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還妳!
這邊三女心裡各自糾結,沈洛年早已將精神拉回到葉瑋珊身上。
既然自己主動跑來,身分甚麼的也沒甚麼在乎了。
「為什麼?」沈洛年首先打破兩人間的沉默,雖然說得沒頭沒尾,但是葉瑋珊懂的。
「不為什麼。」葉瑋珊搖頭說。
「妳……真的變了。」沈洛年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一切糾結突然發散,空明而靜,不再有一絲的意念。
「若你真的這麼認為,那就如此吧。」葉瑋珊頷首,臉上不帶表情,淡淡說道。「不過……謝謝你。我沒有遵守好承諾……她……」葉瑋珊微蹙眉頭,那隱隱的皺紋更加深刻。她再度瞟向三女,語道不完。
「我會查清楚的……」沈洛年聳聳肩說。「倒是這件事……可別怪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別做得太過火。」葉瑋珊輕聲說。
葉瑋珊豁然站起,坐回桌前的位置,那多年來累積的上位者威勢,毫不保留的散發出來。
一旁的三女自動的往前站到桌前。
沈洛年還坐在長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張圖,沒有起身的念頭。
「小韻。」葉瑋珊首先對著狄韻說話。「在這時候,沈凡不適合再做妳的隨官,我相信妳是知道原因的。」
「……明白。」狄韻抿著唇,點頭答道。
沈洛年並不在意自己不能再擔任狄韻隨官,反正自己女兒是龍宮出身的,想去就去管那麼多?
張如鴻和黃清嬿更加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這沈凡和闇神一定有不淺的關係。
「至於魔法島的求援行動依舊在三天後出發。」葉瑋珊思索一陣,對一旁的沈洛年說:「沈凡,這行動還包含返祖症的觀察,你願意一起行動?」
「可以……不要嗎?」沈洛年一臉怕麻煩樣的撇嘴說。
這話說完,黃清嬿和張如鴻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洛年,又察覺了狄韻和葉瑋珊的臉色絲毫不變,更有無奈之色。
兩女面面相覷,一個荒唐無稽的想法由此而生……他該不會就是闇神吧?
「也罷。」葉瑋珊點點頭,又說:「那請你把返祖症施針的概要教給隨隊醫官……軍醫院裡沒有專精針灸之術的醫師,必須向圓足醫院借調了。這事情由小韻來處理吧。」
「是。」狄韻點點頭說。
「如鴻、清嬿。」葉瑋珊看了兩女的表情,含笑說。「別想太多,該知道的時候妳們就會知道。魔法島之事重大,做好萬全準備,這幾日妳們先放下手頭上的事務,專心在這上頭。」
「是。」兩女頷首,齊口答道。
「沒事了,你們都先出去吧。」葉瑋珊翻開手邊的公文,準備繼續處理公務。
「司令……可否問件事情?」黃清嬿深吸口氣,對葉瑋珊恭謹地問。
「妳問?」葉瑋珊頗為疑惑,自己的外孫女會有什麼事這麼急問?
「為何樓下的守衛都不在岡位上頭?」黃清嬿問出了三女心中頗大的疑問。
「這……」葉瑋珊難得出現窘迫,她目光閃爍瞟向沈洛年,才說:「原本以為會有什麼機密事務談論,可能會讓樓下聽見,才把他們支走一陣子。」
機密事務?
三女妳看我、我看妳,饒是機智聰明三帝女,此刻卻毫無頭緒。
倒是一旁的沈洛年聽了噗哧一聲,笑了幾聲。
「好了。」葉瑋珊很快收起自己的表情,嚴肅地對三女道:「出去吧,忙著。」
被下了逐客令,四人快速地退出司令辦公室。
「我說啊……妳們是把我當奇珍異寶欣賞嗎?」沈洛年無奈地開口。
「沒有沒有,哪會把你當奇珍異寶看呢?」張如鴻晃晃手,忙笑說。「我離你這麼近,都能夠褻玩了,怎還會用遠觀呢?」
「嗄?」沈洛年茫然地看著張如鴻,一臉困惑。
黃清嬿在一旁噗哧一笑,哂然說:「好了,如鴻。我們走吧。我們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的。」
說完,黃清嬿有意無意地瞟了瞟沈洛年和狄韻一眼。
狄韻被這一瞟,窘迫的低下頭來。可惡的死老頭,害我被這女人調侃!
