套句我曾說過的話:
要想在你自己的野望和投稿者的野望之間做出平衡是很困難的。
過去的經驗告訴我,除非是懂行的
否則真的會寫的很痛苦,尤其當你遇到跟故事性直不對盤的蒸餃
當然,你可以不去錄用來減少麻煩,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能說,我終究不是個能聚集人氣的傢伙。
即使在伊莉這邊,也是累積了一年才有這四千多的點閱數
雖然一部分也是因為我不希望去做些小手段去增加人氣
但在巴哈刊登八週,每週固定更新仍然只有不到800的點閱數,50幾的GP
只是讓我看清自己的作品有多不討喜
更何況為了這部作品
我幾乎放棄掉其他的娛樂
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回到桌前敲著鍵盤寫故事
確實,文不如圖,觀眾總是比較喜歡視覺性的東西。
看著自己花了許多時間心力寫出來的故事乏人問津
這或許是所有作者最感到難過的事了吧!
講了這麼多廢言,最後還是回到一個事實
就是即使如此,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
即使這就像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但我仍想將自己心中的故事寫下來
即使無法出版,我也能對得起自己了。
也許我意外的在傲嬌受這方面有點天份(拜託不要Orz
但我還是不想徵角,我的角色也許會源自一些我所看過的二創作品和設定
然而除此之外,我仍然給我筆下的角色一些原創的元素
並且我認為這部作品我已經架構的滿豐富的了
應該不需要再去靠徵別人的角色來豐富自己的點子
更何況對我來說,生角色出來從來不是多麼艱難的事(大笑
現在我雖然只有不到800的點閱,50幾的GP
但全是我自己掙來的,而不是灌水來的
或許,這是給彆扭的自己的,少數的安慰吧!
最後,關於明人的人設
我曾說過他是我過去筆下的一位衰小傢伙
不過關於他比較詳細的人設我從來沒有寫在「先鋒者」的設定集裡
直到今天也還是一直的以故事中對他多次片面的描繪
甚至以其他已經深植人心的角色來營造出他不是泛泛之輩的角色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馬路遊的說話已經表明了明人不是普通人
其身份也是不能說的秘密這件事
也曾在前面的劇情中展露出非凡的運動能力,以及雷射眼一般的特殊能力
即使跟隔壁巴哈那邊一堆中二病提督相比也是不落於人後
(謎:你還以為你不夠中二嗎?)
不過,相信各位讀者都很清楚,這仍不是明人的全貌
作為本作主角,當關於他的一切揭曉時
或許已是本作完結之時
而那應該會花上很久、很久的時間
感謝各位看到這裡。
也許以一篇週年感言來說苦水太多,建設太少
但畢竟這開始提筆寫故事的一年來,真的失望太多,喜悅太少
十萬多字裡的怨念著實不小…
所以如果真的反應不好,這一集寫完後應該就此完結了
再一次,希望我的「行動代號:先鋒者」沒讓各位支持本作的讀者失望
也希望各位讀者,如果喜歡這部作品的話
請別吝於留言給我(以伊莉這邊的規定好像是點評限定)
我很樂意回答除了劇透以外的問題~
你們的反饋,是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Enjoy!
第十七章 Scramble!(註1)
「那個糞提不是閒很久了嗎?」
-驅逐艦 曙
************
註1:scramble是飛航術語,意指緊急起飛。
************
鳳翔,日本聯合艦隊的第一艘航空母艦,也是世界首艘全通式甲板設計的航空母艦。很巧合的,那也是日本地區第一階段的復海計畫中,唯一的空母系艦娘。
承繼被稱為航母之母「鳳翔號」的,是一位來自弓道名家的女人,岩田 葵。曾勇奪全國弓道大賽三連冠的她,在棲艦來襲後,作為復海計畫的首批志願者,成為艦娘。其後亦長年在馳騁海上,捍衛海疆,並將她豐富的經驗與獨到的技術,無私的傳承給新一代的艦娘。隨著時光飛逝,也培育出許多包含有著「菁英中的菁英」之稱的一航戰等優秀的後輩,也嫁給了當時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提督,一時傳為美談。而鳳翔亦就此漸漸退居二線,鮮少出擊。
然而…
「對不起,小女子來遲了。」
「太慢了。」明人面無表情地答道。
「十分抱歉!是因為…」
「那些晚點再說,妳坐到那邊的位子。五航戰和瑞鳳已經在線上,艦載機和空偵的指揮管制交給妳了。沒問題吧?」
「遵命!」鳳翔立刻戴上耳麥「翔鶴、瑞鶴、瑞鳳,聽得到嗎?」
「鳳翔姐!?」三人訝道「您也參與這次作戰嗎?太亂來了!您的身體…」
鳳翔輕輕的打斷性急的瑞鶴道:
「沒事的,將軍閣下讓我在戰情室,專責為妳們做飛航管制。妳們出航了嗎?」
「我和翔鶴姐還在著裝中,瑞鶴已經出港了。」
「瑞鳳,妳有配備偵察機嗎?」
「沒有…情況緊急,我只配備了零戰和九七艦攻。」
「派出兩組,搭載魚雷,搭配兩組零戰做二段式索敵。」
瑞鳳立即射出四箭,四組飛機呈扇形往外海方向飛去,翔鶴和瑞鶴則在鳳翔的建議下搭載了以零戰五二式為主,艦攻艦爆為輔的艦載機組合出航。
「發現敵艦!重巡ネ級2、雷巡チ級1、輕巡ツ級2、驅逐ハ級3,看起來是標準水雷戰隊編制!」
「只有這點兵力的話不可能會主動攻擊基地,佯攻的可能性很大。鳳翔,妳怎麼看?」
「小女子也有同感,在外海可能還有其他的棲艦。」
「繼續搜索,情況允許的話進行擾敵空襲。作戰官,第三艦隊的狀況如何?」
「全艦受到大破和中破不等的損傷,目前向港口這邊後撤。」
這就奇怪了…照理說棲艦應該會摧毀她們再前進,但現在卻略過她們繼續向前闖。留著敵艦不擊沉,有什麼作用...
「將軍閣下,已經捕捉到敵艦,計有重巡棲姬1、戰艦タ級1、空母ヲ級2,敵艦戰多數。建議先奪取制空權,再進行對艦攻擊。」
小兵力襲擊基地,貴在神速。時間拖得越長,敵人的準備就會越充分。就現況來看,棲艦的艦隊暫時佔了上風,但卻在重傷第三艦隊後直接向前而不加以殲滅,目的可能是要儘速破壞港口設施。
這樣就說得通了。但港內也可能會有我軍的反擊兵力,只要爭取到幾分鐘讓她們出港,這點兵力絕對不夠阻擋她們的反擊,後撤將變成必然的結果。而為了追擊它們,我軍的艦隊就會向南走…
那麼這個情況下能對我軍艦隊造成重創的情境,就是棲艦潛艦艦隊從厚岸灣東南方峽灣潛入,從東側向我軍艦隊發動伏擊吧!考量到開戰至今經過的時間,如果真的有潛艦潛伏,應該已經通過峽灣進入厚岸灣內了。但是現在場上可用的兵力除了航母三艘以外,只有愛宕她們,其餘都還才著裝完畢尚未出港,要愛宕她們再分兵去對付潛艦太不切實際。
想到這裡,明人再次下達指示:
「好,我現在將現場飛航單位和現有的三艘航母的指揮權交給妳。愛宕,敵艦隊編成和當前位置已經傳送給妳,允許開火接敵,優先摧毀敵水雷武力,灣內東側水域可能有敵潛艦,小心腳下。夕張?」
「是~!」
「厚岸灣的東南水域可能已有敵潛艦艦隊潛入。準備聲納和爆雷,還有之前改製的炸藥包,我們要去捕魚。作戰官,調一架反潛直升機讓我使用。聯絡駐守基地的陸軍砲兵單位,讓他們對棲艦進行射擊,就說我會幫他們做終端導引。這裡暫時交由你指揮,有狀況以加密12號頻跟我聯絡,我的代號是『戰狼』。這邊呢?」
「Main(註2)。」
「很好。讓直升機到樓頂的停機坪接我。讓航母們折返港內,迎擊艦隊完成出擊準備後以航母為中心成防禦陣形於港內待命,向我回報。」
明人說完便離開戰情室往停機坪奔去,戰情官仍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
「真的沒問題嗎…」
「說的也是呢…親自上陣的提督不太常見呢。」鳳翔點點頭「但是將軍閣下的判斷我也贊同,瑞鳳因為緊急出航,未搭載反潛機,如果有潛艦潛入灣內的話,讓直升機載運水下聽音機到可能的水域投放確實比較有效率。」
「…好吧。這裡是Main,企鵝54號,scramble!你們到指揮中心頂樓停機坪接白井指揮官,他會給你們做任務簡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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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Main和HQ一樣,在無線電用語中都是常見的「總部」的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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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厚岸灣內,愛宕三人已經目視到棲艦的水雷艦隊,總計8艘朝厚岸灣襲來,愛宕的兩座三連裝20.3cm砲首先發難,打出四發至近彈!不過仍未能減緩它們的行進速度。
「電醬,準備發射魚雷!把它們陣形打散!木曾準備抓落單敵艦!」
「是的說!」
愛宕和電一同放出魚雷,八枚魚雷衝向棲艦艦隊,原本漂亮的複縱陣形變成了「八」字形,而此時愛宕早已領頭向左,形成三對四的T字有利!
「開火!」
只見電投出魚雷刻意留下讓敵艦鑽過的空檔。最前方的驅逐ハ級領頭鑽過魚雷間隙的同時,愛宕和木曾的主砲早已蓄勢待發!驅逐ハ級和後面的雷巡チ級分別被木曾和愛宕集火射擊,儘管在這短兵相接的距離下她們也承受著敵艦的炮火,但這些都無法阻止她們用才剛升級過的主砲,將砲彈一發接一發的轟在它們的裝甲上,很快的便將這兩艘擊沉。此時電的煙幕已經釋放到足以遮蔽視線的濃度,愛宕一聲令下,木曾大略的推敲了一下它們的航向和航速,朝預想位置丟出16枚魚雷後立即全艦掉頭,往另外四艘棲艦追去。
多虧了前面幾天的挨打訓練,三人雖然分別中了不少發,倒也沒有大礙。
「煙霧用的早了點。」
「司令官!?」
「不過沒關係,妳們先追擊突破防線北進的四艘,那兩艘我會拖住它們。」
「是的說!」
明人身著灰黑色的潛水裝趴在直升機的機艙裡,架起步槍的腳架並將雷射指示器打開,用瞄準鏡捕捉著那兩艘棲艦的艦影。很快的,它們從煙幕中駛出,其中重巡ネ級的速度明顯較慢,看來應該被木曾矇中了一兩發。
這樣就省功夫了。他將IR雷射光束對準重巡ネ級,過了約30秒後,十來發陸基發射的155mm火箭增程導引砲彈飛至它們上空,準確地在重巡ネ級身上爆開,頓時火光四起;另一艘輕巡ツ級立刻向旁邊避開,仍被明人和第二波砲彈盯上。儘管它使盡渾身解數左閃右躲,但以彈道落下方式襲來的砲彈速度依然比它的反應動作快上不少,被命中六發起火燃燒。
而在愛宕的三連裝20.3mm砲每門6秒一發的淫威之下,儘管沒有確實的命中,仍有效的將敵艦隊打散。追逐了一段時間後,這四艘棲艦才又重新整隊掉頭向後。木曾和電看到它們將距離急速縮短,立刻架起火砲,全速射擊張開彈幕,電並模仿愛宕以前用過的戰術,丟出二十幾顆爆雷散佈在她們側邊,用起爆的爆震和亂流擾亂來襲的魚雷。
「這裡是長門,戰狼聽到請回答。」
「戰狼收到,請說。」
「已完成出擊準備,編成已傳送給您。請下令。」
「很好,企鵝52號,投放聲納浮標後,在能持續監測並回傳聲納資料的前提下,盡可能避開熱區。鳳翔,我們頭上怎麼樣(註3)?」
「現在與敵方艦戰交戰中,暫且有些僵持...小女子已經調派瑞鶴的兩組紫電改二上前支援,預計十分鐘內可以突破棲艦的防空圈。」
「了解,敵航母座標傳送給長門。我這裡還有兩隻漏網之魚,讓折返的魚雷機收拾它們。」
「遵命。」
「長門,敵主力艦隊座標和編成已經傳送給妳,允許開火。優先破壞敵航母起降能力,建議以高爆彈搭配燒霰彈射擊。」
「了解!」
說完明人便收起腳架起身,相當滿意的樣子。一是他在那兩艘殘存的棲艦臉上看到了痛苦的模樣,看來即便155mm火砲對重巡級別的棲艦無法造成什麼決定性的傷害,但起火燃燒仍能很大程度的擾亂它們。這點在上次色丹島追擊戰時對付空母也有深刻體會,善加利用的話,即使自己不能使用艤裝,也能擁有和它們周旋的手段。
畢竟隨著戰況越劇,敵火勢必更加密集而猛烈。為了有效閃避敵火並發揮機動優勢,人型外骨骼裝甲(註4)的改良開發勢在必行,但就算能夠製作出擁有良好飛航性能和續航力的外骨骼裝甲,能有效傷害重型棲艦的武裝也很難小型化到人形大小能取用的尺寸。多一點能與它們抗衡的方法總是利大於弊。
其二,則是三個丫頭的精采表現。雖然還是存在著一些諸如太早施放煙霧、魚雷散佈角度等小瑕疵,但三人以愛宕為遠距重砲手,木曾為近距終結者,電兼任近迫防禦和擾敵的聯合戰術也充分的發揮了她們各自艦種和武裝的特性,說實話比明人預想的還要好!
但是現在說「好」還太早。他穿戴好水肺和戰術裝備,揹上裝有兩個TX-4高性能炸藥的背架,從機上的鋼纜垂降入水。
這場戰鬥,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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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3:意在詢問空中的情況如何。
註4:人型外骨骼裝甲是僅有人型大小的外骨骼式動力裝甲系統,又稱做「Powered Armor SuitS,PASS動力裝甲服」,簡稱裝甲服或機甲服。這類型的典型即是如鋼鐵人的鋼鐵裝那樣穿戴在使用者身上,並具有獨立動力來源。現階段雖然已有發展出能飛行的動力裝甲服,但多半必須靠加掛的推進器或噴射背包等。除宇宙軍所開發的版本因多是在無重力環境下使用而不需持續消耗大量推進劑來維持飛航外,其他軍種所開發之重力環境下版本受限於推進劑體積,多半不能長時間飛行,更別說像鋼鐵人那樣飛行和攻擊兼備。
並且,由於體積關係,動力裝甲服的防禦能力嚴格來說並不強;但是因為能給予士兵全面性的防護以及更高的承載能力,仍深受須在各種環境下作戰的陸戰隊和部分特戰單位的青睞,從而有著許多與時俱進的改良款式。甚至有機密單位已開發出使用脈衝引擎,能長時間進行三棲作戰的機型,並少量進行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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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瑞鶴射出的紫電改二趕到了交戰空域,雖然敵方也派出了第二波的艦戰增援,終究還是在鳳翔的調度下被搶去先機。隨著紫電改二的活躍,原先膠著的空中戰場開始出現了推移,深海地獄貓趕到時,原本第一波的戰機已被擊潰,只能勉強纏住紫電,加上長門為首的戰艦們持續對它們的母艦進行砲擊,高爆彈搭配燒霰彈的組合多少彌補了些直接砲擊精度不足的問題,成功讓兩艘ヲ級起火。和紫電纏鬥的地獄貓不僅失去後援,還要面對鳳翔抓好時機抽換的第三波零戰,被夾擊的命運無法避免,被盡數殲滅。
「將軍閣下,已確保制空權,隨時可以派出攻擊隊。」
「很好,交給妳了。」
「遵命。翔鶴、瑞鶴,第二波攻擊隊准許出擊。」
「等很久了!翔鶴姐!」
「是呀!第二波攻擊隊,起飛!」
六組滿載魚雷和炸彈的艦攻艦爆迅速飛出,朝著敵主力艦隊飛去。在取得制空權,且敵航母暫時無法起降的現在,這一波應該就能造成足夠的打擊。剩下的就是找到並摧毀潛入灣內的潛艦了。不過就目前企鵝52號傳來的情報來看,還沒有偵測到任何水下棲艦。如果是它們動作比預想的慢,或是根本不存在的話倒是好消息,但如果它們已經通過中線接近港口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長門,以夕張為中心成防禦陣形出港,持續砲擊。夕張,水下警戒,search &destroy。我會讓企鵝52號幫妳們縮小可能範圍。請留意,剛出港岸和在灣中西半部水域這兩個位置遭襲的可能性最大,我們假裝上鉤,保持警覺。」
「了解,第一迎擊艦隊起錨,保持水下警戒!」
照指揮官的預測,如果真的有棲艦潛艦滲透進後岸灣,現在的位置可能已經進入東北區域。目前水下探測能力最強的是夕張,不能讓她暴露出去是可以理解的。想到這裡,長門改變陣形為複縱陣,將夕張護在北側的縱隊,自己則和陸奧、夕立還有時雨擋在外側。即使有雷群來襲,長門級的裝甲至少也能扛住第一波雷擊!
