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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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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6 05:29 PM
標題: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五十四章】
本帖最後由 redmarks 於 2017-11-7 08:01 PM 編輯
一段被淹沒的歷史.....
一名曾立足西涼...屹立於劉曹孫三家鼎足之勢外與遼東公孫一族遙遙相望之梟雄....
一個曾南聯漢東抗魏西和西域諸王,四代經營以王號行帝制的西涼王權.......
何以今日無人曉無人知?
序章
公元260年.大魏景元元年....一手掌握曹魏軍政大權的司馬家族為立不世軍功以行篡位之舉而擬定天下一統之局!
除涼.滅蜀.後亡吳.天下一統矣!
司馬昭此計一出魏國朝野轟動!群臣紛紛表態反對,更認為西涼呂氏政權實力非昔日遼東公孫一族可相比.
再者當年呂鴻成自姑藏城登基稱王建國至今已歷四代,涼國國勢根基穩固至今已近四十餘載......
更惶論蜀涼連盟亦已數十有餘,涼遭襲蜀又豈會坐視!
朝堂上反對進諫之表紛紛湧入力陳伐涼不可行但司馬昭卻不以為意,僅以一語反令群臣一時默然......
一句涼之實力....不過攪局之流...可憾我大魏天威與否?
一時群臣默然......今日之後伐涼之局....議成!
十日後一道伐涼楔文公告天下力陳西涼偽王窮兵黷武暴虐無道之舉!
昔日叛將呂鴻成背離前朝,借討伐外族收復失土為由據河西斬宋進佔地為王!此一恨也!
騙取前朝漢獻帝之信任遣御史中丞.徐庶襄助更進封其子呂興漢為其天子門生!如此殊榮卻未感皇恩......此二恨也!
趁太祖武帝.曹操與蜀偽帝.劉備爭奪漢中之時趁虛而入兵進隴山奪隴西諸郡進佔蕭隴二關,此三恨也!
呂家據西涼割地稱王不服我天朝教化,南聯巴蜀抗我大魏數十載此四恨也!
其子呂興漢數度應諸葛亮之請派遣叛臣徐庶出兵犯我邊界此五恨也!
其孫呂政邦趁先父司馬懿為國除逆臣.曹爽政局未穩之時應姜維之邀發兵犯我邊界此六恨也!
其曾孫呂成梁數度以為父雪恨為名應蜀國姜維之請出兵犯我邊關此七恨也!
今偽王呂成梁連年興戰犯我大魏邊關擾我臣民安寧,對外窮兵黷武.對內無視百性安危一意孤行一意興戰......早已是天怒人怨!
今我大魏應天承命當發討伐庸君以解西涼百性於水火之兵,涼本不得天命,逆天而行終是禍及百性!
昔日太祖曾言呂家之人無誠無德,叛離朝庭割地稱王外聯叛黨,其所為更無資格留名史冊,他日必發兵亡其基業,焚其史冊不留隻字!
今昭順天應命發兵伐涼必尊太祖之言滅其國焚其史不留片語!
大魏景元元年.新城鄉侯司馬昭筆
公元260年秋.魏將鄧艾奉命領七萬大軍自長安北上發兵壓境蕭關開啟魏除涼之戰首戰.蕭關之戰!
補充內容 (2015-2-28 03:45 AM):
更新.第二十章
補充內容 (2020-1-29 07:09 PM):
第五十五章 河西之亂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6 05:30 PM
第一章
涼.昇平十年
公元261年春涼國都城.姑藏城朝堂內,當今涼王正與大臣們商討著該如何抗衡魏軍之攻勢!
自去年立秋以來鄧艾奉命領七萬大軍以勢破如竹之勢迅速攻破蕭關更斬殺王叔.呂建邦已是令涼舉國震驚,殊不料司馬昭竟命鐘會領三萬偏師連夜翻越隴山偷襲隴關!短短一月內魏軍連破蕭隴二關奪安定天水兩郡,大將軍韓平見情勢危急連忙遣使於南方漢國請求援軍,無奈魏軍士氣如虹鄧.鐘二將攻勢一波強過一波短短數月涼國黃河以東之領土僅餘位於黃河岸邊連接河西渡口之金城郡正孤軍力抗魏軍之夾攻!
現今之涼國朝臣已分為二派,一派已王叔呂興邦為首力主死戰傾河西之兵全力支援大將軍韓平固守金城郡以待漢國援軍,一派已涼州士族富紳代表李和為首力主漢國援軍遲遲未至!涼戰不能勝更將面臨退無可退之處境,皆因西域諸國多年來和涼朝魏之政策下若退守至敦煌只怕將引西域長史府發兵犯境,如此一來涼王將遭魏軍與長史府兩面夾攻,而西域諸王必將作壁上觀......與其如此,不如降之!
兩派人馬已在朝堂上為戰與降爭論多日,獨獨當朝涼王.呂成梁卻是始終搖擺不定究竟是抗戰到底或是出城投降始終拿不定主意.....
「諸位卿家,寡人記得距今四十年前......孤的曾祖父,太祖.呂鴻成便是在此座臥龍城登基稱王建立涼國對吧?」在兩派朝臣正爭執不下之時,穩坐朝堂始終未表明立場的呂成梁終於開口,但卻是問了個耐人尋昧的問題......
呂成梁見眾臣停止爭執,遂在續言道:「寡人亦知先人創業艱難,昔日太祖登位之時曾言與僭越竄漢之曹氏偽帝勢不兩立必抗衡至最後一兵一卒.....但如今情勢觀來,就是寡人有心抗魏只怕也是有心無力......」言畢......朝堂上已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王上不可降啊!」力主死戰全力抗魏的王叔呂興邦聽聞涼王所言,明白涼王已有降魏之意,為挽回情勢連忙進諫以其能改變涼王降魏之圖!
「王上莫忘先人創業艱辛!涼國自祖父.賢王鴻成開國以來已歷武王興漢,文王政邦再傳至王上已是四代經營!祖父昔年因擁立漢帝其口號為曹操所不容而遭曹操以漢室之名遭調任至原屬涼州之張掖居延屬國所改制之西海郡擔任太守,在任西海太守其間祖父多番隱忍馬騰韓隧兩家之刁難更須應付不時出兵擾亂河西邊境之匈奴鮮卑與當地草寇......隱忍數年方得馬韓兩家之信任!」
「王叔......你說的這些本王都聽過!」呂成梁眼見呂興邦為勸阻他欲投降之念頭而開始欲長篇大論,連忙發言打斷呂興邦再來所欲講之話語。
「王上,司馬昭發兵犯我西涼乃是因去年其部屬成濟犯上弒君,他為轉移國內......」眼見呂成梁似不再有待援抗戰之念頭,呂興邦正欲再進言勸諫,但一旁力主投降的涼州士紳代表,現任御史中丞”李和”卻已是無法見容呂興邦一再勸諫涼王應全力抗戰之舉!
「襄武公此言差矣!」為免涼王投降之意有所動搖,李和遂進言欲阻王叔一再進言勸諫,更為堅定涼王投降之意再續言道:「魏國自十多年前司馬懿於高平陵除曹爽之日起便已皇權旁落於司馬氏之手,十數年來曹魏皇室形同魁儡縱使有成濟犯上弒君司馬昭猶能將其輕判,王叔主張司馬昭出兵犯我西涼乃是為轉移朝中不利己之聲浪只怕已是無濟於事更是不符事實......」語畢,李和抬眼望向涼王默然不語......
「說下去。」見此情景,呂成梁示意李和繼續說下去。
再無顧慮,李和續說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句話在魏國已是人人皆知,臣更相信司馬昭犯我西涼別有用意,但如今情勢觀之,漢國皇帝劉禪寵信宦官黃皓,漢大將軍姜維至今援軍未至只怕與此人脫不了關係!再者金城郡雖有大將軍韓平駐守,但在魏國鄧艾.鐘會二將兩路夾攻下只怕失守只是時間問題......而最關鍵者莫過於......」講至此,李和感嘆的嘆了口氣......
「是什麼?」涼王等不及的發問要李和再說下去!
「西域諸國早已非四百年前前漢尚存之時小國林立,如今數十小國早已互相併吞只餘不足十國,彼此間國力互有消長,自太祖立國以來涼便無力令其諸國臣服,當年涼國稱王不稱帝也是將此因素列入考量之一,再者當年西域長史府降魏之舉更導致西域諸國以和涼朝魏做為對我西涼外交之政策,也因此使的我涼國數十年來在西域壓力下無法對長史府進行討伐......」
「所以......你的意思是......」似是已有點明白李和所指為何的涼王續問道。
「王上若是堅持抗戰而遷都至西海敦煌一帶,只怕長史府必藉此機會發兵圍攻王上,而西域諸國向來奉魏為天朝必不會發兵幫助涼國,屆時魏軍攻克金城郡越黃河直搗河西,長史府發兵進犯玉門關,兩面夾攻之下王上仍是國破家亡無力抗衡......與其如此不如投降保全臣民百姓安危,再者以司馬昭目前在魏國朝中地位應不會迫害於王上,再觀當年漢帝禪讓後受封山陽公之先例,王上降魏應仍可享有一定之禮遇,如此方可保王上性命之安危!」李和不斷的說道。
「住口!李和你這逆臣!」一旁保持沉默的呂興邦已無法再容忍李和一再鼓動涼王投降之言論,一怒之下斥喝了李和要其禁言,雖是明知此一舉動將招惹涼王不悅,仍是義無反顧的直言進諫,只見呂興邦拿下了頂戴......跪下了雙膝,堅定的看著自己的姪兒,涼王.呂成梁......不畏觸怒王威的說道:「王上,目前戰況尚未到絕望之時,再者若真是戰勢難逆那王上也該尊從先祖之言抗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王叔......」涼王已有些許的透出不耐......
「王上,先人創業不易,涼國創業之初有著眾多祖伯長輩追隨祖父渡過一次次難關,有著多少叔叔伯伯們幫助伯父在涼國風雨飄搖之時不離不棄,如昔日丞相徐庶自祖父開始追隨即助我呂氏渡過諸多挑戰,伯父繼位之時又費心勞力助涼國渡過王位之爭和平逼退羌道公,乃至先王繼位之時留下身後之計助先王與王后鏟除羌道公與雷太后爭位亂政等諸多叔伯長輩之事績不勝枚舉!」
「......」涼王聞言後突然沉默不語......
「王上若降,前人心血盡付東流不說,只怕破巢之下無完卵魏國未必會善待王上!更惶論昔日曹孟德曾昭告天下必亡我呂氏基業,焚其史冊不留隻字片語!如此情境之下王上若降只怕將會是亡國之君不得善終,所以墾請王上三思!」語畢,興邦更行三跪九叩之大禮,勸諫之決心已是令主戰之群臣為之動容!
在兩派群臣再度開始展開激辯之時,突然一名傳令兵緊急傳來邊關戰況!
「王上~大事不妙啊,連金城郡都失守了,大將軍已退至黃河岸邊與魏軍隔江對峙了!」
一句金城郡失守代表著黃河以東全數淪陷,代表著黃河已是涼都姑藏城的最後防線,同時也代表著又有眾多涼國將士為國捐驅......
「寡人心意以決!」涼王終於有了決定!
兩日後三更.姑藏城.呂氏宗族宗廟
只見呂興邦獨自一人跪在宗族牌位前默默不語,身後妻小靜靜的躺著沒有任何的反應與氣息......只見他緩緩的喝下了手中最後一杯酒後,喃喃自語的說著:「祖父.伯父.政邦......父親還有建邦與呂家列祖列宗與眾多叔伯長輩們,興邦無能,無法守住涼國基業,如今涼國覆滅在即,興邦不願淪為亡國奴只有以死明志以向列祖列宗謝罪,祖父,孫兒不孝,望您原諒......」
說著,呂興邦緩緩闔上了雙眼,意識漸漸模糊,心跳也慢慢的停止了......瀰留間,諸多回憶湧上心頭,彷彿又見到幼時祖父鴻成與眾多長輩們一同議事與伯父興漢帶領著諸位長輩們躍上馬背拿起長槍練武的時光......好似也見到自己與建邦跟政邦年輕時與眾人一同年少輕狂的日子......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7 10:21 AM
第二章
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
公元184年 後漢 光和七年
後漢皇朝因長期的朝政腐敗,宦官把持朝政與外戚之間不停的鬥爭,地方士族豪強不斷兼併土地農民們不斷的遭受壓迫與剝削更甚者喪失土地淪為農奴,朝廷卻是一在縱容另一方面當朝皇帝.劉宏默許宦官亂政甚至公然賣官等一連串的荒繆政策下,仍不斷的搜括百性財物與縱容貪官汙吏,後漢皇朝面對著自先皇桓帝.劉志既不斷襲來的天災與數十年來地方郡縣上從未間斷過的農民起義,多年來反覆的起義與鎮壓,連年的天災引發的饑荒與瘟疫侵襲,農民們在數十年來的腐敗朝政與地方豪強層層剝削加上天災人禍不斷下,忍無可忍的農民百姓於是在經歷二次黨鍋之禍後終於爆全國性的叛亂-黃巾起義!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以張角三兄弟為首的太平道黃巾黨之亂開始後短短數月內中原各地紛紛發起農民起義,規模大者聚眾數萬,小者尚有數千在中原各地不斷肆虐!朝廷雖全力鎮壓平亂,但各地響應起義者眾一地方平一地又起......各地官兵窮於應付,一時無力鎮壓,終導致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響應而天下大亂!
漢帝劉宏見太平道來勢洶洶連忙於四月命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備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關.軒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個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守,同時下詔各地嚴防命各郡太守準備作戰並訓練士兵.整備軍武.召集義軍準備進行抗戰!
朝廷詔文一出,各地富商士族紛紛響應出資資助各地組成之義勇軍,為其提供軍費物資等各項資源,而各地組織義軍之首領則響應朝廷詔文有直接參戰者也有帶領人馬投靠地方駐軍者同時也有協助地方官員抵抗黃巾軍攻勢者!
但官兵卻未在首戰取得勝利,於四月朝廷官兵敗於黃巾軍波才所率領之部隊而被迫退守長社,同時盧植率領副將宗員帶領北軍五校士北上與張角主力周旋抗衡!在當時......涼太祖.賢王呂鴻成還僅只是盧植手下一名駐守哨站負責勦除盜匪的小小百人將。
在關中某個莫約兵士數百的小哨站內,在哨長營帳內一名將領正在與一名傳令兵會談並審閱著上級送來的公文,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同時還大喊著:「兄長~兄長~聽說將軍命令下來了,咱們什麼時候要出發打黃巾黨?」
「抱歉,失禮了,來人乃是吾弟鴻晏......是本站的什長。」遠遠就聽到弟弟的喊叫聲,感到失態的呂鴻成稍稍嘆了口氣先向傳令的伍長致意後續說道:「這位弟兄你辛苦了,先稍事休息一下再繼續趕路吧。」
「不了,下官還要趕著送交軍令,還請長官盡快整軍,在下就先告退了!」語畢,伍長行了禮後隨即離開營帳趕往下一個駐地去了。
「兄長,軍令狀上寫什麼?」送走傳令伍長後,呂鴻晏迫不急待的問著。
看著小自己兩歲今年已二十有六的弟弟,心中明白他迫不及待想立軍功晉升的想法,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呂家雖數代從軍,在地方上算是薄有名氣,但卻在這朝廷公然賣官,凡事皆取決於家世與銀兩的世道下,數十年來呂家始終無人能爬上上品之流,而他自己為仕途與家族於當年拜師追隨於盧植先生後,從軍亦也有數年,雖然軍中長官們看在盧植老師的面上對他稍有照顧,但也至今僅只是名駐守於地方哨站協助都尉校尉鎮壓地方叛亂與勦匪的小小百人將......就連自己的弟弟從軍至今也不過是個什長......畢竟呂家非是大富人家,沒有家世沒有銀兩,什麼都不用談。
「賢弟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看著鴻晏躍躍欲試的姿態,呂鴻成輕笑了聲拿出另一封信續說道:「莫說是你想借此機會建立軍功,盧植老師的私信中也有提到玄德他也得到家鄉的富豪支持與另兩名好漢與幾名同志組了義勇軍響應朝廷詔文協助官軍勦匪去了!」
「兄長,看來你這老說自己是中山靖王後代的學友也想借此機會踏入仕途呢!」看完盧植私信後深有所感的說著。
聽著弟弟的話語,呂鴻成不禁笑了聲,現在這個世道,踏入仕途的人能有幾個是真心為國為民?雖然他相信盧植老師是真心為國付出心力,但在現今的官場,不同流合污的人只怕非是遭奸人所害便是有志難伸!呂家數代以來都想做個好官做個清官,但事實卻是太過清高都是有抱負無法伸展,終其一生皆為地方小官吏,所以到了他這一代決定棄筆從軍,然而這數年來的體驗更讓他明白在現今的官場想要存活下去,不論是為官或是從軍皆不能夠太清高太貪婪......太過貪婪會為人所不齒而眾叛親離,太過清高卻會為政敵所不容,想要在現今的官場上活下去唯有懂的如何作人不居功,更要懂的隱忍不爭出頭,能忍能等能折腰如此才能有真正飛黃騰達的機會!
「鴻晏莫急,這次平亂主角不是我們,現在的我們只是陪襯的綠葉,機會會落到我們手上的!」
如同呂鴻成所言,朝廷為平亂派出為數不少的將領與調動眾多兵力,亦因此不少日後對漢室影響甚深之將領都在這一次黃巾之亂中打響名聲展露頭角!除了大將軍何進外其中包括了公孫讚.孫堅.曹操.皇普嵩.王允.張魯以及初試啼聲的劉備等人皆有功績,但也有不如意者......如北中郎將盧植遭政敵陷害而被朝廷以董卓徹換,因而使的董卓稱勢而起,為日後的董卓專政埋下遠因!
而這一次的黃巾之亂在面對朝廷的全力鎮壓,黃巾軍之間各自為政於起義後並未做好有效的連繫下,遭到官兵的各個擊破,當時為首的張角也僅專心於冀州應戰朝廷的反攻,其餘散布各地的黃巾軍與農民義軍等等也都專注於應戰官兵與搶奪民間財物資原,彼此之間互不支援互不理會之下終為這次起義埋下敗因,最後黃巾起義終在張角病逝後無後繼者領軍之下於十一月為朝廷所平定,但此次的黃巾起義也為日後的群雄割據種下導火線!
朝廷此次雖成功鎮壓黃巾之亂,但漢室威信卻已經遭受嚴重的打擊,然而漢帝劉宏非但毫無警覺反而還繼續縱情享樂......腐敗的朝政下地方上小型叛亂仍是未曾間斷過,黃巾軍的餘黨亦在這數年內分裂為黑山、白波、黃龍、左校、青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劉石、平漢、大洪、白繞、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於毒等,勢力大的二~三萬人,勢力小的也有六~七千人而由張燕率領的黑山賊,甚至號稱從者百萬。
公元188年 後漢中平五年
經歷上一次黃今之亂的打擊下,漢帝卻是依舊只顧享樂放任宦亂政之下,終於爆發了第二次的黃巾之亂!
二月黃巾餘黨郭泰等於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郡、河東郡等地。四月,汝南郡葛陂黃巾軍再起,攻沒郡縣。十月,青州、徐州黃巾賊又起,攻略郡縣。十一月,漢廷派遣鮑鴻進討聲勢最大的葛陂黃巾,雙方大戰於葛陂,鮑鴻軍敗。黃巾各部此伏彼起,聲勢雖然沒有第一次黃巾之亂般盛,但卻令漢室十分頭痛。
而也在這一年的三月,漢帝劉宏接受了皇族劉焉的建議,為讓地方有效鎮壓黃巾軍,將負責監督地方事務的州刺史改制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擔任令其能夠掌握地方的軍政權限,更易控制地方,有效進剿黃巾餘孽,從此漢朝由地方郡縣二級制改制為州郡縣三級制也為日後的地方軍閥擁兵自重割地稱王點然了引信,甚至後漢皇帝在軍閥手中如同無物,促使東漢滅亡,雖然如此,亂事仍造就了大赦黨人,令許多文人、官吏得以重新受任。
也在這數年裡,盧植遭奸臣污陷而失勢,追隨盧植的呂家兄弟亦遭波及而調離關中,雖是名為協助勦匪有功而升任但卻是由中央所在的關中地區遭調往河北並州擔任郡都尉與騎督,真可說是明升暗降!
但卻也是在並州的日子,呂鴻成結識了影響他一生甚深的女子.雷氏姐妹與未來一同打出涼國江山遭遇眾多挑戰皆未曾背離的勇將.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也自此遇到此生助他開啟鴻圖大業有成的文臣.蘇平川.吳盛.楊武等人!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8 05:52 PM
第三章
張常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
並州.西河郡驛館 188年12月
「我說兄長啊......這黃巾亂黨叛亂餘波不斷,朝廷卻還是只顧鬥爭與享樂,再這樣下去你覺得大漢的江山還能維持多久?」連日來的趕路,欲前去朔方郡赴任呂氏兄弟已到達並州境內的西河郡,在驛館內休息用餐之時呂鴻晏突然問了這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聽聞胞弟之言,呂鴻成連忙環顧四週觀看是否有引其他在此休息之官員注意,見並無引起他人側目下才緩緩說道:「錦華,我知道你不想去朔方郡赴任,但這已是盧植老師目前能幫我們的極限了!還有,方才的話別在說了......」
「還不是因為盧值先生被一群奸人所陷,連帶我們也被明升暗降,咱們兄弟倆這幾年辛苦打黃巾黨結果卻被調離關中發配邊疆......」每每想到此他就不甘心,這幾年來出生入死的勦匪結果只是從個小小什長升任成為朔方郡騎督,還因盧植先生失勢被迫調往朔方上任,這下要打的可不是黃巾黨而是長年盤據關外的鮮卑、匈奴、羌族與許多的胡人!這幾年下來他還有命回樓桑村見父老同鄉嗎......
「錦華......」看著胞弟不滿的神情,他自己又何常不是不滿於心,當初年盧植老師在皇普嵩將軍的保薦下才得以恢復尚書一職,但宦官們卻未曾放過盧植老師,履向皇上進讒言使的眾多追隨或得老師提攜的文武官員受到波及......如今......連他自己都沒把握去了朔方上任是否還能有命活著回故鄉......
「張常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全天下都知道這是皇上說的,莫怪乎那些宦官敢如此禍亂朝綱!」
談話談到一半,突然有人插話教兩兄弟好不驚訝同時轉頭望向接話之人,卻見來人提著壺酒氣質看似豪邁,面上卻略帶點書卷氣,身高莫約八尺兩眼有神身形看的出乃是練武之人,但出口之言卻聽的出非是名目不識丁的粗人!又見此人身著軍官鎧甲,料想此人應與他兄弟二人同為朝廷命官。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深覺來人絕非兵士小卒之流,呂鴻成隨即起身行禮,禮貌性的問候了聲。
「在下司徒昭陽,乃朔方郡太守麾下之邸閣督!」來人回禮說道。
「朔方郡,竟是如此之巧!」聽聞來人竟是來自朔方郡之軍官,呂鴻晏不由得驚訝的喊了聲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我兄弟二人亦也準備前去朔方郡赴任。」見弟弟失態,呂鴻成連忙接話打圓場,並拍了拍弟弟的肩示意此地不可張揚之意!
「赴任?兩位莫非就是朝廷行文將至朔方縣上任的新任縣丞呂榮華先生與將至太守麾下仕官的新任散吏呂錦華先生?」聽聞赴任二字,司徒昭陽隨口問了聲,卻沒想到意外的一句話,一個單純不過的問題卻成了呂家兄弟悠關性命重要的轉涙點!
朔方縣丞?散吏?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二人收到的公文明明是朔方郡所屬掌管郡內武官與兵員的郡都尉和督領騎兵的騎督,何以變成了輔佐縣令掌管地方文書倉庫的文職縣丞?又何以鴻晏由旗督變成了無固定職務的閒置散吏了?一思及此呂家兄弟不由得互看一眼腦中浮起一個相同的念頭:莫非這也是朝中閹黨人士欲除蘆植一派成員的手段!
「在下與兩位相談甚歡,在下奉命將運送一批糧草回朔方,既然兩位亦是欲前去朔方赴任不如同行如何?」見眼前之人一臉驚呃,看在眼裡的司徒昭陽明白事情不對遂當機立斷邀請二人先離開驛站,畢竟此地於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適當的談話之地!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呂氏兄弟為避免隔牆有耳、節外生枝,同時亦想一探此人品性,便一同隨著司徒昭陽離去,一路北上朝著雁門關前進。
呂氏兄弟與司徒昭陽所率領的車隊一路北上連趕十數天的路,路上所見非是如太平盛世般四處可見的繁華景像,而是在連年天災肆虐、叛亂不斷、官商勾結不斷剝削農民下,許多的農民失去了土地家園淪為流民部曲四處躲藏或是集結成黨落草為寇四處針對富人打家劫舍,富人們為對抗四處打劫的流民而在自家的土地外圍築起高聳的石牆圍成一座座的堡壘以抵擋戰火的波及,同時也有著許多為避戰火與草寇而舉家遷移逃往外地的農民和富商!
但不論世局如何演變,在平民百性眼裡已經逐步形成一股仇富的氛圍!而在隨運糧車隊前進雁門關的路上,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呂鴻成內心逐漸有了轉變,昔日他從軍是因仕途為仕族之後所壟斷,欲從政若非家財萬貫能買通督官難有前途,從軍是因世途紛亂各地隨時都有叛亂與起義,各地落草為寇者不計其數所以他為自己與弟弟的前途才毅然從軍,但他卻怎也想不到自他前去關中駐守的數年間河北竟已紛亂如廝......
「兄長,你在想什麼?」一連數次協助司徒昭陽打退前來劫糧的盜匪後,看著兄長不發一語的陷入沉思,深怕兄長想得太入神一個不小心跌下馬來或是盜匪突然又殺出來兄長不及反應中了冷箭該怎辦?所以他就算冒著被兄長唸一頓的天大風險也要將他的元神拉回來!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有所感觸......也許此次轉軍為政非是壞事。」有點被弟弟嚇到的呂鴻成,說出了令他弟弟與同行的司徒昭陽驚訝的話。
什麼?非是壞事?到了朔方怎麼過這一關都不知道了還轉軍為政......郡都尉和縣丞的官階可差不只一品,這麼說是要他也認命的要去擔任那白領朝廷俸錄的閒職......兄長是打擊太大腦子壞了不成?
「兄長......」本欲開口問兄長為何會有此想法,但還未將到口的話說出,一旁沉默多時的司徒昭陽卻早他一步開口。
「先生何以會如此想,在下聽聞你等兄弟之事後也為先生感到不平,難道先生不願為自己的仕途有所進取嗎?」
聽著司徒昭陽的提問,呂鴻成思考了會兒才緩緩說道:「司徒兄,在下就坦言吧,本來榮華認為當今朝政腐敗從政只會是高官顯貴的掌中肉,在這世道要保護自己的親族沒有武力是辦不到的,但如今觀來......是在下太天真了,軍與政密不可分,就算在下帶領部隊打退盜賊,但是百姓的生活仍是沒有改變,起因仍是為政者麻木不仁!」
「所以,榮華兄是認為?」他追問著!
「在這亂世沒有武力當政者無力改變農民百姓的生活,因為當政者無實力壓制叛黨與地方豪強,一軍之長雖有武力做後盾,但卻被視為武夫不得干預內政就算是有心為地方百姓盡力能做的亦有限,因此不管是中央或地方軍與政若是缺一將會是後果影響深遠!」說著,呂鴻成抬眼看著遠方,心中似也已經有所決定!
看著呂鴻成一臉堅定的神情,司徒昭陽卻是若有所思,似是有話想說,但卻是一直猶豫不決......
「別再聊了,雁門關就在前方了!」
在呂鴻晏開口提醒快抵達雁門關的同時,車隊的伍長卻是快馬奔來的通報前後方有加起來約近百人的盜匪襲擊前來劫糧!
「軍長,前後方有山賊前來劫糧了,在半刻他們就會殺到了!」
「傳令下去,留守人員全面戒備,欲劫糧者格殺勿論,先鋒部隊待弓箭隊一輪攻勢後反擊,這二十車糧草大夥一定要守住!」
聽聞有盜賊欲劫糧,司徒昭陽不慌不忙發號施令,而也如司徒昭陽所想盜賊攻勢為弓箭所阻,本欲帶隊反擊的司徒昭陽正提矛要帶隊衝陣,卻見呂鴻成躍馬衝出,執起斬馬刀與先鋒部隊一同殺敵,同時呂鴻晏亦執長矛往車隊後方衝去,只見他兄弟二人同聲喊道:「昭陽兄不必親自出馬,你乃車隊之首,不可犯險,就請你坐鎮中央指揮部隊,這衝鋒殺敵之事就交我們吧!」
看這呂氏兄弟奮勇殺敵的膽氣,呂鴻成斬馬刀虎虎生風,刀刀強而有力但卻非是一昧殺敵反是護他車隊兵士免遭盜匪所傷,護己殺敵之舉由此可見此人之人品非是自私奸惡求功之徒,後方呂鴻晏長矛疾刺,次次快而準卻不冒進,反是履次策馬衝亂賊匪的合圍之勢以利我方兵士作戰,可見此人平日雖是豪氣卻非莽夫之流,更可由此確定他二人實乃不愧為蘆植先生一派之人,若不助他二人渡過此次赴任的危機,大漢當真沒有好官了!
一陣衝殺之後,為數本就不多的盜賊們死的死、降的降,在司徒昭陽的指示下將投降之匪徒們一併押往雁門關交由官府處理,而他亦已決定到達雁門關後要與他二人好好詳談,至少怎樣也得助他們兄弟兩順利赴任,不然盜取公文假冒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啊!所以他已決定將朔方方面所收到的密報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二人,同時也告知他二人此行太守交代他的任務。
「閣督辛苦了,你與你的部下們今日就在雁門關休息明日在上路吧。」在進入雁門關後,雁門守將傳令安頓好司徒昭陽一隊人馬後,前來慰問一番後才離去。
「謝將軍,且讓下官恭送一程。」在送走守將後,司徒昭陽領著呂氏兄弟二人來到雁門關內一處較為偏僻隱秘之地,欲對他二人開口他此行的另一目地為何......但不料尚未開口,呂鴻成便已說出令他略感訝異的話語!
「司徒閣督終於願意坦誠了嗎?」見司徒昭陽領著他兄弟倆來到這九彎十八拐偏僻巷弄之內,又面露憂色,料也該是因出了雁門關便是關外之地,不日抵達朔方之時只怕也是他兄弟二人被以盜取公文假冒朝廷命官之名治罪之日,想來他欲談之事應是與此十之八九脫不了關係!
見呂鴻成已開門見山,司徒昭陽也不再客套贅言,畢竟十數日來的試探與相處已讓他相信他二人非是奸惡之徒索性直言道:「呂大人應也知道盧植尚書遭奸人陷害失勢一事,如今朝中奸臣宦官正用計一步步鏟除盧尚書之助力,兩位自也是不例外,太守早收到密報將有奸徒假冒二位之身份上任,但如今觀來這只是一個欲陷二位入局的奸計!太守亦明白此局之兇險便趁在下前去押糧回朔方之時至前去雁門關所經之驛站觀察可有外地之官員以順此機會觀察二位之品性,若為惡則除之若為善則助之,因此二位若願暫屈就縣丞與散吏之職那太守亦會替二位想好說詞以回報朝廷!」
聽聞司徒昭陽之言,呂氏兄弟皆沉默不語陷入沉思之中,的確......若是為一時之氣他兄弟二人只是死路一條,若忍下這氣保住了性命那往後的日子還長尚大有可為,亂世出英雄,只要亂世一日未結束那他們這些軍官不怕沒機會出頭,再者......這朔方太守會走這一步想來非是朝中宦官之黨羽,若照他之安排應可保性命無慮,所以他二人終是決定照朔方太守的安排以朔方縣丞與散吏的身份前去朔方郡赴任,在這邊疆異族不時滋擾之地,要立功有的是機會!
而一切也正如朔方太守事前安排一般,赴任當日太守府早以備好一份公文領著二人前去上任,同時回報朝廷盜取公文之惡徒以為呂氏兄弟在前去朔方赴任其間追捕到案,其間二人協助司徒昭陽運糧擊退盜匪立下功勞等情事故不追究遺失朝廷公文之過,如今人犯已在太守安排之下由郡丞送交官府處理,在朔方太守幫助之下,呂鴻成兄弟終得以順利渡過此次危機!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9 08:53 AM
第四章
漢皇權衰微.董相國專政.群雄割據起
公元189年漢帝劉宏駕崩,後世諡號漢靈帝,靈帝逝世後,朝廷內部戚宦之爭又起。蹇碩等宦官意圖殺害外戚何進,改立太子劉辯的弟弟陳留王劉協為帝。最後劉辯在宦官的幫助下順利繼位,即為後世人所周知的漢少帝!
而在此次鬥爭中未佔上風的大將軍何進不甘大權旁落於宦官之手,為徹底鏟除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與其他依附十常侍的宦官而與袁紹等一眾士大夫聯手,同時下令涼州董卓與並州丁原帶兵增援,欲以勤皇清君側為名義帶兵殺入皇宮一舉鏟除十常侍!
但不料宦官們先發制人,為求保命的宦官們於同年八月何進入長樂宮面見何太后請旨斬殺諸常侍,但宦官首領張讓與其黨羽等數十人早已持兵器埋伏於宮中,待何進出宮之時詐以太后詔令招何進入宮,豈料何進方入宮宦官隨即包圍何進斬何進於嘉德殿前,並於中黃門丟出何進之人頭對袁紹等人示威!
袁紹等人見何進被殺,一怒之下率兵以為何進報仇為由殺入宮中斬殺宦官,至此十常侍終遭誅滅,困擾漢朝長達百年之久的宦官外戚之爭終告落幕,但隨後而來的卻是令漢室朝廷更加衰微的董卓專政卻是接連而來......
公元190年
而此時身在關外的呂鴻成兄弟也並不好過......由於漢室衰微已久,並州關外四郡太守亦非有能雄才之人......此時朝廷正逢董卓自封相國廢少帝劉辯另立新君劉協,手掌朝中軍政大權,毫無顧忌的大肆施行暴政,各地諸侯人人自危,紛紛響應曹操發起討伐董卓之義舉,如今天下焦點皆放置於以袁紹為首的關東軍如何討伐董卓,關外朔方、五原、雲中、定襄四郡長期遭外族茲擾根本於朝中無人理會,甚至於朝中早已紛擾多年的棄邊之議中,與河西之地同樣早已是朝廷欲棄還留的雞助之土,亦因此數十年來前去赴任的地方太守、縣令僅能自力救濟......
朔方縣城
「各位弟兄,堅持住~等太守的援軍一到我們就反擊!」正於城牆上發號施令鼓舞士氣的呂鴻成,如今正面臨著鮮卑一支千人部隊的襲擊,回想數日前縣令遭刺客暗殺,掌管一縣兵武的縣尉因畏懼鮮卑人下一波行動棄職而逃,頓時朔方縣上下數千縣民與數百兵士所有人的性命全都交付於他一人肩上,為免遭到孤立呂鴻成連忙於鮮卑部隊圍城前派遣兵士趕往郡治所在通報太守,自己則帶領縣內七百兵士防守縣城打籠城戰,以拖待變!
「莫受敵人挑釁,堅守城門遇敵襲以弓擊之、遇欲攀牆者以堅石滾水擊之,敵方所使皆為長槍騎兵,一但出城迎戰對我等不利!」
連日來的包圍與茲擾挑釁已令城內兵士有所不耐,已逐漸有兵士開始鼓動欲出城迎戰以求速決,如今鼓燥迎戰聲浪一日大過一日,逼的呂鴻成不得不親自於一日夜晚招集城內眾兵長官員等人連夜挑燈議事!
「各位弟兄,呂某自關中赴任至今不過一年,既面臨此危急之局,如今外敵當前諸位若有何想法不訪明言!」
聽聞呂鴻成之言,一位亭長隨即坦言說道:「大人,恕下官直言,如今我軍已被圍城近十日,大人所採取的籠城戰也確實的減少我方的傷亡,不過鮮卑人為逼使我方出城決戰亦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釁!」
「正因敵方所使皆為長槍騎兵,本官才會採籠城戰,再者我方現有兵甲多為步兵刀劍弓等,一但出戰只怕弟兄們將成敵方掌中肉徒增傷亡......如今唯有籠城戰對我方有利!」呂鴻成直言道。
「大人顧慮我等都明白,但鮮卑人日日挑釁,再加上兵圍多日已是人心浮動,東門方面下官雖已是盡力安撫但弟兄們出城迎戰之聲浪卻仍是未曾稍緩!」東門亭長直言道......
「西門方面也是同樣情況!」
「南門亦是,目前已可說是人心鼓燥啊!」
「北門方面弟兄們也是鼓燥著要出城迎戰!」
聽著顧守四方城門的亭長們的說辭,呂鴻成不禁眉頭深鎖內心暗叫不妙,他最憂心之事看來已成真,鮮卑人十日圍城除首五日有攻勢外後五日都改以挑釁叫囂與不定時的小規模突襲茲擾為主要戰略,目的就是要鼓燥人心,這激將法使的高明啊!此時一但出城迎戰,鮮卑人於城外之佈置必有相當之安排,如此一來只怕迎戰之日就是縣城淪陷之時......
思考過後,呂鴻成終對部屬們下達指令,只見他一臉肅容,直言說道:「我方目前方針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忍”!」
「大人,但眾弟兄們都想出城迎戰啊!」眾軍官們齊聲說道!
「再有鼓燥人心者一律軍法處置!我要眾弟兄忍住一時之氣等司馬都尉帶兵前來增援,那時才是決戰時刻!」呂鴻成不再猶豫,終決定施以鐵腕!
「諾!」見呂鴻成決心以定,眾軍官不再憂心,遂一致尊從命令,以待郡都尉司馬劍秋之援兵。
兩日後早晨 朔方縣城東門
「漢朝的無膽走狗,快出來打仗啊~敢霸佔水源地就別當縮頭烏龜,面對你們這些廢物,本大爺一隻手讓你們!」
在鮮卑人再度前來挑釁的同時突然後方部隊傳來陣陣馬啼聲,漫起的塵土中伴隨著未曾停歇的肅殺之聲,只見一支數以百計的騎兵隊以極快的速度衝破鮮卑軍圍城之勢打亂了鮮卑部隊的佈置,與鮮卑部隊展開了激戰!
「各位,是時候了!傳令下去,西、南、北三門部隊以弓箭牽制敵軍部隊不可立即出戰,伺機而動,東門部隊全部備整兵器,準備開門決戰了!」呂鴻成見突圍馳援之騎兵隊為首者乃是朔方太守部下.郡都尉司馬劍秋率領騎兵隊殺至,立即下令趁鮮卑軍隊亂成一團尚未及時反應之時,下令出城決戰,欲一戰功成擊退鮮卑人!
「方才說一隻手讓我們的鮮卑狗就是你吧?老子一隻手就宰了你!」
適才口出狂言前去挑釁的鮮卑騎兵在尚未反應過來漢軍突如奇來的攻擊之時,突然聽到一陣強而有力的吼聲似是針對自己而來,只見他循著聲源定睛一望,一名漢軍將領策馬狂奔而至在他還未來的及有任何動作防禦之前,這名鮮卑騎兵只感到胸口一陣刺痛,清脆的鎧甲破裂與骨裂之聲已傳至他耳裡,下一刻他只見到自已已被自馬背上高高舉起,鮮血隨著長茅流下,滴至眼前人不怒而威的臉頰,而他自己卻是連哀鳴都來不及......意識亦已逐漸的模糊.....
「小子,下輩子再來懺悔自己言過其實吧!」
這句話是他意識消失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只感到自己似是被人給拋丟了出去,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他感覺到自己似是倒在血泊之中,意識越來越模糊,心跳越來越慢,最後他只感到很疲累想休息,之後他便慢慢的沉沉睡去,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爭亦不知不覺的戰至接近正午,在漢軍不斷的以弓箭襲擊牽制其他三門部隊的支援下,失了先機的鮮卑部隊在司馬劍秋的攻勢下已是亂了陣腳,亦未料到呂鴻成竟敢在軍備不利己的情況下開城門帶兵出城決戰,更想不到其餘三門卻是以弓箭做為攻擊牽制拖延其他三門部隊會齊整合的腳步,如今鮮卑部隊雖是成功會合卻已是受損嚴重、傷兵眾多,圍城之勢亦遭瓦解更被敵軍逼退而漢軍方面卻是因先前未全面出城決戰而保留了部份實力,雖然在軍備落下風的情況下卻已是將戰況逆轉佔得了上風,如今圍城者反被逼退,被圍者反成了進逼者!
「再戰徒增傷亡,傳令下去,退兵!」
帶隊的鮮卑將領眼見戰況落了下風,若再堅持一戰只怕將是退無可退死路一條,再者司馬劍秋之武勇亦本就於河套一帶甚有名氣非是易與之輩,但令他更出乎意料的是今次本該是能不費吹灰之力迅速奪下朔方縣城,在縣令遭暗殺、縣尉棄官而逃縣城無人帶領的情況下,拿下這座不足百里小城根本不可能遭受挫敗,照情報所示這個縣丞到任不過一年,也不過是個無名之輩,怎樣也料不到竟是如此難對付,看來想搶在匈奴人與羌人之前奪下河套一帶沒那麼簡單了!
「朔方縣丞留下姓名,他日我部必將找閣下討教一番。」臨走前,鮮卑將領仍不忘對敵方示威。
「本官姓呂名鴻成字榮華,就在朔方恭候大駕光臨!」無懼於敵方示威之舉,呂鴻成不願示弱立即回應於對方。
互相示威一番後,鮮卑人終於退兵,經此戰後呂鴻成於關外打響了名聲,意外成了河套一帶百姓心目中的抗戰英雄,在上司雷太守的保薦下擔任起輔佐太守的郡丞一職,在職務上已可與掌軍武的郡都尉司馬劍秋一文一武平起平坐,而其弟呂鴻晏亦因其兄之故亦受太守提拔照顧,順利回歸軍職擔任原該就任之職務.督領騎兵隊之騎督一職!
而中原形勢也在這一年更是急轉直下,呂鴻成怎樣也想不到未來幾年他要面對的敵人不是鮮卑、不是匈奴、不是羌......而是無視於漢室朝廷擅自割地稱雄、擁兵自重的中原軍閥!
自此......關外四郡,所面對者不止是外患更有內憂......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11 12:34 PM
第五章
群雄割據天下亂.四郡分崩混戰起.外族擾攘掀兵燹.朔方太守魂歸天
朔方縣之戰半年後,關外局勢並因此未穩定,但與半年前不同者是雲中定襄二郡方面卻傳來遭雁門關內不明部隊的攻擊!更甚者已有消息傳回關東軍討伐董卓不了了之,各路諸侯紛紛返回駐地,但卻也開始相互攻伐佔地為王!
據傳西北方臨近並州的涼州金城郡境內抱罕一帶除數年前本已有不臣之心擁兵自重之軍閥宋進割地稱王,自封河首平漢王自置百官外,近期內另有益州牧.劉焉與漢中太守.張魯不和決裂亦以此為藉口不再對朝廷繳納稅吏並自行編排境內大小官員!而並州方面更是危急,亂黨張揚佔據上黨一帶坐擁雄兵,另本就是黃巾餘黨的張燕更是佔據了黑山一帶為根據地四處作亂,估計襲取雁門關茲擾雲中定襄二郡也與此人脫不了關係!
近來朔方郡境內遭五原郡兵馬不停挑釁茲擾不斷,想來是素來與朔方太守不和的五原太守欲藉此機會吞併朔方郡,目前邊關方面已緊急調派司馬劍秋、司徒昭陽二將前去應敵!
「呂大人,太守與眾位大人已等候多時了。」接到雷太守傳喚命令的呂鴻成趕忙放下公務前去太守府面見太守,一抵達已見太守府議事大廳內除已出發前去的司馬司徒二將外,可說是太守旗下主要官員皆已到齊,另外太守的二位千金中的長女雷玉琴此次亦陪同前來,可見此次情勢似是不同往昔!
「兄長,你還是一樣準時到啊!」提早一刻鐘到達的呂鴻晏,這半年來因公務與朔方境內大小紛爭不斷而與其兄少有見面,故一見到向來準時的兄長到來,欣喜之於還不忘調侃兩句。
「呵呵,晚點在聊,正事要緊!」說著,他亦入座,等著太守開口準備議事。
在眾官員一一到齊後,眾人都等著太守開口,但雷太守卻是遲遲未開口,僅只是手托著額頭,閉目沉思不語......
「父親,諸位大人都在等您呢!」見父親始終不發一語,雷玉琴遂在父親耳邊輕喚了聲。
「咳咳~」聽聞女兒的呼喚,雷太守重重的咳了幾聲後,有些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楊主簿,目前朔方郡的財務糧草能支持戰爭多久?」
「回大人,這些年來郡內主要軍費糧草支出都用於掃蕩外族茲擾已是勉強打平,若是現今還要再多增加軍費只怕......」主簿楊武直言說出現今朔方郡所面臨的困境,見太守不語楊武亦不避諱的續說道:「大人,關外之地本就非是人口綢密賦稅有餘之土,這些年來若非大人想方設法開源節流,否則在朝廷多年置之不理下早已財政崩盤,而今五原太守發兵犯境,若是無法速決,只怕朔方財力將會無法負擔!」
楊武短短一席話,道盡位處邊疆之土的朔方困境,更是說出了雷太守多年來所面對的困境、紛擾、無奈與操勞......多年的勞心勞力讓僅僅年過五十的雷太守已是身心俱疲,身體狀況更是於這幾年急轉直下,這半年來更是明顯惡化!雙腿不時的水腫與心悸、氣喘、暈眩、無尿等症狀更是讓眾人擔心雷太守走的若不是時候......朔方將無人領導,屆時該如何面對內憂與外患?
「本府.......本府......」說著,本就精神狀況極差的的雷太守突然暈了過去!
「父親!」
「大人!」
雷太守突然倒下,眾人一時間手忙腳亂,亂了方寸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名傳令兵身上帶著刀傷,急急忙忙的奔入議事廳內同時大聲喊道:「大人~不好了!有一支匈奴百人部隊包圍在咱們在黃河邊的馬場啦!」
屋漏偏逢連夜雨,雷太守倒下,匈奴人打劫而來,司徒司馬二將領兵出征不在,一時間教失了領袖的諸將們紛紛手足無措!
在這眾人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關健時刻,平日打理政務的文官不知該如何應對亦屬平常,而太守平日最倚重亦是最有經驗的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二人亦不在場,其餘較年輕一輩之軍官亦缺乏足夠應對經驗而不知該如何應付接連而來的突發狀況,此時本該是亂成一團人人自危的議事廳卻同時有四道聲音響起,三男一女同聲大喝喊道:
「眾人冷靜,父親我會安頓,各位叔伯兄長們不用憂心!」女聲者為太守長女雷玉琴!
「弟兄們別慌,咱們還是有優勢的兵力可以打退匈奴人!」三男之一為負責朔方治安巡守之人.歐陽寒象!
「諸位同齊莫自亂陣腳,此時我等更該上下一心為司馬都尉與司徒閣督免去後顧之憂,出兵打退匈奴守住大批軍馬免被劫走才是首務!」另一男則為負責朔方內政的郡丞.呂鴻成!
「弟兄們,匈奴人太囂張啦,區區百人就想搶我們的馬,我們現在就去打的他們哭爹喊娘!」三男中最豪氣者,當屬現任騎督.呂鴻晏!
四人同聲喝道,喊的義正詞嚴,終於穩住軍心,諸軍官終齊心連忙調集兵馬準備出兵馳援駐守牧場的蘇平川!但......在歐陽寒象的安排下,郡丞呂鴻成卻被以太守身體不適,郡都尉領兵在外,郡丞須代太守、都尉執掌政務兵事,故不應隨同出征討賊為由不讓呂鴻成一同領兵出戰......在如此情景下.......可是教呂鴻成......好生不滿!
兩刻鐘後.城門前
「兄長,別拗了~我們要出發打匈奴啦,大人和兩位小姐與政務就讓你費心囉!」隨同歐陽寒象出征的呂鴻晏向兄長話別後隨即躍上馬背準備出發打外族去了!
「呂.錦.華!」聽著弟弟的調侃,呂鴻成只恨手上沒有棍子,否則一定拿著棍子從街頭追到街尾打到這皮癢的弟弟喊不敢了!
一旁看著呂家兄弟倆的手足之情與方才在議事廳上的表現,歐陽寒象這才明白為何太守會特別提拔他兄弟二人,看著看著他不禁輕笑了聲後才開口說道:「我說老弟啊,郡丞肩負之責任重而道遠,行軍打仗就交給我們這些軍人,治理政務還是得靠你們文官,鴻成老弟......朔方郡......就交到你肩上了!」說著他亦對呂鴻成行了軍禮,以示對對方原為軍職之敬重!
「歐陽兄,請原諒後進不明您之用心,若有失禮請多海涵。」聽聞歐陽寒象所言,這才明白他之用心良苦!是啊,在此太守倒下之時刻,郡都尉又帶兵出戰,若連他這郡丞也跟著帶兵出征去了,那朔方郡諸多政務與軍務該由誰處理?眾官員該聽誰指揮辦事?歐陽寒象用心良苦他卻全無察覺,而自己至方才為止還在為歐陽寒象力主他不可一同出征而有所不滿!一思及此......呂鴻成不禁感到幾分慚愧......這一回真是他思慮不周啊!
「呵呵,果然是個聰明人,那我們要出發了,老蘇和公子應該等不及了吧?」語畢,歐陽寒象隨即下達指令,與呂鴻晏一同帶領五百騎兵立即出發以解馬場駐軍之危!
目送著騎兵隊的離去,呂鴻成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抬眼望向天際,不禁憂心起關外四郡是否未來將全面開戰?而這是否代表亂世引發的內戰將延燒至關外來了?若真是如此那是否代表著雁門關內的戰火更加激烈?他兄弟二人是否還有機會回到樓桑村一見諸位鄉親?究竟這亂世到底還要多久才會結束呢?還是一切真如黃巾黨所說一般......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延續四百年的漢朝當真氣數將近......該是改朝換代的時候了?身在朝廷的廬植老師現今到底情況如何了?這世道究竟會如何走下去?
看著天際風雲變幻莫測,呂鴻成不禁心有所感,也許世局的演變正如天上的風雲一般多變吧?未來的中原局勢是否將會是風.起.雲.湧!
一日後.朔方郡廣牧縣縣治馬場
「放箭放箭,別讓匈奴人有機會接近柵欄,咱們養的馬他們一匹也別想搶走!」一名年約二十的年輕軍官正對著下屬們喊話,雖然遭圍困至今已歷一晝夜,但他卻是依舊精神斗叟全無倦容,至今仍是緊握著手上配刀發號施令!
一輪箭雨落下,攻的教本打算以鷹爪勾配合麻繩將柵欄拉倒的匈奴騎兵連忙四處竄逃,難以得逞,看著如此情景教這名初出茅蘆的年輕軍官好生得意的狂笑幾聲,甚是滿意的轉身跑回督官營帳內找正於帳內悠閒的喝著酒的官員說道:「平川叔叔~你看到沒,匈奴人被我們的弓箭打的抱頭鼠竄的糗態你有瞧見嗎?有看到嗎?哈~我那太守爹親真有遠見,料準胡人多刀槍騎兵所以下令大量製造弓箭,這一步走的還真是妙!」
「我說駱兒啊,你是我廣牧縣令府下縣尉此時應該待在前線指揮兵士退敵,怎麼如今匈奴未退,你卻擅離職守了......」簡單的談話中意外發現這名年約四十的中年官員竟是廣牧縣令,他口中的這名年輕官員似是與雷太守甚有淵源,同時亦發現他竟是廣牧縣執掌一縣兵武治安諸事的廣牧縣縣尉!
「哈哈哈~放心吧蘇叔叔,匈奴人頂多百餘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何況還有我在匈奴人只是自取滅亡!」雷駱說著,一股年輕人少年得志、意氣風發之態勢亦表露無遺!但輕敵驕傲之情亦同時顯而易見......
「光磊......你啊......唉~」看著雷駱輕敵的態勢,蘇平川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這個姪兒,雖說年少氣盛乃人生必經之途,但他是雷太守的獨子啊,若太守真走的不是時候......他這氣燄如廝高漲如何帶領的了眾人?也難怪雷太守有意不將太守之位傳位于他這獨生子,反有意撮合大小姐與新任郡丞呂鴻成!
「放心吧~叔叔,有我在匈奴人不敢造次!」說著,他亦拿起了罈酒大口大口的喝下。
意氣風發啊......該說是自信還是自大?聽著雷駱所說的話,蘇平川有些無奈的再喝了口酒,畢竟現在的局勢,再來所走的每一步都得步步為營,稍一不慎只怕都將是後果沉重,各地的軍閥已經開始擁兵自重不理會朝廷互相攻打對方了,這稅務應也是無官員會再繳納朝廷了,內戰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照這小子的脾性,在這局勢下恐怕不是為人利用就是得罪各方而自取滅亡......他的父親雖不是雄才大略之人但帶領眾人偏安一地安身立命卻是餘刃有餘,只是雷家無爭雄之心怕是豺狼虎豹之流卻有吞基滅業之意!
想著,就在蘇平川想的出神之時,突然帳外傳來一道在他意料內卻又是意料之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續!
「報~匈奴小小百人騎兵隊已為本英勇神武歐陽老哥所打退,老蘇還不快痛哭流涕的拿酒出來答謝!」
「歐陽老哥,你還真敢講!」
聽到歐陽寒象的聲音,如蘇平川所預料的一般,他的老戰友果然及時趕到打退了匈奴人,但這次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歐陽老象居然帶了副手!
「我呸~什麼老蘇,我是比你這老象老多少!還有,你這老笨象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居然帶副手出征,是你家寶貝小琳兒讓你受了啥刺激啊?」看著歐陽寒象一付油條樣,逗的向來處事正經的蘇平川也跟著和歐陽寒象抬槓了起來。
「你四十我三十就是你比我老.......」
隨著危機暫退,眾人也暫時的卸下重重的武裝,放鬆了心情,一同閒話家常,但於此同時,卻無人想的到.....雷太守竟走的如此不是時候!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15 09:46 PM
第六章
群雄鏖戰掀兵燹.白馬將軍斬皇族.本初河北展雄圖.鴻成承志保朔方
朔方太守府.夜半三更時刻
在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二將領兵對抗五原郡進犯而正陷入苦戰之時,在廣牧縣歐陽寒象眾人打退匈奴人正歡欣鼓舞之時,這一日太守府內卻是愁雲慘霧,只因太守病危,邊關之地僅有軍醫卻無名醫......在軍醫束手無策之下,原本虛弱的雷太守突然精神抖擻的穿起官服,硬是拖著虛弱的身子連夜招集留守郡城之官員與兩名女兒至太守府議事廳內議事!
在接到太守傳令後呂鴻成帶領著眾官員與軍官們至議事廳集合後,雷玉琴亦帶著雷月琴趕至議事廳隨侍在父親身旁!
見眾留守文武官員與兩名女兒都已來到,雷太守這才開口說道:「我兒玉琴啊......天下將亂......爹已經時日無多......也許這關外之地也將捲入內戰......若朔方真守不住......妳就帶著月琴與駱兒沿黃河西行逃往涼州投靠河西李家,李家之主李宏在河西經商多年於地方頗有名望,亦是為父多年學友,真有萬一妳們姊弟就去投靠李家吧!」
「父親~您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說著,玉琴已是眼眶含淚,語帶哽咽。
「月琴,爹知妳品性好強爭勝不服輸,但謹記凡事須循正道三思而行,爹不在後,妳好好幫助妳姊姊管教妳那衝動的弟弟。」
「爹爹,您別胡思亂想,您不會有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見父親已是語出不祥,不願接受事實的月琴連忙安慰父親!
聽著女兒們的安慰之辭,雷太守苦笑了聲,人生自古誰無死,只恨他走的恐不是時候,但就算如此......不管如何他也要交代完後事才能走!
「各位,不管未來情勢如何演變,待本府走後須將本府之死訊回報朝廷以待朝廷派人接管朔方太守一職,等朝廷再度指派接任太守一職之人前來的期間內眾人必須堅守崗位以護百姓安危不得怠慢!」說著,雷太守看了呂鴻成一眼後續說道:「而這段時間內由郡丞呂鴻成暫代太守職務總領朔方郡內軍政等大小事務,眾人需齊心協助郡丞力抗外族與無視朝廷意圖佔地為王的亂臣賊子!」
「大人!」聽聞太守指名代理執行太守職務,呂鴻成本想推辭,但太守卻全然不予他拒絕之機會!
「鴻成,你與玉琴之間的事本府很清楚,今日本府就認了你這女婿,不論日後局勢如何演變,玉琴三姊弟和雷家子弟的安危與朔方百姓的福址本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雷太守一語驚人,令在場眾人一時嘩然,只因誰也沒想到太守居然會指名資歷尚淺的呂鴻成代理執掌太守職務,更直接承認他為女婿,雖然呂鴻成與大小姐之間早有人耳聞他倆間似有私情,但怎樣都沒想到太守竟會如此直接指名接班,在太守隨時會走的情勢下,此情此景可說是太守已在交代後事也不為過,但太守所言這不只是語驚四座,更進一步可是教呂鴻成難以拒絕!
「鴻成,本府明白這決定很自私對你與玉琴亦不公,但若朔方真有萬一,郡內僅有你與鴻晏和盧植先生有所交集,也唯有如此朝中人士與昔日受他提攜之人還尚有可能看在你之恩師盧植面上助朔方一臂保全眾人!所以請你萬勿推辭......」
聽聞太守所言,明白太守用意後呂鴻成沉默了會兒看了雷玉琴一眼,隨後走至太守所坐鞍前下跪行禮說道:「岳父大人,小婿在此承諾絕不棄玉琴姊弟與雷家子弟安危於不顧,並會與眾同齊間同心合力共渡難關,若鴻成無能真保不住朔方也會帶領眾人西行前往涼州以避戰火!」
「好~好~有你這句話,本府就放心了!」說著雷太守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但太守仍是不顧身體狀況的硬撐著並站起身子不停的說道:「眾人聽我遺命,今本府已將太守職務交由郡丞代理,不管未來情勢如何演變,本府希望眾人能上下一心幫助郡丞渡過難關,更望諸位莫忘根本我等皆為大漢之臣,只要漢朝尚存我等就為漢臣,絕不可與不臣之人為伍更不可與割地滋事之人同流,緊記身為漢臣......」
說著,雷太守忽然不再講話,就這麼沉默的站著一動也不動,在眾人尚面面相覷的時候,軍醫趕緊趨上前去一探雷太守鼻息與脈搏,卻見軍醫臉色大變,更是驚愕的退了一步後......軍醫跪了下來,語帶哽咽的說道:「大人......走了!」
廣目縣治馬場
「哇啊~~~~」
經歷一場戰鬥後,此時本該是眾人放鬆好生休息的夜半時刻,雷駱的營帳內卻突然傳出慘叫聲!
「駱兒~你怎麼了?」
「父親走了......父親走了......」
聽聞雷駱慘叫聲,蘇平川等人連忙披上外袍趕至雷駱營帳內,卻見到雷駱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床上默然不語,蘇平川連忙上前觀看情況,但卻見雷駱嘴裡唸唸有詞,似是在訴說著他的父親已經與世長辭一般......他雖想訓斥雷駱一頓,但太守府內快馬加鞭趕來的急報卻真是讓他不得不相信真是有父子連心這件事!
「大人~太守今晚辭世了!」
朔方前線駐地
夜半時分,尚未就寢正與司徒昭陽商議該如何退敵的司馬劍秋正商議至一半之時,突然營帳內傳來一陣冷風,差一點就將燭火吹熄,在燭火將滅復明之後他二人竟見到雷太守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帳內,卻是沉默以對,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倆!
「大人,怎只有您一人前來?玉琴小姐她們沒陪您嗎?」見太守突然出現,司徒昭陽雖感疑惑,但明白太守身子不佳的他趨向前去欲扶太守先行坐下休息,但在他邁開步伐之時司馬劍秋卻伸手攔住了他,司徒昭陽本想詢問司馬劍秋為何如此,但卻見他神情嚴肅的對著太守點了頭,太守似是心領神會般的微微一笑後,隨後映入眼廉的竟是太守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逐漸的淡去直至消失!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大人會突然消失了!」看著眼前的異象,司徒昭陽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同樣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司馬劍秋卻是如此的冷靜?彷彿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老戰友一臉疑惑與不解的神情,司馬劍秋似是已知究竟發生何事一般,只見他眼匡泛紅,雙拳始終緊握不曾放鬆,深深吸了口氣後才緩緩的說道:「昭陽,萬物生靈皆有影,難道你沒注意到大人方才出現時,在燭光下他是沒有影子的嗎!」說著,他已是語帶哽咽,有些悲傷欲泣......
「你說什麼......難道......大人他已經......」聽著司馬劍秋所言,已是心領神會的司徒昭陽雖是內心明白,卻是始終難以置信這一天竟是來的如此的突然......一想到此,司徒昭陽已是紅了眼匡,兩行熱淚已是無法自制的流下......
「報~歐陽大人來到,說是有緊急事務欲與兩位大人商議!」
「別報了,我直接進去找他們!」
在氣氛正哀慟之時,帳外傳來傳令兵與歐陽寒象的交談聲響,在傳令兵話才剛說完,歐陽寒象既已迫不及待的直接跑進營帳內欲告知雷太守逝世之事,但在歐陽寒象方步入營帳之時,司徒昭陽已是率先說道:「寒象,你來的正是時候!」
四更.五原郡駐地
夜色已深,該是人煙寂靜無聲之時,五原郡駐地內已到了哨站兵卒交接之時刻,在哨兵正忙於交接之時,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馬啼聲響,更有數百火光隨著馬啼聲襲取而來,哨兵見情勢不對連忙鳴金擊鼓,大聲呼喊敵兵夜襲,五原郡守將.吳成聽聞連忙披甲上陣指揮用兵,在他一聲令下,火箭隨即如雨落下,但卻不料來襲的騎兵隊竟無人乘馬襲來,來者全是鞍上點燃火油與背負油缸的馬匹,在火箭的攻勢下本已受到驚嚇的馬兒們更是全力狂奔難以抵擋,一時間軍營柵欄被馬群撞倒,馬鞍上的油缸亦破裂,火油隨著馬群四處潑灑,火勢亦隨著意外一發不可收拾!
「弟兄們,就是現在,全力進攻!」一聲令下,司馬劍秋帶領五百兵士自軍營西側進攻!
「是時候了,弟兄們,將這群亂臣賊子們趕回五原郡去!」同時間,司徒昭陽帶領五百兵卒自軍營東側襲擊!
「三面夾殺,弟兄們這一仗讓我們一戰功成!」歐陽寒象亦帶領五百騎兵自正面進攻!
在馬群擾亂、火攻奏效、三面夾殺之下,五原郡兵制部隊早已亂成一團,守將吳成雖是勉力維持部隊指揮運作抗敵,但先機已失,大部份人馬皆不及反應此次之夜襲而四處逃竄,最終吳成遭歐陽寒象生擒,不及逃離的五原郡兵卒非死即降......經此一戰五原郡太守再也不敢輕易進犯朔方郡!此後數年關外四郡間維持著微妙的勢力平衡直至欲稱霸河北的袁紹與斬殺皇族的公孫讚間分出勝負,公孫讚遭袁紹消滅後獨霸河北為止,四郡間雖仍是有著小規模衝突,但仍維持著勢力平衡!
而在此戰後司馬劍秋等人隨即收兵回師,趕回為雷太守奔喪,之後即尊照太守遺命輔佐代理太守職務的呂鴻成,而後雷駱身為獨子須為亡父守孝三年,心中雖有不服,但礙於父親遺言已認呂鴻成為女婿下,也是只得聽命於姊夫的命令,而為因應接種而來的連番鏖戰,呂鴻成亦積極招兵買馬,一為抗外族茲擾另一便是為內戰做準備!
直至九年後公孫讚為袁紹所滅後,關外局勢嚇然大變!
而也在這九年內,呂鴻成之長子於公元192年出生,其妻玉琴有感於漢室衰微,故取名興漢,又望其子能於亂世能成就不世功業而提字為王文,望子成龍,能文能武之心意甚明。
而隨著袁紹佔青、幽、並、冀四州之土,亦間接開啟曹、呂二家多年恩怨之起點!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17 12:07 PM
第七章
漢帝劉協繼大統.界橋之戰掀烽火.白馬將軍落頹勢.河北大勢定袁家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
三月朔方太守府內,雷玉琴已經分娩足有一日,再拖延下去母子都將有危險!
房門外,呂鴻成與鴻晏與雷駱月琴等一眾雷氏子弟們亦在產房外等著消息兒心焦不已!
等了許久終於產房內傳出稚子啼哭之聲,聽聞稚子啼哭,眾人皆鬆一口氣欣喜若狂之時,產婆卻是面露悲色的開啟房門,哀慟的說道:「各位大人,夫人想見您們最後一面......她快不行了......」
「妳說什麼!」聽聞產婆之言,雷駱不急細想立時衝入房內欲見胞姊!其餘之人亦立時跟上。
但獨獨本該要一馬當先的呂鴻成卻是最慢步入產房內......步入產房後眼前所見盡是一片哀傷之景,雷銘為首等一眾雷家子弟已是掩面暗泣,雷駱乃是性情中人更是毫不掩飾縱聲而哭,看著如此情景,呂鴻成只覺自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一時間也不知到底該如何表達他如今的心情,本該是欣喜將為人父的日子,如今稚子臨世卻是結髮之妻辭世之時......真教他不知究竟該如何面對......
「光磊......別傷心,你的姪子我已想好名字了,他還等著舅舅的疼愛呢!」看著胞弟與一眾雷家子弟們,雷玉琴勉力撐起虛弱的身子,懷抱著稚子,蒼白的面容滿是慈愛與不捨之情,但......大限將至......至少她怎樣也得將後事交待完才能去見父親大人......
「夫君,孩子的名字我已想好了,就取名興漢字王文吧!」說著,她亦將懷中稚子交於已來至她身旁的呂鴻成後便說出她早已為孩兒想好的名字!
「夫人,妳對這孩子期望甚深,為夫一定會好好哉培這孩子,願待這孩子成年之時能擔起復興漢室之重責大任,縱使吾兒官至王侯將相亦會勉他時時學習聖賢之道,絕不讓他淪為行偏門危害社稷之流。」明白妻子取名用意的呂鴻成沒有任何猶豫的許下承諾。
聽完夫君的承諾與保證後,雷玉琴微微一笑後便闔上雙眼,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雷玉琴至此香消玉隕!
這一年,朔方郡丞呂鴻成失去了結髮之妻,也是這一年朝廷遣使行文,朔方郡丞.呂鴻成升任朔方太守執掌朔方一郡文武治民之責,同時亦是袁紹與公孫讚於界橋之戰後袁紹派崔巨業領兵圍故安,久攻不下。撤退時被公孫瓚派三萬人追擊,在巨馬水大破袁紹軍,殺七八千人,其後公孫瓚乘勝追擊至平原,以田楷為守將。袁紹遣兵數萬連戰兩年,期間田楷曾敗於袁譚手下,此戰期後以雙方互相耗盡兵糧及天子遣使和解告終,此為河北一帶甚為著名的巨馬水之戰!
同年袁紹與公孫瓚為爭奪冀州而再度開戰公孫瓚在界橋之戰後不久就派兵與袁紹在龍湊開戰,被袁紹擊敗,公孫瓚退還幽州。此戰之後雙方仍然爭戰不斷,如巨馬水之戰,歷時兩年,同是以雙方互相耗盡兵糧及天子遣使和解告終。
雖然公孫讚與袁紹間於界橋之戰後仍是互有勝敗,但基本大勢上已是由袁紹佔有優勢之地位,而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河北一帶的地方士族、豪強、富豪等已逐漸地朝袁紹一方靠攏、投誠者日漸多之,亦於這一年公孫讚之勢力亦節節敗退而不得退還幽州,至此冀州亦全數落入袁紹之手!也在這一年袁紹將目標開始轉向尚未有強敵的並州,首當其衝者自是佔據上黨一帶的張揚與佔據了黑山一帶為根據地的張燕。
這一年狹持漢帝強行西遷長安掌握朝政的董卓為呂布所誅,但好景不長董卓舊部李催等人攻克長安驅逐呂布斬殺王允,成為繼董卓之後狹持漢帝把持朝政之軍閥,亦因此朝廷威信越加衰弱,軍閥間相互攻伐之勢亦越加猛烈,如今爭奪河北霸權的戰火終是漫延至並州而來!
初平四年 11月
袁紹憑其優勢武力短短一年之內已迅速掃平並州境內大小軍閥豪強,歸降者、覆滅者大小數十有之,而徹退幽州的公孫讚亦於這一年10月消滅漢室宗族劉虞,獨霸幽州之土,但也因此而得罪長年來與劉虞保持良好關係的諸多外族領袖,而導致公孫讚面臨兩面受敵之局勢,局面發展至此袁紹於河北之敵手只餘上黨的張揚、幽州的公孫讚、遼東的公孫度、盤據黑山一帶的黑山賊張燕以及被袁紹視為攪局之流不足為患的關外四郡,而袁家為強勢宣示領有並州主權,袁紹更是於同年5月指派女婿高幹擔任並州牧負責收服招降關外雲中、五原、定襄、朔方四郡之土,此舉更是令關外四郡人心惶惶,降袁與抗袁如今已是四郡之領袖最頭疼的選擇......
朔方郡太守府
議事廳
今日一早朔方太守府即發出召集令,召集郡內各級文武官員須於正午前入府議事,接到命令的各官員無不立即放下手邊公務,各個連忙趕往太守府議事,一路上各官員亦是議論紛紛,眾人也都心裡有數代理太守.呂鴻成是要商議何事,畢竟今早方才送走袁家派遣前來招降的使者,據聞呂郡丞已於昨晚拒絕袁家的招降之請,今日議會必是要告知眾人此事並積極備戰等各項事宜!
議事大廳內眾多文武官員已經來到,等待著現任太守呂鴻成開口,等了會兒後,呂鴻成終於開口說道:「諸位,想必眾人應都已聽聞本府昨晚已拒絕袁家的招降之要求是吧?」
一語出,誠如眾人所想......那後續必是要討論備戰事宜等各項事務,現任大成縣長.吳盛亦不贅言直語說道:「大人若心意已決,那是否能直言今後針對袁家與五原等三郡之方針與目標?」
「今後的目標除抗衡袁家勢力外尚要提防鮮卑匈奴與羌人偷襲!」
聽著呂鴻成所說,雷氏親族之一的臨羌縣丞.雷銘不表讚同的說道:「大人莫忘關外四郡間彼此攻伐已有數年,而今大人所定之目標卻僅有係出名門四世三公的袁家與外族,下官認為三郡太守未必會願意與我等聯手抗袁,相對而言,袁家四世三公天下人都對袁家寄予厚望何以大人要棄正統、擇逆臣?」
「銘叔此言差矣!」聽著雷銘所言,目前擔任邊塞尉的雷駱不表認同的說道:「袁家雖是四世三公係出名門,但袁紹袁術不臣之心已現,自關東軍解散已來,中原諸多豪強官員坐擁私兵,各個擁兵自重,袁家若真心有漢室早已出兵討伐逆賊迎救天子,據聞袁家已有數年未曾繳納稅賦於朝廷,如此行俓與三郡太守何異?」
「駱兒所言不差!」現任郡功曹.蘇平川亦贊言說道:「現今情勢,三郡為求抗袁必會來函邀請太守討論結盟一事,目前情勢來看雁門關等通往關外的關口已經落入袁家掌握,關外若不降袁,那高幹領兵出雁門關攻打定襄雲中僅是時間問題......」
「正因袁紹現正是飛龍在天之勢,我等朔方不過一郡之力,又豈是擁河北之力的袁紹之對手!」雷銘仍是不死心的說著!
見主降與主戰的兩派人馬開始激辯,一直沉默的呂鴻成終於開口說道:「鴻成任職朔方太守至今始終尊循前雷太守遺言,繼任以來一直僅守漢臣本份,始終尊行邊塞太守一職所掌之治民、掌軍、經兵武、守衛邊疆、力抗外悔內制叛逆之職,故今雖是拒絕將軍招降一事但此乃是鴻成非屬叛逆之賊,鴻成既非叛逆便無降戰之選,而將軍仍是以漢臣之身份行州牧治民掌軍之職亦以漢室四代三公之名做為號召,朔方郡今既無叛逆之事實昔卻有克盡職守力抗戎夷之勞,袁呂二家同為漢室之臣,故上司下屬之稱乃為官之本份,將軍今之官職遠在鴻成之上,若將軍真欲平關外之叛臣,下官亦非不能與將軍合作聯手發兵勦之。」
聽聞呂鴻成所言,現任郡丞楊武遂直言道:「大人所言可是回覆袁紹來使信中之內文,若是如此那大人信中並未將話講死甚至還留下可與之聯手之伏筆,但此舉有利有弊,若袁紹目前暫以盟友之身份接納我等,但我等終是一郡之力,他日袁紹若不容得我等之存在而再次以武相逼,只怕朔方將退無可退不得不與之一戰,屆時只怕關外邊塞之地我等將全無助力可與之抗衡!」
聽著楊武陳述著利害關係,呂鴻成陷入了沉思......戰不能勝......降非他所願......和不過是拖延之策......似乎朔方的未來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因不論如何做袁紹遲早都一定會拔除關外的芒刺!
「大人,五原郡遣使發函予大人!」在呂鴻成沉思之時,府外傳令進入傳達五原郡排人前來之訊息!
「嗯,宣他入內吧。」
召見五原郡來使後,誠如眾人所想一般果是派人前來欲邀請朔方郡加入四郡連盟齊力抗袁之行列!但本以唇亡齒寒之論力邀碩方加入必定功成的五原郡使者卻想不到呂鴻成竟以不與心無漢室的不臣之人為伍為由拒絕,更想不到呂鴻成竟也對外宣佈不會與四代三公的漢室名門袁家為敵,如今呂鴻成宣稱自繼任雷太守之職務起即克守雷太守遺言僅尊漢臣本份於邊塞之地盡忠職守,整軍治民抗蠻夷,與袁紹將軍同為漢朝之臣僅有上司下屬之分並無戰降之擇,五原等三郡太守早已心無漢朝彼此攻伐荒廢政務無心抵禦外族盡克守邊疆之責,惜鴻成能為有限無力為朝廷平叛,今袁將軍率正義之師為國除害而來,若袁將軍有需鴻成相助一臂,朔方郡本份之內必發兵助之!
此舉無疑代表呂鴻成與四郡連盟徹底切割,同時更已漢臣之名宣佈非袁家之敵,其於關外所作所為全為職責所在,此舉亦令高幹暫無名目可出兵攻打朔方,甚至還被呂鴻成以平叛之名出兵助高幹於短短一年內鏟除三郡連盟,此舉亦成功暫令袁紹認為朔方呂家暫無威脅,而轉將目標再度指向了公孫讚!但眾人也心知這一切只是暫時......袁紹遲早會再將茅頭指向朔方......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1-22 10:56 AM
第八章
初平四年 12月 鄴城
昔日河北繁華名城,今日卻是袁紹根基所在之地,這一日前去關外四郡招降的使者已回返鄴城覆命!而在袁紹觀看完五原、雲中、定襄三郡的回信之後勃然大怒,直斥三郡太守不識抬舉,必命並州牧.高幹發兵勦滅!
「主公請看,此信乃是呂鴻成予主公的回覆!」使者說著,明白主公正在盛怒之下亦是戰戰競競的呈上帶回的信件予袁紹觀視。
「哈哈哈哈~呂鴻成這廝,該說是聰穎還是有自知之明?哈哈哈~」看著呂鴻成的回信,袁紹並未如先前般怒不可遏,反是縱聲大笑,笑聲中亦帶一絲的輕蔑之意!
「主公所言是為何故?莫非是朔方願降或是呂鴻成另有盤算?」袁紹座下謀士之一.田豐見主公喜悅中猶帶輕藐之情,心疑有詐,遂出言詢問。
「來人,將此信內容唸給眾人聽,讓眾人聽聽這呂鴻成有多愚蠢與自認聰明。」聽聞田豐之言,袁紹並未回答田豐的疑慮,卻是吩咐一旁的文官將信件內容唸出,言詞中盡是輕藐鄙夷之意!
將軍在上,鴻成任職朔方太守至今始終尊循前雷太守遺言,繼任以來一直僅守漢臣本份,始終尊行邊塞太守一職所掌之治民、掌軍、經兵武、守衛邊疆、力抗外悔內制叛逆之職,故今雖是拒絕將軍招降一事但此乃是鴻成非屬叛逆之賊,鴻成既非叛逆便無降戰之選,而將軍仍是以漢臣之身份行州牧治民掌軍之職亦以漢室四代三公之名做為號召,朔方郡今既無叛逆之事實昔卻有克盡職守力抗戎夷之勞,袁呂二家同為漢室之臣,故上司下屬之稱乃為官之本份,將軍今之官職遠在鴻成之上,若將軍真欲平關外之叛臣,下官亦非不能與將軍合作聯手發兵勦之,今五原等三郡太守早已心無漢朝彼此攻伐荒廢政務無心抵禦外族盡克守邊疆之責,惜鴻成能為有限無力為朝廷平叛,繼任至今始終無法為國除奸,今袁將軍率正義之師為國除害而來,若袁將軍有需鴻成相助一臂,朔方郡本份之內必發兵助之絕無推辭!
在眾人聆聽完信件之內容後,眾人已是議論不停,輕視者有之、認其有詐者有之、主張不予理會一並勦滅者有之尤以沮授、許攸、田豐等人更是力主朔方呂氏比之餘下三郡更該鏟除,一但他日羽翼豐氣候成,不再困於邊塞貧瘠之土,必由邊疆攪局之流轉為主公逐鹿天下之敵,此信不過是以同為漢室同朝之名以拖待變,他朝天下局勢有變,難保呂鴻成不會是下一個如公孫一族般盤踞一方之敵!
「呵呵~眾卿所言雖是有理,但以呂鴻成現今之實力也不過一郡之力,縱使讓他藉此消滅三郡太守,但只要我袁家軍能佔得關外半數之土,料他呂鴻成也不敢妄動,他很清楚在漢朝名義之下只要安份守己本將猶能予他一條生路,但只要他敢與本將為敵就是自取滅亡!對本將而言,目前關內河北的敵手方是首要。」聽著眾謀士們的勸說,袁紹終說出自己現今的想法與往後的首要目標!
「主公心意已決,那怒在下直言,敢問主公我軍下一首要目標為何人?」田豐見袁紹心意已定,不再進言勸阻,遂改口直問下一目標為何!
「目前公孫讚已退守幽州,現今首要目標仍是黑山賊首.張燕!」
張燕本姓褚,184年,東漢爆發黃巾之亂,褚燕聚集少年為盜在山澤之間作亂,後還真定,加起來有萬多人。不久,張牛角亦起兵,與褚燕合師,褚燕便推張牛角為主帥,並進攻廮陶。不過,張牛角在攻戰中被箭射傷,創傷過重而死,臨死前命眾人:「必以燕為帥。」所以褚燕改姓張。
其後張燕率賊軍四處作戰,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的山谷成為張燕賊軍的根據地。其後孫輕、王當等人帶領部眾投靠張燕,人數甚至有百萬人,號為「黑山賊」。漢靈帝見其勢大,不能以武力討伐,令河北諸郡被受害。其後,張燕派人向東漢朝廷求降,朝廷便拜張燕為平難中郎將,領河北各山谷事務,同年被推舉為孝廉、計吏。但張燕更加無所忌憚,漸漸進犯河內,逼近京師,於是漢室以朱雋為河內太守,帶領家兵擊退他們。
190年,董卓挾漢獻帝退到長安,關東大亂,一時之間群雄並起,張燕便與豪傑相結。公孫瓚與袁紹爭奪冀州時,張燕派遣將領杜長等助戰,被袁紹擊敗,人眾略有散失。初平三年(192年),袁紹在龍湊擊敗公孫瓚迫使其退還幽州不敢再南下。初平四年(193年)三月,黑山賊與魏郡反兵聯合攻打鄴城殺死郡守。六月,袁紹開始興兵入山討伐賊眾,連續擊破於毒、左髭丈八、劉石、青牛角、黃牛、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勢力,殺數萬人。張燕與四營屠各、燕門烏桓在常山與袁紹大戰,張燕有精兵數萬,騎數千匹。尤其當時袁紹得到一時依附的呂布幫助,呂布騎赤兔馬,能飛馳過塹壕,率手下健將成廉、魏越等僅數十騎突襲張燕營地,一天內進攻三四次。雙方連戰十餘日,張燕軍隊死傷眾多,袁紹軍也疲累退軍。
至此,黑山賊開始衰落。建安三年(198年),袁紹攻公孫瓚,史稱易京之戰,公孫瓚之子公孫續請張燕率軍十萬來救易京,但張燕援軍未至,公孫瓚已敗亡。公孫續也陣亡,張燕軍只得散去。後來,曹操戰勝袁紹,平定冀州,張燕於205年4月,連同黑山賊十多萬人求降,被拜為平北將軍,率軍到鄴駐守,封為安國亭侯,食邑五百戶,直至張燕逝世。
涼州軍閥占京師.文和亂武關中悲.漢帝東逃歸落陽.孟德迎帝遷許都
昔日初平三年,董卓被殺,其部將李傕等人便遣使詣長安求赦。當時掌權的司徒王允為人剛直,沒有同意,仍是有意一並肅清,此舉令李傕等人更加恐懼,不知所為,準備各自解散,逃回歸鄉里。賈詡當時因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在李傕軍中任職,為求自保免遭清算,便出面阻止了他們,對李傕等人說道:「我聽聞長安中正商議欲盡誅涼州人,而諸位卻欲棄眾軍而各自奔逃,那只要一名亭長就能抓住諸位了,那不如整軍待發,反攻長安為董卓報仇,更可藉此鏟除王允,事後奉漢室之名號令天下,誰敢不從?」
此計為眾人採納,李傕等人便即以為董卓報仇為名率領西涼軍反攻長安,後擊敗呂布,殺死王允,挾持了漢帝劉協,控制了後漢朝廷!
而此次關中動亂後世人稱文和亂武!
興平二年(195年),漢帝.劉協開倉放糧來救濟百姓。之後,他以祭祀先祖為由與大臣們逐漸踏上流亡之路,遷出長安,進駐安邑。
興平三年,曹操聽從謀士荀彧的建議,打算迎接皇帝,派曹洪率兵西進。不過此時皇帝(或其掌權之臣)對曹操仍有疑慮。但曹操勢力強盛,數月之間又擊破了汝南、潁川的黃巾軍,朝廷乃封曹操為建德將軍。稍後不久,升任鎮東將軍,且進封為費亭侯。費亭侯曾是曹操祖父曹騰的爵號,可見朝廷已對曹操寄以厚望。同年秋,漢帝入駐洛陽。隨後曹操也進軍洛陽保衛京城,皇帝賜曹操節鉞,標誌著曹操對中央朝政的實際控制,「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局面形成。洛陽經董卓破壞,已殘破不堪,董昭等勸曹操定都許縣。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劉協從洛陽到許縣,稱許都,改元建安,兩個月後在漢室詔令下各地郡守、將軍、刺史、州牧來到新都.許都朝見皇帝!呂鴻成亦在詔令下來到許都,在此他與昔日學友劉備重逢,亦與曹操首次會面,這一次重歸中原亦將面對呂家一生中最重大的轉捩點!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2-11 09:19 PM
第九章
奉天子令不臣.許都曹袁風波起.劉備屯兵抗呂布.漢天子詔令至.鴻成河西赴新職.朔方終歸袁本初
昔日中平六年(189年),董卓為了立威,廢少帝,於九月甲戌日立當時九歲的劉協為皇帝。關東諸侯起兵討伐董卓時,董卓殺少帝、何太后,火燒都城洛陽,挾劉協遷都長安。初平三年(192年),司徒王允成功誅殺董卓,但不久董卓的部下李傕、郭汜即攻陷長安,殺死王允與大批大臣,再次挾持漢帝。後來李郭二人內訌戰鬥,獻帝與一批朝臣於興平二年(195年)七月逃離長安,途中多次成為李傕、郭汜、張濟、楊奉等軍閥爭奪挾制的目標,漢帝劉協與朝臣歷經一年才於建安元年(196年)七月到達舊都雒陽。不過雒陽早經董卓撤離時焚燒,宮室盡毀,百官披荊棘藏身斷壁之間,更加糧草斷絕,可說是顛沛流離嘗遍人情冷暖!
逃亡其間,董承帶漢帝.劉協逃避李傕追擊至大陽(今山西平陸西),得上黨張楊以糧食朝貢,而張揚亦因協助漢帝而被封為安國將軍,進爵晉陽侯,假節允開府治事,日後張楊希望漢帝能回都洛陽,但被諸將拒絕,後張揚回返野王(今河南沁陽近域)。建安元年,張楊與董承再次提出希望漢帝回都洛陽,楊奉、李樂拒絕。董承後投奔張楊,張楊命令董承大修洛陽宮。夏天天子要求楊奉等人迎漢獻帝到洛陽。秋天漢獻帝回洛陽,以糧食相迎,張楊以為自己助皇室迴返舊都大修宮室有功,改命名南宮殿為楊安殿。張揚日後選擇不留在洛陽分享權力,再度回到野王。不久被拜朝廷為大司馬。
同年8月得曹操奧援的漢帝終決定遷都許縣,至此劉協等皇室成員終結束顛沛流離的日子,而為因應遷都,許縣須有可相應國都規模之宮殿、官府等各式建築,在曹操的財力支持下,如今的許都各項工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而今在天子遷移新都重整朝廷當下,天子下詔各地郡級以上官員需回京敘職回報各地民情,但在如今皇室威嚴掃地之情勢下,曹操心裡非常明白奉天子令不臣仍是個極需努力的目標,在天子詔令下各地官員已陸續來到許都,曹操翻閱著手中驛站提供的官員名單,意欲藉此初步分辨出何者可為友先行拉隴,何者將為敵須先行鏟除,何者為可用之材須再進一步安排,不論現今階段是敵是友都可藉此一窺!
雍州方面,昔日涼州羌人之亂時朝廷已無力征討而不得不承認當年起事幫兇之馬騰、韓遂等人之官職使的涼州故地至今十數年來等同自治之下,縱使朝廷曾新設備雍州更併入涼州舊地欲改變此一情勢,但仍是徒勞無功......亦因此前來朝見天子之官員可說是屈指可數!
益州方面自州牧.劉焉逝世前派遣民間勢力「五斗米道」的首領張魯與別部司馬張修一起前往漢中,攻打漢中太守蘇固。張魯在漢中得勢後,卻殺死張修,截斷交通,斬殺漢使,劉張兩家由此結怨。劉焉則以米賊作亂阻隔交通為由,從此中斷與中央朝廷的聯絡。他進一步對內打擊地方豪強,鞏固自身勢力,益州因而處於半獨立的狀態。天下諸侯討伐董卓之時,劉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而後犍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亂有功的賈龍因此起兵反對劉焉,但是被劉焉擊敗殺死,至此益州自劉璋繼位至今仍是以相同理由不派使者來朝!
關中方面則因當出李摧與郭汜等人的肆虐下,官員百姓逃亡者眾,已不復昔日之繁華!再加上李郭二將與曹操對立,先前更因曹操迎天子之舉遷都許縣之故而敵意更深,自是關中方面無一官員來朝!
淮南方面,袁術早有不臣稱帝之心,再加上早前孫策以昔日其父孫堅所得之傳國玉璽為押借兵予孫策出兵江東,如今玉璽在握的袁術心中早已無”漢朝”之存在,更仗其四世三公之家世更是天下歸心,對朝廷之詔令亦是視若無睹、毫不理會,自是淮南方面無使者來朝晉見天子亦屬意料之中!
徐州方面自兩年前陶謙逝世後將徐州讓予劉備,劉備在治理徐州期間收留了呂布,而昔日呂布被李傕擊敗後,先投靠袁術,但因自恃有誅董卓之功而十分驕恣,恣兵鈔掠,導致袁術不滿,於是呂布改投張楊,張揚手下建議擒拿呂布,交給李傕,呂布得悉後便轉投袁紹。在袁紹處為客將之時,呂布助其大破黑山軍,但呂布恃著功勞向袁紹請兵,袁紹不應許,呂布手下將士又多暴橫,與袁紹手下衝突甚多!袁紹對其亦甚為防範,在此紛圍下呂布自覺不宜再留,於是向袁紹告辭,袁紹假意派三十壯士送行,實則是刺殺呂布,呂布識破其詭計,讓人在帳中彈琴,自己則趁機離開奔逃而去。袁紹聞訊後下令關閉城門攔截呂布,但仍為呂布逃脫!後呂布與張揚會合後,袁紹因畏懼呂布而不敢追擊,呂布因而逃離袁紹掌握。
日後張邈接受陳宮之言,決定請呂布入主本為曹操所據的兗州。當時曹操正值東征徐州陶謙,聽到消息後立即回師,與呂布數次征戰。最終呂布不敵曹操潰敗而逃,東投劉備,劉備收留呂布為客將讓他屯兵小沛。呂布則與劉備以兄弟相稱,稱劉備為弟自己為兄。後劉備與袁術相爭,呂布乘機奪取徐州,自稱徐州牧。無處可去的劉備只好投靠呂布,呂布反讓劉備屯兵小沛,徐州局勢自此為呂布反客為主所佔,劉備反淪為客將須依附呂布!
如今天子詔令下素來對外宣稱乃中山靖王之後的劉備自是前來,而有意爭取徐州牧一職的呂布自是不會放過機會亦派遣使者前來朝見天子!
江東方面自孫策一年前從袁術處借兵以協助攻打劉繇為由於興平二年(195年)率領士兵五六千人,騎數十匹,賓客願從者數百人渡江發兵攻打江東眾多割據豪強與軍閥!當時袁術表孫策為折衝校尉、行殄寇將軍。渡江攻劉繇牛渚營,盡得邸閣糧穀、兵甲,此舉逼使彭城相薛禮、下邳相笮融推劉繇為盟主,薛禮據秣陵城,笮融屯縣南,共同對抗孫策。
為抗衡此一聯盟,孫策決意先發兵攻打笮融,兩軍交戰,孫策斬笮融五百餘人,笮融戰敗回城後閉門不出改打竉城戰。見對方堅手城池孫策轉而渡江攻薛禮,薛禮逃走,這時樊能、於糜等復合眾聯手襲奪牛渚屯,孫策得知消息後,還兵攻破樊能等,獲男女百姓萬餘人及後再回師攻打笮融,孫策不慎為流矢所中,傷股而不能乘馬,因而留在牛渚營,為了引出笮融出城,孫策命士兵放出流言說他已重傷而死,笮融得知孫策已死之訊息後遣將於茲攻擊孫策軍,孫策遣步騎數百挑戰,設伏兵於後方伺機而動,於茲出擊時,還未交戰便徹退,後於茲追入伏兵陣中,中伏大敗,孫策斬首千餘級。孫策後到笮融營下,令左右大呼說:「孫郎竟云何!」於茲於是驚怖夜遁。
笮融聞孫策尚在,便築深溝高壘,繕治守備,孫策以笮融所屯地勢險固一時間難以攻下,故捨棄而去,後轉目標攻破劉繇別將於海陵,再領兵轉攻湖孰、江乘,二城皆破。
當孫策進軍至劉繇城下時,這時太史慈自東萊來省繇而來,其部下皆勸劉繇以太史慈為大將對抗孫策,但是劉繇卻因許子將之言,而不敢重用。及後遺太史慈偵察城外,卻碰上了孫策,孫策則帶著三十騎人,當中黃蓋、韓當皆在,太史慈知道為首一人是孫策,於是單騎而上,與孫策正面對峙,兩人於對決之時孫策刺中太史慈座騎,而奪得太史慈背上短戟,同時太史慈亦得孫策兜鍪。這時兩方軍隊各自前來,於是二人各自回去。不久劉繇與孫策相戰,但戰敗,於是棄軍遁逃,諸郡守皆棄城而走,城池盡歸孫策所有。孫策率軍進入曲阿,勞賜將士,發恩布令,告諭諸縣道:「其劉繇、笮融等故鄉部曲來降首者,一無所問;樂從軍者,一身行,復除門戶;不樂者不強。」一日之間,四面雲集,得見兵二萬餘人,馬千餘匹,從此威震江東。
時至今年,割據吳郡一帶的吳人嚴白虎等眾各萬餘人,於吳郡各處屯聚兵馬,孫策手下諸將皆認為應先討伐顏白虎。孫策遂決定引兵渡浙江先行討伐顏白虎!開戰期間孫策先命吳景出兵,與嚴白虎交戰,大勝而回,嚴白虎退到會稽,後孫策渡江攻下會稽,並進行屠城,嚴白虎於是高壘堅守,派其弟嚴輿求和,孫策答應,嚴輿便跟孫策單獨見面,卻被孫策所殺。由於嚴輿在嚴白虎軍中素有勇力,於是使嚴白虎對孫策感到畏懼,後孫策發兵攻破嚴白虎據點,嚴白虎亦逃到許昭中,此後下落不明。
至此江東方面孫策已站穩腳步,在打敗顏白虎攻下會稽後廣陵等郡亦歸降孫策,繼其父孫堅人稱江東之虎的後起之秀,江東小霸王之名如今已是威名遠傳~而昔日孫堅逝世後孫策亦繼承父親烏程侯之爵位,故在天子詔令下派遣使者於新都面聖!而當時的楊州刺史劉繇與會稽太守王朗亦因與孫策已是勢成水火之故,親上許都朝見天子,亦欲藉此機會向朝廷求援!
荊州與交州方面,荊州牧.劉表本就為皇室成員再加上其作風向來獨善其身,故荊州府派遣使者前來朝見天子亦屬理所當然,而交州牧.士變亦屬偏安一隅之人,其割據交州期間雖已心中無漢室之存在但在漢臣的名份下,仍是派使者來朝,欲藉此說明交州府仍是尊漢之立場!
而河北方面,一如先前曹操所料想一般,遼東公孫度與幽州公孫讚早已心無漢室,如今割據一方稱雄自主,對天子詔令亦是視若無睹,上黨張揚早前曾助天子回返舊都洛陽有功,後回返野王一帶,如今天子詔令至,論功行賞之下,張揚親來許都朝見天子亦不意外,此外來了兩人一是河北軍閥之霸主.袁紹!想必來此除了面聖,想必其目的必是欲以平河北亂黨之名向朝廷邀功!
另一人則是現任朔方太守.呂鴻成,此人事績曹操亦略有耳聞,據聞此人於初平四年出兵助袁家攻擊關外三郡,但實力遠不及袁家軍之下僅拿下了鄰近的五原郡,雖不清楚當時究竟呂氏與袁家究竟有何協議,竟能令袁紹暫未將朔方五原視為併吞之目標,憑此二郡之力想抗衡整個河北實在是癡人說夢!但能以拖待變至此能力亦數不差,想必此次前來必是想求助朝廷解此困死邊塞之局!
看完手上的名冊後,曹操心中戰略已定!眼前需先除中原之敵,首要即是西邊的李催郭汜,爾後才是東邊的呂布與袁術,而要對付他們就必須先行拉攏小沛的劉備與江東的孫策,至於關西以馬騰韓遂為首的諸多軍閥則是得將眼光放遠點,這個呂鴻成與其讓他亡於袁紹之手不如施點恩澤予他,就將他安插到河西任職,也許日後討伐河西他會是個不錯的內應!
建安元年(196年)天下大勢即將走向另一階段,早已心有定見的曹操亦將一步一步的走向權力的高峰!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2-14 04:14 AM
第十章
曹氏基業開新章.孟德謙讓大將軍.本初進位大將軍.鴻成封將赴河西
建安元年 公元196年
繁華的許縣街道上為因應天子遷都如今城內各項工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不論是建宗廟、築社稷或是官署衙門的擴建等都已是雛型大致抵定,許縣在經過曹操得兗州以來數年的經營下已自戰火的傷害中逐步的重建,而今隨著大漢天子東遷於此,今時今日亦是各路諸侯人馬受雲集,而許縣亦為應天子遷都而改名許昌(許都),由此可見天子欲昌盛漢室之心分明,但......這數日來各地州牧、將軍來朝晉見天子本該是論功行賞、皆大歡喜之事......無奈兩日前袁紹卻在朝堂上與曹操言不和!
一切皆因今袁紹勢大,其實力之堅強猶在曹操之上,而天子本意任命曹操為大將軍封爵武平侯,袁紹為太尉但此時袁紹勢力之強猶勝曹操故袁紹恥官位居於曹操之下故拒絕接受朝廷策封!而有意借此樹立朝廷威信的曹操雖是心有不悅仍是為大局堅持謙讓大將軍一職予袁紹而自己僅任司空一位並行使車騎將軍之職。
而這兩日看似一如平日的許昌其實已是暗潮洶湧,曹袁二人臺面下的較勁亦已展開,兩人私下拉攏各方勢力彼此間的合縱連橫亦已開始,如今局面就看誰是否壓對寶,雖然檯面上袁紹實力堅強佔了上風但曹操卻是擁立天子以奉天子令不臣之名行事,但礙於黃河南北各自的勢力範圍外仍有敵手尚未鏟除,故曹袁二人仍是維持著檯面上的友好。
許都.驛站
一早用完早膳後,呂鴻成帶著雷駱離開驛站前去離驛站不遠的客棧前去赴會。
路上,隱忍一晚的雷駱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姊夫,聽平川叔叔說你昨晚見過武平侯了?」
「是啊,我昨晚的確見過君侯了!」
見呂鴻成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的疑問,雷駱有些惱火的說道:「姊夫,曹操屠殺徐州與雍城百姓的事你應該多少有耳聞吧?」
「是啊~我的確有所耳聞!」
「那你昨晚去見他的舉動是代表你打算帶領眾人投靠曹操一派嗎?姊夫你清醒點,曹操不是個善類,他若真是個好人就不會屠城殘殺無辜的百姓!」見呂鴻成仍是一派淡然的回答,雷駱擔心呂鴻城真打算投靠曹操以求抗衡袁紹之倂吞,若真要他一同投靠曹操那他到還寧願投降袁紹,叫他雷駱去投靠一名殘殺百姓的暴君他是怎樣都辦不到!再說,若真是如此行事......袁紹有怎容得下朔方投靠曹操派系,必定立即出兵攻打朔方五原二郡,如此行徑與找死何異?
「我的確與君侯長談,但......並不是投靠他!」
「那你到底與他談了什麼?」
見雷駱一路上不死心的追問著,呂鴻成心中明白雷駱的顧慮為何,但現今朔方所面臨的困境卻偏只有這名擁立天子重建朝廷的曹操能夠解這困死邊疆的死局,為解開雷駱的疑慮,呂鴻成遂開口說道:「光磊......姊夫明白你在想什麼,你等會兒見到與我有約的人後,就會明白我究竟與武平侯談了什麼!」
「什麼人?不會又是曹操派系的人馬吧!」
「哈~你見了就知道!」
不久他二人來到客棧後,一路來到二樓角落的一桌旁,卻見早已就席的兩人中其中一人已經起身呼喊著!