「魔法島是什……」沈洛年正要開口詢問,卻突然眼神一凜,殺氣蓬勃,手已握在身後的天仙飛翼上。
三女察覺沈洛年之異,順著他目光方向看去,一名金髮女性走著端正的步伐、筆挺著身軀,一絲不苟的姿態顯示出嚴肅的性格。
歲安城僅有的八位將軍之一──朱君詠。
此時的朱君詠臉上的傷已然痊癒,又恢復那獨特的西洋女子姿色。西洋面孔在歲安城已經是少之又少,朱君詠金髮碧眼更是萬中無一,再加上引仙妖化,年紀更顯得輕,此時的年歲襯托出完美成熟女人的曼妙。或許不及葉瑋珊或奇雅之美,但豔媚姿色堪稱絕色。
朱君詠冷然地盯著沈洛年,嘴角若有似無的上揚,眼神充滿著不甘和憤恨。
「侵入司令部、殺傷十聖燕仙又劫擄傷患,逃逸通緝者沈凡……還不束手就擒!」朱君詠和沈洛年隔著十餘公尺,正氣凜然的昂指著他。
沈洛年大皺眉頭,疑惑地說:「妳說束手就擒我就乖乖不動啊?妳是不是腦袋有洞?」
「放肆!這裡可是司令部重點地帶,隨時都有數十名衛兵……你還敢挾持三位小姐,罪該萬死!」朱君詠凜氣大喝,氣概千揚。
三女妳看我啊我看妳的,很有默契的歪頭說聲:「嗄?」
「妳哪隻豬眼睛看到我挾持她們了?」沈洛年突然發覺自己怒不下去,反倒想捧腹大笑。
「哼!綁架十聖燕仙,膽子倒是不小!」朱君詠再說。
沈洛年一楞,想起狄純拿九死一生的處境……
「我去妳媽的!」
朱君詠豁然飛起,強勁的撞擊在牆上,嘴裡吐著鮮血,坍塌的鼻梁至少歪成三段,兩眼烏青,雙夾紫腫,四肢手腳呈現不自然的彎曲,癱倒在地。
「小純受到的痛苦,我十倍還妳!」沈洛年頓時出現在三女身後,冷冷地說。手背上還滴著鮮血,依情況看來,絕不是他自己的。
張如鴻茫然地看著沈洛年幾秒,才愣愣地說:「我只有看到你起步和砸在鼻梁上的第一拳……剩下全沒看到……」
「他真的有動嗎?」狄韻茫然地喃語。
「我只看到朱將軍突然飛起來,自己往牆上撞,然後吐血……」黃清嬿也是茫然,連虛影都沒見著,這速度究竟有多快?
「鼻樑兩拳、雙眼各一拳、在賞她六巴掌、隨手折了一下她手腳,沒斷,不過大概得養個半年才能恢復、最後壇中穴一肘,把她打飛到牆上去。」沈洛年隨手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淡淡地說。
無言──
「事情處理完了,我去塔上找妳媽。」沈洛年隨便搖搖手說。「妳們三個去忙吧。」
道完,沈洛年瀟灑地跳窗飛起,往擎天塔的方向飛去。
「這……我們是不是該抓傷害現行犯啊?」張如鴻看著沈洛年離去的背影,愣愣地說。
「呃……」黃清嬿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躺在地上的朱君詠。
「如鴻、清嬿。我先去法務部把剩餘的文件處理完畢了。」狄韻甜笑柔聲說。「有事再輕疾聯絡。」
說完,狄韻徐步掠過朱君詠癱軟的血驅,很輕鬆地無視於她。
「……啊,阿杰找我!清嬿,待會見了!」張如鴻拍了拍黃清嬿的肩膀,便跑離現場了。
只剩下黃清嬿一人,看著朱君詠的血驅。她想了想,自言自語:「公文都處理完了……找呈婷跟憲馨去千窟崖品茗吧!」
黃清嬿漫步走離。
朱君詠一人淌著血昏迷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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