「長門,我要在東北水域進行水下搜索,最大30分鐘,期間無線電靜默,水面部隊的指揮權暫時轉移給妳。所有對我的通訊改以資料傳輸。夕張請持續進行水下探測,有任何發現立即回報。」
「長門收到,現在起接管第一迎擊艦隊、第三巡防艦隊、第三十二特遣艦隊指揮權。第三十二特遣艦隊請優先協防第三巡防艦隊後撤。鳳翔姐,空母和天上的事依然要拜託您了。」
「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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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在水下,一面以紅外線強光燈在海中搜索,一面順著水流,緩緩地往北漂流,連心跳都調整到每分鐘不到五下,藉此盡量避免發出聲響和被發現的機會。雖然說北邊的水域有夕張在海面偵測,東域也有企鵝52號的聲納浮標,兩者幾乎涵蓋整個厚岸灣東北水域的範圍,卻仍然找不到敵艦…如果真的沒有還好,要是有,關閉引擎藉海流漂入灣內的可能性很高。
若此,水下直接目視確認是唯一解。所幸厚岸灣最深處不過24公尺,加上現在的陽光還算充足,搭配IR探照燈,可見度還不錯。
多虧了這些,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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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曾、電醬,長門學姐來電,要我們優先協助第三艦隊撤退。」
「啊?不追上去解決剩下的棲艦嗎?」
「按提督的推測,灣內東半邊可能有潛艦滲透。不過目前夕張桑和企鵝52號的偵查資料都沒有艦影。」
「我這裡也沒有偵測到艦影和潛艦的航行音…電醬,妳呢?」
「沒有的說。」電也搖搖頭。
雖然提督的判斷應該是不會錯的,但現在三方的偵查資料都不支持這個推測。這樣的話…
「嗚…終於得救了…」
「阿武隈…七驅的各位,不要緊吧?」
「嗚…被打的好慘呢!」
五人當中,就數曙的傷勢最輕,但也已是中破,三分之一的武裝失靈。愛宕見狀說:
「放心吧,剩下的棲艦應該不會再折回來了。妳們先回港吧!長門學姊她們就在那邊,她們會掩護妳們的。」
五人謝過愛宕她們,繼續往港口移動。而曙像是想到什麼,回頭說道:
「小心潛水艇,我們吃了大虧。」
「欸?」愛宕訝道「怎麼回事?」
「我們在作戰途中被潛水艇偷襲了,由於當時我們在和棲艦的水雷艦隊作戰中,沒能準確偵測到數量,但從魚雷的量來看,至少有三個。」
「妳說什麼!?」
曙被愛宕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但見愛宕一手按在右耳,試圖以無線電和明人取得聯絡,但沒有任何反應。
「提督呢?快跟提督取得聯絡!」
「嘛,那個糞提不是閒很久了嗎?現在應該也還窩在老婆懷裡吧。」
「提督的無線電靜默中的說。長門學姐說他到水下探測敵艦去了,一切訊息改以資料傳輸方式的說。」
「愛宕,怎麼做?」木曾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潛水艇會不會關掉引擎順著海流漂進來?」
「說的也是…這樣三方面的聲納都找不到就說得通了。我們繼續護衛第三艦隊回港,我會盡快跟提督取得聯絡。電醬,近迫防禦拜託妳了。」
「是的說!」
雖然聽起來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不過提督?那種東西不是誰來做都差不多嗎?反正都是些躲在艦娘後面大言不慚的東西。曙心想。但現在的這個糞提比想像中的還誇張,兩年不指揮作戰,更誇張的是這樣竟然還不會被撤換!上頭的人是眼瞎了嗎!
「提督來訊了!」愛宕喜道「目擊6艘潛艦,位置已傳送,請保持距離組成包圍網,建議使用深水炸彈。時機交由長門決定。以上。」
「妳說什麼?目測6艘!?」
那種東西能用目測嗎…?
「等一下!提督現在在哪裡?」木曾問道。愛宕按照收到的座標對照戰術地圖,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這不是還在佈雷範圍內嗎!」
「妳說什麼!?這裡水深只有20幾公尺,這樣指揮官肯定沒命的呀!」長門也呆住了「全員,暫緩佈雷!先將第三艦隊護航入港,再做應對!」
「了解!」
「等一下!」
正當其他艦娘答畢準備護送第三艦隊時,木曾一聲大喝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這是提督的命令。電醬,爆雷準備。」
「…了解…」
兩人分別做好爆雷的投射準備,臉上同樣的凝重。
「妳們…」長門看著準備佈雷的兩人,一時語塞。難道她們不在乎自己提督的性命嗎?就算是命令,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她回想起之前齒舞群島戰役時所見到的戰狼,她知道他是個會親上火線的人,也知道他作為一個軍人不怕犧牲的精神…
精神…?
「提督…祝您好運…發射!!」
木曾的聲音打斷了長門的思考,爆雷不斷撒佈落入水中,沒過多久便沉至起爆深度,爆炸聲轟然四起,水柱沖天。忽然有幾枚魚雷從波瀾未平的水中竄出,朝著她們襲來!
「電醬!」
「見識電的真本事吧!!」
電架起全砲門對準在水中飆竄的魚雷火力全開!兩座全新的10cm連裝高平兩用砲以全速吐著火舌,砲彈如雨點般打在海面上,魚雷也一枚接一枚的炸開…
「Change!」很快地,電砲塔內的砲彈便因極高的射速,暫時用完了,在等待妖精從彈庫補充彈藥的同時,木曾立即接手繼續射擊,愛宕也鼓足馬力往曙的身前衝,並不斷以副砲持續射擊,在二人聯手下又再擊毀數枚魚雷。
儘管如此,還是有三枚魚雷穿過彈雨。伴隨著巨大的爆炸和漫天的水花,時間也彷彿凍結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想知道結果究竟如何!
水花散盡,只見愛宕仍蹲跪水上,青色的制服多處破損和焦黑,艤裝上也有零星的火光,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堅毅。
「愛宕!沒事吧?」木曾和電趕忙靠過去,木曾一面幫她滅火一面詢問她的傷勢,而電則舉著剛補好彈藥的連裝砲在一旁警戒。
「我沒問題,其中一枚角度關係沒有造成什麼損傷,另外兩發我用裝甲帶接下,除了航速下降幾節以外沒有大礙。」
「各位,聚在一起發呆是兵家大忌喲!」鳳翔的聲音溫柔的提醒著她們「包含重巡棲姬在內的棲艦們已經開始撤退了,似乎是因為潛水艦隊偷襲失敗的樣子。我會盡量拖住它們,一口氣打敗它們吧!」
「是!迎擊艦隊跟我來,目標敵主力艦隊!前進!」
長門立即率隊向前追擊,第三艦隊則在愛宕等人的護衛下脫離戰場回到港口,明石帶領的醫療班早已等在港邊,第一時間便接手照護她們。
很快地,長門一行人追上了棲艦的水雷艦隊,但是高速編成的棲艦主力艦隊拋下了已經無法航行的,長門只有將隊伍分散,讓霧島帶著速度最快的時雨和夕立追上去。儘管如此,戰艦タ級和重巡棲姬仍然漸行漸遠。
就在她們覺得要追丟的時候,突然一陣巨響從水下爆出,タ級的舷側被炸出兩個大洞,立即進水傾斜;正當重巡棲姬回過頭這稍稍減速的空檔,它感到自己的左腳被抓住的感覺…
「逮到你了。」
明人一手抓住重巡棲姬的左腳,一手取下背上的炸藥安在它左腳,兩枚同時設為6秒起爆並啟動炸藥,隨即被一旁上在重新裝填魚雷的馬路遊一把拉走。6秒後,伴隨著火光和水柱,重巡棲姬也失去了左舷的動力,舵也受損,開始原地打轉。
霧島、時雨和夕立並未放過這個機會,立即追上並投出大量的砲彈和魚雷,徹底終結它們。殘存的水雷艦隊也在長門一行和僅由明石稍作應急處理和整補便再次出擊的愛宕她們圍殲。
「各位!來襲棲艦已全數殲滅!做的很好!都沒事吧?」
「喔喔!!」
鳳翔溫柔的聲音,轉達了她們的勝利。同時也轉述了已尋獲明人的消息。愛宕三人聞訊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抱在一起妳一言我一語的喘著、笑著。
回港的路上,長門看著趕回來支援的愛宕她們,突然想起明人給她們的訓練,就是著重在心志的磨練。
「這就是…這一週來的成果嗎…?」
************
忙了一下午,晚上提督似乎也忙著處理報告書的事無暇分身,就讓她們自由活動了。電也藉這個機會,跑去跟一週沒見的六驅的同伴團圓了。房裡只剩下愛宕與木曾兩人。
「不過愛宕,妳剛剛的準頭真的很差耶…」
面對木曾的吐槽,愛宕躺在自己的床上兀自按著手機,沒有理會。木曾還想追問,只見她撥著電話,電話那端卻傳出將轉接語音信箱的聲音。就這樣一撥再撥,電話中仍是同樣甜美的女聲。愛宕的淚水終於潰堤。
「愛宕…該不會是…」木曾一時也傻住了。她抱著愛宕,試圖安撫她,但愛宕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愛宕終於還是哭累了,木曾扶著愛宕讓她躺好,替她蓋上被子。她撿起愛宕掉在床邊的手機看了一下最近一個連絡人,那個頭像,跟愛宕手機桌面上和愛宕大秀恩愛的那個男生是同一個人。她好奇地翻了一下愛宕聊天軟體裡的通訊紀錄,這才明白…
「原來如此…」
雖然這樣侵犯人家隱私不太好,不過這種事情別想我袖手旁觀!
木曾將手機關上,輕輕放在愛宕枕邊,隨後輕聲步出房間。
************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餐,愛宕三人換上運動服裝來到運動場,做了一次基本體能測驗。雖然明人依舊在一旁「激勵」她們,但實際上他們的體能已經比受訓前提高不少,即使被逼得很辛苦,但測驗成績卻遠高過標準。
在跑完長跑測驗後,趁著三人還在喘息的空檔,開始宣布下一項測驗項目:
「最後是實戰演習的部分」
「咦咦!!」三人一聽還要演習,眼珠都快掉出來了「還有演習!?」
只見明人不疾不徐地說道:
「各位都有長足的進步,成功殲滅來犯棲艦,做得很好。不過妳們只完成了第一階段的基礎訓練,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還要練啊!」一想起過去這一週以來的慘狀,連木曾都快飆淚了
「但很遺憾,再過不久各位即將參與大型作戰行動。短期內我沒有足夠的時間親自訓練各位,然而我已經將訓練基礎、概念和方法,以及過去自己在戰場上所學到的,盡可能地凝縮在過去一週的訓練裡,剩下的就要靠妳們自己去領會,自主訓練,保持自己在最佳狀態。愛宕!」
「是!」
「上前。」
愛宕走向明人,明人交給她一小疊單子道:
「我聽說有人因為這兩天沒休到假錯過約會。」
愛宕瞬間臉紅的跟煮熟了一樣,一時手足無措。我明明沒跟別人說過啊!為什麼提督會知道…
想來想去,最可能的果然還是木曾對吧!她看向木曾,木曾立馬把眼睛往上一吊轉移視線,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愛宕又急又羞,直想找個洞鑽進去…
「我最近事務繁忙,休假的時間妳就代我幫她們安排一下吧。」明人說完又交給她另外三張單子「另外再麻煩妳準備一下生活用品。雖然這個營區的人不會管妳們,不過這份今天的假單還是帶著,路上遇到陸軍的糾察組比較不會被找麻煩。」
愛宕接過明人手中的假單,仔細一看,今天的假單不僅三人各有一張,時間也押到晚上9點;另一疊假單更是已經簽好蓋好,休假人和日期時間填上就隨便放!怎麼會有這種事!?
「那麼,我得先回戰情中心了,愛宕,指揮權轉交給妳。別休超過三天,準時歸營。有什麼事,打軍線或公務電話給我都可以。休假愉快。解散。」
說完,明人頭也不回的走去。馬路遊在遠處看著,輕笑起來。
而愛宕、木曾還有電看著手中的假單,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像是即將放暑假的孩子一樣跳了起來:
「Ya~放假了~!」
************
註5:馬路遊桑作為艦娘中的傳奇人物,其艤裝是魔改版的。一般的三式潛航運輸艇僅配備小口徑火砲,且無法搭載魚雷。
************
Yo~~愛宕她們終於可以放假了,我也想放假了~
繼上週的十萬字感言,今次為各位送上這十萬字的最後一塊拼圖的第十七章!
一路走來感謝有各位的支持與愛護
連七驅和鳳翔麻嘛,還有我個人第一次以空母配方造出來的空母喘鳳(?)都有戲份
(雖然看起來...這個鳳翔馬麻沒有隔壁棚的龍飛姊姊那麼威...)
滿滿將近9000字的內容,絕對誠意十足XD
就是當作等修船還是等疲勞度期間打發時間用,應該也夠撐一會兒吧~
........
因為今次春活實在頗靠腰= =
加上今年公司接了許多奇怪的案子,服務地點零碎路程又遠很花時間
五、六月我怕是沒多少時間能動筆了...
所幸在兩週前我已寫到這裡,暫時也沒什麼會讓讀者懸念的情節
我可以把時間用來拿愛醬了
接下來兩個月我實在沒什麼把握能再重回寫作
進度嘛...暫時得隨緣了
不過,接下來的劇情就會開始圍繞在單冠灣攻略戰,以及後續建立基地的部分了
我暫時還不確定這會需要花多少字數和篇幅
不過等到基地建立以後,第一集也就接近尾聲了
希望今年寫得完!
在這裡也要再次感謝丹尼兄,因為我有點懶,我就不點評了直接寫在這XD
那麼一如往常的,和本作有關的,任何據透外的問題都歡迎向我反映
也希望今次愛宕、木曾還有電醬的活躍沒讓各位失望
雖然愛宕有假可以回去約會了,但是和男朋友君之間的事會如想像中的順利嗎?
我們第十八章再會!