「榮華兄,風彩依舊啊!」
「你也不差啊,玄德兄!」
「主公、榮華,你們兩位別光顧著敘舊,先坐下來再聊啊!」一旁的簡雍見昔年同鄉到來,欣喜之情亦是溢於言表,但仍是不忘要他二人坐下在談!
「憲和,多年不見,你倒是沒什麼變啊!」故友重逢,呂鴻成還是不忘調侃兩句!
「哪裡沒變?咱們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了。」說著,簡雍亦領著雷駱就席。
見呂鴻成帶了位新面孔,劉備敘舊之於仍是不忘禮數,對著雷駱行禮說道:「敢問兄台名緯,與榮華是何關係?」
「先生有禮了,在下姓雷名駱字光磊,於雷大人朔方郡下任邊塞尉一職,一言以媲之在下得尊稱大人一聲姊夫!」雷駱連忙回禮說道。
「姊夫?鴻成你成家啦!」
「豈止成家,我已經當爹了,玄德你得加把勁啊!」
一番閒話家常與敘舊後,彼此間已吃飽喝足的劉備與呂鴻成各自飲下手邊的茶水後,兩人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說的說道:「曹孟德如何安排你再來的去處?」
一句簡單不過的話語,卻是毫不避諱的單刀直入!兩人心有靈犀的看著彼此,畢竟他們正面臨著雷同的局勢,是否能順利渡過難關的確是要仰賴曹操的幫助,而他二人也是非常清楚曹操不會無條件的幫助他們,再來曹操所安排的每一步必都是用意深遠,而他倆能否再這亂世中繼續生存下去也得端視彼此的智慧!
「我先說吧玄德,曹孟德以我於塞外抗蠻夷討逆賊盡忠職守有功為由升任我為裨將軍並加封關內侯,並於近日回轉朔方後交接各項公務於大將軍袁紹後,即日前往雍州張掖居延屬國赴任居延都督一職!」
「什麼~你好不容易才由塞外回中原,現在又要你去河西任職!」簡雍聽著呂鴻成所言,簡雍不由得為呂鴻成擔心了起來,畢竟昔日涼州故地並不平靜,中原當時有黃巾之亂而涼州亦有羌人之亂,並且歷時數年,至今朝廷仍是無法完全恢復故涼土的控制權,而這曹孟得如今卻要呂鴻成拿著朝廷的一紙詔令前去赴任,這一趟雍州之行可是兇險萬分啊!
「姊夫,曹操這麼做,分明是要置你於死地啊!」久居河套的雷駱對河西之情勢亦是有所耳聞,聽聞呂鴻成之言亦不禁為這姊夫擔心了起來,更有些後悔稍早對呂鴻成的質疑......
「榮華,那你現下有何打算?」聽著呂鴻成所言,劉備沉思了會兒,一開口所問之語似是有所玄機?
「哈~我現下困死邊塞之地,前有袁紹為患後有羌胡、匈奴、鮮卑伺機而動,若不脫身亦是死局,而如今河西赴任雖是吉兇未明但馬騰韓遂再如何亦是朝廷命官,我等帶著朝廷詔令赴任就算關西以他二人為首的諸將縱有疑心一時亦不會妄動,但若堅持留在朔方只怕袁紹一但盡得河北之地後必不容我等一派,所以......」
「所以河西赴任勢在必行!那玄德也只能祝你此行順利,願你我日後還能如今日般品茶暢談。」語畢,劉備擲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
「哈~說到底曹操不過是想以我為內應以便日後討伐關西好方便行事罷了,我也非是完全不察他之用意,那玄德你呢?」說著,呂鴻成亦飲盡杯中茶!
「曹操上表我為豫州牧,任左將軍,對我甚是禮遇!」說著,劉備亦輕笑了聲。
「看來他是有意拉隴你對付徐州的呂布了。」
「確是如此,但以呂布的所作所為,於公於私此人都必須鏟除!」說著,劉備有些氣忿的加重了語氣......
「由目前的情勢看來,曹操必會以朝廷的名義四處討伐割據各地的豪強,而我們現今不過是他手中的祺子罷了......」說著,呂鴻成亦苦笑了聲,真是人在屋筵下不得不低頭......
「偏我們現今卻是不得不仰賴他的力量......」說著,劉備亦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次會後,劉呂二人再度分道揚標!
正如劉備所說,為拉攏劉備對付呂布,曹操對劉備甚是禮遇,而早在劉備投靠曹操前,曹操座下謀士程昱就曾警告曹操說道:「劉備並非是長久寄居他人之下的人物!」勸曹操應趁早解決劉備以除後患,但曹操認為劉備是英傑,反而對其禮遇有加,出則同車,坐則同席。甚至於建安三年之時(198年)春天,呂布派人攜金到河內買馬,但卻被劉備兵所掠取。呂布大怒於是派高順、張遼等攻劉備,雖然曹操曾派夏侯惇前往解救,但仍敗陣,劉備妻子又被呂布所擄。十月,曹操親自東征呂布,劉備在梁國界中與曹操相遇,便合兵成功消滅呂布。劉備復得妻子,跟從曹操還師許都。
而呂鴻成在與劉備一敘後,隔日即偕同雷駱、蘇平川與十餘名隨從北上回轉關外,回到朔方後他還有的忙呢!
建安二年元月(197年)
日夜兼程一連趕了數十日的路後,終於回到朔方的呂鴻成向眾人提及此事之時,卻意外遭到前雷太守所遺下之子弟成員的反彈,雷氏子弟以雷銘與雷月琴為首,強力反對放棄朔方五原二郡之地移交於袁紹,更不願隨呂鴻成兄弟眾人前去雍州,雷銘更直言呂鴻成今日之位乃是前雷太守所予,若呂鴻成不知飲水思源那雷家子弟必與其割袍斷義,就看百年後呂鴻成如何與雷太守交代!
「大人似是對雷氏子弟們的反彈很是介懷?」連日的爭執,楊武見呂鴻成似是傷透腦筋仍是無解套之法,終決定助他一臂!
「楊郡丞如何看待此事?」
「對雷氏子弟們而言,這塞外之地乃是雷太守打下之根基,當年大人能順利接下太守之職而無反彈亦是因大人乃是雷家女婿,但如今大小姐逝世已有數年,公子又年幼,而大人這些年來為抗外敵反是大力提攜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家之人擔任軍職,雷家僅有雷駱少爺有所提攜......」說完,楊武看著呂鴻成不再多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雷家之人認為本府在文職上並未得以厚待,軍職上亦未大力提攜,再加上五原拿下後雷家亦未如預期取得要職而對本府早有不滿對吧!」說著,呂鴻成嘆了口氣,他萬萬想不到在這種情勢下雷氏子弟們心裡還是只想著權位......
「所以大人若是棄雷氏子弟於不顧前去赴任便是有負前雷太守,而諸將與眾官員必也會對大人心生不滿!」見呂鴻成已領悟出事情的癥結點在何處,楊武遂在續說道:「對雷家而言,大人的所做所為都似是在與雷家切割,所以除非大人能姐雷家之疑慮,否則反彈必定日漸增大!」
「那以你之見?」
「自古以來聯姻都是確保各方關係糾葛的必要手段!」語畢,楊武不在多言行禮後轉身退下,讓呂鴻成自行思考。
聽完楊武所言,呂鴻成陷入沉思,楊武言下之意是要他續玹迎取月琴為妻,的確......在朔方一帶百姓們還是非常懷念雷太守,當年他代理太守之位時未有任何官員反彈與百姓民變就是因他是雷太守的女婿才能如此順利,若是他在此時與雷家之人翻臉,百姓必定不諒解他而憤起民變,屆時朔方內亂一起,不用說要和平交接了,以高幹之性想必一接到消息必是發兵攻打朔方五原二郡,屆時百姓必被卷入戰火之中,那他保護百姓避開戰火的苦心就白費了......
也罷......大局為重,興漢還小,也是該有個母親對孩子才是好的!
幾經思索,呂鴻成不久後即與雷氏子弟決議續玹之事,與雷家之人議定婚約,待抵張掖居延屬國後即擇日完婚!
十日後呂鴻成即與並州牧高幹完成交接事宜,將朔方五原二郡移交於新任太守,除有部份朔方五原舊部欲留任不隨同上任外,呂鴻晏、楊武、蘇平川、歐陽寒象、司馬劍秋、司徒昭陽等舊部舉家追隨!而當初五原郡投降之官員如昔日五原太守旗下大將張猛、趙信、王剛等人亦是願舉家遷移追隨,一行人決定沿黃河西行經賀蘭山進入雍州北地郡領地再渡黃河前往河西!
時值建安二年,終於脫出袁紹掌控的呂鴻成,如今卻要朝著情勢更加混沌不明的雍州前去,此行也許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能否再次回到中原?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2-17 12:58 AM
第十一章
百年羌亂禍關西.西涼諸將割漢土.馬韓猜忌時分合.連年紛擾百姓苦
建安二年元月(197年)
時值隆冬,呂鴻成一行人帶著朝廷詔文沿黃河西行,途經賀蘭山脈一路西行南下,數十人連日趕路下已經出了朔方領地,如今已來到河套平原的西套地界,而這一地界再進入北地郡地界前乃是屬南匈奴與羌人胡人雜居之勢力範圍,故呂鴻成一行人為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刻意轉走山道而不行較為好走的黃河河谷地段!
一行人日夜趕路下終於順利進入北地郡地界,但......較他們失望的是當年北地郡連年遭外族侵襲,郡治地界所在馬嶺縣為朝廷所遷移,就連當地百性亦為朝廷所遷移至池陽,雖然日後於後漢永建二四年(129年)再度遷回原址,但常年來不斷遭受外族襲取的情況之下,如今的北地郡大部份居民早於先帝在位時已陸續遷入關中,而後在中平年間涼州之地又爆發歷時數年的羌人起義,北地郡又遭波及而捲入戰火,至今羌亂平息已八載有餘,但北地郡依舊無法由戰亂的摧毀中復甦......現金的北地郡戶口只餘近三千餘戶,人口最多一萬有餘......
「天啊~這裡真是有塞上江南之稱的河套平原嗎?」出了賀蘭山道後,一路南行下所見到的一幕幕,教司徒昭陽不敢置信,此地的老百姓生活困苦,且地廣人稀,雖有肥沃的河套平原中的西套位於北地郡境內,但......此地的居民卻仍是過著相當貧困的生活,本該是在黃河河水灌溉下生機盎然的良田卻是雜草叢生,民生凋零!他們一行人已經進入北地郡地界內已近半日有餘,卻仍是找不到個像樣的地方落腳......行經的村落根本就是貧民窟!
地廣人稀兼之郡貧民窮再加上朝廷的不理會,雍州現今割據之軍閥對此地亦是不甚重視,就連駐守此地的地方官員根本就是眼裡只有重視軍武而輕視民生莫怪乎放任百姓們自生自滅了!
「前方不遠就是富平縣了,老子一定要好好的問問縣長與到底在作什麼鬼官!」被眼前一片荒蕪景像激怒的司馬劍秋毫不猶豫的策馬當先,直往縣城奔馳而去!
「哎呀,蕩寇~別衝動啊!」司徒昭陽見司馬劍秋衝了出去,連忙追上前去欲阻止司馬劍秋衝動行事!
「兄長,你別在想了,還不快追,現在還不是意氣行事的時候!」呂鴻晏見兄長似是不為所動,連忙催促呂鴻成一同追上以阻止不必要的糾紛發生!
「錦華,這老司馬的脾氣你也知道,我看咱們就跟著進城去,不過得先想好怎麼跟裡面的那些地頭蛇賠罪了!」見呂鴻晏正打算追上,歐陽寒象連忙將他攔下,示意司馬劍秋就交司徒昭陽處理即可。
於是乎,呂鴻成一行人就這麼的進入富平縣去,一入城放眼望去,百姓的生活只有貧困潦倒,但州郡兵方面卻是各個兵裝精良,馬匹強壯,由此可見北地郡守必定將大量的資源都用在軍事上,所以才會導致民生凋零、百姓潦倒!呂鴻成帶領呂鴻晏與楊武、蘇平川、歐陽寒象數人一路往官暑衙門前去,趕上後果不其然見到的是衙門的衙役與官員都被司馬劍秋打了一頓各個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求饒,只見司徒昭陽一方面得跟縣長賠不是一方面還得制止司馬劍秋再度出手教訓縣長!
「蕩寇,快住手啊!」呂鴻晏見司徒昭陽已經有些攔不住了,連忙三步併兩步的跑上前去幫忙制止司馬劍秋!
「好漢~別再打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今天北地郡會如此都是太守的決策啊!」連挨了好幾拳的縣長見有人跑來制止,連忙求饒免的再受皮肉之痛!
「不錯!各位官爺想替百姓討公道是找錯人了!」在眾人還在一片混亂之際,官署內傳出了另一道聲響,隨後一名身著華服之人自內堂走出,只見來人已是中年之態,一身的華服並能自由出入官府內堂,由此可見此人於地方上非是普通平民百姓!
見來人一身斯文打扮,但觀其步筏應非習武之人,觀此人穿著應非是官場中人,但一身華服,想來非富即貴,此人出身若非是地方士族之後便是富商地主之流,蘇平川心知此人來歷應不單純,遂先行行禮說道:「先生所言似是別有深意,還請明示。」
「在下姓吳名盛字興平,在詳談前請各位官爺表明身份,來此究竟有何目地?」來人亦行禮說道。
「在下朔方呂鴻成,今路經此地,若有得罪望請海涵,但......鴻成亦請閣下指點雍州現況!」接要求我方表明身份,呂鴻成亦不隱瞞,單刀直入的明言探聽雍州之現況究竟為何!
「什麼,閣下就是近來韓將軍傳言朝廷將安插至張掖居顏屬國擔任都督的呂鴻成!」一聽聞呂鴻成竟已來到北地郡境內,縣令驚訝之餘連忙示意下屬趕緊通報太守。
見衙役三步併兩步的跑離衙門,吳盛心知這衙門不久必成是非之地,故決定在麻煩到來前先帶呂鴻成一行人離開此是非之地,心意已決的他隨即說道:「諸位官爺,雖說遠來是客但這窮鄉僻壤實在沒什麼好招待各位的,若諸位不棄,在下於黃河邊亦有經營產業,不知各位官爺是否願賞臉讓在下盡個地主之誼?」
「那就煩請興平先生帶路了。」心知狀況不單純的楊武,不等呂鴻成示意便應允的吳盛。
「大人別急著走啊,且讓下官好好的款待一番好替諸位大人接風喜塵啊!」見呂鴻成一行人決意離去,縣令連忙趨上前去想留下呂鴻成一行人。
「哈~縣長啊,若呂某留下,只怕你還得再受點皮肉之苦啊。」語畢,呂鴻成便帶領眾人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
離開富平縣城不久,一路上吳盛好生打量了呂鴻成一行人,再由方才他身旁幕僚的言行身手觀來,這新赴任的居延都督絕對不是草包莽漢之流,如今隴西與河西一帶早已收到風聲朝廷將安插人馬至河西赴任,如今關西諸將與地方士族商賈早已再等著來者會是如何的人物,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來著居然會是這早在河套一帶打下基礎的呂鴻成,以此人早前於河套的事蹟傳聞與現今的表現觀來,這下子韓遂這老狐狸可是碰到對手了!
「各位,前方不遠便是在下經營的牧場,請諸位別與在下客氣!」
呂鴻成一行人在吳盛的招待下,暫時於牧場內安頓下來,準備於此暫時休息個幾日後再繼續趕路,畢竟連日來的趕路又穿越匈奴人的勢力範圍,如今終於可以暫時放下戒心好好休息,但在這一晚,尚未入眠的呂鴻成走出營帳外,卻見到吳盛早已於草地之上鋪上毛毯並備下茶點矮桌與已溫好的酒在等著呂鴻成的到來。
「大人果然來了!」
「先生早知鴻成必會來此與您一會?」
聽聞呂鴻成所言,吳盛微微一笑後才緩緩說道:「若站在大人的立場,今日之舉不過權宜之策,所以興平早知大人必會私下尋我一談以明忠奸敵友,否則大人也不會夜半不眠來尋興平了不是嗎?」
「確是如此!」呂鴻成亦不避諱的直言說道。
「今日富平縣長脫口之言應讓大人已經有所警覺了不是嗎?」
「的確,鴻成認為此次赴任尚有許多考驗,但其中因由卻是白思不得其解,隴地之人似是對朝廷派任之人甚是防範......」見吳盛已開始試探他之心思,呂鴻成亦是心知肚明,但他更明白藉此一會談眼前之人或可成為未來之助力,因此他決定再來的每一句對話都是直言而白不加修飾,藉此來爭取眼前這名地方富商的支持!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對隴地之人而言大人您正是這尾強龍!」
「請先生指點迷津。」
「那我就從頭說起吧!」
中平羌亂
昔日漢光和七年(184年)冬,分別來自北地郡、安定郡以及金城郡、隴西郡枹罕、河關等地的兩股羌人舉事叛亂。最初,羌人們分頭行動,都想趁機對抗經歷數年的腐敗和亂政已然衰弱的漢朝統治。於光和七年10月或11月,由當地軍閥募來的或派遣平叛的由羌人和小月氏人混合組成的湟中義從胡軍隊在令居,屬金城郡,兵變反抗漢朝軍官,加入叛軍,一路殺護羌校尉冷徵,導致事態升級。此時,兩股羌人也合流了,以原湟中義從胡士兵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為將軍。此次聯合意味著叛軍控制了黃河沿岸的條狀地帶。
短短數十日內,叛軍攻克金城郡治允吾從此以金城郡為主要作亂據點。後因涼州刺史左昌侵佔防禦軍費,導致救軍不濟,間接幫了叛軍的忙。金城太守陳懿前赴叛軍大營商談釋放人質,反遭叛軍殺害。人質中的新安縣令邊章、涼州從事韓遂被說服加入了叛軍。這些有譽望的人的加入使得叛軍獲得了更大範圍的民間支持,而此二人將在叛亂逐漸進行的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隨後,叛軍包圍左昌於冀縣總部。一些邊疆將領起初並不想救援左昌,但於地方上甚受尊敬的成功將領蓋勛下令要求他們前去救援。叛軍將領因尊敬蓋勛,主動撤圍。此事後,左昌被虔誠的儒生宋臬取代。宋臬認為,只有在民間教授《孝經》才能平亂,不顧下級反對將這一建議上表朝廷,隨即也被楊雍取代。但地方狀況並未因此改善,地方官再度被叛軍圍攻。有應對羌亂經驗的新任護羌校尉夏育在漢陽郡的屬官遭句就種羌首領滇吾攻打,蓋勛又一次率軍往救。但這次,他在附近的狐槃遭到慘敗。夏育、蓋勛都逃走了,此時涼州刺史部顯然已經不能靠自己應對叛軍了。
185年春,叛軍已達數萬人,進軍漢故都長安。朝廷任征討黃巾的名將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防禦長安。但皇甫嵩初期無功,因宦官誹謗,上任四個月後於七月被免職。
涼州的持續叛亂使國庫大損,朝廷不得不課稅、徵召勞力以應戰。司徒崔烈建議放棄涼州。議郎傅燮則發表了一篇激動人心的演說,譴責崔烈,並強調涼州地處前線的重要性當時他便義正詞嚴的說道:「涼州官員失和,使整個涼州落入叛逆之手。崔烈身為宰相,不想著為國家想平定它的辦法,卻想割棄一方萬里的土地,臣竊以為疑惑。如果讓左衽的蠻夷佔領此地,軍力強盛並作亂,這將是天下最大的顧慮和社稷的深切憂患。……如果崔烈不知道這一點,他就太蠢了;如果他知道了還這麼說,是不忠。」傅燮的說辭打動了漢靈帝,他拒絕了崔烈的建議。傅燮被任為漢陽太守,派往前線。
八月,司空張溫被任為車騎將軍以代皇甫嵩。新任破虜將軍董卓、蕩寇將軍周慎等均在其帳下效力。張溫所部十萬餘人馬行至美陽紮營。邊章和韓遂也率本部來美陽作戰,雙方勝負未分,張溫一度未能取得優勢。十一月,一顆流星墜入叛軍營寨,叛軍軍心動搖。董卓趁機突襲,擊潰叛軍,迫使邊、韓向西退入金城郡的榆中。
此戰得勝後,張溫兵分兩路追擊叛軍:周慎率軍三萬攻榆中,董卓率軍三萬追擊湟中義從胡。但周、董都戰敗了。周慎不顧部將孫堅切斷敵軍糧道的建議,結果自己的糧道反遭敵軍切斷,只得倉皇撤退;董卓在望垣被羌人包圍,糧食耗盡。董卓在河上築堤壩,作捕魚蝦狀,卻秘密率軍渡河,得以逃脫。羌人想追擊時,因被堤壩攔截的河水太深而無法渡河。此次進攻,諸將中只有董卓全軍而還。[16]
雖然美陽之戰阻止了叛軍向漢朝的心臟地帶進軍,因漢軍進攻失敗,叛軍仍在黃河上游保有勢力。渭河上遊河谷成為雙方爭奪的地區。
地方勢力試圖恢復中央政權(186年 - 187年)約186年冬,叛首邊章病亡,北宮伯玉、李文侯死於內訌。新任涼州刺史耿鄙認為可以從中取利,試圖在沒有來自其他地區的大軍援助的情況下在涼州重建漢庭的統治。傅燮試圖勸阻,稱百姓並未習慣耿鄙這個長官、軍隊也沒有時間建立士氣,但耿鄙仍自行其是。
187年,耿鄙集結六郡軍隊攻地處西疆的隴西郡。先前因隴西郡太守李相如倒戈,隴西郡為韓遂軍所佔。但耿鄙任用貪官程球為治中,讓士紳和百姓寒心。四月,軍隊開至隴西郡治狄道時,耿鄙軍發生兵變,程球和耿鄙都被殺死。變兵在狄道人王國帶領下加入叛軍,合圍隴西以東的漢陽。傅燮身為漢陽太守,善待百姓,遠近敬重,叛軍在和他作戰時躊躇了。叛軍數次試圖說服他逃跑或投降,但儘管人力物力日益短缺,傅燮仍決心誓死守城。在一場孤注一擲的衝鋒中,傅燮陣亡。
此事後,耿鄙下屬軍司馬馬騰率本部投韓遂,共推王國為帥,叛軍一齊劫掠長安周邊地區。他們也首次統治了整個涼州。張溫因而因平叛失敗被解職。
陳倉之圍(188年 - 189年)188年末,朝廷幾乎放棄了收復涼州的希望,很大程度上讓地方自守。但當王國率大軍東進攻長安門戶陳倉時,朝廷再度起用皇甫嵩以解除眼前的危機。皇甫嵩被任為左將軍,帶兵2萬;董卓也有2萬部屬,協助皇甫嵩。當皇甫嵩、董卓到陳倉後,董卓敦促皇甫嵩立即解圍。皇甫嵩卻不同意,認為陳倉防禦堅固,不易被攻克,他們只需要坐等王國軍泄氣。王國圍城八十餘日,毫無進展。
189年春,王國軍疲勞了,放棄圍城。王國軍休息時,皇甫嵩下令追擊。董卓據兵家”窮寇莫追”的道理反對。皇甫嵩卻駁回了,認為王國撤退不是有組織的,而是鬥志全失的結果。皇甫嵩率本部進攻,留董卓殿後,取得大勝,斬首萬餘。董卓為此羞憤,從此滋生對皇甫嵩的怨恨。
陳倉之敗後,王國被韓遂、馬騰廢黜,原信都令閻忠被推為涼州叛軍的新頭領。但閻忠不久去世,叛軍內鬥並最終分成三個集團:金城的韓遂集團,渭谷的馬騰集團,枹罕的宋建集團。因為叛軍的權力從起事的少數民族轉移到本土漢人叛軍手中,羌人和月氏人漸漸不再支持叛亂,此後也不再在此亂中起作用。
若非189年都城洛陽的變故,涼州之亂在此時本可被平定。漢靈帝於189年5月13日駕崩後,大將軍何進被殺,洛陽隨之發生了戰鬥。亂中董卓率邊兵進入洛陽並掌控朝廷,廢漢少帝立漢獻帝,自任相國。年末,全國爆發起事,在漢朝分裂的背景下,涼州之亂被歸為邊遠地區的騷亂。
「當年的羌亂,似乎......」呂鴻成面色凝重的說的。
「當然還有後續,且再聽我道來!」吳盛繼續說著。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2-21 10:12 PM
第十二章
馬韓二將爭霸權.隴右河西時紛擾.朝廷鞭長猶莫及.時局紛亂勝中原
夜色已深,在吳盛所經營的牧場內除守更巡邏的人員舉著火把四處巡視外,此時本因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但在牧場的中央之處,牧場之主吳盛設下野宴與呂鴻成徹夜長談,會談中吳盛下人亦已搭起帳篷以遮掩寒風,而在他二人正長談的時候,亦有數人正悄悄的布出他們的營帳往吳盛兩人的所在位置前去。
「照先生所言,這韓遂與馬騰可是個老狐狸!」聽著吳盛述說著昔日涼州故地的羌人之亂,呂鴻成不禁有感而發。
「有道是棒打出頭鳥,不論是馬騰還是韓遂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起事之時從不當為首者,因為他們不斷的擁立或強迫旁人擔任賊軍之首,自己則為輔助之將,所以朝廷不論如何追究他們都不是首當其衝之輩!」說著,吳盛亦喝了口酒暖暖身子。
「那若依先生所說,馬韓二家何以能有今日之地位?」
「呵~我就知道大人會如此問!」說著,吳盛亦開始述說著當年之事!
馬騰,字壽成,後漢末年之武將,乃是後漢初年的將領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人,父親名為馬平。
漢靈帝中平元年(184年)十一月,胡人北宮伯玉與先零羌人聯合起兵反叛漢,朝廷欲討伐叛亂。耿鄙徵馬騰為軍從事,統領部隊,龐德跟馬騰攻擊反叛羌氐。後征戰有功,龐德升遷至校尉,馬騰提升為軍司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韓遂乃殺邊章及北宮伯玉、李文侯,擁兵十餘萬,進圍隴西。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太守李相如趁機造反,進而與韓遂結盟,共殺涼州刺史耿鄙。韓遂率軍入寇漢陽,漢陽太守傅燮戰死。而韓遂聯合耿鄙司馬馬騰,亦趁機擁兵反叛、並與漢陽人王國一同判亂叛,自號”合眾將軍”,並共同推舉王國為主帥,朝廷稱此亂名為”三輔作亂”!
中平五年(189年),王國被朝廷派來的軍隊擊敗,馬騰和韓遂等人共商廢掉王國,事後又劫持閻忠為主帥。起事後不久閻忠病死,馬韓等人事後卻是因利益糾葛等因素而互相攻伐,導致勢力有所衰弱。
初平三年(192年),董卓進洛陽時曾拉攏馬騰和韓遂,要他們一起出兵進京。之後董卓被呂布所弒,李傕等人專權,馬騰及韓遂合兵到達長安,進屯霸橋。馬騰有私事求於李傕,沒有得到應允。於是拜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馬騰為征西將軍,屯於郿。
諫議大夫種邵為報父仇與侍中馬宇、劉焉子左中郎將劉範等為內應,計劃使馬騰發兵襲取長安,馬騰因得劉焉五千兵之助,遂發兵進攻李傕、郭汜和樊稠等人。韓遂隨即率眾助馬騰攻李傕,兩軍對戰於長平觀,馬韓聯軍敗退返回涼州,左中郎將劉範、前益州刺史種劭戰死,萬餘人被斬首。
韓遂又名韓約,字文約,後漢末年涼州地區的割據軍閥之一。
中平元年(184年),羌族人北宮伯玉叛亂,將當時擔任涼州督軍從事的邊章和涼州從事韓遂劫為人質,不予放還。韓遂為免被殺,被迫加入叛軍,與邊章一起成為北宮伯玉叛軍軍師,之後成為叛軍首領並領軍攻殺護羌校尉伶徵、金城太守陳懿。
當時朝廷以董卓為中郎將,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派兵征討之。一番爭討後皇甫嵩無功免歸,而邊章、韓遂等卻是勢力大盛眾多外足與農民響應叛亂。戰後朝廷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持假節,執金吾袁滂為副將。拜董卓為破虜將軍,與盪寇將軍周慎一同領兵與張溫會師。並領諸郡兵步騎合眾十餘萬,領軍屯於美陽,以衛園陵。爾後邊章、韓遂亦進兵美陽。張溫、董卓隨之發兵迎戰戰,但戰況卻甚是不利。
十一月,夜空上有流星如火般劃過,光長約十餘丈,照的邊章、韓遂營中亮如白晝,此時營中驢馬盡哀鳴。一眾賊軍任為此乃是不祥之兆,欲領兵歸返金城。
董卓聽聞此一消息後大喜,隔日乃與右扶風鮑鴻等連手領兵俱攻賊軍,此戰順利大破敵軍,斬首數千首級。邊章、韓遂敗走榆中,張溫乃遣周慎領三萬人追討之。張溫參軍事孫堅曾進言周慎說道:「賊城中無穀糧,當外轉糧食。孫堅願領萬人斷其運道,將軍以大兵繼後,叛軍必睏乏而不敢戰。若走入羌中,並力討之,則涼州可定也。」無奈周慎不採納,引軍圍榆中城。而邊章、韓遂分別屯兵於葵園狹,反而截斷周慎運糧要道。周慎懼,乃棄車重而退。
中平三年(187年)春,韓遂乃殺邊章、北宮伯玉及李文侯。韓遂擁兵十餘萬,進圍隴西。
中平四年(188年),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耿鄙兵大敗,金城太守李相如造反,與韓遂密謀連合,共殺涼州刺史耿鄙。而此時耿鄙屬下司馬扶風馬騰、漢陽人王國自號「合眾將軍」亦稱機叛亂,兩人皆與韓遂連合。共推王國為主帥,悉令領其眾,寇掠三輔。
中平五年(189)王國發兵包圍陳倉。朝廷乃拜董卓為前將軍與左將軍皇甫嵩領兵破賊。馬騰韓遂等人見戰況不利復合謀聯手共廢王國主帥之位,而後劫持故信都令漢陽閻忠,要求閻忠擔任主帥一職督統諸部。閻忠恥為一干賊眾所要脅,不久即患疾病死。
此時韓遂等人亦不團結開始爭奪權利,更自相殺害,手下諸多部曲亦因此而分崩離散各自分道揚鑣。
初平三年(193年),韓遂、馬騰率眾前往長安。郭汜、李傕以漢朝名義封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封馬騰為征西將軍,遣屯郿隨馬騰襲長安不克還師涼州。司隸校尉鍾繇當時鎮守關中,寫信於韓遂、馬騰,力陳徹兵禍福。爾後馬騰遣馬超隨鍾繇討郭援、高幹於平陽,馬超部將龐德親斬郭援首級。後馬騰與韓遂不和求還京畿徵為衛尉,以馬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領馬騰部曲。
興平元年(194年)三月,隨著馬騰與郭汜、李傕衝突日益激烈,兩軍決戰之時刻亦已逼近,郭汜、樊稠領大軍與韓遂、馬騰決戰於長平觀,戰後韓遂、馬騰落敗,遭斬首萬餘級,左中郎將劉範、前益州刺史種劭戰死。
此戰之後韓遂與馬騰領軍徹還涼州,但彼此間卻因諸多因素而時有戰爭,這數年內除佔有隴地外亦佔據關中三輔之領土。就連日後曹操佔領河北後,對馬韓之勢力亦甚為顧慮!
「所以這兩個人的勢力會是我們呂家軍在河西隴右之地最大的阻礙是吧!」
在呂鴻成正專心聆聽著吳盛訴說著昔日舊事之時,他身後突然傳來另一人的聲音答腔,呂鴻成聞言回頭一看卻見道胞弟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楊武、蘇平川、雷駱、張猛、趙信、王剛等人竟都不約而同的來到此處,而答腔之人正是他的弟弟呂鴻晏!
「你們怎麼都......」
「停~兄長,你在驚訝啥?莫說我是你弟弟,在場的人哪個不是這些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打拼的人?如果還不了解你的作風那真的枉費咱們這一班人的情誼啦!」看著哥哥驚訝的神情,他這做弟弟的要是真笑出來,他這哥哥應該會覺得很沒面子吧?
「哈哈,各位好漢別待在帳外,天寒地凍的,一同喝一杯如何?」吳盛見追隨呂鴻成的幕僚們如此齊心,吳盛盛情之下內心已是另有盤算!
「是啊,就進來一同談吧,別待在外頭挨凍!」
於是乎,一行人就在臨時搭起的營帳內談起了當前的雍州局勢,當年郭汜、李傕廢涼州將三輔之地與涼州舊地合併重置雍州,目地就是為了藉此重劃各郡縣之行政區域以重新安置官員並以此穩固他們在關中至河西之地間的勢力,但這一行動卻並為因此而討好西涼諸軍而取得一眾軍閥們的支持,而後郭汜、李傕一連串的暴政卻反而得罪了壟斷大部份社會資源的士族,現今失去天子又得最士族西涼軍閥們亦不支持下郭汜、李傕的滅亡之路已是世人眼中的時間問題!
而隴右方面尚有於抱罕一帶自行稱王已達十數年的河首平漢王.宋建,在馬騰與韓遂的默認下亦是勢力穩固......一番談論後呂鴻成眾人亦是深深明白河西之行艱險萬分!
「相信此次會談大人非常清楚呂家軍若想於河西立足唯有一法可行!」談著,吳盛亦不吝嗇於為呂鴻成等人指點明路。
「請先生明示。」
「河西雖是以馬韓二將為首,但真正壟斷資原的卻是自四百年前前漢.武帝開闢河西四郡以來陸續來到河西就任並世代定居於此的士族世家,他們雖表面亦是以馬韓二將為首,但實際上卻是各自為政!只是因目前情勢馬韓二將實力尚強而暫無反彈若日後士族們若真有反彈或是雜音,縱始馬騰韓遂再如何強勢亦須給予數分薄面......」說著,吳盛喝了口酒並輕笑了聲,畢竟當年他們吳家為避戰火而遷居於隴右之地,為了順利進行買賣生意可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攏絡這些士族呢!
「那依先生之見該先與哪幾家之人會面?」
「武威竇氏、敦煌令狐氏勢力較強你等可先行攏絡,另外酒泉黃氏與張氏亦是勢力不弱,大人初來乍之姿到應先拜會這些地方士族以爭取支持,如此大人應有方向可行?」吳盛反問說道。
「平川在此先謝先生指點,但亦容在下直言,先生與我等不過萍水相逢,如此盛情用意何在?」見吳盛話峰一轉,反藉機尋問呂鴻成未來之方向,蘇平川明白該是開門見山的時機已到,故代呂鴻成答話。
聽聞蘇平川之言吳盛大笑了聲,他果然沒看錯人,這呂鴻成身邊的幕僚各個都不簡單,因此他也決定開門見山的說道:「先生果然謹慎,吳某乃是生意人,在這亂世裡不論是富商或士族都會押寶,而如今吳某正在押寶!」
「先生就對鴻成如此有信心?」聽聞吳盛之言,呂鴻成反問說道:「先不說鴻成目前在隴右河西之地勢單力薄,就連前去張掖居延屬國赴任是否能順利成行亦屬未知數,何以先生敢如此大膽?」
聽著呂鴻成所言,吳盛輕笑了聲,不急不徐的說著他的立基之點,只見他從容的說道:「第一,大人乃是盧植尚書之門生,而盧植乃皇甫嵩將軍之故友,但皇甫嵩將軍正是出自於安定朝那皇甫氏!大人以盧植門生之名來此皇甫嵩將軍之宗族又豈會坐視?」
聽聞吳盛之言呂鴻成有些驚訝,他們想不到吳盛一介商賈卻是對西涼局勢有著如此見解!
「第二,大人手持朝廷詔令,西涼諸將縱疑心大人是朝廷安插之內應但又豈能公然抗旨?」
朝廷的內應啊......果然如他們一行人出發前所料想一番,但......這想必也是曹操將他呂鴻成安插至此的用意......
「第三,韓遂之得勢乃是因得羌人之支持,馬騰則是因為名門之後又有羌人血統而受漢羌二族之歡迎,但他們之得勢卻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在掌有資源的士族當中並非如表面所見如此得到支持!」
「所以以你之見?」聽到第三點,呂鴻成陷入了沉思......
「反之大人亦是漢人,且早前於朔方之事績河西隴右亦有耳聞,如今更為朝廷封為裨將軍進爵關內侯並帶著朝廷詔文將上任居延都督一職,與馬韓相比可說是名正言順,若大人真有爭雄之心,士族未必會繼續奉馬韓二將為首!」
這點到是說的真切,如今河西隴右之士族仍多為昔日武帝開闢河西四郡之時陸續來到之官員候代,大漢四百來亦已於地方上累積相當的實力與名望,若想早日於河西站穩腳步的確需要士族的支持......思及此,楊武與蘇平川對望一眼,似是對未來的方向已有定見!
「第四,馬韓二將時分時合彼此間征戰不停,莫說士族就連百姓也已厭惡,他日若真有漢室將軍以朝廷之名領兵欲收復河西隴右,只怕屆時將是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之勢,而會如此只能說一切皆因世局紛亂、人心望治,這也是為何大人領著朝廷詔文前來赴任馬、韓會如此重視之故!」
大義之名啊......到了亂世......百姓心中還是有著漢室,莫怪乎曹操不論如何困難都要設法擁立皇上,而曹操也確實因此一作為而得到眾多擁戴漢室之人紛紛投靠效力,這大名份真的還挺受用的!但也因這大義之名才讓曹操容不下他呂鴻成不是嗎?若讓眾人知道他究竟與曹操談了什麼只怕平川他們會氣得大罵他吧......
「其他因素不談,綜合以上幾點興平就有押寶的理由了不是嗎?」
「那先生又怎麼知道我兄長一定會是閣下押對寶的人?」呂鴻晏見吳盛說的如此有自信,忍不住也問了句!
「哈~大人由言行可知乃是韜光養晦之人,各位官爺亦是人才,興平相信以諸位之能難保不會是他朝的河西之主!」
一番談論,不知覺之下天色已經漸亮,牧場內所養之雞群亦已鳴叫,眾人這才意識到天色已亮......此時司徒昭陽似是意識道何事一番的開口說道:「談了一晚,我們都忽略了一事!」
「何事?」呂鴻成開口問道。
「北地太守應該不用多久就會來見君侯,我們也該有所準備才是!」司徒昭陽接著說著。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4-12-26 10:14 PM
第十三章
北地段煨欲興戰.吳盛巧智助鴻成.袁術稱帝號仲家.中原局勢開新章
吳家牧場三里外野地
天方破曉,正是雞鳴之時,在吳盛正與呂鴻成一行人正徹夜長談之時,在吳家牧場數里外卻已悄巧的聚集三百官兵正蓄勢待發,只見帶領數百官兵之人一身官服,看得出乃是部隊中官職最高之人,而此人身旁跟隨著數名武官各個眼神如虎,一身鎧甲雖重但卻無礙行動,策馬之態有如赤膊上陣全無影響,亦可看出是長年行軍練武之人,而為首之人身旁亦有一人同是身著官服,但......卻看得出一臉青腫......似是曾遭受毆打......
「段大人,下官確定昨日那呂鴻成一行人就是隨吳盛前來此處投宿。」
「嗯,再來就由本府處理即可,來人~護送縣令回富平縣去吧!」
確定呂鴻成一行人確是於吳家牧場落腳投宿後,現任北地郡太守.段煨將富平縣令遣回後立即派人送信至吳家牧場指名交予呂鴻成,在場武官都明白,段煨此舉正是先禮後兵!
吳家牧場
「北地太守應該不用多久就會來見君侯,我們也該有所準備才是!」此時呂鴻成一眾人等正與吳盛徹夜長談,談至尾聲,司徒昭陽似有警覺的提醒眾人莫忘今日司馬劍秋毆打縣令之事,若無意外這北地郡太守應該很快就會來要個交代以討回顏面,但讓眾人料不到的是這名北地太守.段煨居然來的如此之快!司徒昭陽一語方畢便聽見帳外下人急促的腳步聲連忙跑來通報說道:
「老爺~不好了~有大批的官兵集結在三里外,而且還有名自稱是太守信使的人送了封信簡指名要交給呂大人!」
「這段煨來的還真快,這到是在我意料之外!」聽聞太守使者已經通報於門外等候,吳盛雖仍是鎮定自若的示意下人帶領信使前來,但言談中仍是流露出一絲訝異之情。
聽聞北地太守以率領人馬壓境而來,呂鴻成明白對方之用意必定是為追究昨日司馬劍秋毆傷富平縣衙門官員一事而來,毆打朝廷命官本就非是能私了之事,何況司馬劍秋更為朔方郡都尉,論官職僅在太守之下,如今知法犯法若真要按律處份他可真是無法可救!何況以現今之情況對方必認為他呂鴻成仗持身懷天子詔文尚未到任即有意對西涼諸將挑釁,故陳兵於此以示兵威,遣信使而來不過是先禮後兵!見此情況不欲節外生枝的呂鴻成亦沉思著該如何解決此次爭端!
「哼~這北地段賊還敢如此示威,北地郡被他治理的民不聊生,老子只出手教訓縣令算給他面子了!難不成我司馬劍秋堂堂一個大漢郡都尉還不能懲處一個縣令嗎?老子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想抓我也得看他本事!」聽聞北地郡太守段煨率先是領兵前前來示威後又遣使送信而來,先禮後兵之意甚明,司馬劍秋明白對方此行此舉之理由正是由他而始,事情至此司馬劍秋亦不打算連累同袍,有意一肩擔起。
見司馬劍秋磨拳擦掌之態,與他多年患難與共的老戰友司徒昭陽明白司馬劍秋有意一肩擔起不欲拖累眾人,只見他一手拍上司馬劍秋的肩膀上,堅定的說著:「老兄弟啊,不管現在你想做什麼,我一定挺你到底!」要打就來吧~讓這些只顧著四處爭奪地盤的軍閥知道他們朔方郡雷太守門下大將可不是用強權壓迫就會低頭的角色!
「不到一日的時間就招集了人馬並連夜趕到此地,這段煨不簡單......平川你看如何?」楊武聽聞北地郡兵馬已屯於牧場外,亦是有一絲的訝異,但同時他亦已有應對之法,如今就看他的老戰友是否與他看法相同。
蘇平川沉思了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段煨以如此短的時間招集來的人手必定有限,以我估計應不足五百!」
「我看我先去咱們半里外的營區將人馬調來,若真起衝突也可以防萬一。」語畢,歐陽寒象立刻領著張猛、趙信、王剛三人離開營帳準備回去率領他們自朔方出發之時隨行的私兵前來支援。
「也好,我們自朔方帶來的私兵至少有百二十餘人再加上我們各府邸的壯丁少說有數十人,真要打也未必會輸!」呂鴻晏見此情勢,亦已有準備與段煨一方起衝突的準備,只是此舉對吳盛較為抱歉,教他無辜受累了......
還真是有情有義啊......都沒人考慮到他吳盛的產業也是在此啊......這一打是要把他的牧場砸了不成?見呂鴻成的幕僚們各個已經有著與對方起衝突的準備,他隨後再看了呂鴻成一眼,這呂鴻成雖是未發一語但看得出他也有談不攏就開打的打算......吳盛見狀在接下信簡後便開口對著信使說道:「煩請與你們主公知會一聲,就說吳盛請他入內一談不知可否賞臉?」
送有信使後,吳盛轉身開口說道:「諸位可真是有情有義,在下佩服,但等會兒的談判可否讓在下來談?」
「先生實在無需如此,若是擔心牧場遭牽連那我等稍後立即離開便可。」蘇平川聽聞吳盛之言,雖是猜出吳盛顧慮為何,但仍是有些疑惑何以吳盛會如此要求?
「先生莫擔心,段煨來此不過是為討顏面與施下馬威而來,只要讓他嘗些甜頭自然會收斂!」吳盛自信的說著。
「呂鴻成~你好大的威風啊~真當我北地郡無能人是嗎?」在吳盛與蘇平川正在會談之時營帳外突傳來一名男子的咆哮聲由遠而近,隨後此人身旁隨從武官掀開門廉後只見來者一身正式官服身後跟隨數名兵士與兩名武官,氣燄沖天的步入營帳內!.
見來人氣燄高漲,吳盛心知對方有意來個下馬威先聲奪人亦不與對方衝突,只見他和顏悅色的笑說道:「段大人莫火莫怒,就當給吳某個面子,先坐下來談如何?」
「先生是想替呂鴻成這敢作不敢當的鼠輩出頭嗎?」見呂鴻成一眾人等默不作聲卻反是吳盛出面緩頰,段威雖是氣燄稍緩仍是不忘挑釁欲逼呂鴻成出面一談!
「呵呵~段大人無須咄咄逼人,興平認為武力衝突對您而言乃是下策,既然如此那就讓吳某當個和事老,兩位便坐下一談如何?」
「可以。」始終沉默的呂鴻成終於開口,說完便席地而坐等著與段煨談判。
「行,莫說本府得理不饒人,但若談不出個令本府滿意的結論就休怪本府不客氣了!」說著,段煨亦坐下等著聽吳盛的說詞。
「那就容兩位大人費點時間聽興平逞點口舌之快了。」見呂段兩人都已坐下,吳盛亦不浪費時間侃侃而談的說道:「今日兩位大人之衝突起因乃是呂鴻成大人的部下司馬劍秋都尉毆打富平縣衙之人所引起,所以段大人才會來此討個交代是否如此?」
「沒錯,這呂鴻成初來乍到未拜碼頭便先挑釁,實在欺人太甚!」段煨氣忿的說著。
「好好,那呂大人之下屬會毆打縣令起因則是入境所見各地皆是貧民!百姓生活困苦但......官府所屬的官兵卻是各個兵裝精良馬匹健壯,所以司馬大人才會一氣之下出手教訓縣長是否如此?」
「正是如此,地方父母官如此作為已是極為失職!」說著,呂鴻成仍不忘指責北地郡官員。
「呸~一派胡言,他的手下憑什麼出手教訓我段煨下屬,也不打聽北地郡的主子是誰?」聽聞呂鴻成之言段煨不服氣的反駁著!
「就憑蕩寇官拜郡都尉,論官職乃掌一郡軍武,他之位階僅在太守之下,難道還沒有資格教訓一名失職的縣長?」眼見段煨如此強詞奪理,呂鴻成亦不甘示弱的反駁著!
「有膽你再說一次,你敢動我的手下,我就敢宰你養的狗!」說著,段煨氣忿的怒拍桌面!
「有本事就來吧,本侯豈會怕你!」說著,呂鴻成亦動了肝火!
「兩位莫氣莫吵,讓興平說句公道話吧」見雙方都動了火氣,吳盛連忙插話以免雙方再起口角而導致更進一步的衝突,只見吳盛連忙續說道:「事發當時興平正在衙門做客,所以此事經過興平亦是一清二楚!」
語畢後吳盛見呂段二人都無回話,為緩和氣氛吳盛連忙再續說道:「其實這件事兩位大人都有不是之處,首先是呂大人您以初來乍到之輩不論有何原因都應約束好自己的部屬以免生事,雖然您之立場非是無理但都不該是現下這時機去做!」
「......」聽著吳盛的指責,呂鴻成一時語塞,此事他卻是有所疏失......
「再者段大人之行為已有失職包庇之嫌,興平說過事發之時吾亦在縣衙內做客當時縣長確實有明言一切的做為都是依您制定之方針下去執行,若論太守所掌之職責來看,大人真敢說自己真無可議之處?」見呂鴻成語塞,吳盛話鋒一轉,馬上轉向斥責段煨擔任北地太守以來即執行的重軍武、輕民生之政策已導致北地經濟凋零卻仍是一意孤行不肯正視現況之政策!
「吳老闆你、你豈懂本府苦衷,本府如今之作為乃是為儲蓄軍力他日發兵討伐逆賊,本府若真是倒行逆施之輩,當初李傕挾持天子至華陰之時本府又何需以物資接濟天子!」遭到斥責的段煨心中不服,立時開始反駁著。
「但若天子得知大人於地方上是如此施政,真要追究又該當如何?」吳盛反問道。
「這......」這一問,倒問得段煨為之語塞了......
「莫說大人要儲蓄軍力討伐逆賊了,只怕大人的政敵只需向雍州刺史部彈劾大人,大人就必得上京面見天子,屆時鐵證如山......如此大人所謀恐將淪為空談不是?」
「......」吳盛一席話,說得段煨無言以對......
「所以大人該感到幸運與警戒,幸運者今日發不平之鳴者乃是呂君侯所領之部眾而非大人之政敵,警戒者乃是司馬都尉以初來乍到之姿便已覺得北地民生困苦但大人卻只注重軍武發展,外地人尚且因此而感忿怒更徨論雍州本地之人與大人之敵!」
「這......就算你所說有理,那難道你要本府顏面掃地嗎?」聽聞吳盛所分析之條理分明,不自覺中段煨已氣燄漸消。
見段煨氣燄已消,如今開口所堅持者不過顏面之事,吳盛見機會已來臨立時開口對呂鴻成說道:「呂君侯,興平喚您一聲君侯便是在此望您能同意由興平作東道主於縣城內擺桌和頭酒,屆時希望君侯與大人都能給在下幾分薄面前來,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何?」
「好吧......屆時鴻成必會身著官服以關內侯之身份登門拜訪,該有的禮數亦不會少!」顏面嗎?也罷,不必要的麻煩能早點處理便早點處理總比留個潛在的對手來的好......
「好~就給吳老闆一個面子!呂鴻成,本府明日在縣城客棧等你來。」說罷,段煨狂笑著離開了營帳,得意的打道回府去了。
「能屈能伸,君侯好耐性啊!」見呂鴻成最後竟是如此迅速決定妥協,吳盛亦感幾分意外,但卻也令他深深認定呂鴻成是可投資之輩,假以時日待時局有變也許真會開基立業,亦因此他決定要長期投資此人,所以呂家軍的河西之行他吳盛是跟定了!
在吳盛的幫助下,呂鴻成與北地太守段煨的衝突終是順利和平落幕,而吳盛則以前去河西拜會友人與士族為由安排了一隊人馬隨呂鴻成等人一路沿黃河西行,數十日來的奔波下終是抵達金城郡地界,如今呂鴻成一行人在黃河渡口前準備搭乘吳盛事先派人吩咐好的商船過河,這河西赴任之行終是即將步入尾聲!
而在呂鴻成一行人正忙著趕路前去河西之時,漢朝局勢又起了變化,這一年(建安二年.197年)盤據著淮南的袁術終潛越稱帝,袁術認為淮南一帶的神秘讖緯預言:「代漢者當塗高。」說的就是自已,袁術更以當年自孫策之手奪取的傳國玉璽作為稱帝的憑據。建安二年袁術於壽春稱帝,國號仲家(另一說法為成國)而此舉亦引發曹操所支持的朝廷與眾軍閥們進行討伐袁術!
中原局勢即將進入下一個階段。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2 06:31 AM
第十四章
袁術僭越稱天子.孟德號召討偽帝.西涼軍閥內亂起.李傕兵敗如山倒.夷其三族終覆滅
昔日董卓劫掠都城洛陽時,象徵大漢君權的傳國璽意外丟失。當時作為討伐董卓聯軍一員的孫堅意外在洛陽廢墟中找到了傳國璽並將其收納保管。孫堅當時為袁術名義上之部將,當袁術得知孫堅得到傳國璽,便劫持孫堅的妻子,欲強迫孫堅將傳國璽交給他。
時約建安元(196)年,孫堅之子孫策渡江攻打劉繇、王朗等治下的江東地區,袁術自認為已經穩穩掌控了懷南與江東地區。後建安二年(197)年初,袁術已按耐不住稱帝之心,於壽春成登基稱帝自稱「天子」(即皇帝),在淮南建立了仲氏皇朝。袁術此舉被朝廷與諸侯視為背叛漢朝,此舉亦使孫策決定與其決裂,同時也給了其他軍閥攻打他的理由。此時曹操控制下的漢室朝廷向孫策和呂布下詔,敦促他們對袁術展開攻勢!
此時盤據江東的孫策得知袁術自稱「天子」,當下孫策立即決定寫信給袁術帳下的舅父廣陵太守吳景和堂兄袁術部將孫賁,要求他們和袁術劃清界線。吳景、孫賁得知後亦響應孫策並立刻倒戈投靠江東。袁術因此失去了廣陵和孫策攻佔的江東地區,對江南的影響力驟降。同年,奉朝廷詔令出兵討伐仲國的呂布亦在淮北擊敗袁術軍隊並在當地四處劫掠。袁術為扭轉局勢派軍攻陳國,但被曹操率領的漢軍擊敗。同年袁術將大本營轉移到淮南。
當袁術在淮南一帶的影響力已被削弱到極為微小時,反袁術聯軍卻於此時出現了內訌。討伐軍之一的呂布在袁術的要求下派兵轉向攻打劉備,遭到襲擊的劉備亦對呂布展開反擊,而掌控朝政的曹操亦表明支持劉備反擊!
這場衝突直接導致了建安三年(198)曹劉聯軍與徐州呂布之間的下邳之戰。遭到圍攻的呂布處境危險,遣使求助袁術發兵相助,但袁術僅派一千騎兵相助,當時軍隊未至下邳即被擊敗。眼看著呂布敗亡已是不可避免之勢,袁術立時派使者煽動山越部落和匪徒頭領祖郎發兵攻打江東的孫策,圖謀奪回江東主控權,但此舉並不成功,孫策於此戰中順利擊破敵軍,同時繼續加強自己在江東的影響力同時儲蓄軍力準備發兵渡江加入討伐袁術之行列。
另一方面,袁術位於壽春的小朝廷情境惡化,連年不斷的征戰導致國庫空虛,軍力也衰弱得不足以抵抗外敵攻擊或平定叛亂。難以再支撐下去的袁術毅然決然的焚燒宮室,帶領部屬逃入潛山投奔舊部雷薄、陳蘭。但雷薄、陳蘭卻拒絕接納袁術等人,四面楚歌的袁術竟狼狽不堪的在自己的領地內四處逃竄,在無人肯收留的情況下不得已的袁術只得寫信給哥哥袁紹,許諾袁紹若肯助他度過此一難關,就以傳國玉璽相贈做為報答。
袁紹接到袁術信件後便派兒子袁譚迎接袁術進入青州,袁術在北上青州的途中遭曹操派遣劉備和朱靈截擊,雙方引發激烈衝突,袁術部隊不敵戰敗......無奈之下只得返回淮南,最終在回都城壽春途中病死,仲家皇朝終於建安四年(199)宣告覆滅!
而在袁術稱帝關東震動的同一年,建安二年(197)關西亦不平靜,這一年左將軍劉備誘殺楊奉,為朝廷發兵討伐李傕揭開了序幕,昔日漢帝.劉協在曹陽逃過一劫後,最後被曹操迎奉到許都重建朝廷。同年張濟因軍中缺糧,出兵到南陽掠奪,攻打穰城,但卻因此戰死,其餘部眾由侄子張繡率領,經劉表同意後駐紮在宛城。
而後賈詡離開了李傕,投奔段煨,不久後又改頭靠張繡,這段期間內李傕郭汜發生了哄,郭汜被自己的部將伍習背叛殺死,餘下部眾被李傕趁機兼併。同年冬十月,曹操派謁者僕射裴茂率領關中諸將段煨、梁興、張橫等軍閥討伐李傕,李傕不敵聯軍功勢敗逃到黃白城,但以段煨為首的關中諸將早與李傕不和,各個亦借此機會欲趕盡殺絕。
而在李傕於潼關以西勢力瓦解的同時,馬騰韓遂等關西諸將亦是藉此次勦滅李傕為理由發兵馳援段煨等人,但實際上卻是借此次機會一步步接收李傕的殘餘勢力與兵馬部曲!
而在以馬騰韓遂為首的關西諸將中亦有不少軍閥響應發兵其中包括侯選、程銀、楊秋、李堪、成宜、馬玩等人,可說是目前河西隴右之地中的主要豪強軍閥都已出動,但諸將中卻是獨缺呂鴻成一派之人馬!
建安三年(198).張掖居延屬國.居延縣都督府
張掖居延都督府至呂鴻成等人於去年到任後,與前任都督交接後才驚覺張掖居延屬國在多年來的羌亂與外族滋擾下如今境內人口僅一千五百餘戶,當地百姓連帶甲軍士竟是總人口不足五千之數!
而居延都督一職雖是職同太守,居延屬國僅只下轄居延一縣,而更糟者是居延縣城建於弱水下游之處位於居延海旁,而此地自當年漢武帝.劉徹開闢河西以來就已是與外族之人履履衝突爭奪不斷之地,雖然居延海周圍築有長城鞏固邊防,但自靈帝以來棄邊之論已紛擾了數十年,邊防早已不如光武興漢之時來的堅強,而如今天下大亂,西域亦早已於多年前不再遣使於漢朝,玉門關內的漢朝領土已是被眾多豪強軍閥所割據,如今就連身為軍閥首領的馬騰韓遂亦是時分時合,現今若是無天子詔令,誰也無法號令這些盤踞河西的眾多豪強!而在如此情勢之下更莫論要耗費錢糧修築邊防了......
在關西勦滅李傕的戰火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的同時,河西居延都督呂鴻成派遣雷駱帶領趙信會同河西富商李家之部曲私兵一同會合於屯於居延縣城外的部曲軍營,只見部曲軍侯.何然正招集營區內近二百餘名官兵,各個身背土木工具與手牽馬驢等動物欲運送木樁前去居延海周邊水草茂盛地區築起柵欄圍牆,準備擇地重建已荒蕪多年的官營牧場!
於是二百多名工兵與數十名李家私兵便選了處水草茂盛之地開始圈地築圍,預定於短時間內完成牧場營寨的建築工事!就在工事進行至正午時分,正是各伍起灶造飯的時刻,帶領眾人的雷駱卻是好似忍無可忍的對天大吼道:
「真是豈有此理,現在關西諸將都在打李傕,我們卻要在這窮鄉僻壤龜縮不出,連去年和我們起衝突的段煨都領兵討伐李傕去了,這一年來我們卻在這裡打馬賊、勦賊窩、起營寨、建牧場、修烽火臺還要得安置召安來的山賊盜匪......難怪河西人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光磊,你怎麼突然在這大吼大叫的?」
「是啊~三弟,你這樣子太失態了,別忘了你是居延縣邊塞尉(一說為障塞尉),怎說都是朝廷命官啊!」
在雷駱一陣牢騷之後,他身後突然傳來一男一女的話語聲與十數道腳步聲,雷駱回頭一看,來者是他的二姊即現任的都督夫人.雷月琴與他父親臨終前交代必尋的多年學友,河西富商李家之主.李宏!
「夫人~」
「家主~」
眾人見二人來到連忙起身放下手邊的事務行禮問安!
「各位辛苦了。」李宏見狀亦立時回禮。
他二人本來只想看看牧場進度與順便尋問雷駱是否還需要物資或人力上的支援,結果沒想到才剛與一班侍衛隨從一到來就見到雷駱又開始發牢騷,又在那嚷著這一年多來來到居延屬國此處的作為與被河西部份豪強小看的不悅......
「二姊、李叔叔,你們怎麼來了?」見雷月琴與李宏偕同前來,雷駱亦自覺方才行為甚是不妥而有些心虛的詢問他二人怎會前來。
「先別問這,再順便告知你一件事......」
「二姊,是什麼事啊?」是何是如此重要能讓二姐親自跑一趟?
「你姊夫決定要向吳家購買適合在河西種植的農作種子!」說著,雷月琴亦露出不悅之神色......
「什麼~姊夫是打算帶所有人放牧種地去嗎?」聽聞雷月琴所言,雷駱簡直不知該說什麼......
呂鴻成自來到河西後的所作所為都是與以往在朔方之時的積極進取力抗蠻夷、迎戰豪強以揚漢威完全相反,整日與吳盛、楊叔叔與蘇叔叔開著那些他完全沒興趣聽的會,然後所制定的方針都是些什麼整頓治安勦賊窩、招安納降準從良......好......這些是職責所在他沒話可說,後來的修築老舊營寨、派兵進駐烽火臺等決定那他也沒話說,這是一定要作的邊防工事,但再來卻開始安置招安賊匪,強壯者充軍、體弱者為民,收編後還得幫他們整修荒廢的村里房舍讓他們居住......好......是該做的沒錯,但現在卻是蓋完了房子蓋牧場......未來還要準備整地種田......姊夫是嫌被那些豪強笑話的還不夠嗎?
「現在全天下都在號召討伐偽帝袁術與逆賊李傕,但姊夫卻偏只注重打盜匪、勦賊窩......現在我們可是被當成無膽之輩朝笑啊!」雷駱感到非常無奈的說著......
「是啊,這班人都笑我們專挑軟柿子吃,這口氣真叫人咽不下!」雷月琴亦不悅的說著!
「咳咳~」李宏在一旁聽著他姊弟二人的談話,看著他二人一臉的不悅與聽著他們滿腹的牢騷,聽到現在他終於決定好好的糾正他二人現在的想法思維,只見他刻意輕咳了聲後才說道:「不是叔叔愛說你們歷練得還不夠,這招以退為進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
「以退為進?叔叔,請恕光磊眼拙......」他真的看不出來!
「李叔叔,月琴以為現今關西豪傑都欲藉此機會建功立業,同時樹立威信,此時再不行動將錯失良機!」雷月琴亦述說著自己的想法。
聽著雷家姊弟二人的話語,李宏輕笑了聲,便開口說道:「現此時機看來卻是如此,但......你們呂家軍有這份實力嗎?據我所知居延屬國帶甲軍士與百姓加起來尚不足五千之數不是嗎?」
「這......」李宏一句話,便教雷家姊弟一時語塞......
見他二人無話可說,李宏遂再續說道:「再者......前任都督無心經營此地......所以你們到任至今已一年多還在為前任都督施政不佳收尾不是嗎?」
「卻是如此,我軍到任之初居延屬國可說是百廢待舉,境內馬賊橫行、治安不佳、甚至還有賊首霸佔水源地!地方軍官卻是收受賄賂對此情況不聞不問......」說著,雷駱亦對這一年多來辛苦勦賊真是心有戚焉!
聽著雷駱說著這一年多來的種種,李宏亦認同的點點頭續說道:「這樣子的情景若你是你姊夫還會想響應討賊嗎?絕對不會,而且你們到任之初也已與馬騰派來的部屬照會過,琴兒......還記得妳相公怎麼說的嗎?」
「相公當時曾明言他必將奉公守法、盡忠職守絕不行叛逆之事!」雷月琴回說道。
「沒錯,莫忘河西諸將都認定呂鴻成一派人馬是曹操派來的內應,馬騰韓遂出兵之時並無知會呂家軍,此舉已是明白表示馬騰等人對你等仍是相當防備,他們不願讓你等與朝廷有接觸的機會,所以在這情勢下呂鴻成更要盡職不是嗎?」說著,李宏亦喝了口水。
「所以叔叔是要我們忍?」雷月琴反問道。
「沒錯,孩子啊......在朔方你們就是靠這個字才能擺脫袁紹的掌握,現在你們要想在河西立足也只能靠這個字!」
「又要忍......在朔方忍袁紹......來河西忍馬騰,我們到底要忍多久......」聽著李宏的提點,雷駱無奈的說著。
「呵~光磊別急,你姊夫終會取得馬騰的信任的。」
建安三年(198年)
關西聯軍出兵討伐李傕,不久段煨領軍攻入長安突破李傕佈下的,時至四月李傕被梁興、張橫、段煨等人擊敗斬首並將首級送往許都交予曹操,並將李傕全家老少200餘口押解許都,之後曹操下令夷滅李傕三族。李傕首級獻給曹操後,獻帝命令將李傕首級高掛在許都示眾,表達他對李傕的強烈痛恨,此戰後參戰諸將皆有封賞,同時獻帝封賞段煨為「安南將軍」,而曹操勢力正式進入關中佔據潼關以東之地,而潼關以西的領土則為馬騰韓遂為首的關西諸將所佔領!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6 10:33 PM
第十五章
曹劉圍攻呂布亡.仲家覆滅袁術死.孫策伐仲封吳侯.劉備領軍佔徐州
建安三年(198年),對大漢皇朝而言是個非常不平靜的一年,先有關西諸將奉天子詔令討伐李傕,而也於這一年盤據著關中的李傕終被消滅,但關中百姓在李傕暴政與戰火的肆虐下早已是流離失所、遠走他鄉或是在天災人禍下若非是曝屍荒野便是因關中百姓缺糧的困境下而不得不於饑寒交迫下被迫啃食人肉......原本在少帝登位之初關中尚有數十萬百姓居住,但經過這些年董卓、李傕的接連暴政、窮兵黷武、天災地變之下,據聞曹操在巡視關中民情之時所見非是百里之內渺無人煙便是饑民啃食人肉!
而在此次的李傕討伐戰中,百姓驚聞關中開戰在即紛紛攜家帶眷離開關中欲逃離戰火,百姓們分別往漢中、巴蜀、隴右、河西、荊州等方向逃竄,而這批流民部曲亦間接影響各地軍閥的軍事編制與實力消長,同時在這一年的關東,討伐仲國偽帝.袁術的戰火亦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亦是這一年,在徐州反客為主的呂布也正式踏上了滅亡之路!
建安三年(198年)夏天,依附呂布的袁術叛將韓暹跟楊奉因軍糧不足,打算離開呂布到其他地方就食,於是雙雙向呂布告辭,呂布不允許,遭呂布迫害的韓暹、楊奉於是反過來聯合小沛的劉備攻打呂布!
劉備雖是表面答應,但卻是趁楊奉進城出席劉備所設的酒席時,劉備派人把他綑綁殺死,同日率領二十騎兵逃走的韓暹亦被縣令張宣殺死,劉備收降韓暹、楊奉的殘餘兵馬後兵力大為增加,呂布得知消息後派高順、張遼領一軍攻打劉備,同年九月小沛城被攻破,劉備隻身逃走投靠曹操,而妻兒卻被呂布所俘虜,曹操於是聯合劉備的軍隊共同攻打呂布的根據地下邳,曹操與先前答應做內應的廣陵太守陳登聯合攻打呂布,並以陳登為先鋒,曹操親率大軍在後,呂布多次出戰皆大敗,再也不敢出城應戰。
建安四年(199年)
曹操戰後圍城三個月,絕水圍城,在斷水絕糧的情勢之下呂布軍中上下離心,其部下侯成、宋憲、魏續反叛,縛綁高順及陳宮率眾投降開城門迎曹軍入城,而被迫退守的呂布在白門樓見敵軍攻勢越來越急,呂布明白大勢已去,於是命令左右部屬殺死自己並將其首級交給曹操,左右不忍下手弒主,便下城投降。
呂布被部屬捆到曹操面前時,呂布不明白的說道:「我平常對待手不薄,但為何大難臨頭他們全都忘恩負義背叛我!」
聽聞呂布所言的曹操笑說道:「你一天到晚背著你妻子跟你部屬的糟糠之妻胡作非為,這也算對他們好?」
「......」遭曹操反駁譏諷的呂布亦不反駁默認自己的行為不檢點......
隨後呂布開口要求鬆綁,但卻見曹操笑說道:「綁老虎不得不緊。」
不死心的呂布又開口說道:「曹公於中原所顧忌的不過是我,現下我已經降服於你,天下的憂患已經大大減少!只要曹公指派我率領騎兵征討反賊,曹公率領步兵討伐豪強,如此必定可以統一天下!」
「......」聽聞呂布所言,曹操陷入了沉思!
見曹操已經有些心動的呂布亦對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劉備開口說道:「玄德老弟啊,你也開口替我說說話,再怎麼說我也曾替你解過圍啊!」
聽聞呂布要求替他求情的劉備卻是毫不猶豫開口對曹操勸說道:「將軍難道忘了丁原、董卓二人的下場了嗎?」
聽聞劉備所言,原以為劉備會感念當初轅門射戢的人情而開口替他求情的呂布不禁氣的大罵說道:「劉備你這大耳兒忘恩負義,最不可相信!」最後呂布被縊殺,陳宮、高順亦被斬首,張遼則領兵向曹操投降。呂布身亡後被梟首,隨後送至許昌厚葬。
至此徐州暫時落入曹操之手,而在消滅呂布前,於建安三年之時曹操軍在攻下彭城之時又帶度下令屠城!此次已是曹操第二次下令屠殺徐州百姓,亦為不久後曹操出兵討伐復佔徐州的劉備時,百姓群情激憤拼死一戰埋下種子。
同年袁術於投奔袁紹長子亦即時任青州刺史的袁譚時,在路上與劉備軍狹路相逢雙方產生激烈衝突,但袁術兵敗無法過境徐州,不得已而回返壽春,據聞一日袁術詢問廚師是否還有糧食,當時他的廚師回答尚廚房有麥屑三十斛。當時正逢盛暑,但袁術欲飲蜜漿,但是現下又無蜜露可食用......卻見袁術獨坐欞默上,歎息良久,不久大仰天長嘆說道:「難道我袁術就到此為止了嗎!」
時至六月,袁術嘔血斗餘憂憤而病死,仲家皇朝亦告落幕。
而自建安二年~建安四年這短短的兩年多時光裡除了關東的袁術、呂布被勦滅外,關中的李傕亦被關西諸將消滅,而表面上戰火是針對著關中與徐州淮南一帶在漫延著,但實際上曹操與袁紹二人並未停止彼此間的競爭,中原方面與劉表達成協議屯兵宛城的張繡先是投降於曹操,但卻因曹操一時見色心起強佔張繡寡嫂而導製張繡降而復叛,此戰中曹操長子曹昂與護衛典偉為護曹操逃離而戰死,事後逃出生天的曹操領軍再度征討張繡,而此戰後張繡戰敗再度降曹,曹操亦不計前嫌再度接納!至此曹操勢力已擴展至荊北南陽一帶。
另一方面佔據河北的袁紹在陸續佔據上黨一帶後勢力亦已擴張至黃河北岸全境,而青州之地亦早已納入版圖之下,關外四郡自呂鴻成移交朔方五原二郡前去河西赴任後也已納入其手,而袁家位於河北僅餘下公孫讚與遼東公孫度一族為主要競爭對手,但在連年的征戰下公孫讚已落下風,連年戰敗失地陷城,如今幽州領土大部份已落入袁紹之手,如今公孫贊以退守易京一帶,遼東方面公孫度則是對外宣稱立場中立不會襄助公孫讚亦不會與袁紹為敵,在袁紹的包圍下易京已陷入孤立無援之處境,終於建安四年二月為袁紹併吞!
而在袁術滅後江東孫策因討伐袁術有功受封吳侯,依漢制須建立侯國開府治事,亦因此孫策便著手建立吳國建侯府置相設百官等相關事宜,為日後吳國的建立奠定紮實根基,同時孫策亦加緊操練兵馬、屯積兵甲糧草,準備伺機北伐完成其父孫堅所定之戰略,聚江東文武之眾北上討賊,以迎天子至江東以圖復興漢室之策!
而劉備為脫離曹操掌控尋求獨立,便利用在南方失利的袁術想北投袁紹時機,向曹操借兵出擊袁術,趁機擺脫曹操的控制。而為求消滅袁術曹操便派劉備督領朱靈、路昭攻擊袁術,但軍隊未到,袁術已病亡!
事後劉備派遣朱靈、路昭佔據下邳,至此劉備復佔徐州成功脫離曹操派系。
河西.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府
日前居延都督府接穫雍州刺史部行文通知,現任涼州牧.韋端將來訪視查地方政蹟,因此都督府內上下一早便開始忙碌以準備迎接州牧的到來!
「兄長啊~當年李傕下令分河西之地設雍州刺史部,結果到頭來還是得要韋大人兼任,這李傕做此舉真不知有何用意?」等著韋端來到的呂鴻晏對目前涼州疊床架屋的現況似是甚多疑問!
「啟稟君侯,韋大人已到都督府外一里之處!」言談間,侍衛已連忙趕來通報州牧到來一事!
呂鴻成一行人聽聞韋端將至,立時帶領府中上下前往都督府大門處列隊迎接,不久後韋端車隊已至,呂鴻成立時帶領妻子與弟弟上前迎接說道:「下官參見大人」
「君侯不用多禮,我們入內再談吧!」韋端亦回禮說道。
都督府議事大廳
廳內韋端正巡視著手上的居延屬國戶口名冊與各項工程等軍武民生施政公文批核情況,見韋端正專心的觀看手中的各式公文竹簡,呂鴻成亦不斷的解釋說明著目前屬國內各項措施法令的執行,說著呂鴻成終於開口詢問道:「大人何以今日親自前來巡視?若是平日的例行巡視地方大可交由假佐執行即可。」
「鴻成啊,若說河西諸將與官員中本府最信任之人中絕對有你一席亦不為過。」說著,韋端亦嘆了口氣......
「鴻成感謝大人之信任,當日鴻成到任之初若非有大人的襄助,只怕現今仍是得不時遭河西諸將的刁難!」說著,呂鴻成亦想起當時初到雍州刺史部拜見韋端之時,馬騰等人竟已等候他的到來已有一段時日,雖然在韋端的地盤內馬騰等人在如何跋扈也是得看在韋端與吳盛的面子上稍稍收斂,但他們一路上仍遭到不少刁難!
而後在韋端的幫助與引薦下他們才得以順利於姑藏城尋得河西富商李宏一門,亦因此方能順利令雷月琴姊弟與李宏相認,而李宏亦因呂鴻成為昔日故友雷靛之女婿份上與呂家軍一同上路,而河西地方諸官員亦多少看在李宏面上亦不多加刁難,時至今日他們能順利上任並於河西立足韋端可說是最大的助力!
「別這麼說,同是朝廷命官這是當為之事,再說你更該感謝的人該是鐘縣大人才是!」
「是啊,當年鐘大人奉司空之命持朝廷詔令前來調解馬騰與韓遂的糾紛,不止調解他二人的紛紛更以一封信說服馬韓歸順朝廷更送親兒至許都為人質,這兩年河西才稍微平靜些!」說著,呂鴻成言語間亦流露出對鐘縣的敬佩之意。
「那你應該也清楚戰火一但暫時結束,地方上馬上要面對的當務之急是哪些事?」韋端話鋒一轉反問一句!
「大人是指自關中流竄而來的流民?」呂鴻成不猶豫的說著。
「沒錯,本府目前正四處巡查涼州境內的流民安置問題!」
「那請大人容鴻成一一細說。」
張掖居延屬國因位於邊塞,因此經常受到境外少數民族的侵擾,所以屬國領域中的軍民蓋皆以軍隊編制居於一些塢堡營寨之中,故無法以具體城名命名所控制的地區,而僅以屬國之下所設的候官等官職劃定一定的區域進行管理,於是便以官名作一定區域的代稱,而目前流竄於涼州各地的流民為數少著數千多者萬餘 ,目前境內諸將有驅趕、有置之不理、有收容編排入軍者!
而目前呂鴻成以修膳老舊廢棄營寨為名,將之安置於營寨內以供安居,並派遣伍長至軍侯等階級之軍官進行管理,同時藉此培養年輕一輩的子弟,另外興建牧場與開闢農場分配種子與牛羊馬等予流民生產,同時在安排督官有效督導,欲藉此增加境內之生產,這兩年多來的安置流民與討伐盜匪及至後續的招安政策之下,對於居延屬國境內的糧食生產與人口增加甚至於軍事力量的強化都已有一定的效果!
看完呂鴻成呈上的公文與口述的簡報後,韋端滿意的說道:「涼州那麼多將領都在處理流民問題,你算是很用心了!」
「謝大人誇獎!」
「另外告知你一事......」說著,韋端臉色一沉......
「大人請說。」
「朝廷下詔,曹公與袁大將軍已是勢成水火,大將軍不服朝廷詔令,現今與朝廷大軍對峙於黎陽,並在青州北海展開激戰,朝廷有意徵招關中諸將協助討逆!」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12 11:56 PM
第十六章
劉玄德復佔徐州.計斬車冑曹操怒.孫策整軍渡長江.官渡前夕舊局盡
昔日漢帝.劉協因曹操獨攬大權,斬殺不少漢朝官員!當時只要有官員膽敢直接向天子呈報事務,即會觸怒曹操而遭斬殺......而大權遭到架空的劉協暗中招集親信發出衣帶詔令其岳父董承暗中誅殺曹操,當時劉備亦有受邀但未加入。
一日,曹操發函宴請劉備,對劉備說:「今天下英雄,唯獨你我是當今的英雄,袁紹根本稱不上。」劉備後聽心中一震,筷子從手中掉落。此時剛好打雷,劉備便對曹操說:「聖人曾說突發的雷聲、強烈的大風會讓人改變臉色真是說得好!一聲雷鳴,可以令我變成這樣!」而經此一事後,劉備便加入了董承。
不久,在南方失利的袁術想北上投靠袁紹,劉備便藉口向曹操借兵出擊袁術,趁機擺脫曹操的控制。曹操便派他督領朱靈、路昭攻擊袁術,但軍隊未到,袁術卻早已病死。
建安四年(199年),劉備派遣朱靈、路昭領兵佔據下邳。
建安五年(200年),玉帶詔反曹事跡敗露,董承慘遭殺害。劉備便當機立斷殺死徐州刺史車冑,留關羽守下邳,自己帶兵回守小沛,另一方面派遣孫乾出使袁紹欲與其連合,以高舉對抗漢賊曹操的名目與遭曹操控制的朝廷對抗。
劉備復佔徐州後曹操曾派劉岱、王忠領軍東征攻打劉備,但反被劉備大敗而回!同時,東海昌霸反叛,郡縣大多投靠劉備,劉備旗下軍力於是再次聚起數萬兵馬,並連同多個地方勢力一起反曹,局勢發展至此曹操決定親自領軍東征劉備,雖然曹操軍中將領多認為袁紹才是大敵,應先集中力量與袁紹決戰但曹操卻認為劉備是英傑,必需要先行討伐已絕後患,旗下謀士郭嘉亦贊同曹操此一戰略。
徐州百姓因聽聞曹操再度領軍而來,因此在當年已遭二次屠城的情況下,紛紛響應劉備抗曹,以勢死一戰為決心全力抗曹!但......此戰最終劉備大敗,小沛被佔,曹操虜獲劉備妻子及生擒關羽、夏侯博等人再度佔據徐州。
戰後劉備拋棄妻子逃至青州,青州刺史袁譚接到消息後親自迎接劉備,並派人報知其父袁紹,袁紹聞訊後出鄴城二百里迎接,徐州戰後劉備投靠袁紹暫以客將之身分留在河北。
建安四年十二月,曹操與袁紹對峙於官渡,後世人稱的官渡之戰決戰時刻已即將到來!
而當初劉備殺徐州刺史車冑,留關羽守下邳,而劉備守小沛,東海昌霸造反,郡縣數萬人響應背叛曹操投靠劉備,劉備遣孫乾與袁紹結盟之初,袁紹曾派遣騎兵協助劉備抗曹。
而在曹操派遣劉岱、王忠攻不下劉備卻遭擊敗之時 ,曹操因忌憚劉備勢力增大,於是親自領軍東征劉備之時。袁紹旗下謀士田豐曾對袁紹進言發兵襲取曹操後方, 當時田豐曾進言說道:「當今能與袁公爭天下者,只有曹操一人。曹操如今親自領軍東擊劉備,若曹操得勝那將會是與曹操戰事連年未可分出勝負,若袁公今朝舉軍襲取曹操後方,如此必可一戰功成。 袁公平定天下之戰,就在此時。」
但袁紹卻以兒子有病為拒絕理由......田豐聽聞袁紹拒絕理由之時亦氣憤地舉杖擊地,憤怒地說道:「蒼天啊!難得遇到如此的時機,袁公卻以儒子有病為理由放棄如此良機!」袁紹聽見後從此遂疏遠田豐......袁紹後來才領悟到漢朝天子的影響力,準備出兵攻許都以爭天子,因此才有後來的官渡之戰。
另一方面江東孫策於建安四年,為報父仇發兵攻打黃祖並親自領軍進軍至沙羨,劉表得知後派遣侄子劉虎和南陽人韓唏帶領長矛隊五千人趕來支援黃祖。
孫策帶領孫權、周瑜、呂蒙、程普、韓當、黃蓋等將領同時水陸並進,與仇敵黃祖在沙羨一帶展開大戰,黃祖所帶領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韓唏亦於此戰中戰死,僅黃祖一人隻身逃走,士卒於撤退之時溺死者高達萬人,孫策於戰後繳獲戰船六千艘。
孫策在戰勝後立刻上表於朝廷在進給朝廷的奏摺中書寫道:「臣身跨馬陣,手擊急鼓,以齊戰勢。吏士奮激,踴躍百倍。心精意果,各競用命。越渡重塹,迅疾若飛。火飛上風,兵激煙下,弓弩齊發,流矢雨集。可謂驚心動魄。」由此可見戰況之激烈!
曹操在收到戰報後亦感嘆地說道:「猘兒勇猛如此難與爭鋒也」。
同年孫策發兵攻荊州時,以周瑜為中護軍,領江夏太守,不久周瑜領兵攻克皖城,兩人將當地望族喬公的兩位女兒江東二喬大喬小喬佔為己有,據傳大喬與小喬皆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二喬這對姐妹花同時嫁給兩位英雄俊傑,一個是英姿颯爽,剛毅豪邁且稱霸江東的「孫郎」,另一個則是儒雅風流,豐神俊朗且精通音律的「周郎」,孫策對周瑜笑著說道:「喬公的兩個女兒雖然流離,但能得我們二人作為女婿,相信亦可歡喜。」
此後孫策與周瑜的關係親上加親,從此不僅是主臣關係還兼具兄弟與摯友更是連襟的親戚關係。日後孫策再領軍進逼尋陽,更是大破袁術舊部劉勳(此事應在建安四年袁術死後),戰勝後還軍平定豫章、廬陵,留兵鎮守巴丘。
建安五年(200年),曹操與袁紹相拒對峙於官渡,孫策曾寫信求官晉職為大司馬,但曹操不允許,孫策從此忌恨之,於是孫策密謀籌備欲發兵偷襲許都,迎漢帝至江東,孫策便暗中整治兵馬,部署諸將準備揮軍北上。
河西.張掖居延屬國
在中原的曹操與河北的袁紹勢成水火一觸即發的時刻,目前安身於河西的呂鴻成一派人馬亦是不輕鬆,長年來河西豪強軍閥擁兵自重地方的州郡官雖是聽命於朝廷的詔令行事,但豪強們卻是利用戰亂流民四起的時勢大舉招募私兵,導致地方官不僅無力征討甚至還有遭到豪強軍閥殺害者亦非是少數!就連當年領朝廷詔令符節的鐘縣也不得不以安撫拉攏的手段來調停涼州軍閥為首的馬騰與韓遂......
但在朝廷的招安下涼州府與雍州刺史部的領土轄區內自李傕滅亡後的這幾年內亦是平靜不少也屬事實!雖然馬騰與韓遂二人間的糾紛仍是不曾間斷,但已少有大規模的戰事發生,目前馬韓二將皆忙於關中三輔之地建立威勢,而河西相對下安定了不少,但涼州豪強們擁兵自重的局勢亦成了地方官員們最頭疼的問題!但卻無官員敢處理此一情況,只因豪強所擁兵力在州郡官員之上......官員們不分文武都懼怕成為下一個被豪強們斬殺的一員......
「兄長,韋大人的使者來了!」一日早晨,呂鴻成正忙於批閱公文並與文武官員們於議事廳內議事之時,此時本應帶領部隊巡視各區牧場與農場的呂鴻晏卻帶著涼州牧.韋端的使者偕同前來!
「下官涼州府從事.楊阜,拜見君侯。」
見來使身帶州牧府令牌與一身官服,並且一身儒生氣息,呂鴻成很確定來者是飽學之士,今日來此必是代表韋端而來,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些忐忑不安?
「大人不需拘泥於禮數,韋大人派您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呂鴻成開口直問道。
「此來目的有二,一是交韋大人所交代之公文予君侯。」說著,楊阜亦江手上之竹簡交於呂鴻成。
接過竹簡呂鴻成立刻翻閱觀視公文內容,觀看後呂鴻成不自覺的眉頭一皺,抬頭望向楊阜有些為難地說道:「大人要本侯派遣人馬前去敦煌郡境內的三危山討伐賊寇!」
「正是,當初韋大人本欲派君侯響應徵召派兵協助朝廷抗袁以建功立業,但君侯卻以根基未穩無力發兵為由拒絕,所以才會改派他人前去......但這一年多來韋大人始終想找機會讓君侯有建功之機!」說著,楊阜亦從懷內取出一封私信交於呂鴻成。
「大人美意鴻成明白但......」呂鴻成有些為難的說著......
「君侯有何難處何不明言!」
呂鴻成邊說看著韋端的書信邊說道:「好吧......本侯的顧慮有二......其一乃是河西豪強皆認為本侯乃是朝廷派來的內應,就算真以韋大人所安排以討伐賊寇為由出兵,敦煌令狐世家真會信任?」
「君侯是否顧慮令狐世家實力堅強,就連敦煌太守也不敢得罪,屆時怕是討賊不成反是與令狐世家先起衝突?」
見楊阜明白他所指為何,呂鴻成遂再續說道:「其二便是張掖居延屬國本就非是人口綢密、兵力雄厚之地,自本侯到任至今就算各項政策奏效達到積蓄人力以實邊境的目的,但就算本侯勉強出兵也得考量境內邊防與維持治安所需人力,如此本侯估算能動用之力最多不過千餘之眾!」
「的確......以君侯一己之力確實有限......但下官認為涼州府敢下達此一指令必有替君侯解套之法!」楊阜甚有自信的說著。
「韋大人確實有助本侯一臂,此信所寫便是佔據三危山之賊寇來歷!」說著,呂鴻成亦將信中內容交予楊阜觀視。
北宮成,昔日羌人之亂首領北宮伯玉之旗下子弟一員,當年北宮伯玉與李文侯相繼身亡後餘下部眾陸續為日後續竄起的馬騰與韓遂所吞併吸收,而北宮成不願旗下子弟為馬騰韓遂與河西諸多士族的勞役,憤而帶領北宮伯玉與李文侯旗下三百殘兵一路西行最後落腳於敦煌郡境內之三危山!這十數年來河西境內紛爭不斷,地方官員莫說發兵征討消滅此一亂黨,現今敦煌郡所擁之州郡兵數量只怕尚不及當地望族令狐世家所募得的私兵之數......而三危山賊寇經這十數年的發展所擁之眾已近千餘之數,如今情勢就連令狐世家亦有意將之吸納為己用!
今雍涼之局勢雖是暫有和緩,但今士族壟斷資源大舉招募私兵流民之舉已令國家稅賦遭到嚴重之打擊!而眾多流民雖是依附士族之下以為佃農但家之戶口不入國籍,朝廷兵源亦遭壓縮......今本府請君侯發兵非是為勦滅賊眾,而是有意藉君侯到任以來大力執行招安馬賊、安置流民之政策下百姓生活已漸入軌道不再顛沛流離之現況,已是令流竄於河西之流民有意舉眾遷居居延屬國!
現君侯於河西之地名聲漸揚,兼之有隴右富商.吳盛與河西富商.李宏之支持下君侯昔日於朔方領導雷家舊部力抗匈奴之事蹟已漸有人知,今君侯奉朝廷詔令來至河西之地之所作所為雖仍是遭眾豪強與士族所質疑,但常言道日久見人心!韋某深信胸懷萬里之志心有建功立業之意,但......韋某亦相信君侯非是如韓遂之流這般無所不用其極......君侯乃保國衛民之人必也心知三危山之賊眾若真為令狐家族所用,則令狐氏羽翼已豐......必將打破馬騰韓遂二強爭鋒之勢!屆時河西局勢必將重新洗牌,河西動亂再起之日必不久遠矣......
韋某今位居涼州牧亦兼任雍州刺史部刺史一職之情勢下,若動用州府之兵必引馬騰韓遂之猜疑,只怕一場兵戎之爭將是難以避免......反之若是君侯奉州府之令出兵剿賊招安,以君侯目前之實力馬騰之眾尚不放於眼內,若他朝君侯招安有功則實力大增必不再為河西之眾視為攪局之徒!屆時涼州府得一臂膀之助,他朝朝廷平定河西豪強之時必有君侯之功!
看完信中內容後,楊阜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君侯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這頂高帽他一但接下等同承認他呂鴻成確是支持曹操一派之人馬,這楊阜想必是韋端派來試探他對此事態度而來,若是再拒絕韋端會如何回報朝廷亦不得而知,只怕哪天朝廷下詔召他回返京城之時就是他呂鴻成的死期!畢竟當日他與曹操密談的內容韋端未必完全不知曉......
「君侯沉思良久,可否告知意欲為何?下官回報大人後尚須出使京城回報朝廷涼州現況!」楊阜似是刻意的在催促著呂鴻成。
見楊阜終是搬出朝廷二字,呂鴻成明白該是面對昔日為急於擺脫袁紹之掌控下所需負擔的後果的時刻到了!只見呂鴻成長嘆了口氣後說道:「本侯必會遵照州牧大人之令行事,請楊從事據實回報!」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19 07:22 AM
第十七章
曹袁官渡啟戰火.白馬之爭開首戰.曹孫二家結姻親.討逆將軍遇襲亡
張掖居延屬國.居延都督府
「本侯必會遵照州牧大人之令行事,請楊從事據實回報!」
一日前,呂鴻成於都督府內眾官員面前接下雍州刺史部之首.韋端所送來之命令”發兵征討招安三危山賊首北宮成一門”並承諾短期內必會派遣呂鴻晏帶領部屬率領一千兵馬出兵至三危山招安賊眾!
會後,呂鴻成便設宴招待楊阜以盡地主之誼與該有的禮數,翌日早晨楊阜已準備啟程回轉涼洲府回報韋端昨日之會的結果,呂鴻成便帶領妻子雷月琴與親弟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雷駱、張猛、趙信、王剛、楊武、蘇平川、雷銘等主要文武官員一路相送至縣城門口,見已經即將離開居延縣城楊阜遂開口行禮說道:
「君侯,送君千里終需一別,送至此既可。」
「請楊從事保重。」見楊阜開口不必再送,呂鴻成立即回禮送別來使。
臨行前楊阜似是意昧深長的對呂鴻成說道:「君侯,下官臨行前尚須轉敘韋大人有一言相告。」
「楊從事請說。」
「韋大人有言,君侯若招安之事瓣的妥當,那大人必會上表朝廷表揚君侯到任以來之政績,他日涼州府必會保薦君侯升任偏將軍!」
聽聞楊阜之言,呂鴻成不禁面色一沉,但仍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榮華不敢居功,為地方除害乃份內之事,容華乃至居延都督府上下必會全力以赴。」
「願君侯勿忘初衷。」語畢,楊阜行禮後便帶領數名隨從離去回轉隴右去了。
居延都督府.議事廳
呂鴻成一行人在送走楊阜後立時回轉議事廳內準備議事,但在眾人就座之後,少府雷銘卻是不待呂鴻成開口便率先說道:「君侯,我等都認為楊從事此次前來其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不尋常......況且三危山位於敦煌郡境內,韋大人卻是行文要求君侯出兵討賊......這其中曲折是否過於不合理?」
「是啊姐夫,銘叔說的對,而且我也覺得楊阜臨行前說的話透露著不尋常!」雷駱亦贊同的續說著。
聽著雷銘與雷駱所說的每一句話語,始終沉默的蘇平川與楊武終於開口,只見他二人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請君侯說明楊阜臨行前口中所提的初衷究竟所指為何?」
「......」蘇平川與楊武兩人一語直指重點,竟問的呂鴻成一時語塞無法回立即回答!
見呂鴻成始終沉默,教一旁讀呂鴻晏也有些耐不住性子的開口催促說道:「怎麼了兄長?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好吧......早晚也要告知你們的......」看著眾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呂鴻成終於決定坦承當年帶著雷駱與蘇平川等人前去許都面見天子之時曾私下面會當時的武平侯曹操一事告知眾人......
「早晚?我說鴻成啊,你是對我們這幫老弟兄們隱瞞了什麼事?還是是光磊曾提過的你當初去許都時曾私下見過曹孟德一事有關?」聽出端倪的歐陽寒象立刻開口說出他的疑問!
「正是......當年面見曹操時確實有所妥協......」呂鴻成無奈的說著......
「姊夫,你果然與曹操這漢賊有協議!」雷駱聽聞呂鴻成終於承認當時私下面曹操確實有所妥協一事,雷駱當場氣的拍桌!
「不與他妥協,無法保朔方百姓免於戰火......」
「你少找藉口,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這沒節操的奸人!」見呂鴻成欲為自己開脫,雷駱氣的打算衝上前去痛打呂鴻成一頓,呂鴻晏見狀連忙趨上前去阻檔雷駱,一旁的下人見狀亦趕忙往內室去通知都督夫人.雷月琴告知邊塞衛.雷駱欲出手毆打都督大人,請她趕快出來阻止衝突的發生!
「光磊你在做什麼?他是你的姐夫、我的兄長啊!」見雷駱非是裝腔作勢而是真要出手毆打呂鴻成,呂鴻晏心中明白兄長的妥協必有苦衷才有所隱瞞,但又見雷駱怒不可遏且眾人又都採觀望的態度,呂鴻晏只能盡力阻止衝突的發生與等待嫂嫂的到來已制止雷駱。
「錦華,你別阻檔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訓這與曹操同流合污的奸人!」
「光磊,你鬧夠了沒?現在是在開會講正事不是在讓你逞英雄!」一直沉默的司馬劍秋見雷駱絲毫不知收斂,終於開口制止雷駱失禮且兼是以下犯上的行為!
「蕩寇前輩,我是......」
「沒有理由,別忘了你是朝廷命官,你若還記得在場的弟兄們都是前輩那就立刻坐下!」見雷駱仍是不死心,司馬劍秋見狀再次的揚聲斥喝了聲,雷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非常失態,畢竟在場的前輩們都尚未開口,而且此時正在開會中,他的意氣用事對事情的釐清確實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前輩說的沒錯,光磊你確是失態了!」在司馬劍秋一陣怒吼後,此時聞訊剛趕至議事廳的雷月琴聽聞司馬劍秋所言亦是贊同的指責了雷駱的以下犯上之舉。
「見過夫人~」眾人見雷玉琴來到亦是行禮恭迎。
「各位前輩失禮了,月勤在此先為劣弟的失禮致歉。」說著,雷月琴亦對眾人回禮以示歉意。
「姊姊......」見雷月琴拉下臉為自己向眾人賠不是,雷駱終於放棄毆打呂鴻成的念頭自己默默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君侯可說明事情始末了嗎?」見雷駱氣燄已熄,司徒昭陽遂開口詢問當時呂鴻成當年在許都究竟與曹操妥協何事。
呂鴻成見眾人已在等待他的答案他明白該是面對眾人責難的時刻已經到了,只見他深身吸了口氣後才緩緩的說道:「當年我們受困於朔方邊塞之地,前有袁紹為敵後有羌胡鮮卑匈奴為患,那日曹操遣人知會於我欲與本侯一談......」
「想必曹操定是捉準你急欲脫出這困局而獅子大開口了是吧?」蘇平川已聽出重點進而點出曹操握有絕對籌碼優勢立場之條件......
「正是,曹操料準本侯的心思,要求本侯領朝廷詔令前來河西赴任以充當日後討伐馬騰與韓遂為首的河西豪強內應,但若是一朝朝廷尚未討伐馬騰韓遂但河西形勢卻有大變便要本侯帶領官兵先行瓦解河西內部豪強勢力以利日後討伐,但本侯若是先一步自行瓦解河西豪強勢力平衡更甚者如孫策一般平定河西諸多豪強,那本侯亦需帶領河西諸郡回歸朝廷管轄......若當時本侯不妥協曹操便會袖手旁觀,並將本侯與他會談之事通知袁紹,屆時別說合平移交朔方五原二郡予高幹,只怕當年不止本侯回不了關外,朔方將會捲入戰火,那朔方岳父多年經營之苦心必將付之一炬,為大局......本侯只有妥協......」說著......呂鴻成亦無奈的嘆息著......形勢比人強之下他是不得不低頭......
「原來......我們真的是曹操派來的內應......」聽著呂鴻成訴說著當年之事,張猛憶起當初追隨呂鴻成來到河西的這三年來飽受當地士族與豪強們譏諷他們呂家軍乃是依附漢賊曹操的走狗,更是曹操欲併吞河西所派來的暗樁、內應,但他與王剛、趙信相同始終堅信他們所追隨的君侯是名堅守漢臣本份的漢室忠臣,所以不論外界輿論如何謠傳譏諷他們都不為所動,但如今......事實真相如此......真的是教他們情何以堪!
見一路來始終扶持著自己的弟兄們似是受到動搖的神情,呂鴻成明白他當年的妥協讓眾人失望,只見他逐漸的低下了頭低聲下氣的緩緩說道:「本侯明白讓諸位失望了......若有人不願再與本侯共事,那本侯亦不刁難......」
在呂鴻成話講完的同時,雷駱立時起身斥罵呂鴻成,只見他忿忿不平的說道:「姐夫,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不管你用什麼裡由你都是個投靠曹操攀附權勢的奸臣,你有負我爹的遺言絕不與漢賊為伍,想我爹如此忠於大漢的忠臣真是看走了眼居然選了你這種下流無恥之徒為女婿,今天我雷駱看在姊姊的面上饒你一條賤命,但我雷家舊部絕不與你為伍,今日我要帶領居延屬國所有人離開此地,你就自己一個人去當曹操的內應吧!」
說著,雷駱亦改對廳內所有人喊話說道:「各位前輩們,呂鴻成此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只知攀附權勢,再與此人為伍有辱我等風骨,今日不殺此不臣之人已屬仁慈,但光磊更深信眾人已無法與此人為伍,我們今日就一同辭官求去吧!」
「沒那回事!」在雷駱話方說完之時,司徒昭陽立時開口反駁雷駱所言,一句話盡顯前輩風範轉眼之間已是教正逐漸混亂的局面立時恢復肅靜,而司徒昭陽見局面已穩住的同時才開口續說道:
「光磊的指控純屬意氣,諸位試想君侯當日若無妥協,各位自認能抵抗袁紹大軍攻勢多久?再者朔方五原二郡百姓因君侯的妥協而避開戰火也屬事實,再者馬騰韓遂二將本就是賊首,多年來禍亂河西也是事實,就算君侯與曹操真有協議也是為國除害不也是事實!各位今日能站在此處質疑君侯不也是君侯委曲求全所得來!再說君侯不論在朔方或是在此其所作所為哪點有違漢臣本份?哪點有觸及六條問事該被罷黜?」
「前輩~」
見司徒昭陽不斷的為呂鴻成辯護,雷駱本要再回話,但一旁的蘇平川卻搶在他前面開口說道:「光磊,把六條問事背給蘇叔叔聽!」
「蘇叔叔......為何如此突然?」聽聞蘇平川要求他背頌六條問事之條文,雷駱不明白的反問著。
「快背~叔叔要聽!」蘇平川不耐煩的催促著!