第十八章 意料中的別離
YO~~我終於寫好可以刊了(灑花
請准許我先嗑個飯,感言稍後編輯補上
See you later~
第十九章 暗夜奇襲
「戰狼,別搞砸了。」
-特戰軍少校「大佛」
************
1000,三架「閃擊」式戰術攻擊機在海拔3000公尺的高空,朝擇捉島飛去。每一架都載有一個堪稱特戰軍最精銳的「海豹部隊(註1)」六人小組,不過其中一架的乘客稍有不同…
「教官能來真是太好了呢。」通訊器裡傳來馬路遊的聲音。
「不,有事能做就是好事。」明人一面準備空降用的裝備一面答道「不過比起那個,國後島的情況我比較在意。」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上面還是決定維持原案,兵分二路從擇捉島西南角分割成南北兩個戰區,為此幾乎動用了日本北半區全部的艦娘。」
「所以才危險。」明人繼續說著,並未停下為隊友檢查裝備的動作「就現有資料顯示,國後島還未列入佔領區,甚至沒有派遣小隊登島偵查。如果要我想像我軍本次作戰失敗的樣子,國後島一帶部屬棲艦航空兵力會是很好的選擇。」
「你小子在說什麼鬼話?」正在和明人彼此檢查裝具的海豹士兵嗆聲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到擇捉島上進行陸基偵查,即時回報所有敵艦活動,你不想去就給我在飛機上坐好!這裡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你的事!」
「我在說國後島有敵艦潛伏的機會很大。我要帶一支小隊到國後島偵查。」
「這裡沒你…」
「我也有相同的看法。」馬路遊答腔了「如果這次不是負責帶領北戰線作戰,我就跟教官跑一趟國後島了。不過,正因為這樣,我更不希望有人從背後捅刀。Viper(毒蛇)、Pyro(火人),你們兩個跟教官去。」
「可是…」
「教官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明白嗎?」
「是。」聽到馬路遊這樣說,就算有些不情願,毒蛇和火人也只能稱是。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要準備下水了。我們艦隊的背後就拜託教官了!通訊完畢。」
說完,夜鷹式(註2)巨大的機艙門開啟,馬路遊和整套艤裝滑出機艙往水中落下,快速在海中著裝完畢,前往下一個指定地點。不過身在閃擊式上的毒蛇、火人,還有其他海豹部隊的弟兄們對看了一眼,仍對是否要把這兩個人派去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甚至完全不知道其底細的一個陌生人,執行一個完全不在任務計畫中的行動感到遲疑。
這無疑是個艱難的抉擇。
「Alpha小隊,一分鐘後到達空降區。」前座傳來了機長的聲音,隨即艙門開啟,機艙內部氣流也開始紊亂。領隊的「Buddha(大佛)」看著明人,仍未做出決定。
「我能理解你有疑慮。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拒絕。到時候跟白兔說是我沒帶你們的人去就好。」
「30秒。」
機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全員走近艙門在大佛和明人身後排成兩排,以標準手勢告知背後的弟兄準備完畢。時間一秒接一秒的過去,大佛仍在思考:雖然學長信任這個人,要派兩個人給他,但他對這個「戰狼」的實力一點底也沒有。在海豹部隊也好,整個特戰軍也好,信任是爭取來的。要得到弟兄們,甚至上級長官的信任,堅強的實力和表現是唯一途徑!雖然他好像很受學長信賴,但這個人,值得他們信任嗎…
「戰狼。」綠燈伴隨蜂鳴聲亮起,大佛一面走向艙門一面說道「別搞砸了。」
「絕不。」
說完二人便步出機艙,迅速下墜。機上的海豹隊員也跟著接連躍出機艙,向預定地點落下。
如果連學長都能那麼信任他,那麼我就給他個機會,證明自己。
************
註1:海豹部隊(SEALs)原銜「United States Navy SEa, Air and Land Teams美國海軍三棲特戰隊」,為二十世紀中葉美軍的精銳特種單位,在二十世紀末期反恐主義高漲後開始在美國政府的操作下作為威嚇的力量公諸於世。其選拔與訓練極其艱苦,並有著惡名昭彰的「地獄週」,也因此能通過訓練的皆為擁有堅強意志力的勇士。
而今在全球政權整合為全球聯合後,這支部隊仍作為數百年來已公開的特種部隊中最精銳的勁旅之一而被保留下來,並且因為戰爭型態的改變更廣納人才。即便依舊沿用了SEALS之名,但卻從原本的陸海空三棲,跨足至海洋(Sea)、電戰(Electrics)、天空(Air)、陸地(Land)、宇宙(Space)等五棲,堪稱是全球聯合防衛軍的濃縮版,至今仍是最頂尖的一級特種部隊。
註2:夜鷹式是廣為全球聯合防衛軍使用的戰略運輸機,最大載重超過350公噸,專門運送重型機具和裝備物資等等。但飛機的載重畢竟有限,基本上不可能載運船隻,然而像三式潛航運輸艇這種超輕噸位的小型艦艇在艦娘化後讓空降戰術在艦娘身上重現變成可能。理論上只要原艦噸位不超過運輸機載重上限都能運用,不過這除了艦艇噸位夠輕外,還需要艦娘本身擁有足夠的空降經驗技術。目前有辦法執行這種特種空降任務的艦娘,日本方面只有受過完整特種空降訓練,同時身為三式潛航運輸艇的馬路遊桑一人。
************
不一會兒,以大佛為首的海豹隊員於低空展開飛行背包的主翼,以渦漩方式在擇捉島西南角樹林間的一處空地無傘滑翔空降著陸。由於任務內容已有異動,人員配置也改由大佛和Iris(鳶尾花)各帶一名隊員,分別往北和東面進行偵蒐,盡可能先行佔領山頭和岬岸等處,並設置監控設備。戰狼則帶著毒蛇和火人躲進樹林中,撕開戴在左前臂的地圖袋,拿出指北針:
「你有甚麼計畫嗎,長官?」火人問道。
「這是我們當前位置。」明人指著地圖說道「西邊這個貝魯塔灣(註3)是最好的藏匿點,敵艦隊在此集結的機會很大,並可能有不只一個大傢伙。大佛那組會在這峽灣東北岸的山頭架設監控點,我會先在其西南岸的山頭架設另一個輔助監控點。你們兩個繼續往西南邊穿過樹林,佔領西南角的山頭,設置無人監控點,然後讓大佛和鳶尾花她們進行測試。我設置完成後就會到你們山頭跟你們會合。如果我來不及,第二集合點設為西南邊山腳下的空地一帶林木線內,集合後再潛往國後島。大約27公里,從礁石區直接攀上高地架設輔助監控點。有疑問嗎?」
戰術規劃中規中矩。稱不上多高明,但很實際。
「長官,要是遭遇陸棲,你有應對方案嗎?」
「沒被發現的話就躲起來標定它,被發現的話就跑。必要時使用煙幕彈。」明人收起地圖和指北針說著「目前已知的棲艦和人類的艦娘一樣,科技水平停留在二戰時期,沒有紅外線偵測的能力。即使它們使用探照燈,你們也還配有光學迷彩。夜晚對我們有利。」
毒蛇和火人對看了一眼,點頭稱是:
「Yes, sir.」
「我們的行程很趕,但仍要保持低調。出發。」
說完,明人便和他們分道揚鑣,逕自往貝魯塔灣移動。毒蛇和火人則繼續往西南方前進,穿梭在茂密的樹林中。不久,風勢漸漸增強,空中也開始傳出隆隆雷聲,不消片刻,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對於常人來說,這雨有點惱人;但對這些一級的特種戰士來說,在這種滲透作戰時,雨聲可以掩蓋他們快速移動時的聲音,更能降低敵人的能見度,對他們極其有利!而這一點對明人來說也是一樣的,動作快點的話,他們甚至可以在風雨平靜之前潛渡國後島!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終於可以盡情奔馳了!
很快地,明人便抵達貝魯塔灣的西岸峭壁。他選了處視野最好的點,趴進岩縫中,架好步槍和監控設備後拿出觀測鏡,仔細地觀察灣內的情況。果不其然,灣內聚集了大量的深海棲艦,當中不乏火力強大的ル級和戰艦棲姬。明人立即開啟步槍上的雷射標定器,並與監控系統連動,將他以雷射標定過的28個目標對比熱紋後全數分類紀錄,並持續追蹤動向。
「戰狼呼叫大佛,通聯測試,收到請回答。」
「大佛收到,請說。」
「5號監控站架設完畢,並標記28個敵軍水面單位,已上傳至直布羅陀號的雲端資料庫。」
「真快啊,戰狼!」聽到這個數量,大佛也感到訝異,如果連貝魯塔灣這個藏奇襲部隊的地方艦隊規模都如此龐大,它們的正規部隊會有多少就難以估計了…
想到這裡,大佛說道「已確認監控資料,現在起接管5號監控站。已將權限開放給你,必要時你可以代為遠端監控。」
「戰狼抄收,感謝。完畢。」
答畢,明人隨即收起步槍和觀測鏡爬出岩縫,揹起其餘的裝備縱身一躍便是數十公尺遠,飛快地往貝魯塔魯貝山奔去。
************
註3:位於內保灣西南側,被兩個岬岸圍繞而成的一個天然峽灣。開口闊度僅有不到5.5公里,且四周地勢較陡峭,難以作為一般港口使用,但具有良好的隱蔽性和抗候性。因作者沒能在地圖上查出此峽灣的確切名稱,故此處作者以其西南方的貝魯塔魯貝山為基,命名為貝魯塔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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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和火人扛著一身裝備抵抗著地心引力,奮力地奔向山頭。雖然身上因為防水服沒有被大雨淋濕,但褲子和靴子已滿是泥濘。儘管天候不佳,他們的動作仍然是超乎常人的快!在這地形複雜又需要快速攻頂的山裡,兩人默契十足的合作,攀過一個又一個的岩壁,登上一個又一個的山頭…卻在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聽到通訊器裡傳來明人的聲音:
「戰狼呼叫大佛,6號監控站已架設完畢,目前監測範圍內沒有可見威脅,收到請回答。」
「大佛收到。你們現在要過去了嗎?」
「否定。毒蛇和火人還沒跟我會合,在那之前我會在這邊持續留意週遭海域狀況,有任何發現我會立刻向你回報。」
「大佛抄收。毒蛇,你們還要多久跟戰狼會合?」
「靠!到底誰是特種部隊啊?」毒蛇忍不住噹了一句「我們離山頂大約兩公里,預計5分鐘後抵達。」
五分鐘後,兩人趕上了頂峰,戰狼已經在監測站等著他們。
「你動作也真快,長官!」火人笑道「狀況如何?」
「監測系統運作正常,15公里內沒有敵影和動靜。」明人收起步槍,從毒蛇那接過一組監測設備收進背包後說「計畫有點改變。現在雨勢正強足以掩蓋我們的行蹤,我們直接從這裡飛過去,可以節省至少一個半小時。」
「現在風力很強,飛行背包會很不好控制。你沒問題吧長官?」
「肯定。」
「了解。」
「好,出發。」
說完,三人便張開飛行背包主翼,引擎點火,伴隨助跑從山頭上往國後島飛去。
這真是場及時雨!如果下得小,飛行背包的火光在夜空中很容易成為焦點,但在現在的雨勢裡,可視距離就小得多了,沒貼近到2公里內基本上是看不到的。唯一的問題就是飛行背包的操控難度,因為體積和質量都小,姿勢很容易被風雨破壞,隨時會失速墜落也不意外。
但是對這群藝高膽大的特戰菁英而言,不過是另一個挑戰罷了。
************
雖然他們配備的飛行背包時速可以超過150公里,但在這種天候下,還是花了近半小時才飛抵國後島。不過他們也心知肚明,這比潛渡那足有30公里寬的國後海峽要省時多了。三人著陸後,仍然快速的舉槍警戒,確定四周沒有動靜後,再依次奔入林中。
「長官,已和大佛確認所有Alpha區內監控設備正常,一共標記了62個新目標,其中包含6個棲姬級。編成則以高速艦為主,而且明顯偏重防空火力。」
「很好,至少情況還在預料中。」
「你的意思是?」
「代表它們很可能把航空兵力集中在國後島了。這樣一來它們在擇捉島戰區只要搭配少量戰機就能有效抵禦,甚至牽制我軍的航空兵力,再從國後島以大批機隊對艦隊進行空襲,大概就能定勝負了。」
「該死!這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明人聞言亮出地圖,二人也戴上夜視鏡「目前我們的首要之務是佔領這座爺爺岳,建立主要監控點,再到西北方約十五公里的這座魯路依岳上架設另一個監控點。這兩座山是國後島的制高點,可以觀測到超過八成的海岸線。我會再繼續往下到門德列夫機場東邊的羅臼山架設監控點。」
看著明人指著的第一座山,毒蛇皺了下眉頭:
「長官,這是座火山,近年還有活動跡象。你確定嗎?」
「只要設置在噴發口的外側區域,即使火山活動也有足夠時間撤走器材,還能保有足夠的高度和監控範圍,而且我們手上監控設備數量有限,火山這裡我也只能分配最多兩組器材。並且需要能耐高溫的人據此監控較好。這點我和白兔已經考慮過了,這也是他推薦你們給我的原因之一。」
明人看了下火人,繼續說道:
「至於毒蛇,我計畫讓你待在火山西北方的山頭,主要監控東北方的北戰區。雖然國後島北面應該不會有大型棲艦艦隊活動,但還是預防萬一。另外,如果敵航空兵力如預期出現,你們需要協助將敵機動向回報指管中心和直布羅陀號。」
「了解。所以你覺得棲艦艦隊藏在古釜布港那裏嗎?」
「那是最有可能的位置。」明人收起地圖「同時也是最糟的情況。如果那裏藏有棲艦航母,一定會趁我軍艦隊在擇捉島戰區交戰時從後方偷襲。我們必須盡早標記它們,指揮官才能更有效的調度戰力。從這邊開始我們會分開行動,並且沒有其他外援。我們的任務是標記所有出現在國後島的棲艦,保持低調和警覺。整支艦隊都靠我們了。」
「了解。」二人答道
「目前我們雖然大幅超前預定進度,但我們的時間仍然緊迫。0330前必須將所有國後島週邊敵軍目標標定完畢,並上傳至直布羅陀號。出發!」
「Yes, sir!」
至此,三人將器材按照剛才的任務分配攜帶好,分別奔向各自的責任區。火人最快登上爺爺岳頂峰,開始架設裝備。明人也在毒蛇回報架設完成後不久抵達羅臼山頂完成準備。
「這裡是戰狼,監測設備架設完成。毒蛇,火人,狀況回報。」
「X你田中!你到底跑多快啊!」聽到明人的通訊,兩人實在又驚訝又氣結。羅臼山離他們有五十幾公里遠啊!
「夠快。」明人平靜的說道「狀況回報。」
「這裡是毒蛇,觀測範圍內無敵影。」
「這裡是火人,可視範圍內無異常。但現在因為雨勢,可見範圍只有預期的四成。中南段的部分要靠你了,長官。」
「了解,目前已觀測到古釜布港內有數艘棲艦,詳細數量和種類會在標記完成後上傳。」
「賓果!」毒蛇道「看起來我們中獎了呢~」
「至少沒有白跑一趟。」明人道「和我預想的一樣,多半是航母。不過數量沒有想像的多,我有點擔心。」
「有甚麼好擔心的?」火人問
「他們不是要偷襲艦隊,而是準備偷襲港口。」明人收起步槍,起身奔向山腳「我這裡的觀測資料和操作權限已經分享給你們,我要到泊山那一帶巡邏,在那裏建立G-4監控點。」
「火人收到。但已經沒有監控設備了,你要怎麼上傳資料?」
「人工紀錄。我會隨時跟你們聯繫。」
明人在雨中奔馳,心想這場雨給了他們不少方便,但是否棲艦也藉著這場雨轉移陣地呢?難道它們會是因為雨勢的關係,改變原本襲擊艦隊的打算,轉而藉著我軍艦隊大舉出港作戰的空檔,趁虛而入空襲港口!?
「該死!」明人暗罵。上次是小部隊奇襲加上潛艦艦隊滲透;這次是藉大雨隱匿行跡,準備大舉入侵?無論如何,這已經可以做為它們擁有高度智能的有力證據。
如果是這樣的話,雨停之後應該就是它們進犯之時,同時也是判斷它們行動模式的樣本。對它們而言,或許失去領地還是制海權,甚至自身性命甚麼的都沒有意義,彷彿沒有個體的概念,只是依循著某種命令似的破壞和殺戮。如果是這樣,那它們又是遵從著甚麼樣的指示生存和戰鬥的呢…?從「大海戰」至今的這二十年來,它們在全球水域究竟擴張到什麼程度?想到這裡,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過現在畢竟不是深思這個問題的好時機。他趕忙呼叫直布羅陀號。
************
經過Alpha、Beta、Charlie三個小隊的海豹部隊整晚的滲透偵蒐,已經將擇捉島週邊的棲艦悉數標定完成,並將種類、數量及分佈資料上傳至直布羅陀號和指管中心。
「提督,海豹Alpha小隊的偵查報告,請您先過目!」
「嗯,接上螢幕。」
佐藤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吩咐道,一手揉著太陽穴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一面接過高雄送上的咖啡悠閒地啜飲,卻皺著眉頭,對咖啡的味道似乎不甚滿意。然而畢竟是臨時搭建的前線基地,桌椅也好,飲食也好,雖然不比在司令部,比起底下的官兵們已是十分愜意,更何況還有這樣玲瓏有緻的美人徹夜相伴。雖然天還沒亮就得起來準備指揮作戰,但也沒甚麼好抱怨的了。
尤其是在上次齒舞群島的掃蕩作戰,被白井那小子搶了不少鋒頭,這回特意把找了機會把他踢出指揮階層,還得到大村司令同意,由他領軍進行本次擇捉島攻略戰,真可說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直到他看到投影幕上的偵查報告。
「這是什麼?」佐藤眉頭深鎖,有些狐疑「我要的是擇捉島週邊的資料,那些蛙人為什麼會跑到國後島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他們的偵查報告顯示,國後島南端的古釜布港和泊山週邊的海灣數處有棲艦艦隊埋伏。共計22艘,其中包含12艘空母和戰艦棲姬、空母棲姬各一。」
「有這種事!?」
佐藤頓時睡意全消,就算是外行人也會明白,棲艦在北日本幾乎傾盡全力將艦隊集結在色丹島的空檔,在離北海道僅25公里的國後島南端佈署如此龐大的航空兵力意味著甚麼樣的可怕後果…他趕忙將畫面移至擇捉島北面,大量的重型艦搭配三個分別由一個防空棲姬帶領的巡洋艦隊,這麼一來即使有赤城、加賀等一流的航空戰力,恐怕也難以突破這般嚴密的防空火網。
「高雄,幫我準備點吃的。」
高雄應聲別過身去,將從伙房拿回來的早餐裝盤送上佐藤桌前,並為他將咖啡斟滿。而佐藤依舊下巴抵著雙手,緊盯螢幕。
身為本次作戰最高指揮官,現在全艦隊的命運都掌握在他手中,他得立刻想出對策。
************
唉…本來是想這接連幾篇都寫完再一次刊避免BUG叢生的
不過看看從九月底以來的工作量和上次更新時間
我還是先把第十九章刊出好了…
期間苦水吐不完啊…
而且說好了不再作死的,我還是不自覺地又把作戰情勢和地理環境搞得很複雜
明明之前齒舞群島那邊就有讀者反應腦袋打結反應不過來…
說回今次的十九章吧!