「是......六條問事的具體內容是一條;強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強凌弱、以眾暴寡;二條、二千石不奉詔書遵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詔守利、侵漁百姓、聚斂為奸;三條、二千石不恤疑獄、風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淫賞、煩擾刻暴、剝截黎元、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訞祥訛言;四條、二千石選署不平、苟阿所愛、蔽賢寵頑;五條、二千石子弟恃怙榮勢、請託所監;六條、二千石連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賂、割損正令也。」雷駱迅速的背著六條問事之條文!
「嗯~你姊夫似乎一條也沒犯......」蘇平川聽後所得出的結論如此......一時間教雷駱也不知究竟該在說些什麼......
「光磊,是你將名節看得太重才會如此反彈......」見雷駱似是已無話可說之下,歐陽寒象終於開口說道:「其實就現實來說,就是因為河西之人都認為我們是曹操的人馬所以一些士族才會有所忌憚不是嗎?因為曹操掌握著朝廷,韋端會對我們較為照顧不也是因為此一因素不也是事實嗎?何況自古以來將在外君有命不受,難到曹操要我們全部去死我們就得照辦辦嗎?在此山高皇帝遠,曹操就真能掌握到我們的動向嗎?若曹操真有篡漢之心,你又怎知你姊夫不會是討伐曹操的一員?」
「這......」雷駱這次真是無話可說了......
「放寬心吧,你姊夫若真要投靠曹操當初在許都就是最好的機會了何必在這窮鄉僻壤遭人白眼?」歐陽寒象繼續試圖說服雷駱。
「是啊~弟弟你不相信你姊夫也得相信爹的眼光啊。」雷夫人見狀亦趕忙安撫著雷駱的情勢以防再起爭執。
「嗯~那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該來談正事了!」見眾人爭執已畢,楊武亦是立即轉移話題以免再起爭執!
最終,在經過一輪的波折後,呂鴻成終於取得眾人的諒解,事後在眾人定議下由呂鴻宴帶領一千人馬前去三危山討賊,並由楊武做為長史輔佐呂鴻晏前去招安賊眾,並帶領王剛、張猛、趙信三人為副將,同時以司馬劍秋的部下一位名為何然的軍官押送糧草,於是一行人帶著韋端所予的公文浩浩蕩蕩的往敦煌郡進發去了,此時呂鴻成等人並不知道中原局勢正一步步的步向明朗,曹袁二強的對決已經到來!
昔日初平元年(190年)前後,大漢陷入群雄割據的狀態,經過數年的重組和兼並,華北地區被兩位軍閥以黃河為界一分為二;顯赫的袁紹盤據在河北,而他的舊盟友曹操則佔據中原。顯然一場衝突已是在所難免,雙方都決戰已是勢在必行所以迅速聚集軍隊在黃河沿岸防守。
當時,白馬在黃河南岸,對面即軍事重鎮黎陽。白馬和黎陽間的渡口作為袁、曹領地的南北通道,極其重要。八月曹操親自進軍黎陽近郊誘敵,讓東郡太守劉延屯守白馬,以使曹操軍在第一線防禦袁紹時能對袁紹的堡壘一目了然。之後曹操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南面具有地利的官渡,於是守備白馬只剩延緩敵軍渡河進軍的意義了。
曹操還在附近的延津安排了于禁的兩千軍隊,回師許昌作進一步備戰。漢獻帝建安五年(200年)正月,曹操撲滅了劉備在徐州的叛亂後,重返官渡前線。
建安五年(200年)二月,袁紹派將領顏良率領郭圖、淳于瓊渡河攻打劉延於白馬,自己留在黎陽後方作渡河之勢。此前,謀士沮授反對讓顏良主攻,稱他雖勇卻性急,不可單任,但他的意見被袁紹忽略。
劉延位於白馬的小股駐軍顯然進行了一些頑強抵抗,這場圍攻歷時至少32天直至四月,促使曹操率軍解白馬之圍。如果曹操曾認為白馬可以放棄,那麼他已經被劉延的頑強抵抗贏得的時間和對回復人力、物力和士氣的需要所鼓舞了。
因來自黎陽的袁紹軍多於曹操軍,曹操軍師荀攸建議聲東擊西,分割袁紹軍,消滅無備的顏良。曹操依計而行,進軍延津作渡河攻袁紹後方狀。袁紹見受到威脅,從黎陽分兵向西沿黃河北岸防禦,中了計。曹操迅速率輕騎兵東進白馬,在前哨以西十里遭遇了驚駭的顏良。曹操命張遼和劉備兵敗徐州後新降的關羽為先鋒。關羽遠遠望見顏良麾蓋,殺入軍中,斬其首而還。白馬之圍遂潰。
白馬得勝後,曹操認為在白馬的前哨部隊守不住白馬,於是便將將其中的人和軍備向西運往延津。袁紹渡河追擊,在黃河南岸攻擊運糧車隊。由此引發了日後的延津之戰,這支劫掠糧食的軍隊被誘入曹操設下的埋伏,袁紹又一名將文丑被殺。曹操大挫敵軍銳氣,順利撤回官渡。此時他早已準備在官渡決戰了。
而關羽則因功被封為漢壽亭侯。但他認為殺顏良幫了曹操的大忙,足以回報曹操的厚待,放棄了曹操的全部賞賜並留書出走,重新歸返劉備旗下。而曹操亦因敬慕關羽的忠誠,不許部將追趕。
而曹操在與袁紹對立其間因忌憚江東的孫策趁機攻來遂將自己的姪女曹氏許配給孫策親弟孫匡欲藉此姻親關係牽制孫策北伐!
但卻無人料想到孫策居然會英年早逝!
建安五年(200年),曹操與袁紹兩軍相拒於官渡,孫策曾寫信求官職大司馬,但是曹操不許,從此孫策便記恨之,之後孫策便密謀欲襲許都,迎漢帝至江東,故命下屬密秘操鍊兵馬,部署諸將,但尚未出兵襲許昌就遭刺身亡了。
原來,孫策曾殺死吳郡太守許貢,據聞許貢曾上表給漢帝,表中說孫策驍勇善戰,應該立即召回京師,控制使用,免生後患。但此表被孫策的密探獲得,孫策將許貢召來,許貢謊稱說沒有此表,孫策便責備許貢,並下令將其絞死。許貢死後,其手下門客潛藏在民間,尋機為他報仇,這次終於得手。
原來孫策很喜歡輕騎外出狩獵。
曹操的謀士郭嘉曾說過:「孫策新併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之手。」
後來果然如郭嘉所料,建安五年4月孫策在丹徒狩獵時。他騎的是上等精駿寶馬,馳驅逐鹿,隨從的人絕對追趕不上!正當他快如疾風地追趕獵物之時時,突然從草叢中躍出三人,彎弓搭箭,向他射來。孫策倉猝間,不及躲避,面頰中箭。這時,後面的扈從騎兵已經趕到,將三個人殺死。孫策中箭,血流滿面且創痛甚劇。自知不久於人世,便請來張昭等人,托以後事。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29 10:16 PM
第十八章
錦華率眾討賊窟.馬艾奉令調兵馬.敦煌令狐起疑竇.三危山下兵戈起
建安五年(200年).春
奉呂鴻成之令率領一千官兵連日趕往敦煌郡的呂鴻晏,自居延縣出發至今已歷六晝夜,一路沿著弱水南下至今已即將進入張掖屬國所管轄地界,而目前呂鴻晏帶領張猛、王剛、趙信、楊武、何然等文武部將已一路行至張掖屬國與張掖居延屬國兩境交界處所設的司馬官寨,由於張掖屬國與張掖居延屬國同是位處邊塞,故民情狀況與張掖居延屬國十分相似!
而呂鴻晏率軍抵達兩境交界後立刻派遣傳令知會官寨後既於寨外安營下寨、造飯休整,當晚呂鴻晏突然接獲張掖屬國都督將前來的通知,立即命楊武調派人馬並親自帶領著約百餘人至營地門口迎接張掖屬國都督.韓昊的到來。
只見大漠的夜晚寒風正在吹起,卻在不遠處隱約可見有塵沙正在揚起,不久在月光的照耀下可見到一支部隊正往呂鴻宴駐紮之地開拔而來,約莫半刻鐘後,部隊已抵達呂鴻晏駐軍前方不足半里之處,只見為首者策馬趨上前來揚聲喊道:「前方軍首可是張掖居延屬國所派遣之軍司馬呂鴻晏大人?」
「正是呂某~敢問大人可是張掖屬國都督.韓昊大人?」
「正是本都督,今日本都督奉韋大人之令率二百官兵供呂司馬差遣,在此本都督先預祝呂司馬一戰成名!」來者表明身份與目的,教人意外者竟是韓昊之來意竟是奉韋端之令派兵增援而來!
「下官謝過都督與刺史大人之助,夜深風寒下官請都督入營暫歇再敘如何?」說著呂鴻晏亦立時帶路,帶著韓昊與他的部屬入營一路往主營前去。
「那就有勞軍司馬了。」說著,韓昊亦示意部屬就地紮營。
於是韓昊便領著手下兩名武官一同隨呂鴻宴等人進入營寨中商討再來的每一步該如何執行。
隴西.冀城.涼州州牧府
夜裡,該是府內上下人員休息的時刻,在府內一處小偏房內,韋端正與他的兩名兒子韋康與韋誕秉燭長談。
「父親,算算時日,楊從事該是已經見過呂鴻成完成父親的交待了,但呂鴻成真會照父親之意行事嗎?」韋誕開口說著。
「是啊~父親早前派楊從事前去張掖屬國要求韓昊出兵監視呂鴻成人馬,但此舉是否會令呂鴻成起疑?」韋康亦擔心的說道。
韋端見兩名兒子憂心忡忡的說著他派遣楊阜所執行的事務,韋端輕笑數聲後才開口說道:「我兒勿憂慮,呂鴻成乃是名首鼠兩端、求名逐利之徒,在朝廷的名義下呂鴻成絕不敢拒不發兵勦賊!」
「若是如此那父親何必密令韓都督出兵以襄助為名監視呂鴻成派出之人馬?」韋康亦說出他的疑問。
聽著兒子的疑問,韋端笑了聲後才續說道:「為父說過呂鴻成乃是名首鼠兩端、求名逐利之徒,所以凡用之必再制之,絕不能讓呂鴻成有可擴大勢力的機會,而派韓昊出兵表面是助一臂之力實際上是要韓昊監督其一舉一動。」
「名為襄助實為監視......若父親用意在此,那大可密令敦煌太守馬艾執行何以非要韓昊來做,如此是否太過大費周章?」韋誕不明白韋端之用意,而再度追問著!
見兒子們不斷的對自己的行事說出自己的疑問,韋端非但未因此而感到不悅,反而感到欣慰的說道:「哈哈,很好很好~你們兩兄弟要記得行政治之路就是要如現在一般不斷的觀查找出每件事的不尋常之處,如此才能在這官場長久的走下去!」
「孩兒僅記父親叮囑!」他兄弟二人同聲說道。
「那你們好好勞記為父現今說的每一句話,對你兄弟二人日後在官場行走必有幫助!」
「是,孩兒洗耳恭聽。」
「你們兄弟應知韓昊此人乃與韓遂同出於韓氏宗族一門,與韓遂可說是遠親,但此人與韓遂不同之處乃是此人素來與河西諸多士族商賈不和,呂鴻成不論派何人出兵,只要有此人跟隨......呵呵......呂鴻成就算真有意想拉攏令狐世家壯大羽翼都必定事倍功半!」韋端終於在他的兒子面前說出他的盤算!
「但是......父親,若呂鴻成藉此次與韓昊合作的機會趁勢拉攏韓昊借此拉近與韓遂的關係,那父親豈不養虎為患者!」韋康擔心的說道!
「是啊~此次呂家出兵河西,勢必會與敦煌太守馬艾照會,馬艾為人懦弱之所以能立足至今全因與馬騰同為馬姓宗族之人,若呂鴻成藉此機會與馬騰牽上線,難保呂鴻成不會藉此機會投向馬韓二將!」韋誕亦看出韋端行此步的風險所在,亦是說出他的顧慮!
見兩名兒子有條有理的一一說出此次行動所需負擔之風險,韋端一臉欣喜的點頭說道:
「看來你兄弟倆多年的官場打滾沒有白費,不錯你們所顧慮確是極大隱憂,呂鴻成此人表面上口口聲聲必奉公守法盡漢臣本份,但據曹公所言此人心懷雄心,若一朝得勢必會成第二名河首平漢王!所以才會要本府放出呂鴻成乃朝廷內應之風聲,而此次呂鴻成所奉之詔亦是朝廷詔令,在河西隴右這紛爭之地,群雄早已無視朝廷,若非為首的馬騰韓遂接受招安,殊不知朝廷所派任的官員還有多少會死於士族豪強之手?」
「所以父親此次的用意是?」韋康不解的說著。
「此次行動選韓昊乃是因此人素來與士族商賈不合且又自視甚高與河西諸官員亦是難以配合,況且此人與令狐家早有過節,而馬艾素來軟弱不敢得罪令狐家族但又不敢違抗朝廷與本府之令故被馬騰等人視為不成氣候之輩而輕視之,就算呂鴻成派遣之人真有意拉攏令狐家之與馬騰派係之人......但只要有這兩人在失敗只會在預料之中!」
「那這又與父親一在強調朝廷詔令有何關聯?」韋誕聽著父親所言,又再次提出他的疑問。
「誕兒莫忘自羌亂後朝廷早已無法如先帝在世時有效控制著河西隴右之土,現今若無朝廷詔令誰也無法號令這些擁兵自重的軍閥,但也是因此這些士族與軍閥亦對朝廷的防範之心日漸深厚,畢竟對他們而言割地為王遠勝受制於人,所以這些人為鞏固自己在地方上的勢力必然會與來自朝廷派任的諸官員起衝突!而這些年來死於非命的官員亦非是少數,所以呂鴻成自到任以來會備受眾軍閥士族所提防就是因為他手握朝廷詔令,同時更是朝廷所封的關內侯......在這些因素下注定他仕途必受制於本府!」
聽著韋端所說的每一句話語,韋康頓時恍然大誤的說道:「所以父親才會自呂鴻成到任以來刻意對呂鴻成較為照顧,就是為更加確立河西諸豪強認定他乃是朝廷內應之事實,如此就算呂鴻成行事如何低調、謹慎、守法乃至於當初拒絕父親所提接受朝廷徵召出兵響應朝廷討伐河北袁賊都無法洗清世人認定之事實,因此呂鴻成始終無法如同在朔方之時以漢臣名份保持中立,再加上此次父親所指派之人如韓昊因為人自視甚高而與河西諸豪強素來不和,馬艾個性軟弱搖擺為眾士族所輕視,但這兩人的共同點便是他二人卻對涼州府的命令必是忠實執行未有半句怨言!」
聽著兄長所分析的局勢,一旁的韋誕亦聽出了箇中關鍵所在,立時開口接話說道:「因此父親此次派遣呂鴻成勦賊召安表面上是讓呂鴻成有建功之機會,但實際上是欲藉此機會令呂鴻成無法再行首鼠兩端之計,此次行動過後呂鴻成若不爭取我方的支持只怕日後將難以於河西隴右之地立足,而此次就算呂鴻成召安有成也不過召得數百之眾於大局無損,但父親卻可藉此功績上表朝廷保薦他升任偏將軍,此舉一但有成那他呂鴻成就是如何做也終是世人所認定的朝廷人馬,屆時就算他如何不願意這河西內應他也非得繼續做下去!」
「沒錯,你們兄弟倆進步甚多,為父很欣慰,呂鴻成此人素來愛惜名聲,所以此次行動後本府只需凡事皆以州牧之名對他提出要求,在六條問事等漢律的約束下,此人將會徹底掌握於本府掌心之中!」說著,韋端得意的笑了聲。
敦煌郡治所.敦煌縣
呂鴻晏一行人自張掖屬國與韓昊兩軍合流後,雙方共率領著數百名官兵一路西行至今已歷數十日,這數十日來一路風塵僕僕的趕路下終於來到敦煌太守府的所在之地,但這一路上卻不平靜,自呂鴻晏率領部隊沿弱水進入河西走廊至今已遭到盜匪襲擊多次,其中不泛有流民組成的團體打劫而來,但流民所求無非是糧食與能於大漠中禦寒的衣物,呂鴻晏明白流民所求為何故並未以武力進行討伐反以招降安撫的手段來避免無謂的傷亡,一路上雖有不少小衝突但卻都能以和平收場,而流民們亦在呂鴻晏安排下隨部份官兵回轉張掖居延屬國安置,但此舉卻也使得呂鴻晏所帶領的官兵人數減少許多!
而一旁與呂鴻晏一同領軍前進的韓昊與呂鴻晏會合之初本是甚為輕視呂鴻成身旁慕僚,但卻在這一路上親見呂鴻晏一干文武對待流民之所作所為並為如其他士族一般只知趁機奴役、榨取百姓身家財產,又見呂家軍軍紀嚴明所經之處皆不擾民並行強取豪奪之事,且又見呂鴻晏與其所領幕撩等人並未因他韓昊待人高傲而與其交惡,這數十日來呂鴻晏等人始終謹守上司下級所屬不同之分吋,經過這些時日來的相處他明白呂鴻晏等一眾人等對他是真心尊重,而韓昊亦非真是鐵石心腸之人,在這一路上對呂鴻成等人已不再視如草莽般鄙視。
討伐軍主營帳
「呂司馬......」見已抵達敦煌縣的韓昊,在這一路上看著呂鴻晏一再的遣人護送流民回轉居延縣安置至今,呂鴻晏現今所率領的兵馬只餘不足七百之眾!如今呂鴻晏所領兵馬扣除後勤人員所能動用之人員能達五百之數已屬勉強,就算再加上他所帶領的二百步兵也不過勉強湊七百之數......這若真與賊兵開戰,盤據三危山佔有地利的賊兵可是占有極大優勢啊!
見韓昊語重心長的欲言又止,呂鴻晏明白韓昊必有顧慮欲言,只是在眾人面前顧慮到他的顏面才欲言又止......見此情況,呂鴻晏明白討伐賊兵時刻即將到來,欲得勝唯有齊心抗敵方有勝算,思及此呂鴻晏立時開口說道:「都督大人欲言又止,是否有何顧慮?」
見呂鴻晏毫不避諱的直言,韓昊亦不再顧慮的直言說道:「好吧......呂司馬,你可有估算你現今手下能上陣的戰力尚有多少?你這一路上的決定立意良善本督不欲批評,但你可知你此次討伐的對手可是長期盤踞山脈善打游擊戰的賊軍,為首的北宮成更是參與過當年羌亂的賊軍部將一員,論帶兵打仗可未必在你我之下!」
「下官明白,當日出兵前兄長已告知北宮成的來歷。」呂鴻晏回說道。
「那你究竟有何打算?以你目前所能運用的戰力就算再加上本督的人馬不過勉強湊七百之數,據線報北宮成寨內之眾已達七百之數同時又佔據地利,你若有意圍山那你的人馬絕對不足,若要正面進攻我軍對地形上的不熟悉已是失了先機,在此情況下縱使我軍佔有優勢兵力都未必能有十足勝算何況目前實力相當......若你認為馬艾會增兵支援那你可得失望了,以馬艾的個性最多不過提供後勤糧食上的各種支援,你要他出兵前線只怕他還得看令狐家的臉色行事!」韓昊直指出目前呂韓聯軍所面臨的困境,莫怪乎韓昊會開始憂心戰事的發展!
「啟稟都督,下官從不打算將戰事拖太久,此次招安下官只打算一戰功成!」呂鴻晏明白韓昊的顧慮為何,但他卻是胸有成竹的發下豪語。
「報~啟稟大人,馬太守遣人迎接大人入城一談!」在呂鴻晏與韓號會談之時,馬艾的人馬亦以來到主營帳外等候。
敦煌太守府.議事廳
在馬艾派遣之人的帶領下,呂鴻晏與韓昊帶領少數隨從來到太守府內準備與敦煌太守馬艾商議此次勦賊太守府方面能提供多少的協助,但來到議事廳內卻見到馬艾安坐於主位上,但是一旁的客座上竟有另一名中年女子帶領數名隨從穩坐於首席之位,只見此女一身華服舉止優雅大方,身旁隨從所穿亦為上等布料,可見此女後方之人於地方上必有相當之勢力,才會令敦煌太守.馬艾如此禮遇!
「兩位大人莫怪,妾身乃令狐家主.令狐仲之妻,家主聽聞呂君侯奉州牧大人之令派遣部屬前來勦賊,故特遣妾身前來致意。」不待呂鴻晏與韓昊開口,令狐夫人率先起身行禮並客氣的說著體面話。
「夫人有禮了,錦華在此代家兄向令狐家主致謝了!」呂鴻晏不疑有他立時回禮說道。
「可否請夫人明示令狐仲欲致何意?」韓昊明白令狐家用意絕非如此單純,毫不客氣的直言詢問令狐夫人來此用意。
聽聞韓昊所言,令狐夫人笑了數聲,她明白韓昊不打算浪費時間與她客套,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在那些繁雜禮節上,只見她亦開門見山的直言說道:「哼~韓都督還是快人快語,那妾身就直言了,敢問呂大人領兵來此真是為勦賊而來?還是......另有圖謀?」
「夫人此言何意?」呂鴻晏不解的說道。
「呂大人是真不懂還是裝傻?河西諸官員皆知我令狐家有意招攬北宮成為己用,偏這呂鴻成硬要說奉命勦賊發兵越界至我敦煌境內,就不知這賊是指北宮成還是茅頭指向我令狐家?」說著,令狐夫人語氣亦轉為強硬!
「唉呀~夫人莫誤會,呂君侯素來奉公守法乃是河西諸官員都知曉之事,此次行動乃是韋大人下令而成行絕非是針對令狐家而來。」馬艾見氣氛漸僵,連忙開口欲緩和氣氛。
「馬大人,此乃是我令狐家族的”家事”能否請你莫要插手!」
「這......」本打算再開口的馬艾被令狐夫人這一堵,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危山
在令狐家之人正於敦煌太守府內質問著呂鴻晏的同時,楊武已帶領著一支小隊悄悄的來到三危山下勘查地勢,同時派遣傳令前去知會三危山賊首.北宮成傳達意欲與其一談之意!
但為防萬一,後方張猛等人亦率領一支百人小隊隨後打紮,一時間內官兵與山下賊兵哨站人員可說是劍拔弩張,衝突可說是一觸即發!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2-9 02:32 AM
第十九章
三危賊首會錦華.馬艾遇刺猝身亡.韓呂二家結姻親.韋端設計開新局
三危山.北宮成營寨
一如平日的黃昏此時本該是營寨內所有人員交接站崗與用膳的時間,但此時的營寨內卻是上下男女老幼七百餘口各個手持刀械保持著警戒,同時由寨內至山下各哨站亦加強巡邏,寨內戰鼓亦已推出只待寨主一聲令下隨時準備與山下官兵開戰!
此時山下官兵代表楊武正等待著北宮成的答覆,等了良久終於見一名傳令自山上奔馳而來,只見此人揚聲喊話道:
「寨主同意見你了,隨我來吧,但寨主只準你一人上山!」
聽聞傳令之言,張猛立時策馬奔至楊武身旁憂心的說道:「楊長史,北宮成只讓你一人上山,若是北宮成他有意使詐企圖將你扣下做為人質以為威脅,那先生此去豈非羊入虎口!」
「那......張猛......你意欲如何?」楊武似是在試探著張猛......
「先生乃我軍重要謀士,錦華大人尚需先生的幫助,先生若有萬一此次勦賊如何功成?所以張猛於此請先生允許讓在下代先生上山一會北宮成!」張猛終於說出他欲代楊武上山之意!
聽著張猛所言,楊武不禁眉頭一皺,他雖明白張猛是擔心他的安危與為大局考量,但楊武心裡更明白張猛為人剛直若真讓他前去面見北宮成只怕真會有去無回,一思及此楊武決定對張猛動之以情好令他打消念頭!
「張猛啊~你兒子今年幾歲啦?」
「長子龍兒今年已滿八歲,算來還與公子同年!」張猛回說道。
「那義兒呢?」
「義兒已滿三歲,在所有同僚的孩子中年紀最小,所有的孩子們都因他最小而對他甚是疼愛。」說到小兒子,張猛亦輕笑了聲。
「嗯~據我所知你家中尚有高堂尚需奉養是否?」
「確是如此!」張猛仍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就決不能代老夫一會北宮成!」聽著張猛的回答後,楊武斬釘截鐵的回說道。
「先生~」見楊武斷然拒絕,張猛本欲再進言爭取,但楊武再來所說的每一句話卻是字句鏘然字字都說中他的心坎,教他不得不打消上山一會北宮成的念頭......
「張猛,你之個性老夫很清楚,若由你上山老夫怕你會就此一去不回......莫忘你家中尚有高堂妻小尚需照顧,再由你將唯一的長子取名為張龍字子孝,由此可見你望子成龍之心甚明,次子取名為張義字子節,二子之名中忠孝節義四字已取有三字,更是表明你亦希望孩子們更是名克守忠孝節義之輩!但......若你在此不幸犧牲了......那你的高堂妻小該如何?難道你忘了你與趙信王剛承諾過將來等你三人之子張龍與趙虎王虎三子長大後若都走上武官之途就要他三人結拜為異性兄弟嗎?」
「這......」
見張猛一時語塞,楊武亦是把渥機會繼續說服張猛,只見他立時續說道:「再者此君侯次行動乃是為召安而來,武力上的鎮壓勦滅乃是其次,北宮成再怎說也是昔日北宮伯玉舊部,曾為漢朝軍官一員,從他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的作風觀來想必傲骨仍存,此次面談就算破局應不至於為難一名說客!」
「但......先生孤身入敵營是否太過冒險......」張猛仍是不放心的說著......
「放心吧~老夫必會平安歸來!」安撫了聲,楊拍了下張猛的肩膀後立時策馬隨傳令上山去了。
敦煌太守府.議事廳
太守府內,令狐夫人咄咄逼人之勢已現,就連太守馬艾也不敢得罪,對於令狐夫人的強勢逼問,呂鴻晏卻是笑而不答......
「呂大人,何以不回答妾身所問之事?是......呂鴻成欲為之事為妾身料中而心虛嗎?」見呂鴻晏笑而不答,令狐夫人氣燄更甚亦一口認定呂鴻晏此次行動乃是為打壓令狐世家而來!
「哈哈哈~~」見令狐夫人趾高氣揚的姿態,呂鴻晏見狀反而縱聲大笑!=
「放肆~敢如此與夫人說話!」令狐夫人身旁兩名侍衛見呂鴻晏放聲狂笑,絲毫未將令狐家放在眼裡,一怒之下同時趨上前去欲出手教訓呂鴻晏!
見令狐家的侍衛趨上前來欲動手,呂鴻晏立時一馬當先展露多年征戰所習得的身手,只見他一臉輕鬆自若的左右開弓雙拳同時擊出竟一擊即中兩人面門,這兩名侍衛被呂鴻晏這一拳打得連退數步鼻血直流,一時間他二人只覺得頭昏腦漲連站都站不穩......與此同時一旁的韓昊亦抽出佩刀微怒的說道:「令狐家的走狗記著,這裡是敦煌太守府不是令狐府,此地不是你們能囂張跋扈的地方況且你們意圖襲擊朝廷命官可知此舉依漢律本督可立即取你們腦袋!」
「韓昊,你好大的膽!此舉是想表明你未將我令狐家放在眼裡是嗎?」見韓昊開口先聲奪人,令狐夫人見狀亦是不甘示弱的開口示威!
「沒錯~你們這些狗官最好小心點,令狐家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兩名挨揍的侍衛見狀亦狐假虎威的開口贊聲!
「令狐家是該小心!」始終沉默的呂鴻晏終於開口,卻見他神情嚴肅可見此刻的他已被令狐家之人的跋扈之姿態激怒,只見呂鴻晏二話不說的抽出配刀直抵令狐夫人咽喉,毫不客氣的續說道:「家兄素來奉公守法,此次派本軍長至敦煌本就為召安賊眾而來,本軍長手持朝廷召安令難不成還得向你小小令狐家交待不成?令狐家若是不知安份守己當心本軍長尚未出兵勦北宮成便先勦令狐家!」
「你敢~當心我們家主不放過呂鴻成!」令狐家侍衛見狀仍是囂張的叫囂著。
「來人,將這幾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走狗拖下去斬了!」呂鴻晏一聲令下,身後呂家軍成員立時出手制服令狐家侍衛,不過一會兒功夫囂張成性的侍衛們全被抓了出去!
「別啊~別這樣啊~有事好商量啊~」馬艾見狀,深怕觸怒令狐仲而極欲阻止一切衝突的發生!
「馬大人,別忘了你是朝廷命官,你的行為將置朝廷尊嚴於何地?」韓昊見馬艾軟弱如斯,一怒之下終是開口斥喝馬艾。
「呂鴻晏......你此舉是代表呂鴻成欲與我令狐家宣戰的立場嗎?」令狐夫人亦不愧是女中豪傑,在利刃的威脅下仍是不改其色,依舊是冷靜的說著她欲講的每一句話。
「真要戰......妳令狐家諸多違法亂紀之事早已鐵証如山......令狐仲若真想與我兄長呂鴻成一戰,夫人真該自問令狐家有幾分實力能與我呂家軍抗衡?我呂家軍由塞外轉戰至河西時至今日早已與外族蠻夷周旋多年,我軍旗下各個訓練有素,夫人真認為令狐府的私兵真有與我呂家軍一抗的實力?」呂鴻晏雖未直接回答但卻已明白的表明呂鴻成一貫的立場,呂家軍不惹事但也不畏事!
「好~呂鴻晏記得你今天說的話,終有一日我令狐家會教呂鴻成率領呂家軍上下對我夫君令狐仲卑躬屈膝!」語畢,令狐夫人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在令狐夫人踏出議事廳大門前,呂鴻晏突然開口說道:「夫人說錯了,他日若天下有變,令狐家只有對我兄長臣服一路可行!」
「哈哈哈哈哈~」聽聞呂鴻晏所言,令狐夫人不屑的縱聲狂笑,一路揚長而去。
「哎呀~韓督都啊~呂軍長啊~你可知你們已得罪令狐家啦!」見令狐夫人帶怒離去,馬艾心知令狐家決計不會如此便善罷干休,一時間急得直跳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哼~那又如何,本督聽聞令狐家暗中培養死士刺客,若令狐仲真有此本事那本督隨時奉陪!」此時早已對令狐家等士族有所不滿的韓昊不再隱忍,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的領教令狐仲這號稱敦煌士族的地方惡豪劣紳究竟有何通天本領敢橫行至如此地步。
三危山.北宮成主營寨
天色漸晚,一路跟隨傳令上山的楊武在彎延的山路中經過層層的關卡與哨站後終於來到三危山賊首.北宮成所在的大營內,一路折騰至今不知不覺已是夜幕來臨......楊武在北宮成刻意的安排下已於大營外等候近半個時辰仍無法見到北宮成一面......三危山的夜晚甚是寒冷,楊武雖早已見過諸多場面但畢竟已五十有餘,在刺骨寒風的吹襲下亦是耐不住凍的避至一旁的營火邊以便取暖。
「老頭子,寨主召見你了!」
「煩請帶路。」聽聞北宮成終於願意一會的楊武連忙打起精神,立即邁開步伐隨傳令一同前去面見北宮成。
一路跟隨傳令來到大營的楊武在踏入議事廳門口的第一步所見到的非是北宮成的以禮相待反是在議事廳兩旁各聚集了約二十於名手持刀斧利刃的壯漢,只見壯漢們各個身形壯碩,手中利刃在火光之下亦是不停的閃爍著寒光,而楊武抬眼一望只見廳內主位上坐著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身材壯碩的他在長年來的綠林生涯之下雖是身著長袍禦寒但仍然隱約可一窺多年來與官兵撕殺後所留的傷疤!
「老夫居延屬國長史楊武見過寨主。」見主位之人與寨外所見賊兵氣勢明顯不同,楊武見狀立時判斷來人身份並行禮致意。
「廢話不多說,老頭你來此是交戰書還是召安令?」北宮成不欲浪費時間,單刀直入的開口詢問楊武來意。
「寨主何以詢問如此問題?」楊武聽聞北宮成之言亦是有些好奇的說道。
聽聞楊武所言,北宮成冷笑了聲後才開口說道:「哼哼~你們這些當官的來我這賊窩不是召降就是宣戰,說吧~你是哪一個?」
「老夫奉君侯之令召安而來!」
「哈哈哈~」聽完楊所說的話後北宮成放聲狂笑,只見他邊笑邊以手勢對部屬下指令示意兩旁刀斧手退下,只見此時一旁偏廳內步出一名約十五、歲的少年,只見在他指揮下四十名刀斧手立即以兩兩成行之勢列隊離去,在刀斧手離去後少年在北宮成的示意下來至北宮成身旁站崗,由此可見此人似是與北宮成關係不淺!
「老頭,你的勇氣本寨主佩服,我北宮成倒是想聽聽你口中的君侯是何方神聖......而且本寨主更想知道那位君侯又是想以何種的條件來召安我三危山上下七百餘口?」說著北宮成亦示意身旁少年搬椅子予揚武。
見少年示意下屬賜座予他,楊武亦不避誨的直接坐下後才開口說道:「北宮寨主,今涼州牧韋端下令我主鴻成君侯起兵三危山已行召安之事,老夫亦聽聞敦煌令狐家有意招攬寨主一門,想來令狐家所開的條件必是相當豐厚,但若寨主是如此輕易收買之徒,令狐家應早已成功招攬寨主為己用有豈有君侯發揮之機。」
「說的好~那以你看來呂鴻成想召安本寨有此能可成功之機會嗎?」聽著楊武所說的話語,北宮成似是被引起了興趣有意與楊武多說幾句。
「老夫若說若我方未預設任何條件,只有一句話要問寨主呢?」
「哪句話?」楊武的話已確實的引起北宮成的興趣,如今他倒是有興趣想聽聽楊武要說什麼。
「寨主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楊武簡單一句話,教本來還是戲謔的笑著的北宮成瞬間沒了笑容,只見他隨即起身準備轉身離去,但卻在他離去前終是說出了非常關鍵的一句話,只見他神情嚴肅的說道:「老頭你回去通報吧,想談......找能作主的人來與我談!」
「老夫謝過寨主!」楊武話語方歇,立時轉身離去連夜下山欲趕回軍營通報呂鴻晏此次會談之契機。
敦煌太守府
夜裡......在送走呂鴻晏與韓昊後馬艾獨自一人於書房內沉思......只因今日令狐夫人負氣離去,馬艾深恐就此得罪令狐家而深感憂心......
在馬艾正於書房內來回跺步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書房的窗戶忽然一陣冷風吹入,冷風竟同時將書房內僅有的燈火吹熄,馬艾見燈火熄滅本欲再將油燈點燃但卻驚覺燈芯已斷,查覺不對的馬艾本打算立即離開書房,但就在他正打算離開之時突然有一隻手捂住他的口鼻,同時他亦感覺到咽喉似是有利刃抵著!驚慌之下馬艾不敢作任何的反抗,此時的他驚恐的發著抖,任由黑衣人擺佈......
「馬大人,家主要小的帶話給你,敦煌已經不需要你了!」
這是馬艾在人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黑衣人話在他耳邊說完話後便利刃一刀劃下,馬艾的咽喉應聲劃開鮮血如水般的不斷噴出......而黑衣人為免馬艾有一線生機便再補一刀直刺馬艾天靈!遭到這兩次致命刀傷的馬艾連哀叫都來不及就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動過......
這一晚......敦煌太守.馬艾的身亡從此開始了敦煌整整二十年沒有太守的日子......
隔日早晨馬艾年僅八歲的獨生女馬雲真意外發現父親身亡,敦煌太守遭刺客暗殺此命案轟動敦煌全境,收到消息的呂鴻晏立即當機立斷先派員將馬雲真帶至營地保護,並秘密派員護送馬雲真轉往居延縣以避追殺!
呂家軍營寨.軍司馬大營
此時的呂鴻晏已收到楊武的回報,本打算立時動身前去三危山與北宮成談判,但在動身前韓昊卻是面色凝重的尋他私下一談!
「韓督都,究竟何事如此緊急需現在就談?」
「呂司馬,本督都素來與河西士族不和你該知曉。」韓昊神情嚴肅的說著。
「下官知曉。」
「那你可知本督都乃是韓氏宗族一員,算來還是韓遂遠房親戚。」韓昊繼續問著。
「有所耳聞。」
「那你對馬艾的死有何想法?」韓昊仍是不斷的問著。
「韓督都究竟想與下官討論何事?」不明白韓昊究竟意欲為何的呂鴻晏終是直言詢問韓昊欲談何事。
「本督都恐命不久矣,雖然本督都予然一身無牽無掛,但在這世上唯一不放心只有昔日家兄遺女至今仍守寡未嫁,若本督都不在了只怕無人能照顧她......」韓昊終是開始說出他的目的。
「督都你......」
「本督都這姪女今年二十有七,你若不棄就將她許配與你如何?」
「這......」聽聞韓昊之言,呂鴻晏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冀城.涼州牧府
「大人~不好了!」一日早晨正是韋端與府下各官員議事之時刻,但此時府內一名傳令急忙的奔入議事廳內通報一件足以令韋端震驚的消息。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好好講!」韋端見傳令如此慌亂,有些不悅的斥責了聲。
「緊急線報,敦煌太守.馬艾馬大人遇刺身亡了!」
「你說什麼~」聽聞傳令之言,韋端驚訝之餘更是盛怒的怒拍桌面,因為他怎樣也料不到河西士族竟如此膽大妄為竟敢暗殺他安排於河西的羽翼,由此形勢觀來只怕連韓昊亦將自身難飽......但......究竟是哪家士族敢如此囂張妄為?
看來......要對付河西的勢力,他得另做安排,既然士族不肯歸返朝廷......那他只有轉向拉攏這些擁兵自重的軍閥了!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2-28 03:44 AM
第二十章
馬艾遇刺餘波起.韓昊身亡韋端怒.三危賊首投呂家.令狐家主會錦華
「韓都督何以突然提出如此請求?又為何說自己命不久矣?」見韓昊態度認真絕非玩笑之言,呂鴻晏遂對韓昊所說的話語起了疑慮而決定要將話追問清楚!
看著呂鴻晏堅持要將事情問清楚的態勢,韓昊苦笑了聲後才喃喃說道:「呵~錦華啊,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吧,你我兩家在河西的處境其實很雷同,本督與河西士族素來不和能立足至今全賴依附韋州牧與遠親韓遂之得勢,而馬艾雖為人軟弱但一是朝廷命官二與本督同依附於韋州牧之下,此次遭暗殺已透露出警訊!」
「都督之意是?」
「自當年羌人之亂平息後,如今在這河西之地有官員遭暗殺早已非是少數案件......現今地方治權雖名義上仍是歸於地方官員管轄,但真正握有地方兵權與資源的卻是割據多年的軍閥與士族,所以當年李傕為何須將涼州一分為二?他分河西之地另置雍州刺史部便是為加強朝廷對地方的實際控制權,但此舉亦是以失敗收場......」說著韓昊亦嘆息了聲。
「失敗?下官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聽著呂鴻晏所提出的疑問,韓昊苦笑了聲後才開口說道:「此舉若成功,那刺史便能順利上任又何需韋州牧兼任雍州刺史?現今的河西之地一眾官員能順利上任者若非是士族推薦便是軍閥旗下子弟,如呂鴻成般領著朝廷詔令平安上任者已屬少數!」
「照都督之意......莫非馬太守與都督也是......」聽著,呂鴻晏似是有些明白韓昊話中之意的回應了聲。
「如你所想,由過去官員遭暗殺至此次馬艾之死已透露警訊,有人欲鏟除依附朝庭的官員!」說至重點,韓昊亦不由得眉頭一皺。
「士族們真敢如此胡作非為?」
「事實擺在眼前,馬艾之後只怕本都督也將是下一個目標,所以本都督若真有不測至少對身後之事也有所安排,至少張掖屬國不能落入士族與軍閥的掌握。」說著,韓昊亦語重心長的加重了語氣續說道:「所以本都督有意與你呂家連姻也是有著我的目的,若本都督真有差池至少尚能以親家的名義上表州牧府由你暫時代理都督一職,如此一來至少弱水中下游一帶尚在你兄長呂鴻成的控制之下,他日呂鴻成若真響應朝廷出兵討伐河西士族與軍閥,縱使勢單力薄但應尚不至落入坐困邊陲無力突圍之局......」
「我兄長不是朝廷派來的內應!」聽聞韓昊所盤算之事,呂鴻晏不服氣的反駁了聲,只見他雙拳緊握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下官自追隨兄長至河西赴任的這幾年來,早已飽受地方上諸多質疑與嘲諷,至今諸多士族官員仍是對我呂家軍極為提防,再說我兄長曾明言當年許都朝見天子之時早已見過曹操,若兄長真投靠曹操又怎會被調派至此遭人質疑?」
「你別天真了,你以為韋端真是單純讓你呂家軍建功立業嗎?」看著呂鴻晏堅決的否認著呂鴻成朝廷內應的身份,聽的韓昊忍不住大喝了聲更決定讓他認清事實!只見他毫不掩飾的直言說道:
「此次行動不論成敗你兄長呂鴻成都必須依附在韋端旗下,這朝廷內應的名份不論他承不承認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何以見得?」聽聞韓昊所言,呂鴻晏隨是恢復了冷靜,但仍是不明白韓昊為何會如此下定論?
「你看不出來呂鴻成此次出兵是迫於韋端施加的壓力嗎?此次招安有成呂鴻成立功招得三危山上下七百餘口,韋端必會立即上表朝廷保薦你兄長升任偏將軍,但在河西之情勢聽命朝廷的官員已屬少數,此次若功成等同公開宣示呂鴻成支持朝廷,屆時呂鴻成於河西之處境必將越加孤立,而你等於三危山所招得之眾不過七百之數於河西各方勢力消張之影響卻是對大局無損,如此情勢下呂鴻成若不依附韋端只怕還會被韋端安個意圖聚眾謀反的罪名,屆時只怕這些早想將呂鴻成鏟除的軍閥們更會以此為出師之名討伐呂鴻成!」
聽著韓昊所言,呂鴻晏不禁面色一沉,他一直都知道兄長總是花許多心力在應付著州牧府的壓力,但他卻從來沒想過他眼裡勤政愛民致力於調解雍涼兩地士族軍閥間數不清的利益糾葛的韋端竟是如此的......工於心計!
見呂鴻晏一臉訝異似是受到動搖般不知該如開口,韓昊見狀立時再續說道:
「此次你若招安失敗與北宮成起衝突,不論勝敗呂鴻成與北宮成都勢必實力大損,就算北宮成事後投靠令狐世家令狐仲也是僅得殘兵對令狐家於河西之勢力增長無實質助益,而呂鴻成經此失敗後損兵折將不說只怕有意藉此打擊呂鴻成之人會以此為藉口上表州牧府要求懲處呂鴻成招安不力,事後呂鴻成若想繼續在河西立足就更須韋端居中旋幹協調,所以不論成敗呂鴻成都勢必要由抬面下的朝廷內應轉為抬面上的朝廷人馬,這樣你明白了嗎?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怎會如此......」韓昊所言字字打擊著呂鴻晏......教他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而今日早晨本都督收到一封州牧府的來信,信中寫明韋大人暗中來至敦煌欲與本都督私下一會......」說至此,韓昊亦眉頭一皺......
「這......不可能,馬太守昨晚方遇刺......韋大人天亮便到,時間上太過巧合,這是否為策劃暗殺之人設下的請君入甕之局?若真是如此那此行將是悠關性命啊~都督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呂鴻晏聽出徵結點力勸韓昊不可輕易險。
「本都督也明白此點自然會作下防備,但世事難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此次本都督棋差一著敗了......至少身後事的安排有了著落,不論是姪女的歸宿和張掖屬國的未來,將這擔子託付於你呂家也好過被馬騰韓遂與士族摧殘來得好,起碼你的為人本都督看在眼裡心裡也相信你會好好照顧韓玥不會讓她受委曲。」說著,韓昊伸出雙手緊緊抓著呂鴻晏的雙肩,堅定的眼神已表明決定深入虎穴親入險局的決心!
「這......下官答應便是......但求都督平安歸來......」明白韓昊已是勢在必行再勸已是徒勞無功,唯有答應韓昊之請讓他能心無牽掛的成行。
此次會談後,呂鴻晏與韓皓兵分二路出發,他二人各帶領數十人與下屬出發,在臨行前韓昊已備下書信吩咐下屬分別送往張掖屬國與州牧府,他明白此次深入險局,若有成將可擒得賊首,若不成他將賠上性命......但......他雖非是什麼名將之流至少還多少有著幾分大漢都督的傲骨,要他如馬艾一般窩囊等死那還不如死的有尊嚴點!
三危山
呂鴻晏帶領楊武、王剛、趙信、張猛四人與近百名官兵一路趕至三危山北宮成所轄的地界之內,但今日三危山下卻非是如昨日般僅十數名哨兵站崗,如今印入眼廉的盡是數百名賊兵手持刀矛斧等軍械,只見在各級賊兵長官的指揮下由伍至曲間各級單位各個指揮得井然有序毫不含糊更看的出兵員訓練有素比起官兵可說是毫不遜色,無怪乎北宮成能以數百之眾占山為王多年而官兵們卻是始終束手無策......
「老頭,你果然帶能做主人來了,但......讓本寨主等到沒耐性可是要嘗苦頭的!」見楊武帶領官兵前來,賊兵中為首的北宮成似是欲先聲奪人的先來個下馬威,也為此次的談判起了個開頭。
見北宮成陳列兵員,似是刻意在展示實力,呂鴻晏明白此時若心生畏懼再來的談判將落入下風任北宮成予取予求,更甚者若是一言不和他們所有人必將葬身大漠,但他明白此時決不能示弱,但亦是謹慎的開口說道:「寨主快人快語確是豪氣,但寨主既然願意一談不妨放下意氣之爭先直入正題如何?」
「喔~果然是見過場面的人,你確實有資格與本寨主談判!」見呂鴻晏對他所佈下的軍容不為所動,北宮成心中明白眼前之人與他同是真於沙場上撕殺力拼生死之輩,見此情勢北宮成這才真認定呂鴻晏有資格與他平起平坐的談判。
「既然寨主已承認錦華有與貴寨談判的資格,為表誠意你我各自卸下兵器至兩軍陣央之處席地而談如何?」
「哈哈哈~有這膽識想必你早於戰場上馳騁多年,你與令狐家派來的走狗確實不同,行~本寨主答應你!」見呂鴻晏確有膽識與以往前來招安的軍官和士族手下非是仗勢欺人、欺善怕惡之輩便是畏畏縮縮只想以利益收買他的人全然不同之姿態,北宮成反而較為欣賞呂鴻晏現今這付無懼於他之軍容的氣度。
一輪言詞攻防後,呂鴻晏與北宮成雙雙卸下兵刃下馬以步行的方式行至兩軍中央之處就地而坐。
「哼~在現今的河西除了一群狗仗人勢的走狗外許久未見到如你般稍有膽識的軍人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在下呂鴻晏,再來若有失禮還望寨主包涵。」
聽聞呂鴻晏的自我介紹,北宮成戲謔的笑了聲,只見他有點半試探的說道:「你就是那人稱朝廷內應的呂鴻成親弟呂鴻晏?」
「寨主,這應不是我們此次會談的重點。」
「怎會不是?你代表呂鴻成前來招安我三危山上下七百餘口但......你代表的人在豪強士族口中可是名打著漢官之旗暗中培植勢力既依附代表朝廷派係的韋端又拉攏出身河西望族李家的富商李宏,就連由關中遷居至隴西的富商吳盛也與呂鴻成有交情,據聞豪強與士族們可是十分提防著呂鴻成,人人都說他是朝廷派來的內應......又說此人是名首鼠兩端之輩,表面上依附朝廷實際上暗藏雄心不過是藉漢臣名義欲於河西紮下根基,假以時日必會是另一名河首平漢王.宋進!」說著,北宮成亦留神注意著呂鴻晏面部表情的變化,表面上是在挑釁實際上是在觀察著呂鴻晏的一舉一動。
「豪強、士族對君侯素有成見......那寨主可否告知流民百姓們如何議論兄長?」
「流民們爭相告知居延屬國的呂鴻成有將他們當成大漢的子民在看待,雖然財力有限但仍是盡力安置他們讓他們在這異鄉能有個棲身之處不必如乞丐般四處流離飽受欺凌與嘲諷,河西子弟們則說難得河西來了個奉公守法、為民喉舌的好官,願他在河西任官能平安順遂免遭殺身之禍他日才能幫助更多的百姓。」見呂鴻晏似是不為所動反而要求再說下去,北宮成到也大方的繼續說下去。
聽完北宮成所說的話後,呂鴻晏輕笑了聲反問道:「寨主可還記得當年追隨北宮伯玉起義的初衷為何?」
「當然是河西隴右之地的漢官貪污無能,與當地士族走狗不斷欺凌我羌族子弟才會導致我部子弟忍無可忍決心造反!」
「那為何至今已十數年寨主仍是寧可佔山為王也不肯接受招安或投靠其餘同族部落?」聽著北宮成的答覆,呂鴻晏立時再追問下去。
「那得問問那些想招降我部子弟的走狗有沒有把我故主北宮伯玉的子弟兵們當成是個人有尊嚴的看待!」北宮成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寨主還需猶豫嗎?我兄長不正是最好的選擇。」
「我呸~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說服本寨主嗎?」聽聞呂鴻晏所言,北宮成不屑的嘲諷了聲!
見北宮成似是甚為不屑,呂鴻晏不氣餒的再直言說道:
「如寨主所說,寨主無非是為保全昔日故主子弟不受他部與漢人所奴隸,於此錦華也不否認河西雖是多年漢人與羌族雜居但經這十數年來的動亂,雙方原有的矛盾早已更加激化,一時間亦是個無解難題......但錦華能保證的是家兄到任至今招安之眾亦有千餘,這幾年來接受招安之人皆有受到妥善的安排,雖然無法讓他們回到昔日的富庶生活但至少衣食無缺不需再躲躲藏藏可正大光明的站出來過著與一般百姓同樣的日子就連他們的後代也不必再忍受他人的輕視與嘲諷!」
「哼~令狐仲給的好處可是比你多出不止十輩,你憑什麼認為本寨主一定會選擇呂鴻成?」雖是言詞依然強硬,但北宮成的姿態卻已是明顯的有所軟化!
「家兄的確無法如令狐仲般給予寨主榮華富貴,但錦華明白寨主注重的非是個人的榮華顯貴而是您寨內上下七百餘口的興衰榮辱,寨主要的是北宮伯玉的子弟兵們能如昔日般頂天立地的做人而非是寄人離下被士族豪強視為如馬前卒般的棄子隨時可拋!」呂鴻晏明白他已觸碰到北宮成內心的結,便立時再繼續說著。
聽著呂鴻晏說出的每一個字,字字句句都一再的刺激著北宮成內心隱忍多年的心結,只見他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子手指著他身後的三百子弟兵,兩眼瞪著呂鴻晏大聲的吼道:
「你憑什麼保證呂鴻成一定會如你所說的一般讓我主公留下的子弟兵們重新過上有尊嚴的日子?你他奶奶的是呂鴻成嗎?當年起義失敗後馬騰韓遂這兩個漢人只想將我故主子弟收為馬前卒來替他們打天下爭地盤,連我羌族他部之族人也只將他們視為隨時可棄的馬前卒,有誰真的在意過他們的命?他們也有妻兒父母要照顧,有誰把他們當人看了?就是因為這些與令狐仲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走狗只想把他們當成棄子對待一但沒了利用價值就把他們當成垃圾一般丟了,今天他們會走上綠林這條路完全是被逼出來的,我北宮成帶著他們隨我佔山為王總好過去當別人的棄子、垃圾用完就丟來的強,你今天來跟我說呂鴻成不會這麼對待他們,你憑什麼教我相信你!」
「就憑本軍司馬領著吾兄所予之招安令,君侯與我臨行前更表明此事由我全權處理,本司馬所保證之事君侯必然應允,寨主若還有餘慮大可派人探聽我呂家軍自赴任以來的所作所為是否名副其實。」說著,呂鴻晏亦站起了身子,堅定的說著。
「對~呂鴻成這君侯在地方上確實有著好名聲,但今日本寨主帶著上下七百餘口隨你回居延縣去,若是鴻門宴該當如何?」北宮成仍是不死心的問著。
「對此,在下可以明確的回答寨主,吾兄呂君侯決不會怖下鴻.門.宴!」呂鴻晏堅定的回覆著北宮成的問題。
「本寨主還有最後一慮,若呂鴻成當真背信又該當如何?我要你兄弟項上人頭如何?」
「若君侯真背信,寨主盡管來取。」呂鴻晏毫不遲疑的回覆著。
「......你當真如此有自信......」看著呂鴻晏如斯堅定的神情......多年來早已見過大小場面的北宮成內心亦起了波瀾,對他而言若能帶著寨內弟兄脫離綠林生涯自是最好不過,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同族之人尚且將他寨內七百餘口視為隨時可棄的棄子看待......更徨論呂鴻成是名漢官,但若呂鴻成真如流民百姓間所流傳一般是名好官那他的弟兄們才真有一條新的路可走不必繼續在綠林中打滾,他是否要為了寨內眾多老小們賭這一次?
「非在下有自信,而是君侯聲名乃日積月累所得,所以在下方敢做下保證。」
「好~老子就賭這一次,招安令本寨主接受了!」北宮成終於下了決心,要為寨內上下老小搏一條新的路。
「寨主深明大義,在下保證君侯定會善待寨內弟兄。」聽聞北宮成終於點頭接受招安,呂鴻晏欣喜之餘仍是不忘再度保證呂鴻成會善待三危山上下七百餘口。
事態發展至此,三危山下的對峙終告落幕,呂鴻晏與北宮成做下約定於七日後北宮成將帶領全寨上下七百子弟隨呂鴻晏回轉張掖君延屬國一會呂鴻成,呂鴻晏也明白北宮成亦需處理內部的雜音反彈所以也未加刁難,但也派遣了趙信率領五十名子弟兵隨北宮成進入三危山內助北宮成將各項物資編寫紀錄成冊,但最重要莫過於將寨內人員家室口數成員紀錄,準備回到居延後一併移交於呂鴻成以利於日後人員編入戶口的執行,而寨內反對人士見趙信真是在備名冊以準備將寨內老小編入戶籍內亦暫時不再反彈,只因他們也有著期待......期待著真成為大漢子民不再遭受欺凌的日子......
但表面上所有事務似是一順利的發展的情勢下,卻有一惡耗竟於呂鴻晏率眾回轉營寨後驚傳至他耳中!
張掖屬國都督.韓昊與三十名子弟兵曝屍荒野!而當日隨他同行的旗下子弟韓弘卻是逃逸無蹤......
在呂鴻晏聽聞韓昊死訊震驚之餘,傳令卻傳達了讓呂鴻晏更訝異的人欲求見他。
「稟告大人,令狐仲帶著韓都督的遺體求見大人!」
「令狐仲!?」
冀城.涼州州牧府
韓昊血案七日後,一如平日早晨韋端正與各級官員準備議事,但今日卻自府外來了一名來自河西的傳令兵日夜兼程的趕至隴西而此人正是韓昊生前所派遣之人奉韓昊之令送交公文書簡予韋端。
看著手中韓昊的親筆信函,韋端有感而發的說著:「這韓昊到也是用心良苦,他此計可說是徹底綁死呂鴻成於河西的合縱連橫!」
在韋端正觀閱著韓昊親筆信函的同時,一名探子匆忙的行至韋端耳邊說了些悄悄話後便立時退下,但韋端卻是已聽得臉色大變,盛怒之前表露無疑,只見他盛怒的說道:「好個令狐仲,當真以為本府無法對付你嗎?」
「大人為何盛怒?」官員們見韋端大怒,紛紛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何事。
「韓昊被殺了,來人~立即備下車馬人員本府要前去一會呂鴻成!」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3-19 01:37 AM
第二十一章
錦華率眾返張掖.馬騰居延會韋端.韓弘秘會呂鴻成.河西紛擾開新局
韓昊血案七日後.三危山
自七日前令狐仲帶著韓昊遺體一會呂鴻晏後至今已歷七日,這七日來呂鴻晏除將韓昊遇襲身亡之消息回報雍州刺史部與前去敦煌縣衙門官府備案外便無再進一步的的調查行動,如今呂鴻晏已整合韓昊所遺二百官兵與呂家軍合流前往三危山準備與北宮成會合,預計今日正午時分眾人用完膳後立時出發回轉張掖居延屬國。
「大人~我們真要先行回轉居延屬國嗎?韓昊舊部對你的決定似乎非常不滿!」這數日來看著韓昊舊部們各個忿忿不平的嚷著要率眾殺進令狐府為韓昊報仇,王剛雖已盡力安撫但時至今日韓昊舊部聽聞呂鴻晏將於今日帶領眾人回轉張掖屬國,不滿的聲浪已經逐漸發酵,為此王剛與張猛特別前來與呂鴻晏商討該如何應對。
「王剛,你替我轉告韓都督的部下們教他們須忍一時之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下我等在這敦煌境內可謂孤軍無任何的外援,一但衝動行事只怕將是徒增犧牲......何況目前情勢並無證據可指控令狐仲就是主謀,當務之急便是先將眾人帶離令狐家的勢力範圍並尋回韓弘釐清韓都督遇襲的真相才是解開整起案情徵結的關鍵。」呂鴻晏明確的說著他的考量。
「在下明白了~」說完,王剛與張猛立時動身前去安撫韓昊舊部。
約一個時辰後趙信與北宮成帶領著三危山七百餘人下山前來與呂鴻晏會合,在交代完諸多雜務後呂鴻晏便帶領著七百多名官兵與三危山七百賊眾啟程東行準備短時間內離開敦煌郡所轄地界。
三十日後 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府
看似一如平日的居延都督府,這一日韋端的到來代表著敦煌馬艾與韓昊血案的風波即將延燒至此!但教人料想不到的是今日除了韋端外竟來了一名就連韋端也未料到之人居然會親自前來,而此人正是關西軍閥兩大首領之一的大漢安狄將軍.馬騰竟以探望馬艾遺女為名親自率眾來至張掖居延屬國,而隨行之人中竟有韓遂親信成公英陪同,見此情勢呂鴻成心中明白會無好會,尤以馬騰親自前來想必將會是一場馬騰與韋端之間的鬥智角力。
議事廳
今日議事廳內來自刺史部、馬騰、韓遂等各方人馬集結只見位居地方文武官員之首的韋端穩坐於主位之上,而安狄將軍馬騰與身為地主的裨將軍呂鴻成則位居左右首位,如今看似和平的早晨議事卻是氣氛凝結,彷彿發言只要稍一不慎便會釀成禍端!
眼見現場氣紛凝結,位居主位的韋端明白若再繼續如此沉默的拖下去那真什麼事都不用談了,有鑑於此他刻意的清咳了幾聲後便開口說道:「馬將軍親自前來居延可是為敦煌郡守.馬艾而來?」
「沒錯,這亦是本將軍此行目地之一。」聽聞韋端之言,馬騰到也是大方承認。
「馬太守之事末將亦有耳聞,但目前舍弟尚未回轉居延,將軍若有意打探此事唯有等待舍弟歸來。」
「依君侯之意韓都督一事也是要我等等待嗎?」成公英聽聞呂鴻成之言,立時提出疑問。
「耶~兩位啊~就別為難榮華老弟啦,他也是得等錦華歸來才能確定情況為何啊!」韋端見馬騰與成公英似是有意刁難,連忙開口以緩和目前緊繃的氣氛以便為呂鴻成解危。
「馬艾的死先按下可以,本將軍聽說我馬氏宗族的遺女人在此暫居可有此事?」說著,馬騰又在提出第二個問題。
「馬千金確實在此暫住以避追殺。」
「那本將軍欲帶她離去又當如何?」說著,馬騰又出了個難題予呂鴻成。
「若馬千金願追隨將軍那末將亦無異議。」
看著馬騰一再的刻意試探呂鴻成,韋端看在眼理亦是心裡有數,他明白在馬艾、韓昊相繼身亡的當下,呂鴻成已可說是目前少數聽從朝廷指揮且手下又有良將可用的郡級官員,若是於此時再被馬騰或成公英抓到把柄藉此機會上表朝廷彈核有成而遭解職,那朝廷勢力可說是完全退出位於雍州刺史部的管轄範圍,想來馬艾與韓昊的死只不過是個讓他們趁機發難的藉口罷了!
「馬將軍啊,目前案情尚未明朗這些鎖事且先按下......本府認為你與成軍司馬來此應是為了敦煌郡守與張掖屬國都督的遞補人選而來此等待本府是吧?」韋端無意與馬騰周旋,索性直接切入正題以避免節外生支。
「呵~韋大人果然是明眼人,這的確是我等來此的重點!」馬騰毫不避諱的直說來意,可見對張掖屬國與敦煌郡是勢在必得。
重點?這代表此行尚有其它目地是嗎?聽著馬騰所說的每一字,韋端表面雖仍是笑臉迎人保持著該有的禮數,但他的心裡已開始快速的盤算著馬騰此次偕同成公英來此除了想爭取敦煌與張掖屬國主導權外還有何目地?
「敦煌情勢馬將軍與成軍司馬應都了解,馬艾之死更是說明令狐仲欲獨攬敦煌主導權之意,我等目前雖無證據可證明主謀就是令狐仲但他滔光養晦多年,如今讓他謀得良機就算將軍真透過本府取得朝廷詔令派遣旗下子弟前去上任,只怕令狐仲未必會讓赴任之人順利上任!再說其次......將軍素來與令狐仲交好,若真為區區敦煌一郡之地與其反目......對將軍而言應是弊大於利、無任何實質助益。如今郡守雖亡但郡丞與郡都尉、少府等尚建在目前政務尚不至停擺,不如就暫先唯持現狀,此事只能慢不能急!」韋端明白馬騰必是有意取得敦煌主導權,故刻意詳細分析利害關係欲讓馬騰萌生退讓之意。
「大人所說本將軍會詳細考慮。」韋端一席話亦直中馬騰心中之顧慮,
「敦煌郡尚且不說,韓昊都督乃我主韓遂將軍門下韓氏宗族一員,如今遇襲身亡......依將軍之意如今中原紛亂,朝廷鞭長莫及不如就由同為韓姓宗族的韓氏子弟先行代理都督一職再上奏朝廷以取詔令,就不知韋大人意下如何?」見韋端有意放置暫不處理敦煌郡守從缺一事,成公英見狀立時開口張掖屬國歸屬問題,其言談中已明確表示韓遂欲取張掖屬國之意圖。
「若是此事本府只能說抱歉,俗語說死者為大,於此事本府會先尊韓昊遺言處理再奏請朝廷派遣新任都督赴任。」
「韓都督遺言?可否請大人明言。」聽聞韋端所說,成公英不禁眉頭一皺立時追問著。
「韓都督曾遣部屬快馬送來一親筆信函至州牧府予本府,信中即有提及馬艾遇刺前他曾與呂軍司馬於敦煌太守府與令狐夫人起衝突與有人冒用本府之名約他一談等事宜......」為免節外生枝,韋端索性將韓昊生前所寫密函提及之事一一說出,欲藉此令馬騰等人對他之決定表態支持,同時亦以此事拉攏馬騰韓遂勢力以壓制令狐家的發展。
「竟有此事......那令狐仲到也開始托大囂張了,本將軍近年常居關西操練兵馬少歸河西,教這令狐仲已忘誰才是當今的河西之首!」馬騰聽聞後面露不悅之色,似是對令狐家的所為已有不滿。
「此事情由下官必會據實回報主公,所以大人之意是有意尊韓都督遺言令呂鴻晏代理都督一職是嗎?」成公英聽完韋端所言後仍是堅持提問著張掖屬國的歸屬問題。
不為所動......不虧是韓遂旗下謀士,可惜有此才能卻不為朝廷所用......可惜......看著成公英仍是冷靜的應對,韋端也不禁暗自讚許了聲同時也有著幾分的惋惜,雖然他壓根不想讓張掖屬國與敦煌郡落入馬騰與韓遂之手,但也不能就這麼白白讓呂鴻成有機會增強實力從而脫離他的掌握反成他的阻力,所以不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有一番怖署,一思及此只見韋端從容的笑說道:
「也不完全如此,本府雖不欲違亡者遺言但眼前河西情勢不佳所以也須另有佈屬做為因應才事。」
「韋大人意欲為何?」韋端一席話引起馬騰的興趣。
「張掖屬國目前境內人口約四千七百餘戶近一萬七千餘口的百姓人數整整多出居延屬國四倍有餘,如此情景教一名長期擔任軍職的呂鴻晏代理職同太守的都督一職實屬不妥亦未必適任,故本府有意直接調任呂鴻成擔任屬國都督一職而居延都督則暫由呂鴻晏代理,一來呂鴻晏熟悉居延民情應可迅速將軍政事務上手、二來不違背韓都督有意保薦栽培美意,三來呂君侯於河西聲名甚佳基層縱有反彈應是不至達激烈之境,如此本府既兼顧地方民情又不違韓都督遺言可謂兩全,當然若是馬將軍與韓將軍認為仍有其他優秀人選可代理居延都督一職大可提出無仿。」
代理居延屬國都督?韓遂將軍有意取張掖屬國就是因屬國所轄之地為弱水水流較豐沛的中游地段,屬國之地北臨河西走廊北山所在的合黎山脈北進可進取居延建立大漠據點退可以河西北山為屏障以阻敵軍,向南進取東可沿弱水支流攻取張掖郡所轄諸縣城西可攻酒泉郡所轄諸縣城等地,退守又可以北山諸多河川分流與山脈大漠為護,其地里上的優勢非居延屬國可比,這韋端可真是老狐狸,走這一步既拖延敦煌郡守的繼任人選之爭議又將屬國都督改為居延屬國都督並安插同是朝廷人馬的呂鴻成直接接任屬國都督,這一步走的真是既漂亮又名正言順!
成公英聽著韋端的話語,他明白韋端是決計不會讓敦煌郡與張掖屬國落入馬韓兩家的掌握,但他也明白韋端也決不會讓呂鴻成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來增強自身實力以作為他日爭奪天下的本錢,一思及此成公英刻意試探性的開口說道:「大人對於張掖屬國的安排真可謂是”用心良苦”......但不知大人對敦煌方面的情勢可有打算?」
「當然有,目前邊疆外族蠢動內憂未解,情勢如此本府將上奏朝廷分原有諸郡之地另置新郡以加強管理河西之地,目前本府屬意分張掖郡所領日勒、驪軒、番和三縣之地另置一郡,同時以金城郡西部都尉治地的臨羌、破羌、安夷、西都四縣再置一郡,如此一來綜使敦煌與異族有起事之心在如此情勢下亦會收斂,當然此舉也須馬騰與韓遂兩位將軍的支持才能有所成效!」說著韋端亦是端出了大餅,欲以實際的利益來拉攏馬騰韓遂,同時壓抑呂鴻成勢力的發展。
以鄰近張掖屬國的三縣另置一郡,此舉果然是有意壓抑呂鴻成勢力的發展,韋端真不愧是涼州牧,每一步分吋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得罪馬騰與韓遂二位將軍又作人情予呂鴻成讓他免遭刁難,同時以實既利益拉攏馬韓二將更以此壓抑呂鴻成勢力的擴張,莫怪乎主公會對韋端之行事甚是稱讚,今日一會他成公英算是明白了。
「既是如此,那下官必將大人之意回報我主。」成公英滿意的退下不再表示任何異議。
「韋大人對敦煌之處置本將軍亦無異議,但另有一私事需呂君侯之同意。」聽聞韋端有意上奏朝廷再置新郡並以此為利益欲爭取他的支持,故此馬騰也不欲在敦煌這紛擾之地多所堅持,因此對待呂鴻成的態度亦有所轉變軟化,但他再來所提之事卻是叫韋端大大的失算!
「私事?將軍請說。」
「馬艾縱然軟弱不才,但終究是我馬氏宗族一員,如今他的遺女尚年幼便沒了雙親,此子孤身一人舉目無親,本將忝為河西馬家宗族之長,實無袖手之理......今本將軍聽聞君侯家中尚有一獨子年紀與馬艾之女相若,不若就以此機會訂下婚約日後可望以結秦晉之好如何?」說著,馬騰終是說出他來此的另一目的,但此語一出真是教呂鴻成與韋端驚訝的無以復加!
「這......將軍怎回突然有此想法?」馬騰所提太過突然,教呂鴻成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本將軍在聽聞馬艾尚有一遺女在世時便有此想法,況且論家世馬雲真乃我馬家族女亦是敦煌太守獨女,而君侯乃朝廷所封之關內侯論家世與君侯之子呂興漢亦可說是匹配,而且此舉對君侯或是韋大人都有好處不是嗎?」說著,馬騰亦刻意的明示著此舉將帶來的實質利益。
讓呂鴻成與馬騰兩家連姻......此舉利弊參半,若呂鴻成始終忠於朝廷那他便可藉此機會拉攏馬騰,一但馬騰投向朝廷那他便能借馬騰的力量與他在漢、羌二族的號召力消滅韓遂,如此一來還需愁河西無法平定嗎?但......若呂鴻成死性不改始終行事首鼠兩端那此舉無疑是在養虎為患......他朝難保不會是第二個宋建或韓遂!一思及此,老練如韋端之流亦難得的流露出猶豫之情,畢竟此事的促成與否可說是影響深遠。
與馬騰連姻......興漢今年才八歲,此舉是要他已自已孩子的終身大事來成就他的仕途嗎?但一但答應等同接受加入馬騰一派,韋端會同意此事嗎?但此事一但促成他就可不再處處受制於韋端......如此大餅已端至眼前......只待他願不願意吃下這塊餅,這真是教他好生為難!思及此呂鴻成亦是開始猶豫,此事帶來的利益非同一般,就連呂鴻成也難得的開始認真的考慮。
「報~呂鴻晏大人派人回報將於兩日後回轉居延縣!」
在呂鴻成與韋端正認真思考著馬騰所提之事時,傳令回報呂鴻晏將於兩日後回轉居延,此次的回報令韋端與成公英和馬騰等人決定再於居延停留兩日等待呂鴻晏回歸,而訂親之事也就決定等呂鴻晏回歸後再行商量,於此呂鴻成特別吩咐下人準備上房招待貴客。
黃昏.都督府後院
「琳姊姊、奉劍姐姐別丟下我~」一名年約八歲的小女孩正緊緊握著兩名年約十一歲少女的手不放,口中嚷著要她身前的姊姊別走!同時一旁年約十四歲的少女亦在一旁照料著另一名八歲的小男童。
「雲真妹妹別怕,歐陽姐姐與奉劍姐姐要和爹爹回家了,明天在和奉劍姐姐一起來陪妳讀書好不好?」歐陽琳安撫著馬雲真,一旁的司徒奉劍亦同聲安撫著眼前這個成了孤兒的小妹妹。
「妹妹放心,興漢弟弟不也是很疼愛妳嗎?有什麼害怕的事就跟興漢說,他會保護妳的。」說著,司徒奉劍亦伸手撫摸著馬雲真的頭,心裡對這個妹妹有著無限的同情。
「對啊~妹妹放心,哥哥保護妳,明玉姐姐你說對不對~」一旁的呂興漢亦立時提起胸膛,拍著胸脯保證著,孩童般的稚嫩天真表露無疑。
「興漢你不可以欺負妹妹喔!」一旁的蘇明玉看著眼前小弟弟挺起胸膛的滑稽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更嘲弄他幾句。
「明玉姐姐~我才不會呢~」說著,呂興漢亦氣的急跳腳。
「老司徒啊,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孩子們都漸漸長大了,我們再過個十年就都老了。」坐在後院涼亭內的歐陽寒象與司徒昭陽看著眼前孩子們,無憂無慮的彼此一同讀書玩耍著,姐姐照顧弟弟妹妹、哥哥保護妹妹弟弟,每每見到此他們都真心的希望亂世能快一點結束,如此他們才能好好的栽培下一代留給他們一個和平的未來。
「是啊,轉眼來到河西也三年了,真希望能如老蘇說的能在有生之年帶孩子們回轉中原體驗一下關中如何的繁華。」看著眼前嬉戲的孩童們,司徒昭陽不禁有感而發的說出心中這微小卻是困難重重的微小願望。
「走吧,馬車已經在等了,帶孩子們回家吧。」說著,歐陽寒象亦站起了身子準備起程。
「在那之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稟報君侯!」
在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正準備要帶著孩子們回家的同時,突然司馬劍秋的聲音由後方長廊傳來,他二人立時回頭一看竟見到司馬劍秋與蘇平川領著一名陌生男子,只見此人雖看起來已是骯髒凌亂但一身軍裝鎧甲看得出乃是漢室軍官,但既是軍官為何要由後門入府而不直接於前門求見即可?又為何司馬劍秋與蘇平川會如此重視?
「老司馬,此人究竟是誰?」歐陽寒象不欲瞎猜,決定直接問個明白。
「他自稱是韓弘,先帶他去見君侯,孩子們頂多今晚就在都督府過夜。」司馬劍秋說著,便吩咐下人備下客房準備讓孩子們在此過夜,隨後便領著眾人前去一見呂鴻成。
都督府.書房
此時的呂鴻成正於書房內思考著馬騰所提的訂親一事,此事牽連深遠故他不得不再三思慮,而此時正於書房陪伴他的雷月琴已看出呂鴻成正為何事而傷神,雷月琴輕笑一聲後說道:「其實夫君根本無需煩腦韋大人的想法。」
「何以見得?」
「夫君應是心中明白韋大人對您素來是既用之亦防之,就算今日真讓興漢與雲真訂下這門親事讓馬呂兩家成了親家,依韋大人之作風必會藉此機會大力拉攏馬騰將軍,妾身若猜得不錯那韋大人的下一步必是設法藉助馬將軍的軍隊與號召力消滅韓遂,如此一來那夫君您位居雙方之中不正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嗎?」說著,雷月琴亦笑了聲。
「是啊~夫人一言讓本侯茅塞頓開啊!」
「還有啊,你也別光顧著擔心別人的孩子,先擔心妾身肚子裡的這個吧~」說著,雷月琴亦輕撫小腹,將為人母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夫人,妳有喜了!」
「是啊~軍醫說已經足兩月。」
在呂鴻成夫婦倆正為著將來的新生命而喜悅之時,房們外下人卻於此時敲門傳話說道:「啟稟君侯,司馬劍秋大人等人領著一名自稱韓弘之人想求見於君侯。」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5-17 12:21 AM
第二十二章
自當日三危山招得北宮成一眾後,呂鴻晏帶領韓昊舊部連日趕路下已抵達張掖屬國地界,本欲先行安置韓昊舊部再回轉居延,但行至中途卻見呂鴻成遣信使前來傳達韋端親筆信函要呂鴻晏立時啟程回轉居延,並帶領韓昊舊部同行以利於釐清案情!
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府
自接到韋端親筆信後,呂鴻晏即帶領人馬日夜趕路,如今終是回到居延縣城,但教他想不到的是回到居延的同時再等他的卻不止韋端與呂鴻成等人!
「報~啟稟大人,軍司馬大人率三危賊首北宮成一門歸來了!」傳令一聲軍司馬歸來,殊不知將再次牽引各方盤算!
呂鴻晏帶領北宮成部下與韓昊舊部一行人來至都督府議事廳內準備一會韋端與呂鴻成等人,但教他們意外的是廳堂上等候他們歸來的竟尚有馬騰與韓遂旗下謀士成公英等人,就連他們先前沿路打聽尋找的韓弘竟也在此等候,如此氛圍下教呂鴻晏一行人都認定今日之會必不尋常,只怕稍一不慎呂家軍將會付出沉痛代價。
「韓弘~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隨呂鴻晏回轉的韓昊舊部們一見韓弘平安欣喜之情亦形於言談中。
「兄長、大人,錦華今召得三危山北宮成一門上下七百餘人回歸大漢,今在此呈上三危山所有人員、糧秣、輜重等各項清冊,請大人下達進一步的指示。」說著,呂鴻晏亦示意下屬將各項清冊呈上交予位居主位的韋端。
看著呂鴻晏所呈上的各項清冊,韋端心裡亦有一絲訝異,他雖明嘹北宮成實力不弱,但三危山的實力卻比他所預估還要更堅強許多,如今這呂鴻晏竟能兵不刃血的說服北宮成答應招安,看來這呂鴻晏之才亦不在其兄呂鴻成之下,若能成功暗中攏絡此人他朝必會是牽制呂鴻成勢力擴張的關鍵之人!一思及此,韋端刻意的說道:「呂軍司馬果然膽識過人,韋某相信以閣下之才識他朝必是河西之地一顆閃耀的明日之星,韋某日後還須仰賴閣下大力襄助。」
「謝大人褒獎,下官不敢居功,下官只是盡忠職守,為君侯分憂解勞為百姓與地方謀取和平福址。」呂鴻晏聽聞韋端之言,雖有些疑問韋端的說詞,但仍是謹言慎行的回應著韋端。
「軍司馬謙虛了,本府聽聞北宮成一門今已隨軍回轉居延,他人現在何處?」喔~與呂鴻成果然是兄弟!謹言慎行的程度到也與其兄有幾分相似。
「稟報大人,北宮成與妻兒一門正於廳外等候大人召見!」見韋端開口欲見北宮成,楊武立時開口告知韋端北宮成與妻兒正於廳外候傳。
「那就傳北宮成一門速來見本府吧。」
隨著韋端一聲令下,傳令立時帶領北宮成一家四口來至議事廳內一會韋端,但豈知不見尚好,一來至廳內北宮成一見到馬騰與成公英二人竟也來至居延,眼見昔日謀害故主北宮伯玉之仇人黨羽就在眼前,北宮成一時之間恨火復燃也顧不得現在身處何地,只見他有些按耐不住的欲衝上前去打算就此了結馬騰與成公英,但就在他正打算一個箭步殺上前去報仇之時,司馬劍秋突然趕在他之前將他攔住,並出手按住他的肩頭硬生生的壓制住他的下一步行動,只見司馬劍秋緩緩的開口說道:
「北宮寨主,你的眼神已被仇恨所矇蔽,但不論你過往有何恩怨都莫忘你隨錦華來此的初衷才是!」
聽聞司馬劍秋所言,北宮成這才冷靜下來,只見他冷冷的看了馬騰與成公英一眼後才對著位居主位的韋端行禮說道:「草民北宮成見過韋大人,今草民率一門四口與三危山上下七百餘人歸順朝廷,望大人不計前嫌善待眾人。」
「北宮寨主,本府聽聞令狐仲曾力邀三危山加入令狐家門下,以令狐仲現今於敦煌之聲勢就連官府亦得忌憚三分,何以寨主會願接受朝廷召安?」
聽聞韋端的詢問,北宮成不疑有他的直言說道:「回大人,草民當日對此也是思慮再三,帶領寨內老小加入令狐門下或許草民一門可享榮華富貴,但寨內弟兄呢?令狐仲所要不過是寨內尚稱年輕力壯且已有多次與官兵周旋經驗的人力可充為私兵以此增強實力,如此一來那三危山的弟兄們處境與這些年來流竄於河西各地的流民、部曲們有何不同?與其如此寄人籬下、受制於人不如草民繼續帶領弟兄們占山為王還來得快意!」
「所以寨主選擇舉寨隨錦華回轉居延便是希望本侯能善待寨內老小才是寨主接受召安的目的。」已聽出北宮成用意的呂鴻成亦是不諱言的直言說道。
「既是如此那三危山降眾後續安置的問題本府就全權交予呂大人處理,再來就是另一件事了。」說著,韋端示意下屬先行帶北宮成等人退至一旁,準備處理另一件棘手的事件!
「來人,將韓弘拿下!」韋端一聲令下,出人意料的竟是要拿下韓昊血案中唯一的倖存者韓弘!
州刺史命令已下,廳內左右衙役立刻衝上前去欲將毫無防備的韓弘擒下,先前廳內部份隨呂鴻晏入內面見韋端的韓昊舊部見狀亦不顧是否已涉及抗令,紛紛挺身而出維護韓弘,只見韓昊生前三名得力部屬宋封、岳群、胡湛三人立時出手將衙役手上刀劍奪下並圍成一圈將韓弘圍在其中,只見宋封忿忿不平的瞪著韋端說道:「韋大人,韓弘是都督大人血案的重要證人,何以大人非是開堂審查此案卻是要將證人拿下?」
「因為韓弘不能再活下去!」一旁的成公英見情勢將成僵局,索性將話講明。
「韋大人、馬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何以本侯完全不明白你們的用意為何?」見情勢不對,身為地主的呂鴻成立時挺身而出欲緩和目前不明朗的情勢,但在他方提出疑問的時刻,韓弘卻做出一件驚人之舉與留下了句耐人尋昧的遺言......
「很抱歉,各位弟兄......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語畢,卻見韓弘突然抓住岳群手執兵刀的手並一刀朝自己的咽喉劃下!這一刀落下......一條年輕的性命劃下了句點......也為韓昊血案畫下一道休止符......
「韓弘~~~~」眼見同袍竟自盡而亡,胡湛三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就這一下子的稍不留神便被都督府的衙役給趁勢拿下。
「來人~先將韓昊舊部全部押下送至驛站待命,沒有本府的命令誰都不準離開!」
這一日的晨間議事就在以呂鴻成為首的一片嘩然聲中暫時話下了句點。
在午膳過後只見呂鴻成帶領數名隨從準備前去一見以宋封為首的韓昊舊部欲與其一談之時,卻見一名文官早已在都督府正門處恭候多時,只見此人一見呂鴻成率人欲離開都督府便立時上前阻撓!
「君侯且慢!」
「來者可是韋大人府下官員?因何阻本候去路?」見來人一身官服扮裝並持朝廷官員印信,呂鴻成立即認出來者必是來自刺史部或州牧府,想來此人必是韋端所派,殊不知攔他去路究竟有何目的?
「下官涼州府從事.伊奉,今奉韋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君侯。」
「韋大人遣伊從事在此等候本侯意欲為何?」
「韋大人遣下官轉告君侯一事。」
「何事?」
「驛站一行君侯無須費心,韓都督命案於此暫告一段落,韓都督餘下舊部的不滿大人會親自處理!」說著,伊奉亦取出隨身攜帶的竹簡交予呂鴻成。
見伊奉取出竹簡欲交予他,呂鴻成心裡明白伊奉必是領韋端密令而來,由韋端的行動觀來是有意不讓他插手此事了!
呂鴻成接過竹簡後隨即展開竹簡觀視內容,只見竹簡容並不長,僅僅交代著短短的幾句話。
鏟狡狐、時未至、若強逼、必報復、河西局、牽一髮、動全身、戰必啟
短短二十四字,已是道盡河西當前局勢不可輕舉妄動,一但藉韓昊血案針對令狐仲,必會招來令狐家的極端報復!同時亦會牽動諸多大小豪強、軍閥、士族、地主間彼此合縱連橫已久的利益糾葛,呂鴻成雖明白韋端有意擱置韓昊血案暫不處理,但他始終不明白韋端究竟是何時與馬騰等人達成協議犧牲掉韓弘?何以他身為地主居然完全被矇在鼓裡不得而知......但韋端行此著,未來他若真調任張掖屬國擔任都督一職......那今日之事他可是怎麼說都無法自清啊!
不久韋端突然下令州牧府隨行官員整理行囊準備前往張掖屬國,並下令於驛站待命的韓昊舊部同行,無獨有偶的馬騰等人竟也同時下令所有隨行人馬一同跟隨韋端離去,這一步來的突然並打的呂鴻成無力招架只能吞下所有苦果......而理所當然的......馬騰所提的訂親一事也在韋端作主下同意了!
在韋端等人離開後,約十數日後刺史部即派人行文呂鴻成要其準備前往張掖屬國先行代理屬國都督一職,而居延都督一職則由呂鴻晏先行代理,待朝廷公文到來即可正式上任,此舉表面上呂家軍勢力已順利推進至弱水中游一帶且是名正言順,但對呂鴻成而言卻非完全是好事,經過當日居延都督府裡的一番波折後張掖屬國麾下的韓昊舊部必定對他呂鴻成有一定程度的敵視......如今就算能順利上任只怕為安撫人心也有的他要焦頭爛額的了......
都督府後花園
這一日夜晚呂鴻成已交接都督府內各項事務與呂鴻晏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居延屬國代理都督一職,只見呂鴻成與呂鴻晏兄弟倆正喝著酒談論公事,只見呂鴻晏卻對呂鴻成說了件連韋端都不知情的事,只見呂鴻晏喝了杯酒壯膽後才開口說道:「兄長......有件事弟弟一直沒有開口跟你提過......」
「咱們兄弟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是何事讓你如此見外?」
「韓都督生前曾明言要弟弟迎取他那還在守寡的姪女......」呂鴻晏似是有些擔心遭到責罵的說著......
聽著弟弟開口說的每一字,呂鴻成有些鍔然的看著呂鴻晏,呂鴻成思考了會兒便開口說道:「你同意了嗎?」
「是的,我答應了......」
「此事還有誰知曉?」錦華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瞞著他,真的是......
「當日韓都督的隨行部下都知道此事。」說著,呂鴻晏卻是欲言又止......
見呂鴻晏似是還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呂鴻成便主動開口詢問說道:「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兄長,請準許錦華與你同行。」說著,呂鴻晏眼神中亦透露出一絲堅決!
見弟弟心意已決,他明白這次是怎麼說呂鴻晏都決意要與他同行了,但明白此行沒那麼順利的呂鴻成仍是叮囑說道:「錦華,為兄明白你有意尊從韓都督的遺言所以才堅持定要與為兄同行,但為兄還是要提醒你此次的張掖屬國一行只怕沒如此順利,另外韓都督遺言要你迎娶他之姪女一事仍是需回報韋大人,否則以我等目前位於河西之處境一但觸怒州牧府,這幾年來因韋大人之周旋而暫不再針對我們呂家軍的軍閥們必會以此為藉口上表刺史部彈劾我方並發兵攻擊居延......」
「兄長,錦華明白我們來到河西的這幾年是何處境與你費盡心思與韋端周旋的苦心,弟弟非是莽夫完全不覺......」
「好~有你這句話為兄就寬心了!」見呂鴻晏自此次召安後似是與過往有所不同的轉便,呂鴻有一絲欣慰的說著。
天明後,呂鴻成將所有事務交接與楊武後便偕同雷銘、蘇平川、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等人帶領百名官兵整裝南下張掖屬國治所執行交接各項事宜,此行呂鴻成內心很明白韋端早已怖置好一切等他入局,此次表面上他呂家軍受韋端所重用有所培植,但行事上卻是處處遭受韋端設局牽制,想來此次韓弘的死必也是韋端一手促成!目地為何可想而知......未來就算他順利接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也無法收得全部人心,韋端這一著下的真是教他無法自清......
十日後 張掖屬國 侯官堡
連日來的趕路,呂鴻成一行人終於來到位於張掖屬國境內最北方邊界的堡鄔,在當地官員的引導下呂鴻成的人馬輾轉來到了鄰近的驛站休息。
「君侯請,下官這就吩咐下人為您設宴洗塵。」驛站站長安置好呂鴻成眾人的廂房後連忙吩咐下屬趕緊開壚造飯以款待呂鴻成眾人。
不久,侯官堡官員守將亦親自前來為呂鴻成眾人接風洗塵,在宴客其間守將雖是客氣萬分,但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卻是宴客途中忽然離席,離席前更在呂鴻成耳邊低聲呢喃了幾句,而在司馬劍秋兩人離席後不久,呂鴻成突然開口說道:「侯官長親自前來招待本侯,如此盛情本侯實是銘感於心,但......」
「君侯何以欲言又止?」侯官長見呂鴻成似是有話欲吐但卻又不再續言,侯官長遂禮貌性的開口詢問。
「有些事君侯不方便開口,老夫就直說吧,韓弘一案陳大人可有聽聞?」見呂鴻成已有意直問張掖屬國人心動向,蘇平川便開口直說,不打算再做多餘的試探。
「下官確是知情,當日韋大人路經張掖屬國之時即以召集境內眾官員守將宣怖對韓都督一案的後續方針。」
「陳儀,韋大人是交待你等要暗算君侯嗎?」此時已離席的司徒昭陽突然歸來並一入門便開口斥喝侯官堡官員,隨後司馬劍秋亦帶領十五名隨從擒入一名遭捆綁的軍官,與約二十餘名身著冑甲刀劍的兵士......
「這......君侯......下官......」見下屬遭擒,侯官長明白情勢對自己轉為不利,只見他支吾其詞的同時亦準備取出暗藏懷中的兵刃脅持人質以求脫身。
「全都住手!陳儀官長,本侯並不想追究你此次的行動,現在收手還來的及。」明白陳儀為求脫身下一步必是突然發難脅持人質以求脫身,但對即將代理屬國都督一職的呂鴻成而言,收攏人心卻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重要。
「君侯,陳儀如此行徑若放過此人是否過於冒險?」雷銘見呂鴻成有意放過陳儀,深覺不妥的他立時進言勸阻!
「不~君子一言、肆馬難追,本侯既然開口便無後悔之理!」
聽聞呂鴻成有意不追究自己的刺殺之舉,雖是有幸保住一命但陳儀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由此看來呂鴻成雖然放過他但也必是有意自他身上取得他想得知的情報,也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失敗不代表他朝依舊失敗,一思及此......陳儀決定保住性命為先,有了決定後只見他開口說道:「說吧~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見陳儀決定妥協,蘇平便立時開口說道:「陳官長,你今日之所為可是與當日韓弘之死與韋大人對韓都督一案所作之決定有關?」
「這還用說嗎?」
「若老夫說韓弘之死與韓都督一案皆和君侯無關你可相信?」見陳儀毫無猶豫的說詞,蘇平川已是心裡有數故刻意開口試探著陳儀。
「哈哈哈~你當所有人都是三歲童蒙嗎?」說著,陳儀亦不屑的譏笑了聲。
見陳儀成見已深,蘇平川明白欲說服此人已是困難,但要自他身上套取情報卻是不難,畢竟由陳儀的反應可以確定的是當日韓弘的死正在張掖屬國發酵!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5-28 02:32 AM
第二十三章
與陳儀的對談中蘇平川明白此次的張掖屬國之行並非是可順利成行之路,若是只有他們孤軍上路只怕這一路上將會是風波不絕,一個不好只怕他們所有人都將命喪大漠!所以這陳儀劉著還是大有用處,現今手要之是便是設法說服陳儀並取得他之信任,有此人的作保至少可免這一路上的兵戈之險。
「陳大人,老夫可否斗膽一問當日韋大人對韓都督一案與韓弘之死是如何處置?」
聽聞蘇平川所問一事陳儀亦是有些許不悅的說道:「哈~枉費都督對韋端這斯如此言聽計從,如今居然為了他口中所謂的大局而將此案擱置,如今你我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的幕後主使一門卻依舊逍遙法外甚至於獨攬敦煌全境大權,反之韋端卻將此案唯一存活的族下子弟也將其犧牲,讓本案更加成了死無對證的懸案!日後就算官府重啟調查在無人證、物證之下要如何令真兇伏法?不管韋端的說詞有何大義苦衷都擺脫不了包庇兇嫌之意圖!」
「......」陳儀所言非是無理,教呂鴻成一行人更是一時語塞......
「而你呂鴻成,枉你一身清名,韓弘逃離險境後非是回轉屬國求助卻反是先行逃往居延以求呂家軍之庇護,韓弘就是因你於河西清譽漸顯才會捨近求遠前去居延求助,但這一去非但未能得到庇護卻反而走上了死路!就算你呂鴻成未與韋端等輩同流也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呂鴻成~你當真敢言自己問、心、無、愧?」
陳儀所言義正辭嚴,且韓弘當日來投若呂鴻成未將此事稟報韋端,韓弘也未必會走上死路......韓昊血案也不至於落入此一死無對證之境地......一思及此,呂鴻成明白此行有他該承受之責難與質疑,如今他亦明白再多的解釋都是無濟於事,而他目前所能做的也僅能以行動來表示,只見他開口說道:「鴻成確實心中有愧......但就是有愧才更該恪守韓都督遺言!」
「哈~可笑~都督遺言如今不也成了韋端與馬騰、韓遂之間彼此間勾心鬥角、利益交換的藉口,你呂鴻成之子與馬太守遺女在韋端作主下訂下親事也已是眾所周知,就算今日你能執掌張掖屬國都督兵符、印璽也終是韋端掌中所控制住的一介傀儡,又能有何作為?與其讓一名傀儡執掌屬國我等一眾都督舊部不如聯絡地方士族自立自強!」
「這就是你等欲行刺君侯的理由?」司徒昭陽聽聞陳儀所言不禁眉頭一皺,只見他不甚認同的續說道:「大人,在下乃君侯下屬於居延擔任軍司馬,在下明白你等為韓都督不平亦哀悼同袍含冤而亡,但你等莫忘韓都督生前苦心所安排皆是為使張掖屬國不致落入軍閥士族之手,都督至死都欲為朝廷守住張掖屬國,你等如此行徑與現今眾多叛離朝廷割地稱王的一眾軍閥有何不同?」
「這......我等又豈知呂鴻成會恪遵職責守住屬國?」
見陳儀已一語道出現今張掖屬國一眾韓昊舊部對呂鴻成之疑慮,蘇平川亦不在沉默,再度開口說道:「陳大人,那你等又如何能肯定君侯不會守住屬國?」
「這......不能肯定!」
「既然不能,那因何如此武斷?甚至以君侯未做之事替君侯入罪!」蘇平川先是反駁陳儀方才所說之言辭,見陳儀一時語塞蘇平川立時開口再說道:「你等應當有收到韓都督所遣來之通知,都督本屬意君侯之弟代其職,但在韋大人安排下才會改由君侯出任,而韋大人於居延之時即已承諾馬騰等人將上表朝廷於河西再新置兩郡並將舉薦其派系子弟出任郡太守一職,其中一地便是分臨進屬國的張掖郡之地另設新郡,你可試想若君侯真是與馬騰等人同流之輩何以來至河西上任至今已有數載但行事卻處處遭雍州刺史部所制,馬騰等輩對君侯處處防備,士族對君侯之攻訐亦是不曾停過,如此處境可是你等能可理解?」
「......」聽著蘇平川所言,陳儀一時無語......
「老夫今日非是所言非是向你等訴苦,而是望你等明嘹君侯雖非奸惡之徒但在仕途上仍是不免需以心計渡過諸多難關,此次韓弘冤死於居延都督府君侯已是百口莫辯,而也如你所說君侯本有意庇護韓弘故才於當日將韓弘前來投靠一事如實稟報韋大人,但卻未料到韋大人不知以何手段竟令甘心自盡於廳堂之上,此事韋大人知、馬騰知就連成公英也知,偏唯獨君侯不知!此情此景莫說是君侯......就連我等皆心中有愧啊!」
聽著蘇平川敘說著當日情景,陳儀雖是一語不發但神情已不如方才一般的如廝忌憚,看得出其思維已冷靜許多,只見他開口說道:「韓弘遺言為何?」
「韓弘遺言僅留......唯有如此方可救更多人命!隨後立時自盡......」蘇平川一一說著當日韓弘死前所提的每一字每一語。
救更多人命?這小子何以如此之傻啊!這亂世天天在戰亂、天天有人死於非命,他這一死不是重於泰山啊~而是輕如鴻毛啊!他這一死莫說韓都督一案就此無解,就連敦煌令狐氏這惡豪劣紳官府也沒了能夠整肅的機會甚至於還讓令狐家獨攬敦煌大權......敦煌境內諸多官員皆未敢得罪......朝廷鞭長莫及......韋端身兼涼州牧與雍州刺史二職卻遲遲不願制裁令狐家......這究竟是怎樣的世道?朝廷......如今還有誰是真心聽從朝廷號令的?而一直尊從朝廷號令的韓都督卻是如此下場,同姓韓......當年本是賊軍之首的韓遂卻官拜安羌將軍與安狄將軍馬騰同為西北軍首領之一,而今尊從朝廷號令的都督下場卻教人心寒......一思及此......陳儀鼻頭一酸有些哽咽的說道:
「罷了......你等企圖說服本官長之目地我也非是不查......韋端此人如此工於心計,就讓我等看著你呂鴻成何時步上都督後塵。」
「呂某在此多謝閣下相助!」見陳儀已暫放下對呂家軍之成見,呂鴻成立時行禮。
此會後呂鴻成即屯兵於侯官堡並在陳儀襄助下行文召集張掖屬國境內候官、左騎縣、千人縣、司馬官、千人官等五縣上下文武官員宣達正式代理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但有鑒於接任之初人心浮動、上下不同心等情境所困之下,呂鴻成決意尊從韓昊生前所安排並於短時間內面會屬國境內韓家宗族長者安排其弟呂鴻晏與遺族女韓玥之婚事,欲借此連姻之舉拉攏韓昊舊部之心,然此舉雖有成效,但韓昊舊部仍是多採觀望之態度,對呂鴻成之各項政令執行並不十分盡心,明嘹此一情境的呂鴻成亦選擇只要不違法亂記、不擾亂民生便不刻意刁難。
此後一年內刺史部傳使轉達朝廷升任呂鴻成偏將軍之職同時正式兼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同年呂鴻晏亦在刺史部保薦下正式就任張掖居延屬國一職,而也在這幾年內中原爆發曹操與袁紹為爭奪中原霸權決定性的一戰”官渡之戰”而此戰的勝負亦間接牽引著往後數年間河西、隴右、關中諸軍閥、士族等一眾割據勢力消長!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漢獻帝遷都許都奉天子而征四方一時聲威大增,其間曹操先後擊敗呂布袁術、並先後占據了兗州、徐州、司隸以及部分豫州、揚州壽春一帶之領地,建安四年(199年)袁紹於易京消滅公孫瓚,此時袁紹已佔據幽州、冀州、青州、並州更北連烏桓盡領黃河以北之地!次年袁紹意欲南下以爭奪天下。局勢發展至此中原與河北最重要的兩個最強大的割據勢力的決戰已是在所難免!