誠如各位所見,明人本次不當提督,改以特種兵的方式參與本次作戰
理論上是不會參與海戰的(吧XD
不過這畢竟是艦收基底作品,海戰戲份不會少的啦~
雖然實際活躍的艦娘可能仍是少數,但今次「歡送會行動」實際參戰艦娘超過60位!
(可能會近百…)
希望不會造成太多混亂(希望我handle得來…
本篇的附圖為海豹部隊在本次行動中於擇捉島的任務範圍劃分
待會另有一張國後島地理位置簡圖,強烈建議讀者搭配服用!
那麼,在棲艦航空兵力壓境的現在,剛從溫柔鄉醒來令人羨慕的佐藤提督會如何決斷呢?隻身犯險就近人工標記監視棲艦艦隊的明人還會有甚麼驚人之舉呢?
我們第二十章再會!
附圖:擇捉島的任務範圍劃分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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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熱線你和我
「我很快…就回去了…再等我…一下…」
-重巡洋艦 愛宕
************
凌晨四點三十分,雖然雨勢已然轉小,海上仍是一片漆黑。長門和陸奧帶領著主力艦隊航向擇捉島。為了這次的作戰,除了必要的留守艦隊和補給不易的大和級留在橫須賀壓碼頭外,扶桑、山城、伊勢、日向,還有金剛級的高橋四姊妹,幾乎所有的戰艦都投入了這次的「歡送會行動」,往擇捉島推進。就在此時,長門接到了來自作戰本部的急電。長門看過電文後,急令全軍暫停原地待命。
「怎麼了?突然說要全軍停止?」陸奧問道
「大澱發來急電,提督下令調撥部分艦娘,往國後島進擊。」
「分兵往國後島進擊!?怎麼回事?」
「妳看看這個。」長門將電文交給陸奧看過,即便是彷彿永遠一派從容的陸奧,此刻也藏不住驚訝。
「竟然有大型空母艦隊…」
「現在派兵前往,只能靠速力35節以上的高速艦才有機會趕在日出之前阻止棲艦發起空襲。但是我們只有四艘高速戰艦…」
長門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如果全派過去,那邊的戰況是可以不用擔心,但少了高速戰艦,主戰區的兵力運用就會有諸多不便…
「長門學姊,榛名願往。」
正當長門苦惱時,榛名靠向長門道:
「榛名的速力是金剛型之冠,再派給我幾位水雷戰隊的姊妹,我們可以趕在敵艦載機天亮起飛前進行攻擊。」
長門看了下身後的艦隊。讓榛名帶領一支分遣艦隊前去阻擊雖然可行,不過光是榛名一艘戰艦火力太過貧乏,卻又不能再多派高速戰艦同行。
「…好吧,妳帶愛宕、最上、川內、木曾、阿武隈、時雨、電同行,全速趕往泊灣。從大澱傳來的情報看來,泊灣一帶棲艦艦隊數量有22,包括戰艦棲姬、空母棲姬等姬級棲艦,為防萬一,我會讓扶桑和山城支援妳們。」
「怎麼會…派給榛名這麼多兵力…主戰線沒問題嗎?」
「就目前雙方位置來看,如果在交戰中還要防備西邊的棲艦空襲的話,對我軍相當不利,提督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臨時變更計畫網國後島分兵的吧。」長門說道「這裡有我和陸奧,上面還有馬路遊桑,雖然分兵出去後要擊潰它們可能不太容易,但要維持住戰線沒有問題。放心吧。」
「是!榛名領命!」
「榛名、愛宕、最上、川內、木曾、阿武隈、時雨、電編入第6分遣隊第一小隊,扶桑、山城、祥鳳、瑞鳳、滿潮、雪風為第二小隊,對國後島泊灣及古釜布港棲艦艦隊進行阻擊;其餘人員按原訂計畫繼續前進。出發!」
榛名聞言便帶著艦隊全速西行,有這麼多姊妹在,她有信心能將棲艦機動部隊擋在國後島,不越雷池一步!
************
「長官!我觀測到有兩隻分艦隊從第一作戰群離隊西行,前面那隊速度很快,目測超過36節。」火人向明人回報道
「看來是準備趕往這裡的攔截艦隊。數量?」
「先頭8艘,6艘殿後。」
「從原艦隊分出14艘嗎…」
看來下這道命令的人沒有把直布羅陀號的空中支援當一回事…又或者是不打算借助他們的協助。現在這個時間點就算艦隊以40節以上趕路,趕到火力半徑內也就快天亮了;相較之下,由直布羅陀號那邊派遣戰轟機隊或是裝載重火力的裝甲步兵都是不錯的牽制手段。即使不能命中,也還是能擾亂它們,而且頂多只有防空砲火的反擊而不會遭到空中武力的攻擊,至少可以好好利用在天亮之前,敵機無法升空的這個空檔。想到這裡,明人問道:
「火人,你們海豹在直布羅陀號上有人嗎?」
「15隊,有重兵器。(註1)」
「幫我接通。」
「你有甚麼打算嗎,長官?」
「先下手為強。」
「了解!」火人說完便開始聯絡15隊的弟兄「長官,加密19頻。」
「謝謝。」明人將通訊器切至加密19頻「這裡是ALPHA小隊,戰狼,請問我現在與誰通話中?」
「15隊,榔頭(Hammer)。」通訊器那頭是一個磁性中帶著威儀的女聲「最好是重要的事。」
「第一作戰群派出分遣隊前往泊灣迎戰,不過我認為由空中單位在天亮前先進行擾敵空襲會更有幫助。建議派遣機隊或裝甲步兵。」
「我同意你的看法」榔頭說「那群丫頭只知道往前衝,半途遇襲會很麻煩。」
「你有辦法調用機隊嗎?」明人問道
「我們是15隊,老兄。」榔頭笑道「我們有兩小隊裝甲步兵在艦上(註2),直布羅陀這邊的話,由我們跟他們請派戰轟機隊,不會不准的。」
「了解。各兩小隊,還有RX-98,如果還在的話。」
「RX-98…?看來真的是你。」榔頭的聲音有些驚訝「我聽說過你,還有那架實驗機,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戰。不過她現在不在這了。」
不在了嗎…明人心想。如果還在的話,可以借助它的電戰莢艙,在空襲之餘持續追蹤水面棲艦行蹤。而現在自己的身份,等於沒有身份,完全沒有任何權限去啟動和駕駛大部分的裝甲步兵,即使他可以破解,但需要時間。他需要能夠立即讓他使用的東西。他一面想,一面將手邊寫的便條掃描,傳給榔頭後說:
「艦上應該有『六合』(註3),幫我帶一台來。機體配置、武裝建議和座標已經傳送給你。15分鐘內到。」
「我們十分鐘到。」榔頭笑道,看起來有些興奮。
「少校,什麼事那麼開心?」士官長「拳擊手(Boxer)」問道
「我們運氣不錯,馬上就有機會跟那個『活傳奇』先生合作。士官長,讓他們做好出擊準備,十分鐘內帶著這個趕到這裡。」
榔頭將剛才明人傳給她的便條複製了一份給拳擊手,然後按下待命室牆邊的通訊器向艦橋通話。拳擊手看了下便條,雖然驚訝,但仍二話不說的照辦去了。
「這裡是15隊的榔頭,呼叫艦橋,我要與艦長通話。」
「我是艦長勞倫斯,請說。」
「艦長,我收到國後島的隊友回報,我們要趁天亮之前對古釜布港和泊灣進行夜襲。請準備開啟艙門。」
「你們要出動了嗎…」
「是。另外,我們會借用一台『六合』和相關配備。如果艦長允許的話,請加派兩小隊的機隊協助進行轟炸,20分鐘內抵達目標座標。」
勞倫斯看了下榔頭傳過來的資料,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既然是海豹的要求,也沒多說甚麼,只是象徵性地叮嚀一下盡量別把東西弄壞,隨即許可開啟艙門,並吩咐兩個小隊的戰轟機做好出擊準備。
不久,海豹15隊的兩個小隊依序將座機搭上升降機來到飛行甲板,8架低視度迷彩塗裝的Razor式裝甲步兵帶著一架空軍灰的六合離艦升空,沒入夜色之中。
************
註1:和其他部隊和特種單位一樣,海豹部隊的編隊號碼也有跳號而非從1依序編排。這邊提到的是海豹15隊,隊上多是特別擅長載具駕駛的好手。從工程機具到空中母艦,甚至大型星艦他們都會開。不過當然,前提是人數要夠。
至於重兵器,一般是相對於步兵單位而言。舉凡火箭、火砲類,只要是無法只靠單兵徒手搬運,或是需要多人操作的都算是重兵器。
註2:15隊和一般單位不太一樣,他們的裝甲步兵小隊是四架,而非常規部隊慣例的三架。部分特種單位也以這種配置編成,主因是他們所受的訓練極為重視二人小組的傳統。
註3:機體編號HEL-731-M"Hexus(六合)",是市面上頗受好評的工程用雙足機械。由於性能優異可靠,擴充性強受到軍方青睞,並大量採購和改裝訂製,軍方正式編號為M606。不過這邊登場的是全球聯合空軍因應空勤需求訂製的特規版本HEL-731-AS(Air Service),正式編號為M608。
************
榛名一行人在靜謐的海上,往泊灣疾行,愛宕看了下左腕內側的手錶。那是她和小浩交往剛滿週年時,小浩送給她的禮物。雖然當時因為他為了這只表,花了兩個多月的打工薪水而唸了他幾句,但她心裡仍是喜孜孜的。即便因為工作關係,兩人總是聚少離多,但每當看著它,她就覺得小浩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但是現在…
說起來…小浩今天是大夜班呢…有沒有好好在認真上班呢?雖然現在兩人鬧分手,可她清楚自己心裡是愛著他的。越是這樣鬧得不愉快,關係緊繃的時候,她更應該體諒他,體貼他才是。畢竟小浩會這樣鬧脾氣,也是因為自己經常不在他身邊的緣故吧!身為他的女朋友,又比他大四歲,更應該多包容他一些才是…
想到這裡,她的視線落到了腰間,提督給她的那支電話上。幾經思考,她還是鼓起勇氣,撥了出去。
************
(三十分鐘前)
「這樣就可以囉!」
「謝謝!」
簽好檢核表後,浩別過便利商店的夜班店員,將推車收折起來放上貨車,發動車子,開往下一個分店。半夜三點多鐘,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浩就這樣一路順暢的在路上開著,一面想著待會下班後等著他的人,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車燈前!
「嗚哇啊啊啊!!!」
浩嚇的腦子一片空白!反射性地踩下剎車,方向盤也往旁邊一偏。儘管如此,整部貨車還是順著慣性繼續滑行…
咦?
只覺一陣巨大的衝擊,車子幾乎瞬間停下!整個人也活像要飛出窗外一般往前,幸好被安全帶緊緊拉住才沒在擋風玻璃上撞成肉醬。隨著衝撞的慣性退去,浩也坐在駕駛席上順著避震的彈力晃蕩,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剛剛到底撞到了什麼…?這麼說來,剛才的那個人到哪去了?不會是死了吧…我…我殺人了嗎…?不…不會吧…
他帶著驚魂未甫的心情,用顫抖的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雙腳沒能順利的支撐他,跌了一跤。他慌忙起身,鼓起勇氣走到車前…
什麼也沒有。浩覺得奇怪,繼續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別說有人了,連撞擊的痕跡都沒有。明明剛才那樣強烈的衝擊,可車子卻一點痕跡也沒有…他打開貨倉門,拿著手電筒爬上去稍微檢查了一下,雖然經過剛才的衝擊,貨物多少有些掉落或移位,不過因為擺放的還算穩當,也沒有什麼易碎物品,倒也沒有大礙。
他鬆了一口氣,關掉手電筒走出貨倉關好倉門,準備回到駕駛座時,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佔滿了他的視野!浩嚇壞了!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角田 浩先生對嗎?」
「啊…是…」
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記得有見過這個人啊…
正當他努力的思索著一切的可能時,那男人從西裝外套下掏出一把手槍直指著浩:
「從現在起,我問,你答。要是你敢多說任何一個字,你知道後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浩癱坐在地上,緊張地無法動彈。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他知道只要一個閃失,下場就是賠上小命!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我在送貨…我是超…超商配貨員…」
「任職多久了?」
「7…7個月…」
「年齡?」
「2…23歲…」
「是23歲又8個月12天。」
面對這個語調冰冷毫無起伏的男人,浩戰戰兢兢地回答。他很奇怪為什麼這個人明明那麼清楚自己的事情,卻還要一直問下去?卻又不能違抗他,生怕他一個不滿,一槍把自己給蹦了…他只有繼續回答著那男人不著邊際的問題,漸漸地,撐在地上的雙手也開始感到酸麻,腿也因為坐姿關係開始發麻。這男人要是再繼續問下去,這整車的貨不知要延誤到幾點才能送完了…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漫長的十五分鐘。浩如坐針氈,只希望這傢伙趕快離開。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向褲子右邊的口袋,不料那男人竟對他說:
「接電話。」
浩聞言有些意外,但仍慢慢將手伸進口袋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號碼雖然沒見過,不過至少可以緩口氣了,也許還能有機會求救也不一定…他順勢換了個姿勢,盤腿而坐稍事休息,一面接起電話:
「喂?」
「小浩…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呢…」
電話那頭傳來凜熟悉的聲音。有些糾結,有些激動,也聽得出有些哽咽。
「凜!有人…」
他壓低聲音想趁機告訴凜,有人挾持他,不料那男人似乎聽出他要說些什麼,扳動擊鎚的機械聲響在四下無人的夜裡竟如此響亮。嚇得他寒毛直豎,只有勉強改口說:
「…有什麼事嗎?」
「小浩…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我在開車…」浩試圖搪塞過去「有什麼事嗎?」
「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啦…」
「那個…上次是我不好,我想了很多,我應該要多顧慮你的心情,更加地包容你才是…畢竟,人家是姊姊嘛…」
「凜…」
「這個禮拜因為配合單位演習管制休假,現在還不確定哪時候可以休假…但是下次休假回去,人家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你…你最喜歡的大貓貓也…好嗎?」愛宕越說越小聲,即使在電話的另一頭也不難聽出她的羞赧。可是…
補償?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妳老是出爾反爾?明明軍中也不是沒假休,卻還是久久才回來一次。要是剛好輪到他上大夜班,回來也跟沒回來一樣…
「回來以後再說吧。」他冷冷地答道。血氣方剛的男孩終於還是厭倦了漫長的等待。
「欸?」
「妳每次說要回來,結果有幾次回來了?回來了也沒多久就走,妳到底把我當什麼?走個過場而已嗎!還是部隊的長官比較好,好得讓妳家也不想回!?」
愛宕聞言腦筋一片空白…對自幼父母離異,十六歲母親便撒手人寰的她來說,對家的憧憬和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強烈!浩的話無異是往她心頭狠插一刀!她怎麼也無法想像,她最疼愛的小浩竟然會如此傷她!
「…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當她回過神來開口時,豆大的淚珠早已爬滿她白皙的臉龐「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女人嗎!?」
「不要跟我搞什麼眼淚攻勢!如果不是那樣,妳一個坐辦公室的…」
「敵火來襲!迴避!」
榛名最先發現砲彈來襲,立即出聲警告,也打斷了愛宕和浩的爭執。艦隊的大家各自散開,緊接著二十來枚的砲彈分別入水,水柱沖天,再化做水花落下,如雨點般落在她們身上。榛名立即做出反應,由她帶領愛宕、木曾、時雨、電打前鋒,最上、川內、阿武隈在隊伍後方,視情況支援。越是接近,敵方的砲火也越猛烈。
「愛宕!掛電話了啦!再講下去就真的要裝在罐子裡回去啦!喂!妳聽到沒啊!?」
木曾叫喊著,卻發現愛宕仍然不理她。她再也忍不住靠向愛宕,作勢要搶下她的電話。愛宕嗚咽著聲音奮力抵抗著不肯放手,可她雖然是重巡,但此刻愛宕卻像失去力量一般,三兩下就被輕巡的木曾搶過電話。
「妳…」木曾愣住了…她看著完全靜止下來的愛宕,像斷了線的傀儡跌坐在水面上,眼睛直盯著木曾搶去的電話。臉上不住滑落的,已分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
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我…很快就…回去了…不要…不理我…小浩…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再等我…一下…」
電話這頭的浩,只覺砲聲和叫喊聲不絕於耳,但仍依稀聽見凜的哭喊。在他的印象中,凜一直都是個充滿母性的大姊姊,彷彿不論什麼事情她都能游刃有餘一般。現在電話那頭的她,竟是如此的歇斯底里…
「凜!妳怎麼了?妳那邊到底發生甚麼事?已經在演習了嗎?喂?」
「X你田中個混帳王八蛋!你老婆在外海跟棲艦作戰!然後現在還要為了顧及你這個吃軟飯的孬種的心情,自己都快沒命了還要想辦法安撫你!X你田中的最好祈禱愛宕平安回去,否則她有個什麼閃失老子X你田中的回國絕對要把你大卸八塊!渾蛋!」
木曾氣翻了!抄起電話對著另一頭怒飆一頓後便掛斷電話,收進口袋裡。
「可惡…榛名!先讓最上和川內補上吧,這傢伙我來顧!」
「我知道了。最上、川內,跟上我們!」
「了解!!」
「夜戰啦!!」
最上和川內聞言加速上前,加入榛名領頭的前鋒隊伍,木曾則抱著已經泣不成聲的愛宕,試著給她一些安慰。
良久,愛宕才勉強整理好情緒,站起身來:
「走吧…」
************
電話就這樣斷了。浩聽著電話那頭飆罵的女聲,是T?是凜的同事?還有背景不絕於耳的爆炸聲,那邊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愛宕?那是什麼?神社?一通電話之後,無數的疑問排山倒海的淹沒了他。他唯一可以理出的頭緒,就是凜不是她過去口中說的「文職人員」…千頭萬緒在他的腦海裡瘋狂奔走,越想越混亂,當他注意到時,淚已經滑落。他仍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但他現在知道凜現在身陷險境。對了,剛才那個男人應該很厲害,也許他…
…咦?
一個人影也沒有。浩站起身,繞著車子一圈又一圈,想找到剛才那個拿槍指著他的男人,那男人卻早已不見蹤影。不知所措的他,最後跌坐在路燈旁泣不成聲。
直到另一個等著他的女孩的來電,將他喚醒。
************
總之恭祝各位捧油新年快樂
「先鋒者」新的一年照例(?)臨陣當先,先衝一發!
(雖然不到6000字而且還像是十九章後半加長版感覺超拖戲又沒誠意的...)
雖然去年12月工作忙到每週都要假日加班
總算也是過去了,迎向新的一年,公司的幾個大案子也平安結束,可喜可賀...
但是
說好的第一集呢!!?
第一集寫了忑麼快兩年了還沒寫完我都要流眼淚了(掩面
附錄 讀者提問回覆
由於有讀者來訊,針對以本作世界觀的超先進科技樹,對抗棲艦竟感棘手一事感到疑惑
這真是個大哉問!
由於牽連甚廣,飯桶在這邊概略地歸納幾個點,希望有助讀者們理解
當然,如果有任何疑問,依然歡迎各位不吝提出:
第一,人類對棲艦所知仍然有限
雖然艦娘是研究了棲艦後製作出來的技術,但仍限於個體
人類對棲艦的行動方式、習性、分布、數量、是否會繁殖,是否擁有智能
甚或背後是否有人操弄等等,都沒有足夠的了解
只能從世界各地的海岸在當年幾乎同一時間遇襲一事,對其數量龐大且分布極為廣泛有初步的認知
簡單的想,就是把蟑螂當成棲艦的概念吧
雖然有些出入,畢竟數量和繁殖等問題我們暫時不敢確定,但也夠棘手了
第二,人類主要武裝和深海棲艦的單體戰力差距和交戰總體數量差距
艦娘和棲艦在這世界觀中,單體即相當於一艘船艦的戰力
其防禦力和火力皆與原艦同等,質量也只是稍少
雖然不知道為何以它們極高的密度仍能漂浮在水面上,且能像溜直排輪那樣靈活的加減速,也許破解這點之後可以成為人類的王牌
畢竟以科技來說,人類仍是壓倒性的優勢,只要能夠完全解析,離複製重現也就不遠了
但在那之前,棲艦單體的戰力仍遠高於人類現有的主要武裝
傳統水面船艦因為航行慣性的關係,運動性遠不及棲艦和艦娘
在主武裝的飛彈極易被擊毀或脫靶的情況下,幾乎只能當靶
艦載的機隊也好,裝甲步兵也好,其武裝的威力往往也受機動載具酬載能力限制
對付現代船艦也許很有效,但面對有著強厚裝甲的棲艦也難以奏效
加上因為棲艦體積小,一次出現往往不是像遊戲中那樣6艘6艘的來
而是像之前齒舞群島那樣,一次十幾艘,甚至幾十艘的來
深海方的機群更像蚊群一樣,根本打不完
即便再怎麼精兵悍將,能擊沉幾艘,打下幾架,面對多不勝數的棲艦大軍也是一籌莫展
大海戰時期的慘況就是這麼來的
第十章狂龍的的重力波砲掃射雖然很有效,但那損失的數量也很快又被補齊
只能依據經驗判斷,它們補充數量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第三,人類技術和環境的限制
誠如前面所言,人類科技雖然非常先進,但仍有許多限制
最大的問題在於,傳統兵器仍沒有能夠填補大規模毀滅兵器(如核武)和常規兵器間空隙的武裝,總不能說"不管哪裡有棲艦,核彈都能搞定"吧!
(更何況核彈炸船的效果...妳看我家夫人和尤金親她們這些十字路口組的,還不明白?)
雷射和粒子束兵器威力雖強,但在大氣圈內效率會下降
(要解決這問題,我想到的是用實體彈形式來承載高能粒子團或電漿等的方式,詳細設定我已有定案,預計會在第二集登場)
接近海面處更會因為高濕度大幅影響其性能,甚至可靠性
就像OO第二季的阿雷路亞救出作戰那樣
如果小型化到接近人型可使用的大小,威力也會成正比的下降
再被海面濕氣打個折,打到棲艦身上時還剩多少威力就存疑了
因為本作終究是科幻性質,我當然可以隨便掰個神奇的材料或是技術來克服這種鳥問題
或是又隨便掰個新的虛構物質,解決核反應後的有害輻射問題,甚至是直接搞出生體核融反應等等,那些都不是大問題
只有想不到,沒有寫不來
但我想至少得藉由明人和他愉快的夥伴們去完成這些事
畢竟R&D在本作中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
並且很大的程度建立在明人的「見多識廣」之上
甚至也可能有為了取得些材料或機密資料而展開的,所謂的支線劇情
或是藉此帶出隱藏在過去大海戰時期,或是更早以前的幾場戰役背後不為人知的事等等
隨著劇情推演,人類和艦娘也可能會越來越銳不可當
至於到那時會再遇上什麼問題,我就得賣關子了~
但至少必須要讓他們一番寒徹骨,才能給他們那些足夠強大的手段來對抗棲艦
如果那塊缺口太容易就被補上,就太無趣了
第四,棲艦肆虐下失去制海權和低空制空權的影響
失去制海權這點其實讀者們應該已經有共識了
包括原作遊戲在內,幾乎所有艦收相關作品都承襲了這個設定
即使在本作世界觀下艦娘已經出現,仍只是足以巡防領海範圍的程度
換算成遊戲進度,是連1-4都還沒推過的程度
如果覺得匪夷所思,不妨回到上面的第一點
現時點人類擁有的艦娘數量是壓倒性的不足,光是為了離北海道幾十公里的幾座島就派了幾十個艦娘去
北半部的日本幾乎只剩下基本的海岸巡防能力,必須從南半部調借兵力協防
目前日本地區艦娘只編到三百多號,這是連同最早的第一世代一併計入的流水編號,當中還有戰損等各種因素而留下的空號
所以如果軍方願意正視的話,屆時擴軍應該是勢在必行的
而制空權的問題
之所以只談到低空制空權,是因為人類現有的空中機艦的飛行高度都比棲艦最強力的機種高出許多
他們可以在遭遇危機時,回到高空躲避,但也僅只於此
因此才會有像RX-98這種搭載先進長程粒子束兵器的實驗戰機的問世
以期能在干擾因素較少的高空發揮粒子束兵器的火力優勢
雖然因為戰果不理想,計畫也被擱置,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至於為何低空制空權會喪失,過去也曾回答過讀者,這邊我一併再次回覆
上面第二點中我們已經談過數量的問題
和水域艦隻比起來,空中的飛機在這方面更為嚴峻
在第十、十一章我們可以看到艦娘的機群取決於箭的數量
而一般來說因艦娘能夠整補的飛機數量有限,不會帶超過數量的飛機
「但是仍可依戰術需求攜帶更多箭枝」
也就是說,只要帶得下,可以一直增加一次攜帶的飛機
相對的,無法整備的飛機如果無法收回就會被放棄掉
以這個機制來看,深海機隊可能是這樣「拋棄式」的方式,換取絕大的機隊數量
不過這點只是我作為局外人的推測,不代表本作中我一定會這樣設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棲艦空母雖然一次能夠升空的飛機數量有限,但其艦載量遠超想像
加上棲艦的數量完全無法估計,體積過小難以鎖定,飛彈也不易命中,交戰距離被迫拉近
這時深海機隊再一票湧上去,機砲彈幕也好,直接用撞的也好
比起一價動輒幾千萬上億的先進戰機,用一百架換你一架都賺
如此一來,人類的空軍也只能乾瞪眼
這樣便附帶的談到第五點,經濟層面
失去制海權以後,人類等於失去了海洋這個巨大的經濟來源
其實是受到相當龐大的影響
包括戰爭遭毀地區的重建、艦娘的開發等都是燒錢
更別提在大海戰期間所損失的大量武裝和將士,這都是難以估量的
如果不是本作世界觀中人類已經邁向太空,擁有來自地球以外的收入和資源
恐怕早已像許多黑暗向的艦收同人作品那樣,走在滅亡的邊緣
要說人類之所以還能承受的住,正是拜這強大的科技樹所賜也不為過
以上概略列述五點,希望有助您更加了解本作中的世界!
************
其次,有讀者詢問劇情推展至今,陸、海、空三個傳統軍種的戰略規劃又是如何?
依照前面已經談過的現象,我簡單的描述一下概略:
陸軍:
原則上沒有實質作為,他們僅作為一個支援角色。但實際上,除了離陸上據點、基地較近的臨海有機會涵蓋在他們的陸基火砲的射擊範圍內,其他受限於他們的裝備和載具特性,絕大多數的情況他們都難以提供協助。
不過,如果將來面對陸基棲姬,陸基發射的長程導彈應該仍是值得嘗試的攻擊手段。而且既然棲艦也開始有陸基單位,誰知道會不會像其他作者描寫的那樣,演變出能在陸上行動的新種呢?(竊笑
如果真有那時候,陸軍的裝甲部隊可不是省油的燈!以一位同好所創作的「艦破壞」中登場的陸行棲艦單位那樣的強度來說,在本作科技樹加持下的陸軍裝甲部隊是可以有效對抗它們的。
海軍:
在艦娘量產投入戰局後,海軍是目前對抗棲艦的骨幹。之前曾經談過海軍在大海戰時期損失慘重,但因艦娘成為目前少數能有效對抗棲艦的手段,現在可說是他們重新站起來的最佳時機。然而一開始人們過於樂觀的認為棲艦的行動沒有組織性,事實上大海戰後也確實較為鬆散缺乏關聯性,對於艦隊規模的規劃也就有所限制,甚至高層也曾不乏「過去聯合艦隊幾十艘船就夠打遍太平洋了,艦娘一種一個也就夠多了」的意見。因此現階段海軍的戰略方針仍是傾向於鞏固海岸防禦。
不過現在數量上的絕對劣勢已然浮上檯面,往後擴編應是預料中事。並且為了強化戰力,包括明人在內已有少數指揮官開始致力於以現有技術改良艦娘艤裝,以期能發揮更大的戰術優勢。
空軍:
在失去低空制空權,且無法有效打擊敵機的現在,空軍也退居二線,變成了支援的角色。不過比起幾乎只能完全被動的陸軍,空軍仍然保有具有高度戰略價值的空中母艦,在現在的戰局中仍能扮演偵蒐指管的要角。其次,各式的機隊仍擁有大量的傳統導彈武器,雖然不建議,但必要時仍能密集的大量投射,對敵艦做出飽和打擊。
並且,在看過明人和RX-98在齒舞群島的表現後,他們也重新審視了其他的可能性。目前正在針對導向飛彈微型化和小型短程無人機的整合運用進行改良,應該不久會有成果。
陸戰軍和特戰軍因為長期和其他軍種(尤其是宇宙軍和空軍)密切合作,並持續開發各種裝備的關係,雖不見得會直接參與第一線的戰鬥,但仍在側面支持著海軍和這場戰爭。
至於宇宙軍,因為其裝備和特性,主要在外太空活動,在本作中活躍的機會不大。
基於他們對地球圈內主要的武裝都是些像星際艦隊搭載的重力波砲、位於低軌道的衛星砲等等,我個人不太期望看到他們的活躍,因為那等同是宣告地球失守了。
不過哪天在明人的安(ㄧㄣ)排(ㄇㄡˊ)下出來露一手,倒也不是不可能w
以上,希望有回答到你的疑問!