戰爭初期形勢袁強曹弱,佔領上風的袁紹本已無後顧之憂,所領之河北地廣人眾,可動員的兵力在十萬以上。
曹操方面則是四面受敵!除了河北的大敵袁紹之外尚有關中諸將馬騰、韓遂等尚在觀望,南方荊州劉表、張繡不肯降服,江東孫策蠢蠢欲動,暫時依附的劉備也是貌合神離......儘管如此,當時的一些有識之士,包括曹操的謀士荀彧、郭嘉,還在張繡麾下的賈詡,以及涼州從事楊阜,在綜合分析了曹、袁的優劣後,認為袁紹外寬內忌,好謀無決,他們皆認為曹操會是最終勝利者,認為局勢會漸漸有利於曹操。
而在建安三年(198年)十月之時,河內郡太守張楊欲出軍救援呂布時卻為部下楊醜所殺,曹操把臥時機進攻徐州呂布以除後顧之憂。
同年十一月,呂布被曹操徹底消滅,建安四年六月,袁術病死,十一月張繡投降曹操,劉表表示中立,孫策保守江東,局勢變得更加明朗。
建安四年(199年),張繡聽從賈詡的勸告,歸降曹操。
《三國志-賈詡傳》是後,太祖拒袁紹於官渡,紹遣人招繡,並與詡書結援。繡欲許之,詡顯於繡坐上謂紹使曰:「歸謝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國士乎?」
繡驚懼曰:「何至於此!」竊謂詡曰:「若此,當何歸?」
詡曰:「不如從曹公。」
繡曰:「袁強曹弱,又與曹為仇,從之如何?」
詡曰:「此乃所以宜從也。夫曹公奉天子以令天下,其宜從一也。紹強盛,我以少眾從之,必不以我為重。曹公眾弱,其得我必喜,其宜從二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將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從三也。願將軍無疑!」繡從之,率眾歸太祖。
劉表雖然表面上雖然答應支持袁紹,但實既上並未並未出兵襄助,反持觀望態度。
曹操用衛覬之計,鎮撫關中,並在官渡開始構築防禦工事,以防備袁紹攻擊許都。
衛覬之計:《三國志·魏書·董二袁劉傳第六》太祖與袁紹方相持於官渡,紹遣人求助,表許之而不至,亦不佐太祖,欲保江漢間,觀天下變。
建安五年(200年)正月,曹操出人意料地派兵先進攻徐州的劉備。
當時曹操麾下眾將認為應先發兵攻打袁紹,但曹操卻獨排眾議說道:「劉備是人中豪傑,現在不消滅他,將來必是心腹大患。反觀袁紹素來沒有大志向,並且遇事反應遲緩,肯定不會有所行動幫助劉備的。」遂進軍徐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破劉備於徐州,關羽被生擒投降,旋即還軍官渡。
事後果不出曹操所料,袁紹對援助劉備一事遲疑不決,失去兩面夾擊曹操的良機。
二月,袁紹率步兵十餘萬、騎兵一萬,進軍黎陽,準備渡河,同時派遣顏良進攻白馬。
是役袁軍折損顏良部隊!
四月,曹操用荀攸聲東擊西之計,佯裝欲於延津渡河,誘使袁紹分兵西向,實則輕兵突襲白馬,顏良於陣間措手不及,為關羽所殺。
白馬之圍遂解,曹操遷移民眾,沿河西南向退。
袁紹率軍渡河,追擊曹操,至延津南。
曹操令騎兵解鞍放馬,將輜重丟棄。文醜與劉備帶著五六千騎兵先後追至,士兵們爭奪輜重,情況混亂。曹操以五百餘騎,乘機突擊,文醜於此役戰死,曹操立時還軍官渡,袁紹亦進軍力保陽武。(三國志只記文醜死於亂軍之中並無提到死法。)
文醜於延津之役戰死後後,關羽復投劉備。
同年,江東孫策意欲偷襲許都,卻因被刺客暗殺而終止。
同年汝南郡黃巾軍劉辟叛變,袁紹使劉備前往相助,但卻為曹仁領軍擊破。
八月,袁紹不聽沮授持久作戰的建議,自陽武逐漸進逼至官渡,依沙塠為屯,東西數十裡。
九月,曹操與袁紹交戰不利,轉而堅壁拒敵。
袁紹為制敵而建高櫓、壘土山、居高而射,曹兵只得蒙盾而行。
曹操於是製作霹靂車,發石擊破櫓樓。
袁軍又掘地道欲奇襲曹軍,曹軍為反制而挖長溝水淹袁軍。
後曹軍糧草將盡,士卒疲乏,曹操寫信給荀彧,商議要退守許都。
據《三國志·武帝紀》所載,曹操一日見運糧士兵疲於奔命,於心不忍,不禁脫口而出說道:「卻十五日為汝破紹,不復勞汝矣!」荀彧回信說:「袁紹將主力集結於官渡,想要與公決勝負。明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這是決定天下大勢的關鍵所在。就像當年楚、漢在滎陽、成皋之間,劉邦、項羽沒有人肯先退一步,以為先退則勢屈。現在明公以一當十,扼守要衝而使袁紹不能前進。情勢已然明朗,絕無迴旋的餘地,不久就會發生重大的轉變。這正是出奇制勝的時機,千萬不可坐失。願明公審時度勢啊。」於是曹操決心繼續堅守待機,同時令徐晃等人騷擾袁軍補給線。
十月,袁紹派遣淳於瓊率兵萬餘護送軍糧,屯宿於距袁紹大營四十裡的烏巢。
沮授建議增派蔣奇率部於側翼掩護,袁紹不從。許攸獻計輕軍夜襲許都,也不被採納;其家屬犯法下獄,許遂與袁決裂,轉投曹操。曹操光著腳出來迎接,問計於許攸。許攸告訴曹操,袁軍輜重萬餘乘在故市、烏巢,守備不嚴,勸他輕兵破襲,則袁將自敗。
曹操當機立斷,發動烏巢之戰,令曹洪、荀攸留守官渡大營,自領步騎五千人,偽裝成袁軍蔣奇部隊,人銜枚馬縛口,攜帶柴草,從小路夜行,迅速趕到烏巢,縱火圍攻,淳於瓊部隊驚慌混亂。
拂曉,淳於瓊才發現曹操兵少,率兵出陣反攻,曹操率軍突擊,淳於瓊又退守營中。
袁紹得知軍情,只派輕騎救援淳於瓊,而命令張郃、高覽重兵攻打曹操官渡大營。
張郃認為,烏巢戰場才是戰局關鍵,應全力救援,袁紹不聽。援軍迫近烏巢時,曹操鼓舞士氣,集中兵力,先斬淳於瓊,再破援騎,將袁軍物資全部焚燬。
消息傳至官渡前線,謀士郭圖進讒言陷害張郃、高覽!張、高二人獲知後方有變,率部降曹。於是袁軍完全崩潰,袁紹與長子袁譚僅率兵八百渡河逃回北方。
官渡之戰後,袁曹雙方再發生倉亭之戰,袁紹再次戰敗。
在兩次與袁紹的戰役戰勝後,曹操威震天下,而袁紹元氣大傷,已無力與之爭衡。建安七年(202年),袁紹憂病而死,袁譚、袁尚爭位,河北大亂。曹操乘亂進取,最終於建安十二年(207年)統一北方。
官渡之戰後,曹操俘虜了沮授。沮授原是曹操好友,起初曹操赦免沮授並且厚待他,但最後沮授因想要回到袁紹陣營而為曹操殺害。
曹操在袁紹大營發現許縣及軍中的某些人員,曾寫信向袁紹表態,他下令將信件全部焚毀,部下由驚恐轉為感激。
官渡之戰後,袁紹僅八百騎逃回北方,後悔不用田豐之言,但逢紀詆毀田豐,結果田豐被袁紹殺害。
官渡之戰後,河北八萬降卒被曹操坑殺!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6-1 03:03 PM
第二十四章
倉亭之戰(平丘之戰)
袁紹在這場戰爭中得並州高幹與三子袁尚、袁譚、袁熙之助順麗湊足七萬餘兵力再度南下渡黃河攻打曹操,曹操由於擁立漢帝之故,得以天子詔令命北方各路諸侯聚兵五萬反攻攻袁。
漢建安六年(201年)四月,於倉亭大破袁紹,隔年五月袁紹吐血而亡。此戰最終決定了黃河以北地區的最終歸屬。
建安六年(201年)四月,袁紹於平丘渡河,意圖襲取陳留郡,再由陳留攻取許昌,欲擊敗曹操。
曹操方面,謀士荀彧準確判斷出了袁紹軍的意圖,於是建議曹操主動北上迎擊,遂於倉亭擊破袁紹軍。
曹操兩次戰勝袁紹後,曹操威震天下,而袁紹元氣大傷,已無力與之爭衡。
建安七年(202年),袁紹憂病而死,五月五月廿一日庚戌離開人世。袁紹身亡之時正史有載:「河北士女莫不傷怨,市巷揮淚,如或喪親。」
袁紹身亡後幼子袁尚繼位長子袁譚不服導致局勢推向袁譚、袁尚二子爭位,河北再度大亂,其間袁紹外甥高幹占領並州,繼續主位的袁尚領導冀州,長子袁譚佔據青州而次子袁熙依舊統領幽州!
河北袁家內鬨曹操得以乘亂進取,建安七年九月(202年)出兵攻克黎陽為進軍河北奪下基地。
同年九月,於官渡之戰大敗袁紹的曹操親自發兵南下進攻汝南劉備,劉備不敵曹軍凌厲攻勢大敗棄城,帶領殘軍南下荊州投靠並派麋竺、孫乾與劉表會面,劉表聞訊親自到郊外迎接劉備,待以上賓之禮,並准他屯兵於新野,北拒曹操發兵進犯荊州。
但劉表表面上雖禮待劉備,但內心對其有所顧忌。因此,當建安十二年(207年)劉備向劉表提出應趁曹操北伐征討烏桓之時機發兵偷襲許都以迎天子的建議時,劉表卻沒有採納,直至曹操北伐大勝後劉表見曹操聲勢如日中天才悔不聽劉備之言趁勢討伐曹操。
建安七年,曹將夏侯惇、于禁等南侵至博望,雙方對峙,劉備火燒己營偽退,夏侯惇等追殺,為劉備伏兵所破。
建安五年,孫策遇刺,臨終前將權力交給弟弟孫權。
周瑜奔喪還吳,並與長史張昭一起共同輔佐孫權,擔任中護軍。同時,曹操打敗了袁紹,要求孫權送子質到曹營。
孫權與周瑜及其母商議,當時張昭等人建議接受曹操的要求,周瑜卻堅決反對,他說道:
「昔日戰國的楚國初時被封於荊山的側面,只有不滿百里的土地,後來繼嗣賢能,廣開國境,建立基石於郢,遂據荊、楊二州,至到南海,傳承家業、延續國祚有九百多年。現今將軍(孫權)繼承父、兄餘下物資,兼有六郡之眾,兵精糧多,將士用命,採山裡的銅鑄成錢幣,取海水煮成食鹽,境內富饒,人心不會思亂,乘船在水上舉帆,朝早出發黃昏便到,士風勁勇,所向無敵,又有何急切要送人質?人質一入,不得不與曹氏建立關係,與其建立關係,則有召命便不得不往,會被制伏於人。最多只不過做一個諸侯,僕從十多人,車數輛,馬數匹,又豈可和在南面稱霸相同?現在不如不派遣人質,慢慢觀看其變動。若曹氏能率兵來統一天下,將軍(孫權)再臣服於他也未遲。若是策劃暴亂,士兵猶如火燒,不息兵而自我消滅。將軍(孫權)韜勇抗威,等待天命,何以要送出人質?」
孫權之母支持周瑜的決定,並說:「公瑾議是也。公瑾與伯符同年,小一月耳,我視之如子也,汝其兄事之。(周瑜所議決實對。周瑜與孫策為同年,只小一個月而已,我視他為自己的兒子,你要以事兄之禮對待他。)」最後,孫權也沒有送人質給曹操。
孫策臨終前將弟弟孫權託付給張昭。孫策囑咐張昭說:「若仲謀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復不克捷,緩步西歸,亦無所慮。」
孫策剛剛去世,孫權非常悲傷。張昭勸孫權說:「夫為人後者,貴能負荷先軌,克昌堂構,以成勳業也。方今天下鼎沸,群盜滿山,孝廉何得寢伏哀戚,肆匹夫之情哉?」他親自扶孫權上馬,陳兵而出,然後眾人才服從了孫權。
建安五年,孫策遇刺而亡,孫權依兄言襲其職,在張昭、周瑜等輔佐協助之下,很快就穩定了局面。
而在曹操連敗袁紹、劉備之時,曹操與旗下謀士等皆有意趁江東孫策亡故孫權根基未穩、人心浮動之時趁機發兵收併江東,此時人在朝中擔任侍御史的張紘便進言勸諫曹操說道:「孫權幼時喪父今兄長又新亡,此時應為孫家大喪之刻,若曹公趁大喪之時發兵江東此舉實為大不厚道之舉恐將落人口實,再者孫權非孫策,若此次進攻未能取勝則有可能令本有機會結盟為友之人反目成仇,不如藉此時機厚待孫權以留後路!」
曹操聽聞後亦覺有理便上表朝廷推薦雖權為討虜將軍兼領會稽太守。
大漢朝廷不久冊封孫權為討虜將軍兼領會稽太守。從此......孫權成為江東實際統治者達五十二年之久。
建安七年,孫權生母吳氏逝世。
建安七年,袁紹病逝,其子袁尚欲與馬騰及韓遂聯合,馬騰表面答應。
建安七年,袁紹憂憤而死。
袁紹以袁尚美貌及後妻劉氏所喜愛而欲立為繼承人,但未正式表態。眾人認為袁譚為長子應為繼承人,但逢紀、審配一派與辛評、郭圖、袁譚一派不和,逢紀等因為懼怕袁譚即位後加害,私下改袁紹遺命,立袁尚繼位。袁譚不能繼位,自稱車騎將軍,屯黎陽。
不久曹操派鍾繇領兵與袁尚所派任的河東太守郭援以及南匈奴單於在平陽交戰,此時馬騰在曹操使者張既和傅乾等人的勸說下,馬騰最終決定幫助起兵曹軍並派兒子馬超帶領萬餘兵卒去幫助鍾繇反擊郭援,馬騰之子馬超所率領的強將精兵迅速將拉踞已久的戰局逆轉。
為挽回頹勢郭援率兵至平陽,但卻輕率過河,眾人雖極力勸阻卻不聽從,過河未半便被中馬超埋伏而遭擊敗,馬超的部下龐德在戰場上親手斬殺郭援並降服南匈奴單於。
戰勝之後曹操即以此一戰功上表朝廷表拜馬騰為征南將軍,韓遂為征西將軍,兩人俱開府治事。
馬超則因功被拜徐州刺史,但馬超並未赴任。曹操任丞相時,曾想將馬超召進京,拜諫議大夫,但馬超並未接受。
此後曹操接連於安撫孫權、馬疼韓遂後既續北上針對河北袁家,反觀袁家卻因內哄而互相攻伐彼此無法團結共抗大敵反予曹操各個擊破的機會!
戰後,袁譚要求袁尚供給鎧甲及士兵,但遭拒絕。
在郭圖、辛評等人挑撥下,袁譚進攻袁尚,卻遭擊敗,退守南皮。
王修率兵來救,勸導兄弟應和睦,袁譚拒絕;劉表亦寫信給袁譚勸他與袁尚和好,但袁譚仍不接受。袁譚部下劉詢此時則在漯陰叛變,諸郡響應,唯獨東萊太守管統拋棄妻兒到南皮支持袁譚。
及後袁尚大舉進攻,袁譚兵敗退回平原。袁尚圍城,袁譚於是派遣辛毘向曹操求援,但辛毘見曹操時反而建議曹操應以此機會吞併河北,曹操於是派大軍攻袁尚,袁尚立即退兵回救鄴城。此時袁尚部下呂翔、呂曠叛變歸順曹操,袁譚卻暗中刻將軍印綬意圖招降他們二人。
曹操知道袁譚並非一心歸順自己,但為了不讓袁譚再與袁尚聯手,於是將其子曹整過娶袁譚女兒為媳婦以安其心。
建安八年(203年),曹操攻黎陽,大敗袁尚和袁譚,二人退守鄴。曹操追擊到鄴,並收割麥田,卻被袁尚所敗。
此時曹軍諸將都希望乘勢消滅袁氏殘餘勢力,但曹操最終依從郭嘉之計,撤軍任由袁尚與袁譚自相殘殺。
當時袁譚為抗曹要求袁尚增送鎧甲及士兵,但遭拒絕。
在郭圖、辛評挑撥下,袁譚揮師反攻袁尚,但卻戰敗,被迫退回南皮。
不久王修率兵救援袁譚,並勸導兄弟應和睦聯手抗曹,此時荊州牧劉表亦寫信給袁尚和袁譚,勸他們齊心,努力經營現在所領有的領土,休養生息積蓄力力以求抗曹!但二人都不接納。
袁尚及後大舉進攻鄴城,袁譚戰敗而退回平原據守。袁尚一路追擊更進而圍城,袁譚於是派遣辛毗向曹操求援。
建安九年(204年),袁尚再攻平原,曹操派兵圍鄴解除袁譚之危。
但辛毗見曹操後反而建議曹操應以此機會吞併河北,曹操於是派大軍進攻袁尚大本營鄴城,袁尚聞訊後立即回到鄴防守。旗下將領卻於此時呂翔、呂曠叛變歸順曹操。建安九年(204年),袁尚再度出兵攻向平原,命蘇由、審配留守鄴城,曹操把握時機進攻鄴城,蘇由本欲叛袁,但事跡敗漏出逃。
南皮之戰
曹操圍鄴期間,袁譚立即叛變,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間。攻擊袁尚於中山,袁尚敗走故安,跟從袁熙。袁譚吞併袁尚部眾,屯龍湊。曹操知道袁譚叛變後大加訓斥,歸還袁譚的女兒,又進攻平原,袁譚兵敗逃往南皮。烏桓峭王欲領五千騎援助袁譚,但為牽招所說服而不出兵。
曹操攻破破鄴城,城內守將尹楷、沮鵠,韓范、梁岐、張燕接連投降,曹操亦不吝嗇眾人皆獲封賞。後袁尚領兵來救,命李孚入城通知審配聯合攻擊以奪回鄴城,但袁尚被曹操擊敗。審配姪守將審榮引兵入城,審配被斬。袁尚命牽招向高幹求援,被拒絕,牽招投降曹操。袁尚見大勢已去遂投奔袁熙。
建安十年(205年),曹操興兵進攻南皮,袁譚奮力抵抗,一度膠著,曹操也萌生退意,但在曹純鼓舞下,袁譚終於在曹操急攻之下戰敗,更在逃跑墜馬之際被曹操族弟曹純麾下虎豹騎追及。袁譚說:「放過我!我能使你富貴。」還未說完,就被虎豹騎梟首。曹操並誅殺袁譚妻兒。
建安十年(205年)袁熙部下焦觸、張南叛變,袁熙和袁尚逃到烏桓。
建安十二年(207年),田疇幫助曹操為響導偷襲柳城,袁熙、袁尚與蹋頓、遼西單于樓班、右北平單于能臣數萬騎在白狼山遇到曹操大戰。
白狼山之戰
袁紹在官渡之戰中敗於曹操後不久死去,烏桓仍是繼續支持袁家。袁紹身亡長子袁譚和少子袁尚為爭奪繼承權而相鬥爭,令曹操得以從中取利。日後袁譚在與曹操作戰時被殺,袁尚投奔幽州的二哥袁熙。袁氏兄弟在幽州又遭變兵攻打,北逃烏桓求援。此時烏桓在蹋頓領導下聯合,蹋頓的強大勢力使人傳言他要仿效匈奴冒頓單于和鮮卑檀石槐在北方遊牧部落中建立霸權。袁氏兄弟及大量追隨者到來後,蹋頓得以指揮烏桓和漢人聯軍多達30萬人。
其間烏桓以為袁尚收回故地為理由,數次襲擊漢朝邊境,劫走百姓高達十萬戶。曹操注意到北方有此危機,盤算著根除烏桓的威脅。
曹操為準備遠征北方烏桓,命董昭於建安十一年秋至建安十二年春挖掘平虜渠和泉州渠以從水路運糧到華北。
曹操做這些戰爭預備工作時,一些將領試圖勸阻曹操深入北伐以防南方襲擊,當時反對北伐者接進表勸阻道:「袁尚已成流寇,夷狄貪婪無親,豈能為袁尚所用!一旦我們深入征伐之,劉備必定說服劉表襲擊許都。若此事發生,後悔都沒用了。」
但曹操的謀士郭嘉作了如下分析,敦促曹操採取急襲的理由如下:
「北方遊牧人仗著中原離他們遠,肯定不防備,趁機猝然攻打他們,可以擊破和消滅之。一旦北方未定而南征,袁氏兄弟和烏桓會為患,新安定的北方各州也將丟失。荊州牧劉表不會被劉備說服襲擊許都的,他除了坐談以外無所作為,知道自己的才能不足以駕馭劉備,故對劉備並不信任,若真予以重任則擔心不能制住劉備,如僅予以輕任,則劉備必不願為之所用。」
曹操贊同郭嘉的分析,建安十二年(207年)夏,親率軍至易京並以易京為大本營,大軍進發無終其間當地嚮導田疇來投。
烏桓軍當時的大本營在柳城,由無終發起的攻擊線穿過渤海沿岸的平原地帶。但七月,雨季降臨,大雨在低地泛濫,道路泥濘,使得這片地區不能通過了。烏桓也料到了這條進攻線路,扼住河口,曹操軍一時不能前進。
曹操就戰況求助於熟悉當地且早先和烏桓有過爭執的田疇。
田疇告訴曹操一條通往西漢廢棄的前沿領地的廢棄道路,從那裡軍隊可以行經無防守的地帶,在烏桓最想不到的地方予以攻擊,若如此做將可收奇兵之效,如此一仗也不用打就能得到蹋頓的首級。
曹操聽聞大喜過望,採納計劃,率軍回師無終,命部下在水邊的路上樹立標誌,並寫上:「中夏時節,道路不通。我們等秋冬了再進軍。」敵軍哨兵看到標誌,相信曹操真的撤軍了。
如田疇所料,烏桓人大失算,以為任何不能穿越平原地帶的軍隊都會撤回。
戰況膠著期間郭嘉建議「兵貴神速」,要曹操丟下輜重,迫使軍隊輕裝前進,以免拖慢行軍速度和警醒敵軍房備!曹操始終謹記在心。
在田疇帶路下,曹操率軍輕裝創造了被認為其戎馬生涯中最值得紀念的軍事冒險之一!曹軍攀越徐無山,經盧龍塞退出漢朝邊境進入灤河上谷,在這片艱難的地區進軍五百餘里,在平岡轉而東向,穿越鮮卑的牧地,再次進入漢朝邊境的山脈。這時曹操軍已經包抄了蹋頓的防守營寨,正沿到海的方向直線前進,即將把敵軍的領地一分為二。
秋季八月,曹操軍到大凌河谷,蹋頓及其盟軍意識到狀況不對,倉促備戰並逐步撤退,兩軍合兵向北迎戰曹操。蹋頓、袁尚、袁熙和另兩位烏桓單于樓班、烏延聚集數萬人在白狼山遭遇曹操軍。
這場遭遇對雙方都是猝然的!曹軍在尚未準備應的情況下眼見敵軍數量占優勢,輜重又被留在後方,曹軍軍心已有所動搖。
另一方面,烏桓顯然也無任何作戰準備,作戰陣形並未成列,更沒有試圖阻止曹操進軍以搶占先機。曹操及諸將搶先登上一處斜坡觀察敵軍隊列,發現烏桓軍散漫無序,在張遼的請戰下,曹軍立即下令揮兵衝鋒,兵分三路,徐晃、于禁、許褚各領一路,曹操授予張遼自己的麾旗作中軍主力直衝蹋頓所部。
張遼衝鋒進攻,輕兵很快擊敗烏桓騎兵。蹋頓當陣為張遼斬殺!(一說曹純部虎豹騎俘獲蹋頓。)白狼山戰後20多萬漢族居民和烏桓部卒投降曹操。
袁氏兄弟和倖存的烏桓頭領蘇仆延、樓班、烏延等東逃軍閥公孫康治下的遼東。
因遼東遠離京城,中原混亂,公孫康實質一定程度上獨立於漢廷。
九月,曹操繼續進軍柳城,行軍其間暫歇柳城,不顧下屬敦促應加緊進軍遼東,刻意作出無意攻取遼東的態度,當時曹操從容的說道:「我只要安排公孫康砍下袁尚和袁熙的首級送給我,不需要勞煩士卒再遠征遼東。」
後來曹操便解釋說,施壓遼東可能讓袁尚和公孫康聯手對抗他,但若放任他們自行處理,袁尚和公孫康將會內鬥。
袁尚、袁熙來到遼東後數日,公孫康去探望他們。袁尚便計劃暗殺公孫康,奪其地以為袁氏所有,但公孫康先發制人殺了袁氏兄弟倆,將首級獻與曹操。跟隨袁氏的烏桓頭領也未能倖免,皆遭斬首。
此後,曹操軍因早冬寒冷、食物短缺、乾旱而受損,曹操從柳城艱難撤回河北平原。
徹軍其間自曹袁開戰以來提出了眾多極大程度上幫助曹操取勝的策略並規劃諸多計劃的謀士郭嘉和前軍閥張繡都在此役中相既因病過世。
歸途中,曹操褒賞了先前反對他攻打烏桓的謀士們,承認此舉太過冒險,幸蒙天佑。事實上,劉備試圖說服劉表趁曹操遠在北方予以攻擊。但正如郭嘉所料,劉表並未把握此次機遇,後悔不迭。
十一月,在易水河岸,沒有參與蹋頓的抵抗的烏桓頭領難樓和普富盧來見曹操,致敬並致賀,正式歸順了朝廷。投降的烏桓人被集體遷到漢朝本土,他們的騎兵成為中原最強大的一支勁旅的。在曹操的餘年裡,烏桓再未對他的領地造成危險,儘管在216年和218年爆發了小規模叛亂。
蹋頓和袁氏兄弟死後,曹操對河北的控制再也無可撼動。
此次北伐的成功給曹操樹立了巨大的威信,他在208年廢除三公自立為丞相。
同時北疆安定,也使他在同一年能夠集中軍事力量對付南方的劉表。
另一方面,白狼山之戰打垮了烏桓部落,餘部在東北、高句麗、遼東西界避難。
數年後,這些烏桓餘部最終被附近的強大勢力所吸收,一些被中原漢族同化,大部分被融入鮮卑。烏桓的衰落由白狼山之戰開始,最終摧毀了烏桓本身及其維持政治獨立的能力,很大程度上,烏桓不再被視為華北地區的一個獨立族群了。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6-13 03:36 AM
第二十五章
曹操與袁紹的決戰震驚天下,連帶的亦牽動著周圍各方軍閥、士族們間彼此的合縱連橫!
在關中方面,官渡戰後馬騰為曹操拜為征南將軍,後馬騰又於建安十年(205)接受曹操的徵召,出兵與張既會合擊敗高幹與張晟,斬殺了反叛的衛固等人。
但也於建安十年(205)涼州牧.韋端為朝廷徵召遷太僕一職,不日便將離開涼州前去許都上任,涼州牧與雍州刺史一職則由其子韋康接任!
而也隨著韋端的離去河西、隴右、關中等地割據已久的勢力本已在韋端多年來週旋下漸漸歸於平衡,如今隨著韋端的離開又逐漸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
約於建安十年中韋康正式接任涼州刺史一職。
而如今涼州牧.韋端已於建安十年(205)為朝廷徵召遷太僕一職,其子韋康接任至今已有三年,韋康在位期間勤於政事、愛民如子也確因此而吸引不少有志之士步入仕途為其效命,更傳為一時佳話令眾多關、隴地子民感到與有榮焉,但是韋康卻無法如其父韋端一般以其圓滑手腕與各方勢力週旋,亦因此朝廷自韋端離去後便對關、隴兩地的控制力已是相對的減弱不少!
自建安十年至建安十三年這短短的三年之間馬騰與韓遂因部曲間的矛盾衝突致使二人再度成為仇敵!韓遂更因此殺掉了馬騰的妻子,因而使的二人結怨更深連年交戰。
曹操得知關、隴情勢不穩遂再指派鍾繇、韋端兩人前去勸和,並晉升馬騰為前將軍,改屯槐里、假節、封槐里侯。
並於建安十三年派張既勸說馬騰不如放棄部隊,接受徵召入朝為官,馬騰曾一度猶豫,但馬騰見自己日漸年老,最後終是答應,並親自來到鄴城面見曹操。事後曹操上表封馬騰為衛尉,封其子馬超為偏將軍,代替馬騰統領部隊,屯於原地,又封其子馬休為奉車都尉,馬鐵為騎都尉,同其餘家屬徙往鄴城。
建安十三年(208)
張掖屬國.侯官城.屬國都督府
自當年呂鴻成接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至今已歷八年,八年來張掖屬國內部各項人事糾紛雖已漸入佳境,但卻在這八年內邊境鮮卑人卻在昔日首領檀石槐身亡後陷入次子和連排擠其兄奪位導致部將半數叛離陷入部落間各自為政開始,如今已歷二十七年,現今位於漢朝西方邊疆的鮮卑部落卻在這數年間再度出現於弱水流域範圍之內,在這八年內已多次滋擾張掖居延屬國與張掖屬國間的連絡道路與營寨、驛站、牧場等多項人力與物資集中之地。
但由於鮮卑人每次襲取營區來者人數少則二~三十最多不過百人之眾,依照漢律地方若有叛亂或是邊疆有外族犯境若是規模不大便由地方州郡自行平定,而這八年來鮮卑人履履滋事欲掠奪牲畜物資,雖然都因人數不足而以失敗告終......但也迫使呂鴻成為能更迅速的因應鮮卑人不曾間斷的滋擾而將張掖屬國都督府遷至屬國最北境連接居延屬國的侯官城,更耗費錢糧修護位於河西走廊北山境內數個通往居延縣的道路卻遭棄置已久的小型關隘。
而目前河西最受囑目的大事莫過於馬騰接受朝廷徵召即將前去擔任位居九卿之一的衛尉一職,其中自韋端前去許都上任後馬騰與韓遂的衝突日益激烈,而這三年內馬騰在一連串的攻城掠地下漸漸落入了下風且也以年長才會答應接受朝廷徵召,馬騰此舉對各方勢力彼此間合縱連橫影響甚大,若是繼承馬騰勢力的馬超無法如其父馬騰一般樹立威信令河西、隴右、關中諸多軍閥士族們信服,那關、隴兩地情勢必定又會如十數年前般陷入混戰或就此由韓遂一人獨大。
如今在馬騰即將離開河西的此一時刻,韋康明白此時只要有一環節處理不慎必會為地方勢力為藉口趁機生事,故為慎重起見韋康親自來至張掖屬國一會呂鴻成!
「韋大人,久違了~本侯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見韋康突然親自前來,就連呂鴻成也未收到通報,可見得韋康急著一會呂鴻成之意。
「君侯就別與本府客套了,此趟前來是有要事與君侯商討。」
聽聞韋康之言,呂鴻成已明白韋康連日趕來此地與他一會的目地為何,此時他亦不諱言的說道:「韋大人可是為馬騰將軍不日將啟程前去赴任擔心河西情勢將會有所動蕩而憂心?」
「君侯亦是明白人,當明白馬騰與韓遂二人稱雄關、隴多年,如今馬騰離去對整個關、隴而言影響非同一般......多年來宋建早已坐擁雄兵,若他趁機起兵......」
「本侯卻是認為河西局勢不會有太大的變動,關、隴、河西大勢依舊是馬、韓兩家為首,宋建應仍是不敢輕舉妄動!」呂鴻成明白的指出韋康最憂慮的關鍵點並更進一步的續說道:「一來韓遂於關、隴兩地根基穩固一時間想動搖亦非易事,二來馬超武名於關、隴、河西早已是眾所周知就連韓遂也顧忌三分未必會與馬超為敵,三來宋建雖號稱擁十萬雄兵且以王師自居但......現今馬、韓兩家實力仍強,他若敢妄動定必是引來兩家聯手攻打此舉無疑自取滅亡......」
「可馬騰自家父入京後這幾年來與韓遂早已交惡此次雖經朝廷調停而願入朝,然而韓遂此人反覆無常他若真有稱王之心又豈會放棄這天賜良機?」韋康雖明白呂鴻成之意但仍是憂心的說道:「再論宋建此人早於二十多年前已趁亂自立為河首平漢王,多年來偽王韜光養晦至今又怎會放棄此一良機?若韓遂、宋建真起兵生事,以涼州府目前的實力就算有君侯舉兩郡之兵全力相助也非是號稱擁十萬雄兵的宋建對手更惶論宋建與韓遂聯手,而長安的援軍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教本府如何不憂心?」
呂鴻成明白韋康不欲雍、涼兩地再陷入全面混戰的心思,但馬騰接受徵召入朝一事觀來,他卻是認為韋康多慮了,只見他飲下手中之茶水後開口說道:
「韋大人所慮亦非是無理,但本侯仍是認為當日韋太樸與鐘大人既已親自出面調解兩家紛爭理當無後顧之憂,然韓遂此人乃是名重利之輩,而為讓韓遂同意和解想必韋太僕在利益方面必有相當的誘惑,既然現成之重利已將入手,韓遂應無理由再生事!而本侯亦認為曹操上表馬超為偏將軍統領馬騰原有部曲屯兵原地應也是有意藉馬超之力牽制韓遂以防韓遂首鼠兩端片面背約,至於宋建此人大人也無須憂心,此人雖手擁雄兵手下卻無良將可用,宋建本人若不知自身之困境又豈只會潛越稱王至今已二十多年仍只敢割據抱罕一帶。」
「君侯所言確是有理,但本府也實不能全無防範......」韋端話中雖是同意呂鴻成所言但......韋端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呂鴻成一眼後突然話鋒一轉的說道:「若是局勢真有個萬一......君侯與其弟鴻晏都督立場應會一如往昔一般支持朝廷吧?」
「大人莫慮,鴻成兄弟倆素來守法,若地方真有亂事亦會尊從漢律所載”地方有亂、州郡平之”一法出兵平亂!」聽出韋端話中試探之意,呂鴻成立時改口不再有任何對時勢的評價與看法。
「好、好~本府向來相信君侯對朝廷的忠心,若君侯未盡忠職守又豈會為鮮卑人履擾邊境而勞心?想這雍州刺史部刺史一職空懸已久,多年來一直由家父與本府兼任也許本府也該為國舉薦賢達才是!」聽聞呂鴻成所言,韋康立時話鋒再轉似已開始拉攏呂鴻成一派!
「承蒙大人看重,下官不敢托大,下官所為乃為本份!」聽聞韋端有意保薦,呂鴻成立時謙虛以對並婉言推辭。
「呵呵~呂大人乃人才,只要繼續為朝廷盡忠本府決不會虧待,叨擾甚久本府也該告辭了。」
一番客套後呂鴻成送走了韋康,回到議事大廳的他已見到蘇平川等人已在廳內等候,蘇平川也不待呂鴻成開口便直言說道:「看來韋家之人對君侯仍是相當提防,韋康此舉別有用心。」
「若韋康真有意以升任刺史名義將姊夫調離弱水一帶也是無彷。」
蘇平川話剛說完,此時一名女子立時接話,眾人聞聲朝門口定睛一瞧來者竟是六年前在河西富商李宏作主下與雷靛獨子雷駱成婚的李家長女.李敬萍,原來她與夫君雷駱聽聞韋康特意來至侯官一會呂鴻成,便與雷駱二人一同來至大廳內欲了解韋康來此所為何事,來此正好聽聞韋康所言之事便開口贊成。
「娘子何以如此說?姊夫在居延與張掖屬國已經營十年有餘,如今根基日漸穩固若真應韋康所說接受刺史一職那便得前去姑藏城上任,若有個萬一......」雷駱見李敬萍開口贊同呂鴻成應該接受韋康安排,不解的說著。
「敬萍此話可是另有用意?」一旁的雷銘似是已聽出端倪,開口詢問著。
「銘叔莫急,姊夫可還記得當年先帝廢史立牧前州刺史所擁職權為何?」李敬萍笑說著。
「先帝在位之時約中平五年(188年)前,州刺史一職仍然只是沒有固定治所的高級監察官吏,僅負責監督地方官員而且最初品秩只有六百石,待遇甚至不如縣級官員......但自黃巾之亂後,先帝為了鎮壓各地黃巾軍餘部及其它叛亂力量,將部分州刺史升為州牧,且刺史與州牧被授權統一掌管一州實際軍政大權,但卻促成了如今天下分裂的局面出現。州牧與刺史因此成為現今大漢地方行政最高級官員,權位凌駕太守之上,因此至今刺史有功往往可以晉升州牧。」呂鴻成解釋著昔日廢史立牧一說的由來。
「敬萍之意可是指韋康已對君侯有所顧慮所以欲借此拔除君侯手上兵權?但老夫卻不認為這是韋康本意!」蘇平川已明嘹李敬萍所指為何,但對此事他卻有不同的看法,只見他續說道:「韋康自接任涼州刺史以來與其父韋端不同者是此人對君侯看的出頗為信任倚重,並不如韋端一般既用之又制之,自他上任至今君侯許多政令有賴他之支持方可排除財源等各方面力不從心的困窘,六年前雷、李二家連婚是他一手促成,就連這三年來馬騰與韓遂衝突日益嚴重,官員士族各自選邊押寶之情形下他仍是選擇信任君侯並將掃蕩河西境內逃兵盜匪之責託付予君侯,由此可見他對君侯之信任,今日突然如此必是韋端之授意!」
「平川所言有理,韋端已無法嚇阻河西、隴右諸將擁兵自重但又不欲君侯藉韋康之手履建功績,他之用意必是認定君侯會與關中諸將連成一氣割地稱雄,所以想在君侯羽翼豐厚前將君侯調往武威郡擔任實際上僅餘監督權的州刺史一職。」雷銘亦是深表認同的說著。
「姊夫,韋端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你,還記得八年前他作主興漢與雲真的親事嗎?他的目的本來就是藉機拉攏馬騰,鴻晏與韓玥的婚事也是他做主促成的,這兩件事還被韋端藉機做了個人情給馬騰與韓遂,在韋端眼裡我們只是個任他擺佈的祺子,他要韋康這麼作就是為不讓你脫出他的掌握!姊夫你想想,韋康雖是刺史名份但冀城在韋端的經營下兵權實際掌握在韋家人手上,你去姑藏城接任刺史一職但城內兵權都握在武威太守手裡,你這刺史根本沒有實權,韋端設這一局不過是要讓你這十年來的經營從頭來過,到時你還是得依附在韋家之下!」一想到這十多年來一直遭到韋端的擺弄,雷駱已非昔日年輕氣盛的少年,自也是看得出其中所排設的每一步用意為何。
「相公所言雖有理,但姊夫若不去......只怕他日朝廷要發兵征討關西之時,姐夫也將會是朝廷欲鏟除的亂臣賊子,那姊夫多年來奉公守法便無意義。」李敬萍亦是直接點出呂鴻成面臨的訣擇。
「你們的顧忌本侯明白,但不論如何拖延若朝廷真尋吏道下一紙詔令要本侯出任雍州刺史一職本侯還是得去......」
「這正是君侯面臨的難題,吏道乃是官員每年的考課,每年年終各級主官都要考察掾屬的表現,按其能力高低、功勞大小作為遷降賞罰的依據,考課的結果上報,縣上報給郡,郡上報給州,就是”上計”所負責的職務之一,若韋康依君侯這八年來的考課上報朝廷力保君侯,只怕君侯也不能抗旨!」蘇平川冷靜的分析著。
「所以姊夫更該愛惜名聲,姊夫於河西耕耘多年聲名甚佳,這名聲對姊夫而言便是轉機!」李敬萍再度說出了一大重點!
「弟妹的意思本侯明白,本侯這就修書一封送往涼州府。」名聲啊~只要他行事依舊奉公守法尊從六條問事的約束,那河西諸將也無藉口可反對他之行事,只是這麼逼來他的言行得更加謹慎小心了,否則一個閃失就是予政敵彈核他的良機。
赤壁之戰
建安十三年(208)
曹操經200年官渡之戰、207年北征烏桓,完成了統一北方的戰爭。建安十三年正月回到鄴城(今河北臨漳西南)後,立即開始了向南用兵的軍事上和政治上的準備:
於鄴鑿玄武池以練水軍。
派遣張遼、于禁、樂進等駐兵許都以南,準備南征。
令馬騰及其家屬遷至鄴,做了實際上的人質,以減輕西北方向的威脅。
罷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自任丞相,進一步鞏固了他的統治地位。
以罪名殺了數次戲侮及反對自己的孔融,以維護自己的權威。
七月秋,曹操親自南下,以王夫之在《讀通鑑論》中的話來說他是以「乘破袁紹之勢以下荊、吳」。
八月,荊州劉表病逝,而曹操接受了荀彧的意見,先抄捷徑輕裝前進,疾趨至宛、葉,另以趙儼為章陵太守,徒都監護軍,護張遼、于禁、張郃、朱靈、李典、馮楷、路招七軍。
劉表之子、繼位荊州的劉琮知道這消息後,接受了蒯越、韓嵩及傅巽等遊說,投降曹操;當時已為九月,曹操大軍已到達新野。但曹操率軍南下的消息在當時依附劉表、屯兵樊城的劉備一直不知情,直至曹軍到達宛的附近時才發現:而劉琮此時已向曹操投降,卻不敢告訴劉備,劉備發現狀況不對,於是派親信詢問劉琮,這時劉琮才派宋忠告知劉備實情,劉備既驚駭又頗氣憤,只好立即棄樊城南逃。
建安十二年(207年)之時,曹操便派曹仁南下襲擊新野,但被劉備軍擊退,此為歷史著名的長阪坡之戰。
次年,在平定北方之後,曹操親自率軍南下荊州。當年八月,劉表病逝,次子劉琮即位後即不戰而降,駐紮在樊城的劉表客卿劉備聞訊向江陵撤退,同時通知關羽率水軍到江陵會合,民眾十餘萬隨行。
九月,曹操聞訊派出曹純領虎豹騎五千急襲江陵,在當陽附近追上劉軍。
劉備軍一觸即潰,劉備領導民眾逃走,令張飛率二十騎斷後。張飛以大喝嚇阻曹軍,使得趙雲有時間護送劉備妻甘夫人和劉禪逃回,劉備兩女被俘。劉備放棄轉往江陵的計劃,轉為前往江夏和劉表長子劉琦會合。
劉備南走其間在渡河至襄陽時,劉備麾下諸葛亮曾勸他奪取襄陽,但劉備不忍心,繼續南走,另派關羽率船隊從水路前進。然而,劉琮左右及荊州人多投歸劉備,隨劉備逃走,結果使劉備軍隊的速度大大減慢,只能日行十多里,有人勸劉備留下民眾,先走江陵,但劉備不願意。
劉備既南走,劉琮麾下王威本勸劉琮反口,以奇兵擄獲曹操,乘勢奪得中原,可是劉琮不接納。當時江陵貯有劉表的大量糧草、兵器等,來到近江的曹操聽到了劉備南走的消息,深怕他得到江陵軍實,於是派樂進守襄陽、徐晃另屯樊,而自己則放棄輜重,親與曹純、曹休等率虎豹精騎五千追討劉備。
起初,在江東的孫權接受魯肅的建議,借為劉表弔喪,而實際上探聽劉備等人的意向及消息。魯肅到達夏口,知道了曹操南下,於是日夜上路;待至南郡時,劉琮投降、劉備南逃的消息傳出。魯肅北走,在當陽長阪與劉備會面,勸說劉備與孫權連合,劉備聽從,轉向東行。然而追了一日一夜急行三百餘里的曹軍在長阪追上劉備,當時雖有十多萬眾,輜重數千,但士兵少。現在曹操到來,劉備便棄妻子,與張飛、趙雲、諸葛亮等數十騎逃走,曹軍於是奪得劉備軍馬、輜重、糧草不計其數,甚至擄獲劉備的兩個女兒。由於甘夫人與還是嬰孩的劉禪未能跟著一起逃走,於是趙雲走回北保護他們撤退,有人看到趙雲向北走,暗示趙雲投曹,劉備卻斷言不會,對趙雲十分信用,最後趙雲亦成功將甘夫人與劉禪救出。另一方面,張飛率領廿騎負責斷後,先拆下橋,在水邊橫矛立馬說:「身是張翼德也,可來共決死!」曹軍無人敢近,劉備得以逃生,和自漢水東下的關羽水軍會合,並與劉表長子江夏太守劉琦所部一萬餘人退至夏口。
而曹操亦沒有繼續追擊劉備,而是趕往江陵。他立即採取安頓州吏民的措施,下令「荊州吏民,與之更始」,大力宣傳荊州「服從之功」,荊人因此侯者就有十五位,引用荊州名士韓嵩、鄧義等;而劉璋見曹操已得荊州,於是遣兵送交曹操,表示願意接受徵役。曹操便以接收回來的荊州水軍作資本,準備東征,有說目標仍是劉備,亦有指為順勢侵吞江東的孫權。賈詡勸說曹操宜先利用荊州的資源、休養軍民、穩定新佔地,可是曹操並沒有接納他的建議,裴松之亦認為賈詡之說「未合當時之宜」,曹操便留曹仁駐守江陵,自己親率大軍東征。
在夏口,諸葛亮自薦與魯肅同回柴桑,向孫權求救。諸葛亮到達柴桑,先用二分法和激將法遊說孫權,孫權不願受制於曹操,但又擔心曹操勢強,不能匹敵,於是諸葛亮先說明劉備的軍力:「豫州(劉備)軍雖敗於長阪,今戰士還者及關羽水軍精甲萬人,劉琦合江夏戰士亦不下萬人。」然後分析出曹操的敗處:
曹操勞師遠征,士卒疲憊;北人不習水戰;荊州之民尚未心服曹操。
諸葛亮的結論是如果孫劉聯合,肯定可以取勝,並明示日後將是三分天下,孫劉聯手抗曹的形勢,孫權於是立即答應,派周瑜、程普前往幫助劉備。
不過,當時曹操形勢甚盛,以張昭為代表的東吳群臣主張投降,認為曹操託名漢相,挾天子以征四方,抵抗的話於理不合;曹操已佔長江,江東沒有天險可守;曹軍水陸俱下,勢力強大,江東沒有能力抵抗,所以勸孫權迎接曹操;曹操送來勸降書,信上說「今治水軍八十萬眾,方與將軍會獵於吳」,恐嚇意味極重。所以在軍事會議上,張昭為首的群臣建議投降曹操,孫權不置可否;魯肅趁孫權如廁機會,偷偷跟到孫權身邊,先指出張昭等不足以採用;又說他自己迎曹操,還可官至州郡,再暗示曹操沒有地方容下曾為一方之主的孫權。孫權大嘆張昭等人「甚失孤望」又表示認同魯肅的話,魯肅於是再建議追回往鄱陽的周瑜共商對策。
周瑜回來後,亦認為應當抗曹,先後分析曹軍的弱點與諸葛亮的分析亦大致相同:
曹軍疲憊不堪,必生疾病;天氣盛寒,馬無槁草;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曹操的後患;捨棄鞍馬,不習水戰,不是中原人之利。
既而進一步分析了曹軍的實際力量,指出來自中原的曹軍不過十五六萬,而且所得劉表新降的七八萬人,人心並不向曹。於是孫權心意堅決,並當眾拔劍切下桌角說:「諸將吏敢復有言當迎操者,與此案同!」以周瑜和程普為左右都督,魯肅為贊軍校尉,幫助籌劃,率領黃蓋、韓當、呂蒙、凌統、甘寧、周泰、呂範等及三萬兵沿江而上,與劉備共同抗曹。
在曹營,許多人都認為孫權不敢抵抗曹操,會殺掉劉備,而從曹操的勸降書中亦透露出這種想法,但程昱卻認為正因孫權之名未足而令人憚忌,而劉備有英名,關羽、張飛又是萬人敵,孫權必會資助劉備,用劉備之名來對抗曹操。
後來孫劉聯盟,程昱估計無誤。
周瑜率領的軍隊在夏口不久與劉備會合。然後兩軍逆水而上,行至赤壁,與曹軍相遇。曹軍新編及新附荊州水軍,戰鬥力較弱,又在沿江東弄時,已遭瘟疫流行,以致初戰不利。曹操不得不把軍隊「引次江北」,把戰船靠到北岸烏林一側。周瑜則把戰船停靠南岸赤壁一側,雙相對峙。周瑜部將黃蓋建議火攻:「今寇眾我寡,難與持久。然觀操軍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周瑜採納了黃蓋的建議,並即決定讓黃蓋用詐降接近曹操戰船。
至戰日,黃蓋準備了十艘輕利之艦,滿載薪草膏油,外用赤幔偽裝,上插旌旗龍幡。當時東南風急,十艘船在中江順風而前,黃蓋手鋸火把,使眾兵齊聲大叫:「降焉!」曹軍官兵毫無戒備,「皆延頸觀望,指言蓋降」。離曹軍二里許,黃蓋遂令點燃柴草,同時發火,火烈風猛,船往如箭,燒盡北船,延及岸上各營。「頃之,煙炎張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
在對岸的孫劉聯軍橫渡長江,大敗曹軍。曹操見敗局已無法挽救,當即自焚餘船,引軍退走。周瑜、劉備軍隊水陸並進,曹操沿華容小道,向江陵方向退卻,地方史與傳說中曹操戰敗逃亡時被關羽在華容釋放,劉備想追已來不及了。曹操至江陵城下,恐後方不穩,自還北方,曹仁等繼續留守,而以滿寵屯於當陽。
孫劉聯軍取得了赤壁之戰的勝利。
赤壁戰後,曹操帶兵退回北方,從此致力經營北方,再未有機會如此大規模南下荊州。曹操集團也失去了在短時間內統一全國的可能性。而孫劉雙方亦開始為自己的勢力而進攻曹操之地。
孫權親率大軍北攻合肥,卻中計退兵;周瑜等亦進攻曹仁留守的江陵,隔江對峙,周瑜另遣甘寧襲取夷陵,曹仁也分兵圍攻。甘寧向周瑜告急,周瑜用呂蒙之計,留淩統守後,自己就與呂蒙前往解救,甘寧之圍解決後,即引到北岸。吳軍先鋒先包圍前來迎戰的曹仁部將牛金,後來反被曹仁兩次突入救出自軍。後雙方剋期大戰。周瑜親自跨馬擽陣,卻被流矢射中右脅,頗為重傷,於是退還。後曹仁知道周瑜臥未起,勒兵到吳陣。周瑜便起來,案行軍營,激揚吏士,曹仁於是退回。以後雙方處於對峙,呂蒙後來曾說:「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將,且俱是督,遂共不睦,幾敗國事」,可見亦因內部矛盾,令江陵久攻不下。
另一方面,劉備於是上表劉琦為荊州刺史,南下荊州南部,包括武陵、長沙、桂陽、零陵,四郡投降,拔擢諸葛亮負責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稅,以充軍實。劉備於是再到江陵幫助周瑜,向其以張飛及一千人借得二千兵,派關羽、蘇飛二千人等到夏水等阻絕曹仁逃路。
但江陵久攻不下,曹操遣派六軍攻擊江陵周遭活動的劉備軍,關羽數度越過夏水深入曹軍的防線數百里進攻漢津等地。徐晃與滿寵與其交戰未果,在樂進、江夏的文聘增援反攻漢津,關羽於是撤退。劉備另遣他絕北道,切斷襄陽與江陵間的通道。汝南太守李通率眾來援,親自下馬拔鹿角入圍,且戰且前,以迎曹仁軍,勇冠諸將。終於一年的時間後,無力再戰的曹仁被迫撤退,周瑜進駐江陵。
孫權仼命周瑜為南郡太守,程普為冮夏太守,全柔為桂陽太守。而周瑜則分公安給劉備屯駐。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6-15 10:31 PM
第二十六章
赤壁戰後,曹操帶兵退回北方,從此致力經營北方,再未有機會如此大規模南下荊州。曹操也因此失去了在短時間內統一全國的可能性。而孫劉雙方亦開始為括展自己的勢力而進攻曹操所轄之領地。
建安十三年(208年十二)—建安十四年(209年)
孫曹第一次合肥之戰
合肥故稱廬州。
自古被稱為淮右噤喉,江南唇齒,乃是長江以北守衛的咽喉重鎮,向西可以達申、蔡故地,北則為徐、壽,江南勢力必先得合肥而後爭勝於中原;然若中原勢力得合肥,則"扼江南之吭而拊其背矣"。
魏明帝曹睿(曹丕之子)曾評價說道:先帝東置合肥,南守襄陽,西固祁山,賊來輒破之於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爭也。蓋終吳之世,曾不能得淮南尺寸地,以合肥為魏守也。(先帝魏武帝曹操在東部防線部署了合肥城,南邊邊陲防守襄陽城,西疆穩固祁山的守備,敵兵進犯立即被遏制於這三個衛城之下,地位是在是重要。直到吳國將近淪亡,也不曾侵佔淮南半點,都歸結於合肥的守備之功。)
合肥城乃是由曹操命令劉馥修建。
遺址位於合肥市西十五公里的雞鳴山東麓,東西約200餘米,南北約300餘米,約為長方形設立四門,唯南面無門,移設東側,城內有環城牆的深寬坑道。合肥新城是按照滿寵提議在舊城西北方向三十裡修築的新防禦工事,因為遠離江水和有險可依而建造。
建安十三年(208年)十一月,曹操雖於赤壁一戰大敗,但大軍仍駐紮於荊州北部並未徹回中原。
同年十二月,孫權軍將領周瑜正值攻打江陵的曹仁期間,而孫權則親自領軍進攻合肥,想開拓西、北兩邊戰線,另派張昭進攻九江的當塗,但此戰不成功。
曹操接到消息後,派將軍張喜帶兵解圍。
至明年(建安十四年),合肥城久攻不下。孫權想率輕騎親自突擊敵人,不過張紘進諫道:「夫兵者兇器,戰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壯之氣,忽強暴之虜,三軍之眾,莫不寒心。雖斬將搴旗,威震敵場,此乃偏將之任,非主將之宜也。願抑賁、育之勇,懷霸王之計。」孫權聽聞張紘諫言便不再想領兵突擊。(用兵是一件兇器的事,戰爭是一件危險的事。現今我軍麾下恃著盛壯的氣勢,忽然以強暴般的戰鬥,三軍的士兵,莫不心寒。雖然可能斬殺敵將、奪取敵旗,威震敵場,但這是偏將的任務,不是主將宜做的事。希望你能抑止賁、育之勇,懷有霸王的計謀。)
而合肥城經過數月的攻擊,又連連下雨,城牆將崩,於是守軍以草和棕櫚葉補上城牆,夜晚則點火照亮城外,觀察敵人行動以作防備。另一方面,張喜援軍仍未到達,別駕蔣濟作信,偽稱四萬援軍已到雩婁,派主簿假扮迎接張喜,並命三個守將帶信出城後喬裝偷渡入城。當中,一名信差成功偷渡回城,其餘兩個卻被孫軍擒獲。孫權得信後,相信曹軍真會有四萬人來救,便燒陣撤退,合肥之圍得解。
另一方面,劉備在赤壁之戰後,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又南征荊州四郡。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都望風而降。後來韓玄仍然擔任長沙太守,但受討虜將軍黃忠管轄,成為季漢的官員。
劉度,昔日本為荊州刺史,因延熹五年(162年)十月,武陵郡蠻起兵叛漢,進攻江陵郡屬地,時任荊州刺史劉度、南郡太守李肅出兵討伐蠻兵但卻軍敗逃走,漢桓帝知道後,下令通緝李肅將其斬首,劉度免死降一級為太守。
劉表為荊州刺史時劉度擔任荊州的零陵太守。赤壁之戰後,劉度上表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
建安十四年(209年)劉備南征荊州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皆望風而降,後劉度成為季漢官員。
趙範,在漢末擔任荊州的桂陽太守。
後來劉備在赤壁之戰後,上表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又南征荊州四郡。
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都望風而降。後來趙範被偏將軍趙雲取代擔任桂陽太守,這時候,趙範的樊姓嫂子守寡,外貌有國色天香的姿態,趙範希望能促成樊氏和趙雲的婚事。
趙雲推辭說道:「我和你趙範乃同姓之人,你兄長就容同我兄長一般,所以和你嫂子結威夫婦似乎不妥。」於是很堅持的推辭他。當時有人勸趙雲容納她當自己妻子,趙雲卻說道:「趙範其實是被迫投降,他的心思並不可測,天下好的女性不少,我何必真的要如此呢?」最後還是沒有娶他。最後,趙範果然如趙雲所料一般,早心有異心,於某日連夜逃走了,趙雲絲毫不介意,後來趙範亦不知所終。
金旋,字元機,後漢末年京兆人,有一子金禕。當時有一說可能是西漢名臣金日磾之後。
擔任過黃門侍郎、漢陽太守,先後官拜議郎、中郎將等官職,最後成為荊州的武陵太守。後來劉備在赤壁之戰後,推薦劉琦擔任荊州刺史,又南征荊州四郡。像秋風掃落葉一般,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都望風而降。
於《三輔決錄注》記載金旋本人則在對抗劉備的侵略中戰死,武陵郡亦成為劉備治下領地;但於《三國志》記載其與另外三位太守投靠劉備,結局相當矛盾。
至於其結局,尚有疑問。《三國志·蜀書·先主傳》中記載:「先主表琦為荊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范、零陵太守劉度皆降。」此記載表明金旋投降了劉備。
但同時在此處,裴松之有註:「三輔決錄注曰:金旋字元機,京兆人,歷位黃門郎、漢陽太守,徵拜議郎,遷中郎將,領武陵太守,為備所攻劫死。子禕,事見魏武本紀。」就是說,金旋被劉備的軍隊殺死。
建安十三年(208年)秋天,曹操率軍南征,短時間內即佔領荊州,此時曹操轉向孫權進逼。大軍壓境之際,孫權的大臣們出現了主和、主戰兩派。孫權又受到魯肅以及代表劉備勢力出使的諸葛亮的說詞影響,正猶豫不決。魯肅勸孫權招回在鄱陽的周瑜。周瑜回到孫權身邊,向孫權分析曹操與孫權兩軍的勝敗關鍵,指出:
「第一,曹軍遠途跋涉,疲憊不堪;第二,「又今盛寒,馬無槁草」第三,北方人慣習陸戰不擅水戰,水土不服,捨馬鞍而就船槳。第四,加之馬超、韓遂尚在關西,為曹操的後患。既而進步分析了曹軍的實際力量,指出來自中原的曹軍不過十五六萬,而且所得劉表新降的七八萬人,人心並不向曹。」周瑜自薦以三萬精兵抵抗曹軍。
孫權這才下定決心,拔劍砍掉桌子一角,說道:「再有言降者,如同此案!」
孫權命周瑜及程普等領三萬人抗曹,途中在赤壁兩軍遇上,曹操軍因有疾病,又不習水性,初戰便敗退,曹操引軍至江北。周瑜便與劉備軍在南岸設營,相方對峙。周瑜部將黃蓋建議用火計將曹軍打敗,周瑜認為可行,命黃蓋詐降。曹操果然中計,船艦全被燒燬,曹操北還南郡。
周瑜與程普乘勝追擊,發兵南郡,與曹營大將曹仁隔江對持。周瑜遣甘寧先攻夷陵,曹仁也分兵圍攻。甘寧向周瑜告急,周瑜用呂蒙之計,留凌統守後,自己就與呂蒙前往解救,甘寧之圍解決後,即引到北岸。周瑜親自率軍進攻,但右脅被流矢所傷,傷勢嚴重,引軍撤退。曹仁聞得周瑜傷得不能起來,親自督軍到周瑜陣前,周瑜起身乃行到軍營激厲士氣,曹仁見狀便撤退。
經過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南郡終於被攻克。孫權別拜周瑜為偏將軍,領南郡太守。以下雋、漢昌、劉陽、州陵為奉邑,屯據江陵。
同時周瑜獻計軟禁劉備,直接管理劉備陣營的軍隊部屬,但孫權不用。
天下局勢發展至此,荊州已為劉曹孫三家所瓜分,孫劉連盟的成立鞏固了孫權對江東的統治亦為劉備爭取了擴展勢力的時機,而曹操雖是兵敗但赤壁一戰中所折損兵馬卻多為荊州之降兵,對自身之實力並無影響但此次兵敗卻對曹操在朝中的聲望有重大的打擊,但大權在握的他亦讓政敵有了打擊的機會,因曹操官居丞相,位極人臣,卻大權獨攬,不可一世。因此引起群臣抗議,有部文人認為曹操有篡奪漢室政權的「不遜之心」,甚至要求他讓出兵權。
實際上曹操已經成為北方的最高統治者;而徒有虛名的漢帝.劉協,只不過是曹操運於股掌之上的一個傀儡天子罷了......面對這種外敵未平、內部不穩的情勢,這才促始曹操於建安十五年(210)寫了這篇讓縣自明本志令一方面如實地敘述了自己的歷史功績;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確實沒有篡奪權力的野心。
建安十五年 讓縣自明本志令
孤始舉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巖穴知名之士,恐海內人之所見凡愚,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濟南,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迕諸常侍。以為強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
去官之後,年紀尚少,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內個圖之,從此卻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仍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故以四時歸鄉里,於譙東五十里築精舍,欲秋夏讀書,冬春射獵,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絕賓客往來之望,然不能的如意。
後徵為都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而遭值董卓之難,興舉義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損,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與強敵爭,倘更為禍始。故汴水之戰數千,後還到揚州更募,亦復不過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
後領兗州,破降黃巾三十萬眾,又袁術僭號於九江,下皆稱臣,名門曰「建號門」,衣被皆為天子之制,兩婦預爭為皇后。志計已定,人有勸術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討擒其四將,獲其人眾,遂使術窮亡解沮,發病而死。
及至袁紹據河北,兵勢強盛。孤自度勢,實不敵之,但計投死為國,以義滅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紹,梟其二子。又劉表自以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卻,以觀世事,據有當州。孤復定之,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今孤言此,若為自大,欲人言盡,故無諱耳。
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或者人見孤強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齊桓、晉文所以垂稱至今日者,以其兵勢廣大,猶能奉事周室也。《論語》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之德可謂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
昔樂毅走趙,趙王欲與之圖燕,樂毅伏而垂泣,對曰:「臣事昌王,猶事大王,臣若獲戾,放在他國,沒世然後已,不忍謀趙之徒隸,況燕後嗣手!」胡亥之殺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將兵三十餘萬,其勢足以背叛,然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讀此二人書,未嘗不愴然流涕也。
孤祖、父以至孤身,皆當親重之任,可謂見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過於三世矣。孤非徒對諸君說此也,常以語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謂之言:「顧我萬年之後,汝曹皆當出嫁,欲令傳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懇懇敘心腹者,見周公有《金滕》之書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
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師就武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己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此所不得為也。前,朝恩封三子為侯,固辭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以為榮,欲以為外援,為萬安計。
孤聞介推之避晉封,申胥之逃楚賞,未嘗不舍書而嘆,有以自省也。秦國威靈,仗鉞征伐,推弱以克強,處小而禽大,意之所圖,動無違事,心之所慮,何向不濟。遂蕩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謂天助漢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縣,食戶三萬,何德堪之!江湖未靜,不可讓位,至於邑士,可得而辭。今上還陽夏、柘、苦三縣戶二萬,但食武平萬戶,且以分損謗議,少減孤之責也。
而在關中眾多軍閥方面,馬超自繼承父親馬騰兵權後,在從弟馬岱的協助下順利穩住軍權,再加上馬超自身之武勇名聲早已崴鎮雍、涼兩地;更甚得羌人、氐人之心。其聲勢之盛可謂猶勝其父馬騰!若說現今馬超之地位乃是關中諸軍閥領袖之一亦不為過!
而呂鴻成方面自當日修書應允韋康出任雍州刺史一職後即已開始為前去武威郡治所.姑藏城上任而有所準備,而為避免赴任途中無謂事端的發生與顧及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兩地的邊防、治安等各種實既需求,呂鴻成與楊武、蘇平川、雷銘等人連夜議事後決定長年追隨呂鴻成的一班老臣如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雷駱、楊武、蘇平川、雷銘等人留置兩地以協助配合呂鴻晏因應鮮卑等胡人有可能的所有行動方針!
此次上任文官隨行者資歷較深者為昔日韓昊舊部陳儀,武官方面則為過去的三危賊首.北宮成與其兩子北宮威與北宮烈和長年處理隨軍後勤補給諸事的軍官何然,其餘隨行之人皆大都為資歷較淺之年輕部將如司馬劍秋長子司馬鷹、歐陽寒象之子歐陽武平、司徒昭陽之子司徒正雲、楊武二子楊昭與楊洪、蘇平川之子蘇清河、王剛之子王虎、張猛長子張龍、趙信之子趙虎與呂鴻成長子呂興漢等人隨行。
此次上任之前呂鴻成即已上書涼州府保薦雷駱代理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以避免政務執行出現空窗,也在韋康的應允下雷駱亦將順利代理都督一職,在韋康的安排下此次武威一行雖是無風雨也無晴,但也沒任何人料的到不到數年河西局勢將有重大轉變。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6-27 01:56 PM
第二十七章
潼關之戰(渭水之戰)
赤壁一戰後曹操南方戰線失利,於朝中聲威亦是嚴重受挫,在發表讓縣自明本志令後曹操於建安十六年(211年)為因應孫權與劉備結成聯盟抗曹,所以曹操決意加強南方的防備,轉向關中拓展勢力。
建安十六年(211年)三月,曹操決定派鐘繇出兵討伐割據漢中的張魯,另派夏侯淵等率兵至河東與鐘繇軍會合。
高柔對曹操此次方針曾勸諫曹操說道:「大軍西出,韓遂、馬超疑為襲己,必相扇動。宜先招集三輔,三輔苟平,漢中可傳檄而定也!」曹操不聽,繼續發兵。(大軍西出,韓遂、馬超等必會懷疑是襲擊自己,必定互相煽動。宜先平定三輔(關中),三輔(關中)平定了,漢中張魯只要傳上檄文便可平定了。)
而事後果如高柔所料,曹操大軍將借道河東經祁山道進入漢中所屬領地一事傳開後關中諸將、豪強皆都懷疑曹操親率大軍西進欲一舉翻越隴山與六盤山脈進入隴西轉進祁山道進攻漢中只是個晃子,實際上是準備藉此一舉攻下關中與隴西!
如今消息傳開後關中、隴西已是人心徨徨,憂心即將開戰的當地百姓們挨家挨戶皆在整理家當準備往逃離關中、隴西!州刺史韋康雖是極力安撫民心以防造成更大的艘動與民變,但......如今關中諸將以馬超、韓遂為首已開始在串連商議結盟抗曹一事傳開後,百姓們為避戰火已開始舉家遷徙至何西或漢中、西川等地......
在曹操不聽諫議,堅持派遣鍾繇、夏侯淵率領軍隊,試圖經過馬超等涼州軍閥的領地進攻漢中的張魯後關中軍閥已是蠢蠢欲動。
關中以馬超等人為首皆都懷疑曹操這是針對自己用兵,據聞一日馬超與韓遂會面之時曾對韓遂說道:「之前司隸校尉鍾繇曾命我謀害將軍,關東之人已經不可以相信了。現在我放棄我的父親,如父親一樣對待將軍,將軍也應該放棄你的兒子,如兒子一樣對待我。」
此會過後韓遂部下閻行進諫韓遂,不希望他與馬超聯合造反背離朝廷,但韓遂卻回說道:「現在諸將不謀而合,似乎冥冥之中有天意啊。」最終韓遂決意與馬超等多位軍閥起兵反曹,率領十萬人馬(包括漢兵、羌兵、胡兵)進逼至潼關。
現今馬超、韓遂、侯選、程銀、楊秋、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梁興等將領為抗曹操來襲已開始合縱連橫,當時此十人的連盟人稱關中十將!此次連盟後關中地區許多小型土豪勢力亦對關中聯軍表態支持,戰火已是一觸即發。
事後關中十將等十數部叛軍起兵反抗,集結了十萬羌、胡、漢人混雜的軍隊屯兵於潼關,準備起兵進攻反擊曹操!弘農、馮翊等多個縣邑起兵響應,關中百姓都從子午谷逃入漢中以避戰火。曹操聞訊便派曹仁督各將領前往抵擋,並下達指示敕令他說道:「關西兵精悍,堅壁勿與戰。(關西軍精明強悍,只要堅守,不要和敵人對戰。)」
七月,曹操親自率軍進擊馬超等諸部軍隊,留曹丕守鄴城。但朝中許多人士都認為此次迎戰並無勝算一一上表進諫說道:「關西兵彊,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當也。」(關西兵強,擅用長矛,如不是精選的前鋒,則不可以抵擋了。)
但對於這些言論曹操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戰在我,非在賊也。賊雖習長矛,將使不得以刺,諸君但觀之。」(戰爭的主動權在我,不是在敵人。敵人雖然擅用長矛,我便令他們不能刺,各位看著吧。)
八月,曹操抵達潼關坐鎮,與馬超等聯軍互相對峙。
據聞每當關西聯軍的一部一部的到來,曹操總是十分高興。各將領不明曹操為何如此,便問他何以如此高興,曹操便得意的說道:「關中長遠,若賊各依險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來集,其眾雖多,莫相歸服,軍無適主,一舉可滅,為功差易,吾是以喜。」(關中道路長遠,若果敵人各依著地勢防守,就算出兵攻打,沒有一、二年也不可平定。現今他們全部到來結集,人數雖多,但互相都不歸服,聯軍中無一個統領,一舉便可以消滅他們,比起他們各自防守,現在容易多了,所以我便感到高興。)
曹操向關西聯軍裝出要與他們大戰的軍勢,但另一方面卻派徐晃、朱靈率四千步騎北上渡河,再到浦阪津過河,在河西設營。閏八月,曹操親自由潼關北渡黃河。先將大軍移至北岸,只有曹操和許褚等虎士百餘人留在南岸負責斷後。
馬超得知後立即率一萬多人襲擊曹營,亂箭齊發,矢下如雨。但曹操仍然躺在胡床上不動,許褚見情勢危急,立刻扶曹操上船,但船伕卻被流矢射殺,許褚見狀便左手舉著馬鞍作盾,為曹操擋箭,右手則拚命撐船,其間身中數次箭傷。
船行駛了四、五里後,馬超軍仍不斷追趕、射箭,大軍都不知曹操安危,十分擔心。這時校尉丁斐命軍隊放走牛馬,用以作餌引開敵人,關西聯軍果然放棄追剿,趕緊追捕牛馬,曹操最後才成功渡河。眾人見曹操平安無事,悲喜交集,但曹操卻大笑說道:「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今日差點被小賊困住呀!)
此戰後曹操便與徐晃軍會合,沿河的道路向南行。聯軍為反制曹軍便遣一對人馬至渭口防守,曹操便設置多隊疑兵,派另一部隊乘船渡過渭水,架起浮橋,於夜中在渭南結營。
不久馬超等部率兵攻打曹軍,卻反被曹軍伏兵擊破。
此時馬超等部屯兵日久糧草已然有不濟之情勢,便派使予曹操要求以割讓河西為和約,但曹操不答應而拒絕。
九月,曹操渡過渭水,進駐渭南的營地,馬超等曾數次領軍前往挑戰,曹操卻不答應迎戰,只守不攻。當時,曹操曾與韓遂、馬超單馬會面,曹操只帶著許褚前往。馬超想持其力強,欲乘機上前捉拿曹操。不過馬超亦聽過許褚的勇武,便問曹操:「公有虎侯者安在?」(公(曹操)的虎侯(許褚)在嗎?)曹操用手指一指許褚,許褚瞪著馬超,馬超於是不敢妄動。
由於曹操刻意只守不攻,關西聯軍為免作持久戰對己方不利,只好送出子質對曹操請和。對此一時機謀士賈詡認為操操可以假裝答應他們,曹操聽聞後問他有何計策,賈詡說:「離之而已。」(離間他們就可以了。)曹操明白他的意思,便應許聯軍的請求。
不久關西聯軍以韓遂為代表與曹操相見。
由於曹操與韓遂父親在同一年被推薦為孝廉,又與韓遂是同輩,兩人曾有交情。當二人會面時,在馬上不談軍事,只說當年在京都的舊事,拍手歡笑。曹軍又列出五千鐵騎作十重陣,精光耀日,聯軍驚訝,紛紛前來看曹操是什麼人,曹操笑著對他們說:「爾欲觀曹公邪!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耳!」(你們都想看曹某吧!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有四隻眼睛、兩張嘴巴,只是較多智謀罷了!)
會面結束,馬超等問韓遂說道:「公何言!」(曹操說了什麼!)
韓遂卻回答說道:「無所言也。」(沒有什麼。)
但此會面後馬超等對韓遂的態度十分懷疑,擔心他與曹操私下聯繫。
過了幾天,曹操給韓遂書信,信中卻故意在多個言詞上塗塗抹抹,改來改去,就像是韓遂改動一樣;馬超等疑心愈來愈大,曹操便趁此時與聯軍約定決戰。曹操先以輕兵前往挑戰,兩軍大戰了很久,曹軍突然以虎豹騎夾擊聯軍,關西聯軍因而大敗,曹軍於此役中斬殺了成宜、李堪等人。結果韓遂、馬超、梁興敗走涼州,楊秋則前往安定,程銀、侯選南入漢中投靠張魯。
曹操在此戰將關中數個擁兵自重的軍團打敗,令他們不能結合反抗,大大削弱了他們的勢力。
後來,曹操進一步收降逃往安定的楊秋,派夏侯淵鎮守長安,與徐晃、張郃等平定韓遂,雖然馬超仍然不斷聚集群眾起兵,但都被夏侯淵壓下去,最後只有逃往漢中張魯處為客將,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曹操也在建安十七年(212年)五月,將在京為官的馬騰一家殺害。
渭水戰後曹操平定三輔之地,曹操本想立即派兵追擊敗逃的韓遂、馬超、梁興、楊秋等人,但卻在曹操想乘勝追擊之時,因後方田銀、蘇伯於河間作反,所以曹操決定退兵先平定後方的叛亂,戰後曹操派遣張既前往關中出任京兆尹,張既至關中到任後立即招懷流民,重建縣邑,當地百姓都很感激他。
渭水戰後馬超韓遂等軍閥慘敗元氣大損,隴西方面因韋康甚得人心且多年來韋家亦是經營有成,戰後隴西情勢雖一度混亂,但韋康卻是憑著多年經營的聲望很快的便將隴西一帶的混亂情勢穩住。
但河西方面卻沒有如此的幸運......自羌亂以來河西諸郡可說是已實質上脫離漢朝控制,近十年來的穩定可說是全因馬、韓兩家的聲勢與實力堅強所蔽蔭,如今渭水戰後關西聯軍慘敗,韓遂、馬超、梁興敗走涼州,楊秋則逃往安定,程銀、侯選南入漢中投靠張魯;成宜、李堪等人戰死沙場......如今長年盤據河西的軍閥可說已是實力大損再也無法如戰前一般威鎮河西!
現今的河西流民與逃兵四處流竄,官員們無法有效的對此一情況作出處理,士族與土豪們亦只想趁亂佔領更多的土地以括展勢力,河西已然陷入一片混亂,情勢甚至可比數十年前的羌人之亂後的混亂情勢。
現今河西各地稍有實力的士族與土豪皆都已蠢動準備動用門下私兵佔領更多的領地稱雄於當世,服從中央的官員只餘少數......
雍州刺史部
夜半二更之時刻
今日刺史部的夜晚並不如平日一般的寧靜,自一接穫馬超於渭水慘敗後,呂鴻成立時與刺史部內眾官員研討密秘撤離姑藏城回轉張掖屬國一事,時至今日已然接穫張掖屬國都督.雷駱回覆將發兵接應,如今呂鴻成早已買通今晚顧守城門的兵卒官員,準備在武威太守發難前回轉居延與呂鴻晏等人會合,準備起兵平亂等事宜。
就在呂鴻成率近二百兵馬行至城門之時,顧守城門的刺史部官員開口說道:「君侯真要離開姑藏嗎?」
「本侯已收到消息,武威郡顏俊已暗中集結人馬將於兩日後正午出兵攻擊雍州刺史部,為免城中百姓陷入戰火,本侯才會決暫時撤離武威郡。」呂鴻成回說道。
「君侯還會再回來嗎?」刺史部官員不捨哽咽的說著。
「會~本侯不但會歸來,且待本侯回歸刺史部之日便是平定河西動亂之時!」
呂鴻成發下豪語後便率領陳儀、北宮成與其兩子北宮威與北宮烈、何然、司馬鷹、歐陽武平、司徒正雲、楊昭與楊洪、蘇清河、王虎、張龍、趙虎與長子呂興漢等人夥同約二百騎兵快馬加鞭的往西直行欲在最短時間內抵達張掖屬國地界,因為他明白河西的戰火將要開始了!
「君侯,下官與城中百姓在此等您歸來啊。」目送著呂鴻成率眾離去,顧守著城門的官員兵卒等人都深信呂鴻成必會讓大漢的旗幟再度飄揚於城牆上。
隔日天明之時,呂鴻成暗中撤離雍州刺史部一事可說是震驚姑藏城上下,城內百姓議論紛紛,深怕呂鴻成此次的撤離是代表著戰火將延燒至姑藏城來,但武威太守顏和卻已與其弟顏俊連成一氣,在發現呂鴻成撤離當天便率人進佔雍州刺史部,更派人行文郡內各級官員須奉顏和為主,若不從必將發兵討伐,顏和舉動引起武威郡眾多縣級官員不滿紛紛表達不服之意,更甚者更有官員提出尋回呂鴻成討伐不臣賊人之言論出現,但此言論雖得百姓之持卻已觸怒顏和兄弟,顏和兄弟為免反對聲浪持續擴大便立即派兵攻擊姑臧、張掖、武威、休屠、揟次、鸞鳥、樸褱、媼圍、宣威、倉松、顯美等縣城。
然河西局勢並非僅武威郡如此,張掖郡治下的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五縣雖未如武威般官員內鬥但境內逃兵為患,流民組成團體四處打家劫舍,治安之敗壞卻已是相當之嚴重,張掖郡官員卻是束手無策、疲於奔命......
酒泉郡下轄的祿福、表氏、樂涫、延壽、玉門、會水、沙頭、安彌、乾齊九縣情勢雖與張掖大致相同,但境內惡豪劣紳卻是趁機出動私兵打敗官府驅逐官員,並強佔農民土地佔地為王,只是境內由流民逃兵組成的盜匪卻未肯歸附而形成對立,彼此間相互攻擊對方。
敦煌郡所領敦煌、冥安、效穀、淵泉、廣至、龍勒六縣長期在令狐家的控制下,官員形同虛設......而令狐家主令狐仲亦在此次河西動亂中大肆吸收流民逃兵,準備他日起兵獨霸河西,令狐仲更誇下海口說道:「今日對呂鴻成寄予厚望之人,他朝必見證呂鴻成將亡於令狐家之手!」言談間可見令狐仲已將呂鴻成視為在河西唯一的對手。
而於建安年中新設立的西郡所下轄的日勒、驪靬、番和3縣則表明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言談間已明示支持州刺史呂鴻成之立場。
如今雍、涼兩地以黃河為界,各自陷入了不同的情勢!
黃河以東宋建上未鏟除,馬超率領關中殘兵正伺機東山再起;韓遂則佔據建安年中新置的西平郡與宋建連手;楊秋佔領安定蕭關以東之領土,但至少目前馬超等人元氣未復隴西尚有喘息空間,但黃河以西卻已陷入數十年前各方勢力割據混亂的情勢,河西出兵平亂已是刻不容緩,若是拖延過久必是叛軍羽翼一成終成大患。
張掖屬國 合黎山脈地界
自河西各地動亂至今已有數日,這一日位於張掖屬國邊界的合黎山脈一帶,有一批的難民人數約近百人上下正努力的朝張掖屬國所轄地界前進,這一群難民中不泛老弱婦孺,但其中官兵卻僅十餘明左右......只見帶頭的官兵開口說道:「各位鄉親們堅持下去,我們就快到了,雷都督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於此同時後方不遠處忽然塵囂滿天,眾人回頭一看驚見竟有一批約三十人左右的馬賊小隊追趕而來,帶頭官兵連忙高聲大喊道:「馬賊追來了,大家快跑啊~」
隨著官兵的高聲吶喊,難民們有如驚弓之鳥般拼了命的向前奔跑著,心裡只能不斷的求著上蒼予他們一條活路,竄逃期間有數名婦孺不慎跌倒,只見數馬賊們隨即策馬追上刻意將這幾名婦孺圍住似在玩弄著對方,而其餘馬賊亦已追上了難民們,近百名手無吋鐵的難民僅能靠著十名官兵的保護下勉強抵抗著馬賊,只見馬賊們刻意在外圍繞圈子不斷的玩弄著正極力反抗的十名官兵與少數難民男丁......
就在馬賊們正玩弄著難民們之時,突然一聲破空響,數道冷箭同時襲來,隨後便是數聲慘叫聲傳來,只見數名馬賊竟同時中箭落馬。
馬賊與難民們同時往後方一看,意外驚見後方不知何時已來一支騎兵隊,看上去各個兵員皆體格精壯、訓練有素,從他們一身的精良兵甲觀之必是官兵之流,但這些馬賊成員大部份都是飽受戰火凌虐的流民所組成,如今忽然見到官兵出現非但沒有任何畏懼反而各個怒火中燒,只想拼死一戰斬光這些不斷迫害他們的狗官。
「弟兄們別怕~讓咱們殺光這些狗官~」
馬賊對長一聲高喝,尚未中箭倒下的二十多名馬賊成員亦是揚聲高吼著,各個都有著慷慨赴死的覺悟,只見他們舉起手中的大刀策馬朝騎兵隊們直衝過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這些馬賊們到也有幾分氣蓋,就讓年輕人們磨練磨練吧!」
官兵之首一聲令下,騎兵隊中數名年輕軍官立時率領五十名官兵迎戰賊兵,賊兵們雖是各個無懼生死拼命反抗,但無奈對手訓練有素,不論是騎術、戰技、陣形的運用都遠勝他們,而帶兵的五名年輕軍官除武藝過人外對於列隊陣勢的指揮亦看得出訓練已久,開戰至今不過一刻鐘二十多名的馬賊部隊便被迫一分為五遭到分散,而迎戰的官兵似是無意取他們的性命,只見賊兵們一個接一個的遭官兵們以隨身攜帶的繩索所綑綁而遭擒。
不久三十名馬賊便全數為官兵所擒,隨身所攜帶的兵刃、馬匹、糧水亦為官兵所收繳。
賊兵就擒後,五名年輕軍官立時前去慰問難民們並分給乾糧、飲水等物資,只見難民中帶頭的官兵見狀便開口說道:「感謝這位大人們的幫助,不知諸位大人名諱?」
正在發送糧水的其中一位軍官其言談中看得出乃五人之首,只見他開口說道:「在下呂興漢,這幾位分別是司馬鷹、司徒正雲、張龍、王虎、趙虎」
姓呂?此名年輕人與州刺史呂鴻成大人同姓!而司馬與司徒二姓不正是呂鴻成大人手下兩員大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的姓氏嗎?
在難民們正因呂興漢所說的話與正感疑問之時,騎兵隊其餘人員亦已來至現場審問馬賊,只見為首之人竟下令鬆綁賊首之時難民們無不震驚皆欲勸阻不可之時,只見呂興漢卻於此時開口說道:「鄉親們莫慌,就相信父侯吧。」
一句”父侯”再次震撼了難民們的心思,自馬、韓兩家戰敗後在這河西之地受朝廷冊封為侯之人只有雍州刺史.呂鴻成!數日前便傳言呂鴻成密秘撤離姑藏城至今行蹤成謎,但河西百姓卻口耳相傳呂鴻成必會回轉張掖與舊部會合,如今許多遭戰火波及的難民們為求呂家軍的庇護便組成了團體北上張掖屬國與張掖居延屬國尋求雷駱與呂鴻晏的庇護,因此才會有今日遭馬賊追擊之事,而如今為他們解圍之人也許真是現今河西百姓們寄予厚望的君侯.呂鴻成?
「今日落在你這狗官手裡算老子認栽了,不過你到底是誰?以為放過我們的命眾多弟兄就會感謝你嗎?」
「自古以來官逼民反之事本侯非是不明白,但既然你們有此氣力在此欺凌難民為何不聚眾人之力協助官府對抗掀起戰火的惡人?」
「呸~別說得你很懂,你口中的惡人哪個不是當官的或是有背景後台的?你們哪懂的我們被迫走綠林這條路的人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苦難!」
「哪裡不懂?綠林老子也......」見賊首大放獗詞,一旁的北宮成忍不住想接話卻為呂鴻成所阻止,只見呂鴻成開口示意說道:「北宮,別在意就讓他說吧。」
「天下會這麼亂還不是你們這些當官的只顧自己的利益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本來寄望曹操與袁紹能終止戰火結果兩個都只知道為自己的權力不斷掀起戰火,後來曹操打贏了袁紹卻還是不斷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奴役百姓逼得我們只得造反,說來也悲哀啊~聽說南方的孫權將江東治理的很富饒,劉備也將荊州治理的有聲有色,隴西也還有個愛民如子的韋康,怎河西人寄予厚望的呂鴻成卻是個縮頭烏龜躲起來了。」
「但曹操可沒有逼你們當馬賊欺凌老百姓啊!」陳儀有些聽不下歪理的指責了聲。
「你們這些官懂什麼!」遭到反博的賊首有些惱怒的罵了聲。
「你說呂鴻成躲起來了是怎麼個說法?」呂鴻成無意與賊首爭論,便直問他有興趣的話題。
「難道不是嗎?這呂鴻成枉河西百姓對他寄予厚望,如今河西動亂已起他卻帶著部下撤離姑藏城至今行蹤成迷,這不是縮頭烏龜是什麼?」
「哈~你就不認為呂鴻成是真暗中回轉張掖與兄弟會合嗎?」呂鴻成笑了聲。
「就算是又如何?今日河西動亂都是你們這些狗官害的,我等所為都是被呂鴻成逼的!」
「本侯並無逼你走綠林一路更無逼你如方才般欺凌百姓!」說著,呂鴻成亦有些動了肝火。
「你、你說什麼!」賊首聽聞呂鴻成所言有些驚慌的瞪大眼看著呂鴻成。
「本侯便是呂鴻成,本侯本欲與你一談若你真有苦衷或可饒你一命,但......如今看來是本侯多此一舉了。」語畢,呂鴻成便示意下屬將賊首拖下去斬首,其於賊眾一並帶回張掖屬國交由官府發落。
而一旁難民們見解圍之首竟真是雍州刺史.呂鴻成!難民們各個皆欣喜的相擁而泣,直呼蒼天有眼,他們終於得救等話語,可見得在戰火摧殘之下河西百姓已將呂鴻成一派視為解救河西苦難之人。
在難民們正開心著脫離險境的同時合黎山上突然鼓聲四起,隨即見到一支約近五千人的軍隊迅速來到,只見部隊間行軍井然有序,一眼即可看出乃是支訓練有素的官軍,為首帶兵之人便是當今張掖屬國都督.雷駱。
「姊夫~我來得可是時候?」見呂鴻成已平安回轉,雷駱欣慰的開口高聲大喝。
「光磊來得正是時候!」見雷駱終於趕來,呂鴻成亦是揚聲高喊,準備他的下一步行動。
隨後在呂鴻成的授意下雷駱派人安置了難民後便秘密於合離黎山上安營下寨,預計休整兩日後起兵平亂同時發函於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楊武、蘇平川、張猛、王剛、趙信等一眾舊部調動兵馬於兩日後同時起兵進攻張掖、酒泉兩郡。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7-30 08:54 PM
第二十八章
渭水戰後,關西聯軍潰敗直接導致河西諸多土豪、士族趁勢欲括展勢力而彼此互鬥;流民與逃兵組成的盜匪亦越加猖狂,整個河西之地已經陷入全面的動蕩,河西動亂至今已歷十多日,當地官府無力平叛,州刺史呂鴻成暗中徹離刺史部等各種不利於官軍的耳語、謠言不斷傳出......百姓們不信任官兵有能力平定亂局而紛紛攜家帶眷逃離住所往偏僻的山區躲避戰火,亦有部份百姓組成團體北上弱水流域以尋求呂家軍庇蔭。
黑山山脈 呂鴻晏駐軍營寨
四更時分,營寨內所有兵員已開始造飯,全員準備於五更吃飯,營寨內五千官軍預計將於天明之時配合東邊位於合梨山脈上駐紮的雷駱軍同時出兵張掖、酒泉兩郡欲在對短時間內於兩郡境內拿下據點以作為日後用兵之根據地。
在眾兵員用完飯後,眾人都在等待著指示等待進軍......
在等待的時刻,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的時刻呂鴻晏見狀立即下達只令說道:「傳令~大軍開拔,部隊朝酒泉郡會水縣進發!」
在此同時,位在合黎山上的雷駱亦同時下令說道:「傳令~全軍出動,部隊目標張掖郡昭武縣!」
一聲令下,分別位於弱水東西中上游兩大支流的黑水(北大河)與羌谷水(黑河)的駐軍部隊立時開拔準備朝目標前進。
但......在呂鴻晏與雷駱下令大軍出動的同時,歐陽寒象亦率一支百人小隊下山直往西郡所在方位而去。
酒泉郡 會水縣地界某一處村里
位於會水縣地界內的一處村落內,只見村內以里魁為首維持治安的數十名壯丁與數名亭長已於兩日前遭一支不知名的武裝部隊所擊敗全數遭捆綁就擒,餘下全村五百多名老弱婦孺則全數被隔離囚禁於村內某處穀倉內,只見村內已四處插滿寫著”黃”字的旗幟,而率眾反抗的里魁”侯陵”則將於今日正午在全村難民的見證下遭斬首示眾!
如今時間已接近正午時分,只見村內廣場聚集了近四百名武裝部隊與近六百名遭擒的難民們,在烈日當空之下等著一齣殺雞敬猴的殘忍戲碼即將上演,只見部隊首領氣燄高漲的刻意對著難民們喊話說道:「無知的賤民們,仔細看好這就是反抗我主公酒泉之主”黃華”大人的下場!」說完,此人立時示意劊子手將侯陵斬首示眾。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終有一日你們這些走狗必遭報應!」眼見將步上死路,侯陵仍是不肯屈服於敵人之手破口大罵!
見劊子手已就定位準備行刑,賊兵首領見狀不屑的譏諷說道:「在我遭報應前你已經身首異處了,里魁大人一路好走莫留戀陽世啊。」
就在劊子手將一刀落下之時,天外一箭突然襲來正中劊子手腦門,只見劊子手慘叫一聲後隨即倒下,賊兵首領見狀立時開口高聲喝道:「是哪來的鼠輩膽敢防礙我們黃家軍行事!」
賊首的高聲斥喝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但卻是天外再度飛來一箭直落在廣場前,只見箭上綁著一只布旗旗上寫著一字”戰”!
「那是我大漢軍官的戰旗,救兵終於來了~」侯陵一眼即認出箭上旗幟乃是官兵所用之物。
「哪來的鼠輩?有膽量就光明正大的與我黃家軍一戰!」賊首見天外飛來戰旗,一時間怒不可遏開口大罵。
此時村落週突然邊鼓聲大作、煙塵滿天,部隊行進的腳步聲此起彼落,映在賊兵眼裡的是一片數以千計的兵陣、旗海已在短時間內將村落團團包圍,卻見為首一名中年將領策馬奔馳而來直至廣場與賊兵之首對峙,於此同時兩名年輕武官亦率小隊包圍劫持難民的賊兵人馬,見此一情況賊首明白情勢極為不利;再者莫說他手下兵員已明顯心生畏懼,就連他自己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的官兵同時出現包圍一個村落,怎可能會不恐懼......但他明白此時它不能退縮,否則定是死路一條,只見他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來者是何方走狗,膽敢阻礙我黃家軍行事?」
「本尉乃是居延都尉.司馬劍秋,如今應你之求現身與你一戰,小子......準備好戰死沙場了嗎?」說著,司馬劍秋亦舞動長茅似是打算短時間內結束此戰。
「呸~我黃家軍乃明日的酒泉之主,豈會怕你小小走狗......哇啊~~」賊兵之首本欲再於口頭上逞威,但卻在話尚未說完之時司馬劍秋突然將手中長茅擲出,不偏不倚的直中賊首胸口貫穿而過!賊首連反應都來不及便當場一命嗚呼......
「小子~你的話太多了。」
見賊首有意繼續叫囂,司馬劍秋無預警的一招了結對方後霸氣的說道:「賊人聽著,你方賊首已亡,降者有生路、頑抗者必死!」說著,司馬劍秋亦策馬前去將茅取回。
司馬劍秋霸氣一語,部份賊人本已心生恐懼,此時司馬劍秋一句降者有生路,近百名賊兵立時放下手上武器表示投降,但餘下二百多名賊兵卻仍是緊握著手中兵器準備與官兵們一戰,司馬劍秋見狀立時高舉長茅,軍鼓手見狀亦即刻擊鼓,全體官兵聽聞鼓聲再度響起亦立時進入備戰狀態。
「開戰!」
司馬劍秋一句開戰,五百前鋒部隊立時衝鋒陷陣,憑藉著人數、兵裝、戰術、氣勢等各項壓倒性的優勢條件下,二百多名賊兵們雖是奮勇的正面迎戰官兵但從未受過正規訓練的賊兵成員又豈會是官兵們的對手,這場一面倒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一個時辰後賊兵除遭擒投降者七十餘人存活外其於賊眾全數戰死,隨後於侯陵與村民的帶領下司馬劍秋的部隊順利的救出了餘下遭囚禁的地方官員與百姓。
時至今日,在司馬劍秋的帶領下呂家軍的先鋒部隊已順利進佔酒泉郡的第一處據點安營下寨。
張掖郡.昭武縣地界
另一方面同是帶領一千先鋒部隊的司徒昭陽亦已來到張掖郡境內的昭武縣地界,行軍途中亦遭遇不少流民與逃兵組成的盜匪攻擊,但由於規模不大因而皆都能於短時間內迅速平定,不久部隊便已到達昭武縣境內外圍的一處村莊,此時卻有一名官兵策馬狂奔而出同時後方約有十於名非官兵之流的人馬追逐而出,但依其行動觀來卻似非是未經受過正規訓練的盜匪之流,但此時見前方官兵情勢危急,司徒昭陽未及細想立時示意下屬取弓前來,只見他揚起長弓相準目標,一箭疾射而出!僅只一箭直中賊首頭顱,只見賊首尚未得知究竟是誰放箭便已黃泉啟程......
見賊首倒下,司徒昭陽立即揚聲高喝喊道:「本尉乃居延都尉司徒昭陽,今奉君侯之令出兵平亂,爾等賊眾速來投降可保性命!」
「大人~下官乃是本地亭長程宏,今持里魁書信求援,求大人對百姓伸出援手。」此時正亡命奔逃的官兵對著司徒昭陽大喊表明身份。
見前方來人已表明身份,司徒昭陽立時作下指示,後方弓兵見狀即刻列對揚弓,目標相準餘下九名馬賊後立時放箭,隨後傳來的便是九個人的慘叫聲與落馬。
程宏脫離險境後立即策馬至司徒昭陽面前下跪遞上里魁所寫之書信竹簡,懇求著司徒昭陽進兵解救遭盜匪所佔領的村落。
接過竹簡後司徒昭陽觀看了內容後立時作下指示說道:「聽令~進軍不可擊鼓鳴金,先鋒部隊由正面突擊村內敵人,前鋒部隊繞至村落後方入口營救人質並攔截欲逃逸的敵軍兵員,後勤部隊接應人質不可有失,此次行動不可讓任一賊人逃離!」
司徒昭陽一聲令下,所率兵員立時依照指示行動各自執行著司徒昭陽所下達的指示,先鋒部隊在司徒昭陽的帶領下一路直往村落正面入口殺入,而前峰部隊也在程宏的自願領路之下率領前鋒部隊直搗村落後方入口準備一舉突破賊兵守備營救遭囚禁的村民與里魁。
此時尚未得知村外追擊程宏之人員已遭擊斃的賊人首領此時人正在里魁住所內吩咐下屬某些事情,只見他吩咐完後續說道:「快去將目前我方的進度通知家主,並詢問家主是否還要繼續偽裝成盜匪行事或是以和家軍之名行事?」
「諾~在下這就啟程!」語畢,賊人便收下竹簡策馬而去。
「哇啊~~~」
不久,村莊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引起村內一眾賊人的注意之時,村外顧守正門入口處的人員突然帶傷奔逃至宅府外大喊道:「大人不好了!軍官殺進來啦~哇啊~~~~」
話才說完,隨後又是一聲慘叫聲傳來,隨之而來的則是陣陣的馬啼聲與四週此起彼落的打鬥聲響,此時尚待在里魁宅第裡的賊首與一眾手下此時已心知大事不妙,明白敵人來勢洶洶的賊首立時下令說道:「眾人聽著,立刻拿起武器殺出一條路前去奪馬,否則咱們今天只有死路一條了!」
「諾!」一聲令下,府內十數名壯丁立時執起宅第內的刀棍等兵器自里魁宅第後門準備逃往村內圈養馬羊的牧場奪馬逃生,此舉確也是有所效果,十數名賊眾們憑著對村內地勢街道上理解熟悉的優勢之下,一路閃避著路上官兵的追捕,終是他們一行人已是順利抵達牧場的外圍!
只見賊眾們一路竄逃至幕場柵欄外,其中一名成員探頭看了一眼後立時說道:「太好運了老大~我估計目前至少還有二十匹馬與三十頭羊左右的牲畜!」
「很好,現在我們所有人就潛入牧場內將所有的羊全部放走,然後再趁亂乘馬逃離!」賊首見狀立時下達指令,準備帶領殘存人員逃出生天。
行動前賊首仍是不忘叮囑說道:「另外,你們一定要記得若是真失風被捕決不能透露出任何與家主有關之訊息,我們的身份就只是流民組成的盜匪。」
「諾!」
一句諾,十數名賊眾即刻翻越柵欄潛入牧場內,只見他們一眾人馬各個身手敏捷的在羊隻身上綁上乾草與薪火,在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在賊首的只示下賊兵悄悄的打開了牧場的大門,隨後其餘之人便立時將羊群身上的乾草點燃,此時受到驚嚇的羊群們各個四處亂竄,而在柵欄大門開啟的情形下早到驚嚇的羊群們立時往門外衝出,而一眾賊兵們見機不可失立即騎上馬匹策馬狂奔欲藉此衝出一條活路!
此時司徒昭陽所率領的官兵與村內的盜匪們的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盜匪們雖然佔有著對村內地形街道上較為熟悉的優勢,但無奈在人數與兵甲的劣勢下僅能在巷道內打著遊擊戰一路敗退,而官兵方面由於一開始的突擊策略奏效一舉沖散了集結成隊的賊兵們使其無法集合戰力而被迫退入巷弄內打遊擊戰,賊兵此舉雖然拖延了戰局的時間但卻也導致賊兵無法集結抗敵再加上為首者始終未曾出現指揮戰局而使的戰局逐漸倒向了官兵。
而官兵們雖於巷道戰之初因兵員落單而有所死傷,但不久之後在司徒昭陽的指示下開始集結成隊行動以避免落單而使敵方有可趁之機,再加上多數賊兵倉促迎戰手上所持兵刃不過棍棒或劣等刀械等兵刃根本無法與兵裝精良的官兵抗衡而逐漸落於下風,於此同時位於村落後方的賊兵成員亦是遭到官兵的襲擊,一時間陣腳大亂倉促之下也是隨手持了棍棒或農具便與官兵交手械鬥,而被囚禁的村民則在程宏的協助下也為官兵順利救出!無後顧之憂的官兵們見村民已順利救出接應之村外的後勤部隊更是奮戰不懈。
而在戰局正逐漸明朗的時刻,牧場方面卻突然見到數十頭羊群衝出四處亂撞,羊身更可見有火苗竄起!飽受驚嚇的羊隻四處亂撞之下身上的火舌亦延燒至所撞擊的木造建築與乾草堆,火勢在乾燥的天氣下一發不可收拾,此時的變數教本已逐漸明朗的戰局添上了幾分混亂與變數,隨後不久只見賊首一行十數人駕著馬匹奪路而出同時揚聲高喊說道:「弟兄們~~別戀戰~~快徹啊~~~~」
一句快徹,接到指示的賊兵立時朝賊首所衝出的一條路追去,但卻不知一切早已來不及,村落早已為官兵所包圍,就在賊首帶領最後數十人衝出村外之時眼前所見的卻是數百名的官兵已在等待突圍之人準備一網成擒,而也如他們所見......眼前投降的人員已近百人......