第二十一章 空襲警報
「我們會送份心暖暖的大禮給這群X他田中的東西!」
-海豹15隊分隊長 「榔頭」少校
************
榛名率著先頭部隊往西北方航行,電探很快便偵測到蟄伏在古釜布港內的棲艦艦隊。離日出還有些時間,她決定優先擊毀水上作戰的棲艦。
「時雨,照明彈準備!」
時雨點點頭,將照明彈裝好,然後射向夜空。紅色的光芒照亮海面,一個個漆黑的身影,隨波搖晃。
「全艦優先攻擊敵巡洋艦。開火!」
榛名的八門主砲首先發難,其餘幾人也紛紛祭起主砲一陣猛轟,數十發砲彈朝著敵方左翼的三艘巡洋艦飛去,瞬間的密集火網讓它們無處可逃,結實的挨上幾發;不過顯然,造成的傷害還不足以讓它們停下動作,很快便改變隊形,朝榛名等人輸出一輪砲擊。榛名也將隊伍成縱隊拉長散開迴避敵火,一面朝敵艦隊左翼持續施壓,一面鼓足馬力朝西北方疾駛,意欲縮短距離搶進敵軍右側,再配合稍後即將跟上的愛宕木曾她們一同夾攻。
「時雨,電醬,妳們上前朝北面投雷,牽制她們!」
「了解!」
說完,時雨和電脫離原本的隊列,頂著越顯密集的砲火向前衝刺,電早已備好她的高平兩用砲,一面和時雨一起投出十多枚魚雷,一面開火吸引敵艦注意。確實很有效果,電手中的火砲仗著壓倒同級武裝的高射速,快速投射出密實的火網,棲艦艦隊領頭的幾艘驅逐艦接連中彈起火,但仍繼續冒著彈雨前進,直到她們二人的魚雷逼近它們跟前掀翻兩艘後,這才在電持續的火力壓制下掉頭向東。
「榛名姐,壓制成功!敵艦隊掉頭往東了。」
「了解,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們應對,妳們稍微減速,我們很快跟妳們會合。」
「知道了。」
如此一來,戰術目標算是達成了,時雨和電也鬆了口氣,稍微放慢速度等待其餘隊友跟上。趁著這個空檔,電趕緊把火砲彈藥重新補足。只見戰艦和巡洋艦的學姐們朝著敵艦隊側翼一次次的猛轟,再加上從東面趕來的木曾、愛宕和阿武隈,儘管敵艦不斷開火還擊,但滿滿的魚雷仍將它們的退路封殺,被炸得七葷八素,不只失去了所有的驅逐艦,巡洋艦隊也傷痕累累,只能退往港灣內側。
「全艦追擊!一艘也不能放過!」
「是!」
榛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將艦隊重新集合,以包圍之勢向躲進古釜布港的敵艦進逼,在她和最上、愛宕的重砲洗禮下,棲艦的巡洋艦已所剩無幾。川內更趁著混亂,隻身上前欺近兩艘戰艦之間,魚雷齊發!當它們反應過來時早已來不及迴避,在沖天的水柱揚起後停止了動作,本已稱不上完整的隊列,現在已被確實的炸出了缺口。很快地,防線崩毀的棲艦艦隊已無力保護藏身港內的幾艘輕空母,在8個艦娘的圍攻下悉數被殲。
「敵艦隊殲滅確認!大家都沒事吧?」在確認港內已無敵艦蹤影後,榛名問道
「是!」
「好。全員立即進行整補,三分鐘後我們繼續前往泊灣!」
正當她們開始進行整備的時候,通訊器響了起來:
「這裡是海豹七隊的火人,呼叫第六分遣隊,聽到請回答。」
「這裡是第六分遣隊旗艦榛名,有何貴幹?」
「我看到你們殲滅古釜布港內的棲艦艦隊了,做的好!」火人一面監看鄰近海域狀況一面說道「目前我的監控範圍內沒有可見威脅,妳們現在是安全的」
「十分感激,海豹部隊的弟兄們也辛苦了!沒想到您們也參與了本次行動。」
「那些就免了,我們也只是善盡職責。」火人顯然對榛名彬彬有禮的態度感到不太自在「我發現到妳們在剛才交火中被敵艦搶先。」
「是…我們發現對方砲火來襲以後就開始進行反擊了。有什麼問題嗎?」榛名不解。
「肯定。我們已經將國後島這一帶,包括泊灣的敵艦種類和分佈都回報上去了,妳們應該已經收到了才對。妳們目前為止有檢查到通訊異常的情況嗎?」
榛名聞言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通訊器,沒有問題。再回頭看看隊裡的姊妹們,也都沒有故障的樣子。
「不,我們通訊狀況正常。怎麼回事?」
「通訊正常嗎…?」火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時間緊迫,現在的通訊狀況良好,我先將最新的敵軍分佈和動向傳給妳。另外建議妳最好和總旗艦和戰管中心做個通聯測試。」
「好的,感謝您的忠告。」
「離開古釜布港以後,妳們就會進入戰狼的負責範圍…」
「欸?」榛名心頭一陣悸動「戰狼先生…他也在這裡嗎?」
「是的,妳們認識嗎?」
「是的!」
火人雖然對她聲音中明顯的喜色有些疑惑,但並沒放在心上,只是繼續說道:
「除了戰狼之外,目前還有8架海豹15隊的剃刀式裝甲步兵在泊灣北面空域,請留意別把他們打下來了。另外,我們在岸上能觀測標記的只有水面棲艦,請務必慎防水下武力。通訊完畢。」
資料很快便傳輸完畢。火人目送她們離開港灣後,將視線轉回了手中的螢幕,藉著近乎即時更新的雲端作戰資料,在繼續監看東南部海岸的同時觀看泊灣那邊的情況。除了剛才和榛名說過的8架剃刀式以外,還有一架不隸屬於15隊的「六合」。
他也很好奇那裏的戰局會有甚麼樣的變化。
************
「戰狼,這裡是颶風(Hurricane)Leader,本小隊已抵達指定座標點,30秒後通過攻擊發起線。」
如此一來,就算是準備完成了。
「戰狼收到,準備幫小ㄚ頭們暖場吧!」
「收到!」
不久,空軍的「颶風」和「雷鳥(Thunderbird)」兩個戰轟機隊先後從西面飛近泊灣,颶風小隊先行下降至僅約50米的超低空,加足馬力,突破音障率先進場飛掠停泊於泊灣的棲艦機動艦隊上空,四架2.8馬赫戰機的爆音讓其他護衛的棲艦完全來不及反應,即便立即舉起各自的武器準備對空射擊,颶風小隊的尾焰早已不在它們防空火砲射程範圍之內。
趁著它們注意被引開的幾秒鐘,尾隨在後的雷鳥小隊早已做好射擊準備!四架戰機立即投下全部的導引炸彈,然後加速離開。炸彈在空中墜落,分裂解體,大量的小型炸彈從空中如雨點般灑落,在離海面1公尺處全數引爆!劇烈的爆炸轟聲震天,烈焰伴隨有如蕈狀雲的濃煙竄起,在依然昏暗的海上格外耀眼。
「這裡是雷鳥Leader,第一波投彈完畢,準備前往第二次攻擊發起位置。完畢。」
「戰狼收到,已經日出了,第二波投彈必須在天亮之前完成。榔頭,該你們了。」
「了解,我們會送份心暖暖的大禮給這群X他田中的東西!」
在這震耳欲聾的爆炸和四竄的濃煙掩蔽下,鬼熊(Ghost Bear)、鋼鐵貓(Iron Cat)兩支小隊衝入棲艦艦隊陣中,藉著高性能的感應器和早前的敵艦位置圖,8架剃刀式裝甲步兵火力全開,將飛彈、火砲、多管火箭等武器盡可能快速的往棲艦身上招呼!儘管如此,不到30秒後大多數的棲艦們雖然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仍開始反擊,護衛空母的棲艦艦隊的主砲和防空砲紛紛開火射擊。這也在榔頭的計畫中,早已帶著弟兄穿出火海準備離開。
而在8位海豹弟兄奮戰直到脫離的這段時間,明人駕駛的六合未發一彈,就這麼逕自脫離隊伍,技巧性地穿過敵艦依然凌亂的防空火力,直衝空母棲姬跟前!
「戰狼?你在哪裡?快點歸隊!」榔頭在通訊器裡大喊著,不過明人並不理會。
他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只見六合身後分別裝設著高頻振動打樁機、高能電漿切割器、雷射破壞剪、和高週波粉碎鉗的四具機械臂如同閃現一般從濃煙中竄出,各自往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母棲姬的軀幹、肢體、頭部同時攻擊,裝設在六合兩腿外側通用型武裝接點的電漿砲也對準空母棲姬一陣猛轟!伴隨一些零星的爆炸,頓時火光和煙塵再次在兩者之間揚起。
但明人並不戀戰,只停留了短短的七秒鐘便加足馬力衝出濃煙和榔頭會合。緊接著颶風和雷鳥兩個小隊分別從東北和西北方逼近,進行第二輪轟炸後立即加速向南,不一會兒便完全脫離交戰空域。經過這一系列閃電空襲,棲艦艦隊也不得不開始移動以離開濃煙和烈焰。而空母棲姬雖然仍未失去戰鬥力,但仍確實地受到了傷害,眼部也透出有如磷火的藍光,加上尖厲的嚎叫,就像是被徹底激怒一般令人顫慄。
但對明人而言,儘管無法對棲姬造成決定性傷害,這幾秒鐘得到的情報足夠讓他笑得合不攏嘴了。
如果他還記得怎麼大笑的話。
「這裡是戰狼,天亮了,所有空軍機隊和裝甲步兵立刻脫離熱區。重複,所有空軍機隊和裝甲步兵立刻脫離熱區!」
一脫離濃煙和烈焰,一些身上沒有著火的空母已經開啟飛行甲板,釋出大量機群,往北直追!
「煙幕彈!」
榔頭見狀立刻和僚機一同射出幾枚煙幕彈,試圖爭取更多撤離的時間。但它們依然緊追不捨,和時速只有300公里不到的剃刀式越來越近。儘管如此,8架剃刀式和明人的六合仍一面爬升,一面開火還擊;然而在將近一倍的極速差下,他們終於還是被追進射程範圍內,深海機隊的機砲子彈如雨點般襲來。裝甲步兵毫無空力可言的外型讓他們沒有多少躲避的本錢,只能以電磁裝甲擋下來襲的子彈,伺機還擊。
還差一點…再撐2000公尺就能回到安全空域了…突然二十幾枚防空飛彈快速從他們身旁飛過,直衝那密集的深海機隊,然後再在它們散開躲避的同時紛紛炸裂開來,破片四射,阻滯了它們的追擊。儘管還是有零星的砲彈朝他們射擊,至少壓力比剛才減輕不少,不然電磁裝甲也遲早會到達極限。
正當榔頭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她突然感到機身動力大減!幾發砲彈不知怎地打在裝甲板上後,跳彈打進了剃刀式的股關節內,打壞了能量供應的管路,兩腿的噴射器也完全失去動力,機身也因此失去控制姿勢的功能,她的剃刀式脫離了編隊,拖著黑煙,不規則的朝地面墜落!明人見狀立即改變方向,向她飛去。
「我來處理,你們立刻歸艦,準備下個階段。」
「可是…」
「照做就是!」榔頭說道「如果我到時候上不去,我會先待在地上支援他們,由你接手指揮下階段行動,瞭嗎?」
「了解,該死!」
拳擊手往駕駛艙的防護樑上憤憤一捶。確實比起他們的剃刀式,明人駕駛的六合是更適合維修和救援的機種,飛行速度也更勝一籌。他很清楚,但他仍然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得棄隊友於不顧。
榔頭操作著座艙面板上的開關和按鈕,試圖穩住機身,至少得將機身姿勢調整回來,但她的座機仍舊因為噴射背包的關係,整架剃刀式在空中翻滾下墜。明人駕著六合追上她,以機械臂和破壞剪抓住她的機體,這才勉強穩定了她的機體姿勢。
「關閉推進器,確保動力爐運作穩定就好。」
她依言關閉了推進器,明人這才將電磁式拖曳索分別固定在剃刀式的雙肩,破壞剪的機械臂收折完畢,然後開啟減速傘。六合開始減速的同時,剃刀式的慣性將拖曳索拉到完全繃緊,嘎吱作響。
高度正不停流失,但明人的視線完全不在高度計上,反而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突然,他睜開眼睛,拋棄減速傘的同時將六合全機能用來飛的推進器全部打開,拖著剃刀式往泊山西方的一小塊平地飛去,準備在那迫降。
「硬著陸,衝擊準備。」
榔頭聞言立刻將頭抱緊咬住牙關!很快地,六合先行觸地,托著剃刀式在地上滑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然而剃刀式墜機的那一幕,已然烙進榛名眼中。她立刻加足馬力:
「全艦,全速前進!」
上一次在齒舞群島已經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座機被擊毀,這一次竟然再次重演…她完全無法接受,發了瘋似的加速狂飆。即便是賠上整座鍋爐,她也要立刻趕到那個人的身邊!
「等等啊!榛名學姊!可能會有棲艦的潛水艦隊,全速太危險了啊!」
可是心急如焚的榛名哪裡聽得進去?丟下一句跟上便揚長而去。雖然疑問充滿了第六分遣隊每個人的心裡,現在卻也沒有質疑和討論的空閒,畢竟她是這個第一分隊裡唯一的戰艦,無可取代的戰力。
雖然不情願,也只有邁開腳步,盡可能的追上榛名;卻發現大家都已經催上45節左右,和榛名的距離仍然沒有縮短的感覺!最上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叫道:
「等等,榛名姐,妳太超前了啊!」
「不行!不快點的話就來不及了!」
連同鍋爐過熱和爐內壓力異常、鍋爐超載在內,榛名無視所有的警告,執意向前。沒錯,現在只有她願意,只有她有能力救他!她如此深信著。
直到她的鍋爐再也承受不住連續數十分鐘的過度超載,爆炸的同時,倒臥在海面上。而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明人,而是剛剛脫離那一大片濃煙烈焰,重獲自由的棲艦機動艦隊!她掙扎起身,但完全失去動力的她只能隨波飄盪,面對步步進逼的棲艦艦隊,用她僅有的砲火做出最後的抵抗。
「榛名姐!!」
在各自極速航行,陣形散亂的現在,時雨和第一分遣隊的姊妹除了凌亂的援護射擊外,只有焦急吶喊的份,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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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半托著剃刀式,在地面上滑行了數百公尺才停了下來。原本預期迫降後還需要拖著無法行動的榔頭另找掩蔽,所幸祥鳳和瑞鳳的艦載機隊及時趕到與敵機交戰。雖然他在地上仍能聽到機砲聲噠噠作響,不過當務之急是趁這空檔盡快修復榔頭的座機。待緩衝氣囊消去,明人立刻檢視六合的機身狀況,一面問道:
「榔頭,狀況回報。」
「還活著,引擎和火控正常,不過機體下半身故障,暫時無法行動。」
「六合的狀態還可以,只有足部輕微受損。現在解除拖曳索,請啟用999號緊急程序(註1),我要從外部連接幫你檢修。」
「了解,拜託了。」
說完,榔頭便以其權限進行認證,啟用999號緊急程序。明人則操作六合,從機身中伸出的機械臂中再伸出一支大約15公分長的白色圓柱體,插入剃刀式後腰處的接續點開始實體認證。藉這個空檔,明人把固定在活動式支架上的鍵盤拉到跟前,待認證完畢後,便立即開始調閱機體自我損害評估。
六合不愧是機械修護專用的機種。在六合內建的檢修系統協助下,明人很快便找出剃刀式股關節處被打壞的線路和傳導元件,並以駕駛艙中的HDMI(註2)操作六合的機械臂,進行精細的修復作業。由於部分元件被打壞,在沒有備品零件可供替換的現在,只能以應急的方式,盡可能讓它恢復運作。他照著六合內建的常見機型檢修手冊,從其他部分拆解一部分的外裝甲,將繼電器跳接後從外部接線,好讓它略過原本的控制單元,轉而共用腰部以上的。能源供應線路則是以導電膠將纜線逐個黏接修補後,再以彈性UV樹脂將纜線外部包覆起來。
雖然只是前後不過十來分鐘的應急修理,性能下降是免不了的,不過總好過下半身癱瘓。
「好了,你測一下。」
榔頭先試了一下自我檢測,機體下半身從原本完全無法使用的紅色,變回了尚能運作的黃色。
「Well,至少能動,欠你一次。」
「留給那幾個小姑娘吧。」明人一面收合用於作業的機械臂和機具一面說道「祥鳳、瑞鳳的艦載機及時趕到拖住它們。不過只是暫時的,時間一長她們的飛機會被殲滅,我們得立刻轉進。你的推力大約剩下七成,已經不能自行返回直布羅陀號,如果你不介意,就前往羅臼山,和毒蛇、火人一起進行戰場監測作業。你的剃刀式是指揮機型,有你協助的話通信觀測會更順利。」
「OK,我來跟拳擊手聯絡,就算勞倫斯不派飛機,我們15隊也會掩護她們的飛機撤退!」
「長官!」明人的身上通訊器傳來火人的聲音「我觀測到榛名號航速驟減,並且有濃煙飄出,推測該艦出現引擎故障。」
「收到,我來處理。繼續你的任務。」
「Yes,sir!」
兩架裝甲巨械站起身子,開啟推進器,離地升空飛去。
「那你呢?回艦上嗎?」
「不,我剛收到火人的來訊,有個天兵把自己的引擎玩掛了,我想我是附近唯一可以做點什麼的單位。你就位後,優先和第六分遣隊的扶桑號和山城號取得聯繫,引導他們進行掩護。」
「沒問題,交給我辦!」
「火人,這裡是戰狼。稍後15隊榔頭少校的剃刀式會至羅臼山就位,協助我們國後島區域觀測和指管通信作業。別把他打下來了。」
「收到!」火人答道,當然也沒忘記回敬一下「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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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999號緊急程序(No. 999 emergency protocol)是一個特殊的權限程序,會開啟必要的外部連接權限的一種連線協定,多用於緊急救援或維修。當駕駛員因故(如失去意識)無法自行啟用時,只要電腦感應到外部有可連線的艙口被開啟亦會自行啟動。此協定啟用狀態下,駕駛艙中會有一段迴路板斷線跳出,以實體方式斷開作戰電腦和各外部接點的連線,避免外部藉機和作戰電腦與資料庫連線。
註2:手部精細動作傳感介面(Hand Detailed Motion Interface,HD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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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和榔頭分道揚鑣,緊貼海面往南飛去,雖然六合因為剛才托著剃刀式硬著陸的關係,足部的噴射器也有若干損壞,飛行速度受到一些影響,但至少還是能維持時速250公里的穩定飛行。
「戰狼呼叫第六分遣隊,我收到你們有人引擎故障的消息,我會從你們北面過去,預計十分鐘內與你們會合。請先行將受損艦艇拖離熱區,請問是否抄收?」
「咦咦!?我們這邊情況很糟,不要靠近!」
最上帶著第一分隊,費了一番功夫才讓全隊擋在棲艦艦隊前,全力掩護榛名。雖然它們主要是空母編成,但已經天亮的現在,她們所面對的除了護衛艦隊外,還有數不勝數的機群,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最上小姐,請別擔心,還有我們!」
扶桑和山城在雪風、滿潮的護衛下,終於抵達作戰海域。伴隨巨大的砲聲,24門主砲一齊發射!似乎是沒有料到後方跟上的第二分隊,棲艦艦隊的前鋒部隊躲避不及,被密集的戰艦砲火鯨吞蠶食,雖然沒有沉沒,但也受到不小的打擊暫退一旁,由右翼的幾艘驅逐艦先行補上。
扶桑和山城的支援砲擊漂亮的打退棲艦的攻勢!最上她們也才得以稍事喘息。不過空中的威脅仍然存在,而且天上的紫電也即將彈盡,再不撤就得賠在這了!