「賊寇聽著,本尉乃張掖屬國都尉.司徒昭陽!今奉州刺史呂君侯之令率兵平叛,賊人投降可保一命。」
「我呸!你們原來是呂鴻成的走狗,老子我帶領的五百弟兄如今泰半已亡於你的髒手,我若降......如何對的起戰死的弟兄!」賊首不屑的說完後立時高舉手上的刀並高喊說道:「弟兄們~別信朝廷狗官的話,這幾十年來我們已經受夠這些狗官了~弟兄們~殺啊~~~」
一陣激昂的高喊後,但賊首身旁之人卻是無動於衷,沒有任何一人響應賊首衝向前去與官兵廝殺......見此情勢賊首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們為何不衝?」
「老大......這衝了擺明送死......我們還想活啊......」說著,一旁的五十多名賊兵人員亦放下了武器表示放棄抵抗投降。
「你們!」
見大勢已去,賊首仍是不死心的策馬向前奔去,直至陣中央他舉起手上的刀刃直指司徒昭陽,仍是不死心的說道:「老子就是佔領此村的賊首,現在老子當著所有人面前挑戰你司徒昭陽,若我敗便是賠上性命,若我勝便是放我安全離去,司徒都尉敢接受挑戰嗎?」
「允諾你了!」見對方指名挑釁,征戰沙場多年的司徒昭陽亦是有意藉此立威以震攝投降賊寇,故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對方的挑戰。
為表示公平一戰,司徒昭陽放下手中長茅抽出佩劍策馬前進至陣中央與賊首對峙,開戰前司徒昭陽亦是預先作下了勝利的宣告,只見他自信的開口說道:「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可有遺言交代?」
「遺言?我的遺言就是你去死吧!」見司徒昭陽絲毫未將自己放在眼裡,賊首一怒之下立時策馬衝上前去一刀朝司徒昭陽砍下!
見對手直衝而來,司徒昭陽輕笑一聲亦策馬奔上,但卻非是與對手應碰,卻見司徒昭陽於策馬錯身之際避開刀鋒並一把抓住賊首執刀之手,同時司徒昭陽執劍之手立時以劍柄直擊賊首面門,賊首尚未及反應面門已遭連續三次重擊而鼻血直流不止,見對方已有些暈眩司徒昭陽手一使勁便將對手一把重重摔至地上,在賊首摔至地上尚未起身的時刻司徒昭陽亦將手中佩劍擲出,一劍直中賊首背門貫胸而出!
「怎......麼......會......」還不及反應之下,賊首不敢置信的賠上了一條命......
輕描淡寫下便完結了對方性命,投降的賊眾們各個看得心有餘悸,再也不敢懷有貳心。
此時此刻,司徒昭陽所帶領的先鋒部隊亦順利為呂家軍搶下張掖郡的第一個據點。
西郡 日勒縣 西郡太守府
就在河西各地紛亂四起的同時,已表明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言談間已明示支持州刺史呂鴻成之西郡太守.李蘴此時也是忙於應付西郡境內四處生事的盜匪、逃兵、流民!
這一日李蘴接見了一名官員,此人非是他人,正是奉呂鴻成之令前來一晤的歐陽寒象。
由與李蘴與河西富商李和同出於武威望族李家一員,故因此對同是雷家姻親的呂鴻成一派人員甚是禮遇,而也因這一層關係讓西郡因而成為呂鴻成於河西起兵平亂的關鍵時刻成為實質的助力,也因此呂鴻成方派歐陽寒象親自前來與李蘴一談。
「呵呵,歐陽都尉久違了,本府很清楚你此次前來欲談何事。」議事大廳內,接見歐陽寒象的李蘴亦是直言不作掩飾。
「大人,下官此次前來乃是為傳達君侯欲交託之事。」語畢,歐陽寒象立時將懷中竹簡交予李蘴。
李蘴接過竹簡後立時打開觀視,只見他思考片刻後便開口說道:「本府到是意外,刺史大人竟是要我西郡先行安置由武威與張掖流竄而來的難民而非是發兵馳援雷駱與呂鴻晏兩位都督平亂,對平亂之事竟只有要我等嚴加提防武威嚴和兄弟趁虛而入。」
「君侯很清楚現今河西之亂的根本乃是流民與逃兵問題始終未根本解決,才會導致不臣之人有機會趁勢而起禍害河西,但多年亂像也非是一日可解。」
「所以刺史大人目前的第一目標乃是?」明白歐陽寒象所指為何的李蘴亦是直問呂鴻成當前欲達成的目標為何。
「君侯有意先行平定勢力尚未統合的酒泉、張掖兩郡。」
聽聞呂鴻成有意一舉平定酒泉、張掖兩郡,李蘴亦有一絲的意外,他意昧深遠的看了歐陽寒象一會而猴才開扣說道:「一舉平定兩郡之地,刺史大人手下有如此多的人馬嗎?再者本府聽聞敦煌令狐仲也將出兵酒泉郡,若刺史部無法迅速平定酒泉郡那勢必將正面對上令狐仲,目前令狐仲手中所掌握的私兵乃是河西眾士族之冠,刺史大人就真如此有自信可同時三方用兵?」
「大人所慮確也在君侯考量之內,所以此次平亂君侯必是豁盡所有人力與資源全力平亂更是和時間比試,因此戰火波及下的難民君侯也未必有多餘人力可另行安置故才將此事託付予大人!」
「刺史部與大人當真有此決心?」見歐陽寒象言談間透露出堅定的信念,李蘴心裡明白此次是個豪賭,一但壓對寶將是步步高昇!但......一但押錯人將是萬丈深淵......
「君侯已有決心此次必將河西亂像徹底根除!」歐陽寒象堅定的說著。
至渭水之戰後韓遂雖盤踞西平金城兩郡但實力已是日落西山不可同日而語;宋建擁雄兵但手下無強將;馬超遠在隴西等待時機,當今最有資格競逐河西霸主之位的人選便是呼聲最高的呂鴻成與令狐仲,這兩人的恩怨自十年前的韓昊與馬艾之死為開端至呂鴻成接任州刺史一職至今早已大小衝突不斷,如今河西大亂不止兩人間的決戰已經是勢在必行,看來是真到選邊站的時機了!
聽聞歐陽寒象之言李蘴思考了會兒後立時說道:「那本府便允諾”君侯”所託之事,同時為盡綿薄之力本府府下有一客將武藝高強,就推薦予刺史部協助平亂吧。」
「大人美意下官心領......」
「歐陽都尉就別推辭了,此人姓公孫名武,乃昔日公孫讚旗下子弟兵一員,自當年公孫讚為袁紹所滅後輾轉來至河西投靠我李蘴,此人武藝不凡亦懂帶兵之道再君侯此時正逢用人之際,多一名將才便市多一分助力。」
見李蘴有意舉薦自己的人馬予呂鴻成做順水人情,歐陽寒象明白在托詞婉拒將會得罪李蘴,便開口說道:「下官代君侯謝過大人美意,如此下官這就休整一日明早便帶公孫武回轉面見君侯覆命。」
敦煌郡 令狐府
「報~啟稟家主,一切都如家主所預算所有物資將於三日後備齊!」
「很好!三日後傳令府內所有人員至令狐家祖墳會合,本主將祭祖告天。」
聽著下人的回報,等待多年的令狐家主.令狐仲終是等到時機,如今他之眼界已非是區區敦煌一郡之地可滿足,此回他將蹋上爭奪河西霸主之路的第一步!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0-22 10:22 PM
第二十九章
敦煌郡 敦煌縣 長史公署
這一日,敦煌縣大街上縣衙官員正駕著馬車直往郡長史.張恭的公署急奔而去!
張恭(生卒年不詳),魏志有傳;後漢末期、三國時代武將,仕於曹魏。子張就,孫張斅,曾孫張固,從弟張華。
時任敦煌郡功曹;太守馬艾死後,張恭以品德學問,被推舉以長史職代行太守職務。
不久後,縣衙數名官員與一名穿戴斗篷的女子趕至長史公署後便匆忙的隨著回報的人員一同進入張恭的辦公處內也顧不得禮節就急忙的說道:「張大人啊~你可有聽聞此事啊!」
「丁縣長莫慌,究竟是何事讓您如此慌張?」張恭見敦煌縣長.丁封不待通報便急忙的隨傳令之人一同進入公署內,也顧不得禮法一入門便沒頭沒尾的自個說著不停。
丁封喘呼呼的接過張恭遞給他的茶水後立時一飲而盡,只見他解了飲梅之渴後稍稍喘了口氣才續說道:「張大人啊,您可收到消息,據聞令狐仲下令令狐家全員將於今日正午於祖墳祭祖告天啊!」
「此乃敦煌一帶的大事,當是有所聞。」張恭不急不忙的說著。
「大人啊~您怎會如此冷靜,難到您不認為這是令狐家將要有所行動了嗎?」丁封著急的說著。
「縱是如此......我等又能如何?」說著,張恭放下了筆墨無奈的看著丁封,只見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才續說道:
「自太守辭世至今已是十年有餘,這十多年來敦煌郡上下各級官員早已為令狐仲買通或是投靠暗中令狐家,如今的敦煌早已是令狐家的天下!我等有志難伸亦屬事實,再者......令狐家所招募的私兵之數量猶勝官兵......更莫說當今的郡都尉與少府、郡丞等人早已暗中投靠令狐仲,當年馬騰與韓遂實力尚強,令狐仲尚且顧忌數分靜等時機,如今河西局勢已變,令狐仲韜光養晦多年也是為了今日不是嗎?」
「但......大人,若您有意撥亂反正如今不也是最好的時機嗎?」說著,丁封亦示意下人至門外把守以防隔牆有耳。
「呵~如何撥亂反正?若非韋前州牧大人當年為拉攏馬騰與韓遂而放縱令狐家,又怎會讓令狐仲這廝有此良機佔地為王,在敦煌當起了個無名有實的山大王!」
說著,張恭亦流露了出一絲的悲慟,敦煌郡的子民在令狐家的壓力下已惶惶不可終日的過了十多年,就連遠從西域欲至中原經商的商人也遭受令狐家的欺壓而不得不逃返西域,現今的敦煌官場可說是名副其實的貪官污吏佔據上位與地方惡豪劣紳連成一氣欺凌一般老百姓,強佔土地、房舍、牲畜、農產、民女、收賄等惡行早於敦煌是司空見慣之事......就連州刺史呂鴻成大人這十年來與令狐仲鬥法多年也始終無法鬥倒令狐家......如今還能指望什麼呢?
「大人別氣餒啊,下官聽聞刺史部已有所行動了!」丁封見張恭似是極為氣餒,連忙開口鼓勵他不可放棄,只見他連忙再續說道:
「大人可知道失蹤一段時日的呂鴻成大人已經現出行蹤!」
「真有此事?」張恭聽聞丁封之言後亦是精神為之一振。
「不止如此啊~下官更聽聞呂鴻晏與雷駱兩位都督早已暗中出兵弱水與呂鴻成大人會合,據探子回報數日前呂鴻成大人還意外營救一批難民,直至三日前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位都尉還已進兵酒泉張掖兩郡,據聞他們短時間內便為官軍打下根據地安營下寨!」
聽著丁封所說的每一字,張恭眼裡似是再度重燃起了希望,只見他有些激動的追問說道:「那現在呢?呂鴻成大人出兵至今後續如何?戰果如何?」
「據最新線報,雷駱與呂鴻晏兩位都督已與司馬劍秋和司徒昭陽兩位都尉會合,於昨日正式對昭武、會水兩縣展開攻擊!」丁封持續說著。
「若你所探得之消息屬實,那令狐仲若真打算有所行動,此舉勢必與呂鴻成大人有所衝突!」說著,張恭亦開始憂心起來,只見他於廳內來回舵步了一會兒後立即開口說道:「丁縣長,勞您派遣人馬僑裝成難民前去通知呂鴻成大人令狐家的動向!」
「大人無需如此麻煩,來人~去將小姐請進來吧。」見張恭仍是有意襄助官軍撥亂反正,遂欣慰的開口吩咐於門外把守的下人將一直於門外等待的女子帶入。
丁封指令一下,門外人員立時帶領著神秘女子進入廳堂之內,只見此一女子一入廳內後即取下斗篷現出真面目與張恭一會,只見此女子年約二十出頭,腰間所繫令牌更是刺史部所用之令牌,一見此物張恭立時明白此女應是刺史部所派遣之人馬,但為防有詐,張恭仍是謹慎的開口詢問說道:「姑娘身著刺史部令牌,想必定與刺史部之人有所淵源,就不知授予令牌之人是人?」
「大人無須疑心,小女子姓蘇喚明玉,家父乃是君侯旗下謀士之一,算來與大人乃是舊識。」
「姑娘便是近幾年人稱河西才女的蘇明玉?不知蘇少府近來如何?」張恭聽聞來者乃是蘇平川之女,張恭卻仍是帶著一絲疑心的再次開口試探。
「家父已於近日內君侯會合,目前正籌劃著刺史部人馬各地的部署與行動,但顧及敦煌方面的隱憂......故遣晚輩前來與大人一會!」說著,蘇明玉亦遞上蘇平川所書寫的親筆信函予張恭觀視。
看著蘇平川的親筆信函,張恭已明白呂鴻成有意邀請他加入刺史部聯軍並請他擔任敦煌方面的暗樁以就近監視令狐家的一舉一動,由此舉即可推斷出刺史部此次大舉出兵非是兵力雄厚可短時間內迅速平亂,而顧及敦煌與武威情勢發展之下呂鴻成決議先行進軍酒泉與張掖兩郡乃是為搶得先機以利於日後與武威顏和及敦煌令狐仲抗衡,更欲借此來遏阻亂黨的壯大!
觀看過蘇平川親筆信後,張恭立時轉身回至辦公桌旁擲起筆墨書寫信函交予蘇明玉並慎重其事的說道:「姑娘,此信簡務必交予呂鴻成大人,請大人無需憂心敦煌。」
「晚輩明瞭大人之意,晚輩這就動身。」
送走蘇明玉後,張恭立時吩咐親信暗中觀察著令狐家的一舉一動並每日回報匯整後將情報送交與呂鴻成一派人馬以防戰況生變!
局勢發展至此,敦煌長史.張恭正式與代表雍州刺史部的呂鴻成一派暗中聯合抗衡令狐仲。
敦煌 令狐家祖墳
這一日,在令狐家主的一聲令下,散布於敦煌境內各處據點內的令狐家成員皆於正午時分陸續抵達令狐家族祖墳,但見於敦煌各處據點招回的令狐家成員亦受命各自帶領著多年來吸收招募來的私兵一同抵達,時至正午時分祭壇前已聚集近萬人馬列隊集合,兵容之強盛比之敦煌郡官兵陣容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只見令狐家主.令狐仲帶領著令狐夫人.上官雪與獨子.令狐長空與獨女.令狐瀧緩緩步上祭壇之上,立身高處睥睨著祭壇下的千軍萬馬、旌旗蔽空的景像,令狐仲不禁嘴角微微一揚,此時已是雄心難掩的他自信滿滿的開口喊話說道:
「我令狐家的諸位同志們,這十多年來你等隨我令狐仲韜光養晦多時,如今......我等蟄伏多年終於等到了此一良機,現今河西局勢大亂,馬超、韓遂兩家日漸勢微,現今正是我令狐一門起義勇之軍平定河西之時日,現今世道自當年羌亂之後漢室早已衰微,各地民亂、軍閥、盜匪四起至今近三十餘年河西終是大亂再起,唯有敦煌在我令狐家的主宰下可保偏安,而今......本主將起義勇之師解河西於水深火熱之中,但......眾位同道可知我等如今最大的敵人為何人?」
「朝.廷.鷹.犬.呂.鴻.成~~~」祭壇下近萬名令狐府私兵同聲喊話道。
「不錯~呂鴻成這斯自來到河西開始即與韋端韋康父子連成一氣,至今已十年有餘......而這號稱奉公守法的朝廷鷹犬十餘年來仍是無法平定河西之亂,如今亂像再起呂鴻成卻是消失無蹤!爾等實不該再對此走狗有任何期待,如今世道人心不古天下大亂,現今的河西之地唯有我令狐家能撥亂反正平定這片土地,也唯有我令狐仲能帶領河西這塊土地迎向如敦煌一般和平的日子,也唯有我令狐一門堪為當今的河西之主,爾等就隨我令狐家征戰四方拿下這河西吧!」
「一統河西、令狐家業千秋萬載、家主雄才、問鼎中原一馬平川!」
令狐仲高聲一喝,祭壇下的人員立時將祭台兩旁的營火點燃,隨著火燄的越加旺盛臺下的人馬亦同時齊聲納喊著,此刻享受著萬眾高呼的令狐仲做出了手勢要眾人停止歡呼,在場近萬人停止歡呼的這一刻,看著眼前排列的井然有序的部曲私兵們,此時他深深的呼吸了下後立時揚聲高喊道:「弟兄們~你等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太小聲了~本主聽不到~~你等準備好與呂鴻成一戰了嗎?」
「準備好了~為家主大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再說一次~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很好,那就舉起你們手上的兵刃與本主一同馳騁沙場吧!」
聽聞令狐仲之言,臺下部曲們各個高舉手中兵刃軍旗齊聲吶喊道:「願為家主拋頭顱、灑熱血,以一擋百戰死無悔!」
今日會後,在令狐仲的命令之下令狐府旗下近萬部曲私兵開始依照指示全軍開拔分五路向東推進,預計將於七日後於敦煌郡冥安縣城郊會師,首戰目標即為酒泉郡西境所轄的沙頭、玉門兩縣所領之地!
酒泉郡 會水縣
自河西大亂至今,會水縣城亦遭到叛黨的攻擊,雖然現任縣長.姬隆下令關閉城門死守不出,但由於姬隆平日對遊民問題處理並非十分積極,亦因此導致當地居民與遊民間累積了相當程度的矛盾,此次河西大亂再起,當地遊民與逃兵盜匪連成一氣藉此次機會趁此機會利用官府忙於維持治安之時大肆對官府展開反擊!再加上姬隆政績不佳並不得民心,因此號召居民同心協力共抗賊眾過程上並不順利,且縣衙可動用之人員亦有限,故不得已下面對區區數百之眾已被逼得不得不下令關閉城門全力防守以拖待變,而也在這一日早晨,姬隆所等待的變數終於來到!
這一日早晨,賊首.胡濟已率領旗下五百賊眾集結於縣城北門處,準備一聲令下再度開始攻擊縣城,只見胡濟隻身來至城門前喊話說道:
「城內的鄉親們~別再為姬隆這狗官賣命啦!姬隆自上任以來就荒疏政務,這些年來縣內治安紛擾、百業凋零、械鬥不停,這姬隆從未績極處理過縣內遊民與鄉親之間的矛盾,如今這斯居然還攀附地方權貴士族,只求力保自身榮華權力,根本無視我們的生死,鄉親們~你們就別在保這自私貪婪的狗官了~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誅滅狗官,我胡濟以軍首的身份保證決不會傷害各位鄉親的生命財產安全!」
「賊人所言可是屬實~~~」
在胡濟正對著城內官兵喊話的同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更宏亮的喊話聲引起了在場所有賊兵與官兵的注意!只見胡濟等人轉身一瞧,意外驚見後方不遠處已悄悄的集結了五千之眾,映入眼廉的是後方不知何時來到的部隊陣形列隊、行軍推進下皆是齊頭並進毫不含糊,再觀帶頭喊話之中年將領姿態亦看得出此人早已是名久經沙場風霜之人,此時此刻此人與身旁一眾軍官正帶領著部隊向他們推進著!
見官軍逐漸逼近,胡濟立時下令全員備戰,同時開口喊話說道:「來者是誰,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想一戰!」
「本都督乃是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呂鴻晏,今奉君侯之令出兵平亂,爾等所言若屬實現在立即投降可保性命平安,而姬隆方面本都督也會有所處置決不會有所循私!」
說著,呂鴻晏已帶領著司馬劍秋與司馬鷹、司馬鵬、王剛與王虎父子與何然蘇平川等人推進至賊軍陣前不遠之處,兩軍對峙下,胡濟帶領不屬面對著數量十倍於已方的官軍已是心生畏懼之感,但一方面卻又聽出對方已有招安之意,故也暫先放下欲一戰之姿態與呂鴻晏開門見山一談。
「你就是雍州刺史部呂鴻成之弟呂鴻晏?」
「正是~本都督已表明身份,是戰是降你可仔細思量。」說著,呂鴻晏已明確指出胡濟只有兩條路可選擇。
簡單幾句話,已是教胡濟感受到呂鴻晏所予之壓力,看著後方十倍予己方的陣容與前方縣城官府官兵的前後夾包下,他明白一但正面衝突他與五百名弟兄必定全軍覆沒無一人可生還,幾經思量後他決定先與呂鴻晏一談,若順利或許可救所有弟兄們的性命,思慮至此胡濟決意先收起欲背水一戰的氣燄小心的開口說道:「呂都督要我帶領五百弟兄投降但......草民又豈知都督此舉是否又是官官相護?」
「城內人員聽著,本都督奉刺史大人之令發兵平亂,現下立即通知縣長至城牆上,本都督有話問他!」聽聞胡濟之言,呂鴻晏並未多加解釋,卻是策馬向前朝城牆上之官兵喊話要求姬隆出面!
城內人員聽聞呂鴻晏要求縣長出面,雖感錯鍔但仍是立時遣人將訊息傳予縣長知情,而於此同時,蘇平川亦出面安撫胡濟開口說道:「壯士無需疑心,君侯發兵平亂之時早有言明在先,若地方亂源之主因乃是貪官污吏導致官逼民反之情由,那君侯亦非是定要斷人生路不可,所以待都督釐清所有的事情後必會有所處置!」
聽聞蘇平川所言,胡濟已明瞭呂鴻晏此行確實有招降之意,亦因此他立時示意下屬先暫時放下備戰姿態以表善意,暫時採旁觀之姿態觀看情勢的發展。
不久,姬隆聞訊親自來至北門城樓上高聲喊話說道:「下官即是本縣縣長姬隆,敢問大人可是呂鴻晏呂都督?」
「正是,本都督奉命率兵來此平亂,但......有些事本都督卻不得不釐清,望姬縣長如實奉告。」說著,呂鴻晏亦面色一沉......
「都督,下官請求你莫聽信叛徒之言,胡濟與流民逃兵合流聚眾滋事已有多時,此人現在已經是甕中捉鱉之勢,請大人莫要為謊言所煽動啊~」聽聞呂鴻晏之言,姬隆不待呂鴻晏再繼續講下去即已趕緊接話,似是在催促著呂鴻晏勦滅胡濟。
聽著姬隆所說的每一字,呂鴻晏不為所動的繼續說道:「是非曲直本都督自有判斷,姬縣長,請你立即將六條問事背誦給本都督聽!」
「這......下官......是......六條問事的具體內容是一條;強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強凌弱、以眾暴寡;二條、二千石不奉詔書遵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詔守利、侵漁百姓、聚斂為奸;三條、二千石不恤疑獄、風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淫賞、煩擾刻暴、剝截黎元、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訞祥訛言;四條、二千石選署不平、苟阿所愛、蔽賢寵頑;五條、二千石子弟恃怙榮勢、請託所監;六條、二千石連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賂、割損正令也。」姬隆無奈的背著六條問事之條文!
「府君認為你犯了幾條?」呂鴻晏嚴肅的質問著姬隆。
「這......大人~下官或許行事稍有偏差,但......」見情勢似是漸轉為對自己不利的姬隆,趕忙的想為自己辯護,但呂鴻晏並不打算予姬隆再多談的時間!
「還想強辯,你姬隆私下眾多貪贓枉法、魚肉鄉民等諸多不法證據早已掌握在刺史部之手,何以此次河西大亂本都督奉刺史部之令出兵平亂首個目標就是會水城,就是準備趁此機會拔了你這貪官污吏!」說著,呂鴻晏亦下達指令攻城,只見司馬劍秋等人見狀立時率領人馬、輜重等攻城兵器展開攻勢。
一旁的胡濟見狀,明白機會稍縱即逝的他亦立時喊話說道:「城內的鄉親們~別再猶豫了~今天就讓我們裡應外合把姬隆這狗官給拔除吧!」喊著,胡濟亦帶領著五百義軍加入官軍的行列一同攻擊會水城。
驚見呂鴻晏竟是領兵前來欲將自己拿下的姬隆,徨恐之情已是寫於臉上卻見城樓上指揮著一眾官兵的縣尉等人卻是無動於衷並未下令衙役們展開反擊守城,見此情勢姬隆立時下令說道:「反了~反了~呂鴻晏與賊人合作造反了!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守城反攻啊。」
一陣激昂的叫喊後,以縣尉為首的一眾官兵非但沒有依照姬隆之意執起兵刃反擊以抵擋呂鴻晏的進攻,反到是執起手中兵刃將姬隆包圍不讓其有脫逃的機會,在此同時司馬鷹的人馬已陸續使用長梯順利攀上城牆,而顧守城門的官吏亦放棄堅守任城門遭王虎人馬攻破而不設法阻止,在衙役官兵幾可說是放棄抵抗的情況下會水城防線轉眼便遭到擊潰,呂鴻晏所率領的人馬迅速的衝入城內直搗會水縣內各級官署、衙門、糧倉、械庫等地點並將其接管,而跟隨衝入城內的胡濟與所帶領的義軍們亦是安份守己並未擾亂當地百姓的生活起居,而最不如意者則是以縣令姬隆為首長期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一干官員與其地方惡勢力。
這一日,因會水縣長.姬隆長期不得人心而導致自己終是遭到百姓放棄,短短一個時晨內呂鴻晏的人馬便已迅速接管會水城上下各級官署,如今在舊部的押解下遭到捆綁的姬隆與一干黨羽則是在縣衙內等著呂鴻晏的到來準備審理姬隆所犯之罪,而最諷刺者乃是城內百姓竟無一人為這位已任職多年的縣長感到悲慟,百姓們卻反而因姬隆即將遭到律法的制裁感到欣喜......
「依律處制,以正歪風!」
呂鴻晏一句依律處制,以正歪風將姬隆送上了死路,而他的黨羽則是依據平日所為量刑裁罰,隨著呂鴻晏接管會水城開始,呂鴻晏便著手整頓當地吏治並將姬隆人馬全部徹換,同時整頓兵馬糧械將於短時間內再度出兵酒泉郡治所在的福祿縣!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2-5 02:33 AM
第三十章
張掖郡,郡名,原為匈奴渾邪王領土,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東部置。
漢朝 張掖郡
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東部置。
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分張掖郡之二縣及隴西郡、天水郡各二縣置金城郡。
宣帝初年釐張掖郡東部置武威郡。
前漢後期治觻得縣,屬涼州刺史部;下轄十縣分別為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日勒、驪靬、番和、居延、顯美。
漢平帝元始二年有24352戶,88731人。
後漢初,以張掖郡中部的屬國都尉所轄地置張掖屬國。
漢安帝時,分張掖都尉轄地(居延縣)置張掖居延屬國,顯美縣改屬武威郡。
獻帝興平二年(195年),分日勒、番和、驪靬三縣置西郡。
張掖郡 昭武縣
另一方面雷駱率領的五千人馬亦已與司徒昭陽的先鋒部隊會合,數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南下目標直指張掖郡治下的昭武縣城,但行軍路上卻是不斷有難民爭先恐後的投奔而來,而先後投奔而來的難民們卻是口徑一致的開口說道:「昭武縣城已被賊人所佔,縣長已遭殺害,縣尉縣丞等官員皆生死不明!」
各種不利於官軍的耳語不斷的傳出,賊匪不停的四處燒殺擄掠,官兵們不止無法阻止還反遭殺害!昭武縣城與鄰近聚落的縣民們為躲避賊匪的暴行被迫攜家帶眷連夜逃離昭武縣管轄地區,一路上逃難的百姓們日日增加,但賊人並未因百姓逃離便縱放難民給予生路,佔據縣城的賊首.林鋒見百姓連夜逃離為免在立足未穩之際驚動官軍便下達指令命下屬立即將逃離的縣民擒回縣衙內囚禁!
而這數日內司徒昭陽奉刺史部之令率一千先鋒部隊南下張掖郡勦滅賊眾之事已在張掖境內傳開,不少逃離居所的難民們聞訊連忙北上逃難欲尋求庇護,但無奈天不從人願林鋒的手下卻是自後方追擊而來,這數日來至少有半數的難民以遭擒獲押解返回縣城,而另外半數腳程較快的難民則是全力北上逃難,運氣較好者則是巧遇雷駱所率領的部隊正在南下!
自雷駱與司徒昭陽會合後,一路南下昭武縣至今便不斷遭遇難民為賊人追逐,部隊進發至今為營救難民已與林鋒人馬經歷十數場小形衝突,時至今日午時時分雷駱部隊已推進至距縣城十里之處,但部隊行進至此處之時卻見林鋒已率領一千主力部隊佈下軍陣等待著雷駱的到來。
「雷駱~我乃昭武城主林鋒,我執掌昭武城至今未曾犯你秋毫,你領軍前來意欲為何?」見雷駱軍陣來勢洶湧,林鋒明白眼前這一場硬仗已經是無可避免,但此時若是示弱那在氣勢上將會被雷駱壓倒,若是真開戰將會動搖軍心......如此未戰先怯下將是必敗無疑!
「大膽逆賊~~爾等賊眾利用河西大亂之際趁機強佔縣城、斬殺縣長等朝廷官員並以高壓手段監控城內百姓,你等罪證早已磬竹難書!如今竟還有顏面在此強辯?!在我大漢軍威之前你等絕無勝算,若識時務者立時棄械投降並放出遭你囚禁之百姓且交代昭武縣尉與縣丞之生死下落,否則休怪我等不留生路予你!」見林鋒有意展現軍威以立下馬威先聲奪人,久經沙場磨練的雷駱又豈有被矇蔽之理?雷駱不待林鋒再開口便已揚聲斥罵林鋒的種種不法情事。
「我呸~當今天下有誰不知漢朝早已是名存實亡,當今天子不過是國賊曹操手中的魁儡,真正掌握權力的是國賊曹操!也就是你伺奉的君侯呂鴻城的主子,在河西誰都知道呂鴻城是曹操派來的內應走狗,你們不過就是曹賊手下的走狗與曹賊同樣揮著漢旗在幫漢賊打天下罷了!」不甘示弱的楊鋒亦立時反諷呂家軍多年來難以洗清辯駁的傷痛,林鋒見雷駱盛怒之情已是現於表象,見此情勢林鋒得勢不饒人再度開口大罵道:
「雷駱~在這片河西土地誰都看得出來呂鴻成此次出兵定是為國賊曹操打江山,林某勸你還是早日看清離開呂鴻成,否則待來日你無利用價值之時必會被當成棄子!」
「大膽狂徒竟如此強詞奪理!」見林鋒大放獗詞,雷駱已是難掩怒氣的開口反駁說道:「現今河西大亂,你林鋒趁亂帶領千餘名叛賊佔領縣城與周邊眾多里亭,如今縣內眾多官吏與無辜百姓皆遭你監禁,現任縣長洪濤雖是平庸之輩但尚可算是奉公守法之人,但你卻為一己之私慾煽動飽受苦難的流民與逃兵造反更斬殺洪濤,光憑這幾點本都督已依法可治你叛亂之罪,如今你竟還有顏面在此妖言惑眾!」
「呸~漢朝律法若是有用,那天下早就太平啦哪還需要打仗!現在這世道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還會跟你講律法?律法若有用那呂鴻成早就扳倒令狐家了,雷駱你別在欺騙老百姓了。」林鋒見雷駱已是動怒但仍是得意的逞一時口舌之快,他依然不斷的說著。
「看來是多說無益了,那就戰場見真章吧!」面對敵人一再的挑釁,雷駱已無心再與林鋒做口舌之爭,話與方歇他便立時下達指示,司徒昭陽見狀立時只示下屬擊鼓鳴金準備開戰!
「開陣~~」司徒昭陽一句開陣,部隊間立即列陣成行,隨著鼓聲不停的鳴奏下先鋒部隊已執起槍矛開始往前推進,前鋒步兵部隊亦已刀劍齊出不斷的拍打著手上的盾牌並配合著鼓聲的節奏一步步的朝前推進,部隊列陣間井然有序看得出平日訓練有素。
林鋒率領的部隊成員們本就是臨時組成的雜牌軍,本身並無受過正規訓練更缺乏在戰場上兩軍對峙的經驗,如今見官軍步步進逼而來又見官軍所執兵刃鎧甲之精良皆遠勝己方,現今眼見官軍們正一步步的朝自己進逼,人數之眾更是己方的數倍有餘......彼此間本就是實力相差懸殊......現今尚未開戰已有部份賊人心生畏懼開口說道:
「我們真的是官兵的對手嗎?對方人數有六千人那麼多......我們才一千而已......這擺明是送死吧......」
林鋒看著自己所率領的部隊已開始尚未開戰便先怯戰,為穩定軍心他立時信心喊話說道:「各位別怕~雷駱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是真如此有戰力,再說我軍佔有地利上的優勢,雷駱率領的人馬要正面攻擊我們還得通過位於黑河(羌谷水)與合黎山脈間這條難走的山道,別怕~我們一定守的住!」
聽聞林鋒為穩軍心的喊話內容後,雷駱為擾亂林鋒軍心便立時揚聲喊話說道:「林鋒黨羽聽著,刺史部有喻令在先,只要有棄暗投明者刺史部絕不趕盡殺絕必留生路予投降之人,光磊在此奉勸一句......諸君莫在助紂為虐快快來降,君侯大度必不會出爾反爾危害歸降之人性命!」
「我呸~雷駱你一方面步步進逼一方面高喊要弟兄們投降!你這偽君子,我林鋒偏不讓你如意~~」
見雷駱下令部隊推進,林鋒見軍心已開始動搖為免部隊未戰先潰或有人臨陣倒戈,下定決心一拼的他立時下令全軍進攻,欲借地利先聲奪人取得戰機上的優勢!
一聲令下,林鋒麾下兵員立時衝鋒而上,與此同時司徒昭陽見敵方進攻亦立時下達指令,指令一出軍鼓手立時改變擊鼓方式,前方先鋒部隊聽聞鼓聲轉變立即蹲下身去同一時間後方弓箭隊立刻補位上前張臂揚弓只待一聲令下便是箭矢齊發。
「放箭~」
司徒昭陽一聲令下,弓箭手們立時放箭,但箭卻非是朝天空射出而是直接正面對準對面的敵方人員直線將箭射出,而弓箭隊成員亦是早已列隊成行,每一輪的箭矢擊出之後立時退下改由下一隊人補上放箭,如此一輪接著一輪的箭矢攻擊下轉眼間已放出數百枝箭,而林鋒的人馬在這一輪接著一輪的攻擊下不止難以推進更遭受到無情的打擊,進擊的前方人員在箭矢的攻勢下非死即傷,短短時間內已是傷亡超過百人。
「進攻~」
見敵軍攻勢已挫且在箭矢攻勢下傷亡不輕而遭逼退,司徒昭陽相準時機立刻下令進攻,指令一下司徒昭陽長子司正雲立即策馬奔出帶領先鋒部隊全力衝殺。
「徹退~快退回昭武城!」
林鋒眼見攻勢受挫,前方人員傷者已達數百亡者亦有百人之數,部隊戰力已是嚴重受損......此時又見司徒正雲帶領官兵衝殺而來,前方一眾兵員雖是豁盡全力抵抗著官軍的攻勢,但如今手下傷兵眾多根本無法抵擋司徒正雲的攻擊,如今他眼看著官兵已逐漸突破狹隘難行的山道;而自己手下隨行出戰的人員在官兵強勢的攻擊下現下已經是傷亡過半......此時的他很明白再繼續打野戰必定是兵敗如山倒,雷駱定是一戰功成奪取昭武城,為求生存林鋒決定退回昭武城打籠城戰以爭取時間以拖待變!
「全軍追擊,決不能讓林鋒逃回昭武城!」
一見林鋒部隊開始徹退,為求速戰速決雷駱決心追擊到底決不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一旁始終未有行動的趙信立即帶領獨子趙虎策馬衝上前去追擊林鋒,而指揮著部隊的司徒亦明白雷駱有意速戰速決而決意親自出馬解決林鋒!
為求速戰速決,司徒昭陽父子與趙信父子同時帶領一隊騎兵趁勢追擊林鋒,而另一方面在雷駱的帶領下官兵已突破位於黑河(羌谷水)與合黎山脈間的山道全軍直往地勢較平坦的平地推進與此同時前方部隊對林鋒人馬的追擊亦未曾停歇過,在官兵不停歇的追擊下林鋒人馬傷亡不斷增加,戰火開始至今已將近一個時辰,戰況亦已明朗,林鋒一派兵敗如山倒,戰場上傷亡者眾更甚者已有部份小隊人員棄械投降,而司徒昭陽等人所帶領的小隊亦一路穿梭於敵陣中,一行人終於在距昭武成僅三里之遙的小土丘上成功攔截林鋒的小隊。
「哼~想不到我林鋒竟敗在你們這群走狗的手上,現今敗局已定......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置吧,只求你們放過我的手下。」遭司徒昭陽父子與趙信父子包圍的林鋒明白此時此刻已是勝負已定,無力再戰的他索性放下手上的兵刃束手就擒。
「到此為止了林鋒,都督將會親自審判你的叛亂之罪。」司徒昭陽見林鋒已放棄抵抗,遂下令部屬將其捆綁。
經歷近一個時辰的鏖戰終是大勢抵定,昭武城內的守城人員見林鋒遭擒所率領的部隊亦已潰不成軍又見官兵勢眾,不久即在雷駱的喊話之下開啟城門投降,此戰隨林鋒出陣的千名兵員中戰死之人將近三百,輕重傷不等者亦接近五百之數!餘下的三百多人則是為保性命全部投降不再頑強抵抗,不久後雷駱的部隊便迅速的進駐接管昭武城上下各級官署衙門並救出這段時日遭到囚禁的百姓與官吏,但縣長與縣尉縣丞少府等主要官員則已營救不及晚遭林鋒所害......
隔日正午,林鋒則在雷駱的一聲令下被推上了刑場斬首示眾,而其追隨者若過往若是有案在身者便交由官府發落量刑而罰,其他為生活為世道所逼者則是從輕發落。
在雷落帶領人馬平定昭武縣城的叛亂份子的同時,自西郡連日趕路西返的歐陽寒象亦把握有限的時間帶領著公孫武與一千輕騎自西郡日勒縣連夜南下襲取目前張掖郡境內反動份子中戰力守備最為薄弱的氏池城!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5-12-16 01:54 AM
第三十一章
河西四郡
指前漢武帝時在河西走廊設置的四郡,即酒泉郡、武威郡、敦煌郡、張掖郡。
河西四郡之地,原為月氏所擁有。
冒頓單于時代,匈奴右賢王擊破月氏,此地成為匈奴領土。
公元前121年,匈奴昆邪王和休屠王投降漢朝,漢將其所降的四萬餘人安置在隴西、北地、上郡、朔方與雲中,被稱為五屬國。
不久之後漢朝在昆邪王和休屠王原來的領土,設置了酒泉郡。
前111年,張掖郡與敦煌郡由酒泉郡中分割出來。
前101年,建立武威郡。河西四郡由此形成。
漢朝除了在河西四郡駐軍,也大量移民漢人至此地屯墾務農,確立了漢朝對此地的控制力。
漢朝對四郡的控制,在中國歷史上為最強硬時期。
漢朝河西四郡的設立使河西地區逐步由遊牧區變成了農業區,對後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四郡的設立分割了同為遊牧的匈奴與羌族的聯繫;同時也讓漢朝與西域天山以南的西域諸國,以及位處天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一帶的烏孫國結成了共同對抗匈奴的聯盟,後來天山以南的西域諸國都臣服漢朝,併入漢朝的版圖,加強了漢朝的實力,同時也削弱了匈奴對西域的影響力。
最後,這個新奪得的河西之地將中原和天山以南的西域諸國連接起來,為將來絲綢之路的開闢提供了便利,對於東方與西方的聯繫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 ※ ※ ※ ※ ※ ※ ※ ※
張掖郡 氏池縣城
氏池縣城位於張掖郡南方東鄰西郡治所所在的日勒縣,因地理位置位於黑河中上游故成為張掖郡漢末所領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5縣中唯一位處河西走廊南緣的縣城,但也因地理位置位於南方又與鄰近的城池相距甚遠的因素而成為張掖郡治內的孤城,亦因此一因素使的氏池縣成了河西大亂至今張掖郡境內較不受到波及的地區,因此部份難民南下至此避難。
但氏池縣因鄰近河西南山所在故此地亦與漢胡邊界的胡人為鄰,自當年羌人之亂後至今此地胡漢衝突日益嚴重,如今又不斷有漢人難民至此避難無形中亦擴大了此地的胡人各部落和漢人間的衝突,在關西聯軍兵敗後漢朝對此地的控制力益加薄弱,反觀長年盤踞邊境的羌胡各小部落亦逐漸從當年羌亂的戰火創傷中逐漸復甦,如今河西各地大亂不止,各地飽受盜匪姦殺擄掠、豪強強佔民地擄人為奴;各地官員卻無能平定種種亂像下......位於祁連山上的一支屬昔日小月氏人分支的部落亦相準了時機,部落首領率.沮渠蘇褐領部內兵員連合蘆水胡數個部落共三部八百胡兵欲趁機奪下氏池縣城!
遭受到沮渠蘇褐率眾攻擊的氏池縣民亦因多年來胡漢衝突的種種不和而同仇敵愾全城上下決心抵抗胡人的攻擊!但無奈的是氏池雖是縣城但城小人少全城可動用之兵員數亦不足五百,雖然現任縣長.周信平日對漢胡衝突有所防範,但近期不斷湧入的災民卻也令氏池上下官員疲於奔命,如今周信面對著外有沮渠蘇褐率眾攻擊抵禦兵員不足:內有災民陸續前來投奔城內糧食恐將供給不足等重大問題所困,現今的氏池已可說是孤立無援!
這一日,就在周信與麾下官員們正為城內糧食即將不足而憂心忡忡之際,又正逢沮渠蘇褐再度發動攻勢再度攻城,憂心的周信來至城樓之上觀視著目前的戰況,目前雖然沮渠蘇褐的攻擊算不上強勢而他的部隊也不過只有八百之數,部隊的輜重又不足所以這段時日來的攻擊皆未能拿下守城兵員不足四百的氏池城,但多日來的包圍已使的城內糧食消耗過半,一但糧食斷炊那就真只有投降一路了......
看著沮渠蘇褐再次進犯無功而退守,城門外的道路已全為沮渠蘇褐的人馬所佔據,再繼續耗下去城內斷水絕糧只是時間的問題,面對著如此困境周信亦不禁嘆息了聲,他怎麼樣也想不到氏池這座邊疆小城竟會走到這一步......如今再耗下去是死路一條,若是投降沮渠蘇褐是否能保住城內縣民也是未知數......如此困境已教他不知該如何做才能為式池城奪出一條活路?
「大人~沮渠蘇褐又派使者前來招降了!」縣衙裡周信正為眼前困境憂心之時,衙役此時前來傳話表示沮渠蘇褐又再度遣人來此。
「不見,轉告來使,我周信決不與異族之人屈服!」周信聽聞沮渠蘇褐再度遣使前來,明白此次必定又是前來勸說投降,周信索性連見都不肯直接送客。
將沮渠蘇褐的使者趕走後,周信明白他現在所面臨的乃是困獸之鬥,為求解開這僵局他再次的下令召集縣內上下各級官員一個時辰內速至縣衙開會!命令一出縣丞、縣尉、縣少府、監鄉、勸農掾、制度掾、鄉有秩、獄史、佐史、鄉佐、斗食、令史、 書佐、官掾史、幹小史、脩行等縣內各級官員凡有接獲通知者都趕著在時間內至衙門與周信會面。
衙門內,周信見召集的人員已經到齊便立即開口說道:「諸位,周某必須在此直言......也許這座氏池城就快守不住了,現在沮渠蘇褐雖然無能破城但是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兵員、輜重等兵甲可助我軍突圍求援,再耗下去......城內糧食一但耗盡,就是想守也無能為力了......」
「大人......下官聽聞沮渠蘇褐今日又遣使前來招降,大人何不投降以保全全城軍民。」一旁的監鄉聽聞目前困境,立時進言投降。
「不可,這些境外胡人素來敵視我漢朝之民,大人若降沮渠蘇褐未必真會放過城內軍民,下官願領兵突圍前往西郡請李大人發兵支援!」縣尉聽聞監鄉竟開口便是投降一事深覺不妥的他立刻發言反對並明言自己願帶一隊人馬突圍為氏池爭取一線生機!
聽聞縣尉願挺身而出為氏池縣一搏,周信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子手微微顫抖的指著縣尉說道:「此話可當真?你可知依我們目前的實力你此番行動可是九死一生啊!」
「再兇險,下官也願意一搏,只求大人守住氏池以保全城軍民。」縣尉堅定的說著。
「本縣準了!此次你務必帶回援兵拯救氏池。」周信見縣尉意志堅定,已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當下便準了縣尉的提議,當晚縣尉便趁夜深之時帶領城內五十餘名騎兵由北路突圍而去!
周信親自登上城樓目送著縣尉帶兵突圍而去,心中也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祈禱他能夠順利帶回援兵拯救氏池縣。
小月氏
小月氏,古代民族與國家,源自月氏。在匈奴擊敗月氏後,部份成員西遷,建立獨立國家,稱大月氏,而留在原居地的成員,附屬於匈奴,稱小月氏。
在冒頓單于時代,匈奴數度擊敗月氏,月氏部落開始西遷,離開河西走廊。
前162年,老上單于再度擊敗月氏,佔領河西走廊。月氏部落大舉西遷,擊敗大夏,建立王庭,稱大月氏。而留在原居地的部眾,稱小月氏。
小月氏與當地羌族融合,附屬於匈奴右賢王之下。河西走廊成為休屠王與渾邪王的領土。
後漢時,河西走廊一帶的居民,被稱為盧水胡,主要由小月氏組成。此外,湟中也有一支小月氏部落,稱湟中月氏胡;在張掖的小部落,稱義從胡。
《史記》〈大宛列傳〉:「始月氏居敦煌、祁連閒,及為匈奴所敗,乃遠去,過宛,西擊大夏而臣之,遂都媯水北,為王庭。其餘小眾不能去者,保南山羌,號小月氏。
《後漢書》〈西羌傳〉:「湟中月氏胡,其先大月氏之別也,舊在張掖、酒泉地。月氏王為匈奴冒頓所殺,餘種分散,西逾蔥領。其羸弱者南入山阻,依諸羌居止,遂與共婚姻。及驃騎將軍霍去病破匈奴,取西河地,開湟中,於是月氏來降,與漢人錯居。雖依附縣官,而首施兩端。其從漢兵戰鬥,隨勢強弱。被服飲食言語略與羌同,亦以父名母姓為種。其大種有七,勝兵合九千餘人,分在湟中及令居。又數百戶在張掖,號曰義從胡。中平元年,與北宮伯玉等反,殺護羌校尉泠征、金城太守陳懿,遂寇亂隴右焉。」
盧水胡
盧水胡,中國歷史上的少數民族,居住在今天甘肅河西走廊一帶,也被稱為河西胡。
原隸屬於匈奴,隨著南匈奴親附漢朝,居住在張掖一帶的居民,因為當地有盧水流過,被漢族稱為盧水胡。史書經常將他們歸類為雜胡之一,現已漢化消失。
河西酒泉郡一帶原是月氏的居處,在月氏被匈奴擊破後,一部份的族人遷至蔥嶺以西,稱大月氏。
留在原地的族人,居住在西平、張掖一帶,與羌人雜居,稱小月氏。
盧水胡可能是小月氏的後裔,但是因為居地在此地的胡人都被通稱為盧水胡,因此盧水胡並不只是單指小月氏這支,也包括其他氐、羌等族人。
在被匈奴擊敗後,此地由匈奴右賢王管理,成為匈奴休屠王與渾邪王的領地。漢朝擊敗匈奴後,將此地置郡,稱酒泉郡。休屠王與渾邪王後來親附和朝,其部眾仍居於北方八郡,其中包括河西之地,為南匈奴的前身。
盧水胡由匈奴沮渠王控制,也受護羌校尉、涼州刺吏等人控制。
後漢初年,竇固曾徵召盧水胡攻打匈奴。後漢年間,盧水胡也曾數次反叛。
盧水
盧水源出祁連山,流經張掖,注入額濟納河。
根據《讀史方輿紀要》,在張掖鎮東南,有沮渠川,因為沮渠蒙遜在此居住而得名,即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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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郡 日勒縣
西郡,後漢至西魏的郡。
漢獻帝建安年間分張掖郡置,治所在日勒縣。
現屬雍州刺史部下領日勒、驪靬、番和3縣。
西魏廢。十六國時北涼沮渠蒙遜攻南涼,數戰於此。
太守府
議事廳
又是一個烏雲敝月的夜晚,李蘴在燈火下聽著部屬們所轉述的各項事務,其中還包含著歐陽寒象與公孫武離去後的所有行動。
「大人,歐陽都尉與公孫先生西返後並非北上回轉張掖屬國,而是在途中轉向往南方的氏池縣前進。」
聽著部屬回報的簡報,李蘴亦眉頭一皺感到些許的意外,因他本就料定歐陽寒象此行僅有楊武與楊昭楊烈兄弟和王剛與其長子王虎與與一千人隨行,一但他西郡方面穩住後應是立即回轉張掖屬國回報呂鴻成才是,怎會此時卻是帶領著一千人往西南方的氏池城去了呢?就算氏池城雖非大城且目前因縣長雖疲於應付當地胡人沮渠蘇褐揭反旗自稱為侯的動亂,但氏池城墻尚稱堅固兼之城內亦有數百守兵,可已被圍城一段時日,只怕現在已是自身難保惶論有能與胡人一戰,所以歐陽寒象僅憑區區一千輕騎就拿想下反動份子解救氏池城就不可能!
「大人可是覺得此事有可議之處?」一旁的郡少府.姜恆看出李蘴對於歐陽寒象的行動有著疑問遂開口詢問。
「沒錯,歐陽寒象與我照會後居然未立即回返張掖屬國回報呂鴻成此會的結論卻反是帶著公孫武與一千輕騎往氏池城去,但他所帶領的部隊並沒有攜帶任何輜重......如此就想解救氏池城之危根本是送死......此一行動與莽夫何異?這與他多年來的謹慎作風甚是不符。」李蘴亦毫不隱藏的說出他心中的疑問。
就在李蘴方提出心中疑問的同時,一名傳令突然急忙的奔入廳堂中回報說道:「報~大人~探子消息傳回,歐陽都尉已夥同公孫先生與楊武大人等人入主氏池城了。」
「什麼~歐陽寒象竟與楊武已入主氏池城!」
「啟稟大人,據探子回報......」傳令開始一五一十的說出前方探子傳回的消息。
※ ※ ※ ※ ※ ※ ※ ※ ※ ※
原來當日氏池縣尉賭命突圍,隨行的五十名騎兵雖是傷亡殆盡卻是成功掩護他殺出了重圍,殺出重圍的他不敢回頭不敢停下腳步,為躲避胡人的追殺他馬不停蹄的不斷奔馳,如此不眠不休的北上逃了三日夜,在荒野迷失方向的他已是慌張得不知該怎麼辦,而他的馬匹則在連日來不停的奔跑下也已無力再跑,這一晚他在荒涼的野外不放棄的一直尋找著是否有人家可詢問該如何前往西郡,也許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他意外的在荒郊野外找了一處部隊駐紮的營地,營地裡火光明亮而營地裡所插的旗幟竟是漢朝官兵所用的軍旗,見到官軍營地有如希望降臨一般,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朝營地奔去並高喊著:
「下官乃是氏池縣尉,求將軍發兵馳援氏池縣!」
氏池縣尉此時並不知他闖的營地正是欲回轉張掖屬國回報呂鴻成的歐陽寒象所率領的部隊,也不知這一個誤打誤撞卻成功的為氏池縣求得了援兵。
原本楊武為免歐陽寒象自西郡回轉途中會有意外故帶領五百人在西郡邊界接應歐陽寒象,此事就連李蘴也知曉,但他卻也沒料到此舉竟意外成了拯救氏池縣的意外兵力!在氏池縣尉的告知下他們得知目前氏池面臨的困境,歐陽寒象與楊武商討後決定部隊轉向先行營救氏池縣城。
而氏池城方面沮渠蘇褐並未料得歐陽寒象行軍竟如此迅速,他的部隊遭歐陽寒象所率領的五百輕騎利用深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所奇襲,一時間內他派遣佔據氏持各大通道的部隊皆遭到歐陽寒象部隊的夜襲,被打的陣腳大亂的胡兵尚未及集結抗敵,公孫武與王剛、王虎、楊昭、楊烈等人亦各自帶領步兵部隊展開第二波的夜襲,同時楊武亦與氏池縣尉亦率領人馬在部隊的掩護下突破防線直底氏池城並於城門下高喊道:
「城內的弟兄們,是我啊~快回報大人趕緊發兵與歐陽都尉裡應外合啊!」
一番喊話,周信聽聞援兵已至且已與沮渠蘇褐的人馬已展開激戰,為求一舉擊敗外敵周信立即招集城內可用之兵員,親自率領二百步兵部隊直搗沮渠蘇褐所駐紮的營地以求一舉殲敵。
另一方面遭到夜襲的沮渠蘇褐明白帶領此次夜襲的部隊主將必是名沙場老將方能如此的無聲無息接近他的四路駐地並迅速的一波連接一波的攻勢,現下為挽回敗局唯有拿下敵軍主將才有機會挽回局勢!
沮渠蘇褐也非莽夫,一眼即看出歐陽寒象便是此次率領敵兵夜襲的主將,他為挽敗局執起手上的斬馬刀一番砍殺後終於殺出重圍駕起馬匹直朝歐陽寒象奔去,歐陽寒象見狀又見此人身手不差,料想此人定是氏池縣尉口中所提的沮渠蘇褐,為一舉破敵歐陽寒象亦執長矛正面迎戰沮渠蘇褐,只見歐陽寒象策馬奔去口中大喊說道:
「來者可是沮渠蘇褐~」
「正是~今天我沮渠蘇褐就要手刃你們這些漢人!」
一輪喊話後,兩人不再贅言,一碰頭便是毫不留情的短兵相接!刀與矛互不相讓,沮渠蘇褐不愧為一部之首勇猛善戰自是不在話下,歐陽寒象亦不失為沙場老將武藝精湛亦是不惶多讓兩人可說是將遇良才、棋逢敵手一時之間竟難分高下,兩人內心亦暗中驚呼今日竟遭遇如此高手!
但......一場單挑的輸贏卻已無法左右這場戰爭的勝負,一輪激戰卻始終無法取下敵將的沮渠蘇褐心中明白,若是再繼續與歐陽寒象糾纏下去,那他將會無法脫身而淪為階下囚再也無法翻身,所以他於激戰中惡狠狠的瞪了歐陽寒象一眼後隨即虛晃一下便立刻轉身策馬狂奔,同時揚聲高喊著:「兄弟們~別再糾纏了~快徹~勝負已定~快徹~」
「別想走!」趕來支援的周信見敵人欲徹退,立即帶領人馬欲防堵敵人的退路。
在此一時刻,周信亦追趕而至欲防堵沮渠蘇褐逃離,但......周信實非是沮渠蘇褐的對手......尚未防堵到人便遭沮渠蘇褐一刀砍傷,本欲再一刀將周信了結的沮渠蘇褐見歐陽寒象已經立時趕上前來救人,不欲在與歐陽寒象糾纏的沮渠蘇褐不再戀戰立時轉身逃離戰場,而他的部屬與盟友亦隨他一同徹離,而歐陽寒象見敵人已徹離亦下令就地駐紮並尋軍醫趕緊為受重傷的周信治療。
至此,氏池城之危已解,為免胡人使詐回頭襲擊,歐陽寒象與楊武商討後決議暫留與氏池並將此地之情況回報呂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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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聞氏池城之危已為歐陽寒象所解,李蘴亦是大為驚訝,他雖然早算準呂鴻成必定會出兵氏池但他卻怎樣也沒想到呂鴻成竟然會兵行險招派楊武與歐陽寒象親自率領部隊越過觻得、刪丹、屋蘭三縣奇襲氏池城。
聽聞傳令回報的消息,姜恆亦有些驚訝的說道:「大人,刺史部的行動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如此一來刺史部便拿下張掖郡下的昭武與氏池兩縣,再加上大人允諾將協助刺史部平亂,那麼刺史部於張掖郡接下來之攻勢不止無後顧之憂又將對餘下的觻得、刪丹、屋蘭三縣形成包圍之勢!」
「你說得沒錯。」李蘴冷靜下來後聽著姜恆的分析,深覺有理的他讚同的附和了聲,只見他思考了一會兒後續說道:「本府注意到呂鴻成旗下大將目前已派出呂鴻晏、雷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五人分三路分別拿酒泉會水、張掖昭武、氏池三縣,但如今......掌一郡大權的呂鴻晏與雷駱已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分別拿下會水與昭武兩縣之地,那呂鴻成呢?北宮成呢?他們人呢?」
「大人的意思是?」姜恆等人似是有些猜測到李蘴話中所指的問著。
「就算歐陽寒像解氏池之危勉強算天意好了,此刻氏池實權應也是掌握於楊武之手,周信必定會歸順呂鴻成,而刺史部起兵至今表面是兩路發兵,本府此刻卻認為酒泉會水之戰只是呂鴻成在為與令狐仲決戰預先打下據點,他的主力應是放在張掖郡五縣之地!」李蘴終是想通為何呂鴻成敢如此大膽用兵,原來他的目的是要先拿下張掖郡並準備在酒泉郡與令狐仲一戰,所以在全面平定張掖郡前他不能有後顧之憂所以必須大力拉攏西郡,但又不願張掖治下五縣為他李蘴所瓜分才會只請他代為處理流民之事。
聽聞李蘴所言,姜恆亦猜出呂鴻成之目的後驗立時續說道:「大人可是認為呂鴻成此時定是帶領北宮成率領一支部隊準備襲擊張掖治下的另一座縣城!」
「不錯,而此成本府若猜測不差定是鄰近我西郡日勒縣的刪丹縣!」李蘴毫不猶豫的說著。
※ ※ ※ ※ ※ ※ ※ ※ ※ ※
夜色當空之時,一支約人數五千的部隊正晝伏夜出沿著河西走廊北山的山路朝張掖郡治下的刪丹縣推進,領軍之人正是李蘴所猜測的人,大漢雍州刺史部刺史.大漢偏將軍.賜爵關內侯的呂鴻成與他旗下一員大將北宮成與他的獨子北宮威。
此時此刻呂鴻成正率領部隊準備襲取遭當地豪強所把持的刪丹縣。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1-10 10:43 PM
第三十二章
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又稱甘肅走廊,東起烏鞘嶺,西至玉門關,南北介於南山(祁連山和阿爾金山)和北山(馬鬃山、合黎山和龍首山)之間,長約900公里,寬數公里至近百公里不等,為西北—東南走向的狹長平地,形如走廊,因位於黃河以西,故稱河西走廊。
自漢武帝開闢河西、「列四郡」以來是中國連接新疆的重要通道,為古代「絲綢之路」的一部分,是古代中國同西方世界進行政治、經濟、文化交流的重要國際通道。
「祁連山」之名源自古代匈奴,在古匈奴語中,「祁連」意即「天」,祁連山因此而得名「天山」;又因位於河西走廊以南,故稱南山。
《漢書》記載:祁連山「在張掖、酒泉二界上,有鬆柏五木,莢水萆,冬溫夏涼,宜畜牧。」有青鹿、馬鹿、猞猁、雪雞、野驢、雪豹等動物出沒,有萬寶山之譽,地廣民稀,水草宜畜牧,涼州之畜為天下饒。
前漢時霍去病出臨洮,掃蕩匈奴後,匈奴發出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河西走廊的初步開發,應歸功於漢武帝為斷匈奴右臂,設置武威、張掖、酒泉和敦煌四郡,與之相應的是徙民實邊和大力開展軍墾民屯。全盛時這裏有戶六萬余,一度相當繁榮。不過,兩漢之際馬援在這裏“因處田牧,至有牛馬羊數千頭,穀數萬斛”,充其量也還是農牧參半。而賈思勰竟不留餘地說“馬援以牧養發跡”。
漢代的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五郡,地處絲路要道、西北邊疆重地。 在行政管理上,建郡立縣、設鄉布裡、徙民實地、開發建設;在邊疆保衛上,築長城、砌烽燧,建關卡、設要塞,駐軍戍守。
在行政管理上,建郡立縣、設鄉布裡、徙民實地、開發建設;在邊疆保衛上,築長城、砌烽燧,建關卡、設要塞,駐軍戍守。 河西五郡創造了曾經的輝煌,為後來甘肅西部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河西五郡創造了曾經的輝煌,為後來甘肅西部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漢書·西域傳》載:漢興至於孝武,事征四夷,廣威德,而張騫始開西域之跡。其後驃騎將軍擊破匈奴右地,降渾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築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後稍發徙民充實之,分置武威、張掖、敦煌,列四郡,據兩關焉。
五郡郡縣設置情況到後漢時期稍有變化。
據《後漢書》記載,金城郡,建武十二年減省,併入隴西郡,十三年十二月又復置後合併減省為十個縣,去枹罕、白石、河關三縣。
武威郡增四縣:鸇陰,祖厲,顯美,左騎。
張掖郡省去二縣,顯美劃歸武威成立張掖居延屬國,原張掖居延縣歸屬國轄縣 。
酒泉郡,天依縣去之,設延壽縣,綏彌改為安彌。酒泉郡,天依縣去之,設延壽縣,綏彌改為安彌。
敦煌郡,未增減,僅將淵泉更為拼泉。敦煌郡,未增減,僅將淵泉更為拼泉。
當時,張掖郡還另增設'張掖屬國',下設侯官、左騎、千人、司馬官、千人官。 於是隴西、漢陽、武都、金城、安定、北地、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等十二郡國、九十八縣道侯官統歸涼州刺史部管轄。
河西漢五郡建築情況按行政級別和類別進行的分類。
即分為幕府建築、郡府建築、縣府及縣城建築、鄉府建築、亭、監獄、武庫、倉、市、寺、社稷、驛置等。 其中,驛置即郵驛交通傳舍,漢武帝開河西、通西域過程中,在甘肅境內從東部的平涼開始到西部的敦煌為止,從走廊的中心張掖開始,北至內蒙的額濟納旗為止,有兩大建設工程連續實施:一是築長城,一是開驛道。
但後漢時期羌禍一起,河西大受影響,人戶數下降到前漢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二。
漢末戰亂,河西同樣慘遭破壞,極目淒涼,乃至敦煌二十餘年不見太守。
※ ※ ※ ※ ※ ※ ※ ※ ※ ※ ※
漢末地方官制說明:縣、鄉、亭、里
先從最小的介紹起:家。三國時一家(一戶)平均約六個人。五家為一伍,十家為一什,與軍隊編制一樣。
百家為一里,里長叫「里魁」,體察民間善惡。所以一里大約有六百人。
十里為一「亭」,請注意這個里是戶數單位,不是距離單位。「亭長」隨身帶著綑人的繩索,負責抓補盜賊。漢高祖劉邦就是泗水亭長,在沛縣。
亭再往上是鄉,大約數千人甚至上萬。鄉官長官有三種:有秩、三老、游徼。
有秩就是鄉長 (名叫「有秩」,或許因為這是唯一有"石"秩等(百石)的鄉官)。
小一點的鄉不設有秩,設「嗇夫」,就是「省賦」,責任是平均百姓的役賦,應是斗食秩等。
「三老」負責教化百姓,表揚孝子順孫、貞女義婦、讓財救患、飽讀勤學等各類人民榜樣,在他的門上掛塊匾額。
游徼就是巡邏的警察,禁捕姦盜。此外還有佐史秩等的鄉佐辦民事、收賦稅。
鄉再往上是縣。理論上,萬戶以上的大縣置「縣令」,千石;萬戶以下的小縣置「縣長」,中縣縣長四百石,小縣縣長三百石。
《後漢書.百官志》記載縣令、縣長必須「顯善勸義,禁姦罰惡,理訟平賊,恤民時務,秋冬集課」。
縣令(長)的文職副手是「縣丞」、武職副手是縣尉。
縣也有曹掾(史),與郡的編制很像。
縣的「刺史」、「督郵」叫「監鄉」。此外春夏有勸農掾,秋冬有制度掾。
金印紫綬:《漢書·百官公卿表上》所載“金印紫綬”乃指黃金印章和系印的紫色綬帶。
兵曹從事:州郡中有兵事則設立,主兵戰。還有一種插手軍事的叫「督軍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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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掖郡 刪丹縣
自河西大亂至今,位處張掖東境與氏池縣同是臨近西郡的刪丹城至今仍是內亂不止,起因乃是城內官府與地方豪強至今仍是大小衝突不斷,但不利於官府的是過去多年來衙門對於長期來不斷困擾著當地百姓的流民問題與逃兵滋生事端與胡漢間不曾間斷的各種衝突一直都沒有做出妥善的處理,亦因此間接導致當地大姓地主與官府一連串的衝突中漸落入下風卻無百姓響應官府組義軍為除害的呼籲,最後代表地方地主豪強勢力的陳霸一門取得勝利,率領府上私兵攻下衙門驅逐縣衙署內各級主事官員,並以縣長自稱自行指派各級官員上任!
時至今日河西情勢日益混亂,陳霸見局勢大亂執掌刺史部的州刺史呂鴻成又驚傳暗中撤離姑藏城至今行蹤不明,城內百姓自他入主衙門後雖仍是有不少反對份子的反抗但他陳家亦漸漸取得優勢將反對者的勢力逐漸壓下,而刪丹縣下所管轄的鄉、亭、里以下各級官員除部份人士尚未歸順陳家外,其餘官員皆已對陳家表示降服之意,如今陳霸已實質掌握刪丹縣近六成的轄區,拿下全境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今縣內也僅有流民逃兵與居民胡人衝突不斷的問題讓他傷透腦筋,但此事卻是於大局無損,如今陳家於刪丹縣獨尊的地位已日漸穩固,眼見時局混亂河西各地官府已可說是自顧不暇無力平叛......於是......陳霸開始有了一個念頭......一個效彷自稱河首平漢王自設年號、置百官割據近三十餘年朝廷至今仍是無法鏟除的宋建......但礙於陳霸目前實力尚未雄厚,他雖有割地稱王的念頭卻也不敢真正的去實踐這想法,但野心已現的他卻也不甘只以縣長自居......
這十數日來居民間接連不斷的謠傳天生異像!如天湧萬鳥來朝其中鳥首口懸金印龜鈕前來陳府晉見,不久又有夜半狂風大作天降紫綬於陳府,同時亦有異獸攜進賢三梁冠交予陳府等各種傳言不斷在街頭巷尾間流傳,爾後十數日開始出現進一步的傳言耳語,街坊間已經不斷流傳陳霸乃是上天所選的刪丹之主,如今先有萬鳥朝送金印龜鈕再有天降紫綬後接異獸攜進賢三梁冠至陳府,在在表示上天已選擇陳府家主陳霸治理刪丹,縣長之名實不足以代表陳霸的天命所歸,所以上天降此三物乃昔日朝廷封侯爵所代表身份象徵之物,更是表明天賜侯爵之位予陳霸等耳語不斷的流傳著。
近月餘來天賜侯爵的傳言不停流傳,至不久前亦開始有部份官員開始進表陳霸應順天命自封為應天侯以應天命,陳霸起初已無才無德為名一再謙讓,但短短十數日內官員不斷的進表與鼓動輿論勸陳霸應祭天封侯置國相設百官開基立業才是順天應命,天已授金印龜鈕予陳家代表陳霸乃是天命所歸的刪丹之主實不該再推辭不受!
在官員與部份百姓的再三勸進下,陳霸終於在眾人面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並擇期設壇祭天正式登位為侯,在陳霸一連串的苦心安排下他終是以天賜之名義即將坐上應天侯的位置,但......他卻怎麼樣也想不到......他此一行徑卻更坐實了他的敵人攻打他的藉口,也想不到在他登上侯位的那一天卻也是他樂極生悲的一天......
這一日正午時分陳霸率領陳府上下與衙門官員約百餘人來到了陳家祖墳前誥天祭祖,對上天宣告他將自封為應天侯並將會在短時間內平定刪丹全境,望蒼天與陳家先祖庇蔭,而他陳霸將以刪丹為基石開創陳家不朽大業!
在陳霸正帶領人馬誥天祭祖的同時,呂鴻成已率領五千人馬來至刪丹城外,只見北宮成策馬上前對著城牆上的守城官員喊話說道:「喂~城裡的人聽著,刺史大人親自帶兵前來平亂了!城內叛黨最好自己出來投降還可以保留一條生路,否則刺史部的五千人就要以武力平亂了。」
「且慢~大人莫要動用武力啊,我們會降於陳霸實在是逼不得已,若我們開門投降刺史大人願予我等一條生路那我等願歸降刺史部!」守城官員見來者確是刺史部官軍且聲勢浩大,而已方可用之人手不過數百且多數官員衙役對陳霸並不是真心歸順,城內百姓對於陳霸與部份反對份子的衝突多數也是採觀望的態度並非是真心歸順聽從陳霸的領導,因此當地官員一見州刺史呂鴻成親率部隊來此平叛便立即倒戈開城門迎接官軍入城。
不久呂鴻成的部隊便進入刪丹城立即接官城各級官署衙門,其間雖有與陳府人馬爆發零星衝突但因規模都不大而迅速平定,短時間內呂鴻城的部隊已經入主縣衙並迅速清點縣庫內的各項清冊,同時北宮城父子亦率領五百人馬包圍剛換上應天侯府四字的陳府大宅,陳府之人雖然負隅頑抗但官軍來的實在太過突然,且北宮成於河西本就是武名遠傳,故陳府上下一聽聞領兵之人乃是北宮成之時早已膽寒因此官軍攻下陳府大宅並未花上太多時間。
縣衙內,呂鴻成正翻閱著部屬們所整裡出來的各項清冊,此時開啟城門的官員已帶著刪丹縣戶口清冊欲呈予呂鴻成,只見他領著下屬帶著縣內所有人口戶籍清策來至書房內求見呂鴻成開口說道:「下官刪丹縣監鄉.戴洪今取縣內所有戶籍清冊獻予大人請大人過目。」
「本侯所為乃是依大漢律法行事,何來獻字一說?戴鄉監需慎言。」聽聞戴洪之言聽出不妥的呂鴻成開口斥責了聲隨後開口詢問說道:「戴鄉監既然肯棄暗投明那可否告知陳霸人馬為何不在城內?他們一行人現在究竟在何方所謀何事?」
「啟稟大人,據下官所知陳霸等人已率府兵前去祖墳祭祖誥天。」戴洪亦直言說道。
「誥天?此話何意?」
「大人,這一個月來縣內不斷充斥著陳霸乃是天命所歸的刪丹之主故天賜金印龜鈕與天降紫綬及異獸攜進賢三梁冠至陳府等傳言,不久前更有街坊間盛傳天賜侯爵之位等傳言,所以陳霸等為順天意已於近日內前去祖墳祭祖誥天......」說著......戴洪明白此言已略為觸怒呂鴻成目前處境他卻又不得實話實說......
「所以陳霸現在為順天應命已經前去祭祖誥天自封為侯了!」說著,呂鴻成亦有些忿怒的怒拍桌面隨後立時遣退戴洪並召來北宮成父子商議如何因應再來的局勢。
不久北宮成父子便接連來至書房內與呂鴻成會談,針對陳霸歸來後如何應對做深入的討論,談了一會兒後北宮威似是想起何事便開口說道:「對了~君侯、父親,照原先的安排歐陽叔叔與楊叔叔二人該是率領一千先鋒前來會合才是,何以至今都音訊全無?」
「是啊~威兒你不提我到也是忽略了,這寒象平日做事嚴謹而且又有老楊在,他們這次怎會沒按計劃內的時間來與我們會合?莫非是出意外了?」北宮威一句話提醒了北宮成,他這才想起歐陽寒象所帶領的一千先鋒部隊居然到現在都還未前來與他們會合。
「確實,若真有事耽擱,以寒象的個性必也會派人快馬送信知會,何以此次毫無音訊?」對此情形呂鴻成亦有些憂心......
「君侯,但此時此刻時我們也無太多時間思考此事,若按時間推算陳霸應該也將啟程回歸,姪兒認為此時該以處理陳霸為先。」北宮威見長輩們心繫目前全無音訊的歐陽叔叔,但此時卻又必須先對付陳霸,故也不得不再開口提醒聲。
「陳霸?哈~放心吧,他還不成威脅。」聽聞北宮威所言,呂鴻成胸有成竹的笑了聲。
兩日後
約午時時分,陳霸與他的府兵部屬與隨行的衙門官員一行人已自祭壇回到刪丹城,故守城門的官員見陳霸所帶領的人員歸來便立即開啟城門讓陳霸一行人入城,而陳霸見刪丹一如往惜再兼剛自封為侯心情正愉悅之下便下令全員入城。
但......殊不料他一時的大意卻為自己帶來了基業覆滅之禍!
「關城門!」突然城內有人高喊關門的同時,城牆上埋伏的五百弓箭隊立時現身揚弓待命,同一時間隱藏於巷弄民宅內的五百伏兵亦同時出動將陳霸所帶領的陳府私兵包圍,一旁隨行的衙門官員見狀便立時下跪求饒高喊饒命一切都是時勢逼人非他們所願......
「哪來的鼠輩?竟敢利用孤外出之時趁虛而入!」陳霸見敵人有備而來,雖知毫無勝算但仍不願窩囊的屈服認輸。
「本侯乃朝廷所封之關內侯尚不敢以孤自稱,陳霸你到也托大。」包圍之勢已成,呂鴻成便領北宮成父子一同來至現場,一聽聞陳霸竟敢稱孤道寡行大逆之事便開口斥責了聲以先聲奪人挫陳霸氣燄。
「呂賊~是你!」見呂鴻成竟親自出兵刪丹,陳霸亦意外的拉高了音量!
「陳霸,勸你莫再行困獸之鬥,勝負已定本侯勸你早日歸降尚有生路。」
「降?你真當孤是傻子嗎?降了你孤還有活路嗎?」一聽聞呂鴻成招降之言詞,陳霸怒氣反升更抽出隨身刀刃準備一言不和便與呂鴻成拼命。
「陳霸聽著,本侯招降乃是姑念你當初並未屠殺朝廷官員僅只將其驅逐,且執掌縣衙後也未對縣民等生計造成威脅,你若降......今日你率眾僭越自封為侯一事本侯並未親眼目賭,大可不追究!而稱孤道寡的大逆之舉本侯也可當沒聽到,甚至還可他日平定河西上表朝廷之時保你陳府之人入刺史部當差。」見陳霸有意拼命,不欲再添傷亡的呂鴻成便開口以懷柔手段招撫。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孤到讓你弄糊塗了!再說我陳府造反驅逐官員本就屬實,你又要如何對朝廷自圓其說?」對呂鴻成的說辭陳霸不止感到意外更有深深的疑慮。
明白陳霸疑慮,呂鴻成輕笑了聲後便續說道:「理由很簡單,刪丹縣長乃是韓遂之人馬,韓遂造反兵敗他旗下叛逆既不歸順朝廷本就起兵該討伐,再者前任縣長執掌縣務至今諸多違反六條問事之行徑亦是鐵證如山,當初若非韓遂勢強迴護至今本侯早將此人法辦,所以你驅逐縣衙官員一事本侯尚可上表朝廷你陳府乃是興義勇之師助刺史部平定判逆,待本侯領兵來到旋即上繳官印清冊歸順朝廷,如此一來你說你陳霸是功還是罪?」
「就算你所說對我陳霸有利屬實,那對你刺史部有何好處?」
「本侯於河西真正的敵人乃是敦煌令狐仲,此人心性如何你當有所聽聞,在與此人決戰前本侯必須保留實力以最少的犧牲平定張掖郡才有本錢與他在酒泉郡決戰,先生當明白若欲求功名投降本侯與歸順令狐家何者才是名正言順!」呂鴻成亦不諱言的說出他的戰略目標同時施以利誘。
是啊......就算今天撐過了呂鴻成明天令狐仲也會打來,他陳府確實沒有本錢與呂鴻成令狐仲抗衡,而他既然想要為陳府搏取功名利祿那為何不名正言順的當個有功之臣卻要當個造反的逆賊?呂鴻成若是尊守今日所言那他就是協助刺史部平叛有功之人,那他陳府之人便可名正言順的踏入官場甚至進入刺史部謀取權力,捷徑就在眼前......他何必捨近求遠?
「好~君侯可得記取今日之承諾,我陳霸願率陳府上下歸順刺史部。」思慮已定,陳霸立時放下兵刃對呂鴻成行禮表示歸順之意。
「好~好~先生果然是深黯大局之人,本侯信守諾言,為表誠意本侯在此聘請先生擔任刺史部的兵曹從事,不知先生可否願意?」
「兵曹從事?好~君侯既有此心胸與誠意,那陳霸就恭敬不如從命助君侯平定河西。」聽聞呂鴻成竟立時聘請他擔任刺史部兵曹從事一職,此職雖是刺史部自行聘任且是於州郡內有兵事時才設置的職務,但此舉已表明呂鴻成之誠意與用人不疑的意味,陳霸見狀也不在猜疑便答應加入刺史部領下兵曹從事一職。
三日後歐陽寒像所遣之人終於趕至刪丹縣,呂鴻成這才得知歐陽寒象已解氏池之危,這數日內呂鴻成親自安撫縣民,縣內原先餘下尚未歸順陳霸的四成轄區之官吏見刺史部已經收復刪丹縣城遂不在反抗,在呂鴻成的奔走下歸順刺史部的管轄。
河西局勢發展至今已歷三月有餘,自呂鴻成起兵至今張掖郡昭武、刪丹、氐池三縣已為刺史部所收復,餘下的觻得、屋蘭兩縣見刺史部攻勢勢如破竹難以抵檔,縣內豪強和氏明白此時不可與呂鴻成正面衝突,便令下屬發書予兩縣官員命其對呂鴻成獻上降表以待時機,而呂鴻成也於一個月後正式入主張掖郡治所在的觻得縣並接管縣衙、太守府等各級地方官署。
河西大亂至今四月有餘,張掖郡終於徹底平定。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1-25 08:08 PM
第三十三章
雍州刺史部
雍州刺史部,後漢時設置的刺史部,雍州或作廱州。
雍州是中國古代九州之一,漢武帝設十三州刺史部時,該地區以西屬涼州刺史部,東歸司隸校尉,不獨立設州。
漢光武帝定都洛陽,設立過雍州,但是不久取消。
興平元年(194年),雍州再度成為正式行政區,後漢分涼州河西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設立雍州刺史部,治所在姑臧。
建安十八年(213年)省涼州,與司隸校尉部的三輔一起併入雍州。
曹魏黃初元年(220年),分河西八郡復置涼州,曹魏時期的雍州其範圍固定在原涼州黃河以東和司隸校尉部的長安及附近的三輔,治所就在當時東漢末代皇帝漢獻帝的臨時所在地長安。曹魏、西晉不變。
《後漢書.百官傳》
漢朝時期,級別最高的將軍就是大將軍;其次是驃騎將軍;再次是車騎將軍;再次就是衛將軍;再往下就是前將軍、左將軍、右將軍和後將軍。
以上叫做重號將軍,往下就是雜號將軍了。四鎮(鎮東、鎮西、鎮南、鎮北)將軍、四征(征東、征西、征南、征北)將軍、四安(安東、安西、安南、安北)將軍和四平(平東、平西、平南、平北)將軍是雜號將軍裡比較正式的,在三國後期便逐漸由雜號將軍升做了重號將軍。
至於四平之下那些,諸如龍驤、虎翼,甚至是關張馬黃被封為前後左右將軍時趙雲所封的翊軍將軍都是屬於雜號將軍。
而至於偏將軍、裨將軍、牙門將軍之類的將軍號,早期並不算是將軍的正式封號。
因為比較早期的時候,偏將軍、裨將軍和牙門將軍並不是正式的將軍號,而是行軍時臨時任命的將軍,古時行軍紮營,立牙旗以為軍門,所以牙門將軍就是顧守軍營大門的將軍。
偏將軍則大於裨將軍,這兩種將軍銜是最低級的將軍封號。後來可能是由於部分人有能力但軍功和資歷都不足以封將軍的原故?漸漸的這幾個臨時的將軍號也轉正式的,成為那些功績不足的軍人的過渡軍銜。
將軍營有五部,部校尉一人,比二千石;軍司馬一人,比千石,或不置校尉,但軍司馬一人,部下有曲、曲有軍侯一人,比六百石。
曲下有屯,有屯長一人,比二百石。屯下有伍,有伍長一人,比百石(即鬥食奉,每月十一斛,每年一百三十二石)。
伍下有什,有什長一人。
就職司而言,校尉基本相當於現在的師、旅長,並有獨立領兵、便於行事的權利。
軍侯相當於團長,他們的行動是受所在的郡的太守制約的,而且跨郡行軍需提前向該郡太守和本州刺史部報告。
在校尉和軍侯之間,還有一個級別,叫做別部司馬,和軍司馬俸祿一樣,級別類似于現代的獨立縱隊長,所轄軍隊一般不足一部,但與校尉一樣,有敵軍入境可以不等太守指令,就地調兵抵抗。
校尉之上,還有一個級別叫做中郎將,這也是大漢朝太平時期常備的最高級武將了,應該可比現在的軍長。
中央軍設五中郎將,分別是主皇宮宿衛的五官中郎將(這個位置一般都安插皇帝自己的親信。)主京城宿衛的虎賁中郎將、主皇帝儀仗與陪伴皇帝親征的羽林中郎將和保衛京師的左右中郎將,左右中郎將應該分別統領洛陽南北二軍。
地方軍隊由刺史(州牧)領導,每個刺史按轄地的安定程度下設一到兩名中郎將,這些中郎將顯然達不到“將軍營五部”的標準,甚至只轄有一部,因此就有了部或不置校尉的慣例,但軍司馬一人的制度,便於中郎將直轄。
在中央軍和地方軍之外,自然就是邊防軍了,漢朝承平時期的邊防軍並不多,北方邊境只有二中郎將二校尉,南方部隊沒找到資料,但估計不會比這多。北方邊軍的中郎將即匈奴中郎將和鮮卑中郎將,校尉則是護烏桓校尉和護羌校尉,雖然是兩個等級,但俸祿居然都是比二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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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
張掖郡 觻得縣 和府大宅
這一日傍晚,實質掌握觻得、屋蘭兩縣的地方豪強勢力和鸞突然緊急召喚觻得縣長梁瓚趕來議事,梁瓚接到通知後便放下衙門公務趕緊至和府大宅面見主公.和鸞。
梁瓚一路趕至府內至客廳內,竟見到和鸞已將所有親信召回議事,就連數十里外的屋蘭縣長徐藺都被召回,見此一情景他明白主公必是有極重要的事要商討,於是他一至廳內便行禮開口說道:「在下來遲請主公恕罪,但不知究竟何事主公傳喚的如此緊急?」
「召諸位前來乃是有河西有一大事即將發生眾人可否已聽聞?」和鸞不急著說明召開此會用意反開口詢問著眾人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主公所指可是呂鴻成與令狐仲即將到來的決戰?」徐藺聽出和鸞所指為何毫不猶豫的指出和鸞所問之事。
「不錯,諸位可知自馬超韓遂渭水兵敗以來不過短短三個月,河西就陷入各方豪傑各據山頭的局勢,而刺史部呂鴻成卻在短短的兩個多月就已拿下了張掖的昭武、刪丹、氐池三縣與酒泉的會水縣,數日前消息傳來原本號稱要發兵酒泉祿福縣的雷駱卻反派司徒昭陽突擊表氏縣轄區,如今表氏縣只餘下縣城尚未投降......而敦煌令狐仲也於一個多月前進攻酒泉的沙頭、玉門兩縣,估計這兩縣被令狐仲拿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目前酒泉黃家與張家夾在這兩人中間也估計是不得不選邊站的時候也快到了......」說著,和鸞亦眉頭一皺不再多說......
梁瓚聽出和鸞話中之意後立時開口說道:「莫非是近日傳聞陳霸投降刺史部的消息讓主公有了其他的打算?」
「哈哈~算你機靈,本主的確有打算暫時先掩旗息鼓等待時機有變,如今呂鴻成與令狐仲的決戰將是勢在必行,我們和府沒必要捲入。」說著和鸞輕笑了聲似是有所盤算著未來的目標。
「主公的意思是?」梁瓚與徐藺同聲問道。
「本主要你們二人主動對呂鴻成獻上降表,而本主則會與令狐仲暗中達成協議,如此一來這場狼虎之爭不論勝負如何我和家都是實質的得利者!」
「原來主公是要實行首鼠兩端之計。」梁瓚想通後開口說道。
「但主公,呂鴻成會如此輕易相信我二人的請降嗎?而且令狐仲素來狡詐,只怕沒那麼簡單能達成主公的目標!」徐藺亦直言說道。
「沒錯,你們顧慮的沒有錯!所以再來得想個好的說詞取信他二人,降表你二人得好好的想該如何寫才能讓呂鴻成願意收下,而與令狐家的合作就交由本主來進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莫忘雍涼還有韓遂、宋建、顏氏兄弟倆在明,暗中馬超也正在集結兵馬爭取西羌族各部支持,估算春天前他定會再度起兵隴西!所以他二人不管誰吞了誰後頭都還有硬仗要打,所以為大局他們必會放水因此我方定能從中謀取利益。」說著,和鸞亦將事先寫好的手書交與親信命其迅速啟程前去敦煌郡。
「在下領命~」梁瓚與徐藺明白和鸞用意後立時行禮退下,趕回各自的崗位上為和鸞的計劃籌備去。
此會過後約十日後,觻得、屋蘭兩縣的官員親送降表至刪丹縣面見呂鴻成,呂鴻成雖對兩縣主動請降之舉動有所疑慮,但礙於目前局勢與令狐仲已是決戰在即,張掖郡方面需盡快平定不可再節外生枝,因此在與親信們討論後呂鴻成便接受了降表並保留了梁瓚與徐藺兩人縣長的官位,但呂鴻成在後續的人事安排上仍是將衙門官署的官吏做了調動調整以斬斷梁瓚與徐藺二人的人脈。
二十日後呂鴻成便召集所有部屬親信正式接管觻得、屋蘭兩縣上下各級衙門官署並發函予西郡太守李蘴告知張掖平定一事且要其注意著武威顏氏兄弟與西平韓遂的一舉一動,若這雙方真有動作需立時告知刺史部,並請西郡支援張掖郡平定後所需的後勤補給等各項事宜,並設法拉攏武威大族竇氏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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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郡 祿福縣 黃家府邸
自當日雷駱帶兵打下會水縣後,不久雷駱便放出消息將發兵取下酒泉郡治所在的祿福縣,此一消息可說是驚動了暗地裡長期攏斷酒泉郡諸多人事與資源的地方豪強勢力代表.黃華一派,雖然黃華一派始終以檯面下的行動為主,但自從馬韓兩家的勢力瓦解後黃華即開始擴展勢力,欲將黃府的影響力由抬面下轉為抬面上,但如今情勢的發展卻是出乎他的意料!呂鴻成平定張掖郡的速度之快已是讓他驚訝,他更想不到呂鴻成大膽分兵出擊竟是晃子,實際上主力目標卻是張掖郡,號稱中立的西郡李蘴竟是在此時表態支持刺史部的呂鴻成,此舉等同為呂鴻成穩住了東線戰局的情勢!
而如今更糟的是敦煌令狐仲出兵攻擊酒泉西線的沙頭與玉門兩縣轄地,東線佔領會水縣全境的雷駱卻使了個聲東擊西之計,散佈消息佯裝將出兵郡治所在的祿福縣結果卻是派司徒昭陽領主力部隊攻擊連接張掖郡邊界的表氏縣轄境,如今表氏縣城已於數日前在對外連絡道路為司徒昭陽所佔據無法對外連絡下投降了司徒昭陽......如此一來司徒昭陽可說是已拿下表氏縣全境,現今他黃華一門的勢力已是腹背受敵,遭到包圍......
如今酒泉郡治下的祿福、表氏、樂涫、延壽、玉門、會水、沙頭、安彌、乾齊等九縣分別為呂鴻成代表的刺史部佔領東線的會水、表氏兩縣與張掖郡串聯一氣,代表敦煌豪強的令狐仲勢力則是拿下了西線的玉門、沙頭兩縣為敦煌奪下重要屏障,另外同位於酒泉西線的乾齊縣則是早已投降令狐仲,而郡治所在的祿福縣目前則在他黃華的掌握之下,但餘下三縣的為昔日馬韓派系之人中的樂涫縣長本已有意投靠於他黃華門下,但如今情勢卻是讓樂涫縣長再度動搖......如今他若不選邊站被吞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令狐仲與呂鴻成也是有意藉他黃家於酒泉的影響力來得到更多的奧援,這一日雙方都派遣了使者前來勸降......如今究竟是降?要歸降於誰?要興戰?要與誰聯手?還是要兩線作戰?如今關係黃氏一門的興隆與否的選擇已是他最大的難題!
更重要的是酒泉郡中部的安彌、樂涫、延壽三縣人事則長期由酒泉郡另一士族張氏一門所把持,縣長等官員形同虛設,就連馬韓兩家與當年的州牧韋端也莫可奈何......因此一但張氏一門表態支持何方那他黃家將會越加孤立難以立足!
這一日,黃華召集了所有的親信討論著他的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
「諸位,今日之會對我黃氏一門未來至關緊要!眾人可還記得當初本主派員偽裝成流民起事時的用意為何?」黃華一開口即問起往事,教他的下屬們一時間面面相覷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又深怕一時失言激怒黃華會招來禍端因此也無人敢多言......
「說話啊?為何無人敢說了?」見部屬無人敢回話,黃華亦有些惱怒!
黃華庶弟黃夆見兄長似已略動肝火,連忙開口說道:「兄長勿怒,當初的情勢河西各地亂成一團,兄長與眾人商議後決定化明為暗派員喬裝成流民逃兵所組成的賊兵進郡內各縣轄地以避免與張家正面衝突的方略並無錯誤!」
「沒有錯誤那為何我黃府會陷入如此困境?」
「兄長,如今情勢如此乃是我們都失算於呂鴻成竟能如此迅速統合刺史部的戰力出兵,他表面上是兩線作戰,但實際上卻是暗中拉攏西郡李蘴表態支持免除後顧之憂,之後即將主力直指張掖全境,雷駱出兵酒泉的目的只是預先為刺史部打下立足酒泉的基地!之前所說的平定酒泉只是晃子,劣弟相信呂鴻成與令狐仲兩人定是打算在酒泉決戰才會有如此佈署。」黃夆不諱言的直指目前可能的大局發展方向。
「二爺所言雖是有理,但就目前而言令狐府與呂家軍都在拉攏主公的支持,或許主公在想若要保住基業便得好生思慮該支持那方才是,但在下卻認為若是張家必不會選擇表態支持哪方,至少現在這時機不該表態!」黃華手下謀士蕭柏亦接著說出黃華再來該選擇的上策為何。
「為何不該表態?」黃華疑惑的問著。
「主公若表態支持何方那後續不論是呂鴻成或或是令狐仲都會要求主公提出實質的協助,如此一來主公就等同無法袖手旁觀,一但他日河西平定主公亦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如此一來主公也已無力再角逐河西霸主之位只能寄人籬下當個臣屬之輩!但主公若是此時表態中立不支持任一方也不涉入戰事,在下相信他二人必不會加以刁難與強求,畢竟這形勢對他們雙方而言若能少一分變數便是多一分勝算,而他們雙方的謀士若注意到主公與張家都表態中立,那他們也會明白主公此舉的深意何在。」蕭柏不斷的說著。
「深意?哈哈~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是我黃府或是張家都只會支持一方,而那一方就是打贏這場仗的那一方是吧?」黃華聽出蕭柏話中之意,不錯!若照蕭柏所言此舉等同保存了實力他日形勢有變即可再度起事角逐河西霸主之位,反之若是退一步就算暫時屈膝為臣以他黃家目前的實力在河西仍是有一定得地位何愁沒有機會安插人脈進刺史部或各地官署衙門?
「那兄長的決定是?」
「就照蕭柏說的做,二弟待蕭柏將信寫好就由你與三弟親自送信給呂鴻成與令狐仲,再來就是隔山觀虎鬥等機會東山再起了!」黃華下了決定後,便命蕭柏立時修書兩封予呂鴻成與令狐仲為表誠意更命兩名庶弟親自帶領隨從送去,此時春天已快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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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 姑藏縣 李府大宅
冬末的河西一如往年大雪不停,寒冷的天候逼的各地的兵事不得不暫時停下以等待春天的到來,此一情況在武威郡亦是相同,自渭水戰後境內望族之一的顏氏一族現任家主顏和趁機起兵斬殺縣長、太守進佔刺史部至今已歷數月,郡內各縣仍是超過半數仍未降伏於顏和之下,又逢冬天嚴寒而不得不下令暫時休兵停止攻擊各縣的行動,但顏和雖目前得勢仍是有兩方勢力他目前尚不敢與之為敵,而這兩家勢力分別同是武威世家大族的竇氏一門與李家一派,竇氏一門自前漢時代即於河西開闢勢力,至今仍是在地方上勢力堅強人脈廣泛難以憾動,就連昔日的馬騰與韓遂都得給予三分顏面,韋端亦是對其甚是禮遇,由此可見在地方上實力之強。
而李家一派則自前任家主逝世後,長子李楻繼承家族產業次子李蘴接受韋端所召入刺史部為官,後在韋康保薦下出任西郡太守,麼子李宏則另闢天地憑著李家的名望進入商場多年來已是河西境內數一數二的富商,而李宏亦是昔時朔方前太守.雷靛的舊日學友,其女敬萍則於當年在韋端作主之下與雷駱結為姻親,因此李家一門向來被視為州刺史呂鴻成一派之人馬,但由於李家一門門下食客私兵多達數千之眾且財力雄厚,所以一直以來不論是過往的馬騰韓遂或是現今的顏和都忌憚三分。
這一日李家家主接到二弟李蘴稍人送來的書信後即遣人至李宏的宅府請他前來議事,而李宏也在接獲通知後便立時趕回老家與兄長會面,但一入李家大宅所見卻是府內私兵各個全副武裝輪流站崗,見此情形李宏明白形勢即將有所轉變,李家的考驗即將到來!
在隨從的帶領下,李宏抵達正廳後便見李楻已招回所有親信與族內有份量的成員,如今就只等他一人抵達即可開會。
「三弟,你可終於來了~快入席吧,就等你了。」李楻見李宏終於到來,隨即站起身來對在場眾人開門見山的說道:「今日召諸位回來,乃是因二弟來信告知目前河西的戰況已漸趨明朗,如今呂鴻成已掌握張掖郡、張掖屬國與張掖居延屬國三郡之地再加上二弟已表態支持同為朝廷命官的立場,目前呂鴻成必將會與敦煌令狐仲在酒泉郡展開決戰,此次酒泉之戰將會決定誰將是未來的河西之首,但就這情勢而言......顏和未必會坐以待斃!」
「兄長所言之意是......為牽制呂鴻成顏和會先對付我們李家?」李宏聽出李楻所指為何,便再續說道:「兄長,為弟卻認為顏和就算真想針對我們李家下手只怕也不敢太過大張旗鼓,因為有人決不會坐視顏家獨大。」
「三爺言下之意莫非是指竇家不會坐視顏和吞併家主一派打破目前三家分立的現狀從此一家獨大,但在下認為還有另一因素亦是顏和現今尚不敢任意妄動的主因。」
李楻手下謀士石韜亦進言分析局勢,只見他見李宏示意後便繼續說道:「自顏和斬殺郡太守佔領郡衙門與刺史部衙門後,武威郡下各縣除姑藏縣為求自保表示歸順外,餘下的張掖、武威、休屠、揟次、鸞鳥、樸褱、媼圍、宣威、倉松九縣皆對其不服至今已歷數月仍是不肯降伏,而位處隴右之地的鸇陰、祖厲兩縣則是尋求涼州刺史韋康蔽護,因此在下也認為顏和一定會對付家主一派但決不敢大張旗鼓的行動!」
聽聞李宏與石韜的分析,李楻認同的點了頭後便示意下人去將囚禁在材房內的刺客帶出,不久一名身著黑衣的刺客便被數名李府家丁押出,見刺客已被帶來李楻隨即開口說道:「各位,此人昨夜潛入府中欲行刺本主但卻失手被補,此人到也硬氣開口閉口都推說他乃令狐家所派出,但......眾人信嗎?」
「不可能!」
李宏一聽聞兄長所言立時開口否定刺客的說詞並立即開口說道:「眾所周知令狐仲現正全神準備著與呂鴻成決戰的事務,怎有可能分神對付遠在武威郡的李家?而竇家素來與李家雖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算得上是稍有交情,以當前情勢在武威境內真想對付咱們李家的除了顏和兄弟還會有誰?」
「家主~三爺說的是啊,就目前的情勢來看二爺當初即已表態西郡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此言雖言明只會襄助刺史部而非呂鴻成但呂鴻成的實力確實不弱,二爺正式加入呂鴻成一派只是時間問題再加上三爺與雷家亦是姻親,因此呂李兩門亦是交情不差!這些種種的因素之下顏和既已造反,會將茅頭指向李家並不意外......」石韜亦為李楻分析著目前李家一門所面臨的情勢。
「哼~這小兒內憂還未平定就將主意打到本主身上來,真當本主無奈他何嗎?」李楻說著亦忿怒的踢了刺客一腳。
「家主莫急,在下認為家主若真要反擊仍需等待時機,需一擊即中讓他顏和無法翻身!」石韜見狀立時出言安撫,並接著說道:「家主此時若意氣用事召集府內私兵欲對嚴家展開報復並無優勢,畢竟姑藏縣全境目前仍在顏家掌握之下,顏和方面為避免家主報復必也會有所防範,而且家主倉促起事並無絕對勝算反到給了顏和一個正面肅清的藉口,如此不如暫時不動聲色暗中籌備等渡過這個寒冬,明年河西局勢必會有重大轉變屆時家主早有準備隨時可見機行事。」
「那顏和方面又豈會毫無動作,刺客行刺失敗遲遲未歸他真會坐視?」李楻問著。
「家主放心,此人既一口咬定他乃令狐仲所派,那家主只需拿著兇器至衙門報案並宣稱兇手已身負重傷逃亡而去,那顏和必會把握此一機會登門拜訪一探虛實同時藉機拉攏家主,而家主也只需順勢而為鬆懈顏和的提防之心,如此家主只需待河西局勢有變即可對顏和展開反擊!」石韜不斷的訴說著他的計劃。
「先生所指的局勢可是指呂鴻成與令狐仲的勝負?」李宏亦開口詢問著。
「正是~從秋天渭水戰後至今已入深冬,呂鴻成與令狐仲在等春天決戰,同樣的顏和也在等勝負分曉,這一戰將牽動河西後續的局勢消長,因此為防押錯寶顏和必會一面籌備對付家主的計劃一面與家主交好,若明年呂鴻成勝他可藉與家主之交情拉攏呂鴻成,若令狐仲勝那他籌備多時便是等待今日又可藉此示意令狐仲,如此一來他顏家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而竇家屆時也難以再保持中立沉默必得有所表示,但只怕一時之間顏家都是佔盡上風了。」
聽著石韜的分析,李楻沉默了會兒後才開口說道:「你言下之意是......目前該做的是與竇家做下合縱連橫的準備以因應最壞的情勢?」
「正是,雖然二爺認為呂鴻成有六成的勝算,從表面的形勢上來看也確是如此,但......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家主仍是得做下準備才是,畢竟雍涼並非只有呂鴻成與令狐仲兩強爭霸,莫忘韓遂宋建未滅、馬超伺機而動,不論春天何人勝出都得面對這些強敵,家主該做的應是預先籌備好對己方最有利的情勢與籌碼才能在後續的角力中佔有一席之地!」
「確實,那該如何做......石韜你將計劃擬好後寫封信給二弟,三弟~呂鴻成方面就勞你多多週旋了!」
決議已定,河西的冬天依舊嚴峻,但......各方勢力間的合縱連橫與權衡之爭卻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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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這一年不止河西動亂驟起,北方有渭水之戰南方亦不平靜,赤壁戰後劉備上表劉琦為荊州刺史,又征荊南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皆降,廬江人雷緒也率部曲數萬人投效旗下。劉琦病死後,諸將推舉劉備為荊州牧,治於公安。
而孫權為與劉備建立更鞏固的關係,在周瑜死後便依魯肅之策將南郡、江陵借給劉備,再分部份長沙郡給他,以此確保劉備能佔據武陵和桂陽兩郡,遂提出將其妹嫁予劉備,後世人稱孫夫人。而後劉備到京口面見孫權,關係表現的甚是親密、寬度。
一時間裡劉備擁有荊州大部份屬地,又收取荊襄名士龐統和馬良,整日操練人馬,伺機南征北伐。
爾後孫權曾派使希望與劉備一同西取益州,劉備本想答應,因東吳不可能越荊州而有蜀,蜀地就可據為己有。
荊州主簿殷觀卻反對說道:「若為吳先驅,進未能克蜀,退為吳所乘,即事去矣。今但可然贊其伐蜀,而自說新據諸郡,未可興動,吳必不敢越我而獨取蜀。如此進退之計,可以收吳、蜀之利。(若我們為吳開路,前進未必能攻克蜀地,後退可能為吳乘虛而入,那時即大勢而去。現今但可以贊同他伐蜀,而自己推卻說剛佔據荊南諸郡,未能興兵妄動,吳必定不敢越過我境而單獨取蜀。依照此進退得宜之計謀,便可以收吳、蜀兩地之利。)」劉備依從其計,孫權果然終輟計劃。
211年,益州牧劉璋聽聞曹操將遺鍾繇等人領軍指向漢中將討伐張魯,內心懷有恐懼。別駕從事張松則趁時說服劉璋稱說道:「曹操兵強,無敵於天下,若因張魯之資源用以攻取益州土地,誰能抵禦?」
劉璋說道:「我固然擔憂,但卻未有因應之計。」
張松再進言說道:「劉備,使君之宗室,而且是曹操之深仇,善於用兵,若使之討伐張魯,張魯必可攻破。張魯攻破,則益州強大,曹操雖來,也無能為力。」劉璋遂派法正帶四千人及巨款送給劉備,劉備與龐統一同進入益州,留諸葛亮、關羽等人據守荊州。然而劉備要知道蜀中的闊狹,兵器、府庫、人馬多少及多個要害之地的遠近,便向二人請教,張松、法正都一一詳述,更畫出地圖指示山川所在,因此劉備得以知曉益州內情。
到達涪城後,劉璋親自出迎,二劉相見甚歡。
張松、法正及龐統都提議劉備可乘機殺了劉璋,當時龐統主張趁此機會,擒住劉璋以號令蜀地將領!但劉備以初來到蜀地,人心尚未信服,不宜輕舉妄動為由,未採納龐統建言。
劉璋推薦劉備行大司馬,領司隸校尉,劉備又推薦劉璋行鎮西大將軍,領益州牧。劉璋配給劉備士兵,及督白水軍,令他攻擊張魯。劉備當時總計有三萬多人,車甲、器械、資貨甚多,歡飲宴會更是長達百於日。
但劉備卻到葭萌時,並未出兵討伐張魯,而是在當地樹立恩德,收買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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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之戰大捷後,孫劉聯軍攻佔荊州,東吳勢力已西達三峽,與益州劉璋勢力接壤。
建安十五年(210年)十二月,周瑜病逝,享年三十六歲。
建安十五年周瑜正式提出征伐西蜀的方案,孫權答允,但周瑜卻在趕回駐地江陵準備出征的路上時得了重病,最終卒於巴丘。
孫權於喪禮親自穿上素服拜祭周瑜,左右皆感動。(天下二分之計: 因當時劉璋闇弱無斷,常被張魯攻劫掠奪,而曹操新敗,未能恢復元氣再去出兵攻滅孫權。於是可趁此時機攻劉璋進而吞拼張魯的勢力,再與西涼馬超結援,然後再出兵佔據襄陽。如此,反攻北方便可以成事了。)
繼任的魯肅認為如果把南郡借給劉備,確認他分得荊南四郡,全權管轄荊州,等於為曹操樹立一個敵人。他的分析說服了孫權。於是孫劉聯盟得到進一步鞏固。而孫權則任命魯肅為漢昌太守、橫江將軍、屯陸口,接管原屬周瑜的軍隊。
建安十六年;孫權聽聞益州牧劉璋為防備曹操勢力乃向劉備求援,劉備便領兵三萬入益州,留諸葛亮、關羽、張飛、趙雲等人留守荊州,並任命趙雲為留營司馬,孫權便派了大批舟船欲接孫夫人回去,並叫她帶著年幼的劉禪一同歸吳。幸得趙雲與張飛一起帶兵在長江截住東吳船隊,並成功奪回劉禪,亦即著名的”趙雲截江奪阿斗”。
後來曹操派廬江人謝奇任蔪春典農,駐扎在皖城的田鄉,屢次侵擾東吳邊境!後呂蒙派人以利誘之欲使其投降,但謝奇不從,呂蒙就尋其破綻對謝奇發動襲擊,謝奇戰敗退縮逃逸,餘下部屬便扶老攜幼紛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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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戰後河西陷入動蕩,但敗逃的關中諸將卻非是人人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當初曹操本欲追擊關中聯軍但卻遇田銀、蘇伯於河間作反,為穩定後方而決定暫時退兵到了十月曹操指派夏侯淵都督徐晃、朱靈等人率軍平定隃糜、汧氐,與曹操會合於安定郡討伐楊秋,在大軍的壓倒性攻擊下,楊秋選擇投降曹操,至十二月曹操自安定回軍,留夏侯淵駐守長安,張既為京兆伊以觀查隴西後續的局勢。
而在曹操領軍與關中聯軍激戰的同時,幽州與冀州發生叛亂,留守鄴城的曹丕本打算親自領兵征討,但在親信的力勸下改派賈信領兵前去鎮壓,不久即訊速平定,僅存的一千多名叛軍也請求投降,但由於昔日曹操立有律法舉凡叛亂經過圍城後才投降者一概不赦免,因此應將叛軍全部處決!
但程笠卻認為屠城乃是擾攘紛亂之際的權宜之法,如今天下已大略抵定不宜再妄開殺戮,即便要殺也該請示丞相,但持反對意見者則認為軍事專斷無需請示,應該要立即屠城!
而後程笠便對曹丕說道:「軍事專斷只的是臨時發生的緊急事故,如今所有的降兵都已在控制之下實在稱不上緊急,實在無需擅自作主屠殺降兵。」最後曹丕採納程笠的意見將詳盡如實稟報曹操,果如程笠所料一般曹操下令將一千多名降兵全數赦免。
建安十六年(211)的冬天......亦是這一年的尾聲,誰都不會想到過了這冬天,大漢正一步步的步向尾聲......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2-19 03:37 AM
第三十四章
酒泉郡
原是匈奴休屠王、渾邪王統領之地,漢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漢軍擊敗匈奴後在此地置郡,是河西四郡中最早設立的一郡。因「城下有金泉,其水若酒」而得名。
元鼎六年(前111年)釐酒泉郡置敦煌郡、張掖郡。治所在祿福縣,屬涼州刺史部。
成帝時領九縣:祿福、表是、樂涫、天依、玉門、會水、池頭、綏彌、乾齊。後漢省天依縣,新置延壽縣。又改表是為表氏,改池頭為沙頭,改綏彌為安彌。
後漢地方官吏簡述
後漢的行政區劃大致也就是從州、郡、縣三級劃分,當然縣下邊還有鄉、亭、里等行政區的劃分,後漢共有13個州:
司隸 、冀州、青州、幽州、並州、兗州、豫州、徐州、揚州、荊州、益州、涼州、交州。 其中司隸是因為首都所在,所以名字不同,但實質一樣。 另外,大家較熟悉的雍州是差不多快到三國時才新置的,因此不在此列。
州原本沒有行政長官、只有監察性質的刺史。 掌管司隸的不叫刺史,叫司隸校尉,其餘的官員都叫州刺史,每個州都會有若干個郡, 郡級別還有一些叫國的, 郡/國的行政長官叫太守或國相。
每個郡下邊又有若干個縣,行政長官叫縣令或縣長。
郡國
郡太守、國相:由朝廷直接任命, 主一郡軍、政事。 也可違規越界出征。 可以獎懲縣令長,可以擴大和縮小縣令長的轄區,可以任命“守”令長,但原則上不可以殺縣令長。
郡的長官叫太守,國的長官叫相,實際上在地位、官品、實權都基本是一樣的,只是國相要操勞多一件事,就是要監管被封在此地的王公。 因為只有該郡是封給劉氏宗室,才會從郡改為國。
太守又稱明府、君、郡將、府君、二千石;太守和國相可以開府,郡府比照三公府運行。
郡國都尉:主邊郡軍事,兼管民政。 其餘郡則有事則置、無事則罷。 內郡一般無都尉。
一郡可以有一到幾個都尉,郡國都尉可與太守、相比擬,但略低於之。 太守不在,一般由都尉代行太守。
某些郡尤其是邊郡,設郡條件不夠(如人口不足),不設又須一級行政單位來統管各縣,故設“X郡屬國”,長官即為郡國都尉。名稱如:蜀郡屬國都尉與 魏郡東部都尉和會稽西部都尉等,都尉的屬官與太守差不多,同樣有丞、功曹、小史等。
郡丞:這是太守的副官,相當於副太守,同樣由朝廷直接任命,人選方面一般多用外地人,基本不用本郡人。但與都尉相反的是,邊郡一般無丞,內郡則有。 這是因為邊郡主要是掌軍事,而內郡主要是掌民政。
太守不在,按法令一般由郡丞代太守。但是......郡丞一般無實權,實權一般落在功曹身上。
郡太守府各級官員:掾、史、書佐
比照三公府,按“曹”劃分,“曹”相當於一個部門。 主管人事的東曹和西曹則由功曹代替了,以下有主簿、再下有督郵,再下就是各曹的首長(X曹掾),低級一點叫X曹史,掾和史的下屬辦事人員叫書佐。
功曹掾、功曹史:這是太守的其中一類屬官,由太守任命,與郡丞相反,一般只用本郡人。名義上功曹只管人事,實際上參與理政、舉孝廉、軍事等,無所不管。 其實權遠遠大於郡丞。
實際上,功曹掾和功曹史和下文的其他曹的掾史是平級的,只是由於能無所不管,所以地位實際是最高。
主簿:這相當於太守的秘書長,由太守任命處理一郡之文書,因此地位僅次於功曹掾。
督郵:這是太守外派而負責監督各縣的屬官。 由太守任命。 一個郡有數個督郵,一個督郵負責數個縣的監察,督郵有權逮捕縣令,但無生殺大權。 督郵地位次於功曹、主簿。
這就是被劉備鞭打的那個大名鼎鼎的督郵先生了。
其餘諸曹掾史
三公府的標制有:西曹、東曹、法曹、倉曹、金曹、兵曹、戶曹、奏曹、辭曹、尉曹、賊曹、決曹。
而郡府則是比照三公府,除了西曹和東曹合併為功曹,其餘“曹”在史書上曾出現過的有法曹、倉曹、兵曹、戶曹、奏曹、賊曹、決曹等七個曹,而未出現的金曹、尉曹、辭曹也不能說一定沒有,而且,因需要時,太守還可新設其他曹,如文學、議曹、督鑄錢、都水、督烽、醫曹、塞曹、門下、工曹等。
這些曹的長官就是掾,副長官就是史,即倉曹掾、決曹史等。
書佐:各曹的具體辦事人員稱為書佐。
祭酒:如果地位差不多的人有幾個,其首領就叫祭酒,如門下掾祭酒,即表示門下掾就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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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的冬天終於過去了,春天來臨了也代表新的一年的到來,但這一年的大漢朝依舊是戰火沿燒、波濤洶湧!
建安十七年(212)朝中的第一件大事即是曹操擊敗關中聯軍返回鄴城後,受到朝臣極度的尊崇與推舉之下,漢帝.劉協於是下詔曹操日後在上朝時可享有贊拜不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的禮遇與特權。也就是說當曹操入朝晉見天子時不但不必宣讀姓名,不用快步趨行更可以帶著佩劍不脫鞋就直接進入朝堂。
曹操目前聲勢可說是如日中天,有如當年的董卓一般。
但這一年朝中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由於去年馬超與關中聯軍掀起的渭水之戰後被朝廷視為叛亂,因而直接導致在朝廷擔任衛尉的馬騰及其家族所有成員於今年五月遭到逮捕並處決,因此馬騰、馬休與馬鐵,同其餘家屬二百餘人全部遭到牽連斬首......全族僅有未隨馬騰赴京的馬超一家與馬岱等人未遭株連......
同樣的,韓遂送入朝廷為人質的親族亦同樣遭受株連!除了曹操刻意放過的對像外其餘人等無一悻免。
此時江東的呂蒙為防備曹操再度率軍南侵,便向孫權建議在濡須水兩岸夾水築寨以防備曹操的大軍來犯,但在會議的過程中多數的東吳將領卻認為水戰一但開戰大軍不是是上岸攻擊敵人便是離岸登船徹退,根本不需耗費人力、物力、財力在濡須水岸邊修築城塞!但呂蒙卻提出他的見解,認為兵有利鈍而戰無百勝,假使忽然之間遭到曹操軍隊的步騎軍團攻擊,恐怕到時連跳上船逃命的時間都沒有,如此又如何能如計劃中登船離岸?
最後孫權同意呂蒙的看法,便下令立即動工修築濡須塢以因應曹軍大軍來襲。
同年孫權則在劉備、張紘等人的先後建議下,決定在地勢更為險要的秣陵修建石頭城,同時將秣陵改名為建業。
於此同時,河西的戰火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隴西的馬超亦正蠢蠢欲動伺機再起。
酒泉郡
自入春以來河西沿途各地積雪逐漸消融,天氣亦逐漸回暖,此時雪水消融注入河西各地河道中,此時該是這片土地逐漸回春萬物欣欣向榮的時刻,但......今年的春天卻無法如往年般的平靜,冬雪尚未完全融化駐紮於弱水流域中上游兩大支流中位於東邊黑河(羌谷水)流域的呂鴻成官軍部隊與西邊北大河流域的令狐仲私兵部曲已經陸續開始行動!
自入春開始雙方即開始以遊擊部隊干擾對方的行軍進度,兩軍為爭奪更多的城池為根據地彼此派出的遊擊部隊在黑水與北大河兩水域間爆發十數次小型衝突械鬥,呂鴻成方面為順利牽制令狐仲的行軍進度並突破目前僵局,在整合張掖可用之兵力後遂親領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公孫武五人與一萬主力部隊直搗酒泉郡治所在的祿福縣城,而呂鴻晏領三千兵自會水南下取安彌縣,雷駱率三千兵取樂涫縣,但意外的是樂涫縣長竟於開戰當日便對刺史部獻上降表。
而越過北大河的另一端,令狐仲的部曲在兵圍延壽縣一個月後,縣長終是開門獻城投降,但此舉並沒有為衙門上下保住性命,令狐仲為殺雞敬猴以震懾當地大族勢力便將衙門官署上下各級主要官員與其家屬全部處決以此震懾人心與壓制反對力量,拿下延壽縣後令狐仲並沒有閒下來,在掌握延壽縣務的期間亦派出數支遊擊部隊東進暗中趁夜渡過北大河欲對呂鴻成的部隊進行夜襲以期能燒毀糧草輜重等各種軍需物資並佔據渡口安營下寨建立根據地。
酒泉境內的豪強士族本打著採取中立靜觀其變的打算,因此先前對雙方的書信往來都表明兩不相幫的立場,但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呂鴻成居然以雍州刺史的身份寫了一封公開信件聲明,表明立場令他們無法等待雙方勝負即面臨必須表態的情勢。
刺史部今依大漢律法出兵平亂斷不容首鼠兩端之輩,今日刻意推拖之輩他日便會是再掀風雲之徒,刺史部為平定戰亂唯有剪除不願服侍大漢之逆賊,戰之一途雖是下策卻是為朝廷鏟除後患之良方,雖不得已......但若只能動用武力方可解除紛亂之時,刺史部決不退縮妥協!
一封公開信......已令他們面臨不得不表態的態勢!
而呂鴻成方面則是因雷駱意外短時間內拿下樂涫縣而有了雙騰出來的手可以應付令狐仲派遣的遊擊部隊。
在呂鴻成正兵圍祿福城的關鍵時刻,令狐仲的部曲已有部份趁機渡河趕著安營下寨以建立根據地,數百名部曲在令狐仲門下食客.夏閎的帶領下連夜建造便橋渡過北大河建設營寨並趁亂襲擊呂鴻成後方運糧部隊劫掠部分糧草,呂鴻成聞訊後立時下達指示要雷駱帶領張猛、張龍、張義、王剛、王虎、趙信、趙虎、何然、何晉等數名軍侯率領三千人馬進駐北大河流域東岸駐防。
「進攻!」雷駱一聲令下,張猛、王剛、趙信、何然分別各領五百人分四路進攻夏閎於北大河所築起的營寨。
「死守!」見這十數日來雷駱來勢洶洶,夏閎亦心知他手下僅有五百之眾一但出寨迎戰,正面衝突下他絕非雷駱對手!因此他便下令緊閉寨門死守,憑藉著先前築寨時所設的層層柵欄為護,再下令部曲兵員不可出寨迎戰,只需以戈矛弓箭痛擊來犯官兵,而此一戰術亦確實的阻止了官軍的攻勢。
但......雷駱亦非是省油的燈見夏閎憑藉地勢怖下層層柵欄為護並未因此而放緩攻擊反而更加頻繁的進攻,同時下令部隊攜帶繩索爪勾於進攻之時將柵欄拉倒!如今十數日已過夏閎怖下的層層防護已遭雷駱逐步的瓦解,如今張猛、王剛、趙信、何然四路人馬已包圍夏閎所建的營寨,雷駱亦親率一千人來至營寨正門之處準面由正面直接突破夏閎怖下的最後一道防線!
連著十數日的進攻,憑藉著人數與兵甲優勢的雷駱連連取勝一路連破夏閎數道防線,時至今日終是打至夏閎於北大河旁所築的營寨所在之處將營寨包圍,看著已是困獸之鬥的夏閎,雷駱亦親自上前叫陣喊話說道:「夏閎聽著~你已是困獸之鬥、必敗無疑,你若還顧全你寨中數百弟兄的性命就獻寨投降,君侯大度絕不會危及你等性命安全,光磊勸你快棄暗投明!」
聽聞雷駱於寨外叫陣之言,夏閎亦不甘示弱的出寨喊話說道:「我呸~雷駱你當我夏閎是三歲童蒙嗎?在敦煌人人皆知呂鴻成是朝廷的走狗,今天我若帶著弟兄們降了呂鴻成,那明日弟兄們就成了國賊曹操的鷹犬,你真當每個人都和你們一樣樂意當國賊的走狗嗎?」
「你這造反的逆賊有何面目污蔑君侯是國賊的鷹犬?君侯自十數年前到任至今始終恪守六條問事的約束,就算當年韋康韋大人上書朝廷保薦君侯出任雍州刺史一職是別有用心,就算此職只有監督權而無實權......但君侯這些年來仍是盡職的監督彈核州內不法官員,難道就因君侯多年來始終未曾對國賊內應這等謠言提出辯駁,所以就得讓你等一班興風造浪之徒不斷攻訐嗎?」說著......雷駱亦嘆了口氣,想當年他也是質疑呂鴻成的人士之一......但如今他已經長了歷練明白有許多事是不得不吞下去,有苦難言的苦是真的很難去辯駁,因此他也只能以行動去支持著姊夫早日平定河西動亂!
「雷駱~你說再多都無法改變事實,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別牽連我寨內的弟兄就你和我一對一吧!」夏閎回頭看了寨內弟兄一眼後,見寨內弟兄們經過這十多天來的械鬥後已是多數負傷在身,陣亡者亦已接近百人......一但雷駱正面進攻只怕無力應戰......寨內弟兄將無一倖免,為保眾人的性命他毅然決定對雷駱提出挑戰。
「你想保全你的手下?行!本都督接受你的挑戰,你若敗便帶你的手下投降,我若敗便讓你帶所有人渡水回去見令狐仲如何?」
「此言可是君子之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都督以自身的名聲做擔保決不食言!」
「好~那就請都督接戰吧。」
一陣喊話後,夏閎開啟寨門整裝上陣策馬奔出,二話不說即朝雷駱奔馳馳而去,雷駱見狀亦立即策馬奔上前去迎戰,這一戰對雙方而言都只能勝不能敗!
他雷駱奉刺史部之命率兵討賊,如今賊眾不過五百之數卻頑強抵抗已達十數日,如今賊首更在眾將之前對他提出挑戰,他若拒絕接戰將至官軍顏面於何地?更甚者將會被認定乃是怯戰,如此一來必將對官軍士氣造成打擊,但若不能取勝那他勢必得尊守諾言放走逆賊留下後患,若食言亦必會落人口實為官軍的討逆之舉留下污名,因此這一戰他只能勝不能敗!
他夏閎為報令狐仲昔日知遇之恩、相助之情自願領五百部曲渡北大河為令狐家部曲府兵營建基地並擾亂官軍的行動以為令狐家爭取更多時間,如今為保寨內弟兄性命與為不讓弟兄們落入官軍之手他必需挑戰雷駱,而雷駱身為張掖屬國都督於呂鴻成旗下甚有份量,而他之武功亦於河西頗負盛名,若能敗他對刺史部官軍的士氣必是重重一擊,因此不論是為寨內弟兄性命安危或為報令狐仲之恩惠他都不能敗!
同是背負著不能輸的壓力的兩人,交手第一回合便都是全力以赴,力求能盡速將對方壓制取得優勢,但交手片刻之後彼此都發現對方並非是一時半刻便可取下的對手,但夏閎內心卻明白他的對手是長年領軍與外族周旋的軍人,身手與經驗並非是令狐府內的食客武生可以比擬,為取得勝利他便不能放鬆攻勢必須全力搶攻才有機會取勝,因此第二輪的交手他仍是全力進攻爭取勝機,因為他內心明白雷駱的實力在他之上。
而雷駱方面在經歷了第一回合的交手後對夏閎的身手已有初步的了解,面對著夏閎拼死的進攻下雷駱一反第一回合只攻不守的戰術,以守勢為先的他沉穩的應對著夏閎的攻勢,防守的嚴密令對手沒有可乘之機,一但反擊卻又帶著凌厲之勢令夏閎疲於應付!
兩人的交手不知不覺間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不斷搶攻的夏閎已明顯的露出疲憊之態漸由搶攻轉為防守,反觀雷駱卻是有如初戰之時體力充沛不受影響面對攻勢漸弱的夏閎亦逐漸反守為攻取得主導權與優勢,就在此時雷駱突然轉變攻勢,長槍使勁一掃朝對手打去夏閎雖是勉力檔住但力道之強卻將他硬生生的擊落馬跌下去,跌下馬的他雙臂亦被這一擊的力道給震的雙手疼痛酸麻就連兵刃也因此脫手,在他欲站起身之時雷駱的槍尖已抵著他的咽喉說道:
「夏閎,勝負已分!勸你莫再頑抗。」
「雷都督,你贏了......在下降了......願你能尊守先前的君子之諾......」
「君子一言,本督都必會善待你寨內的弟兄。」
隨後夏閎便下令寨內部曲人員開寨門讓雷駱率領官軍進駐接管營寨,同時親自撰寫降書與寨內的輜重、兵器、糧草、人員等各項清冊亦一同移交予官軍,而雷駱為避免跟隨投降的部曲人員再即將到來的戰事中造成變數,便令何然將四百名部曲與夏閎先行帶離北大河北上祿福戰區面見呂鴻成後再另行安置,同時為安撫投降部曲人員雷駱便令夏閎繼續帶領這一支部曲,兩日後何然便與夏閎一同北上祿福面見呂鴻成。
在這十數日內弱水流域的戰線亦有所變化,呂鴻晏帶領三千人馬與呂興漢、司馬鷹、歐陽劍雲、北宮威、司徒正雲、何洺等年輕一輩的武官一同出兵安彌縣,開戰之初安彌縣轄區內的部份鄉、亭、里的有秩、三老、游徼、亭長、里魁等低階官吏一聽聞刺史部發兵前來便立時恭迎官軍到來並獻上莊園內的各項清冊,而也有部份地區因盜匪猖獗而為賊所據,這十數日來意官軍在進發安彌縣城的路上亦已肅清數次的地方惡霸與羌胡盜匪。
安彌縣城雖是依水而建又是縣治所在,但卻只是座不足百里的小城亦非城牆堅實難攻,但城內之人卻是態度不明是戰是降始終未曾表態且自始至終皆是閉門拒不接戰又不歸降,因此呂鴻晏便下令將城包圍等待城內斷糧逼迫實際掌握權力的張家之人表態,於部隊圍城第十日之時縣長忽然派遣使者求見呂鴻晏並表達歸降之意......此舉呂鴻晏已明白張氏一族已做出選擇,因此於隔日立即率領部隊進城接管官署衙門並面見張家之人並做出安排,而張氏一族也明白目前形勢比人強也是大方妥協,因此安彌縣亦在短時間內便將內部穩定。
至此酒泉郡轄下的安彌縣與樂涫縣已為刺史部所得,僅餘下祿福縣與呂鴻成所率領的一萬主力尚在僵持!
同時在北大河的另一邊,夏閎投降的消息已傳至令狐仲的耳中,對此令狐仲甚為震怒並揚言他日必不放過今日叛逃之人!而令狐仲拿下延壽縣後也沒閒著,派遣夏閎擾敵爭取時間的目地已然達成,後方由敦煌運送而來的後勤補給在張恭的統籌下已經運達,同時他的人馬亦已將延壽縣通往祿福縣沿途的大小譯站全數佔領為他的後勤補給確保了無顧之憂,同時在這十數日內他所規劃的三座營寨已接近完工,搭建便橋的材料也已備齊隨時可動工搭橋渡北大河,如今與呂鴻成的正面一戰已即將到來。
目前呂鴻成尚未拿下祿福縣城,呂鴻晏雖然已取安彌縣但他的部隊卻非是短短幾天內便能趕到,目前他令狐家部曲渡河的阻礙只有佔領先前下閎營寨的雷駱與他所率領的三千官兵,而呂鴻成旗下主力都尉如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等人未至而近日協助歐陽寒像擊退胡人而闖出名號的客將公孫武也被牽制在祿福,如今的情勢可說是天賜良機!
為取得先機令狐仲當機立斷對雷駱送了戰書並揚言一日內擊敗雷駱奪回營寨。
這一日早晨,天才方亮但北大河的兩旁卻是劍拔弩張,雷駱的三千官兵與令狐仲之弟令狐豐所帶領的三千部曲正隔水對峙只待一聲令下便將開戰!
在凝重的氣氛下只見令狐豐舉起手中鋼刀開口大喊道:「放橋、渡水、開戰~」
簡單的六個字卻開啟了呂鴻成與令狐仲爭奪河西之首的第一戰!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3-2 05:07 AM
第三十五章
居延海
居延海位於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北部,漢代稱「居延澤」,後也稱「西海」,唐代以來一直稱「居延海」。
古代認為這裡就是《尚書》所謂的「流沙」
古居延海由東、西居延海和天鵝湖三部分組成,額濟納河又稱黑水、黑河,自甘肅省張掖(古稱甘州)往北流,改稱弱水,至上流青山頭再分成兩條支流;西為穆林河注入西居延澤;東為納林河注入東居延澤;在豐水期時居延海合成一湖。與蒙古族土爾扈特部世代相伴。
漢時稱為居延澤,公元前121年(元狩二年),漢朝大將軍霍去病的軍隊出北地自靈武渡河,翻越賀蘭山、穿越浚稽山沙地,飲馬於居延海,再經黑河向南包抄祁連山下在酒泉和張掖一帶擊敗了匈奴主力,擒獲單桓王和酋塗王,匈奴渾邪王刺殺休屠王之後,歸降漢朝。
漢太初三年(前102年)伏波將軍路博德築城於居延澤上,遣軍民十八萬,置居延休屠二縣,廣建寨牆亭障,防禦匈奴南下侵攏。
公元前99年(天漢2年),使李陵將其射士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餘里,欲以分匈奴兵。
東漢時期設居延屬國。
魏晉時稱為西海。
漢代門閥士族的形成
漢武帝時,採納了董仲舒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成為官學之正宗,學習儒家經典者,可以仕宦為官。
這一政策,使得儒家思想成為此後中國兩千多年的正統思想。不過,這一政策也造就了「士族」的形成,成為官吏與平民之間的一個特殊階層。
士族形成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書籍流傳不廣,具備培育子弟讀書的能力者,主要為官宦之家,一方面培育子弟讀書入仕,另一方面在官場上也有眾多的門生故吏,為其子弟在官場上的發展建立人脈,於是形成了累世官宦之家。
地方上的富商巨賈等豪族,透過經營商業、兼併土地以累積財富,得以培植其子弟讀書入仕,並將其家族「士族化」。於是讀書仕進之路,為社會上的官宦富豪之家所壟斷,一般平民透過讀書而仕進者,實為少數。官宦富豪之家的子弟入仕後,又可繼續培育其下一代讀書求仕,於是形成了累世官宦、累世經學的世家門第。
東漢的士族
劉秀建立東漢,多依靠士族之力,因此東漢對於西漢以來士族所產生的政治經濟社會問題,也缺乏徹底解決的能力。
而士族透過培育子弟讀書,可以入仕為官,形成累世官宦的門閥之家。
東漢時期,選舉官吏的察舉制度已經以門閥為重,非門閥士族出身者,難以在政府中擔任重要職位。這種情形,使得士族與平民之間的界線越來越深。而東漢時期士族為了證明自己出身門閥,也特別重視家族族譜,譜牒之學在東漢大為興盛,與門閥的興起有著密切的關係。
東漢的門閥士族之間,經常互相標榜,例如東漢桓帝時的儒林領袖李膺、陳蕃、王暢等人,有「天下楷模李元禮,不畏強禦陳仲舉,天下俊秀王茂叔」之譽。
而郡國歲舉孝廉各一人的察舉制度,與地方官自辟僚佐的制度,也使得地方官與被辟舉者產生了密切的聯繫,這種聯繫產生了「二重君主」的觀念,被辟舉者將地方官視為主君,在傳統君臣關係之下又有「座主、門生」的關係,儼然另類的君臣關係。這種關係也使得士族之間的關係更為密切。
經濟方面,門閥世族依然如西漢時期一般,依靠著官僚、地主、士族三位一體所擁有的政治經濟特權,大量兼併土地。使得社會上富者愈富、貧者愈貧的問題更為嚴重,而東漢的中央政府多為幼主當政,朝廷之內經常陷入外戚與宦官的爭鬥當中,對於這些社會問題無力解決。
於是,東漢末年爆發了大規模的民變--「黃巾之亂」。東漢政權也因此走向崩潰,進入了群雄並起、軍閥割據的時代。
※ ※ ※ ※ ※ ※ ※ ※ ※ ※
放橋、渡水、開戰~六字一出,令狐豐所率部曲立即放下所搭便橋,五百先鋒部隊見狀立時分五路渡河進攻雷駱所在營寨,同時後方的百人弓箭小隊亦分五路跟隨以弓箭做掩護,以確保部隊能順利推進渡過北大河,而防守方的雷駱見對方已開始搶灘欲渡河奪寨,立時下令前鋒部隊持盾掩護弓箭隊反擊,同時命張猛領五百先鋒部隊改持環首刀與木盾推進抵禦敵方渡河!
令狐豐見先鋒部隊為敵方所阻一時間內難以突破,立時當下令親信包靖帶領五百人棄長茅改持漢刀(環首刀)涉水渡河,一但搶灘成功立即回頭夾擊張猛所帶領的五百先鋒部隊,而另一方面雷駱見令狐豐派人渡水搶灘立即指示王剛再領五百步兵前去阻止敵軍搶灘,王剛領兵出寨後立時下令部隊趁敵兵尚未上岸集結的時機衝刺搶攻,藏剛此舉逼的尚未全部渡水的包靖部隊被迫退回對岸重整隊型以備下一次的渡水搶灘。
令狐豐見先鋒部隊無法突破張猛的防線,包靖的部隊又被迫退回重整隊型,立時下達指令加緊攻勢不可讓敵方有喘息的時間,同時雷駱見敵兵攻勢並未因首次進攻受挫而放緩重整反而越加積極的加緊攻勢,為避免遭截斷水源雷駱亦令趙信加派人馬協助防守務必將敵人拒於北大河對岸不可讓敵方有可乘之機,結果今日之戰在一方為求速決接連不斷的強攻以拖垮敵軍的戰術,一方則是意在以拖待援對敵方的攻擊採見招拆招堅拒防護的戰術,令狐豐一日內十數次的攻擊都被雷駱確實的擋下無法越過北大河......因此北大河邊的戰役在未來的十數日內陷入了僵持,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但雷駱的堅守卻也打破了令狐仲一日內奪回營寨的狂言。
但......令狐仲又豈是枯等一地戰果之人?早已收到線報得知呂鴻成正兵圍祿福縣城如今已僵持將近一月,令狐豐遲遲未能取勝奪回營寨,令狐仲也不願再等待前線的消息戰況,在統合了敦煌全境與酒泉半數領地可用兵員的情勢下,令狐仲親自率領七千主力東征祿福縣城,後方只保留兩千人由長子令狐成鄴與部份親信率領留守,令狐仲親征祿福此舉與呂鴻成決戰意圖甚明,但他的部屬謀士也有持反對意見之人。
「家主乃是我軍主帥,此時親自出征時機尚未成熟且呂鴻成目前並未有重大損失......旗下兵士亦尚未疲憊不堪,戰力仍可稱尚是堅強,此時此刻還未到決戰時刻,家主可再稍等一些時日,呂鴻成若始終無法攻克祿福縣城待時日一久,賊軍必是兵困馬乏難以久戰!屆時雷駱為豐二爺牽制,呂鴻晏不及馳援,賊軍兩敗俱傷無力抗衡家主我軍勢如破竹先敗刺史部賊軍再取祿福縣城,呂鴻成之首級猶探囊取物留待大勝後再取猶未遲也!」
但此一建言令狐仲卻是全盤否決!
令狐仲更是當眾發下狂語說道:「我令狐家部曲為戰呂鴻成籌備已久,如今呂鴻成正逢與祿福城僵持不下而徒耗糧草,此時雷駱遭襲他必料不到我竟會率領七千部曲趁他不備襲擊祿福縣城,此城雖西門臨水須過城門護城河橋方能進入,但此時城內兵員必是集中抵禦刺史部賊兵對我等定是疏於防備,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再者若呂鴻成早一步拿下此城一但待他站穩腳步我等想再有此時機只怕沒如此容易......此時此刻我等異軍突起定是殺他個措手不及,呂鴻成經此重創料他必是元氣大傷再也無力抗衡我令狐家部曲大軍,祿福城內的黃家小賊見呂鴻成大敗定會開門獻城,屆時就算呂鴻晏率兵趕來也已是無力回天,只要我等再吞下呂鴻晏的援兵......哈~到時不論是勝負、河西都將是我令狐家的囊中物。」
令狐仲一語既出便不允旗下謀士再有異議,此時此刻他旗下的謀士們只有一件任務,便是籌謀此戰如何取勝且......許勝不許敗!
另一方面呂鴻成親率主力兵圍祿福至今已近一月,雖然刺史部官軍在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祿福縣城雖然可用之兵員數遠不如刺史部僅不過區區一千餘人,但在黃華的命令下縣長許翎拒絕投降刺史部並頑抗到底,策略上打籠城戰閉門堅守,刺史部攻城攀牆許翎便下令潑油點火反制官軍,刺史部以弓箭掩護先鋒進擊許翎便命人立即拆下城內所有能作遮掩的木板做為抵擋弓箭的防護並接收所有的箭矢同時繼續在城牆上潑油點火!同時命手下以弓箭反擊,但此時的許翎卻無法料到呂鴻成雖然正面進攻一再受挫但在城池遭圍的情勢下他的探子無法出城探查,此時呂鴻成的人馬正分五路挖掘地道準備夜襲祿福城拿下黃華!
可是......許翎最想不到的是......他忠實的執行著主公黃華的命令,但......他的主公卻已有將他犧牲的打算......黃華原本打算表面佯裝中立兩不相幫但卻又打算在暗地與令狐仲與呂鴻成私下達成協議以謀取最大的利益,但令狐仲回信中已明確表態黃家需奉令狐仲為主否則唯有一戰,呂鴻成的公開信也是明確表達不容首鼠兩端,無法事事順他心意處處碰壁,黃華盛怒下便令許翎全力抵抗欲染指祿福縣之人!在許翎與呂鴻成將近一個月來的對峙下城內已逐漸人心浮動開始質疑衙門既聲稱沒有造反為何要拒絕州刺史呂鴻成率兵進駐?就連許翎也開始查覺輿論轉向而開口勸黃華開門獻降恭迎呂鴻成入城......歸順刺史部總比奉令狐仲為主來的好......
這一點黃華當然也有想過歸順刺史部至少是名正言順,但他心裡也明白許翎已抵禦刺史部官軍已將近一個月呂鴻成必定將矛頭指向他黃家!若是突然命許翎獻降只怕呂鴻成未必會信任......至少他不會信任黃家且會處處提防,那他日後若是想再有所圖謀或是想進入刺史部權力核心必是困難重重,因此......為了日後的東山再起他必須有所選擇,該放棄的棄子便不該再猶豫。
這一晚,黃華親自帶領百名私兵食客與親信前去縣衙一見許翎,無辜的許翎卻不知他效忠的主子今晚居然打算犧牲掉他的性命來取信呂鴻成,也想不到他會背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含冤而亡......
同時,呂鴻成也於今晚下令三更造飯、四更夜襲祿福城!只是呂鴻成想不到的是......情勢的發展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四更時分,司馬劍秋五人各自帶領五百步兵分五路自地道潛入祿福城準備裡應外合開啟城門,與城外呂鴻成彼此以火箭為信號,信號一出立即行動預計天亮前便將祿福城奪下!但卻在五路人馬順利自地道潛入城中正等待彼此的信號的時刻,此時呂鴻成大營朝天際射出一支火箭司馬劍秋等人見狀亦陸續以火箭為信號,信號一出五路人馬立時展開行動,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路人馬一路直攻縣衙一路包圍黃家宅府,歐陽寒象一路進攻東門為呂鴻成主力開啟城門,北宮成一路負責抵檔城內守兵的反擊,公孫武一路負責進佔城內糧倉與械庫所在。
五路人馬今晚一切的行動與情勢的演變都如夜襲前眾人開會一再推演一般,尤自歐陽寒象短時間內進佔東門並開啟城門讓呂鴻成主力進城,此舉徹底驚動城內百姓為免造成恐慌民亂呂鴻成便下令兵員進城不可滋事,並以楊武與蘇平川二人為別駕從事持刺史部符節隨行左右以安民心,同時大張旗鼓喧吶刺史部官軍入城不會危及城內百姓身家財產安全,而騷動一時的城內百姓見官軍確實無任何掠奪資事等行為也就逐漸平息下來。
但在呂鴻成意料之外的是本應是頑強抵抗的祿福縣衙役居然見刺史部官軍潛入城中不僅沒有抵抗卻反配合刺史部的行動,顧守東門的衙役兵員主動開啟城門迎接刺史部官軍入城;負責應付巡邏城中治安衙役的北宮成亦是未遇任何反抗,衙役甚至還主動帶領北宮成至縣尉官署面見縣尉並接管官署;負責進占糧倉械庫的公孫武亦是相同未遇任何反抗官員甚至還主動交出清冊予公孫武;負責對付黃家的司徒昭陽也同樣未遇頑抗,黃華之妻徐氏還主動開啟府邸大門歡迎官軍並告知黃華不在府上,她願與官軍一同前往縣衙一尋黃華。
負責領兵進攻縣衙的司馬劍秋眼前所見卻是滋事體大,只因他領兵至縣衙時縣丞與縣尉兩人竟與黃華於縣衙內挑燈議事!而祿福縣的縣長許翎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毫無生息,他的家眷此時亦被軟禁在縣衙內無法自由行動,黃華更宣稱許翎勾結外族意欲造反因此才會偕同縣衙時縣丞聯手制裁許翎,但一縣之長死於非命卻非是可三言兩語便可結案,因此司馬劍秋便下令保持案發現場原狀等待呂鴻程裁決;而一路直抵太守府的呂鴻成部隊也是沒有遇到任何反抗但......匪夷所思的是一路直達太守府的他雖見到連夜趕來的郡丞與郡都尉但卻始終未見得已經多日未有消息的酒泉郡太守.高偃與他的家眷......雖然府內官員皆推說太守早已棄官潛逃,但何以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又為何祿福縣城內的兵員居然是由縣長調度?這教呂鴻成不由得起了疑心!
但......他卻沒有太多的時間能夠調查太守與縣長留下的謎團。
酒泉郡 太守府
自四更刺史部官軍採取行動至如今呂鴻成率眾進駐太守府已是黑夜將近,在天即將破曉的此時此刻司馬劍秋等人亦已陸續集結至太守府與呂鴻成開會議事,同時黃華亦與縣衙官員與郡府官員一同前來面見呂鴻成,而呂鴻成卻是面有疑慮的開門見山說道:「先生可否詳細說明許縣長一案究竟內情為何?又為何縣長身亡你會在縣衙內與縣丞縣尉會談?你等又是有何證據指稱許翎通敵?」
「大人~在下......」在黃華正欲開口之時,突然西門駐防傳令緊急傳來訊息,直教呂鴻成不得不擱置所有事務!
「報~啟稟君侯,西門方面突然有隻部隊進逼而來,且已對我方下戰書,此乃敵方所射之戰旗與戰書!」
此信內容所載乃是令狐眾部曲進逼而來,欲趁天方破曉部隊交接之時刻威嚇祿福城內上下以挫敵方氣勢與戰意,並明言若半個時辰內若不開門投降必定強攻決不手下留情留下任何反抗人士活口,看著信中所寫盡是威嚇協迫之語,呂鴻成亦是動了肝火立時命眾人立即回到崗位上去,他亦親自篆書一封明言祿福城已為刺史部接管,官軍決不接受任何威脅,令狐仲若想戰那他呂鴻成便接戰絕不退縮。
令狐仲方面一接到呂鴻成的親筆書信,觀閱後他勃然大怒!一來是他雖預想到呂鴻成有可能會早他一步入主祿福城,但沒想到呂鴻成居然敢方奪城便立時接戰且絲毫不畏懼,二來令狐仲素來心高氣傲且與呂鴻成積怨已久早巴不得將呂家軍鏟除,如今呂鴻成回信中措詞強硬無比更是激怒了他令狐仲!
因此呂鴻成與令狐仲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上最前線彼此叫陣喊話說道:
「令狐仲,膽敢造反你是自投羅網!」
「呂鴻成,準備好棺材迎接死期吧!」
與此同時,城門開啟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人親自帶領部隊出城迎戰令狐家部曲,而令狐家的先鋒部曲亦在令狐仲兩名大將杜彥與姬典的帶領下直逼北大河欲直接涉水強渡北大河進攻祿福城。
呂家與令狐家兩家恩怨由昔日的馬艾韓昊之死為開端時至今日已十數年,如今終於到了了結的時刻!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3-12 11:16 PM
標題:
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三十六章】
本帖最後由 ru1163 於 2016-3-12 11:22 PM 編輯
第三十六章
後漢地方官吏簡述(二)
郡國
後漢帝國共設郡國一百零五:王國二十七,司隸部屬郡七,列郡七十一。
除司隸部所轄七郡外,王國與列郡均分隸諸州,其中豫州領郡國六,冀州領九,兗州領八,徐州領五,並州領九,幽州領十一,青州領六,荊州領七,颺州領六,益州、涼州各領十二,交州領九郡。
後漢制度,皇子封王,以郡爲國。每國置傅、相各一人。傅主王府事,職如漢朝的太傅;相如郡太守,主政務;相有長史一人,職如郡丞。另置中尉一人,秩二千石,職如郡都尉,是主管軍政、緝捕盜賊的軍官。
王府置郎中令一人,秩千石,職務和漢朝的郎中令相類似,主管王府的大夫、郎等;僕一人,秩千石,負責王府的車馬訓練與駕馭;治書數人,秩六百石,職如尚書;謁者數人,秩四百石,職務是奉王命出使;另有禮樂長、衛士長、醫工長、永蒼長、祠祀長等,秩皆比四百石。
郡太守秩皆二千石,隻有河南郡因京師所在,長官稱河南尹,位比九卿,秩中二千石。
諸郡各置丞一人,位次太守,秩六百石,負責民政事務;邊郡(就是設置在邊境地區的郡)另置長史一人,秩六百石,負責軍政事務。長史之下有司馬一人,負責具體軍事指揮。
後漢內地不設郡都尉,以太守領兵。
邊郡置都尉或屬國都尉領軍並轄縣,地位略與內地較小的郡相仿。如漢和帝永元元年(89年),置西河屬國都尉、上郡屬國都尉;永和十五年(105年)置遼東西部都尉;漢安帝置右扶風都尉、京兆虎牙都尉等。
侯國、縣、邑、道
後漢的縣級地方建制與前漢相同。
列侯以縣爲封地則稱侯國,侯國置相一人,相當於縣令或縣長(以侯國大小爲異),相不隸屬於列侯,但負責爲列侯征收租稅。
封國戶數在千戶以上的,置家丞、庶子各一人,是侯府官,不管理民政;不滿千戶的,置庶子一人。
後漢的侯另有鄉侯、亭侯,所封之地各爲一鄉、一亭,這樣的封地轄於所在縣,與鄉、亭相等。
皇后、皇太后、公主的封地稱邑,置令、長,邑的體制與侯國相當。
少數民族聚居地設道,隸屬於郡,多設於巴、蜀等西南地區,以少數民族部落首領爲道的長官。
萬戶以上的縣置縣令一人,秩千石;縣丞一人,掌民政、文書、倉庫;縣尉二人,掌治安。萬戶以下的縣置縣長一人,秩三百石或四百石;縣丞、縣尉各一人。
後漢諸縣出產鹽的,置鹽官,負責管理鹽場、鹽礦,征收鹽稅。出產鐵的縣置鐵官,負責冶鍊、鑄造。在手工業發達的縣置工官,負責管理工匠、征收工商稅賦。在水產發達的縣置水官,負責管理漁場、征收稅賦。以上這些官吏不隸屬於郡縣,均隸屬於少府,屬於中央派出機關。
後漢在縣以下的官制與前漢無異。
※ ※ ※ ※ ※ ※ ※ ※ ※ ※
關中 三輔
建安十七年(212年)曹操回到鄴城,以夏侯淵行護軍將軍,督朱靈、路招等將領並屯兵長安,夏侯淵在留守長安其間擊破南山賊劉雄,降服其軍。隨後又兵圍韓遂、馬超的餘軍將領梁興於鄠城更迅速擊破守軍並斬殺梁興,夏侯淵亦因此功被朝廷封為博昌亭侯。
而此時的關中叛亂才剛平定,三輔之一的馮翊境內又傳出亂民劫掠的消息,不過這一次地方官軍主動出擊平亂並招幕義軍圍勦盜匪,而為了令百姓願響應組義軍勦賊衙門下令凡是搶到盜匪財物婦女者可將十分之七留歸私有,因此項措施百姓皆願意響應衙門的勦賊,而那些妻女反被搶走的盜匪則在投降後都被要求送回之前強奪的他人妻女然後才可以領回自己的妻女家眷!因此導致盜匪間相互攻擊,再加上衙門又廣發招降告喻而使的盜匪們前仆後繼的出來投降,結果此次叛亂最後在夏侯淵部隊的協助下,衙門成功斬殺了盜匪首領,而最後少數不肯投降的亂民餘黨也全數投降下告終。
隴西
渭水之戰後關中聯軍解體,馬超率餘部向藍田進發,準備對抗曹操。
此時因蘇伯意外在河間作亂,曹操決定率主力平叛而徹兵,因此給了逃入羌人領地的馬超復甦的時間。
馬超在逐漸恢復元氣後,再次對隴西當地的胡人施加很大的影響,馬超為抵抗曹操,招募了很多羌胡等外族士兵也從漢中張魯處得到援軍。他計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占隴西全境,而在此戰術下短短一年內,隴西地區除了涼州刺史韋康所統領的天水郡治所在的冀縣外,其餘的諸郡縣都投降了馬超的聯軍,此一局勢也為隔年長達八個月的冀城之戰劃下了序幕。
河西 酒泉郡 祿福縣城
此時馬超正於隴西東山再起之時,河西呂鴻成與令狐仲的戰火亦拉開序幕,在令狐仲的命令下令狐家的先鋒部曲在令狐仲兩名大將杜彥與姬典的帶領下直逼北大河欲直接涉水強渡北大河進攻祿福城,呂鴻成為迎戰也派出了旗下兩員主力大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各率領一支部隊出城迎戰。
杜彥與姬典亦不愧是令狐仲旗下兩員主力,雖是強行涉水而過但行軍速度卻未因此而受到影響,在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人率兵出城的同時,杜彥與姬典已率部份人員成功搶灘上岸並立即與官軍展開械鬥以此掩護後方部曲搶灘上岸,司馬劍秋見敵方帶隊之人似是頗為難纏,為減低傷亡決意先拿下敵首他便協同司徒昭陽立即策馬朝杜彥二人衝去,但杜彥二人卻早有防備見司馬二將持矛殺至立即將放下手上漢刀一把抓住長矛並順此勢將司馬司徒二將拉下馬來!
司馬劍秋二人未料到對手竟敢行此險招,一時之間未及防範而被強拉下馬!此時杜彥二人見已成功得手立即執刀衝上前去欲斬殺跌落在地的司馬劍秋二人,司徒昭陽見姬典持刀殺至立即持矛反掃敵手下盤並趁對手為避開長矛攻擊的一瞬之機順勢起身反擊,憑藉著一吋長一吋強的兵器優勢反逼的姬典一時之間無法近身而陷入守勢;另一方面杜彥亦是持刀欲趁勢斬殺司馬劍秋,但司馬劍秋卻是選擇棄矛持劍與杜彥短兵交接,為爭取一瞬之機司馬劍秋將長矛擲丟而出利用杜彥抵擋的空隙起身反朝杜彥殺去!
此時在河岸邊的令狐仲見杜彥與姬典二人戰勢漸落下風,不禁有感而發的說道:「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還有最近方闖出名號的公孫武這五人的才能都可說是一時之選足堪擔當大任,在本主的旗下怕是尚無能人可與這五人抗衡!何以這五人皆非為本主所用......」
「家主,杜彥與姬典二人看來非是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的對手,在下認為該派人支援否則他二人恐難有生路!」令狐仲的部屬見戰況不如預期順利,為免初戰即折將連忙進言加派人手支援杜彥二人。
「準!去吧~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見令狐仲已應允,杜彥之弟杜重立刻帶領一支小隊欲渡水支援,但在他的小隊要渡水之時一支箭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足前,杜重抬頭一望竟見歐陽寒象已帶領弓箭隊於城牆上待命,只要他杜重妄想強行渡水支援便是箭矢齊發絕不手下留情!同時更令他驚心的是呂鴻成身旁主力大將竟只餘下歐陽寒象一人跟隨守護,公孫武與北宮成兩人竟已不知何時離開城樓,如此情勢教他更是感到不妙再加上兄長的情勢越來越危險,他此刻已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帶領小隊強行渡水欲支援杜彥與姬典。
「好個漢子~可惜......」見杜重不顧自身處境能堅持渡水支援友軍,歐陽寒象亦欽佩的嘆息了聲,說著他手中的箭也同時疾射而出!
為嚇阻敵軍人員歐陽寒像一箭不偏不倚直中杜重大腿,但杜重救兄心切仍是不顧傷勢下令部隊無需理會他的傷繼續推進,見此情勢歐陽寒象便下令弓箭隊放箭,而在此一同時北宮成與公孫武兩人意竟同時各率一支部隊出城與司馬劍秋司徒昭陽聯合夾擊杜彥與姬典,此時本已是難佔上風的令狐家部曲在此次的夾擊下更是敗的潰不成軍!而杜重的部隊雖欲支援但在歐陽寒象不停歇的箭矢攻擊下亦是難以寸進傷亡慘重,最後杜氏兄弟和姬典與其帶領的部曲真如令狐仲所言一般......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兩軍初戰卻出師不利遭逢潰敗,一戰便折損三員先鋒與數百部曲,這損失對令狐仲而言雖不算大但也元氣小損,見官軍憑著北大河一帶的地利堅守祿福城,令弧仲思考了一會兒後便下令全軍徹回後方營寨重整軍勢以待他日再戰!
「君侯,令狐仲竟退兵了!」見令狐仲竟一戰失利便下令退兵,歐陽寒象亦感到意外。
「傳令下去,為防有詐城中人員仍需戒備並命後勤人員清理戰場。」
呂鴻成指示一下,後勤部隊將戰場清理後並將陣亡的敵方部曲遺體堆疊,帶夜深之時再點火焚燒以造火牆以防敵人夜襲。
同時另一處戰場的戰火卻未曾停歇過,令狐豐率領的三千部曲正不曾間斷的攻擊雷駱所佔據的營寨,令狐豐為早日拿下營寨每日攻擊的次數亦逐漸增加,隨著戰況日漸的激烈雙方部隊傷亡也不斷的上升,此時此刻不論是雷駱或是令狐豐的部隊都有個相同的隱憂逐漸浮出檯面......連日不斷的作戰下彼此的部隊傷亡人數不斷攀升彼此陣營內可使用的醫療物資已逐漸不足,在一連串的攻防中不論是攻擊方或是防守方的成員都已逐漸露出疲憊之態!再繼續拖戰下去要嘛決戰分勝負要嘛一方徹退......戰況已陷入僵局。
就在令狐豐正苦惱該如何打破僵局之時,令狐仲突然派人送信予令狐豐,隨後令狐豐便高掛免戰排拒不出戰,礙於如此情勢雷駱亦下令部隊休整以待後勤支援來到。
十日後
祿福縣城 太守府
自令狐仲突然退兵後已有十日,這十日內不論是令狐仲的本部或是令狐豐的部隊都未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如此詭譎的情勢教呂鴻成好生懷疑令狐仲是否另有安排,但派出去打探的探子卻都回報令狐仲方面並未再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呂鴻成眼見令狐仲毫無動作便有意化被動為主動出城痛擊令狐仲所設置的三處營寨,但又礙於當地望族黃華雖是歸順但卻有可能是名笑裡藏刀隨時都會反撲之徒,呂鴻晏、雷駱兩人尚未來此與他會合......不論如何他都必須坐鎮祿福城不能離開......因此今日他便召集眾人商議出兵一事。
見眾人已來到,呂鴻成便開口說道:「諸位,探子回報令狐仲所設的三處營寨這十日來皆無半點動靜,本侯打算反守為攻,先奪他營寨!」
聽聞呂鴻成有意越過北大河反攻令狐仲奪取營寨,司馬劍秋、司徒昭陽、北宮成三人表態讚成出兵反攻,但歐陽寒象與公孫武兩人卻持保留態度,他二人皆認為以令狐仲好大喜功的個性不可能沒有任何行動,如此沉默必定有詐!只怕這是令狐仲的以退為進之計......
「報~啟稟君侯,二公子與蘇小姐來訪。」
由於雙方所持之觀點皆有理,一時之間教呂鴻成也不知是否該採納哪一方的意見,就在雙方正爭論相持不下之時,府內傳令突然前來轉達雷銘長子雷振簫護送蘇平川之長女蘇明玉前來,對此時此刻蘇平川與楊武、雷銘等重要謀士不在身旁的呂鴻成而言無疑是注強心針!蘇明玉素來聰穎論智謀戰略上的見解猶勝其父蘇平川與親弟蘇清河,雷振簫護送她來此來的真是時候,因此呂鴻成立時傳喚他二人入府議事。
「參見君侯~」
「參見君侯~」
「都是自己人別那麼拘禮。」說著,呂鴻成亦示意二人就座一同議事,隨後呂鴻成便開口說道:「振蕭啊~本侯吩咐你留守懸索關,你怎會帶著明玉來此呢?」
「稟君侯,家父來信吩咐此次他雖奉命留守後方但他料得一但戰線分散數處君侯身旁能統籌全局策略謀略之人必是不足,所以命姪兒護送明玉姊姊前來襄助君侯。」
「哈哈~來得正是時候,對了~明玉啊,廣興與靖晟還好嗎?」欣喜之餘呂鴻成仍是不忘詢問兩名幼子的近況~
一番的寒暄敘舊後,終是得進入正題,在聽聞令狐仲這十日來的動靜後,蘇明玉輕笑了聲後便直言說道:「君侯,明玉以為此乃以退為進、誘敵深入之計!令狐仲心知刺史部官軍據守縣城佔地利上的優勢若持續強攻就算攻克此城也是元氣大傷,若此時鴻晏叔叔趁勢反攻只怕也是難以守住,因此他這十日來表面上能夠毫無動作想必是在徹退時便陸續分兵設下埋伏,君侯人馬一但渡過北大河便會進入一段由祁連山脈衍生而出的山道,此道雖約僅十里......但這十里路卻彎曲難行極易設下伏兵,再據探子回報令狐仲其中一道營寨即是設置於此山道的出口處,如此一來攻守異位佔有地利的人便換成令狐仲了。」
「若是如此......令狐仲所領的叛軍便佔據有利地勢,他只需以逸待勞等待我軍疲憊再派事先所設的伏兵前後夾擊,那我刺史部官軍便有如甕中捉鱉難逃生天了!」
「君侯,令狐仲想以逸待勞那我方若欲突破此一防線唯有出奇制勝一法可走,我若是令狐仲為陷君侯於死地必將主力部隊埋設於山道內,營寨內兵力必然有限,因此營寨內的兵員遇戰定是堅守不出以拖待變,君侯若欲反制大可將城內的一萬主力一分為二,派一路大將領五千人入山道為誘餌讓敵方認為君侯已經上勾,另一路翻越山路繞至令狐仲營寨後方偷襲如此便可前後夾攻叛軍!」蘇明玉不斷述說著她的計劃。
「確是個好辦法,但這誘餌人選該選誰才不會讓令狐仲起疑?」深表認同的呂鴻成已然決定採用蘇明玉的策略。
「最適當的人選當屬劍秋、昭陽、寒象三位叔叔,令狐仲若見三位叔叔親自領兵必會想方設法除掉三位叔叔,對他而言三位叔叔不止是深受君侯信任的親信更是不可取代的左臂右膀,除去他們三位等同斷去君侯的臂膀,如此一來寨內兵員定是集中前線對營寨後方的守備必然薄弱,那時再有勞北宮成叔叔與公孫武先生聯手攻寨,屆時令狐仲必定大敗!經此一敗令狐仲定是元氣大傷此時只要再請遠在敦煌等待君侯訊息的張恭先生率兵起事配合君侯趁勝追擊,何愁令狐仲不滅。」說著,蘇明玉刺史部後續的行動做出了規劃。
「哈哈~明玉啊~可惜妳是女兒身否則蘇家的衣缽定是由妳繼承啊!」聽聞蘇明玉排下的策略後,呂鴻成不禁感到讚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看來刺史部收復敦煌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會後,呂鴻成依照蘇明玉的計劃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各領兩千人渡北大河進入祁連山道中準備由正面突破令狐仲設下的防線,同一日半夜由北宮成與公孫武再各領五百人趁夜出城準備一路上晝伏夜出、翻越山坡繞行至令狐仲營寨後方。
於此同時埋伏於山裡的令狐仲部曲見刺史部官軍已經出城,領軍之人竟是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便迅速將此一消息傳答予令狐仲知情,而當令狐仲得知此事之時除了下令所有人依計行事外,他還寫了一封信派人迅速送回敦煌郡,在遣人將信送回敦煌後令狐仲冷笑了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呂鴻成,你很快就會知道當年殺死馬艾與韓昊的殺手是誰了~哈哈哈~~你的心腹愛將已是離死不遠!」
此時此刻,呂鴻成與令狐仲雙方在將到來的戰局都有盤算的同時,雷駱親自率領一隊人馬趁夜渡過北大河準備對令狐豐發動夜襲,同時張猛、王剛、趙信三人亦趁夜深之時各帶一隊人馬渡過北大河配合雷駱的行動將令狐豐的營區包圍,另外何然則帶領張龍、趙虎、王虎、何晉四名年輕軍官在後方接應,準備在敵軍潰敗的時刻攔截逃逸的敵方人員並生擒令狐豐以作為日後牽制令狐仲的籌碼,而最年輕的張義自是留守營寨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令狐豐的營區內突然飛入了數以百計的火箭射入,一輪接一輪的箭矢攻勢下營區內已是多處起火人員亦多有傷亡,此時營區內亂成一團眾人忙著滅火之時營區外突然殺聲大作,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敵軍殺入,令狐豐明白定是雷駱不欲再與他拖延打算速戰速決而發動了夜襲!
「別慌啊~弟兄們快拿起你們的兵器抵擋敵人啊~」令狐豐雖然急欲穩住混亂的局勢,但無奈火勢已是一發不可收拾,敵人的攻勢亦已突破他設下的所有防線,此時縱使他有心也已是無力回天......終於......經過一晚的努力下他勉強集結一百多人衝出包圍準備逃離此處,但......他與他的人馬不過才逃了數里路便遭遇到何然所率領的部隊攔截,此時張龍將押解囚犯用的刑具丟至他身前開口喊道:「逆賊令狐豐,你若想保你部下性命便莫再頑抗、束手就擒吧。」
聽聞張龍所言,令狐豐回頭看了眼他身後的隨從,這一百多名隨他殺出重圍的部曲已是各個都遍體鱗傷,再看何然所率部隊各個精神抖擻、蓄勢待發!就連他身旁的幾名年輕軍官看起來雖是尚嫌青澀但應也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一打下去......他與這一百多名的部曲定是死路一條......且他這一戰損失近三千名部曲與為數眾多的兵甲糧草,就算活著回去以令狐仲的個性只怕不會放過他,打是死......回去只怕也是死......不如束手就擒也許還有條活路......
幾經思索後,令狐豐決定束手就擒以保性命。
此時,敦煌境內有數名陌生面孔自令狐府策馬急奔而出,另一方面雷振蕭亦循河西南山古道連夜趕路欲趕至敦煌縣面見張恭。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3-12 11:23 PM
第三十六章
後漢地方官吏簡述(二)
郡國
後漢帝國共設郡國一百零五:王國二十七,司隸部屬郡七,列郡七十一。
除司隸部所轄七郡外,王國與列郡均分隸諸州,其中豫州領郡國六,冀州領九,兗州領八,徐州領五,並州領九,幽州領十一,青州領六,荊州領七,颺州領六,益州、涼州各領十二,交州領九郡。
後漢制度,皇子封王,以郡爲國。每國置傅、相各一人。傅主王府事,職如漢朝的太傅;相如郡太守,主政務;相有長史一人,職如郡丞。另置中尉一人,秩二千石,職如郡都尉,是主管軍政、緝捕盜賊的軍官。
王府置郎中令一人,秩千石,職務和漢朝的郎中令相類似,主管王府的大夫、郎等;僕一人,秩千石,負責王府的車馬訓練與駕馭;治書數人,秩六百石,職如尚書;謁者數人,秩四百石,職務是奉王命出使;另有禮樂長、衛士長、醫工長、永蒼長、祠祀長等,秩皆比四百石。
郡太守秩皆二千石,隻有河南郡因京師所在,長官稱河南尹,位比九卿,秩中二千石。
諸郡各置丞一人,位次太守,秩六百石,負責民政事務;邊郡(就是設置在邊境地區的郡)另置長史一人,秩六百石,負責軍政事務。長史之下有司馬一人,負責具體軍事指揮。
後漢內地不設郡都尉,以太守領兵。
邊郡置都尉或屬國都尉領軍並轄縣,地位略與內地較小的郡相仿。如漢和帝永元元年(89年),置西河屬國都尉、上郡屬國都尉;永和十五年(105年)置遼東西部都尉;漢安帝置右扶風都尉、京兆虎牙都尉等。
侯國、縣、邑、道
後漢的縣級地方建制與前漢相同。
列侯以縣爲封地則稱侯國,侯國置相一人,相當於縣令或縣長(以侯國大小爲異),相不隸屬於列侯,但負責爲列侯征收租稅。
封國戶數在千戶以上的,置家丞、庶子各一人,是侯府官,不管理民政;不滿千戶的,置庶子一人。
後漢的侯另有鄉侯、亭侯,所封之地各爲一鄉、一亭,這樣的封地轄於所在縣,與鄉、亭相等。
皇后、皇太后、公主的封地稱邑,置令、長,邑的體制與侯國相當。
少數民族聚居地設道,隸屬於郡,多設於巴、蜀等西南地區,以少數民族部落首領爲道的長官。
萬戶以上的縣置縣令一人,秩千石;縣丞一人,掌民政、文書、倉庫;縣尉二人,掌治安。萬戶以下的縣置縣長一人,秩三百石或四百石;縣丞、縣尉各一人。
後漢諸縣出產鹽的,置鹽官,負責管理鹽場、鹽礦,征收鹽稅。出產鐵的縣置鐵官,負責冶鍊、鑄造。在手工業發達的縣置工官,負責管理工匠、征收工商稅賦。在水產發達的縣置水官,負責管理漁場、征收稅賦。以上這些官吏不隸屬於郡縣,均隸屬於少府,屬於中央派出機關。
後漢在縣以下的官制與前漢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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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 三輔
建安十七年(212年)曹操回到鄴城,以夏侯淵行護軍將軍,督朱靈、路招等將領並屯兵長安,夏侯淵在留守長安其間擊破南山賊劉雄,降服其軍。隨後又兵圍韓遂、馬超的餘軍將領梁興於鄠城更迅速擊破守軍並斬殺梁興,夏侯淵亦因此功被朝廷封為博昌亭侯。
而此時的關中叛亂才剛平定,三輔之一的馮翊境內又傳出亂民劫掠的消息,不過這一次地方官軍主動出擊平亂並招幕義軍圍勦盜匪,而為了令百姓願響應組義軍勦賊衙門下令凡是搶到盜匪財物婦女者可將十分之七留歸私有,因此項措施百姓皆願意響應衙門的勦賊,而那些妻女反被搶走的盜匪則在投降後都被要求送回之前強奪的他人妻女然後才可以領回自己的妻女家眷!因此導致盜匪間相互攻擊,再加上衙門又廣發招降告喻而使的盜匪們前仆後繼的出來投降,結果此次叛亂最後在夏侯淵部隊的協助下,衙門成功斬殺了盜匪首領,而最後少數不肯投降的亂民餘黨也全數投降下告終。
隴西
渭水之戰後關中聯軍解體,馬超率餘部向藍田進發,準備對抗曹操。
此時因蘇伯意外在河間作亂,曹操決定率主力平叛而徹兵,因此給了逃入羌人領地的馬超復甦的時間。
馬超在逐漸恢復元氣後,再次對隴西當地的胡人施加很大的影響,馬超為抵抗曹操,招募了很多羌胡等外族士兵也從漢中張魯處得到援軍。他計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占隴西全境,而在此戰術下短短一年內,隴西地區除了涼州刺史韋康所統領的天水郡治所在的冀縣外,其餘的諸郡縣都投降了馬超的聯軍,此一局勢也為隔年長達八個月的冀城之戰劃下了序幕。
河西 酒泉郡 祿福縣城
此時馬超正於隴西東山再起之時,河西呂鴻成與令狐仲的戰火亦拉開序幕,在令狐仲的命令下令狐家的先鋒部曲在令狐仲兩名大將杜彥與姬典的帶領下直逼北大河欲直接涉水強渡北大河進攻祿福城,呂鴻成為迎戰也派出了旗下兩員主力大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各率領一支部隊出城迎戰。
杜彥與姬典亦不愧是令狐仲旗下兩員主力,雖是強行涉水而過但行軍速度卻未因此而受到影響,在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人率兵出城的同時,杜彥與姬典已率部份人員成功搶灘上岸並立即與官軍展開械鬥以此掩護後方部曲搶灘上岸,司馬劍秋見敵方帶隊之人似是頗為難纏,為減低傷亡決意先拿下敵首他便協同司徒昭陽立即策馬朝杜彥二人衝去,但杜彥二人卻早有防備見司馬二將持矛殺至立即將放下手上漢刀一把抓住長矛並順此勢將司馬司徒二將拉下馬來!
司馬劍秋二人未料到對手竟敢行此險招,一時之間未及防範而被強拉下馬!此時杜彥二人見已成功得手立即執刀衝上前去欲斬殺跌落在地的司馬劍秋二人,司徒昭陽見姬典持刀殺至立即持矛反掃敵手下盤並趁對手為避開長矛攻擊的一瞬之機順勢起身反擊,憑藉著一吋長一吋強的兵器優勢反逼的姬典一時之間無法近身而陷入守勢;另一方面杜彥亦是持刀欲趁勢斬殺司馬劍秋,但司馬劍秋卻是選擇棄矛持劍與杜彥短兵交接,為爭取一瞬之機司馬劍秋將長矛擲丟而出利用杜彥抵擋的空隙起身反朝杜彥殺去!
此時在河岸邊的令狐仲見杜彥與姬典二人戰勢漸落下風,不禁有感而發的說道:「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還有最近方闖出名號的公孫武這五人的才能都可說是一時之選足堪擔當大任,在本主的旗下怕是尚無能人可與這五人抗衡!何以這五人皆非為本主所用......」
「家主,杜彥與姬典二人看來非是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的對手,在下認為該派人支援否則他二人恐難有生路!」令狐仲的部屬見戰況不如預期順利,為免初戰即折將連忙進言加派人手支援杜彥二人。
「準!去吧~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見令狐仲已應允,杜彥之弟杜重立刻帶領一支小隊欲渡水支援,但在他的小隊要渡水之時一支箭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足前,杜重抬頭一望竟見歐陽寒象已帶領弓箭隊於城牆上待命,只要他杜重妄想強行渡水支援便是箭矢齊發絕不手下留情!同時更令他驚心的是呂鴻成身旁主力大將竟只餘下歐陽寒象一人跟隨守護,公孫武與北宮成兩人竟已不知何時離開城樓,如此情勢教他更是感到不妙再加上兄長的情勢越來越危險,他此刻已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帶領小隊強行渡水欲支援杜彥與姬典。
「好個漢子~可惜......」見杜重不顧自身處境能堅持渡水支援友軍,歐陽寒象亦欽佩的嘆息了聲,說著他手中的箭也同時疾射而出!
為嚇阻敵軍人員歐陽寒像一箭不偏不倚直中杜重大腿,但杜重救兄心切仍是不顧傷勢下令部隊無需理會他的傷繼續推進,見此情勢歐陽寒象便下令弓箭隊放箭,而在此一同時北宮成與公孫武兩人意竟同時各率一支部隊出城與司馬劍秋司徒昭陽聯合夾擊杜彥與姬典,此時本已是難佔上風的令狐家部曲在此次的夾擊下更是敗的潰不成軍!而杜重的部隊雖欲支援但在歐陽寒象不停歇的箭矢攻擊下亦是難以寸進傷亡慘重,最後杜氏兄弟和姬典與其帶領的部曲真如令狐仲所言一般......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兩軍初戰卻出師不利遭逢潰敗,一戰便折損三員先鋒與數百部曲,這損失對令狐仲而言雖不算大但也元氣小損,見官軍憑著北大河一帶的地利堅守祿福城,令弧仲思考了一會兒後便下令全軍徹回後方營寨重整軍勢以待他日再戰!
「君侯,令狐仲竟退兵了!」見令狐仲竟一戰失利便下令退兵,歐陽寒象亦感到意外。
「傳令下去,為防有詐城中人員仍需戒備並命後勤人員清理戰場。」
呂鴻成指示一下,後勤部隊將戰場清理後並將陣亡的敵方部曲遺體堆疊,帶夜深之時再點火焚燒以造火牆以防敵人夜襲。
同時另一處戰場的戰火卻未曾停歇過,令狐豐率領的三千部曲正不曾間斷的攻擊雷駱所佔據的營寨,令狐豐為早日拿下營寨每日攻擊的次數亦逐漸增加,隨著戰況日漸的激烈雙方部隊傷亡也不斷的上升,此時此刻不論是雷駱或是令狐豐的部隊都有個相同的隱憂逐漸浮出檯面......連日不斷的作戰下彼此的部隊傷亡人數不斷攀升彼此陣營內可使用的醫療物資已逐漸不足,在一連串的攻防中不論是攻擊方或是防守方的成員都已逐漸露出疲憊之態!再繼續拖戰下去要嘛決戰分勝負要嘛一方徹退......戰況已陷入僵局。
就在令狐豐正苦惱該如何打破僵局之時,令狐仲突然派人送信予令狐豐,隨後令狐豐便高掛免戰排拒不出戰,礙於如此情勢雷駱亦下令部隊休整以待後勤支援來到。
十日後
祿福縣城 太守府
自令狐仲突然退兵後已有十日,這十日內不論是令狐仲的本部或是令狐豐的部隊都未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如此詭譎的情勢教呂鴻成好生懷疑令狐仲是否另有安排,但派出去打探的探子卻都回報令狐仲方面並未再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呂鴻成眼見令狐仲毫無動作便有意化被動為主動出城痛擊令狐仲所設置的三處營寨,但又礙於當地望族黃華雖是歸順但卻有可能是名笑裡藏刀隨時都會反撲之徒,呂鴻晏、雷駱兩人尚未來此與他會合......不論如何他都必須坐鎮祿福城不能離開......因此今日他便召集眾人商議出兵一事。
見眾人已來到,呂鴻成便開口說道:「諸位,探子回報令狐仲所設的三處營寨這十日來皆無半點動靜,本侯打算反守為攻,先奪他營寨!」
聽聞呂鴻成有意越過北大河反攻令狐仲奪取營寨,司馬劍秋、司徒昭陽、北宮成三人表態讚成出兵反攻,但歐陽寒象與公孫武兩人卻持保留態度,他二人皆認為以令狐仲好大喜功的個性不可能沒有任何行動,如此沉默必定有詐!只怕這是令狐仲的以退為進之計......
「報~啟稟君侯,二公子與蘇小姐來訪。」
由於雙方所持之觀點皆有理,一時之間教呂鴻成也不知是否該採納哪一方的意見,就在雙方正爭論相持不下之時,府內傳令突然前來轉達雷銘長子雷振簫護送蘇平川之長女蘇明玉前來,對此時此刻蘇平川與楊武、雷銘等重要謀士不在身旁的呂鴻成而言無疑是注強心針!蘇明玉素來聰穎論智謀戰略上的見解猶勝其父蘇平川與親弟蘇清河,雷振簫護送她來此來的真是時候,因此呂鴻成立時傳喚他二人入府議事。
「參見君侯~」
「參見君侯~」
「都是自己人別那麼拘禮。」說著,呂鴻成亦示意二人就座一同議事,隨後呂鴻成便開口說道:「振蕭啊~本侯吩咐你留守懸索關,你怎會帶著明玉來此呢?」
「稟君侯,家父來信吩咐此次他雖奉命留守後方但他料得一但戰線分散數處君侯身旁能統籌全局策略謀略之人必是不足,所以命姪兒護送明玉姊姊前來襄助君侯。」
「哈哈~來得正是時候,對了~明玉啊,廣興與靖晟還好嗎?」欣喜之餘呂鴻成仍是不忘詢問兩名幼子的近況~
一番的寒暄敘舊後,終是得進入正題,在聽聞令狐仲這十日來的動靜後,蘇明玉輕笑了聲後便直言說道:「君侯,明玉以為此乃以退為進、誘敵深入之計!令狐仲心知刺史部官軍據守縣城佔地利上的優勢若持續強攻就算攻克此城也是元氣大傷,若此時鴻晏叔叔趁勢反攻只怕也是難以守住,因此他這十日來表面上能夠毫無動作想必是在徹退時便陸續分兵設下埋伏,君侯人馬一但渡過北大河便會進入一段由祁連山脈衍生而出的山道,此道雖約僅十里......但這十里路卻彎曲難行極易設下伏兵,再據探子回報令狐仲其中一道營寨即是設置於此山道的出口處,如此一來攻守異位佔有地利的人便換成令狐仲了。」
「若是如此......令狐仲所領的叛軍便佔據有利地勢,他只需以逸待勞等待我軍疲憊再派事先所設的伏兵前後夾擊,那我刺史部官軍便有如甕中捉鱉難逃生天了!」
「君侯,令狐仲想以逸待勞那我方若欲突破此一防線唯有出奇制勝一法可走,我若是令狐仲為陷君侯於死地必將主力部隊埋設於山道內,營寨內兵力必然有限,因此營寨內的兵員遇戰定是堅守不出以拖待變,君侯若欲反制大可將城內的一萬主力一分為二,派一路大將領五千人入山道為誘餌讓敵方認為君侯已經上勾,另一路翻越山路繞至令狐仲營寨後方偷襲如此便可前後夾攻叛軍!」蘇明玉不斷述說著她的計劃。
「確是個好辦法,但這誘餌人選該選誰才不會讓令狐仲起疑?」深表認同的呂鴻成已然決定採用蘇明玉的策略。
「最適當的人選當屬劍秋、昭陽、寒象三位叔叔,令狐仲若見三位叔叔親自領兵必會想方設法除掉三位叔叔,對他而言三位叔叔不止是深受君侯信任的親信更是不可取代的左臂右膀,除去他們三位等同斷去君侯的臂膀,如此一來寨內兵員定是集中前線對營寨後方的守備必然薄弱,那時再有勞北宮成叔叔與公孫武先生聯手攻寨,屆時令狐仲必定大敗!經此一敗令狐仲定是元氣大傷此時只要再請遠在敦煌等待君侯訊息的張恭先生率兵起事配合君侯趁勝追擊,何愁令狐仲不滅。」說著,蘇明玉刺史部後續的行動做出了規劃。
「哈哈~明玉啊~可惜妳是女兒身否則蘇家的衣缽定是由妳繼承啊!」聽聞蘇明玉排下的策略後,呂鴻成不禁感到讚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看來刺史部收復敦煌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會後,呂鴻成依照蘇明玉的計劃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各領兩千人渡北大河進入祁連山道中準備由正面突破令狐仲設下的防線,同一日半夜由北宮成與公孫武再各領五百人趁夜出城準備一路上晝伏夜出、翻越山坡繞行至令狐仲營寨後方。
於此同時埋伏於山裡的令狐仲部曲見刺史部官軍已經出城,領軍之人竟是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便迅速將此一消息傳答予令狐仲知情,而當令狐仲得知此事之時除了下令所有人依計行事外,他還寫了一封信派人迅速送回敦煌郡,在遣人將信送回敦煌後令狐仲冷笑了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呂鴻成,你很快就會知道當年殺死馬艾與韓昊的殺手是誰了~哈哈哈~~你的心腹愛將已是離死不遠!」
此時此刻,呂鴻成與令狐仲雙方在將到來的戰局都有盤算的同時,雷駱親自率領一隊人馬趁夜渡過北大河準備對令狐豐發動夜襲,同時張猛、王剛、趙信三人亦趁夜深之時各帶一隊人馬渡過北大河配合雷駱的行動將令狐豐的營區包圍,另外何然則帶領張龍、趙虎、王虎、何晉四名年輕軍官在後方接應,準備在敵軍潰敗的時刻攔截逃逸的敵方人員並生擒令狐豐以作為日後牽制令狐仲的籌碼,而最年輕的張義自是留守營寨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令狐豐的營區內突然飛入了數以百計的火箭射入,一輪接一輪的箭矢攻勢下營區內已是多處起火人員亦多有傷亡,此時營區內亂成一團眾人忙著滅火之時營區外突然殺聲大作,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敵軍殺入,令狐豐明白定是雷駱不欲再與他拖延打算速戰速決而發動了夜襲!
「別慌啊~弟兄們快拿起你們的兵器抵擋敵人啊~」令狐豐雖然急欲穩住混亂的局勢,但無奈火勢已是一發不可收拾,敵人的攻勢亦已突破他設下的所有防線,此時縱使他有心也已是無力回天......終於......經過一晚的努力下他勉強集結一百多人衝出包圍準備逃離此處,但......他與他的人馬不過才逃了數里路便遭遇到何然所率領的部隊攔截,此時張龍將押解囚犯用的刑具丟至他身前開口喊道:「逆賊令狐豐,你若想保你部下性命便莫再頑抗、束手就擒吧。」
聽聞張龍所言,令狐豐回頭看了眼他身後的隨從,這一百多名隨他殺出重圍的部曲已是各個都遍體鱗傷,再看何然所率部隊各個精神抖擻、蓄勢待發!就連他身旁的幾名年輕軍官看起來雖是尚嫌青澀但應也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一打下去......他與這一百多名的部曲定是死路一條......且他這一戰損失近三千名部曲與為數眾多的兵甲糧草,就算活著回去以令狐仲的個性只怕不會放過他,打是死......回去只怕也是死......不如束手就擒也許還有條活路......
幾經思索後,令狐豐決定束手就擒以保性命。
此時,敦煌境內有數名陌生面孔自令狐府策馬急奔而出,另一方面雷振蕭亦循河西南山古道連夜趕路欲趕至敦煌縣面見張恭。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4-8 07:25 PM
第三十七章
祁連山脈
祁連山脈是中國境內主要山脈之一,位於青藏高原北緣,地跨甘肅和青海,西接阿爾金山山脈,東至蘭州興隆山,南與柴達木盆地和青海湖相連,山脈西北至東南走向,由數條近似平行的山脈組成,包括托來山、疏勒南山、大通山、冷龍嶺等,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長約2000公里,寬200~500公里,平原河谷佔山地面積的三分之一以上,每年降水量250-600毫米,有山地草原和針葉樹林交替分布。
「祁連山」之名源自古代匈奴,在古匈奴語中,「祁連」意即「天」,祁連山因此而得名「天山」;又因位於河西走廊以南,故稱南山。
唐代詩人李白的「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中之「天山」即指祁連山。
《漢書》記載:祁連山「在張掖、酒泉二界上,有鬆柏五木,莢水萆,冬溫夏涼,宜畜牧。」有青鹿、馬鹿、猞猁、雪雞、野驢、雪豹等動物出沒,有萬寶山之譽。西漢時霍去病出臨洮,掃蕩匈奴後,匈奴發出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焉支山
焉支山,又稱胭脂山、燕支山、刪丹山,位於河西走廊的南部,今日中國甘肅刪丹縣城東南50公里處。
古時焉支山盛產紅蘭花,其汁可做胭脂,用以美容,得名胭脂山,一說焉支乃單于妻「閼氏」音「焉支」之音。
漢武帝時,霍去病孤軍深入河西走廊,率軍攻略祁連山、焉支山,殲滅其主力三萬餘人,俘虜匈奴單桓王、酋塗王和單于閼氏等百餘人。匈奴人有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唐代李白留下了「雖居焉支山,莫道朔雪寒」的絕句。
《史記·匈奴列傳》:「漢使驃騎將軍 去病 將萬騎出隴西,過焉支山千餘里,擊匈奴,得胡首虜萬八千餘級,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張守節《正義》引《括地誌》: 焉支山一名刪丹山,在甘州刪丹縣東南五十里。
《西河故事》云:『匈奴失祁連、焉支二山,乃歌曰:「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其慜惜乃如此。」
漢代敦煌郡
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西部置。治所在敦煌縣,屬涼州刺史部。領六縣:敦煌縣、冥安縣、效穀縣、淵泉縣、廣至縣、龍勒縣。
其東以籍端水與酒泉郡為界。
敦煌為盛大之意,秦末漢初時為大月氏所居之地。
後月氏為匈奴所逐,敦煌一帶成為渾邪王領地。
漢平帝元始二年(2年),有11200戶,38335人。
東漢時轄境與縣目均不變,惟淵泉縣,後漢書郡國志作拚泉。
※ ※ ※ ※ ※ ※ ※ ※ ※ ※
祁連山道 令狐仲營寨 祁連山寨
自司馬劍秋三人分別率領部隊進入祁連山道至今已五日有餘,為避免遭埋伏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便將部隊一分為三各以五里為距以為照應,以此前後呼應之勢防備部隊遭受埋伏,如今位居前軍的司馬劍秋部隊已抵達令狐仲所設營寨並對該寨展開了攻擊!近三日來司馬劍秋所率領的官軍一日內對祁山寨發動十數次的攻勢,而此時的祁山寨內的因應確如蘇明玉所料一般,寨門緊閉、堅守不出,部曲人員手執槍矛等兵器以柵欄為護反制官軍的攻勢。
但此時本該是令狐仲旗下各部依計行事在官軍全力攻寨之時埋伏人員便該依照令狐仲的指示出擊前後夾攻官軍,但......開戰至今已經三日......山中埋伏部曲卻遲遲未有行動支援祁山寨前後包夾官兵......而情勢會如此全因官軍的部署出乎令狐仲的意料之外!
本有意藉祁連山道崎嶇彎曲的山道預先設下埋伏,並以營寨為餌引官軍入山道攻寨並趁官軍佔據不利地勢之時以伏兵與營寨兵員前後包夾官軍以此一舉擊破刺史部主力部隊,初時令狐仲探得呂鴻成派出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率兵出陣時本是大喜於呂鴻成終是上鉤,但卻於當晚埋伏於山上的人卻回報司馬劍秋三人將所率部隊分為前、中、後三部駐紮,三軍間各相隔五里,各營間皆設下崗哨,如此半里一哨、一里一崗的佈署竟將不過十里長的祁連山道完全佔據,此舉教埋伏的人員一時間也不敢冒然出擊,深怕一擊不中卻反遭重創!
見官軍如此佈署令狐仲深知呂鴻成必是有備而來,再觀雙方的軍備上呂鴻成平日極為重視弓箭部隊,因此在箭矢上的製作與部隊的訓練上都遠比他令狐家的部曲來的紮實許多,他的伏兵卻多是手執刀刃若是貿然出擊未能將敵軍引出營區卻反遭敵方以箭矢反擊,那可是得不嘗失!但若繼續僵持下去依司馬劍秋一日十數起的攻勢已是教他的部曲疲憊不堪,若呂鴻成採車輪戰來與他耗,這祁山寨的寨門就算再堅固但部曲的體力卻未必能繼續堅持下去,再耗下去只怕再檔也檔不了多久......
在令狐仲正為戰局膠著而苦腦之時,他的親信突然進入營帳內並在他耳邊講了一小段話後令狐仲忽然仰天大笑並狂妄的說道:「哈哈~來的正是時候,來人~傳令下去今晚三更造飯、四更整備、五更發動夜襲!」
祁連山道 司馬劍秋營區
司馬劍秋所率領的先鋒部隊方才結束一輪的攻擊,部隊在司馬劍秋的指示下正在休整輪調準備進行下一次的攻擊,此時一名官軍探子暗中自山裡一路潛行至營區內面見司馬劍秋,只見此人將一些訊息轉達予司馬劍秋後在司馬劍秋的示意營區內的人馬立即牽了匹馬予此明探子並派數人一同上路往五里外的司徒昭陽營區前去,同時司馬劍秋亦下達指令說道:「停止所有的攻擊,部隊休整今晚將發動總攻擊。」
祁連山道 司徒昭陽營區
聽聞探子的回報後,司徒昭陽立即下達指示全員備戰將於今晚將以半數人馬配合司馬劍秋發動攻擊,其餘半數則等待歐陽寒像的通知。
祁連山道 歐陽寒象營區
接獲探子回報的消息後,立時下令全部人員徹出山道谷地入口,徹出後即兵分二路上山依尋早前北宮成與公孫武晝伏夜出之時所留的標誌搜尋敵方伏兵,待尋得敵人後立即給予痛擊並以火箭為信號通知司徒昭陽配合。
同時間另一方面,祁連山上有三名不速之客已悄悄的潛入山內觀察著各營區間的動向,此時見各營區駐地間各有動作,他三人料定是官軍將對祁連山寨將有大動作,若能趁此機會潛入營區內一舉暗殺司馬劍秋三人成功,那官軍將會是潰不成軍、一戰即敗。
見機會即將來臨,三名殺手立即動身埋伏等待落單人員出現,準備奪取軍服以混進營區中執行任務,但就在他三人各自展開行動後,負責歐陽寒象一路的殺手.武宗一路尾隨著部隊的行進,卻見歐陽寒象竟將部隊一分為二分別轉進南山與北山搜索,但行軍路線卻是直朝令狐仲部曲埋伏地點而去,而歐陽寒象所領的部隊一路直朝南山推進看來是打算先行消滅伏兵,見此情勢武宗明嘹欲知會友軍防範已是來不及,因此他決定有效的利用此次機會......趁亂撲殺歐陽寒象!
時至黃昏,此時正是日夜交替、崗哨交接輪替的時刻,歐陽寒象率領部隊人沿早前北宮成率五百步兵一路晝伏夜出時所留之標示行軍下順利尋得敵人所埋伏的位置,此處伏兵至少有五百餘人,依照北宮成與公孫武所回報的消息看來,這短短十里的祁連山道令狐仲至少分四處設下埋伏每處至少五百人,並且為避免遭官軍察覺而採取分散各處可藏匿地點並待行動時再以進行集結的方式收偷襲的效果,但他們料不到的是連夜晝伏夜出不止是他們!北宮成與公孫武率領人馬一路潛伏翻山越嶺時便掌握了令狐仲部曲的藏匿地點與佈置並每日派人回報,歐陽寒象與司徒昭陽之所以遲遲未有行動便是在等待北宮成與公孫武消息,現在他二人已各自率領人馬越過山區將於今晚配合司馬劍秋前後夾擊令狐仲,現今歐陽寒象的任務便是先發制人襲擊敵人伏兵,敵兵遭襲必會自亂陣腳進而尋求支援,此時位居中路的司徒昭陽則可視情勢出擊並截斷敵兵集結,如此一來即可將令狐仲所設伏兵各個擊破。
此時已至日夜交替、崗哨交接輪替的時刻,歐陽寒象見時候已至立時下令部隊進攻!此時最前方的弓箭隊立即放箭,一輪連接一輪的箭矢不停射出,轉眼數百支箭已不間斷的襲擊令狐仲的部曲,同時步兵部隊亦手執漢刀全面進攻,在弓箭隊的掩護下迅速突破部曲防線,此時正逢交接崗哨的令狐家部曲突然遭逢襲擊一時之間不及集結應對又被官軍弓箭隊箭矢攻擊的四處竄逃尋找藏匿地以避箭矢的攻擊,但也因此而失去集結抗敵的時機......不久後歐陽寒象親自帶令人馬衝進戰場殺敵,本應是勢如破竹、無人能抵擋的攻勢,但就在歐陽寒象將要高喊召降令狐家部曲的時刻,一名官兵無聲無息的悄悄的來至他身後......
此人見歐陽寒象尚未查覺他已來至他身後,見他一個劍步衝上前去趁歐陽寒象不備一把抓住他的長矛將人強行拉下馬,並抓準時機迅速的抽出腰間的漢刀直接朝歐陽寒象的咽喉砍去!
跌落在地歐陽寒象才一起身便見來人一刀襲來欲取其命,當下他未及細想來者究竟是誰便連忙取起佩劍檔下這致命一刀,此時歐陽寒象手中劍尚來不及出鞘便趕忙再檔住下一刀,見對手的身手非是一般的部曲可以比擬且刀刀直取要害且招路陰損毒辣與行軍打仗之輩大相庭佐,由此可見此人必是收銀取命之輩!多年來時有傳聞令狐仲門下供養殺手刺客之流,由此看來傳言應是屬實無誤,那此人便不可殺而須生擒了。
「來者可是昔時馬艾、韓昊命案兇手?」一輪交接後,歐陽寒象穩住陣腳後立即佩劍出鞘力抗強敵並刻意的試探對方。
「哈哈~你很快就會去見他二人了!」殺手聞言並未否認反是大放獗詞必取眼前人之命。
「既是如此,那本尉就必將逮捕你歸案了!」聽聞敵手所說之話語後,歐陽寒象更是決心生擒對手以慰亡魂。
各有決心的兩人在這時各盡全力必取對手,彼此毫不保留的全力攻向對方只為拿下這場武決的勝利!
同時間,配合歐陽寒象行動的司徒昭陽與其部屬亦同樣率領部隊強行翻越左右山路一舉突擊藏匿於山內的令狐家部曲兩處主要據點,開戰後戰況的發展與歐陽寒象一路相差無幾,但是司徒昭陽也同樣遭到殺手的襲擊而陷入苦戰!
「來者可是令狐仲所派?」說著,司徒昭陽持劍再擋一刀。
「死人不需知道太多真相!」雖是招招失利,但此名殺手仍是全力以赴必取眼前人之性命。
「看來劍秋與寒象定也遭你的黨羽襲擊了對吧?」一輪交手後,司徒昭陽發覺對方路數陰損非是與他們這般投身軍旅之人大開大閤相同,心下便已猜疑此人有可能是令狐仲派來的刺客死士,雖數度開口欲試探對方風但來者口風密實始終未曾透露半點風聲,但由此次的刺殺行動觀來此人冒充官兵至混入營中趁亂刺殺他為止竟都無人查覺,此人確是不簡單,若此人真是令狐仲所供養的死客,可見多年來死於令狐家之手的官員應有不少是出於此人之手,若不將其擒拿歸案如何對的起死者?
一為取命、一為亡者討公道,一場雙方都不允許失敗的武決,此時此刻兩人皆豁盡全力只為取得最後的勝利。
夜半子時時分
後方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正鏖戰不休已過近三個時辰後,最前方的司馬劍秋營區內雖是火光通明,但實際上營內人原為配合今天明前北宮成與公孫武的奇襲除了輪值站哨的人員外大部份都已就寢休息,但卻於此時有一名巡邏兵員已無聲無息的遭到暗殺,暗殺者更換上官兵軍服混入軍營中搜索司馬劍秋的主將營帳所在位置,在一番功夫後他終是順利尋得司馬劍秋的營帳所在,見帳內燈火熄滅已久,他抓準機會潛入了司馬劍秋的營帳見他的目標正在熟睡中立即趨上前去並抽出懷中的短刃一刀朝司馬劍秋頭部刺下!
五更時分 令狐仲營區 祁連山寨
五更時分,祁連山寨內已是整裝待發,令狐仲率領全員在等待三名殺手的訊息,只要訊息一到他便要親自帶領寨內多數人馬約三千多人襲擊司馬劍秋的營區,更打算藉此與山裡二千伏兵配合一股作氣連破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兩路營寨!就在此時天際突然出現三道火光,令狐仲見狀大喜笑說道:「哈哈哈~終於得手了!來人~傳令下去,全軍除留守人員外全部出戰一舉擊潰刺史部賊兵~」
令狐仲一聲令下,旗下部曲立時趁夜色悄悄的潛行至司馬劍秋所駐守的營區外,見夜色下多數官兵已然休憩,令狐仲下屬見狀立即下令部隊進攻,今晚將趁敵軍主將新亡之時一舉破敵!
「刺史部賊兵聽著,司馬劍秋已亡~投降者生、頑抗者死!」令狐仲的部屬們沿途不斷的叫喊著以圖動搖敵人軍心士氣。
令狐仲親自率領一眾食客下屬與部曲殺進司馬劍秋營區內,但一路殺至營區中心主將大營後去後卻發現營區內只有少數人馬顧守......見此詭譎局勢,驚覺有詐的令狐仲連忙下令撤退時突然營區四周營火燃起將整個營區團團包圍,同一時間令狐仲的祁連山寨也於此刻前後寨門皆遭官兵的到襲擊,尤以營寨後方防衛薄弱此時突然遭到北宮成與公孫武聯手帶領一千人偷襲,寨內僅存的數百人連忙分成兩隊緊守寨門不讓官兵有可乘之機。
同時間查覺有詐的令狐仲雖急欲退兵,但無奈已慢了一步......他所率領的部隊已被官兵一分為二團團包圍,而包圍他的官兵數量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多且令他最意外的竟是主將營帳內司馬劍秋竟押著他篆養多年的殺手死士步出營帳外,同時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兩人帶領部隊衝殺的嘶喊聲亦不斷的傳入他的耳中......此時此刻令狐仲明白他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他派出的殺手已......暗殺失敗......
「好一個司馬劍秋,想不到你居然沒死還利用這機會反將本主一軍!」見司馬見秋步出營帳,令狐仲這才明白他早已步入對方所設的局而不自覺!
「你沒想到的不止如此,你可知所設的伏兵早已被我刺史部探得藏身之處先一步出兵勦滅,你派的殺手雖然身手過人但卻太過輕視我等三人才會刺殺不成反遭擒,為了引你上勾昭陽還特別自降兵口中探得你事先所交代的暗號究竟為何?你如今所陷如此死局怨不得他人,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信,令狐仲這一戰你必敗!」司馬劍秋說著亦已執起長矛準備與令狐仲一戰。
「那我後方營寨現在喊殺聲由數處同時傳來又是怎麼一回事?是誰有這能耐如此行軍?」
「早在君侯下令出兵之時北宮成與公孫武便已各率一支部隊晝伏夜出翻越祁連山脈繞至你營寨後方,同時探子也暗中偵查到你伏兵的藏匿之處,在昨日日夜交替的時刻我刺史部官軍早已先一步發動奇襲,你派出的刺客是機靈懂的把握時機但技不如人反被昭陽與寒象生擒,而本尉所擒之人應是三人之首,但他卻是第一個出賣你的人!」
「你說什麼!?」令狐仲難以置信的看著司馬劍秋。
「此人當初行刺本尉卻一擊不中驚覺落入圈套時,他便立時表態投降並對本尉招出他乃是你所派以及事成後如何通知你等詳細計劃內容均無一遺漏的全盤托出。」
聽聞司馬劍秋所說的每一字,令狐仲咬牙切齒的仰天狂吼、忿忿不平的怒罵道:「司馬劍秋,就算這叛徒讓本主踏入你的圈套,本主也能扭轉戰局取你首級消滅呂鴻成這狗賊~~~~」說著,令狐仲亦下令全員反攻,他自己亦執起兵刃朝司馬劍秋殺!