「嗚…航空隊的支援再不來,這裡要被突破了呀…!」
「還不能…就算全部的飛機都墜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們為所欲為!」
祥鳳和瑞鳳依舊苦苦支撐,但已漸露敗相,編隊的數量確實地減少著。
「這裡是榔頭,第六分遣隊的機隊情況很危險,你們快上場吧!」
「樂意之至,老大。」
「祥鳳、瑞鳳,這裡是榔頭,我們會從空中隊敵機機群進行砲擊,幫妳們爭取撤退的空檔。但我們的武裝沒辦法幫妳們拖太久,請盡快讓主力航空部隊補上戰線。」
「了解,我和赤城的艦載機已經在路上了,給我們5分鐘。」
「是!十分感激!」
儘管加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此時聽在祥鳳、瑞鳳耳裡著實暖心不少。
「感人的話晚點再說吧。」榔頭打斷道「聽我信號,準備…」
拳擊手帶著鬼熊和鋼鐵貓小隊,7架剃刀式清一色換裝為搭載重型集束粒子砲和光束格林機砲的重火力配備。為了及時趕回來,他們逼迫勞倫斯艦長排開當下機庫中其他作業,全部支援他們換裝,只花了6分鐘他們便再次離艦出擊,趕赴第二階段的指定座標,好支援祥鳳、瑞鳳的機隊撤退。他們飛在棲艦的飛機無法觸及的高空,各自架起粒子砲完成射擊準備,然後對準榔頭傳送給他們的位置…
「Now!」
七道高能的粒子束衝下雲層,穿透敵機密集的編隊,即便大氣圈內粒子束兵器效率不比宇宙環境,對付棲艦難以奏效;但在空氣稀薄的高空,粒子束兵器的衰退可以抑制在最小限度,只要射程足夠,對付飛機綽綽有餘!射擊軸線上的敵機一一被高熱的粒子束熔毀,不過雖然被擊毀的只是少數,但這波攻擊已讓其餘的敵機四散躲避,原本的陣形和攻勢也被打亂。藉著這個空檔,祥鳳和瑞鳳立刻讓殘存的艦載機全機掉頭,火速歸艦進行整補。
榔頭盯著螢幕上的交戰狀況,若有所思。這種高空砲擊戰術她雖然沒有實際用過,但她聽說過駐北美的15隊弟兄和北歐地區的幾個特戰單位曾經用過類似的戰法,效果不錯。不過她在北美沒聽過戰狼這號人物…是歐洲那邊派來的嗎?
榔頭還在思索,忽然通訊器裡一陣嘈雜,她立刻環顧四周狀況,發現扶桑和山城的砲擊已然停止。
「扶桑,山城,妳們的砲擊停止了。怎麼回事?」
「榔頭小姐,我們遭到魚雷攻擊,是棲艦潛水艦!」雪風繞回扶桑和山城的後方丟出爆雷,試著攔截來襲的魚雷,仍有不少魚雷穿過防線,朝艦隊襲來!「滿潮醬,妳保護學姐她們!」
「交給我吧!」
雪風脫離隊伍,架起火砲持續射擊,向著雷群挺進,盡可能讓自己和身後的戰艦和空母保持一些距離。但是陽炎級標準型的主砲射速終究難以應對大量的魚雷,即便擊中了幾枚,仍有更多的魚雷朝她竄來。她靈機一動,一面稍向後退爭取距離,一面將魚雷分散投出,待她自己的魚雷接近敵艦雷群時,再自行將它們擊毀。這招確實有效,四枚魚雷爆炸的威力替她和身後的隊友濾掉不少威脅,剩餘的她再故技重施,以爆雷為屏障,雖然仍有不少魚雷,但剩下的魚雷航向也好,密集度也好,應已不致構成威脅了。
總算是擋下這波雷擊,雪風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她拿起隨身攜帶的望遠鏡快速掃視水面,棲艦的潛艦已經又消失無蹤…還有兩艘!她立即抄起主砲朝著還未下潛的兩艘潛水艦射擊,很快便看到海面上冒起兩團火球,不久便沉沒海中。
這下應該暫時沒事了吧…雪風也放下主砲,準備回歸隊列。但正當她離滿潮已經不遠的時候,居然同時出現幾枚魚雷從側面快速襲來!
「危險!大家快躲開!」
她沒有思考這些魚雷有沒有航跡,從哪裡來的空檔,近乎反射地衝向魚雷,替身後的隊友擋槍!
砰!
一枚魚雷在她身上炸開,左舷受到不小的損傷,裝甲也出現破損,開始進水。這下不妙,妖精們雖然還控制得住現在的損傷,但要是鄰近的區塊再吃上一發魚雷,沉沒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儘管如此,雪風仍然頂著爆炸和受傷的暈眩朝魚雷繼續前進,能多擋一枚算一枚,只為了能夠保護身後的艦隊主力,讓傷害減到最低。
兩枚魚雷就這樣撞上她的傷處。如此一來,她們應該可以趁隙逃脫吧…
但是,這兩枚魚雷並未帶給雪風預期的結果。她看著略為被撞凹的裝甲,意識到這枚魚雷是顆沒有引爆的啞彈。她隨意的將它撥開,左顧右盼卻沒看見那第二枚魚雷…
「難道…不會吧!?」
轉身的同時,映入雪風眼中的卻是滿潮被魚雷擊中艦尾,無法航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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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在這裡也跟各位捧油拜個早年
預祝各位新的一年,諸事大吉!
作為賀歲之用,本章特例與巴哈同步刊出
要是守歲沒事做
今次8000餘字的篇幅應該夠擋個十幾分鐘吧XD
還不夠的話就只好請各位從第一章再讀一遍啦~
今年過年期間有不少私人行程,因此年後暫時沒有更新計畫
看著這國後島的戰況越打越失控,總覺得這旗就像香爐一般插滿滿...(暈
雪風看似命硬沒死,會不會再被補刀呢?
在榛名又做死失去動力,扶桑和第二分隊遭伏轉進的現在
腹背受敵的第六分遣隊,還有機會逃出生天,還是難逃覆滅的命運?
我們第二十二章再會!
第二十二章 攻敵必救
第二十三章 B計畫
「全艦…跟我長門前進!!」
-第一艦隊旗艦 「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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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棲姬沉默了。
經過短暫而激烈的交戰,總算搶在棲艦突破制空圈前摧毀所有航母,以及其他護衛艦。雖然看到六合被捏毀的一幕時,榛名一度又要暴走,幸好沒多久便看到明人提著戰艦棲姬的頭顱躍上已被捏毀的機身上,儘管身上的戰鬥服滿是鮮血,殘破不堪,但看來依然肢體健全,行動自如。
騙人的吧!!
打從和棲艦對抗以來,從來沒有人這樣直接地取下高階棲艦的首級,就算光劍,甚至工程用的打樁機或許真能傷到它們,能衝進它們懷裡活著回來的卻不曾有過!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榔頭,我需要你的協助。你多久能抵達我的位置?」
「給我五分鐘。」
「好,我們在空母棲姬的位置會合。讓第六分遣隊集合,掌握艦隊狀況。榛名?」
「啊,是!」
「檢查它的生命跡象。」
「是!」
榛名行了個禮,正要邁步向前時,卻被明人出聲阻止:
「檢查敵人的生命跡象是用刀和子彈。想活下去就把這句話刻在靈魂深處。」
明人說完便躍入海中,向空母棲姬的位置游去,爬上它剛被榛名四發砲彈洗過,傷痕滿佈的艤裝。不一會兒,榔頭也飛抵現場,剃刀式噴射引擎的噴流吹著海面,波紋四起,並在明人的指示下,以光劍將空母棲姬的本體與艤裝間的連結完全切開。
「好了。」榔頭說「但是這有什麼用意嗎?」
明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將空母棲姬的身體拉起,隨即一手擰下頭部,輕而易舉。
「一來驗證一下它們是否和艦娘一樣,只要切離和艤裝的連結就會跟人一樣脆弱。二來,這東西也許能幫我點忙。」
明人的聲音依然缺乏感情。
「就目前第六分遣隊的狀況,主力作戰艦艇全數受到嚴重損傷,只剩下兩艘輕型航母還有實質戰力。與其回去支援,不如一部份的艦載機留下權作護衛,剩餘的整補完畢後就交還第一艦隊運用。其餘艦艇護送這兩個重要研究樣本到根室或厚岸基地。」
「護送…你可真會說啊。」榔頭笑道「我明白了,我會和第一艦隊旗艦還有戰場指揮官回報。不過我們應該還沒忙完吧?你有甚麼打算?」
「去直布羅陀號送份禮物。毒蛇,火人,目前的擇捉島南北兩線戰況膠著,算是直接橫渡的好機會。你們和大佛回報一下,前往塔魯貝魯塔山。」
「了解!那你呢,長官?」
「我有個計劃也許能打破僵局,需要你們和15隊的弟兄們協助,如此而已。」
明人輕快地躍上剃刀式的手掌上,讓榔頭帶著他回到直布羅陀號。
************
「艦長,海豹15隊的榔頭少校來訊,9號頻道。」
「接上螢幕。」
通信士將頻道接通,榔頭的樣子出現在螢幕上。
「恭喜你們,少校。我收到了國後島一帶的水面棲艦全數被殲的情報,幹的好!」
「感謝你,艦長。」榔頭帥氣的敬過禮後,繼續說道「不過六合遭到敵艦擊毀,我和隊員也受到一些損傷,請准許登艦。」
雖然心裡多少有譜,不過一聽到出借的六合被毀,勞倫斯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別擔心,艦長,我們也取得了一些重要情資。稍後我和我的弟兄會直接向你匯報,好嗎?」
「…好吧,你們在4號甲板登艦,我會讓整備組優先協助你們。通訊完畢。」
15分鐘後,15隊全員登艦完畢,在飛行甲板人員的引導下依序搭上升降梯,來到機庫。榔頭依照指示將座機停妥,跟整備人員打了個招呼,交代一下損傷情況後便離開座機。卻發現許多整備人員都盯著明人,竊竊私語…
「嘿…」
「走吧。」
她本想問到底怎麼回事,卻被立刻打斷。直到離開了機庫,榔頭才又問道:
「戰狼,剛才那氣氛是怎麼回事?你跟他們有過甚麼不愉快嗎?」
「我在這艘船上『小有名氣』,沒甚麼。你只要帶我進到艦橋就好,剩下的我會搞定。」
兩人一路來到艦橋,勞倫斯仍坐在艦長席上等著他們來。但…
「又是你。」一看到明人,勞倫斯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我不記得我有允許你登艦。你是來告訴我你搞壞了我的六合嗎?」
「是。」
「X你田中!你開甚麼玩笑!你毀了我的7號甲板還不夠,這次又要怎樣?整艘船給你賠上嗎!」
榔頭對勞倫斯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偷偷瞄向明人,悄聲問道:
「這就是你在這『小有名氣』的原因…?」
無視勞倫斯的質問和一旁調侃的榔頭,明人把手上其中一個布包打開往地上一丟,戰艦棲姬的頭顱從布包中滾出,青藍色的鮮血沾在地板上,直到勞倫斯座前,一些官兵也驚呼出聲。
「這是幹甚麼?這裡是給你處理屍體的地方嗎!」
勞倫斯沉聲喝道。雖然驚訝,但他也知道對方是在示威。可這裡是直布羅陀號,他是艦長!在他的船上他不會也不能被人給看扁!
「希望這多少能補償一些損失。而且…」明人說「這艘戰艦棲姬是藉從貴艦出借的六合和武裝擊毀的,嚴格說來這份功勞算是你們的。」
「六合?那種東西能幹掉棲艦?你不要告訴我是你!」
「是的。」
「我X你田中的聽你在放屁!你…」
「抱歉打個岔,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不過我全程目睹。」榔頭插話道「我在中彈後就一直待在羅臼山上監控戰況,我可以提供影像資料,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榔頭的發言讓艦橋裡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很可惜我們都沒有聽廢話的時間。戰術官,地圖。」明人並不打算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爭執上,強行推動了溝通進度「擇捉島東半部,全息投影。」
戰術官不知該不該照辦,轉頭看向勞倫斯。勞倫斯雖然不悅,但心裡還是清楚,國後島的危機雖然解除,第六分遣隊也遭到了嚴重損傷。而分兵派出第六分遣隊,間接造成主力艦隊戰力不足,現在日本地區投入了近半的艦娘,沒有失敗的餘地,擇捉島南北兩條戰線卻都陷入膠著,不是在「小事」上爭執的好時機。
「照他的話做,少尉。我想聽聽他有何高見。」
「是,艦長。」
地圖投影在艦橋中,明人走向全息地圖,一面說,一面在地圖上標註:
「現在,負責的北線的艦隊在貝魯塔灣西北方6.5海浬的海域交戰中,而南線在單冠灣南方13.5海浬一帶交戰中。根據Beta和Charlie小隊的即時情報,擇捉島的棲艦全在這兩個地方了。」
「這些我都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我的計畫,」明人說「就是把狂龍打撈起來對付棲艦。沒猜錯的話,齒舞群島作戰時沒用到的重力子電容器,陸戰軍還沒收回去,對吧?」
聽到明人又提起那隻差點拆了他的船的恐龍,勞倫斯氣得大罵:
「你瘋啦!那玩意差點拆了我這艘船,你還打他主義!?把這混帳東西給我帶走!」
幾個士兵聞言雖立刻圍了上去,卻不敢多靠近明人一步。他氣定神閒地繼續說:
「或是你可以派出全部的戰轟機隊輪番轟炸,讓大佛和榔頭的人在地面替你們的反艦飛彈做終端導引。反正你們也十幾年沒有真的用過武器了,當作消化庫存彈藥也是不錯的方案。只是效率太低,在用掉32架次的彈藥後應該也不能造成足夠打擊,讓我軍艦隊取得優勢。喔!需要我提醒你這樣做要花費多少稅金嗎?」
「你…」
勞倫斯氣炸了,他知道對方是刻意激怒他好讓他同意打撈那台不知沉到哪去的「狂龍」。他壓下怒氣,沉聲答道:
「太荒謬了!你想激我,讓我把那東西打撈起來,我絕不同意!開甚麼玩笑?我沒把你直接趕下這艘船你就應該謝我了!」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艦長,你親眼見識過它的威力。如果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我會告訴你製造新的,針對棲艦和艦載機設計的飛彈,我甚至能告訴你該怎麼設計!但是我們沒有時間,擇捉島南北兩線的膠著狀態無論如何都會在6小時內結束,差別只會在於是以我們的勝利來收尾,或是敵人的。」
「你是說如果我們不出手,就會以棲艦的勝利做結嗎?」
「肯定。雖然一部分也是分兵國後島的關係,但如果她們能光靠自己就打贏的話,就不會陷入膠著了。而這裡足以撼動戰場的不是我,也不是海豹,而是你,艦長。」
面對明人所言,勞倫斯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切,棲艦的特性現在還難以掌握,神出鬼沒。現在戰況就已經膠著,如果不知哪處又冒出了援軍來,勢必會以我軍的失敗告終,必須在那樣的事態發生之前結束這場會戰!