「今晚......敗亡的只會是你令狐仲!」司馬劍秋霸氣一語,無懼的上前接戰。
這一晚,祁連山道內對峙的兩處營寨殺聲不絕直至天色漸明山道內的金鐵交鳴聲響才逐漸的消失......此時只見令狐仲所建的營寨換上了漢字大旗與官兵軍旗,這一日的晨曦光芒,代表的是一次的成王敗寇與世代的輪替。
二十日後 敦煌郡 敦煌縣 令狐府
這一日令狐仲的死訊傳回了敦煌境內,此時敦煌境內人心騷動地方上蘊釀著反對令狐家壓榨響應刺史部平叛的聲浪正在興起,此時的令狐府內亦是人心徨徨府內令狐一族成員此時分為戰降兩派正不斷的爭取令狐仲遺孀.蔚夫人的支持!
而此時對令狐府而言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以長史代行太守之職的郡功曹.張恭竟於此時響應刺史部平叛,張恭素來以品德學問聞名在地方上頗受敬重,如今此人出面號招地方上定是一呼百應,他的從地張華於地方上也是頗具名望之人,若他也支持張恭那情況會更加的不利,如今令狐仲敗亡且損失慘重......現今令狐家已然元氣大傷......又面臨刺史部呂鴻成的步步進逼,如此內外交迫下已教蔚夫人心力憔悴......
「夫人~大事不好了~~」在兩派人馬正爭論不休的時候,府內僕役急忙的奔跑進入廳堂內道出了一件令蔚夫人更受打擊的事實!
「夫人,前線的急報傳來,當初家主打下的酒泉各縣與駐守各寨的弟兄們都投降呂賊了,現在呂賊帶領呂鴻晏、雷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公孫武等一班賊將與近萬賊兵一路殺至敦煌來啦!而且......小的聽聞與位於酒泉敦煌邊界的淵泉縣甚至還開城門迎接賊兵入城,當地的縣民還非常歡迎呂賊的到來......」
「你說什麼!哈哈~哈哈哈~~」聽聞僕役所言,蔚夫人反是縱聲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的悽涼......
「夫人,大勢已去啊~降還能保住令狐家代代相傳的祖業啊~」
「是啊~夫人就投降吧~」
「令狐家已是內憂外患,投降才有機會東山再起啊~」
聽聞現今情勢後,族內親族人員一面倒的主張投降刺史部,就連原本主張迎戰刺史部營救令狐豐的成員也轉向表明應投降刺史部的立場,此時在親族一面倒的壓力下蔚夫人不禁感慨的說道:「十年前......本夫人曾在呂鴻晏面前誇下海口必讓呂鴻成屈膝於我夫君之下,當時呂鴻晏曾言是我令狐家將稱降於呂鴻成,想不到今日竟一語成真......」
「夫人大義啊~此決定將救令狐家祖業不至覆滅啊!」
「夫人啊~為了家傳祖業,只得賴妳委曲求全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夫人啊~為了令狐家的祖業只能先委曲求全啦。」
十五日後 敦煌郡衙門
這一日,刺史部已接管敦煌郡境內敦煌、冥安、效穀、淵泉、廣至、龍勒六縣上下各級官署機構人事等各項交接政務,這一日州刺史.呂鴻成亦親自來至敦煌郡治所在的敦煌縣接下長年掌握地方大權的令狐家降表,而呂鴻成也為表示寬容不株連令狐仲遺族而釋放令狐豐,也於這一日呂鴻成亦下達一項重要指示,除下令徹查昔日敦煌太守馬艾與張掖屬國都督韓昊死因外更指示須查出歷年來死於非命的地方官員之死因真相為何,其中以前任刺史邯鄲商之死為最重要必破之案!
之後呂鴻成仍以張恭代行敦煌太守之職,同時命令狐家遣令狐仲遺女令狐瀧入刺史部就學以習聖賢之書,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令狐瀧是人質!同時呂鴻成再下令將令狐家的私兵部曲全部收編入戶籍,多數體壯之人皆編入軍中屯田餘下老弱婦孺則編入民戶以充實邊境。
不久後為徹底平定河西,呂鴻成班師回轉張掖郡準備討伐武威郡,此後敦煌在張恭的一連串改革下,終於暫時得到多年來難得的和平,而失去了武裝部曲的令狐家為保住祖業也是不得不掩旗息鼓安份渡日。
局勢發展此,呂鴻成所率領的刺史部官軍即將展開東征討伐實力比令狐仲更加堅強的韓遂、宋建兩人,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奪回刺史部的大本營武威郡!
一個月後 西郡 日勒縣 郡衙門
自建安十六(211年)年渭水之戰後,呂鴻成起兵之今已超過半年,如今轉眼已是建安十七年(212年)的春天,轉眼間已即將進入夏天,為早日平定河西呂鴻成在安排好後方的人事佈局後便帶領目前可用兵員約一萬五千人來至西郡與李蘴會合,同時自李蘴口中得知目前武威郡的情況後便開始籌劃後續一連串討伐武威顏和的計劃,但在令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一個人居然帶著顏和的首級前來見呂鴻成,而此人竟然就是顏和的親弟顏俊!
「罪民顏俊,今獻上顏和首級與降書予刺史部,望君侯明察!」
一封降書與一顆首級一個意想不到的發展卻為河西的未來留下了更多的變數。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4-25 03:54 PM
第三十八章
武威郡
武威郡,中國古郡名,漢朝時設置,為河西四郡之一。
武威原為匈奴領土,為休屠王領地。
前121年(元狩2年),渾邪王與休屠王遭霍去病擊敗,歸附漢朝。
休屠王領地在前101年(武帝太初四年)被建為武威郡。
東漢時,將它歸為《禹貢》九州之雍州(後有涼州),後稱涼城。
初領姑臧、張掖、武威、休屠、揟次、鸞鳥、樸褱、媼圍、宣威、倉松十縣。
永初五年(111年)左右,安定郡鸇陰、租厲2縣及張掖郡顯美縣來隸,設有左騎1官治1城,至東漢末未變。
高溝堡
涼州民諺有:"先有高溝堡,後有涼州城"(武威郡)之說,這裡是涼州的東大門,境內又有天然泉水黑木林湖(俗名龍王泉、黑墨湖),水草豐美,可耕可牧。
《漢書地理志》稱"涼州畜牧為天下饒"。 隋、唐時代涼州的牧馬監就設在這裡,因而這里至今還保留著前營馬場、西湖馬場等地名。 後來由於水源減少,草地沙化,農民被迫棄耕棄牧,因而,古城沉寂在沙漠中。
南匈奴
南匈奴,公元48年,匈奴分裂,殘留在北方蒙古高原的部落,被中國稱為北匈奴;由匈奴貴族日逐王比在南方內蒙古一帶建立的匈奴政權,相對於北匈奴,被稱為南匈奴。
南匈奴親附於東漢之下,成為附庸。
304年,南匈奴單于劉淵建立前趙,推翻晉朝後,開啟五胡十六國時代。
月氏、烏孫與匈奴
月氏與烏孫曾在隴右西部居住過。
秦及漢初,月氏勢力強大,與蒙古高原東部的東胡從兩方面脅迫遊牧於蒙古高原中部的匈奴,匈奴曾送人質於月氏。
秦末,匈奴質子自月氏逃回,殺父自立為冒頓單於,約在西元前205年—前202年間舉兵攻月氏,月氏敗。可能從這時起,月氏便開始棄河西走廊而向西遷徙。西元前177年或前176年,冒頓單於再次擊敗月氏。後來月氏攻擊烏孫,烏孫族大敗,昆莫難兜靡被殺害。
《烏孫研究》提及雖然大多學者相信漢書所載月氏殺害烏孫昆莫難兜靡,但是有關事件有可疑之處,有需要進行深入的論證。據記載,難兜靡被殺時,獵驕靡還在繈褓中,被遺棄荒野。烏鴉找肉餵養獵驕靡,狼又為他哺乳。匈奴冒頓單於感到奇怪,認為獵驕靡是神,於是決定養育他。難兜靡之子獵驕靡長大後「自請單于報父怨」,並得到匈奴單於的幫助,趕走伊黎河流域的月氏,約在西漢文帝後元三年至後元四年(前161年-前160年)舉族西遷至那裡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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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郡 日勒縣 郡衙門
這一日武威顏家代表.顏俊竟帶著現任家主顏和的首級前來投誠!此舉可說是令以呂鴻成為首的刺史部上下震動,為此呂鴻成特命人招集幕僚與李蘴等人議事,此次會議對刺史部而言意義重大,若顏家歸降為真那刺史部將可兵不刃血的收回州治所在的臥龍城(姑藏城)而顏家至今仍無法令武威治下各縣歸順,在地方上頗具影響力的李家一門素來與他刺史部交好,竇家目前立場雖是中立但為維持著長久以來培養的地方人脈想必不會與刺史部為敵,此時刺史部登高一呼武威各縣必是響應,但......顏家若是詐降那此舉等於是將眾人往陷阱裡推......
「諸位~你等如何看待顏俊投降一事?」會議中呂鴻成語重心長的開口問道。
李蘴見狀立時開口說道:「君侯無需憂心,依下官所得知之情報武威郡內部目前反對顏家的勢力正在串連,顏和這半年多來的攻伐已犯眾怒據三弟傳來的訊息中,早在去年底竇、李兩家便已達成共識聯手抵制顏和再加上地方各縣對他始終不肯臣服而堅決抵抗,顏和更早在多日前便已經謠傳傷重不治!顏俊此時帶著顏和首級來降不過是證明傳言為真罷了。」
「李大人此話何意?可否詳細說明。」
聽聞呂鴻成所言,李蘴便再續說道:「當初顏和造反之時本身的實力本就不足以令武威全境臣服,再逢當時君侯秘密撤離刺史部才讓他得此良機進佔刺史部。」
「這點本侯不否認當初的撤退確是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在此之後武威諸縣對顏家並不心服是故多所抵抗,這半年多來武威經歷刺史部撤離、太守身亡、姑藏縣令降顏家、顏和窮兵黷武掃蕩反對武裝份子、顏、李、竇三家明裡暗裡的合縱鬥爭之下顏家早已犯眾怒而成眾矢之的,不久前顏和率領部曲與強行攻克竇家卻反遭挫敗!當時便有傳言顏和早已傷重不治。」李蘴不段述說著這半年多來武威郡境內大小事件。
「所以李大人認為本侯可接受顏俊降書出兵越過焉支山進駐姑藏城?」
「下官認為君侯是該把握時機,君侯過了這焉支山便進入武威郡地界以君侯目前於河西的聲望下官敢斷言武威境內百姓定是夾道歡迎君侯回歸刺史部,而官軍連戰連捷士氣旺盛,武威位於河西治下的姑臧、張掖、武威、休屠、揟次、鸞鳥、樸褱、媼圍、宣威、倉松、顯美等縣就算心有不服此時也不敢輕犯眾怒與刺史部為敵,因此君侯只需親自招見諸縣長與左騎官長等人即可開始整頓武威內部,如此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君侯即可開始計劃討伐盤據金城西平兩郡的韓遂與抱罕的宋建乃至於隴西的馬超!」
「那武威郡治下位於隴西之地的鸇陰、租厲二縣呢?這兩縣已投降馬超又怎會接受本侯的楔文?」呂鴻成說著。
「這兩縣暫可不理會,此時對這兩縣施加壓力等同對馬超宣戰,君侯如今該做乃是趁河西諸縣方定之際暫時休兵數月整頓內部,屆時君侯尚須發兵入西南深山討伐韓遂與宋建平定金城與西平兩郡,在尚無後顧之憂前切不可直接對馬超宣戰。」
「李府君可知涼州刺史韋康大人此時正逢馬超兵進隴西正於冀城苦撐待變?」楊武聽聞李蘴建言竟是暫時休兵數月,此舉等同坐視韋康坐陷危城,此舉他實是無法認同!
聽聞楊武所言,李蘴不客氣的說道:「楊大人莫忘刺史部自河西大亂至今平定河西諸郡早已用兵超過半年,如今眾將士已是人馬疲憊且兵甲多有受損糧枺亦損耗過半......如此情勢下君侯倉促急結人馬也不過一萬有餘,若真渡黃河直搗隴西是否能取勝尚未可知,但下官可篤定的是君侯若遭大敗......河西諸郡必.定.叛.變!」
「那依李大人之見該當如何?」呂鴻成猶豫了會兒後開口問道。
李蘴見呂鴻成已有所猶豫便開口續說道:「下官認為君侯首要之事乃是該接受顏氏降表以最少的損失收復武威郡並休整數月積蓄兵甲糧草穩定河西諸郡,而屆時君侯首要出兵目標也非是兵鋒正盛的馬超而是至今仍按兵不動企圖坐收魚利的韓遂,至於宋建手下無強將對君侯而言並非是難以憾動的強敵,若君侯為韋康大人昔日私情與襄助而意氣用事,只怕一但討伐馬超不成君侯多年經營反將化為烏有......孰輕孰重下官相信君侯當知取捨。」
一旁沉默多時的雷銘見呂鴻成眾人都陷入沉思,便開口說道:「君侯為”雷”家基業已是多年經營,此時此刻下官認為更該步步為營不該感情用事,君侯是否該細細回想馬孟起所操練的西涼騎兵確是驍勇善戰,在野戰這方面無話可說實在是無可匹敵,但他所操練的兵馬多使長槍漢刀對攻城戰而言未必有利,隴西諸郡乃是畏懼他之武名與長年來所累積的威信而降非是遭大軍攻擊被破城投降,若韋大人閉關城門、深溝高壘堅守到底只怕馬超想取勝還未如此容易。」
「銘叔......你也讚成姊夫對韋大人見死不救嗎?但韋大人非是韋康,他對我們是信任有加啊~此時不發兵去救他難道我們的良心過意的去嗎?」雷駱聽聞雷銘所言,亦是不可置信的說出他的想法,畢竟他也清楚呂鴻成如此急著平定河西也是為營救韋康。
「平川,你的看法呢?」呂鴻成一時間內難以取捨遂開口詢問蘇平川意見。
見呂鴻成已有所動搖,蘇平川便開口說道:「君侯,下官認為韋大人要救但李府君所慮之事亦是不無道理,大人若真難以取捨不若先行收復武威郡後再做決定!」
的確,在此疑慮不如先行收復武威郡全境,也許隴西局勢的演變沒有如現今所聽聞的如此不妙......思索了一會兒後,呂鴻成便下達指令說道:「來人啊~本侯接受顏俊的降書,眾人各自下去準備隨本侯進駐姑藏(臥龍)城,切紀!眾人務必於短時間內招集郡內縣級官員前來刺史部述職,若有不從刺史部號令者視同叛逆。」
見呂鴻成心意已決,楊武便不在勸呂鴻成應迅速整頓兵馬發兵隴西,但他思考了會兒後便開口說道:「君侯若欲整頓後方後再行發兵營救韋大人下官認為非是不可行,但君侯此舉非短短幾個月即可完成,依下官估計藉時就算能出兵應也是明年夏秋之際,下官以為君侯應上奏表予朝廷述說君侯平定河西動亂與目前隴西情勢,如此一來朝廷援軍若至也可解韋大人之危。」
「有理,此事便由你全權處裡。」
會議後呂鴻成便接見顏俊並言明接受顏家的請降,五日後呂鴻成便親自率軍翻越焉支山進入武威郡地界並於二十日後正式進入武威郡治所在的姑藏城(臥龍城)進入姑藏城的一路上刺史部的官軍受到百姓熱烈夾道歡迎,一路上可說是毫無阻力的接管姑藏城內各級官署,但有鑑於武威太守已遇刺身亡至今兇手行蹤成謎,而曾投降歸順顏家的各級官員已為刺史部認定為不識任而將有所調動,目前政軍務暫由呂鴻成自行代理並將於短期間內選出代行太守職務之人選。
刺史部官軍另於十日後在公孫武的領軍下率眾進駐位於河西渡口中最重要的堡寨據點.高溝堡。
另一方面為解韋康之危,楊武便令長子楊昭喬裝成流民逃兵設法渡黃河進入隴西並攜帶著刺史部印信前去長安一尋張既與夏侯淵請求入境朝廷派遣援軍支援涼州刺史部。
情勢發展至此河西雍州刺史部下轄的武威、西郡、張掖、酒泉、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敦煌等地已為呂鴻成所率領的刺史部所領。
金城 西平
另一方面韓遂則繼續佔據金城、西平兩郡與朝廷對抗,但......韓遂與女婿閻行不和的傳言已是甚囂塵上,傳言閻行此人少年時就有美名,一開始擔任地位低階的將領,並跟隨韓遂南征北討,於建安初年韓遂跟馬騰因內部不睦而發生征戰,後來閻行前去暗殺馬超,結果於戰中矛折,閻行這時拿著斷矛的矛桿對準馬超的脖子,幾乎殺死馬超。
後至建安十四年韓遂派遣他為使節拜謁曹操,受到曹操厚待,表為犍為太守。
閻行請求讓他的父親搬到京城,然後回去見韓遂,向韓遂傳遞曹操的指示說道:「你起兵的情況有迫不得已之處,我已知道,應當及早來歸順,共同輔佐朝廷。」
閻行又勸韓遂說道:「我閻行也是為了將軍啊~將軍起兵已經三十年,百姓與將士都已疲憊,所佔據的地方又偏狹,應該及早找到依靠對象。所以在鄴城的時候,我已經稟報曹操我會讓我的父親去京師,希望將軍也能派遣一個兒子前去,以表示對曹操的赤膽忠誠。」
聽聞此言的韓遂便說道:「先觀望幾年!」不過之後還是同意遣子為質,而閻行則將父母一同送往曹操控制的京師許都。
不久之後韓遂攻打河西豪強張猛,此時馬超與其他軍閥正好討論攻打曹操發動渭水之戰,而當時馬騰正好在曹操旗下為官當人質。
韓遂返回後,馬超對他說道:「之前司隸校尉鍾繇曾命我謀害將軍,關東之人已經不可以相信了。現在我放棄我的父親,如父親一樣對待將軍,將軍也應該放棄你的兒子,如兒子一樣對待我。」
之後,閻行進諫韓遂,不希望他與馬超聯合,韓遂電說道:「現在諸將不謀而合,似乎有天意啊。」
後來渭水開戰後韓遂和曹操交馬談話時,閻行跟在韓遂身後,曹操望著他對韓遂說道:「要顧念這個孝子。」
曹操成功離間馬超、韓遂後,閻行跟隨韓遂逃回金城郡。曹操知道閻行以前的行為,所以只處死了韓遂在京師的子孫,但是又寫親筆信給閻行告知他的父母雖然平安,但是朝廷不可能一直為他們養老。韓遂知道閻行的父親沒被處死,便想設法害死他,以使閻行忠心於自己,於是強迫閻行迎娶自己的女兒,閻行無法推辭,曹操知道後果然開始懷疑閻行。
河西大亂至今正適逢韓遂命令閻行去管理金城西面的西平郡,如今已有傳言閻行將糾集自己的部下,轉而攻擊韓遂投靠曹操。
中原
同時於今年朝廷又有另一件事發生,朝廷中央官員董昭等人於日前上表漢帝提說認為從古至今的匡世重臣中未有任何一人可以如丞相(曹操)一般為大漢建立如此大的功勞因此提議漢帝應將曹操晉升為公並加九錫才足以表彰曹操的功績。這道奏表得到多數侯爵及軍事將領的認同,但......唯獨擔任尚書令同時也是曹操旗下的重要幕僚荀彧表示反對!他認為曹操當年起兵初衷乃是為了輔政安國非是為了個人顯達,因此他認為曹操應稟忠貞之誠守退讓之責所以對此事表達了反對的立場。
而也由於荀彧的反對目前此案已為曹操暫時擱置,但有傳聞曹操對於荀彧的反對相當不滿!
也於同年十月曹操決定再度起兵江東親自率領軍隊東征,準備討伐孫權一雪赤壁之恥。
但於曹操起兵後,原本被指派留守中央的尚書令荀彧在曹操的命令下出發前往譙縣勞軍,荀彧到後曹操特別將他留在身邊擔任侍中、光祿大夫,持節,參丞相軍事,不過當大軍再度進發推進至濡須一帶時荀彧卻又因病留在壽春,憂鬱而死(一說服毒自殺),終年50歲,後追贈為太尉,諡曰敬侯。。
關於荀彧之死的原因有三種記載:
《三國志》本傳:「以憂薨」(憂鬱而死)。由於該記述過於簡略,引發了許多猜測。
《後漢書》、《魏氏春秋》:曹操贈送食物給荀彧,荀彧打開食器,見器中空無一物,領會曹操之意,因此服毒自盡。裴注引此說。
《獻帝春秋》:曹操讓荀彧殺伏後,荀彧不從,故自殺。
江東
十月曹操決定再度起兵江東親自率領軍隊東征,江東方面則也是早有準備由於早前呂蒙建議修築濡須塢已經完工,部隊也陸續在徵調集結中。而孫權也特地派人至西川通知劉備回軍協防。
西川(巴蜀)
劉備在接到孫權的回軍協防要求後,立刻寫了一封信給劉璋請求調派一萬兵力及必要的軍需物資以便能能回軍荊州抗橫曹軍,以免曹操擊敗孫權後吞併江東之後緊接著將目標轉向益州,但......劉璋在收到信後並未照單全收只答應再撥給劉備四千兵力與一半的物資。而劉備在得知要求未能得到滿足之後大為光火便對部下們說道:「眾將們隨吾不辭危險與辛勞替益州爭討強敵,而劉璋卻積財吝賞我等為何還要繼續賣命?」此後便準備與劉璋斷絕關係回攻巴蜀。
劉璋方面一向與劉備陣營來往密切的張松被證實與劉備勾結企圖迎接劉備入主西川已於日前遭到告發而被處死,而告發張松之人竟是張松的哥哥也就是現任的廣漢太首張肅,原來張松在聽聞劉備將回軍救援荊州之時很緊張的寫信給劉備與法正,信中提到”大事將成為何突然放棄?”但此是被張肅查覺,張肅怕一但東窗事發將連累自己全家所以便主動向劉璋告發,劉璋也在處死張松後發布命令嚴禁各關口守將不得再與劉備有所往來。
劉備方面也正式對劉璋採取行動,劉備立即召見之前已撥歸他管轄但仍為劉璋人馬把守的兩名白水關守將以無禮的罪名將他們斬殺隨後率軍進逼關門併吞兩人部隊,並持續往南推進準備對成都發動攻勢!
其間為吞併巴蜀龐統對劉備提出了上、中、下三策此三計分別為:
上策:秘密挑選精兵,晝夜不停趕路,突擊成都;劉璋不懂軍事,平時又沒有準備,大軍突至,一舉可定。
中策:楊懷、高沛是劉璋手下名將,各持強兵,據守關口、山頭,聽聞他們曾數次上書勸諫劉璋,發遣將軍還荊州。將軍你派人到他們處問候,說荊州有緊急軍務,要還軍救助,並假裝收拾,裝作要離開;此二人既服於你的英名,又為你的離去而高興,我推想他們必定乘輕騎來求見,你藉以捉拿他們,奪取他們的士兵,向成都進攻。
下策:退還白帝城,與荊州兵聯合,慢慢消滅他們。
龐統更進言說道:「若是還沈吟不做行動,將失去時機,不可再等了。」
劉備認為上策過急,下策又太緩,故依採取中策而行。先斬楊懷、高沛,再攻成都,所向披靡。
隴西
這一年的年底,領西全境皆已歸降馬超只餘下冀城的韋康孤軍奮戰,如此情勢也將為建安十八年的冀城之戰拉開了第一道戰火!
建安十七年就在如此風起雲湧的情勢下劃下了終幕,翌年的建安十八年卻是戰事更加激烈的一年,搖搖欲墜的大漢朝正一步步的步上僅存名義上天下之主......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5-6 06:25 PM
第三十九章
九錫:九錫是中國漢朝、晉朝等朝代皇帝給臣子的九種最高賞賜。「錫」同「賜」。
九錫包括一錫車馬,再錫衣服,三錫虎賁,四錫樂器,五錫納陛,六錫朱戶,七錫弓矢,八錫斧鉞,九錫秬鬯。這些物件通常是天子才能使用,賞賜形式上的意義遠大於使用價值。
九錫之說始於周代,齊桓公曾接受其中的二錫,於漢代形成,歷史上第一位被授予九錫的大臣是王莽,元始五年(5)五月,富平侯張純為首九百零二名公卿大夫、博士、列侯、議郎等一起向太皇太后上書,稱頌王莽功德可比伊尹和周公,請加「九錫」。
因自王莽始,受九錫者之後大多篡位,故之後功臣多拒受九錫以避嫌。
金城郡.西平郡
金城郡因其治所起初在金城縣而得名。
關於「金城」之名,東漢應劭云:「初,築城得金,故曰金城」。晉人臣瓚則認為:「稱金,取其堅固也。故《墨子》曰:雖金城湯池」。
漢明帝曾召見日南郡的上計吏張重,詢問日南郡是否真的在太陽之南,張重答道:「鴈門不見壘鴈為門,金城郡不見積金為郡」。可見其地並不產金。
金城郡之地原本分屬隴西郡、天水郡、張掖郡。漢武帝時,置河西四郡,以「隔絕羌、胡」。元鼎六年(前111年),先零羌聯合匈奴,侵入令居縣、安故縣,武帝遣李息、徐自為擊破之,始置護羌校尉。
漢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因「邊塞闊遠」,割天水、隴西、張掖各二縣置金城郡。設置金城郡的目的是加強對西羌的控制。
據考,金城郡始置時當領有金城、榆中、枹罕、白石、令居等縣。之後郡界逐步向西推進,增置臨羌縣、浩亹縣。漢宣帝神爵元年(前61年),趙充國率軍西征先零羌。
神爵二年(前60年),置允街縣、破羌縣、河關縣,並置金城屬國管理內附羌人。
漢成帝綏和元年(前8年),金城郡治允吾,領十三縣:允吾、浩亹、令居、枝陽、金城、榆中、枹罕、白石、河關、破羌、允街、安夷、臨羌。漢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年),金城郡有38470戶,149648人。
更始元年(23年),涼州為隗囂所據。
更始二年,更始帝召隗囂入朝後,金城郡及河西四郡轉入張掖屬國都尉竇融之手。
漢光武帝建武五年(27年),竇融降漢。然而「自王莽末,西羌寇邊,遂入居塞內,金城屬縣多為虜有」,「更始、赤眉之際,羌遂放縱,寇金城、隴西」,「先零羌殺金城太守居其郡」,於是金城人口多遷居武威。
建武十一年(33年),馬援出征隴西,破先零羌於臨洮,諸羌退守浩亹隘。馬援又襲允吾谷,得勝而歸。朝臣認為破羌縣以西之地僻遠多寇,欲棄其地。
馬援上書諫阻:「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則為害不休,不可棄也。」。次年(34年),金城郡殘餘之地併入隴西郡。
十三年(35年),馬援破武都參狼羌,於是「隴右清淨」,分隴西郡復置金城郡。漢和帝永元十四年(102年),拜曹鳳為金城西部都尉,都尉治所移駐龍耆城,管轄西海郡故地。
漢安帝永初三年(109年)當煎羌、勒姐羌攻入破羌縣。
四年(110年),先零羌攻入褒中縣,漢中太守鄭勤戰死,金城郡陷落。
於是僑置金城郡於隴西郡境內,治所在襄武縣。
元初元年(114年),護羌校尉侯霸、馬賢等擊破當煎、勒姐,涼州刺史皮楊平定隴西。不久復置金城郡。漢順帝永和五年(140年),金城郡領十縣:允吾、金城、榆中、令居、枝陽、臨羌、浩亹、允街、破羌、安夷。有3858戶,18947人。在此之前,枹罕、白石、河關三縣已劃入隴西郡。
漢獻帝建安年中,析金城郡西部數縣置西平郡有戶四千,下轄四縣:西都縣(建安中分破羌縣置)、臨羌縣、長寧縣、安夷縣。治所在西都縣。屬涼州刺史部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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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八年(213年)
中原 許都.朝廷
漢帝於元月三日發布詔令將全國行政區重心劃分,由原本的十四州合並為九州,其中司隸、涼州、幽州、並州、交州裁撤,所屬郡縣併入鄰州管轄。
整併後的九州分別為豫州、冀州、兗州、徐州、青州、荊州、揚州、益州、雍州。
隴西 冀城之戰
自去年馬超起兵隴西後短短一年內已降伏整個隴西地區,如今隴西只餘下韋康所轄的冀城堅決抵抗,為奪下冀城馬超始派兵包圍冀城,即使涼州刺史韋康面臨人數上的絕對劣勢,但其部屬別駕楊阜卻率先守城,極大地激勵了守軍。戰事其間楊阜招募到國士大夫、宗族子弟約千人,由從弟楊岳統領,本人則為楊岳參謀。楊阜讓楊岳在城牆上建立偃月營應對馬超圍城,等候東面援軍。
江東.淮南 濡須口之戰
建安十八年元月冀城圍城之初,此時曹操正率四十萬大軍在濡須口迎戰孫權,此時曹軍正不斷的對孫權的駐地展開猛攻,首先張遼、藏霸的前鋒部隊被孫權軍利用水戰優勢圍困,但不久後曹操大軍便隨後趕到解二將之困境。
而在開戰後雙方經歷一輪激戰之後曹軍拔得頭籌在孫權軍尚未來得及針對曹操軍的攻勢做出反應之前曹操軍便已攻破了孫權軍在長江西面駐紮的營寨,同時還俘虜了都督公孫陽,但曹操軍雖取得一場小勝,可不久後孫權親自率領七萬大軍來到濡須口,孫權軍毫不猶豫的對曹操軍展開猛烈的反擊!
孫權以猛將甘寧為前部率領三千兵馬於夜半二更時分趁機潛進曹營周邊發動突襲,以少數的戰力重創曹軍一部軍營。
此後曹操與孫權雙方的大軍在濡須口隔江對峙一個多月,這期間雖然雙方都互有攻防但戰事卻未有重大的進展,曹操雖曾想突擊孫權於是便派一支小隊在夜間乘船渡水至一個沙州上,但此次行動卻被發現,孫權便派重兵將沙州包圍最後曹軍被俘虜三千,戰事其間溺水者不計其數。
此次失利後曹操便下令堅守營寨不再輕易出擊任由敵軍挑釁皆不裡會。
之後為探查曹營情況孫權親自乘坐大船至曹營外圍巡視,曹操見狀便下令弓弩齊發,數以萬計的箭矢不斷的往孫權的船隊射去,孫權的大船在一面不斷中箭下船身重量漸漸傾斜將要傾覆時孫權將船調過頭來讓船的另一身受箭。隨後船身兩面受箭重量平均後船又恢復平穩,孫權便從容的率領船隊徹退。
沒過多久孫權又再度前來,此次曹操卻是下令營中嚴加防備但不許在射擊弓弩,此時孫權在曹營外巡視了一圈後見曹軍沒有動靜便下令下屬奏起軍樂挑釁,此時曹操雖是惱怒但見孫權的舟船、器仗、軍伍都整齊如刀切一般,不禁開口說了句千古名言:
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劉表)兒子(劉琮)若豚犬耳!
儘管惱怒,但曹操依然沒有被孫權的挑釁給激怒而冒然出擊,雙方就這麼僵持到建安十八年的二~三月間,此時已進入雨季與水漸多~此時曹操收到一封孫權親筆寫的信件,信中說道:「眼看春天即將來到,屆時冰融水起恐對您不利,閣下應盡速退兵為上策。」信中還附了一張紙條上寫著:「您一天不死,我就無法安坐。」(春水方生、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而此時雨季即將到來對曹軍實屬不利,望著孫權的信曹操沉默良久最後對部屬諸將們說道:「孫權不是欺騙我,走吧。」於是曹操便下令徹軍。
於是濡須口之戰便在雙方均一無所穫也一無所得的情況下結束。
巴蜀 益州之戰
自去年(212年)劉璋在處死張松後發布命令嚴禁各關口守將不得再與劉備有所往來後,在一次的會議中劉璋手下廣漢人張度對劉璋進言說道:「劉備目前所率領的部隊不滿一萬人,也沒有配備重武器等輜重,對付劉備最好的方法便是先將劉備行軍可能會經過的地區如巴西、梓潼等郡的百姓先移轉到他處並把所有的倉儲糧食及田間作物全部放火燒盡讓劉備軍得不到補給,同時再以深溝高壘與其拖延對峙,如此一來時間拖長劉備軍對得不到補給,撐不到一百天劉備就會徹兵,待劉備一徹兵劉璋即可發兵追擊劉備軍,如此定能活捉劉備。」
據傳劉備在聽聞此一戰略後感到十分的憂慮及恐懼,不過已經投靠劉備的法正卻認為不必擔心,因為依照劉璋的個性絕不可能採用這一項計劃!
之後果如法正所料,劉璋以一段話否定了這項戰略,他說道:「吾聽聞向來只有抵抗敵人以使人民安居,哪有逼遷百姓來躲避敵人的道理。」(吾聞拒敵以安民,未聞動民以避敵也。)因此劉璋便失去了這最後也是最好的自救機會。
劉備在得知劉璋將對己方採取的行動後非常忿怒,便將楊懷召來斥責一頓隨後便將其斬首,此舉代表劉備將與劉璋徹底撕破臉,決心將與劉璋在戰場一分高下!隨後劉備便派黃忠與卓膺率軍南下,一路上幾乎沒碰到任何抵抗!
在劉備軍的步步進逼之下,劉璋先後派出了劉瞶、冷苞、鄧賢、吳懿等部將前往禦敵但都無法抵擋劉備部隊的猛烈攻擊,在情勢逐漸失利之下劉璋只得退守綿竹。而後在雙方爆發的激烈攻防中吳懿因不敵而棄械投降拜為討逆將軍,奉劉璋命令前來支援的大將費觀以及李嚴也帶領著所率部隊全軍投降兩人同拜裨將軍,此舉使的劉備的兵力更加強大!於是劉備分遣將領攻擊鄰近的郡縣並將劉璋包圍在雒城之內。
雖然領兵於雒城東南的雁橋英勇的與劉備軍決戰但仍不敵兵敗陣亡......其於將領在張任戰死後決定改採堅守城持的策略不再出城應戰。
至此勢如破竹的劉備軍卻被雒城守將劉循阻擋攻勢,戰事長達一年,龐統統軍攻打雒城為流矢所中戰死城下。
中原 許都.朝廷
合肥戰後曹操回轉中央後做了兩件影響甚大的決策,其一是曹操為了避免長江一帶的百姓受到孫權的侵擾便下令將居民強迫遷移至內地,但在曹操意料之外的是在朝廷採取行動之前消息便已在百姓間傳開,當地的百姓大恐慌紛紛逃離原來住所,於是從廬江、九江一直到廣陵境內的十萬多戶人家全部渡過長江逃到孫權的領地去避難,此次決策使的整個長江沿岸以西地區為之空虛無人,合肥已南只剩下皖城還有人居住!
其二便是曹操回到許都後漢帝便下詔冊封曹操為魏公,仍以丞相領冀州牧,其領地廣及魏郡、河東郡、河內郡等十個郡國,甚至遠遠超過西漢初年的劉姓宗室藩王,更加違背了「七國之亂」和推恩令後諸侯封地不得超過一郡的限制;魏國的領地包括河東、河內、魏郡、趙國、中山、常山、鉅鹿、安平、甘陵、平原共十郡國,國都鄴,建魏國社稷宗廟。鑿渠引漳入白溝,建金虎台。置魏郡東西部都尉。魏國置丞相已下群卿百寮,皆如漢初諸侯王之制。置魏國尚書、侍中和六卿,同時並賜與九錫予曹操。
而曹操為表謙遜亦一連上了讓九錫表與辭九錫令兩道表章推辭,但在朝中當前風氣下面對群臣漢帝只得一在的下詔賜曹操九錫,而曹操也就在這所謂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接受了九錫。
隴西 金城.西平
當初韓遂命令閻行去管理金城西面的西平郡,本就已有傳言兩人已經不合,果不其然於去年底至年初其間背叛韓遂出兵進攻金城郡,戰事歷時數月但閻行始終無法打敗韓遂於是他便帶著家人暗中逃離隴西去投靠曹操,據聞日後曹操拜他為列侯。
河西 建安十八年(213年) 四月
經歷了近一年的休整後,呂鴻成為討伐韓遂已將刺史部與各郡間的人事做下許多準備與安排,先是刺史部重新開府治事大力整頓內部人事與追查過去諸多遇害官員的陳年舊案並追查兇手,另外再加緊查核曾依附在各軍閥豪強的基層官吏是否有各項不法的所為,同時亦安排延聘地方上有名望的人士至刺史部與各郡府致仕,其間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莫過於武威李式的李宏與竇家的竇憲,在刺史部一連串雷厲風行的行動下河西境內諸多不法貪官皆遭法辦撤換,他們多年來的不法所得亦遭刺史部充公收歸公庫。
為進軍金城郡討伐韓遂呂鴻成更頒布一連串的法令鼓勵躲在深山中落草為寇或是在豪強府上受聘為部曲之人歸化入籍,同時為表示決心更徹查地方官吏是否在依附豪前其間有將公有土地賤賣予豪強或其他不法行為並將遭賤賣的土地徵收取回,並將眾多官吏豪強於戰爭其間刻意屯積的民生物資釋出以壓抑物價同時進行各項戰後的重建工作。
另外自地主們手中收回各項官商勾結下的不法所得如土地、牲畜、房舍等在刺史部的強力作為下亦是順利分給諸多貧困的農民,但此舉也令長期壟斷資原的大地主與既得利益者們逐漸心生不滿......只因呂鴻成目前勢強而暫時隱忍......呂鴻成也明白此一情況,因此特派呂鴻晏屯兵於敦煌與酒泉一帶為刺史部穩住後方。
在這近一年來的積極作為下河西正逐漸由戰火的摧殘下復甦,也為呂鴻成起兵隴西討伐韓遂提供有力的後勤補給,如今呂鴻成已集結河西各郡縣人馬共二萬餘人於姑藏城並派細作自倉松南下翻山越嶺進入金城郡轄地收集情報,這才得知韓遂已與閻行翻臉並兵戎相見,呂鴻成本有意與閻行聯手對付韓遂但卻沒料到閻行竟起兵不過數月便放棄部隊潛逃如今行蹤成謎......
但一連數月來的激烈械鬥卻也讓韓遂元氣再度受損,閻行雖帶著家人潛逃卻也連帶的有部份將領隨他離開,對此時的韓遂而言可說是損兵折將無半點好處!
而本有意親自領兵的呂鴻成卻於此時為蘇平川、楊武、雷銘三人力勸不可而苦腦......
姑藏城(涼城.臥龍城) 刺史部衙門
「本侯不明白你們何以如此堅決反對此次本侯帶兵親征?」呂鴻成不解的說著。
雷銘聽聞呂鴻成所言便說道:「君侯現今已是實際統領河西諸郡的河西之首,地位可比當時的馬騰韓遂,但如今河西平定未滿一年君侯便欲發兵隴西討伐韓遂,可此時的河西比起出兵隴西更需君侯的坐鎮。」
「韓遂已非當年的韓遂,強弩之末又豈是本侯的對手?本侯親征就是為盡快將他拔除。」
見呂鴻成已有輕敵之態蘇平川便直說道:「君侯,如今鴻晏鎮守敦煌郡為刺史部穩住後方,討伐韓遂只需交由光磊執行即可,河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極需君侯親自坐鎮因此下官望君侯三思!」
「君侯~下官亦讚同平川所言,且君侯莫忘馬超已降伏整個隴西如今只餘下冀城正在頑抗,這近一年來昭兒為幫助韋大人求得援軍已是用盡各種方法仍是無法渡過黃河,由此可見馬超早已密切注意河西的動向,因此君侯決不可輕離河西,否則必遭馬超趁虛而入。」楊武亦讚同的說著。
「本侯亦明白馬超嚴密監視著黃河各渡口的動向,但......馬超如今正兵圍冀城又怎會有餘力對付本侯?」
「君侯此時若離開河西,只怕反對君侯各項施政的豪強士族們定會趁機造反,而君侯又率我部主力翻山越嶺渡過湟水討伐韓遂,只怕遠水救不了近火反予敵人良機啊!」蘇平川憂心的說著。
「是啊~平川說的是,目前君侯內憂仍存又無法與朝廷取得連繫,而與我方友好的涼州刺史部岌岌可危,再來的每一步都得步步為營啊。」雷銘亦是憂心的續說著。
「......」楊武等人分析條條有理,一時間內鴻成亦無言以對......
「君侯,下官認為此次由武威出兵征討金城西平須翻越烏峭嶺南下方可直抵兩郡界河庄浪河,但此戰以劍秋為首的主力都不可跟隨出征!」楊武持續說著。
「為何?」
「一來是因劍秋等人的武名於河西已顯,眾多士族豪強亦甚是忌憚,若他們離開河西那這些人定會蠢蠢欲動,二來馬超雖已與韓遂翻臉但卻一直派兵駐守著黃河渡口注意著我軍的一舉一動,若主力離開河西只怕馬超亦會順勢突擊武威那屆時君侯將會腹背受敵,三來是我方軍中眾多年輕子弟皆已成年更有部份子弟已於去年隨軍建立軍功,如今韓遂經歷內戰後實力又再度受損,此次正可給予一眾年輕軍官與雷家子弟磨練磨練!」雷銘亦說著他的看法。
「這......確是有理......」呂鴻成已逐漸被說服。
「下官尚有一慮需稟報君侯。」蘇平川開口說道。
「說吧。」
「君侯應知金城西平兩郡為黃河一分為南北兩地,韓遂目前人應駐紮於離隴西最近的金城縣境內,若君侯欲與韓遂決戰便得渡黃河,但此舉必定驚動馬超宋建更甚者令他三方連成一氣聯手攻擊君侯,那情勢將對君侯非常不利!」蘇平穿開口說出他對此戰的憂慮。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見呂鴻成開口詢問,蘇平川提出了一道對呂家軍未來影響非常重大的戰略,只見他思索了會兒後開口說道:「君侯應全據河西依黃河、賀蘭山脈之險徐圖而進,如此進可制衡隴西退可守黃河天險以守河西根本,如此君侯基業已成便有自主選擇之權可如孫權般割據一方或選擇歸附朝廷亦是如君侯之舊友劉玄德一般高舉中興之旗。」
「自當年岳父將朔方託付於本侯至今已有二十餘年,如今本侯雖掌刺史部大權從不讓下屬們稱本侯主公便是本侯仍恪守岳父遺言,本侯乃是大漢官員當恪遵漢臣本份,若他日朝廷真有如外傳一般權臣架空皇權、圖謀神器,那本侯只會勤皇不會謀反。」
此語一出,蘇平川三人便立時同聲說道:「君侯大義乃河西之福,韓遂背離大漢時歸時叛又縱容偽王宋建潛越稱王立年號已近三十餘年,下官在此請君侯篆書楔文昭告天下討伐逆賊!」
三日後,刺史部一道伐賊楔文公告天下,盡陳韓遂昔日叛逆之行,表明呂鴻成將發兵討伐韓遂之決心!
中平元年,羌人北宮伯玉叛,將時任涼州督軍從事的邊章和涼州從事韓遂劫為人質,不予放還。韓遂為免被殺,被迫加入叛軍,與邊章一起成為北宮伯玉叛軍軍師,之後成為叛軍首領。攻殺護羌校尉伶徵、金城太守陳懿!
後朝廷以董卓為中郎將,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征之。皇甫嵩以無功免歸,而邊章、韓遂等大盛。朝廷復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假節,執金吾袁滂為副。拜董卓為破虜將軍,與盪寇將軍周慎並統於張溫。並諸郡兵步騎合十餘萬,屯美陽,以衛園陵。邊章、韓遂亦進兵美陽。張溫、董卓與戰,輒不利。
中平三年春,韓遂乃殺邊章、北宮伯玉及李文侯。韓遂擁兵十餘萬,進圍隴西。
中平四年,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耿鄙兵大敗,太守李相如反,與韓遂連和,共殺涼州刺史耿鄙。而耿鄙司馬扶風馬騰、漢陽人王國自號「合眾將軍」並叛,皆與韓遂合。共推王國為主,悉令領其眾,寇掠三輔。
五年,圍陳倉。乃拜董卓前將軍,與左將軍皇甫嵩擊破之。韓遂等復共廢王國,而劫故信都令漢陽閻忠,使督統諸部。閻忠恥為眾所脅,感恚病死。韓遂等稍爭權利,更相殺害,其諸部曲並各分乖。
初平三年,韓遂、馬騰率眾前往長安。漢朝以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馬騰為征西將軍,遣屯郿隨馬騰襲長安不克還涼州。司隸校尉鍾繇鎮關中,移書韓遂、馬騰,為陳禍福。馬騰遣馬超隨鍾繇討郭援、高幹於平陽,馬超將龐德親斬郭援首。後馬騰與韓遂不和求還京畿徵為衛尉,以馬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領馬騰部曲。
興平元年三月,隨馬騰與郭汜、李傕使郭汜、樊稠戰於長平觀,韓遂、馬騰敗績,斬首萬餘級,左中郎將劉範、前益州刺史種劭戰死。
韓遂與馬騰自還涼州,更相戰爭,乃下隴據關中。
建安十六年,馬超與韓遂舉關中背叛朝廷,曹操擊破之,韓遂、馬超敗走!
韓遂自昔日羌亂之始即擁兵自重時叛時降,殺害朝廷官員無以計數連合羌胡危害三輔、隴西、河西近三十餘載,去年更與關中諸寇聯手背離朝廷間接導致河西大亂,數十年來河西在馬韓兩家把持下前任刺史邯鄲商倒任不過一年便遭暗殺,雖事後證明買兇之人便是武威豪強張氏一員張猛,但此人死前曾言暗殺之主謀便是韓遂,可如今張猛已於三年前為韓遂所誅,諸多血案已將死無對證,韓遂馬騰寇邊數十年導致河西隴右之地戰火不曾間斷,今鴻成已定河西將發討寇之師為諸多亡魂討公道!
如今馬騰已死只餘韓遂獨存,其罪行早已是磬竹難書!此賊不除雍涼亦難安,至今河西隴右胡漢兩族矛盾始終難解,此賊卻一在煽動胡漢矛盾謀取一人之利,今為安定大漢邊境此賊更需除,今鴻成以刺史之身份遣張掖屬國都督.雷駱率兩萬刺史部官軍越烏峭領渡庄浪河為大漢收復金城、西平兩郡解兩郡百姓於水火之中。
大漢 關內侯
呂鴻成 筆
雍州刺史
此文一出,七日後呂鴻成於姑藏城設檀祭天,將兵符交付於雷駱並率兩萬官軍進兵金城西平。
建安十八年 隴西的戰火又將更加猛烈!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5-7 09:55 PM
涼王傳雜談
時間真的過的很快~自星仔開始寫涼王傳至今已經有將近兩年了吧~
轉眼間涼太祖呂鴻成的故事已經進入了後半段了!依故事從184年黃巾之亂~213年冀城之戰為止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年~
而涼王的故事呂鴻成會佔最長,但主角終究會離開人世將一切托付給下一代,目前星仔預定呂鴻成將於223年多天過世!
至於如何離開就先賣個關子吧~
其實有看過序+第一章的讀者們應該也猜的到涼王傳會分四部出,每一代的涼王都有自己需面對的局勢,涼王傳的結局如何其實讀者們也清楚~
但中間的過程如何去描述才是讓星仔最傷腦筋的!從184~261年這近七十七年的長篇故事,不分四部只怕星仔也沒耐性堅持下去吧?
太祖呂鴻成的故事已經進入了後半段,大漢的這最後七年卻是呂鴻成走向反曹的重要七年!
在星仔看來呂鴻成是個好人但他不是個完美的人~也許他如韋端所說是名首鼠兩端的人但他卻也始終恪遵漢臣的本份與律法,因此未來河西與朝廷的矛盾將會是呂鴻成與曹操之間衝突激化至兵戎相見的關鍵~
一名架空皇權的權臣與一名始終尊守漢臣本份的兩方本就無法和平共處,魏公的策封已是個導火線,魏王的出現更是促成劉呂同盟的催生者!
呂鴻成高舉反曹大期所喊口號為曹操所不容又因長期來被批評為首鼠兩端的投機之徒而遭曹操嚴厲的批評甚至被史書除名~
這都是大漢最後七年的重點描述~劇透到此~請各位繼續支持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6-25 11:47 AM
第四十章
雍州刺史部
雍州刺史部,東漢時設置的刺史部,雍州或作廱州。
雍州是中國古代九州之一,但具體所指已無從查證。雍州地區自西周到西晉始終是京畿或渭河平原及其附近。漢武帝設十三州刺史部時,該地區以西屬涼州刺史部,東歸司隸校尉,不獨立設州。漢光武帝定都洛陽,設立過雍州,但是不久取消。
興平元年(194年),雍州再度成為正式行政區,東漢分涼州河西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西海設立雍州刺史部,治所在姑臧。建安十八年(213年)省涼州,與司隸校尉部的三輔一起併入雍州。
石羊河(谷水)
石羊河,古名谷水,是中國河西走廊的一條內流河。
石羊河流域面積約41600平方千米,主要在甘肅省武威市境內。它發源於祁連山,向東北流入戈壁沙漠。天祝藏族自治縣境內的烏鞘嶺,是內流區的石羊河流域與南側外流區的黃河流域的分水嶺。
烏鞘嶺
烏鞘嶺位於甘肅省武威市天祝藏族自治縣境內。是古絲綢之路上河西走廊通往長安的重要關隘。
烏鞘嶺,屬祁連山冷龍嶺的分支,南鄰馬牙雪山,西接古浪山峽,東西長約17km,南北寬約10km。一般海拔3000~3500米。東部高峰-天祝毛毛山海拔3562米,高差500~700米。
由於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其中漢長城遺蹟歷史悠久,可追溯到中國古代的漢朝,至今山麓尚遺存有漢長城、烽火台、斬龍壕、安門古城等歷史遺蹟。
姑臧城
姑臧也稱「蓋臧」,是匈奴民族用語。
姑臧故址為匈奴所築,後音訛為姑臧。城呈龍形,故又名「臥龍城」。西漢建姑臧縣,隸武威郡。東漢時為武威郡治所。由於漢、羌、匈奴多種民族雜居,又地處中西交通要道,使它很快成為河西富邑。三國曹魏時置涼州,以姑臧為治所,這是姑臧為涼州州治之始。
媼圍城
涼州民諺有:先有媼圍城,後有武威郡。
景泰縣志《概述》中說:東漢、三國時,媼圍境內安定富庶。西晉及南北朝時期,社會也相當安定,經濟持續發展,佛教日益盛行。
不過,東漢末年,黃巾起義爆發後,西北各民族人民紛紛起來反對漢王朝,地方勢力乘機割據,戰亂頻繁,生產破壞,人口銳減,媼圍縣逐漸衰落廢棄。 媼圍縣雖然逐漸廢棄,但基於軍事戰略考慮,這裡一直是戰略防禦重地!
鸇陰城
鸇陰一詞,最早見於《後漢書·西羌傳》:趙衝復追叛羌到建威鸇陰河。李賢注《續漢書》中建威作武威,鸇陰,縣名,屬安定郡。
史書記載,古代西域少數民族擾內,多由此進入內地。 西岸有多處以軍事名稱命名的村名地名,約六十多里處有一村莊名西番窯,遺窯上下數層,頗似軍事堡壘,疑為西域少數民族駐兵之地。
《三國志·張既傳》載:魏文帝黃初二年(221年),涼州(今武威)盧水胡(匈奴一支)起兵河西。 曹丕命京兆尹張既為涼州刺史討伐。 張既到金城(今蘭州)後,揚言因無渡口設施,欲往下游三百里處渡河。 盧水胡聞訊後即陳重兵於鸇陰古渡西岸阻之,張既強渡黃河攻之。 足見鸇陰古渡口當年在這一段黃河上的軍事戰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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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 姑藏城(涼城.臥龍城)
谷水河畔
這一日刺史部兩萬官軍集結於姑藏城外的谷水河邊,呂鴻成親自下令設壇祭天親授兵符予張掖屬國都督.雷駱並誥天昭示韓遂罪狀便發下豪語必擊敗韓遂為大漢收復金城與西平兩郡!
此次征伐韓遂雷駱將率領兩萬官兵與一眾年輕一輩的武官如司馬鷹、司馬鵬、司徒正雲、雷振蕭、歐陽劍雲、北宮威、楊昭、楊烈等人隨同出征,此行的的手要目標便是離烏峭嶺最近的令居縣。
但......此時卻無人料到韓遂的頑強出乎眾人的意料,導致這場戰事拖延兩年之久!
另一方面為執行達成蘇平川所提的戰略目標全據河西依黃河、賀蘭山脈之險徐圖而進,如此進可制衡隴西退可守黃河天險以守河西根本之戰略但又礙於目前主力部隊已交予雷駱出兵討伐韓遂,而位於烏峭嶺以東的鸇陰、媼圍兩縣自建城以來便是沿水而建,此兩縣的共通點便是城池為黃河所貫通而一分為二與安定郡相鄰,但不同的是媼圍縣本就屬武威郡管轄因此縣衙官署等行政單位大部份建於黃河以西而鸇陰本屬安定郡乃是於永初五年(111年)左右,安定郡鸇陰、租厲兩縣改劃入武威郡,因此當年建成之時縣衙等官署則大部份建於黃河以東!
此次為取得兩縣領土,呂鴻成本欲出兵以武力征討但在蘇平川力勸下決定派人帶著刺史部招降楔文前去與兩縣目前位於河西地區的主事者交涉,務必以和平方式解決兩縣歸屬問題,在最不刺激馬超的情況下將此事完成。
因此呂鴻成遂派楊武與雷銘各帶領百人小隊與王剛、趙信二人隨行,準備啟程出烏鞘嶺前去鸇陰、媼圍兩縣招降,以期能將刺史部的勢力範圍能越過烏峭嶺擴張至黃河一帶。
而主力部隊目前已隨雷駱離開河西的情勢下,這近一年來暫時偃旗息鼓的豪強們見狀又再度開始蠢動!尤以河西後方的酒泉張掖一帶的豪強張氏一門以張進為首的豪強蠢動最為劇烈,但目前礙於呂鴻晏率部隊駐守於酒泉境內,張進自知目前若單打獨鬥尚非呂鴻晏對手故發函予黃華、和鸞和盧水胡伊健妓妾和治元多等人響應叛亂欲與其聯手驅逐呂鴻晏甚至消滅呂鴻成再度獨立於漢朝之外,但......令他意外的是居然無人響應他的計劃......
礙於情勢比人強的現況,張進遂決定暫時等待機會,只要一有良機他必會趁勢而起一舉推翻呂鴻成進一步成為河西各部的盟主。
二十日後 媼圍縣衙門
媼圍城地跨山樑與川灘兩地,由山城川城兩部分組成,乃是是絲綢路上的一個重要驛站,是通西域河西第一個重鎮,也是管轄和護衛黃河渡口,保障絲綢之路安全暢通的一個軍事要衝,也因此媼圍城也就成了當前隴西馬超與河西呂鴻成必爭的重要據點!
為在未來的爭戰中佔得先機,呂鴻成便派遣楊武協同王剛二人親自前來招降,此時楊武正與媼圍縣長談論著此事。
「楊大人啊~就算下官願回歸刺史部管轄,但您也知下官所管轄的媼圍縣為黃河支流一分為二,就算下官肯對岸的縣丞只怕也是懼怕馬孟起的威名而不願歸順啊。」媼圍縣長為難的說著他所處的困難之處。
「縣長莫慮,你之處境君侯亦知,君侯有言若位於對岸的縣丞真如您所說,但只要不違法亂紀與刺史部為敵待他日君侯出兵討伐隴西時仍會保他無事。」
「大人~可否讓下官多細想幾日?」媼圍縣長為難的說著。
「你心有顧慮我可理解,但有一事仍須提醒縣長,馬超當初起兵戰敗後害死全族上下數百餘人已是聲名狼藉,朝廷出兵平叛只是時間問題!反觀君侯始終以漢臣之名行事不行潛越之舉,何者是師出有名您該知如何判斷!?」
「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下官會好好的思考究竟該投馬或助呂。」聽聞楊武之言,媼圍縣長已明瞭他所指為何,現今的情勢來看刺史部不論是發兵攻打韓遂或是馬超都是在替朝廷肅清叛軍!朝廷的軍隊一但打來頭一個聯手的對像定是呂鴻成為首的刺史部,就算刺史部平叛戰敗那朝廷再如何的追究也不會追究到他的頭上去~只是這朝廷的援軍若一直都不來對付馬超......那他可是拿身家性命在賭啊......他可得好好的思考啊!
五日後媼圍縣長當眾宣布回歸刺史部管轄,而也如媼圍縣長所預料一般黃河對岸渡口的縣丞因懼怕馬超武名而拒絕跟進並表明繼續跟隨馬超,但乎來意料的是媼圍縣東岸川城地區部份縣民居然表態欲渡河追隨楊武回轉河西躲避戰火。
面對如此情況媼圍縣丞無法阻止便立時令人趕往冀城通知馬超呂鴻成已開始蠢動,請他務必提防。
見此情境,楊武明白除非冀城方面有變數或是朝廷援軍趕到,否則黃河古道上的十多個渡口將是未來呂鴻成與馬超角力的開始。
當年前漢以“邊塞闊遠、羌番為敵”之故,從漢武帝時設立的天水、隴西、張掖三郡中各取二縣,處於古黃河渡口的金城郡所轄諸縣的古渡口而建立起來的金城和古渡口一道成了西北要塞, 也因此金城自古被稱為“地據南北之中為東西咽喉扼塞”的重要戰略要地,如今這些渡口將會是未來呂鴻成能否進入隴西的關鍵,想當然未來的角力只會更加的激烈!
鸇陰縣衙門 驛站
為招降鸇陰縣雷銘與王剛率領百人小隊日夜趕路翻山越嶺,一連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終於來到鸇陰縣,在鸇陰縣長的安排下他們一行人來至驛站休息但令雷銘意外的是來至此地竟見到一位老友,此人便是當年呂鴻成自朔方初至北地境內時所遇的富商吳盛!
見到此人雷銘內心不禁一陣竊喜,吳盛當年與呂鴻成一別後雖無法如當年般徹夜長談,但多年來呂鴻成始終與吳盛唯持著商賈往來的良好關係甚至吳盛本人還會親至河西與呂鴻成一談牲畜與農作物的買賣事宜,也因此這位隴西富商便被河西諸將視為呂鴻成一派的人馬,如今他人就在鸇陰縣衙停留數日且縣衙之人還待他如上賓讓他能於驛站內休息,尤此可見他在此地亦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
見到吳盛,雷銘立時行禮說道:「吳老闆~真想不到會在這遇見您。」
「雷先生久見了,在這時機點來至此地不知有何要事呢?」吳盛心知雷銘決非單純緒舊而來,故直接開門見山的帶入重點。
「吳老闆真是快人快語,在下來此確是為公務而來。」雷銘笑說著。
「若吳某猜測不差,雷先生可是為招降而來?」吳盛見雷銘不否認此行的目的便再更進一步的探詢。
「吳老闆果然是明眼人,正是!」雷銘亦大方承認。
「那......雷先生想必是有所求而來吧?莫非是希望吳某助先生一臂勸鸇陰縣長歸順刺史部?」吳盛見狀亦直接說出雷銘尋他的用意為何。
「先生既然心知肚明就不知是否肯襄助一臂?」
見雷銘毫不隱瞞,吳盛輕笑聲後才說道:「但吳某乃商家,在商言商若吳某真能助先生成事那我吳家能有何利益?呂鴻成大人又能給予何種承諾?」
「吳老闆可放心,今日襄助之情君侯決不會忘卻定有回報!且......當年吳老闆襄助君侯時不就曾明言君侯必將有所作為才決定助其一臂之力嗎?如今十數載已過去想來君侯應未令吳老闆失望才是,此時吳家再出手君侯定是感念老闆多年支持之情而有所回報,更徨論刺史部目前正值用人之際,在如此的氛圍之下吳老闆您乃聰明人當知該如何選擇。」雷銘知吳盛所指為何便提出實際利益欲拉攏吳盛。
「哈~鸇陰縣長確與吳某有私交,但吳某須明言在先,身在對岸的鸇陰縣丞未必會願隨縣長歸降,若無變數不他日君侯仍需為奪取渡口費盡心力。」見雷銘已提出比商賈往來更直接的利益,吳盛亦直言此次行動的利弊得失而他改口稱君侯亦已是表明自身立場。
「吳老闆肯大力襄助又指明往後所須面對之局勢,此舉對君侯而言已是大有助益,又怎會與吳老闆計較縣丞之事。」
「既是如此,那先生明日便與吳某一行縣衙吧,今日先與吳某長談敘舊一番如何?」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五日後,鸇陰縣長正式貼出告示脫離馬超勢力回歸代表雍州刺史部的呂鴻成麾下管轄,但事態的發展也如吳盛所預料一般位於對岸渡口的鸇陰縣丞因畏懼馬超之威名而拒絕跟隨縣長歸順刺史部並立時派遣人馬趕往冀城告知馬超鸇陰縣長叛離之事!
隴西.冀城 五月
而此時正於冀城包圍韋康的馬超也於十數日後得知呂鴻成已起兵金城郡攻擊韓遂並派出說客遊說鸇陰縣與媼圍縣歸降之事,但此時馬超正將主力用於冀城一戰對呂鴻城方面他則認為呂鴻成目前將主力投入於金城、西平兩郡,而位於黃河渡口的鸇陰縣與媼圍縣也僅只有西岸降他,呂鴻成若想進犯隴西除非是擊敗韓遂奪取金城西平兩郡境內的渡口否則便得奪取隴西與河西兩境交界的渡口,而昔日位於北地郡故地的黃河東岸渡口在郡治內遷漢人內徒後便為胡人所佔,因此目前只要位於隴西的黃河東岸渡口在他馬超的掌握下呂鴻成想進兵隴西便沒如此容易!
在與部屬們一番討論後馬超等人決定暫時不理會呂鴻成的行動,目前針對河西只需封閉邊境渡口防堵河西人士入境並搶在呂鴻成與韓遂分出勝負之前平定冀城便可坐觀狼虎相爭而他坐收魚翁之利一舉趁韓、呂二人相爭元氣大損之時進兵河西將其一併消滅進而佔領河西與隴西全境,屆時宋建所領不過彈丸之地絕非他馬超之對手也是不得不投降於他馬家軍之下,屆時東山再起之日便不遠矣。
關中.三輔 八月
在隴西戰況告急之時遠在鄴城的魏公.曹操在得知冀城正遭逢馬超所率領的羌胡聯軍圍攻後已下令駐軍長安的夏侯淵出兵救援,但此時隴西諸郡縣皆已投降馬超只餘下冀城獨力苦撐,除非夏侯淵能於數日內天降神兵,否則冀城陷落只是時間的問題......
江東
此時位於江東的孫權在聽聞劉備已對益州發動攻擊的消息後震怒不已,因為當初孫權原本想依照周瑜的計劃出兵奪取益州以實現魯肅的蹋上對天下二分之計,但無奈當時劉備以與劉璋同為漢室同宗應與其協力抗曹為理由派兵阻撓,強力表達反對侵略益州而作罷,如今聽聞劉備竟自行攻奪益州後氣的破口大罵道:「劉備這個狡猾的東西竟然奸詐到這種地步!」
巴蜀.益州之戰
劉備與劉循在雒城對峙一年多,期間龐統中流矢戰死。法正曾寫信勸劉璋投降但劉璋並不作任何回應。
在戰況膠著的同時劉備亦下令留守荊州的諸葛亮等人帶領軍隊入西川支援。
隴西.冀城 冀城之戰
自今年元月馬超開始圍攻冀城開始已經整整八個月!在苦等不到朝廷援軍的狀況下守軍的情勢可說是日益艱難,被困在城內的涼州刺史.韋康只得下令部屬閻溫設法出城向屯駐於長安的夏侯淵求救,於是閻溫便趁著夜色從護城河偷偷的游水而出摸黑溜出了重重的包圍之外。但......天亮後馬超的圍城部隊發現地上尚未全乾的水漬後便循跡搜索尋獲了閻溫。
年邁的閻溫則不幸的被馬超士兵所擒獲,馬超亦試圖對這位受冀城百姓尊敬的長者加以利用,打算逼他去城池前線告訴守軍長安援軍相救無望要守軍投降,於是閻溫便被押至城下要他對守軍大喊道:「東方已無救兵前來~」
但這個固執的老人被押至城下時卻大喊:「東面大軍就要來了,在他們到來前挺住!」反而使守軍受到激勵紛紛大喊著:「萬歲!」
馬超見此情況十分忿怒因而問閻溫是否惜命,閻溫不答。
此時因馬超長期不能攻破破城牆,想誘使於地方上有影響力的閻溫倒戈,於是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問他是否在城內有故人準備歡迎馬超,但這個老人仍不回答。馬超見狀大怒,深切斥責著閻溫。
閻溫此時起身說道:「侍奉主君者只能為之死,而不能背叛之,你卻希望令一個長者說不義的話!我難道是一個苟且偷生的人嗎?」馬超聽聞無言以對,憤而在冀城守軍面前將其殺之。
目睹閻溫之死,韋康和冀城太守嚇壞了,在繼續抵抗馬超的戰事上開始有所猶豫了。
原本在閻溫的激勵下已重燃鬥志的冀城守軍在繼續苦撐之下仍然不見前來救援的夏侯淵部隊,呂鴻城方面又正與韓遂僵持鏖戰中根本無力渡河救援,見情勢如此絕望的涼州刺史.韋康與冀城太守不忍吏民傷殘、城中飢困,儘管在楊阜、趙昂等人強烈反對投降下仍是決定開城門投降......
但馬超接管冀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韋康與冀城太守殺了!隨後便自稱征西將軍兼並州牧,督涼州軍事,馬超稍做整頓後便立即率兵前往距冀城二百里處截擊夏侯淵欲救援韋康的的部隊。
另一方面夏侯淵領軍前往解救冀城,但大軍還未到達韋康已被打敗。夏侯淵到達冀城二百餘里前遭逢馬超來挑戰,兩軍一陣惡戰後由馬超軍取得上風,在戰況對夏侯軍不利之下又正值汧氐造反響應馬超,逼的夏侯淵只得引軍退還。
夏侯淵戰敗後此勝極大的激勵了氐王楊千萬,他便與馬超結盟不久馬超率軍到達漢陽,於是馬超便領軍屯兵興國。
但馬超的勝利並不持久......在冀城之戰其間他挾持名士賈洪、殺死投降的韋康與潛出城外求救的閻溫等行為令他失去人心,不久便被楊阜、姜敘、梁寬、趙衢、趙昂、趙昂妻王異等十幾人聯合設計驅逐。
當初韋康決定投降之時,楊阜、趙昂都曾苦勸韋康不可開門請降,但韋康不聽。
馬超入城後,立即殺死了韋康及冀城太守。楊阜、趙昂等人雖暫時投降馬超,但趙昂之子趙月更成為了馬超的人質,被挾持到南鄭。楊阜與姜敘、趙昂、尹奉、梁寬等人密謀起兵反抗馬超,可是趙昂卻憂慮兒子的下場,表現猶豫,直至受到妻子王異的訓斥才決心加入起事。
馬超雖然想任用趙昂,但仍未對其推心置腹。馬超妻子楊氏曾聽過王異的節行,於是每天都請王異赴宴相聚。王異便想乘此機會,讓趙昂取信於馬超,設計報復。於是她對楊氏說道:「從前管仲入齊國為相,立下大功;由余入秦國,讓秦穆公得成大業。如今冀城初定,要治亂便必須重用人才。如此涼州的軍隊,才可與中原的軍隊爭鋒較量,因此用人之術真的不可不詳察啊。」楊氏深深認同王異的看法,更認為王異是真心為馬超設謀,於是與王異更相結納。趙昂亦因這一層關係而受到馬超的信任,最後與楊阜、姜敘等人成功反攻驅逐馬超,此事中王異有很大的功勞。
其實,在趙昂與楊阜等準備起事之前,趙昂曾向王異表達心中對兒子趙月的憂慮。王異聽罷便責罵趙昂說道:「忠義是立身之本,現在我們要雪君父之恥,犧牲自己也不足為重,何況只是一個兒子?以前的項託、顏淵之所以能傳誦千秋,正是因為他們重義啊。」趙昂於是下定決心,與眾人一同起事趕走馬超。
於是到九月時趙衢、尹奉等密謀討伐馬超,姜敘便於鹵城起兵響應並佔據鹵城、祁山一帶,馬超在得知消息後大怒,並在趙衢等人的遊說下馬超決定出兵攻擊姜敘,但在馬超率軍出城後,趙衢等人便立即關閉城門並殺死馬超的妻、子。馬超在退無所據的情勢下與楊阜的部隊決戰雖令楊阜身受五處重傷但仍難逃戰敗的命運,只好南向逃亡前往漢中,但隨後馬超轉而襲擊歷城,歷城守軍聽信傳言以為馬超已投奔漢中,在毫無防備下以為是姜敘回軍便放馬超入城。
馬超入城後殺姜敘母及子,放火燒城做為報負,隨後便帶著從弟馬岱、部將龐德投奔漢中的張魯。
之後朝廷表揚這次征討馬超有功之人,包含楊阜、姜敘、梁寬、趙衢、趙昂、趙昂等十幾人都被重賞封侯,也為冀城之戰劃下句點。
中原.許都
這一年魏公.曹操為更加鞏固自己與皇室的關係將自己的三個女兒獻入後宮成為貴人。
金城郡 湟水流域
自四月奉呂鴻成之令率兩萬河西主力出征金城至今已歷時近半年,開戰之初位於兩郡交界的令居縣在官軍壓倒性的優勢兵力下,不過短短的三個時辰官軍便攻破城門攻入城中!此時城內守將與縣長等官員見情勢不利便立時放棄抵抗投降刺史部官軍,此戰雷駱便為刺史部進軍金城郡的首戰令居之戰拿下首勝,更因雷駱在短短一日之內便攻克縣城而轟動整個湟水一帶,亦因此戰令韓遂不敢再輕視他不曾放在眼裡的呂家軍,為對付雷駱所率領的官軍,韓遂便派出成公英親自率領一支部隊渡河北上集結人馬抗衡雷駱的進攻。
待成公英渡湟水北上時見雷駱一路向西與南方行軍,此時的成公英已看出雷駱的行軍戰略為何,他判定雷駱定是將首要目標相準兩郡位於黃河北岸的領地進兵,因此北岸若為雷駱所奪下一步必是渡湟水進軍兩郡南岸地,目前刺史部官軍在兵力上佔有優勢且連戰連勝士氣旺盛,成公英認為若要斷去官軍銳勢唯有棄守部份城池集結人力依山川險要地勢拒守敵軍進犯以待轉機到來,待時機一至再由韓遂派兵北上夾擊雷駱一舉逆轉戰局。
而雷駱方面憑藉著令居一戰大捷的氣勢一路連戰連勝短短一個月內一路南下連取庄浪河流域下的枝陽、允街兩縣隨後又率軍西進與成公英交戰於浩亹水(大通河)流域的浩亹縣並於交戰月餘後取得勝利率兵進駐浩亹城,但成公英卻於據守浩亹其間成功爭取時間集結人馬並於徹離浩亹城後進駐湟水流域內各個險要關隘堅守處險要之地力抗雷駱攻勢,而此一策略也的確奏效,雷駱所率領的官軍也因此被拖延了腳步幾經苦戰方成功越過浩亹水建立營寨站穩腳步......
然而成公英也趁此機會爭取了時間完成各處防線的部署與營寨的建立,並以破羌縣為根據地指揮著各處防線作戰力抗雷駱的進攻。
時至九月冀城之戰結束馬超於隴西遭到驅逐,雷駱尚無法完全突破成公英所建立的防線,僅將戰線向前推進至距破羌縣城二十里之處但還無法包圍破羌縣城,戰況因此陷入了膠著。
但在此戰況膠著的關鍵時刻韓遂本應相準時機出兵北上與成公英聯手夾擊雷駱藉機扳回一城,但由於隴西局勢的變化實在太快他本打算利用馬超剛取得勝利須把握時間整頓內部的期間內將金城南岸的部隊北調配合成公英兩面夾擊雷駱,但雷駱也非是莽漢為防韓遂伺機北上反攻便安排楊昭、楊烈、雷振蕭三人率領三千人駐守位於湟水流域的允街城監視著金城縣的一舉一動。
只是在韓遂意料之外的是馬超竟敗的如此迅速!馬超的兵敗象徵著代表朝廷勢力的夏侯淵將進駐隴西,而隴西各郡縣官員必將歸順夏侯淵,如此他若是將金城西平兩郡戰力全部投入對抗雷駱的侵略,那若夏侯淵趁虛而入進攻金城與西平兩郡他將腹背受敵無法抗衡,而宋建向來獨善其身只怕也不會出兵襄助,再說......過去河西諸將的勢力已等同瓦解,若夏侯淵真有意一舉平定隴西那宋建只怕也無法倖免,如今光是呂鴻成區區的兩萬河西軍已是令他如臨大敵何況是夏侯淵率領的朝廷大軍......若是當初渭水之戰未損兵折將又逢閻忠造反,他又怎會將呂鴻成這攪局之輩放在眼內?
現今隴西局勢丕變,韓遂認為不可傾全境之力對抗雷駱進犯仍需保留部份實力防備夏侯淵坐收魚翁之利,而且若夏侯淵若真出兵呂鴻成甚有可能與其合作聯手滅他!反覆思考後韓遂決定主力仍是留守南岸僅派一支部隊支援成公英並修書一封要成公英繼續以拖待變,呂鴻成的後勤補給由河西入湟中須越河西南山走參街谷渡庄浪河與松陜水並通過崎嶇不平的山路才能抵達令居縣,當初雷駱行軍也是耗費近一個月才抵達金城郡領地,只要繼續將戰期拖長一但呂鴻成補給無法維持雷駱便不得不退兵。
而成公英據險而守、以拖待變的戰略雖然奏效但在整體戰力處於劣勢韓遂又無法配合夾擊之下,終於十月底破羌縣防線為雷駱所破,為免遭到圍城成公英便率軍徹離將防線後徹至位於西平郡境內的安夷縣並派部隊駐守湟水流域境內的洛都谷與四望峽藉此防堵雷駱繼續西進。
雷駱方面則是於奪得破羌縣後見天候已是冬天便決定暫時停止進軍待春天時再度發起攻勢,此時官軍勢力已自韓遂手中奪回金城郡北岸的令居、枝陽、允街、破羌、浩亹五縣,已掌握了金城郡半數的領地。
轉眼建安十八(213年)年已經步入了尾聲,但......戰火卻未曾停歇過。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9-6 10:42 PM
第四十一章
漢朝與羌人的戰爭
後漢與西羌的戰爭,又稱羌患。
歷時百年,後漢與湟水西部落後又互不統一的西羌部落斷斷續續進行的百餘年的戰爭,第一次從公元77年至101年,第二次公元107年至118年,第三次公元139年至145年,第四次公元159年至169年,第五次公元184年至214年。
由於西羌的內遷,和河西走廊、隴西當地的漢朝人時常發生衝突。最初,西北的地方官多數都殘酷苛暴,導致西羌反抗此起彼伏,西羌人因此不斷屠殺漢朝人!
在此時空被景下西羌人在後漢取代了北匈奴成為漢朝第一外患,西北地區尤其是關中多次淪為戰場,羌人還曾一度兵進至山西河東。不但如此,剛崛起的鮮卑、南匈奴亦不時起兵南下,戰亂波及關中、陝北、陝南等地。此戰之後,使得關中更加荒蕪,成了羌、氐、匈奴、拓跋等族的混雜區,後漢西北人口大量內遷,導致河套以南地區也成了「羌胡區」。
漢桓帝時代,在段熲字紀明、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三將(此三人號稱涼州刺史部三明)的強力鎮壓下,在經過一番激戰並大舉斬殺數萬西羌人之後,羌亂終於接近尾聲。不過後來漢靈帝、漢獻帝時期,馬騰、韓遂、宋建等人,又利用西羌人之亂,割據西涼。董卓也是依靠對西羌人和黃巾軍的征伐,成為一時的軍閥。
四望峽
四望峽即今八盤峽 ,以四望皆河而得名:北部莊浪河注入黃河 ,東部黃河出峽流向新城川,西南部黃河自永靖進峽,西北部湟水匯入黃河。
漢宣帝神爵元年(公元前61年), 趙充國奉命進擊湟水流域的先零羌。 他率兵從金城渡過黃河後,先派人到四望峽去偵察敵情,當得悉羌人沒有設防時,不禁大喜,對部下說道:「我早知羌人不會用兵,如果羌人用數千人扼守四望峽,我軍還能通過這裡嗎?」於是連夜引兵直取樂都。
洛都谷
山谷名,昔日羌患寇邊,涼州諸郡為平定羌人之禍集合四萬兵力對羌人展開反擊,大軍抵達金城浩亹一帶與駐紮於此的羌族人馬展開激戰!此戰漢軍取得小勝擊退羌軍斬首六百餘人隨後漢軍乘勝追擊又與羌軍再戰洛都谷,谷中地勢兩面削壁不利騎兵驅馳,羌軍卻依險反攻迎戰漢軍,此一策略打的漢軍措手不及前鋒部隊損傷慘重,幸賴馬武行軍井然有序不致部隊自亂,部隊在馬武的率領下徐徐而退終是安然退出谷外離開對漢軍不利的戰場,洛都谷一戰漢為羌軍所敗,戰死者多達千餘人,洛都谷戰後羌軍見漢軍退出谷外也不追擊便領軍離去直抵塞外!
屠各胡
屠各,亦作「休屠」、「休屠各」,俗稱「屠各胡」。匈奴諸部之一。為南匈奴各部落中最高貴的部落。
西漢時分布於西北塞外,駐牧於武威,金日磾就出自屠各。
東漢漢光武帝時匈奴入居塞內,屠各部眾多次起事。漢靈帝中平五年(188年),乘中原內亂,攻西河郡、並州,攻殺南匈奴羌渠單于。
初平四年(193年),與袁紹軍戰於常山郡。建安十九年(214年)為曹操擊敗。魏晉南北朝時散居於太行山。匈奴入居塞內的十九部,其中並州屠各最強大,東晉十六國時期建立的割據政權前趙,其統治者即為南匈奴屠各首領劉氏。史籍所見屠各姓有梁、畢、卜、張、李、郭、成、路、石、王、董等。
一說屠各和突厥、屠耆語詞相通。屠耆為匈奴語「賢」,漢人因稱左右屠耆王為左右賢王。
※ ※ ※ ※ ※ ※ ※ ※ ※ ※
建安十九年(214年)春
渡過了一個嚴寒的冬天後,隴西各處因寒冬而暫時停下的戰火又再度的響起,金城雷駱與成公英的勝負尚未分曉但去年遭到驅逐的馬超卻已捲土重來!
隴西 祁山之戰.長離水之戰
馬超投奔漢中後得到張魯的支持,於春天再度領軍回攻隴西並圍攻姜敘於祁山。
姜敘等人急向屯兵於長安的護軍將軍夏侯淵諸將求救,對於姜敘的告急於屯長安的諸將都認為須要等待曹操的指示,但夏侯淵卻不認同的說道:「公在鄴,反覆四千里,比報,敘等必敗,非救急也。(曹公(曹操)在鄴城,來回有四千里路,如果一來一回的上報,姜敘必定敗陣,還談什麼救援。)」遂領軍前去隴西救援,並使張郃督步騎五千為前鋒,從陳倉狹道進軍,夏侯淵則親自督糧輜在後。
張郃領軍到達渭水上游,馬超得知親率氐、羌數千兵馬迎戰張郃。
但......馬超雖然頑強卻非張郃的對手,在交戰中再度敗走,擊敗馬超後張郃便進軍收拾馬超軍餘下的器械。
夏侯淵領軍到達時,隴西各縣皆已投降張郃,此時夏侯淵聽聞金城方面韓遂部屬成公英正領軍與呂鴻成所屬河西軍雷駱正交戰中而韓遂則在顯親一帶屯兵。
當時韓遂在顯親一帶屯兵欲伺機而動,夏侯淵得知隴西情勢後本想藉機襲取韓遂,但韓遂得知馬超兵敗後甚是懼怕便留下糧食連忙逃走。夏侯淵見狀便收拾韓遂軍遺留的糧食一路追擊至略陽城,直至離韓遂三十里的地方時,諸將都想儘快進攻討伐韓遂或是先攻興國的氐人。
不過,夏侯淵認為韓遂所領之部隊皆為精兵主力,興國城牆又堅固難攻,就算進攻也未必可以奪城,而且會有遭到羌氏聯手夾擊的風險,不如先派兵襲擊長離水流域的各羌族部落。
長離水一帶的各羌族多在韓遂軍中參軍,此時聽聞家園遭襲一定希望回軍營救家園。如果韓遂放棄羌人讓這些人馬離開救援,那韓遂軍必定得孤軍作戰;但如果韓遂救發兵營救長離水各部,則必定得和夏侯軍進行野戰,如此必定可以野戰中打敗他們。
於是夏侯淵便留下督將駐守輜重物資,自己則另派輕兵步騎進攻長離水的羌族部落,此次的攻擊一舉燒燬羌人的屯田、物資並斬獲許多人。
而情勢也如夏侯淵所料一般韓遂軍中的羌人聞訊後都一一趕回到自己部落救援,在此情勢下韓遂惟有出兵救助長離水西羌諸部,與夏侯淵軍在野外遭遇對陣。
夏侯淵軍中諸將見韓遂軍,對其十分厭惡,想要結營作塹與其作長期對戰。
夏侯淵不認同的卻說道:「我軍已展轉戰鬥千里,現今反而作營塹對峙,士兵必定會感到疲勞睏乏不可久戰!敵人雖多,但也不過烏合之眾而已。」隨後便鼓軍出戰韓遂軍,在夏侯淵的領軍下朝廷的軍隊更於此戰中一舉大破韓遂軍!得到其旌麾,還軍略陽,隨後再順勢南下再進軍圍攻興國。
氐王楊千萬不敵夏侯淵慘遭大敗惟有逃奔到漢中投靠馬超,其餘人馬都投降夏侯軍。
夏侯淵之後再轉向出隴山對盤據高平城一帶的屠各胡發動攻擊,一舉掃平高平至蕭關這一帶所有的反對勢力,並於戰勝後收其糧穀牛馬。
曹操日後更授夏侯淵假節。
此戰過後,隴西大部份地區為夏侯淵平定,昔日割據關中至隴西一帶的軍閥只餘下退回金城的韓遂與抱罕的宋建和佔領河西立場表明尊漢但實際尚未明朗的呂鴻成。
西平.金城 建安十九年 春
洛都谷
西平郡的冬天比隴西還要寒冷,再加上高聳的地勢令湟水河谷一帶自入秋便開始山區積雪河川凍結,如此情勢下不論是雷駱或是成公英都不得不暫停所有的戰鬥渡過這寒冬,直至天氣開始入春不再如此嚴寒後......但春天方至雷駱卻下令不等待積雪完全消融即全面展開攻勢務必於短時間內奪下安夷城!
此舉大大的出乎成公英的意料之外!
「別停下攻勢,再攻!」北宮威一聲令下,刺史部的官兵們再度烽湧而上全力搶攻著成公英於洛都谷內所設下的各處營寨哨站!春至以來在雷駱一的指令下有開戰已近四十日,官軍至今一連串的攻勢下,成公英所設下的哨站已有二十餘處淪陷,如今又有一處哨站在北宮威的領兵強攻下淪陷。
「守不住了!弟兄們快徹~」哨站兵長見敵人氣勢如虹難以抵擋,便決定不再戀戰趕緊徹離。
但哨站守衛沒想到的是官軍並非只有北宮威所率的部隊由正面進攻,雷振蕭早已率一支百人部隊繞至哨站後方等著攔截徹退的衛兵,此時哨站衛兵逃命不成反被攔截後方北宮威追兵又緊追而來絲毫沒有給予他們一點喘息的時間,哨站兵長見敵人的部隊已將己方部隊完全包圍,且己方成員僅於不足百人亦已經開始怯戰.......莫說同寮......就連他自己也還不想死......
「別~別殺我~小人投降了!弟兄們別再打啦~要活命就投降吧......」語畢,他便帶頭棄械投降隨後追隨他徹離的弟兄們見兵長已經投降便跟著放下武器投降官兵。
戰況發展至此洛都谷內成公英所設的二十餘處哨站已全數被攻破,刺史部官軍終順利進入西平郡管轄的地界內,但出谷後便面臨更嚴峻的挑戰!
部隊出了洛都谷後便將進入四望峽,此區又名八盤峽,此山區由於登山蹬道迂迴曲折、幾達八折因而又被稱為八盤山,八盤山雄踞黃河北岸峭壁高達二、十丈,但頂部卻是平坦的高原,位於北岸的八盤山與南岸的青石峽對峙而立而兩者都是險峻的石質山,此一地型對守方而言不論是陸路的居高臨下據險而守或是水路的順流而下都是屬於有利位置,對雷駱所率領的官軍而言一但領軍進攻便是屬於逆向仰攻,部隊由下而上逆勢進攻對官兵們的體力負荷遠比先前來的嚴苛,更莫說四望峽的地形比洛都谷還要崎嶇難行!
但......仗......再難打依然得打!今日若放棄這難得的時機令韓遂有喘息的機會,明日此賊東山再起決不會放過河西軍定會對河西展開報復,而呂家軍隱忍韓遂多年為的就是這能一舉扳倒韓遂的機會,此次他定要一舉鏟除韓遂這惡徒。
「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五日,此次決戰將是我軍與成公英間極關鍵的一戰要眾弟兄們養足精神以待決戰!」
看著前方的四望峽與湟水,雷駱已下了決心定要一舉擊敗成公英再率河西軍渡湟水南下消滅韓遂。
河西 武威郡 姑藏城
此時就在雷駱與成公英正在四望峽對峙之時,夏侯淵先後擊敗馬超與韓遂、楊千萬並一舉平定隴西的消息已傳至河西,夏侯淵的威名已是震動整個關中與隴西一時間內河西境內對此事亦是議論紛紛,深怕夏侯淵的下一個目標便是河西,如今的河西表面雖是平靜但人心已逐漸浮動耳語開始四處流傳。
在此敏感時刻,長安方面卻派了名熟悉的面孔出使河西而此人現已經抵達姑藏城在繹站等待呂鴻成接見,此人的到來更令姑藏城上下譁然更被部份人士視為中央朝廷對河西軍立場的一次重要試探,而此人便是不久前協助朝廷驅逐馬超立下大功而被進封為關內侯的楊阜!
楊阜的到來亦令刺史部上下大為震動一時間內各派人馬皆對是否接見楊阜各有不同的看法與意見,目前而言以呂鴻晏為首自朔方即追隨的呂鴻成的舊部們皆認為自當年天子遷都許都後呂鴻成一派為朝廷指派至張掖居延屬國任職至今已有十數年,這十數年來呂鴻成一派始終遭到政敵污衊為國賊暗樁,若於此敏感時刻接見楊阜與其會談豈不更坐實這十數年來的罵名並且還給了目前尚無藉口生事的反對者一個大好的理由如此一來只怕是弊大於利;而支持與楊阜會面者多以河西當地望族如李宏等人為主,他們認為河西經歷多年來的內耗直至去年才為呂鴻成所平定,但不久前雷駱才率領主力討伐韓遂目前河西並無本錢可與夏侯淵抗衡,不如藉此機會與楊阜談判謀取最大的利益!
此時的刺史部內呂鴻成正為此事與部屬們議事著至目前還拿不定主意......
李宏見呂鴻成一直拿不定主意便再開口說道:「君侯,下官認為您派兵征伐韓遂所舉之口號即是為漢室討伐叛軍,如今夏侯淵率領朝廷大軍一舉擊敗馬超、韓遂、楊千萬等叛逆威震關中與隴西卻獨獨未對孤立的宋建展開攻勢反派楊阜前來與我方一談,由此可見朝廷有意拉隴河西而這也是君侯對外所採的策略有所成效的證明,君侯大可趁此機會為河西謀取最大的利益若再遲疑不決一但楊侯離去回稟夏侯淵,屆時朝廷必認定我方立場與韓遂等一干叛軍相同有意裂土稱雄那下次再見必是兵戎相向!現今的河西實力尚遠不足與朝廷抗衡且君侯現下處境又無外援可與其結盟,若貿然與朝廷正面對抗只怕......」
「本侯又何嘗不知李大人所顧慮之事,但......」
一旁的蘇平川見呂鴻成始終無法作出決定便開口說道:「君侯無需再為難,下官認為您確是該一見楊侯!」
「平川啊~至昨日你還是反對與楊阜會面何以今日有此轉變?」見蘇平川開口贊同與楊阜一晤呂鴻成亦大感訝異!
「君侯,這幾日下官想了許久,直至昨日與吳盛一談後方才有所轉念。」
「吳先生?他與你說了什麼竟能讓你轉而支持本侯接見楊阜?」蘇平川一席話已令呂鴻成感到好奇。
「他對下官說了當年曹操遠征河北袁氏時遼東公孫氏的應對等事蹟予下官一聽。」
「遼東公孫度一族?說來一聽吧。」
見呂鴻成開口,蘇平川便開始述說著昔日公孫度一族的事蹟。
公孫度初為郡吏後因幼名與玄菟太守公孫域早逝兒子公孫豹相同及同年而倍加照顧。
早年先公孫域被舉為尚書郎,不久又升為冀州刺史但因而引起非議而作罷。後其同鄉徐榮在董卓手下做事舉薦公孫度為遼東太守。但公孫度本人因出身低微為當地人所輕視,但他一到任後就先斬殺襄平令公孫昭執行嚴刑峻法後又夷滅百餘家以立威甚至是郡中豪門望族的田韶等等的人與公孫度皆無怨無仇但都因公孫度的藉口而被殺了。其後又不斷開闢疆土,東伐高句麗西擊烏丸。
初平元年(190年),公孫度得知中原大亂無人理會朝廷,便對其親信柳毅、陽儀說道:「漢室要滅亡了,度想要與其屬下商量謀取王位時機。」
當時襄平延里祀社生了一塊大石頭,有一丈,而且有三個小石子做其足,有人對公孫度說道此石的形狀差不多類似漢宣帝的皇冠類似,所在延里的名字為”公孫延”,這就顯示出了公孫度擁有自己的土地了,而且有三公作為輔佐公孫度聽到後非常高興。
另外原本河內太守李敏,在郡中知名度甚高,但他因嫉恨公孫度的所做所為但又懼怕被公孫度得知後會遭其所害,於是他便帶領其全家搬去一個小島住,公孫度知道後極為忿怒,將李敏的父墳剖開焚屍,誅滅其族。
而也隨著公孫度四處東征西討在領土擴展後分割遼東,置太守,渡海收東萊各縣,設營州刺史並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追封其父為建義侯更為昔日漢朝的兩位祖先建立廟宇郊祀天地親自藉田,也徵用民力耕種,開闢田地,治理軍隊,出行時坐著皇帝才能坐的鑾駕,所用的東西差不多跟皇帝一樣。
後曹操為拉隴公孫度封其為武威將軍、永寧鄉侯,但公孫度已自認為自己是遼東之王了,便對親信說道:「我王遼東,何永寧也!」便命屬下將印信收起來表示拒絕。
建安九年(204年)公孫度去世,公孫康繼承了他的職位。
公孫康繼任不久便以大漢朝廷所封的永寧鄉侯進封其弟公孫恭表示接受朝廷所策封的爵位。
207年,袁熙、袁尚聯合蹋頓單于進攻白狼山,被曹操手下大將張遼擊敗,蹋頓單于被斬首。袁熙、袁尚和數千騎兵逃往遼東,公孫康恐袁熙、袁尚鳩占鵲巢,又見曹操無進軍之意,於是將二人斬殺,首級送給曹操。此外公孫康更是將公孫家族版圖擴張到高句麗、烏丸等地區,甚至攻陷高句麗都城(《三國志·魏書八·二公孫陶四張傳第八》)。
公孫康死後,二子尚幼,遼東太守一職由公孫康之弟公孫恭接任。
聽著蘇平川述說著遼東公孫一族的發展,呂鴻成似是想通了般開口說道:「平川,本侯明白何以你會轉而支持本侯接見楊阜對朝廷示好的用意了,你是要本侯仿傚公孫一族伺機而動!」
「君侯試想,雖然世人皆說曹操是國賊但我等長年來久居邊塞之地,近年來更因戰亂而與中央斷絕連繫,目前傳言雖多但我等皆是道聽塗說未曾目賭曹操的所作所為且曹操擁立天子他所代表的便是朝廷是大漢朝!而君侯起兵平定河西與討伐韓遂所喊口號便是為大漢平亂掃叛!試問諸位,若一名平日標榜奉公守法的朝廷命官拒絕接待朝廷派來的使臣,那接下來會落下怎樣的口實與面對如何的處境?因此下官認為眼下楊阜所代表的即是朝廷而他亦是朝廷所封的關內侯論爵位可比君侯,且他既持苻節前來表示他亦得到一定程度的授權與我方一談,若堅持不見如此一來那便是坐實君侯另一讒言以漢家大旗行裂土割據之實不是嗎?如此我方將被朝廷定位為如韓遂宋建一般的叛軍,那等同是給了夏侯淵起兵討伐河西的理由,因此下官認為不論我方對曹操有何想法都不仿先接觸後再有所決斷還不遲,若曹操真如外傳一般如此不臣那君侯還可再舉勤皇大旗與曹操抗衡,屆時若情勢真演變至此那時君侯也早已有所準備而非是如現時一般有如魚肉般隨時任人宰割。」蘇平川不猶豫的說著他的想法。
見蘇平川轉向支持接見楊阜,李宏立時接話說道:「君侯,平川說的極是!目前我軍主力已隨光磊出征,但為何夏侯淵沒乘勝追擊進軍河西卻反是由楊阜出使河西?便是因目前君侯尚未表態與曹操為敵且立場中立而其所作所為皆不違律法因此夏侯淵出師無名無法針對河西,若君侯此次接見楊阜對朝廷示好便藉此次會談可為河西爭取諸多利益資源也可為方經戰火的河西爭取更多喘息的時間,也可與夏侯淵聯手討伐韓遂與宋建早日結束戰爭如此一舉數得之事君侯實不必為難!」
一旁的呂鴻晏見狀便立時開口說道:「兄長莫忘當初曹賊指派你來到河西本就不是安著好心眼,現在想來當年他派你來河西不就是打著我們呂家軍若無法在河西生存便是被吞併於他無損若能生存他日他派人出兵河西必也是先尋我方聯盟,否則韋端又何必處處肘制兄長在河西的行事?為的就是不讓我軍脫出他之掌控!若我軍不止能生存下來還一舉平定河西那曹賊便可拿當年助我方脫離朔方袁紹威脅的人情來說項,若我軍不接受他的偽詔亂命他就算出兵也只需針對兄長一方而無需如過去般面對山頭林立的關中諸將得逐一擊破!文談他曹賊不費一兵一卒收復河西,武攻他只須出兵直搗武威滅我呂氏基業,不論怎麼算都是他曹阿瞞佔盡便宜的算計,而我方又怎知接受朝廷的招安策封曹賊又會如何對待我方?莫忘劉表之子劉琮降曹後連劉表的基業都守不住啊!實話說我不認為曹操會禮遇善待兄長。」
見呂鴻晏出言反對李宏便再說道:「錦華的顧慮確是沒錯,但劉琮當時所面對的情勢是劉表去世人心不穩曹操大軍壓境而不得不投降,且劉表昔日與袁紹結盟早已明確表態與曹操為敵,劉琮投降後隨即被調離荊州並不意外,但君侯與劉表不同的是君侯目前立場中立且自韋康擔任涼州刺史以來即一直與君侯保持友好關係,再加上君侯素來盡職守法且去年平定河西動亂有功,今年又發兵討伐叛軍韓遂,光磊至今仍在湟水一帶與成公英對戰等事蹟,皆可直言君侯所為乃是身為漢臣應為之本份,此時若在對朝廷示好年年供奉漢室想來曹操也無理由可針對君侯這對朝廷有功之臣,而且曹操目前最大的敵人是南方的孫劉聯盟而非是君侯因此若君侯如公孫康般接受朝廷的封賞臣服,料想曹操應不會刻意針對君侯。」
見呂鴻成陷入沉思,蘇平川便再說道:「君侯還記得三年前關中諸將是基於何種原因出兵反曹?」
「當時曹操以討伐張魯為名欲借道隴西由祁山道進軍漢中這才使的馬超等人認定朝廷名為討伐張魯實際上是要攻打關中諸將。」
聽聞呂鴻成所言後蘇平川便再續說道:「當時下官聽聞高柔曾勸阻曹操不可如此冒進此舉必會引關中諸將猜疑而造反,他認為可先平定三輔,三輔安定後就可和平地招降張魯,但當時曹操不聽執意出兵這才引發了渭水之戰,由這件往事君侯可有聯想到什麼?」
「你是在提醒本侯不可步上關中諸將的老路,只要本侯不舉兵反曹並奉天子詔令尊守律法,曹操就沒有藉口出兵攻打河西是吧?」
「不止是如此!」李宏見狀亦立時接話說道:「若照公孫康的前例看來,君侯大可藉此良機對朝廷進供爭取時間休養生息以養民力,若光磊討伐韓遂功成屆時君侯只會是有功之臣,曹操不論有何種心思都不能公開對付君侯,如此一來君侯既可借勢為河西爭取時間休養又可趁勢了解朝中目前情勢決定日後方針,這對君侯而言利遠大於弊啊!」
李宏話方說完,呂鴻晏為首的一方立即持反對意見與李宏等人再度展開激辯。
「這......但......好吧......本侯決定先行接見楊阜。」再三由猶豫後呂鴻成終是決定一見楊阜。
隔日呂鴻成即接見招待楊阜,而也於此次接待中楊阜當場宣讀天子詔令這時呂鴻成為首的河西眾官員方才得知去年初天子已下詔將全國十四州改制合併為九州,其中涼州刺史部裁撤併入雍州刺史部並將刺史部治所由姑藏移至冀城,朝廷也將另外指派官員接任刺史一職,換句話說呂鴻成的刺史一職已被朝廷拔除!