「當然,不會讓你和你的人做白工,艦長。」
明人打開手中的另一個布包,將包覆其中的空母棲姬的頭顱舉在勞倫斯面前。
「『戰艦棲姬及空母棲姬由直布羅陀號和海豹15隊合作擊毀,並取得生體樣本。』報告上就請這樣寫吧。」
「還有件事,我想問清楚。」勞倫斯說「前一陣子全軍都在傳的,那個用裝甲步兵擊沉棲艦的駕駛員…就是你吧?」
「肯定。」
「是嗎…那就說得通了。」
勞倫斯沉默了片刻。據剛才談話內容來看,開著六合擊沉棲艦的就是這傢伙沒錯了。派台直升機和六合讓他去撈,以上次看到的狂龍的威力,,只要能正常運作,加上戰狼這傢伙,勢必可以再次推動戰局;即使撈不到狂龍,或是損壞無法使用,也只要再給他一台裝甲步兵,還有足夠的武器就好。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說這麼厲害,那麼雖然慢點,一樣可以推動戰局,自己只要視情況派遣機隊助攻即可,怎麼算都不吃虧。
想到這裡,勞倫斯示意讓包圍明人的士兵退開,並下令撥派第二架六合給他打撈狂龍,並加派一架直升機幫他吊運那組重力子電容器和臨時供電裝置。
「感謝你的協助,艦長。」
明人簡單的謝過勞倫斯,轉身便準備離去。卻被勞倫斯叫住:
「但是…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傢伙會來日本這裡忙活?為什麼…」
不待勞倫斯說完,只見明人微微轉過身來,將手指輕置唇上做出安靜的手勢後說:
「我只在意如何讓戰鬥以我軍的勝利結束,如此而已。」
明人說完便繼續走向機庫,榔頭也在行過禮後跟上他。勞倫斯還想再問,明人卻像看透他的心思搶先道:
「專注在任務上吧,艦長。」
************
三十分鐘後,明人和另外兩位協助打撈的海豹弟兄終於抵達水晶島上空。
「就照剛才的計畫,行動!」
兩架剃刀式和六合一同降落在島上,明人從六合的機身上跳下後便躍入海中,尋找狂龍的位置,讓其中一位海豹弟兄接手操作六合。他在水下搜尋著,因為他很清楚上次狂龍落水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狂龍。明人發出訊號,通知海豹的人將鋼纜送進水中,然後在狂龍機身上數處固定好,發出信號將其打撈上岸。
「好了,老兄,準備啟動測試吧。」
「了解,節省時間,先由六合從外部供電。」
「知道!」
明人操作外部開關,艙門很快便應聲開啟,他抽起隨身的戰術電筒照進駕駛艙中,裡面看來一切完好,也沒有進水的跡象。
「沒有浸水和明顯損傷跡象,應該可以啟動。外部電源狀況如何?」
「一切正常,等你啟動。」
「了解,啟動。」
明人坐上駕駛席,扳起主電源桿,狂龍的機身便傳出了聲響,艙內的儀表板也逐個亮起。他依照上次的印象操作儀表和開關,完成開機程序。待「System Ready」的字樣終於出現,明人立即執行模擬測試,不久,測試完畢,全機除了背部的噴射引擎、指向式偵搜模組和部分外裝甲龜裂損傷外,重力子動力爐和重力子砲等關鍵部位都運作正常。
「主要功能正常,不過噴射引擎損毀,無法飛行,由我們三機將它吊運至擇捉島。」
「了解,那麼六合就交給你了。」
「收到,感謝。戰狼呼叫直布羅陀號,行李狀況正常,準備運送至降落區,請問是否抄收?」
「這裡是直布羅陀,已抄收。『餐車』將於三分鐘內起飛,於降落區A6跟你們會合。」
「了解,通訊完畢。」
儘管如此,抵達擇捉島裝配完成待命射擊估計也還需要一小時。第一艦隊和敵艦開始交戰至今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考量到棲艦還有援軍從北或東面接近的可能,以及電容器搬運不易的前提,明人將降落區擬在擇捉島南部東岸的平地區,以獲得最大的射界。畢竟以現況來看,北面的兵力雖然較少,但是有白兔在,只要為他製造機會,應該就能打破現狀。相較之下,盡早收拾掉南面的棲艦主力艦隊方為上策。
「戰狼,這裡是榔頭,第一艦隊來訊,艦隊損傷已超過四成,請求支援中。」
「了解,讓他們後退,我們會想辦法。你那邊有東北海域的即時資訊嗎?」
「有,正如我們預期的,東面出現第二波援軍,現在單冠灣東北東45海浬處,包含七艘戰艦和四艘航空母艦,合計32艘的大部隊。」
「看來對方或許有專門進行指揮的單位…讓Beta和Charlie小隊各派一人,和火人、毒蛇去單冠灣一帶偵查一下。」
「為什麼是單冠灣?」
「沒甚麼,只是覺得那裡機會最大。」明人聳聳肩「不過真正的問題在於…它們在陸上時,會藏在哪…」
************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激戰,長門帶領的第一艦隊已經斑駁不已。不過深海棲艦並未因而放緩步調,依舊前仆後繼的猛攻。
「戰狼,還沒好嗎?」
榔頭的聲音有些焦急,第一艦隊已難久持,一切就賭在這費了不少功夫撈上來的狂龍上了。
「全系統檢測正常,重力子砲模擬測試正常,重力子充能開始。」
狂龍壓低了身軀,健碩的小腿後方降下了穩定用的助鋤,整個身體從頭到尾連成一直線,張著滿佈鋼鐵利齒的大口,口中的重力子砲透著不祥的白光,對準了攻擊電腦中的預定座標,越發明亮。
「這裡是戰狼,射擊準備完成,待命射擊。」
「榔頭收到,射擊時機由你決定吧。」
「了解,射擊前倒數5秒。4、3、2、1,射擊!」
但是,那毀滅的白光並未如預期般的撕開海洋,而是不知怎地消散殆盡。
「戰狼,怎麼回事?」
「系統故障,重力子砲無法發射。我再試一次。」
明人快速的操作著面板,再次讓重力子砲充能,但仍未如預期般的發射。
「榔頭,狂龍的射擊系統異常,無法射擊。請立刻聯絡勞倫斯艦長,請他派出戰轟機隊協助第一艦隊進行空襲。」
「你說什麼!」
榔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聯絡直布羅陀號。通訊完畢後,她嘆了口氣,對明人說:
「唉…果然一切不會那麼順利呢。」
「但妳聽起來並不訝異。」
「哈,關鍵時刻出狀況這種事,我們早就習慣了。」她笑道「離戰轟機隊抵達交戰空域還有大約十五分鐘,你還有什麼點子嗎?」
「這裡已經沒我們的事了。不過如果你們還想做點什麼的話,我還有個提案。」
「喔?」
榔頭有點訝異,她不太明白這個情況下明人還有什麼方法可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滿載重力子的電容器…等等,難道說…
「戰狼,你該不會…」
「我要對擇捉島進行搜索。考量到目前以來棲艦的行動和戰略規劃,擇捉島上有指揮單位藏匿的機會很大,果真如此的話,那麼我就能找到。」
「你怎麼能如此肯定?」
「但你們不能跟來,你們必須盡快撤離你們的隊伍,將這個重力子電容帶去替第一艦隊解圍…」
「別開玩笑了!」她叫道「就算你真的找到了,沒有我們,你一個人怎麼對付那個棲艦的指揮?你連它的底細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所以必須料敵從嚴。」明人平淡的說「讓北海道東岸的砲兵單位準備長程打擊火力,火箭、飛彈通通準備好。我們不知道它們的強度如何,因此務求一次的火力投射就把它徹底消滅。」
「那你怎麼辦?」
「我有在那樣的情況下保命的方法,但你們沒有。儘管把它炸爛就是。」
「…好吧,雖然怎麼聽都像鬼扯,但我信你。」
經過交涉,榔頭便向直布羅陀號回報情況,請派戰轟機隊,並向北海道的總指揮部取得聯繫,做好長程飛彈的發射準備。最後向大佛下令,讓他把手下弟兄撤離擇捉島,至少要讓Bravo小隊離開原訂任務範圍。而狂龍則由明人裝上炸藥,就地摧毀。
「這裡是戰狼,已炸毀狂龍,前往搜索敵指揮單位。」
「榔頭收到,祝你好運。」
關起通訊器,明人端起槍,繼續迎風向前。風中傳來的一絲氣息有別於海上那些交火中的低等東西,是和早前兩個棲姬的頭顱相似的,令人厭惡的感覺。這便是他尋找那在陸上指揮深海渾蛋的傢伙,唯一卻又實在的線索。
「等著吧,我會找到你的。」
************
儘管艦隊狀況已相當危險,佐藤提督仍未對南線的第一艦隊下達撤退命令,更駁回了第六分遣艦隊「護送」重損艦隻回到大湊基地的請求,僅讓時雨一人護送已經失去作戰能力的木曾,其餘成員重新整隊向東北方推進,支援第一艦隊。
這個方略看來是正確的,然而從她們現在的位置到第一艦隊所在的南方戰線還有超過70海浬的距離。若要在最短時間內和第一艦隊會合,必須拋下所有戰艦,只靠幾艘驅逐艦和輕空母硬追,但也需要兩個小時以上驅逐艦才可能進入交戰海域。
可是戰況緊急,提督命令已經下達,她必須服從命令,堅守戰線。為此,長門需要所有能用的友軍支援,幾經思考,還是讓同樣損傷不輕的第六分遣艦隊先行派遣機隊前來支援,同時全速趕來與她會合。
半個小時過去,第一艦隊勉強在友軍機隊和海豹部隊的空中支援下守住了戰線。雖然戰線明顯的被逼向西南方,但至少還沒有人陣亡。
儘管如此,再這樣下去,南線崩潰只是遲早的事。看著高雄呈給他的戰報和資料,佐藤陷入了沉思…
目前,第一艦隊全員皆有輕重不等的損傷,考量敵我雙方的戰力差距,若要考慮保全日本地區為數不多的艦娘,撤退或許是必要的;然而考量現在日本地區艦娘的總數,即便將來向國防部成功爭取到經費和資源來擴軍備戰,再次出兵擇捉島至少也是一年甚至更久的事,到時候誰坐在位子上頭,可就是未知數了…
要是換成了其他派系的人擔任司令,恐怕自己就不太容易有現在這樣的機會擔綱作戰。考量到這點,自己更不能不把握這次的機會!更何況如果在此撤兵,任務以失敗告終,以後更不會有機會再擔任重要行動的總指揮了。
無論如何,他都需要手下這群艦娘全力作戰,用她們的熱血堆成通往勝利的基石。
「提督,抱歉打擾您一會兒。」高雄拿著剛從戰情終端輸出的資料,連同一杯清涼的薄荷茶一同送到佐藤的面前「北海道方面的陸軍指揮部來訊,他們已經做好美幌、標津、足寄、釧路四個基地的飛彈發射準備,合計85枚待命發射。」
「陸軍?他們怎麼會…」
「還有,海豹15隊的榔頭少校致電給您,說南線東北方約60海浬處觀測到棲艦的支援艦隊,數量32,其中包含七艘戰艦和四艘航空母艦。」
「妳說甚麼!」
「另外,他們從直布羅陀號那邊取得了之前齒舞群島時用的重力子電容,並說不論您要戰要退,他們都會視情況空投引爆,為第一艦隊製造一些機會。以上。」
「這…太好了!」
看來上天貌似還沒放棄他!佐藤聞言大喜,立刻聯絡北海道的陸軍總指揮武田將軍。雖說陸軍和海軍長期不合,加上自從艦娘成軍開始在對棲艦戰爭中嶄露頭角,國防經費也大部分落入了海軍的口袋裡,讓海陸兩軍的關係更加惡化,但幾經交涉,還是說服了武田將軍徵得了三十枚導彈,為南線的第一艦隊支援。
這無疑是一份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在敲定了之後,他立刻擬了計畫,讓北海道方面先行發射飛彈掩護第一艦隊。有武田提供的特殊面攻擊飛彈和海豹15隊的支援,做出的空檔足夠讓第一艦隊進行有效反擊!
命令已然下達,佐藤看著屏幕上的部隊動向,聽著高雄和戰情官那的即時報告,南線交戰中的棲艦多數起火燃燒,第一艦隊也及時把握這個機會組織反擊,眼下的危機暫時解除。
照現在的局面看來,他判斷只要棲艦不再增援,第一艦隊即可守住戰線,甚至推進!便聯絡海豹部隊,請他們以從東北方而來的棲艦支援艦隊為目標投放重力子炸彈。
至此,佐藤總算稍稍放心了些;然而讓佐藤感到疑惑的是,無論他如何說,武田都不肯將他們手上威力最強的復仇者六型飛彈提供幾枚給他們,只說另有用途。
但究竟是為了什麼…?佐藤的心裡滿是疑惑。以現在的戰況,要想盡可能的保全他的部隊,甚或在這一役中成功拿下擇捉島,他需要任何可以藉助的力量。
就在佐藤尚在思索的時候,高雄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提督,特別加密線路有不具名的人士指名和您通話…您要接聽嗎?」
「特別加密線路?」
佐藤從座位上彈起,一臉驚愕。特別加密線路只有最高層的人物會使用,但那些人怎麼會這種時候來關切這裡的事?
但是,這也代表這通電話他沒有不接的選擇,只有示意讓高雄退下,然後戴起骨傳導通訊器:
「這裡是日本地區海軍所屬佐藤祥平上將,請問我正在和誰通話?」
「鞏固陣線,以單冠灣陸面的爆炸為信號,南北兩線同時反攻。請做好準備。」
那人並沒有回答,只說完了這句話便結束了通訊,連回話的時間也沒留給他。沒頭沒尾的聽這句話,佐藤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就在他還在思索的時候,武田將軍的通訊進來了:
「佐藤將軍,時機到了。我們會按照原定計畫以25枚復仇者六型對陸面進行轟炸,其餘的飛彈你可以視情況向我們要求支援。」
「你…」
「你應該也收到了吧?『上頭的指示』。」
「…對,收到了。感謝你的協助。」
「哼,命令罷了。由於當中部分復仇者六型飛彈將從秋田、青森、岩手基地發射,將會在大約十分鐘內全數升空,預計五分半後命中目標座標,請把握時間。通訊完畢。」
最後的戰鼓已然打響,時間最多只有15分半,容不得他多加思索。
「高雄,傳令讓準備空投彈藥補給到南北兩線的艦隊後方,回收後現地補給,聽我後續命令準備反攻作戰。」
「是!」
終於要進入最終局面了…在戰況被強行加速的現在,不成功便成仁。賭上自己的未來,今天必須拿下擇捉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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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到會需要及時補給彈藥而預先在交戰區域的高空盤旋待機的兩架運輸機分別飛往南北戰線,高空空投彈藥補給。
時間只有十五分鐘,等補給完成,或許只剩下五分鐘,甚至不到。前所未有的時間壓力催促著長門和所有的艦娘,雖然剛才有飛彈支援射擊干擾敵艦,但要一面和它們交戰一面製造足夠的空檔進行補給,仍然是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但她知道,接下來的局面,強行前推進攻勢不可免,戰艦火砲會隨接戰距離越近難以發揮,水雷戰隊的魚雷將是關鍵,便讓輕巡和驅逐艦娘優先後退進行現地補給。剩餘的彈藥由隊上的其中一艘重巡拖曳即可。
這或許是她此生經歷過最漫長的十五分鐘吧…雖然因為起火燃燒,暫時沒有來自空中的威脅,但棲艦的砲火仍不曾中斷。長門和陸奧作為戰艦,以她們自豪的堅甲和41cm重砲,在祥鳳瑞鳳派來的機隊掩護下,帶領其餘重巡姊力抗敵艦。
然而身為戰艦,此刻她倆也成為棲艦最優先的目標。砲彈不斷落下,爆炸的衝擊、濃郁的煙硝,鹹腥的浪花一次次迎面而來,沿著她烏黑的髮絲流進她的眼眶,撕裂的痛楚從裝甲的裂縫中滲入,浸潤她的身驅。
眼見陸奧的四號砲塔被敵火炸飛,自己的損害也已接近危險區域。儘管如此,她依然走在最前面,領著隊伍繼續推進。好幾次她都已經幾乎要倒下,卻總是想起那天晚上在操場看到被那個人操到不成人形,卻堅決不放棄的三個女孩。
她是長門,光榮的總旗艦,賭上這一切,就算在此戰沉,也絕對會為身後的姊妹們開出一條血路!
「框!!」
一陣衝擊的巨響伴隨著金屬扭曲和崩裂的刺耳聲響,長門鼓足所有動力,撞向面前的リ級重巡,將它撞沉的同時,也為她身上添了許多新的傷痕。強烈的衝擊終於將她裝甲上的裂痕完全貫通,開始進水。艤裝外側的活動護甲也早已支離破碎,眼睛因為顱內出血而變的血紅,但她依然站著,用強烈的意志驅動著幾要無力的身體,繼續作戰。
「全艦…跟我長門前進!!」
彷彿用盡她全部氣力的嘶喊迴盪在她身後每個姊妹的耳裡,受到她那樣竭盡全力的鼓舞,南線的士氣頓時炸了開來,補給完畢的艦娘從她的身後前仆後繼地向前衝鋒!
她已然聽不見她們高聲的吶喊,也聽不見那震耳欲聾的火砲聲,更沒聽見自己設下的計時器,只覺眼前的光景越來越黑,越來越窄…
最後,倒臥在冰冷的海面上,停了呼吸。
************
作者碎念:
啊...又是半年過去了...(眼神死
雖然艦收貌似已經不火了但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的~歡迎光臨 伊莉討論區 (http://a04.eyny.com/) | Powered by Discu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