楊阜宣讀完聖旨後,呂鴻晏已有些難以忍受的趨上前去欲將楊阜趕走,一旁的歐陽寒象見呂鴻晏已然動怒欲出手驅逐楊阜便連忙將他攔下示意不可衝動,在此敏感時刻若忍不住一時之氣將是全盤皆毀全無轉環餘地。
見呂鴻晏已為歐陽寒象帶離,楊阜便再開口說道:「榮華大人可有話要說?」
「天子詔令已下,本侯除了奉詔外還須多說什麼?」
見呂鴻成竟無任何大不諱的行動與言行,楊阜不死心的再提問說道:「大人自河西到任後盡忠職守護衛邊疆從未違法,渭水戰後河西情勢大亂君侯又起兵為朝廷平亂等種種事蹟可說是無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朝廷卻未論功行賞卻反要大人卸下刺史一職......大人真無半點怨懟?」
「本侯早知當初未出兵營救韋康必遭人非議饞言......楊大人,對於韋康之死您當真對本侯無半點怨言?」見楊阜出言試探,呂鴻成便順勢反問楊阜欲避開試探。
聽聞呂鴻成所言,楊阜面色一沉,沉默了會兒後才開口說道:「韋大人一直相信榮華大人與朝廷決不會放任馬超作亂定會出兵解冀城之危,豈知......韋大人等了八個月......終於盼到榮華大人出兵隴西,但雷駱卻是率兵攻打駐守湟水的成公英非是為解冀城之危而出,朝廷的援軍也一直沒有來......這才將韋大人逼上了絕路......」
「韋康是個好官......你......怨本侯嗎?」
「楊某說沒有,大人會信嗎?楊某只問大人心中真無愧疚與懊悔?」
見楊阜問的義正詞嚴,呂鴻成沉默了會兒後才說道:「本侯心中確有愧疚,但對當時的決定本侯仍認為沒有錯!」
見呂鴻成仍堅持當時的決定正確,楊阜已知如今的呂鴻成骨子裡已不再是當年奉公守法的朝廷命官而是割據一地的一方之首,見此情景他不禁笑了聲後才續說道:「呵~為人主者可以知錯、改錯但是卻不能輕易人前認錯,否則必將威信掃地......呂鴻成大人你的雄心在下明白了。」
「本侯乃大漢臣民,食漢祿、奉漢律、守漢土乃為所當為何來雄心一說?」
「真是如此嗎?那楊某便等著看呂大人是否一路走來、始終如一、不忘初衷!」說著,他亦打開錦盒取出另一道天子詔令大聲宣讀說道:「天子有令,呂鴻成接旨~」
「臣領旨~」見楊阜宣讀聖旨,呂鴻成立時率文武官員下跪接旨。
「天子有令,呂鴻成統領河西近四萬雄兵卻未曾思量出兵隴西解涼州刺史韋康之危,如此坐視袍澤慘死逆賊之手本不該寬容,但姑念爾等多年來鎮守邊疆無功也有勞故僅徹除呂鴻成刺史之位以為薄懲,但又念及呂鴻成率領地方官軍平定河西動亂又出動河西軍討伐逆賊韓遂等功蹟,朝廷亦決定論功行賞!自即日起呂鴻成之爵位由關內侯晉升列侯並升任安戎將軍同時轉任張掖居延屬國改制的西海郡太守一位,另再領護匈中郎將一職統領河西邊防軍繼續為大漢鎮守邊疆,而原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呂鴻晏則升任護狄校尉領偏將軍一職鎮守邊關輔佐呂鴻成統領邊防軍,張掖屬國都督雷駱升任護羌校尉領偏將軍,待韓遂滅後即留鎮湟水鎮守邊關另司馬劍秋等人因平亂有功皆升任牙門將軍繼續協助護匈中郎將呂鴻成恪守邊境,而各郡從缺官員郡守朝廷自會派員赴任!在此期間望諸位卿家克盡職守以待交接莫負朕恩。」
「臣~叩謝天恩~」語畢,呂鴻成立時接旨奉詔。
見呂鴻成已然接旨奉詔,楊阜仍不忘提醒說道:「將軍既已奉詔便需依漢制設立即侯府置國相並派員進京晉見天子述職,舍弟也該立時起程前去邊關駐守以護邊境,而楊某使命已成這就啟程回京覆命了。」
「容本侯送行。」見楊阜將回許都覆命,呂鴻成立時遣人護送他離去。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9-27 11:37 PM
標題:
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漢朝與匈奴人的戰爭
南匈奴歸附東漢王朝後,留在蒙古草原上的北匈奴,勢力大大削弱,在南北交戰中,數次被南匈奴擊敗。
公元73年(永平十六年),東漢王朝大擧反擊,竇固等分兵四路,深入北匈奴腹地,取得很大的軍事勝利,往北追至蒲類海(新疆巴里坤湖),並留屯於伊吾盧城。到漢章帝時,北匈奴日益衰弱,先後有數十萬口入塞投降。
公元89年(永元元年),竇憲、耿秉等率領漢軍會合南匈奴大擧北進,與北單於交戰,連戰皆捷,降者前後二十餘萬人。在以後的二年內,北匈奴不斷的失敗,從而被迫向西遷移。
以後,北匈奴的一部分越過中亞往西亞遷移。
西海郡
西海郡原屬張掖郡。西漢時,居延城為張掖都尉治所。漢安帝時,以張掖都尉所轄地區置張掖居延屬國,與張掖郡平級。同時還分出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僅領居延一縣。
漢順帝永和五年(140年),有1560戶,4733人,大多為軍士。
漢獻帝興平二年,武威太守張雅奏請以張掖居延屬國置西海郡。約在建安年間,改張掖居延屬國為西海郡,治居延縣。
列侯
徹侯為漢代異姓臣子的最高封爵,後避漢武帝劉徹諱,改徹侯為通侯,也稱列侯。
西漢的列侯獲封縣,封地稱國,各列侯食邑高低不等,少者百戶,多者如長平侯、冠軍侯等可達萬戶。
列侯國置相一人,相當於縣之令、長。列侯自置家丞、庶子、門大夫、洗馬、行人等家臣。列侯如果不任職或迎娶公主,就需要去封國居住,稱為「就國」或「歸故國」。
列侯居京師則主爵中尉領之,就國則郡太守時時巡察之。
起初漢高祖劉邦曾定下規矩「若無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誅之」,但一直沒有被遵循,相反,拜相者必封侯,尚主者必封侯以及皇后父親必封侯成為漢朝慣例。
東漢的列侯分縣侯、鄉侯、亭侯三等,均有食邑。縣侯以縣立國,制度與西漢相同。鄉侯、亭侯不立國,只設置家臣。東漢列侯的食邑亦高低不等。
張既
張既,字德容,馮翊高陵人。東漢末及三國時曹魏官員。
張既十六歲時就在馮翊郡任小吏,後來多次升遷,並舉孝廉但拒上任。
曹操任司空後,辟命張既,還未上任,又舉茂才,任新豐令,任內新豐在三輔之中治理得最好。後來,袁尚在黎陽抵抗曹操,並且命河東太守郭援、並州刺史高幹及匈奴單於攻取平陽,並且派使者與關中一眾將領聯絡,希望他們響應。司隸校尉鍾繇為阻止關中諸將興兵響應,於是派張既向馬騰等關中將領游說,張既向他們陳說利害得失,馬騰於是聽從,又派兒子馬超領一萬多兵與鍾繇聯合攻擊郭援和高幹。最終郭援等大敗,郭援被斬殺,高幹和匈奴單於都投降。
建安十年,高幹再次舉並州反抗曹操,張晟、衛固和張琰等都起兵響應。曹操任命張既為議郎,參鍾繇軍軍事,並出使徵召馬騰等關中諸將。最終大軍擊破張晟軍,張琰和衛固被殺,高幹投奔荊州牧劉表,張既封武始亭侯。
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荊州,因為馬騰等擁兵割據關中,出發前派張既徵命馬騰,馬騰於是東遷鄴城,曹操表他為衛尉,並表其子馬超為將軍,統率馬騰的兵眾。建安十六年,馬超叛曹,張既跟從曹操平定馬超。戰後張既任京兆尹,招懷流民,重建縣邑,百姓都感激他。
建安十八年,曹操稱魏公,任命張既為尚書,並出任雍州刺史。
※ ※ ※ ※ ※ ※ ※ ※ ※ ※ ※ ※
河西 武威郡 姑藏城
送走楊阜後,刺史部內卻是正陷入再一次的激烈辯論中。
呂鴻晏為首的武官等人主張呂鴻成奉詔接受朝廷的冊封等同接受歸順曹操一派奉曹操為宗主,此舉雖是權宜之策但卻也坐實了這十數年來遭政敵所攻擊的國賊內應傳言,若將軍府無法有效安撫人心那這些年來因呂鴻成的忠漢立場投奔而來的擁漢派人士必將反彈甚至棄官而走!
此時乃是河西正值用人之際實經不起如此的打擊,再者雷駱與呂鴻晏一但奉詔領兵留鎮湟水與邊關,那他二人未奉詔便不得擅離職守那等同斷去呂鴻成一臂,如今朝廷更要河西派員進京述職又該派誰去?朝廷在曹操掌控下已有多年若呂鴻成親自進京面見天子只怕有去無回再也無法回到河西,雖依律法呂鴻成可不必親自進京但在這敏感時刻若由他人代呂鴻成進京,此人若是於河西份量不顯只怕無法取信曹操甚至還給了曹操針對河西的藉口,何況朝廷還要指派官員前來河西任職如此一來呂家軍於河西的行事將會逐漸喪失自主權,與其處處受制於人不如連絡南方的劉備與其結盟共同高舉復興漢室大旗全力抗曹!
再論呂鴻成被徹去了刺史的職務,雖然朝廷升任他為安戎將軍領西海太守、領護匈中郎將等職,表面上仍是賦予軍、政等權力,但朝廷也將再指派州刺史與從缺的各郡郡守等各級官員前來任職,到時將會有更多朝廷人馬來至河西,這段期間內呂鴻成依漢制已晉升列侯便必須設侯府置家臣、國相等官員,但......詔令卻只明文呂鴻成升任列侯依律設侯府置國相......但依現制列侯分縣侯、鄉侯、亭侯三等,均有食邑而縣侯以縣立國,制度與前漢相同。鄉侯、亭侯不立國,只設置家臣。
那呂鴻成是屬縣侯、鄉侯、亭侯三等的哪一等?楊阜直言要呂鴻成依例設侯府置國相,但那是前漢的制度與現制有所不同......一但依詔而行是否會落得了一個未依現制行事的把柄?但不管情況如何演變,呂鴻成都勢必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精神與人力去建立侯國並接受新任武威太守的監督巡察。
奉詔後表面上升官晉爵但實際上卻是受制於人,因此呂鴻晏等人堅持主張起兵抗曹!
但李宏等一派人則認為呂鴻成既已奉詔,便該依詔令執行否則如此公然抗旨等同造反,此舉不止給夏侯淵起兵進攻河西的藉口更有可能令境內的反對份子藉機生事,呂鴻成與外族的關係又不如過去的馬騰與韓遂一般如此緊密甚至可說是處於對立的情勢,而西域方面諸國與河西連繫早已斷絕數十年長史府雖尚屹立於西域但與呂鴻成卻無任何的連繫......南方雖聽聞劉備進軍西川奪取蜀地的傳聞不斷,但西川與河西相差豈止百里之搖又間隔著層層山巒,縱然轉與劉備結盟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現實的情況便是現在的呂鴻成不是曹操的對手,當下又沒有外援可與其聯手抗曹......河西呂鴻成眼前的情勢與遼東公孫一族並無不同......但唯一不同的是南方的劉備一但奪取西川將來必會北上與曹操一爭長短,到時隴西與漢中定會成為雙方爭奪的焦點,不管現下曹操有多少的試探與挑釁呂鴻成若能忍住這一時之氣靜候時機將來仍是大有可為。
兩派人馬經過一輪的激烈辯論後,呂鴻成終於有了決定!
「本侯決定既已奉詔,那便該依天子詔令而行,錦華你這幾天準備準備便上路前去敦煌鎮守邊關,銘叔你替本侯篆書公文並派人送至光磊手中務必確實傳達天子之意!」
見呂鴻成已決定奉詔,呂紅晏見狀也不再勸阻便開口說道:「兄長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勸阻,我這便回轉酒泉整軍前往敦煌赴任。」語畢,呂鴻晏便轉身離去。
見呂鴻晏似是負氣離去,呂鴻成便立時開口喊話說道:「錦華,為兄知你一直都想為大漢鏟除國賊,但目前的局勢我方只能忍耐以待時機,過去在關外我們忍袁紹來,河到西我們忍馬騰與韓遂和韋端與一干地方士族豪強不也都是受盡刁難與誨氣嗎?你還記得當年邯鄲商身亡時張猛等人是如何與我等挑釁的嗎?這十數年來我們也都忍過來了,這一次只要我們忍的住挑釁、沉的住誨氣一定能夠渡過這一關!」
「但......兄長~我們不是沒有本錢與曹賊周旋啊!我們河西有黃河天險可守又有烏峭嶺這山險可依,真要打我河西軍非是完全沒有勝算啊~」聽聞呂鴻成所言,呂鴻晏亦是說出他心裡積壓已久的話。
「為兄明白,但你別忘了目前河西的器械、輜重、糧草都隨光磊率領的主力部隊運往湟水去了,現在就算我河西軍真要起兵抗曹也是後勤不足如此率性行事只是教河西子弟白白送死,一但我軍戰敗為曹軍所滅,那我們隱忍了那麼多年不就都白費了嗎?」
「所以忍了那麼多年還是得忍......兄長......我們已非昔日馳騁戰場的年輕人了......還有幾年的天年可以忍......」語畢,呂鴻晏便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呂鴻成亦深深感到一股鬱鬱不得志的感受,他又何嘗願意如此?
忍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時機平定了河西諸郡,他本打算搶在馬超奪取冀縣前短時間內打敗韓遂收復金城與西平兩郡,待兩郡平定後便是籌措軍需準備與馬超決戰隴西並營救韋康,屆時他河西軍便可明正言順進駐隴西各郡,若局勢的演變一切照他計劃一般此時縱使河西軍無法越過隴山至少蕭關與隴關以西也會在河西軍的控制之下,此時此刻便是他順利率兵進駐河西隴右南鄰東西兩川之地若真要舉兵反曹也隨時可連繫漢中張魯與西川劉備兩方勢力結盟尚不至如現時般孤立無援、任人魚肉......
他沒料到成公英竟如此頑強耐戰,在兵力處於劣勢下仍是利用地利與光磊硬是由去年周旋至今......也沒想到隴西局勢變化之如此快速!夏侯淵竟能在短短數月連敗馬超、韓遂、楊千萬與屠各胡各部一舉平定隴西將朝廷的勢力自三輔一舉推進至隴西與他呂鴻成隔著黃河對峙,夏侯淵更因此名震關西,如今不止隴西就連河西一聽聞夏侯淵之名都甚為恐懼......本應該是形勢大好的局勢,但卻是人算不如天一劃,現今河西境內籠罩著懼戰的氛圍下他不得不做下忍氣吞聲的考量......
如今他不止要開始著手設立侯府更得思考該任命何人進京面見天子......
但此時沒人想到夏侯淵的下一步竟來的如此快速!
三十日後征西將軍.夏侯淵派人行文至河西要求呂鴻成派遣援軍協助朝廷勦滅偽王.宋建並提供漢軍器械、輜重、糧草等各項後勤支援,同時雍州刺史.張既也派人行文河西告知張既將親自前來武威一見呂鴻成了解河西目前情勢並與呂鴻成交接刺史部事務。
西平郡.四望峽
「再攻,別害怕~再攻~別退縮~」
「守住!咱們居高臨下~敵人打不上來的~」
為早日攻破成公英於四望峽所設下的防線雷駱親自帶領部隊攻擊成公英所設下的營寨,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成公英的確有一套,自他率軍突破洛都谷後這才發現原來洛都谷所做的防線只是為了拖延河西軍的腳步讓成公英有足夠的時間在四望峽怖下更堅固的營寨與防線!
自突破洛都谷至今,這個春天轉眼已經來至春末,但四望峽的攻堅仍是無半點進展,這段日子以來雷駱不論是正面攻寨、夜襲、火攻、挖地道等策略皆無法打下成公英所設下的營寨,而彼此間為了防止敵軍切斷己方後勤補給更各自派遣部隊至民間阻止對方搶收春麥、掠奪牲畜等行動,雙方的衝突與械鬥也正在四望峽外的農村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此時不只是百姓想躲戰火,就連雙方的兵卒也為保命而開始出現逃亡,為防止逃兵人數不斷上升雙方也都派出人馬將逃兵擒回,在擒回逃兵的過程中又狹路相逢展開一場激烈撕殺。
而西平境內的百姓們為躲避戰火,又見成公英與雷駱間的勝負還難以分曉而擾民的逃兵越來越多,雙方的戰火已漸漸的自四望峽波及至週邊的各處農村,農民們為求自保便紛紛攜家帶眷與牲畜財產準備逃離,雷駱與成公英在接獲消息後為免農民手上收成的春麥與牲畜為對方所奪又各自派兵欲接應逃離村莊的農民,於是彼此間又因狹路相逢而展開一場撕殺。
此時此刻,春天已盡、夏天將至,持久戰已是必然的發展。
中原 許都.朝廷
在夏侯淵於隴西連戰連捷的同時,今年三月天子再度下詔魏公曹操的位階將晉升至諸侯及親王之上,並改發印綬為親王等級的金印、紅帶,帽冠也改為遠遊冠此舉讓魏公曹操於朝中的地位更顯尊榮。
同時許都內也耳語流傳漢帝.劉協在曹操專權的沉重壓力下每日都徬徨渡日深怕皇位為曹操竄奪,但朝廷已慎重的否認此事。
而另一方面今年初開始氣候便呈現不穩定的激烈變化,四月的旱災已經讓農民們吃盡了苦頭後終於盼到了下雨,但自五月開始下雨後這雨卻是一下不停最後導致了水災的爆發,一連串的天災著實令農民們苦不堪言,但目前朝廷的官員們除了祈求上天外似乎也圖不出任何的解決辦法......
江東 揚州.建業
皖城之戰
閏五月時,孫權接受呂蒙的建議打算搶在皖城的水稻成熟之前發動攻勢,以免到時因豐收又增強了曹軍的後勤補給因此決定發兵攻打皖城,在呂蒙的領軍下江東的軍隊迅速推進至皖城周圍地區,在一次軍事會議上眾多將領皆認為應穩紮穩打的在皖城四周堆築土山並製造攻城器具方為上策,但呂蒙卻認為等土山築成與攻城器具完成皖城裡的防禦工事也已經完備而敵軍的援軍也會及時趕到,不如搶在敵軍準備完城前搶先進攻勝算較大!於是便將此一策略回報孫權。
孫權方面也同意呂蒙的策略,於是便任命呂蒙所推薦的甘寧為攻城先鋒協助呂蒙攻城,戰事期間甘寧身先士卒手攀繩索攀城而上,勇猛善戰的他迅速的為友軍打出了一道缺口而此時呂蒙緊接著率領精兵繼續強攻,全軍自四面八方對皖城守軍持續猛攻,終是於短時間內攻下皖城,這次的攻堅行動於清晨前發動到天亮時便已全面佔領了皖城並俘虜數萬人。而原本有意率兵前來支援的張遼行軍至半路便聽聞皖城被閃電攻陷的消息後也只得放棄任務自行徹退。
孫劉連盟 荊州
目前的荊州情勢並不單純自赤壁一戰劉備聯合孫權擊敗曹操後,曹操留曹仁等防守荊州,於是劉備又與孫權大將周瑜夾攻曹仁,劉備便曾命關羽絕北道斷曹仁後路助周愉奪取南郡。日後待劉備取得荊南四郡,關羽被推舉為元勛,受封襄陽太守、盪寇將軍;這時襄陽為曹操勢力範圍,由樂進駐守,關羽可能於江北駐防。劉備平定蜀地後,以關羽總督荊州事,掌管荊州地區劉備控制部分,包括荊州南部四郡和從東吳借來的南郡治所江陵和附近的孱陵。荊州北部為曹操領地,江夏郡則被曹操和孫權中分分別各領江夏南北岸轄地。
在諸葛亮領軍前去西川支援劉備後留守江陵的關羽因為疆界與魯肅所管轄的領地相鄰,便不斷採取一些挑釁的行為導致近期內孫劉兩方陣營情勢頗為緊張大有一觸即發的可能。所幸魯肅每次皆以友善的態度回應,不與之計較雙方才未演便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不過關羽的性格已隱約為未來孫劉連盟的決裂埋下隱憂!
西川 益州.成都
益州之戰
諸葛亮在收到劉備的通知後便留下關羽鎮守荊州,自己則與張飛、趙雲領軍入川支援劉備,諸葛亮與趙雲率軍走水路入川,張飛則率領一軍走陸路入川,兩軍水路並進先是攻克了巴東郡順利進入益州境內,隨後兩軍隨即南下江州進攻巴郡與江陽,在進攻巴郡期間張飛遭遇老將嚴顏堅守巴州不退,張飛行軍一時受阻但張飛有勇有謀用計騙得嚴顏出城並將其生擒!
嚴顏戰敗被俘,張飛對嚴顏說道:「大軍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戰?」
嚴顏回答說道:「卿等無狀,侵奪我州,益州但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也!」
張飛聽後非常生氣,便命左右將嚴顏拖去砍頭。卻見嚴顏表面不改色地說說:「砍頭便砍頭,何為怒邪!」
見嚴顏毫無懼怕張飛非常敬佩嚴顏的勇氣,遂釋放嚴顏並待之為上賓,以禮待之。
張飛隨後便領軍從墊江西上,與劉璋領帳下司馬張裔戰於德陽,張裔敗退,張飛追至成都,與劉備會合。而墊江西上期間嚴顏也因張飛的舉動感其恩義轉協助張飛一路上勸降許多守將,也因此張飛所率的一路軍才能夠趕在諸葛亮之前與劉備會合,並在劉備為張任殺敗之時解劉備之危。
而由諸葛亮所率領的軍隊在入蜀後勢如破竹,在接連拿下巴東與巴郡候兵分三路準備分頭夾擊位於益州個郡的守備部隊,並在成都與劉備會合,目前戰略為張飛領一軍北上奪取巴西郡,趙雲則另領一軍走南路,從外水沿長江而上進攻江陽、犍為,最後在成都與劉備會合。
同時劉備與劉循在雒城對峙一年多,期間龐統中流矢戰死得年三十六歲,龐統的死雖對劉備造成打擊,但劉備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攻打雒城!在經過一年多的圍攻後劉備終於攻下了雒城,雒城陷落後劉備便順勢將戰線推進至劉璋的大本營成都,在此之前法正寫信勸劉璋建議他以和平的方式轉移益州政權以保障家族的生命財產安全,但劉璋並沒有理會。
最終到建安十九年(214年)五月,劉備終是攻破雒城,並進一步圍困成都,此時諸葛亮、張飛和趙雲等都趕到與劉備會合,此時劉璋的處境已越來越艱辛。
同時早先暫投漢中張魯的馬超因張魯的諸多部將因妒嫉馬超的才能而加以排擠,雖然張魯非常信任馬超甚至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張琪瑛嫁給他,但都因為部下質疑其性格莽撞不可靠的勸阻而作罷。馬超數次請求張魯派兵給他進攻涼州,雖然張魯派了兵,但曹軍有夏侯淵、張郃等坐鎮,每次的結果也都是無功而還。張魯雖然信任馬超,但他的手下楊白等人卻嫉妒馬超如此受寵欲加害於他,導致馬超逐漸萌生出走的念頭於是馬超便趁機從武都逃入氐中。
劉備一方自探得消息後便頻頻的與馬超接觸亦終於令馬超下定決心脫離張魯前來投靠劉備,而馬超方面認為不能與張魯共計天下大事,再加上知道劉備正將劉璋圍困於成都,於是殺死楊柏並密書於劉備投降,劉備得知馬超投降後大喜;並命馬超領一支奇兵駐屯於成都城北,此舉震驚成都內外。
在得知馬超投靠劉備後,因馬超武名早已轟動西川因此成都上下非常驚恐,如今成都又為劉備率軍包圍,並派簡雍勸降劉璋但城內主戰人士仍認為成都尚有精兵三萬,錢糧可以支撐一年,軍民都主張死戰,劉璋應堅持抗戰到底不該投降!
但劉璋卻說道:「父子在州二十餘年,無恩德以加百姓。百姓攻戰三年,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
隨後劉璋終在成都兵圍數十日後決定投降並在簡雍的陪同下開城投降。開城之時,劉璋與簡雍共乘一車出城投降,劉璋離城之日中之人莫不流淚感傷。而劉備把也尊守協議將劉璋與其家人平安遷至公安安居,並將原屬劉璋家族的財物全數歸還於他,再繼續佩振威將軍印信,歷時兩年的益州之戰終於告終。
建安十九年(214年)夏天,歷經滄桑,曾先後投靠袁紹、曹操、劉表旗下的劉備經過多年的輾轉作戰之後終於在諸葛亮等人的協助下在有天府之國美稱的益州建立起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6-10-31 12:58 AM
第四十三章
劉巴(190年以前-222年),字子初,荊州零陵烝陽人。三國時期季漢尚書令。祖父劉曜曾任蒼梧太守。父劉祥,曾任江夏太守、蕩寇將軍。
少以膽識才華聞名。十八歲時,劉巴為零陵戶曹史主記主薄。荊州牧劉表多次要提拔他,並舉薦為「茂才」,多次徵召,皆辭不赴。
208年,曹操南下荊州,當時荊州的名士多依附劉備勢力逃避戰亂,「荊楚群士,從之如雲」,而劉巴卻北上依附曹操,被任為掾吏。赤壁戰後,奉曹操之命回江南招降長沙、零陵、桂陽三郡,及至零陵,劉備先已派兵佔領三郡。諸葛亮勸劉巴留下,劉巴不從,劉備深以為恨。因無法覆命曹操,劉巴便南下交州,改姓張,並依附在交州刺史士燮手下。後來輾轉進入益州,圖謀北歸。益州牧劉璋喜其才能,巴被留為謀士。在關於劉備是否讓他入蜀協助抗張魯的問題上明確提出反對意見。後劉璋招劉備入蜀,劉巴苦諫,璋不能聽,劉巴於是閉門稱疾。
211年,劉備取益州,劉巴向劉備進表謝罪,劉備任命為左將軍西曹掾(秩比四百石、第七品)。與諸葛亮、伊籍等人共同編撰蜀科,並曾在劉備問軍需不足之策時提議鑄造銅幣,僅一年即令軍需充足。劉備自立為漢中王後,劉巴為尚書,後代替法正為尚書令。劉備稱帝的第二年,劉巴病逝。劉巴病亡後,魏國陳群親自寫信給諸葛亮問劉巴消息,對劉巴甚是敬重。
劉巴為當時有名文士,劉備入蜀和稱帝後,凡諸文誥及策命等,多出巴手。為首清廉儉約,不治產業,奉公循法,退無私交;其才智過人,諸葛亮曾有「運籌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甚」之語。然巴為人高傲,氣量偏狹。大將張飛拜訪,巴因其出身市井而不加禮敬。諸葛亮勸之,而巴則稱:「大丈夫處世,當交四海英雄,如何與兵子共語乎?」有《劉令君集》傳世。
吳巨(?-210年),東漢末年荊州長沙郡人,官至蒼梧太守,與劉備為舊識。
原本的蒼梧太守史璜死後,劉表派遣吳巨代替。吳巨後來與同為劉表派遣的交州刺史賴恭不和,吳巨舉兵逼走賴恭。
建安十三年(208年),劉備在劉表死後曾經打算前往依靠,後為魯肅所阻。建安十五年(210年),孫權以鄱陽太守步騭為交州刺史。步騭看出吳巨心懷異心,吳巨被步騭以邀請見面為由借機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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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建安十九年(214年) 夏
西川.益州 蜀郡 成都
劉備取得蜀地後已正式接管了益州州牧府,總算是實現了當年諸葛亮隆中對中的跨有荊益的初步戰略,而戰事平定後便需進行新的人事佈局,在新的人事安排上除了原本隨劉備入川的舊有班底如諸葛亮升任軍師將軍兼益州太守外,追隨劉備征蜀有功的人員如黃忠、糜竺、簡雍、孫乾等人亦各有躍升之外連新加入的馬超也晉升為平西將軍,法正則被任命為蜀郡太守。而原屬於劉璋陣營的眾多官員也都在此次任命之列,其中原任益州太守的董和因在任時政績優良被任命為掌軍中郎將,兼管益州最高權力中心左將軍府的事務;而之前一直反對迎接劉備的劉巴與在民間頗有聲望的許靖也被延請到劉備的左將軍府中任職。
另外在劉備與劉璋兩軍對壘之時堅持不投降的黃權與劉璋時期就已入仕的李嚴和劉璋的姻親吳懿、費觀等人也都各有任用。
但被任命為蜀郡太守的法正,卻遭舉發其濫用職權、狹私報復更擅自誅殺數名過去曾誹謗或傷害過他的人,但由於法正目前身居要職對外統轄益州首府事務,對內又參與左將軍府的重要決策可說是大權在握,所以對於一頓飯的恩情或是一瞪眼的私怨都必然回報,對於公器私用的情況可說是毫無忌憚,因此便有大臣認為諸葛亮應出面干預並將此一情況回報劉備以便能壓制法正的種種不當所為!
但諸葛亮對於法正的行為似乎是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並不願出面處理,諸葛亮也曾私下說道:「當初主公在公安的時候,北畏曹操之強,動憚孫權之逼,近則懼孫夫人生變於肘腋。之後多虧了法正的大力襄助,主公才有機會可以自由遨翔於天際,不再受到各方的肘制。所以我並不想禁止法正而讓他連一點點的隨心快意都不可行。」而這一事件也為劉備的人事怖局上生了一點的小插曲。
由以上的人事佈局看來,劉備確實展現了其政治上的睿智與氣度,但也在此一同時由於當初劉備在包圍成都時為了激勵士氣曾對全軍公開承諾,只要全軍將士奮戰不懈,等到城破之後成都府庫中所藏的金銀財寶自己將分毫不取!所有的財寶將全數分給所有的官兵將士!因此後來劉璋開城投降後,劉備率領大軍進入成都時所有的官兵便迫不及待的放下武器爭相到個府庫中去搶奪值錢的財寶,深怕動作太慢所有的財寶便被搶光,導致所有的財物都被搜括一空,後來情勢穩定下來後劉備派人盤點結算益州府的清冊時才發現目前益州府的財力可能連最基本的軍事經費都將無法支應。
財政的問題已經成為劉備入主益州後所面臨的第一個重大危機。
劉備平定益州之後,朝臣們便議論勸劉備將成都城中房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給諸將。
趙雲便反駁說道:「從前霍去病曾說匈奴未滅,無用家為,何況現在國賊不只像匈奴只有一個,還不到可以安定下來的時候,必須等到天下的亂賊都平定之後,才可讓眾人返回家鄉去種植桑梓,回歸故土去耕作田地,這樣才是正道。益州的人民是第一次遭遇到戰爭,應該將田宅房產歸還給百姓,先讓他們安居樂業,然後才能叫他們服兵役,納錢糧,也才能得到益州的民心。千萬不可強奪百姓的財物田產來犒賞自己的手下。」劉備便聽從趙雲的建議還地於民,也讓益州百姓得以安居無慮。
同時為處理益州日益艱難的財政問題劉備便採納左將軍西曹掾.劉巴的建議,發行新的貨幣並強力限制物價上漲。依規定新幣與舊幣的兌換比例為1:100,自即日起凡持有舊幣者都必須拿一百枚舊錢向州牧府兌換一枚新錢同時舊錢不得再流通,劉巴此一政策也確實奏效令日漸艱難的益州財政問題有了轉機,僅一年即令軍需充足,府庫財源無憂。
而在治理益州州政方面乃是由諸葛亮輔佐劉備治理蜀地但諸葛亮執法嚴謹,讓許多士族與官家子弟與百姓感到怨聲載道,大有激起眾怒的驅勢!法正見到這種情況後便私底下勸諸葛亮說道:「當年漢高祖劉邦初入關中時只和百姓約法三章便使的秦民感恩知德,如今左將軍(劉備)初得西川百姓尚未感受到左將軍的恩德,是不是應該先放低身段,緩刑弛禁,以符合眾人的期望。」
但是諸葛亮卻不認同的解釋說道:「您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秦朝時因秦皇施政暴虐無道,苛政致使民怨四起,所以當年漢高祖劉邦才會採取寬大的政策。而劉璋父子兩代統管益州卻是德政不舉、威刑不肅!況且蜀地人士專權自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這就是現今益州弊端百出的根本原因,我現在以律法來樹立威信,法行則知恩;對官爵嚴格審核,爵加則知榮,恩容並濟,上下加節,才是治理國家最重要的關鍵。」
江東.揚州 建業
劉備擊敗劉璋入主益州的消息也於不久後傳到了孫權的耳中,孫權在得知劉備已奪取益州的消息後,便派遣諸葛亮的兄長諸葛謹前往成都晉見劉備要求劉備歸還先前暫借的荊州屬地!
但劉備卻只說道:「須得涼州,當以荊州相與。(我得到涼州後,定當將荊州給你)」似乎沒有交還荊州的意思。
而孫權也在諸葛謹回轉江東後將得知劉備無意歸還荊州的推托之詞後極為忿恨,之後孫權便決定自行派任長沙、零陵和桂陽三郡的太守及其隨行官員強行上任,但三郡官員抵達荊州不久便遭到留駐荊州的漢壽亭侯.關羽強行驅離!
為此孫全對劉備越加忿恨,並誓言將會採取必要的行動以奪回荊州。
孫劉連盟.荊州 三郡之戰.單刀赴會
為針對之前關羽驅逐三郡太守的行動,孫權在震怒之餘採取了報復的手段!孫權便派遣呂蒙都督鮮于丹、徐忠、孫規等二萬兵西取長沙、零陵、桂陽三郡。
呂蒙在進攻前便向三郡致書勸降,長沙、桂陽二郡在接到呂蒙的書信後立即望風歸降,惟獨零陵太守郝普堅持守城不肯投降仍在死守,並發函向益州告急求援。而呂蒙安頓好長沙的後勤防務後便領軍前往零陵,經過酃縣時遇到南陽人鄧玄之。鄧玄之是郝普的舊識,呂蒙便打算透過鄧玄之勸誘郝普。
此時,劉備在得知孫權派呂蒙領軍奪取荊南之地,便將益州事務委託諸葛亮自己親自領兵來到公安坐鎮指揮,更命關羽帶領三萬兵至益陽爭奪三郡。孫權當時正在陸口,節度眾軍,他一方面命魯肅帶領萬人屯於巴丘,以拒關羽;另一方面發書傳召呂蒙,令呂蒙捨棄收取零陵,迅速回軍協助魯肅對付關羽。
呂蒙收到孫權要他勒兵回益陽的指示時便刻意將信件藏起,隱瞞此事,並於當夜召集諸將,教授他們日後戰略。
翌晨,呂蒙一方面指示軍隊直接攻城,另一方面令鄧玄之進城游說郝普,並向他傳送虛假軍情,指劉備受困、關羽戰敗,外無援軍,零陵孤城難守。鄧玄之將呂蒙的說話具體的告訴郝普,郝普果然被呂蒙所誤導,答應投降。鄧玄之先出城向呂蒙報訊,呂蒙預先敕令四個將軍,各選百人,待郝普出城,便進城守住城門。不久,郝普出城,呂蒙親自迎接他,並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下船。寒暄幾句後,呂蒙拿出孫權的書信給郝普看,更拊手大笑起來;郝普細閱書信內容,方知劉備已在公安,而關羽則近在益陽,對自己受呂蒙用心計所騙不戰而投降感到羞慚怨恨,無地自容。
而呂蒙在詐得零陵後便留孫河守城。自己即引軍開赴益陽,與孫皎、潘璋及魯肅領兵並進,對付關羽。
另一方面孫權一面命令呂蒙強行攻取長沙、零陵、桂陽三郡,一面命令魯肅鎮守巴丘,防備關羽增援。呂蒙攻陷三郡後,關羽果然領兵南下支援!當時關羽號稱有三萬人馬,自選五千精銳宣稱要從上游渡河,吳將甘寧率領一千人前往駐守,關羽得知後沒有過河,在河對岸扎營,這個地方後來稱為「關羽瀨」。雙方對峙期間,呂蒙已盡取三郡,北上與魯肅會合。而關羽所率領的部隊被魯肅堵住。魯肅以大局為重,為了說服關羽以維持孫劉聯盟,便發函邀請關羽到約定地點會談。會談時,雙方各把兵馬安排在百步以外,與會者包括關羽與魯肅,都只佩掛了一把單刀,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單刀赴會」。
會議中魯肅首先責備關羽不該背棄盟約拒絕歸還長沙、零陵、桂陽三郡。
但關羽卻認為劉備在赤壁之戰中奮戰不懈怎可能徒勞無功,連一塊領土都得不到?但魯肅卻立即反擊說道:「當年我與劉備在長板會面時你們的力量已經連一小隊曹軍都無法抵擋,可說是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地步,部隊士氣已然潰散,只能打算逃竄到南方的交州投靠蒼梧太守吳巨,當時劉備豈敢妄想擁有荊州之地?都是我主孫權心地仁善,可憐你們沒有棲身之處不惜自然的土地士民之力使劉備能有個庇蔭之所,誰知道劉備忘恩負義、背棄盟約,已得西川又妄想侵吞荊州之地。這種連凡夫俗子都不忍心作的事,怎麼一個統領眾英雄的領袖還會這樣做呢?」這番對話,讓向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關羽竟也無言以對弄得灰頭土臉顏面無光。
河北.魏公國 鄴城
建安十九年(214年)夏.七月魏公曹操命幼子曹植留守鄴城,自己則領兵出征打算再度對孫權發動攻擊!
但此時曹操旗下一名重要智囊荀攸也於日前去世,荀攸素來深謀遠慮、行事嚴謹,常年追隨曹操東征西討,運籌於帷握之中,如今逝世對曹操就有如失去臂膀一般,就連曹操都於荀攸逝世後公開表示說道:「荀彧進善,不進不休;荀攸去惡,不去不止。他們二人對於人的評論,日子越久,越知道其正確性,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但此時的魏公國內部也漸漸浮現另一隱憂,自一九七年曹昂戰死後,曹丕便成為繼承曹操大位的第一順位人選,但此時卻有消息傳出由於曹植學思敏捷又多才多藝,特別得到曹操的喜愛因此極有可能擠下曹丕而成為曹操的繼承人!為此緣故兄弟兩人之間已傳出彼此已有心結,不知是否會演變至走上袁紹、劉表的老路?
中央.朝廷 許都
此時的朝廷因一宗十數年前反對曹操的舊案最近期突然出現新事證,使的當今的皇后伏壽也被捲進其中!
此案牽涉至距今十四年前的車騎將軍董承謀反一案,當年曹操迎接獻帝到許都。曹操雖名為「奉天子以令不臣」,但大漢皇室卻已經喪失實權,宮中的守衛和侍從其實都是曹操的人。對內外官員的殺戮亦很常見,例如議郎趙彥曾經向獻帝進言分析局勢和對策,因而被曹操殺害。
建安五年(200年),董承、劉備、長水校尉種輯、將軍吳子蘭、王子服(一作王服)等人密謀除去曹操等圖謀誅除曹操失敗被殺,曹操更多次請獻帝殺死身為貴人的董承女兒,獻帝雖以董貴人有懷身孕而不答應,但董貴人仍被殺害。
伏皇后見官員被殺和曹操屢逼獻帝誅殺後宮,因而更為恐懼,於是寫信給父親伏完陳說被曹操勢力威壓的情形,要求父親密謀誅殺曹操,但伏完不敢始終未有行動。209年伏完去世後此事便再無人提起,不料建安十九年(214年),伏皇后當年的圖謀竟意外泄露,曹操知道後大怒,便下達指示對此事嚴加徹查。
河西.雍州 武威郡 姑藏城
在南方戰事正如火如荼的同時河西為因應夏侯淵將於八月討伐宋建一事亦正積極籌措軍需與練兵準備出兵與夏侯淵聯手攻打宋建,同時呂鴻成在與張既面會過後終決定人選將派往許都面見天子述職,而張既此行有一人隨行,此人姓徐名庶字元直,據張既所言此人乃是御史臺官員專司監督彈核之職,今奉朝廷旨意前來河西擔任監軍一職,而徐庶也將會是未來雍州刺史部與安狄將軍府間的重要連繫人!
其實明眼人都明白......徐庶是被派來監視呂鴻成的......
這一日,在徐庶的見證下蘇平川與呂鴻成長子呂興漢率領數十名隨從自姑藏出發將進京朝見天子,在送走蘇平川與呂興漢後徐庶也派人傳訊張既告知呂鴻成派遣何人進京述職並隨呂鴻成一同巡視各處軍營駐地確認軍備籌措進度是否來得及趕上夏侯淵出兵抱罕。
在巡視各處軍營時呂鴻成突然開口對徐庶說道:「先生,本侯聽聞您曾在玄德旗下謀事?可有此事?」
「將軍如此稱呼劉豫州,莫非與主公乃是舊識?」徐庶反問道。
一句主公,已明白告知呂鴻成所要的答案,既是劉備舊部若能將他納入旗下,他日若要與劉備聯手那此人會是名重要助力!確認徐庶確是劉備舊部後呂鴻成心中戒備便少了幾分,於是他便開口說道:「本侯與玄德乃是昔日盧植老師門下同窗學友,想當年許都朝見天子一別至今也快二十年了,如今聽聞他大業有成到也是替他欣喜。」
「主公曾言他有一舊友被朝廷指派至邊疆任職已多年未有音訊,原來此人就是將軍!」徐庶說著。
「哈~本侯久困邊塞之地,又非是如玄德這般名滿天下之人也難怪玄德在南方難以探得本侯之消息。」說著,呂鴻成亦自嘲了聲。
「在下初來至河西便探聽過將軍於地方上之事蹟,以將軍多年來的行事觀來,應與主公同屬勤皇興漢一派之人,何以將軍會願屈就於曹操旗下?」見呂鴻成應真為故主劉備之舊友,徐庶便開口直言說出他內心的疑問。
「大勢所趨......為河西眾多子弟......本侯不得不忍氣吞聲......」
聽聞呂鴻成所言,徐庶笑了聲後說道:「有些話在下雖是心知肚明卻不知該不該說?」
「先生請說。」
見呂鴻成毫不避諱,徐庶便開口說道:「在下認為將軍非是真心屈就於曹操旗下,將軍在等一個轉機而在這轉機到來之前河西需要時間休養生息以養民力才能與曹操抗衡,而曹操欲討伐將軍則需要一個理由才能夠出師有名,因此目前將軍與曹操雙方的關係可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先生認為這段時間情勢會如何發展?」
見呂鴻成追問,徐庶便再續說道:「對曹操而言將軍非是首要大敵,長年行事又高舉尊漢之旗因此若想攻打河西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最好的理由便是將軍起兵背離朝廷,因此再來的行事必是不斷的挑戰著將軍與河西文武官員的底線!而將軍為爭取時間休養生息必會事事順從忍耐,因為將軍在等南方的戰事起變化,在那之前不能讓曹操發現將軍其實心懷反曹之意!所以未來幾年河西與朝廷的關係發展可想而知。」
「哈~以先生身為監軍之身份說出這話來,不怕遭逢橫禍嗎?」
聽聞呂鴻成口出威脅之語,徐庶非但不感到畏懼反而大笑了聲後才說道:「在下腳踏河西之地,若真有不測只怕不久的未來將軍也將要面對夏侯將軍起兵討伐河西的困境,將軍真會做出如此不智的決定嗎?而且將軍應也猜的到曹操指派在下前來擔任監軍的用意不是嗎?」
「曹操若是知曉本侯與玄德乃是昔日學友,便極有可能派玄德昔日舊部前來與本侯接觸藉此試探本侯是否會以此機會與玄德牽線合作,如此便可以安本侯一個通敵的罪名,然後名正言順的派夏侯淵出動大軍討伐河西。」
見呂鴻成直言,徐庶也不避諱的說道:「那將軍如此試探在下又是想確認什麼呢?是想試探在下對主公還有幾分忠心嗎?」
「沒錯,本侯的確在試探你,一是想確認你對曹操有機分忠心、二是想看看你的才智品性如何、三是想了解何以你會離開玄德轉投曹操?而且以你方才所展現之睿智、談吐不該只是區區御史臺一員。」
「謝將軍誇獎!但這陣子將軍公務繁忙,將軍還是先精神放在討伐宋建一事之上吧。」聽著呂鴻成所說的話語,徐庶明白呂鴻成已有與自己長談的意願,但礙於此地非是談話之所,徐庶便委挽的推辭以結束此次的會談。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1-8 11:08 PM
第四十四章
伏壽(2世紀-214年),是漢獻帝皇后。東漢末年徐州琅琊東武人。伏皇后是西漢大司徒伏湛的八世孫,父親是學者伏完,母是盈。
華歆(157年-232年),字子魚,東漢時期平原高唐人,是三國時期重要歷史人物。華歆是漢獻帝禪讓帝位給曹丕的過程主要參與者之一,在曹魏官至司徒、太尉。
成公英(?-?),表字不詳,金城人,東漢末群雄韓遂的信任將領。韓遂在潼關之戰失敗後,逃到湟中,部眾四散,唯獨成公英跟隨。後來韓遂逝世,而成為曹魏的將領。
徐庶,字元直,原名福,出身寒門單家,小說《三國演義》將徐庶的本名誤植為單福。豫州潁川長社(今河南許昌)人。中國東漢至三國時期人物。
徐庶年少時好任俠擊劍,初平時與石韜一同來到荊州,在荊州時與諸葛亮和龐統相交甚篤。劉備在新野時候,徐庶曾向劉備推薦諸葛亮。後來曹操征討荊州,徐庶與劉備一同南下,因其母被曹軍虜獲,徐庶只好向劉備辭別並投靠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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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金城 建安十九年 七月
湟水流域.四望峽
在河西正趕著籌備軍需與練兵將出兵隴西之際,雷駱此時於四望峽內的戰鬥也已進入決勝負的時期!
四望峽在成公英的巧妙佈置下至今雷駱仍難以突破防線拿下主寨,有鑑於主寨防守嚴謹雷落便決定分撥部份兵力襲擊鄰近副寨,司馬鷹、司馬鵬、司徒正雲三人各領一千人另沿河谷小路日夜趕路,準備一舉拿下成公英所設的三處副寨,一但拿下這三處小寨便可對主寨形成包夾之勢而此舉也等同打通出洛都谷的通路,如此便可由後方襲擊成公英所設下的主寨。
而當初成公英於四望峽怖防時便有考慮到雷駱有可能會從鄰近的河谷小路偷襲大寨便分兵在鄰近河谷小路上安下營寨以防堵敵軍,但隨著主寨戰情吃緊,成公英便下令將三處小寨的主力部隊調回主寨支援,如軍今三處小寨都只各餘不足五百人駐守且又多為老弱殘兵又疏於防範,如今司馬鷹、司馬鵬、司徒正雲三人趁夜各領一千人正準備前來奪寨哨兵也是全無查覺,紀律之鬆散可見一般,此時三處營寨外的主將司馬鷹等三人都不約而同的下達指示命令部隊將手上的火把點燃,在幽暗的夜空下本應是空無一人的河谷小路上突然橫空出現一支部隊而且人數眾多!如此情勢教平日紀律鬆散的營寨兵員看的都已是膽戰心驚!
見寨內兵員亂成一團,司馬鷹便立時高聲喝道:「攻寨!」
同時司馬鵬與司徒正雲兩方亦是下令進攻,三處營寨同時遭到敵軍的進攻犯下,在河西軍的強烈攻擊下寨門不久便被攻破,河西軍便迅速衝入營寨內與敵軍廝殺,寨內的兵員又豈是河西軍的敵手,於是戰況很快便變成一面倒的屠殺,不用多久的時間營寨兵員便被河西軍逼至營寨一角遭到包圍,餘下的兵員為求保命便立即棄械投降,此時在司馬鷹三人各率人馬圍堵營寨至攻下敵營為止不過兩個時辰,此時天才剛要破曉,成公英還未收到任何的戰報。
但此時司馬鷹三人卻已派人快馬加鞭送戰報予雷駱,天還未亮雷駱便已收到三處營寨傳來的捷報,此時雷駱便決定在派歐陽劍雲、北宮威兩人各領五百人前去與司徒正雲與司馬鷹會合準備聯手圍攻成公英親自駐守的主寨,再派楊昭、楊烈率兵與司馬鵬會合於營寨後方路上埋伏準備於寨破之時圍堵敗逃的成公英!
這一日天方破曉,雷駱便親自領兵於陣前高聲喊道:「逆賊成公英聽著,本都督今日便要破寨敗你~」
成公英聽到雷駱正在寨前叫陣,便親上陣前大喝說道:「雷駱小賊,你若真有本事便來吧~本將在此等你~」
雙方一陣叫囂後便各自回轉軍中並下達指示,此時只見雙方軍陣皆開始擊鼓,只待主帥一聲令下便將開戰。
只見雷駱與成公英皆高舉手上配刀並同時大喊:「開戰~~~」
一句開戰,河西軍立時蜂擁而上全力攻寨欲攻破寨門突破防線,營寨守軍亦是全力防堵河西軍攀上寨牆與突破寨門,就在戰況一如平日般僵持之時,營寨守兵卻突然急忙的跑來回報成公英說道:「將軍~不好了~咱們後方突然出現敵軍再攻寨,後方的弟兄們已經快撐不住了~」
「你說什麼!好個雷駱,究竟是何時派人繞到後方來的?」聽聞回報的成公英驚訝之餘這才明白為何雷駱今日敢誇下海口必敗他成公英奪取營寨,原來雷駱早已作下準備要與他一分勝負,如今前方戰情吃緊,現在主力都在前線抵擋河西軍的進犯,後方守備部隊突然遭到襲擊此時定是亂成一團,而河西軍能夠由後方包夾想必三路副寨已經淪陷,一想到此就連成公英也不得不暗自讚許的說一聲這雷駱當真有幾分真才實料!
但......讚許歸讚許,如今營寨後方陣腳大亂他必需立即前去指揮穩住戰況,但......一但他不在前線指揮只怕無人是雷駱的對手,如今雷駱這一步打的他首尾不能兼顧,看著眼前的戰況他明白今日四望峽防線已無法再抵擋雷駱的進逼,如今他只能作下選擇,死守到底與退守西平郡。
一番思考後他已有了決定,便下令部屬說道:「來人~傳令下去,所有人馬準備與本將棄寨突圍,只要能回到西平我們仍大有可為。」
隨著成公英一聲令下,寨內除前線還在抵禦敵軍進犯的兵員外皆已集結完成只待成公英一聲令下便準備隨主將棄寨突圍。
「弟兄們聽著,這營寨守不住了~所有人隨本將突圍~」一聲令下,寨內所有兵員便立時跟隨成公英徹退,只見成公英與一干部屬率領寨內數千兵員由後方突圍而!
寨外的歐陽劍雲、北宮威、司徒正雲與司馬鷹四人見成公英突圍而出便高聲喊道:「成公英衝出來了~別讓他跑了~~」
「弟兄們別怕~隨我衝~~」見寨外敵軍包圍而來,成公英便高喊以激勵士氣全力突圍。
一輪激戰下,成公英終是率領部屬突破包圍,成功突圍的他便率領部屬一路向西撤退欲回轉西平郡境內的城池,但才突破包圍不久便在半路上遭逢楊昭、楊烈率兵與司馬鵬三人率兵圍堵,成公英見狀便下令突圍接戰,於是雙方人馬又在山道上展開一場激戰,此時後方的追兵又逐漸逼進,成公英的部屬見戰況越來越不利便開口喊道:「將軍您先走吧~這裡由咱們斷後!」
「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叫本將拋棄你們自己逃生嗎?你們可知這是死路一條?要走一起走~」聽聞部屬所言,心知此次斷後必是九死一生,成公英雖心知部屬們是為保他脫身,但多年來的同袍之誼仍是令他不願拋下袍澤自行逃生。
「成公英就在前方~別讓他跑了~~~」此時後方傳來敵軍的叫喊聲!
「將軍別再猶豫了~雷駱追來了~快走吧~~」
「是啊~將軍快走吧~~~~」
「弟兄們~成某對不住你們~願十八年後諸位又是一條好漢~」見部屬們拼命的檔住敵軍的追擊,成公英見狀便對一眾部屬們行禮後便忍痛轉身策馬逃逸而去。
一輪激戰後,成公英麾下的一眾部屬們將近覆滅,隨他突圍而出的數千兵員也近半數陣亡,其餘不及逃逸者盡皆投降。
此戰過後雷駱雖然取得勝利,但遭逢成公英人馬頑強抵抗下也是傷亡甚多不得不暫時停止進軍追擊成公英以安置為數眾多的傷兵與降兵為先,但此戰過後河西軍終是打開進軍西平郡的交通要道而成公英與韓遂則分別在隴西與湟水流域遭逢大敗而被迫退入西平境內,如今韓遂軍勢已是元氣大損無力反撲。
四望峽之戰過後,雷駱暫時駐軍於四望峽以待河西補給抵達,也於此時河西使者抵達宣讀天子旨意,雷駱也於此時得知河西將協助夏侯淵討伐宋建,因此為避免後勤補給快速損耗與後方生變雷駱便在四望峽築起防線據險而守,以防堵退回安夷城的成公英伺機反撲。
也於此一同時雷駱亦奉詔開始行使護羌校尉職權。
湟水流域的戰火也暫歸平靜。
但戰事的平靜只是暫時,三個月後夏侯淵奉曹操喻令將自興國起兵討伐造亂三十餘年的宋建!
建安十九年 十月
隴西郡 抱罕城
昔日,枹罕宋建乘涼州動亂,自號河首平漢王,自置百官設立年號割據涼州達三十年之久,如今隨著關中諸將一一敗落,長年來總是獨善其身的宋建終是將面對朝廷大軍的討伐!
自七月以來夏侯淵將出兵討伐宋建的消息已是甚囂塵上,河首平漢王.宋建自然也是收到消息而積極展開備戰,多年來號稱擁兵十萬的的他表面上雖是從容以對,但隨著韓遂與成公英接連遭逢大敗、呂鴻成奉詔接受朝廷策封等消息一一傳回抱罕後,宋建也逐漸開始顯露出焦慮的態度。
因為宋建很清楚的知道......在隴西之地他已是孤立無援......
尤甚者更有探子回報,夏侯淵已經出兵隴西郡,於五日前已經自興國出發北上!
而此一同時,亦有探子回報呂鴻成派張猛、王剛、趙信等人親領五千兵員南下將與夏侯淵所率領的朝廷大軍兩路夾擊抱罕!
殿堂上,宋建氣惱的說道:「呂鴻成這偽君子~居然企圖與夏侯淵聯手攻我抱罕!諸位卿家可有良策可助孤渡過此一難關?」
聽聞宋建之言,宋建部屬宋恆立時說道:「稟大王,我國擁雄兵十萬實不必畏懼夏侯淵的進犯!」
「恆弟為何如此認為?夏侯淵連敗馬超與韓遂威名大盛,現今隴西一帶人人都畏懼他之威名,何以你會認為夏侯淵不可懼?」
「臣弟以為自渭水一戰後馬超早已是敗軍之將只能寄人離下不復當年之勇,韓遂亦已是日落西山兵鋒不及當年否則怎會連呂鴻成的兩萬河西軍都無法抗衡,因此夏侯淵所擊敗的不過是兩名過氣的敗軍之將,而呂鴻成何等人也?河西隴右之地都之他不過是名風吹牆頭便往哪邊倒的牆頭草,夏侯淵根本不可能信任他這攪局之輩也不會讓他的人馬加入戰局,因此臣弟認為夏侯淵不可懼,反觀我抱罕國養精蓄銳多年,旗下十萬雄師各個驍勇善戰,當年隴西各部皆兵強馬壯之時都無人敢犯大王天威了何況區區的夏侯淵!」宋恆自豪的說著。
聽著胞弟宋恆所說的話語,宋建亦有幾分激動的說道:「沒錯~孤坐擁十萬大軍何須懼怕夏侯淵?他敢來孤便讓他大敗東逃!」
此會後,宋建便積極備戰準備迎戰夏侯淵所率領的漢軍,十多日後兩軍便在原野上短兵相接。
但戰況卻未如宋建所想一般如此順利,宋建為抵抗夏侯淵的進犯更親自領軍迎戰漢軍,但他沒料想到的是夏侯淵所率領的軍隊居然如此的強悍!他的十萬雄師在漢軍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開戰不過數日便被打的潰不成軍連連敗北,宋建雖是倉皇的退回抱罕,但夏侯淵卻沒有要縱虎歸山於是便下令大軍一路追擊,一路接連擊破宋建所設下的防線與前來救援的羌胡各部援軍,漢軍兵鋒所至可說是攻無不克,隴西郡境內的城池、堡寨、莊園無一不望風歸降,短短一個月夏侯淵便已進軍至宋建的大本營抱罕城。
建安十九年 (214年) 十一月
這一日的日正當中時刻,夏侯淵親自將宋建壓至刑場斬首並高聲喊道:「弟兄們~咱們打贏這一仗了!隴西郡收復了~~~~」
一句隴西郡收復了,當地的官兵與百姓無一不歡呼慶幸著戰火的結束與和平的到來!
在夏侯淵進軍抱罕的同時,夏侯淵又命張郃另率領一支部隊渡過黃河進入小湟中(今青海),憑著優勢武力一舉將隴右地區的羌胡部落全部降服一舉平定河關一帶!
至此隴西一帶自184年羌人之亂宋建趁機稱王起長達三十餘年的動亂終為夏侯淵所平定,一時間更博得了虎步關右的美名,就連曹操也讚許說道::「宋建造亂叛逆三十餘年,淵今竟能一舉滅之!真乃虎步關右,所向無前。」
之後夏侯淵又還擊武都氐、羌,沒收氐族食穀十多萬斛,後來每當曹操引見羌人、胡人之時,都帶同夏侯淵,因羌、胡之人都甚是懼怕夏侯淵。
而奉詔起兵協助朝廷勦賊的呂鴻成則是派遣司馬劍秋親領五千人馬帶著輜重、糧草、器械前去支援夏侯淵,但由於夏侯淵並不信認呂鴻成一派人馬因此僅委託司馬劍秋壓送後方軍糧補給,而戰事其間羌、胡之人亦曾多次欲劫糧但都在司馬劍秋的指揮調度下成功擊退敵軍,因此夏侯淵也不吝嗇的將司馬劍秋之功回報朝廷。
許都.朝廷 驛站
另一方面,自夏天便出發進京述職的蘇平川與呂興漢終於抵達了許都,依律他們必須在驛站內等候天子召見,但此時抵達許都的他們卻聽聞當今皇后所捲入的刺曹一案,於此敏感時刻蘇平川本打算保持低調在向天子述職後便請旨離京以避免捲入朝野間的鬥爭,但事情的發展卻往往不能盡如人意......
這一日,他們在接受召見後便入宮晉見天子並詳細描述著自邯鄲商死後的河西局勢與呂鴻成自渭水之戰後如何一步步平定河西各派系間的攻伐,在述職完後蘇平川便請旨欲離京回返河西,但天子卻說道:「卿家長年守衛邊關為我大漢力保邊疆安寧,如今難得進京不彷多留一些時日再回返河西還不遲。」
天子此舉教蘇平川好生訝異!但也只能尊從天子旨意的說道:「臣~領旨。」
當晚,皇宮內天子便遣人召見呂興漢並即刻入宮面見天子。
皇宮
呂興漢在宦官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御書房中,只見天子早已遣退左右所有侍從,呂興漢見此一情景心中亦已猜到天子必是欲與他密談,只見呂興漢立即行禮說道:「臣~拜見天子,不知陛下連夜召臣前來所為何事?」
「愛卿,眹問你一件事,你父親呂鴻成是降曹還是歸漢?」劉協一句話,便教呂興漢驚訝的難以回答!
「陛下何以如此問微臣?」呂興漢一聽聞劉協之言,驚恐的立時下跪答話。
「愛卿啊~朕相信你抵達京城時已聽說皇后的事了,朕大權旁落極需忠漢之仕助朕中興大漢啊~」說著,劉協亦將呂興漢扶起。
「臣惶恐~」呂興漢仍是避重就輕的回答。
「愛卿啊,你可知朕每日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渡日,不知自己何時會為曹氏所誅更不知自己會否就是葬送大漢四百年基業的罪人,你呂氏一門若心中有我大漢應可知朕的心情啊!」
聽著劉協的話語,呂興漢突然對劉協行禮說道:「陛下,父侯心中若無大漢又何需多年來恪遵大漢律法行事?又何需高舉大漢旗幟平定叛逆?又何須奉天子詔派微臣進京述職?父侯若真有反意這麼多年來機會太多了!」
「所以你父親是?」
「父侯乃是歸漢不降曹!」
呂興漢一句歸漢不降曹,教劉協一時之間只感到熱淚盈眶,激動的拉著呂興漢的手說道:「自朕遷都至今已十數載,曹操獨攬大權當朕的家、做朕的主、掌朕的權、治朕的國,朝中反抗曹操的忠漢之仕大多都已遭到曹操的殘殺與迫害,朕手無雄兵、身無親信,曹操就算此時人遠在河北的鄴城也都有人監視著朕的一舉一動,如今曹操又要找藉口迫害皇后,朕卻無能為力無法保住妻兒再這樣下去只怕大漢江山與祖廟基業都將為國賊所奪啊。」
聽著劉協所說的話語,呂興漢這才明白原來河西所傳的朝廷情勢是真的!並非只是空穴來風,他久居邊陲之地若非親耳聽聞且還是當今天子親口述說,他本來還懷疑曹操真有如外傳班如此的可惡?如今他明白天子處境危在旦夕,因此他此時已在心中暗下決定將”全力反曹”。
「陛下~臣便實話說吧,父侯派臣此行的另一目地本就是為確定河西所傳的朝中情勢是否真如外傳一般有不臣之人迫害陛下,如今臣既已得知陛下形勢危急,臣決不會視若無睹。」
「愛卿之意是?」
「父侯此次奉詔本就是權宜之計,若曹賊真有不臣之心欲竊據神器,那父侯的下一步便是聯.劉.抗.曹!」
「聯劉抗曹?」
「正是~父侯與左將軍劉豫州大人乃是舊時學友,若父侯欲起兵抗曹必會尋求與劉豫州聯手。」
「那愛卿可知劉備亦是當年奉朕密詔誅曹勤皇之人?」
「臣不知。」
「無彷,呂鴻成若真有勤皇之心,那......呂興漢接朕密詔!」
「臣領旨。」
「自今日起,愛卿便是朕的門生拜入天子門下,即日回返河西會合呂鴻成他日起兵勤皇。」
會後,呂興漢持天子密詔與手喻關文與蘇平川趁天剛亮城門方開啟之時連日趕路欲早日回返河西。
但呂興漢方才離開許都不久......一場皇室的悲歌卻又再度響起!
建安十九年(214年)十一月
不久前轟動一時的伏皇后涉嫌謀反叛國一案終於在十一月時宣佈偵破,其中包含皇后及兩位皇子在內的一百多名親族成員因罪證確鑿都被求處死刑,曹操更逼漢帝廢立伏皇后,更事先替漢帝寫好詔書,先命御史大夫郗慮持節(持有符節代理皇帝行使全力)進宮接收皇后印綬,又命尚書令華歆領兵入宮捉拿伏皇后。
伏皇后恐懼的躲在牆壁之中但被華歆發現命人持大鎚拆屋毀牆將躲在強璧夾層的伏皇后強硬拉出,當伏皇后披頭散髮光著雙腳,被押經過外殿經過見到漢帝劉協時,伏皇后一邊走一邊哭著說道:「不能復相活邪?(皇上~不能再救救我嗎?)」漢帝卻只能滿腔無奈的答說道:「我亦不知命在何時。(我亦不知我何時會死。)」伏皇后不死心的又對身旁的郗慮說:「郗公,天下寧有是邪?(郗公啊,天下間真有這樣的事嗎?)」,於是伏皇後便被押走前去歸案。
最後伏皇后被下令關在暴室(宮庭紡織署,宮女有疾或后妃有罪者亦居於此)幽閉而死(《曹瞞傳》稱當場被殺),伏皇后所生的兩位皇子亦以毒酒毒殺,伏氏宗族有百多人亦被處死,伏皇后母親盈(可能即樊普姐)等十九人都被流放到涿郡。
漢帝劉協在此次的事件中殘全沒有任何干涉的餘地,大權已完全旁落於曹操之手......
同時在朝政方面,由於官軍間的逃兵問題嚴重,相傳兼任丞相的魏公曹操有意加重逃兵的處份,將原本拷打逃兵者之妻兒的法規擴大到連父母兄弟都要遭到烤打處份,但魏公國官員高柔卻特別為此提出反對意見,高柔認為若是再針對逃兵加重處份的話可能會引起連所效應,日後軍中只要有人見到逃兵便會連想到可能連自己也會遭受到連帶處份於是在恐懼之下便會跟著逃亡,到最後軍中可能會面臨無人可殺的窘境,如此只會使的問題更加嚴重而無法解決逃兵的問題。
最後曹操接受高柔的意見,取消原來加重逃兵罰則的提案。
西平郡 四望峽
自七月擊敗成公英後暫時休整的雷駱,在打探韓遂進況後亦準備再度起兵追擊韓遂!
韓遂自被夏侯淵擊敗後部眾四散逃亡極為失意,在與成公英會合後向成公英表示自己打算逃到蜀地,投靠劉備。但成公英反對,認為韓遂不應放棄建立多年的基地而投靠他人,建議韓遂入羌中投靠羌人,等待機會捲土重來。韓遂聽從成公英的建議,連同數千名追隨者投靠羌人,由於韓遂曾經有恩於羌人,所以因此得到羌人的保護。
而此時聽聞韓遂率領數千殘兵徹離西平逃入羌人領地,雷駱見機不可失便下令部隊拔營西進,欲一舉收復西平郡消滅韓遂的殘餘勢力,但令他意外的是夏侯淵竟派當出背叛韓遂的閻行領兵北上收復西平與金城兩郡領地,閻行多年來於金平西平兩郡經營已久因此率兵北上之時並未遭遇太大的阻力便將兩郡黃河南岸領地納入旗下,但礙於呂鴻成已奉詔又協助下侯淵出兵勦賊平叛有攻因此閻行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起兵攻擊雷駱,因此西平與金城兩郡領地便在黃河為界線下分別為夏侯淵與呂鴻成雙方所統領!
河西 武威郡 姑藏城
而這一年曹操下達了一個重要指令,對河西的雷靛舊部而言卻是個極大的刺激!
曹操下令關外四郡五原、朔方、雲中、定襄徹除,其領地棄之,當地百姓全部遷移至關內定居!而四郡領地也隨著漢朝勢力的退出完全為匈奴人所佔領。
這消息對一路追隨呂鴻成至河西的雷靛舊部而言比伏皇后一案帶來的震撼更加的激忿難忍,此時的河西文武上下群情激憤皆認為曹操此舉極為挑釁欲求見呂鴻成請求出兵四郡奪回失土以衛先人墓地。但......呂鴻成此時卻是乘坐馬車前去監軍府一悟監軍.徐庶。
監軍府
「將軍親自前來一會徐某,想必是為了朝廷放棄關外四郡引起的漣漪而來吧?」徐庶不急不徐的喝著茶,似是早已料到呂鴻成必會前來見他一般。
「先生反應如撕平淡,莫非早已算準本侯必會前來見先生?」說著,呂鴻成亦入席就座。
「以目前的局勢發展推測,在下卻是認為將軍會前來與徐某一談。」
「那先生認為明年春天河西與朝廷會面對如何的局勢?」呂鴻成開始提出他的問題。
「黃河,將會是將軍與魏公間的勢力分界線,將軍應也接到消息新任武威太守毌丘興已經上任,但卻是將治所衙門設於隴西且政令不過黃河,將軍也是聰明人應猜的到為何如此~」
聽著徐庶所說,呂鴻成沉思了會兒後說道:「莫非曹操正在設局想讓本侯一腳踏進去?」
「已經設了不是嗎?」
「先生所指可是指四郡之地一事?」說著,呂鴻成亦是眉頭一皺,此事確是令他傷透腦筋,尤以雷氏之人反彈最為激烈,紛紛上書請求出兵沿黃河北上驅逐外族收回失土。
「將軍的親信重臣多為昔日雷氏舊部,雖然將軍繼承雷氏基業已有二十年,但對雷氏一族而言將軍能有今日全賴雷靛雷太守提拔,太守身亡後即葬於朔方郡,而將軍元配夫人即大公子生母之墓地亦位處朔方故土,對他們而言故主竭盡畢生之力所守衛的朔方郡將為外族所佔就連墓地都有可能為外族所毀,若將軍無法有效安撫這些人的反彈,河西必將內亂......反之將軍若逞一時之氣出兵河套欲奪四郡之地,容在下提醒......將軍莫忘匈奴人早已臣服於大漢,將軍無詔出兵已屬不服聖意抗旨違令,攻打匈奴更是屬挑起兩國戰火的大逆之舉......」
「所以本侯若壓不住內部動亂,朝廷會以安定邊境為由出兵河西,若出兵河套便是不服朝廷政令乃屬大逆之罪,不管怎麼算曹操都有理由出兵滅我河西!先生一舉看破曹操之心機,先生果真是上智之人啊~」說著,呂鴻成一方面心驚於曹操心機之深一方面亦佩服徐庶之睿智。
「將軍啊~春天即將到來,明年將軍面對的將更加艱辛......」
「先生~鴻成在此請先生助河西一臂渡過險關!」
眼見前路日益艱辛,呂鴻成終是開口請徐庶棄曹投呂!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1-26 02:19 AM
第四十五章
張魯,東漢大科學家張衡的兒子。字公祺,漢寧王建安二十五年,(公元二一五年)。張陵之孫,繼祖父在蜀地傳道。後到漢中,建立起政教合一的道教政權,自稱師君,下設祭酒管理各地。在各地道路上設“義舍”,置“義米”、“義肉”,任往來路人量腹取足。入其道者先交五斗米,又稱“五斗米道”。曹操進入漢中後投降之,被任爲鎮南將軍,封閬中侯。
張魯爲張陵之孫,五鬥米道宗師。字公祺(一作“公旗”),沛國豐人。
張陵死後,其子張衡繼行其道。衡死,張魯繼爲首領。其母好養生,“有少容”,“兼挾鬼道”,往來益州牧劉焉家。他通過其母跟劉焉家的關係,得到信任。東漢初平二年(191)劉焉任命他爲督義司馬,與別部司馬張修帶兵同擊漢中太守蘇固。張修殺蘇固後,張魯又殺張修,奪其兵眾。劉焉死,其子劉璋代立,以張魯不順從他的調遣,盡殺魯母家室。張魯遂割據漢中,以“五鬥米道”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權。史載,張魯在漢中,因襲張修教法,並“增飾之”。自稱“師君”。來學道者,初稱“鬼卒”,受本道已信,則號“祭酒”,各領部眾;領眾多者爲“治頭大祭酒”。不置長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務。繼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誠信不欺詐,令病人自首其過;對犯法者寬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後才加懲處;若爲小過,則當修道路百步以贖罪。又依照《月令》,春夏兩季萬物生長之時禁止屠殺,又禁酗酒。他還創立義舍,置義米肉於內,免費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並宣稱,取得過多,將得罪鬼神而患病。
東漢末年,群雄蜂起,社會動亂,不少人逃往相對安定的漢中地區,如關西民從子午穀逃奔漢中的就有數萬家。張魯還得到巴夷少數民族首領杜濩、樸胡、袁約等人的支持。他采取寬惠的政策統治漢中,“民夷便樂之”。“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五鬥米道憑借政權的力量擴大了影響。
當時曹操把持的東漢政權無暇顧及漢中,遂封張魯爲鎮民中郎將(一作“鎮夷中郎將”),領漢寧太守。張魯統治巴、漢近三十年。建安二十年(215),曹操親率十萬大軍西征漢中,張魯弟張衛以數萬人馬據陽平關堅守,爲曹操所破,張魯避走巴中,不久降操。因本有降意,拜鎮南將軍,封閬中侯(一作“襄平侯”),邑萬戶。其五子皆封侯,且與曹操聯姻。後世道教徒稱張魯爲“張鎮南”。次年,張魯卒,諡原侯,葬於鄴城(今河北臨漳)東。他投降曹操後,大量徒眾北遷,使五鬥米道的勢力發展至北方和中原地區。
※ ※ ※ ※ ※ ※ ※ ※ ※
建安二十年春(215年)
河西 姑藏城
因胡羌侵擾,曹操省雲中、定襄、五原、朔方郡,割太原郡北部設立新興郡,以安置四郡人口。四郡各置一縣領其民,原朔方郡民被安置於新興郡廣牧縣。
自漢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破匈奴,以河南地置五原郡、朔方郡以來漢朝由匈奴人手中所奪並經營數百年的關外河套四郡,在曹操的一紙命令下邊關軍民、官員盡數放棄撤離河套回轉雁門關內,而這也是朝廷自北地郡與安定郡部份轄區軍民撤離棄地後,再一次的放棄邊境領土!
而隨著漢人的離去,匈奴人與羌、胡各部自是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連忙率領人馬進佔河套流域各處城池、關隘、莊園,而其中當年與匈奴人結怨最深的前朔方太守雷靛與其雷氏宗族成員墓地都遭受到匈奴人報復破壞,更挑釁者還有將其陪葬品派員送交河西呂鴻成一派,此舉更是再度的刺激河西雷靛舊部與其雷氏家族之人,如今的河西已分為兩派人馬,一派已雷氏一族為首的雷銘為首力主呂鴻成應出兵河套驅逐外族以安先人墓塚,另一派則已河西本地人士為首的李宏力主不可逞一時之氣違背朝廷旨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自官署前廳議事回轉的呂鴻成眼見朔方舊部與河西人士兩派人馬意見相佐激辯至今仍是全無共識,此次就連他極為倚重的謀士楊武也與雷銘同是主張出兵河套,蘇平川此時尚未歸來然而吳盛對此事則與李宏等人持同樣立場,所幸雷駱現在人在湟水駐守,否則以他個性定是立即率兵北上打匈奴人去了,呂鴻晏現今又駐守邊關否則他也可找這弟弟商量該如何處理這麻煩,現在這情況若在無法解決只怕眾人必將內亂而分裂,也許不久之後夏侯淵的軍隊就會進駐河西了......
想著,呂鴻成一路走到後方花園亭中坐下沉思,他不禁想起當時徐庶對他所說的話......
「將軍可知此話代表何意?代表將軍有意造反悖逆朝廷!否則同為漢官何以要在下棄曹投呂?」
「將軍現在的處境與當年坐困新野小縣的主公相比根本是天壤之別,縱使前路艱辛也尚未到危急存亡之境。」
「將軍現在只需記得魏公有他的張良計,你有你的過牆梯未來只須見招拆招,只要不違反大漢律法的約束,魏公都無奈你何!」
「將軍務必善用有功之臣的身份~但切記行事務必低調不可張揚以免落人話柄。」
「還有......將軍莫忘在下乃是朝廷派來的監軍其職責便是監督將軍施政,縱與將軍有往來也該止於公務,在下送回朝廷的公文都只會是據實回報,當中分吋拿捏就有賴將軍細細思考了。」
徐庶所說的話仍是言猶在耳,但如今將軍府內紛爭不停,兩派人馬皆據理力爭,就連駐守各處關隘的劍秋、昭陽、寒象三人也上書表示欲出兵河套的立場,但目前河西的立場若無天子的詔令是不得擅自對匈奴人發兵的更不用說關外四郡乃是朝廷主動放棄領地才引來匈奴人佔據,若打著捍衛先人墓地的理由出兵攻打匈奴只怕朝廷追究的是河西而不是匈奴......出兵為難但不出兵也是同樣為難!匈奴人的挑釁之舉已是如此明顯,想必先人墓地已遭破壞否則這些陪葬品又怎會被送至河西?
在呂鴻成沉思之際,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名女子說話的聲音對他柔聲說道:「夫君,怎麼在此發呆呢?」
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呂鴻成聽出來人是他的妻子雷月琴便無顧忌的說道:「夫人,本侯正為岳父大人的事傷腦筋呢。」
「父親大人?若是此事,站在為人子女的立場妾身想說的話眾位叔伯們已經替妾身說了。」明白呂鴻成為何事傷神,雷月琴也不避諱的開門見山。
「夫人也是贊成出兵?」
見呂鴻成開口反問,雷月琴便續說道:「當年父親大人恪遵職守力抗外族滋擾邊疆,早與外族結下許多仇怨,如今朝廷放棄關外四郡導致先人故地不保,而我們身為雷氏晚輩子女卻連雷氏先人的墓地與眾多叔伯長輩們窮盡畢身之力保全的故土都守不住,我等如此坐視不理真能心安嗎?」
「夫人的心情我能明白,但若出兵的代價是玉石俱焚也是在所不惜嗎?」
「夫君~當斷則斷~就看你選擇的是我雷氏親族還是河西人士。」
「夫人~這是妳的想法還是雷氏一門在逼本侯做選擇?」
「夫君莫忘妾身終究姓雷,廣興與靖晟亦是父親大人的外孫,作為雷家後代怎可能放任先人身後受辱而視若無睹?」
聽著雷月琴所說的話語,呂鴻成突然話鋒一轉的說道:「多年來夫人一直將雷家事務擺為第一順位,廣興與靖晟亦與雷家之人極為親近,反觀素與呂家人與眾多重臣親近的興漢卻是備受夫人冷落,若哪天本侯走的不是時候,夫人會如何對待興漢這親侄兒?」
「這便端看夫君的安排,畢竟雷家人也是備受夫君冷落多年不是嗎?妾身若不替夫君安撫只怕雷家人早已起兵反對夫君了。」
「是嗎?讓本侯好好思考吧。」
監軍府
平日鮮少有訪客的監軍府今日來了一名意外訪客,此人便是方由許都歸來的呂鴻成長子.呂興漢!
「公子方由京師歸來,怎會先來拜訪徐某而非是先回將軍府覆命呢?」說著,徐庶亦為呂興漢遞上茶水。
「覆命一事由蘇大人代勞即可,先生~在下冒昧來訪乃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告知先生~」說著,呂興漢便將伏皇后與其親族的遭遇告知徐庶。
聽著許都伏皇后一案,徐庶不禁面色一沉,但仍是保持冷靜的說道:「公子對徐某說這些的用意是?」
見徐庶提問,呂興漢便將一直藏在懷中的密詔交予徐庶,只見徐庶一見密詔內容後手微微顫抖的說道:「這封血書上蓋的是天子印璽!莫非公子見到了皇上?」
「正是,這封血書便是天子密詔,若非在下進京適逢曹操領軍出征,只怕沒能如此容易回到河西!」
「皇上要河西起兵勤皇,但徐某乃是朝廷派來監督河西的監軍,公子就不怕徐某將此事回報魏公嗎?」見呂興漢毫無防範的說出實情,徐庶亦有些意外的反問著。
「中原現在流傳著一句話,便是榮為魏官恥為漢臣,若先生真是恥為漢臣那此刻便該到魏國當官追求顯貴而非是繼續侍奉著朝廷,以先生之才能大可另尋一片天又何須被曹操派到河西這窮鄉僻壤當這遭河西人猜忌的監軍不是嗎?」
見呂興漢一臉自信,徐庶便續說道:「但......就算公子真有意起兵勤皇,可......公子難道忘了將軍尚在,起兵之事只怕不是公子說了算,而且徐某應無本錢可讓公子如此信任才是。」
「先生,我名興漢,據父侯所說此名乃是當年家母臨終前所取,興旺大漢乃是家母遺願與期許,父侯多年來一直心有漢室也有中興漢室的理念,但這麼多年來卻始終困守邊疆無法跨越黃河,原本興漢在入京前一直認為楊大人、蘇大人與雷大人甚至是李大人與吳先生等人已是當世難尋的大才之人定能輔佐父侯成就中興大業,但入京後興漢聽聞了許多未曾聽聞的事績,興漢這才明白原來一直以來我等不過井底之蛙以管窺天,若與當今為劉、曹、孫三家創建基業的大才之臣相比可說是遜色不少!」
「言下之意......公子認為徐某有此能為可助將軍一改頹勢,但徐某在朝中並未受到重用,徐某自當年家母為曹軍所擄而轉投效魏公至今已有八年,徐某如今不過是名御史臺御監察官員,負責監督彈劾不法官員,而此次被派至河西乃是因朝中無人願來,剛巧徐某於朝中並無任何基礎所以才會派徐某前來,若徐某真是如公子所說乃是如此大才之人早該飛黃騰達為朝廷所倚重不是嗎?」說著,徐庶彷彿自嘲般的輕笑了聲。
「先生謙虛了~父侯曾說過先生與他的昔時舊友劉玄德將軍乃是同窗,先生又曾跟隨過左將軍,因此父侯認為曹操派先生前來河西是另有用意!」
聽著呂興漢的說詞,徐庶沉默了會兒後才說道:「公子與將軍都因徐某曾追髓過主公而對徐某不加防備,難道公子都不擔心徐某會將密詔之事回報魏公嗎?再者魏公確實有意以徐某為餌放長線釣走將軍這尾尚未成心腹大患的魚,而徐某在朝中的確是不受重用也無顏回頭再求主公收留......但這都不代表徐某便會轉投河西不是嗎?公子究竟是何來的自信?真不怕今日的坦承便是招致明日災禍的開端嗎?」
「興漢有查覺自先生來到河西至今,只稱左將軍劉備大人為主公,不論是父侯還是曹操先生不是稱將軍便是稱魏公,而對其他長輩們則是一律稱之為大人!這代表先生心中始終只認左將軍劉備大人為主公,而父侯則是與左將軍為舊日學友且理念亦相近,先生應也是看在劉備大人的面上才對父侯一再提點,若非父侯與劉大人有這一層關係先生又怎會履履提點父侯避禍呢?再者若先生心無漢室,那何以見到天子密詔會如此激動?在興漢眼中先生如今的處境不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嗎?」
「......」聽著呂興漢的話語,徐庶一時之間竟沉默以對似是若有所思?
見徐庶沉默,呂興漢便在續說道:「先生~興漢在此請您助河西一臂,父侯若能得先生之助定能一脫這困守邊疆之局進而聯劉抗曹起兵勤皇!」
見呂興漢勤皇之志甚是堅定,向來甚少談論天下大勢的徐庶此時竟開口說道:「公子可知,魏公要的局勢正是如此,在下非是不能助將軍一臂,但以河西目前實力要抗曹必得求外援,只要潛伏於隴西東川的魏公細作發現將軍與主公有所連繫,魏公定會先發制人率先出兵勦滅劉、孫、呂三家中實力最弱的呂家進而併吞河西諸郡,魏公如此做的用意便是剪除未來與主公、吳侯作戰時再憑添多餘的變數,如今天下大勢已為劉曹孫三分鼎足而立,主公佔有荊南與西川之地聲勢如日中天,吳侯佔領江東已有十數年,而交州士氏已於五年前對江東稱臣並奉江東為宗主因此江東實力自是不在話下,而曹操擁立天子已是佔了先機如今勢力更是跨越隴山直抵隴西,雖然曹操在東方尚有遼東公孫一族尚未鏟除,但遼東自公孫康繼位後便讓其弟公孫恭接受朝廷冊封的爵位如今已是年年進貢奉曹操為宗主,所以目前曹操的心腹大患便是各自佔領荊、益、揚、交四州的孫劉兩家,而在這局勢的發展下曹操若要扼住主公在益州的發展首要鏟除的便是漢中張魯與河西呂鴻成!」
「若依先生所分析,張魯所佔的漢中東川之地乃是進軍西川的咽喉要地,若奪下東川屬地那西川可說是門戶大開,曹操若要滅也應是先針對張魯,何以履次針對河西欲逼父侯起事造反?」
見呂興漢提出的疑問頗有見地,徐庶便再進一步的說道:「張魯與將軍不同的是張魯早與前任益州牧劉焉父子決裂,更是劉焉當年回報朝廷表章裡所稱的米賊!且自當年天子遷都於許後又未曾進貢漢室並派員面見天子述職,因此張魯逆賊之身份早已明確,所以魏公若為扼住主公的勢力擴張起兵討伐逆賊張魯乃是必為之事!但為何現今魏公一直在挑動著將軍的底限,因為將軍現在的身份乃是大漢的有功之臣,魏公不能太明目張膽的對付將軍,可他又擔心將軍現在雖非他之敵手但若置之不理讓將軍尋得與主公聯手的機會,那西線戰事將更添變數,畢竟主公目前聲勢如日中天對於漢中東川之地不是尋求合作便是吞併張魯,但......若對像是河西呂鴻成那又有所不同!」
「如何不同?」呂興漢著急的欲問出個所以然來。
「若是站在魏公的位置看,未來漢中東川之地必會是主公與魏公決戰之處!所以對於位處兩強之間的張魯不是合作便是吞併,但......若是在兩軍決戰的關鍵時刻位處河西的呂鴻成出兵襲取漢中後方的隴西諸郡,甚至與主公聯手圍攻曹軍,那時只怕魏公將是腹背受敵,輕者戰敗失地重者可能全軍覆沒,因此河西呂鴻成的存在對魏公而言有如芒刺在背不除不快......而站在主公的位置看,對張魯的方針亦是相同的非合即併!但呂鴻成的存在卻對戰局的影響有著截然不同的效益,若兩軍聯手抗曹最有可能的戰果便是曹軍於漢中大敗損兵失地更甚者魏公勢力會被逐出隴西!而此一戰果正是對魏公最不利的形勢。」
「不利?何以見得?」
見呂興漢未看出局勢微妙的變化,徐庶便再續說道:「公子細想若局勢真發展至此,主公漢中大捷拿下益州全境,而將軍勢力推進至隴西那雍州屬地呂家已佔據超過半數,劉、呂兩家勢力間再無任何的阻礙可互通有無,雙方若有進一步的結盟也是意料之中,但此時對曹操而言關中將面臨漢中與隴西的兩面夾攻若荊州與揚州兩方再同時起兵,曹操便需同時面對荊、揚、益、雍四方的圍攻!如此中原的情勢豈不危急。」
「因此,曹操為避免遭到四方圍攻,我河西呂家是非除不可......」
聽著徐庶的分析,呂興漢這才明白何以自呂鴻成奉詔以來,曹操對河西的每一步動作乍看下似是順理成章或是依律執行,但每一步卻又好似用意甚深另有圖謀,甚至可說是在暗中挑動著河西眾文武的底限一般,原來曹操早將呂家視為必除的對像,只是目前沒有機會與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而等待機會不如製造機會~沒有理由就創造理由~只要呂家一步踏差那就是給了曹操一個大好的機會出兵河西一舉殲滅呂家根基!
「原來曹操所走的每一步,背後的用意竟如此之深!」想著,呂興漢額間亦不自覺的冒出冷汗。
「公子,呂家的挑戰才剛開始,耐心的等吧~轉機會到來的,你若真有心勤皇那更該等。」
安戎將軍府
此時蘇平川已回到將軍府回覆呂鴻成進京述職的經過,也由蘇平川口中得知呂興漢得天子連夜召見一事!
「平川,興漢都沒有告知你陛下連夜召見究竟所為何事?還擅自跑去找監軍!」聽著蘇平川所轉述的情況,呂鴻成有些憂心的追問著。
「是的,公子在回到姑藏前對陛下召見一事三緘其口只說此事未回到姑藏前都需保密,回到姑藏之後便說要先去拜訪監軍便請老夫替他回報述職之事。」
「這孩子~怎如此不知輕重!」說著,呂鴻成便傳令下屬立即準備馬車偕同蘇平川一同前去監軍府拜訪徐庶。
監軍府
於是呂鴻成便連忙乘車前去監軍府一見徐庶,但才抵達監軍府大門口便見到徐庶送呂興漢欲離去,呂鴻成見狀便立時下車對徐庶行禮說道:「先生~犬子無知冒犯您了。」
「將軍急忙趕來,何不入府一談。」見呂鴻成風塵樸樸的趕來,徐庶已猜到他是為何而來便開口請呂鴻成入府一談。
「這......那本侯這便打擾了!」見徐庶首次開口相邀,呂鴻成亦感到有些驚訝。
「不打擾~因為再來要談之事對將軍而言至關緊要!」說著,徐庶便請呂鴻成與蘇平川入府一談,同時呂興漢見狀亦跟隨徐庶一同入內。
「至關緊要?」聽聞徐庶所說,呂鴻成與蘇平川皆感到錯鍔的面面相覷但也只能先隨徐庶入府一晤。
此次會後,呂鴻成派員前去許都回報關外四郡放棄後匈奴人所做的挑釁舉動,呂鴻成認為再繼續下去對邊關的胡漢衝突只會越加激化,為免胡漢衝突擴大河西文武官員聯名上表朝廷請求朝廷介入處理此事,否則一但胡漢矛盾再度激化好不容易才平定的邊疆定又會陷入混亂之中!
而此次的作為既安撫雷氏親族與雷靛舊部又嚇阻了匈奴人對河西的挑釁,同時也將事情丟回給朝廷,曹操若得知目前匈奴近況不著手處理也不行!
河西此次又再次避開曹操所設之局,但......天有不測風雲......曹操的下一步誰也沒料到......
許都.朝廷 建安二十年(215) 春
今年開春,天子劉協下詔魏公曹操的女兒曹節將在元月十八由貴人晉升為皇後將統領後宮。而曹操的身份也將更加尊貴成了國丈!
雍州.關中 長安
建安二十年曹操以六十一歲高齡親率十萬大軍原本公開宣稱將南下討伐孫權的的朝廷大軍竟然轉向轉往關中進駐,同年三月曹操進駐長安後便擺開進取漢中的陣勢將目標指向張魯!而曹營方面也釋出消息朝廷大軍將會由隴西轉向武都郡走祁山道進入氏族領地轉進漢中!
此一消息傳出,漢中張魯、河西呂鴻成、武都氏族各部皆大為震驚人人自危~
另一方面自夏侯淵前往漢中,留下閻行留守隴西後,成公英於是便結集羌胡兵眾數萬人攻打閻行展開報復!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2-12 10:50 AM
第四十六章
大散關(散關)
大散關,古稱散關,扼守漢中地區通往關中地區的陳倉古道,與武關、潼關、蕭關並稱為「關中四關」,據傳說,該地原為西周初年名臣散宜生的封地,因而得名。
歷史上該地為兵家必爭之地,大小戰役70餘次。其中較著名的有:
前206年,劉邦部將韓信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擊敗章邯,奪取大散關,開始楚漢爭霸戰爭;
228年,諸葛亮率蜀漢軍出大散關,謀取關中;
1131年,南宋將領吳玠、吳璘在大散關擊敗以兀朮為首的金朝軍隊,紹興和議後確定了秦嶺為兩國分界。
宋金兩國在大散關附近多次發生戰鬥,著名詩人陸游也曾在此駐守,一句「鐵馬秋風大散關」使得該地之名千古流傳。
秦嶺
秦嶺是橫貫中國中部的一座褶皺山脈,西起甘肅臨洮,東到河南省的崤山、熊耳山-嵩山和伏牛山地區,主體位於陝西省中南部,是陝西省關中地區與陝南地區的分界線,呈東西走向,長1600公里。寬200~300公里,海拔2000~3000米。
秦嶺-淮河線是中國地理上的南北分界線,秦嶺同時也是長江流域與黃河流域的一個分水嶺。狹義的秦嶺是秦嶺山脈的陝西段。位於秦嶺山脈北面的關中平原為春秋戰國時秦國的領地,在漢代即有「秦嶺」之名;又因位於關中以南,故名「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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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年(215) 春 三月 關中.秦嶺
曹操率領的大軍迅速到達了陳倉,原本宣稱將走武都郡祁山道進入漢水流域的朝廷大軍如今卻是改走散關轉陳倉道進入漢水流域,但曹操由長安到漢中的這一路上也並不是非常順遂,武都秦嶺一帶長期有著許多氏人部落聚集,長期以來氏人仗勢秦嶺山勢險要易守難攻,對漢朝總是時降時叛,而自黃巾起義天下大亂至今已三十餘年,朝廷威信掃地喪失實權後氏人對於漢朝律法的約束已可說是完全不予理會,除了不定時的聚眾滋事外攔路打劫更是家常便飯,到後來就連官軍都敢搶!當地官員亦是莫可奈何......
原本曹操計劃率領大軍從武都向西進入氏族領地,但氏族各部卻早已事先得到消息,便預先派人馬將所有道路佔據堵塞住,得知氏人塞道的曹操面對著這群不知好歹的氏族搶匪也沒有任何的招降或安撫的行動,反而直接派張郃、朱靈兩名大將率兵討伐,而從未遭逢名將的氏族各部又豈是兩人對手?漢軍沒花多少時間便擊敗氏族人馬清開道路繼續前進!
但氏人並未因一次的失敗便歸降漢軍,仍是頑強的抵抗漢軍的步步進逼!四月時曹操率領部隊從陳倉出散關進入了陳倉道的範圍,並朝著氐王竇茂的大本營河池進軍其間還稍做停留等待夏侯淵率軍前來會合,雖然氐王竇茂統領一萬多名部落軍隊恃險頑抗堅不投降,但仍然禁不起漢軍凌厲的攻勢履履潰敗。
終在五月時漢軍攻入河池並大舉屠城......
雍州 西平.金城 湟水流域
另一方面成公英為報復叛徒閻行便趁夏侯淵領軍離開隴西後結集羌胡兵眾數萬人攻打閻行!
閻行方面並沒有料到成公英竟會如此迅速的集結人馬反撲,因此在夏侯淵率領主力部隊前往漢中後所做的防禦工事又多數集中於遑水沿岸渡口,明顯是針對北岸的河西軍所設,但對羌中方面的防禦工事反準備的不如針對湟水北岸雷駱統領屬地來的週全,導致漢軍在面對成公英突如其來的反撲時迎戰的有些措手不及而處處挨打落於下風!
成公英亦不愧是昔日關西軍中頗富盛名的智將,為避免閻行人馬渡湟水向護羌校尉.雷駱求援便派人率先進佔西平境內各處渡口以防堵河西軍南下支援漢軍。
這一日位於湟水北岸的一處營寨,在得知駐守南岸領地的閻行正陷入苦戰後,雷駱便下令部隊加派人馬進駐各處渡口並修築哨站與營寨以防成公英趁火打劫暗中率領人馬渡水襲擊北岸各處營寨、城池、哨站,如今成公英的部隊勢如破竹一路取勝士氣如虹,反觀閻行連戰數場卻是接連落敗,更有部份漢軍因無法抵擋羌胡聯軍凌厲的攻勢便偽裝成平民百姓與難民們連夜涉水游渡湟水以尋求河西軍庇護!
雷駱自難民口中得知南岸情況後便親自率領五千人於西平郡境內主要的幾個渡口中設下防禦工事甚至更刻意挑選成公英部隊駐紮地對岸安營下寨!
成公英見雷駱營寨刻意落於他部隊駐地的對岸,於是他便令下屬備船只帶幾名隨從就乘船至對岸徒步走到雷駱營寨門口喊話說道:「雷駱小賊~本將軍又回來了~但你別心急,待本將軍打敗叛徒閻行後就輪到你了!」
見成公英只帶幾名隨從便敢前來叫陣喊話,雷駱見狀便單槍匹馬開啟寨門親自前來一會成公英,只見雷駱霸氣的說道:「逆賊成公英聽著~本尉能敗你一次就能擊敗你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你該擔心的是你與韓遂這次起兵造反滋事還會不會有過往的幸運,這一次交手本尉決不會讓你等敗軍之將有機會東山再起~」
「很好~本將軍等你~這一次本將軍定要一雪前恥!」成公英亦不甘示弱回嗆著。
「有本事便來吧~我~護羌校尉.雷光磊隨時恭候大駕。」言下之意,雷駱已接受成公英的挑戰。
但世事難預料~此次照面後不久韓遂昔日金城與西平兩地舊部麴演、蔣石等人竟背叛韓遂並將其斬殺,隨後他們便商議決定將韓遂的首級送交給魏公曹操,當成投降表示忠誠的禮物,此時身在前線的成公英本已是取得優勢,閻行連連戰敗無力抗衡本有意帶領全軍撤離放棄金城、西平南岸領地,但卻在此時後方傳出韓遂遇刺身亡的消息,羌胡聯軍聽聞韓遂身亡當下軍心大亂各個無心再戰紛紛想返回部落家園,此時雷駱竟趁虛而入渡湟水一舉連破成公英數座營寨!
而因雷駱介入戰局得以喘息的閻行也趁雷駱與成公英兩軍交鋒的時機整編殘兵徹至抱罕靜觀後續。
此時羌胡聯軍軍心已散,連夜逃逸避戰者不計其數,成公英雖是勉力集結殘兵力抗河西軍的攻勢,但無奈河西軍以逸待勞多時反觀羌胡聯軍卻早已征戰多日且無心再戰,此次兩軍交鋒不過短短數十日成公英所率領的羌胡聯軍便一路敗退至四望峽並遭河西軍前後包夾!
四望峽
此時領軍至四望峽的雷駱再度來到這當初曾與成公英週旋多時的河谷不禁有感而發的說道:「想不到當日本校尉在四望峽擊敗成公英,今日竟也將在四望峽勦滅成公英!」
另一方面司馬鷹兄弟早已奉他的命令領一隊人馬至洛都谷佈下防線以防堵成公英自洛都谷逃避河西軍的追擊。
遭到前後包夾的成公英自知無路可逃且被困在日望峽不過短短十日他旗下便已逃兵不斷,每晚都有逃兵趁夜逃離對雷駱或司馬鷹投降,這十日來原本他營中還有近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不足五千人且已軍心浮動,心知情勢不妙的成公英便決定放手一搏率領數千人集中全部戰力反攻雷駱大營務求一擊必勝!
但營內卻已不斷有雜音傳出......
「兄弟啊~聽說韓遂已經死了......後方的人都降曹了~咱們還要再打嗎?」
「你聽說了沒?麴演、蔣石等人已經殺韓遂降曹了!現在只剩我們還在打仗......」
「成公英是瘋了嗎?後方都降了還在堅持什麼?」
「再打下去我們是死路一條啊!」
「咱們現在投降雷駱會放過我們嗎?不如逃了吧!」
兵貴神速,本打算利用雷駱部隊方追擊而至尚未回復體力的時機反攻的成公英見營內人心浮動,每晚都有逃兵逃跑的情況下決定殺雞敬猴嚴懲逃兵以穩住軍心,但豈知這一嚴懲卻導致本已離散的軍心更加潰散,嚴懲的當晚便有為數多達百人的逃兵集體逃離投降雷駱,而成公英也因內部亂像無法解決而遲遲無法對雷駱展開反擊......
五日後
雷駱自降兵口中得知成公英內部情況後,便刻意等待數日才對成公英發動攻擊,此時成公英旗下只餘下不足兩千人......
此時率領部隊的雷駱親自來到敵軍大營前高聲喊道:「弟兄們~敵人已經窮途末路!今日只要有人能取下成公英人頭定記首功!開戰~~~」
「降者生~頑抗者死~~~」在雷駱一聲令下,數千河西軍立即全面進攻,而羌胡聯軍們見敵軍士氣望盛其驍勇善戰之姿教本已無心戀戰的胡人們感到恐懼,此時又聽聞投降可保生路,竟有胡兵未尊軍令擅自開寨門投降,隨後河西軍便一路突破成公英所怖下的所有防線短短半個時晨河西軍便已打至成公英的中軍營帳,成公英見大勢已去便率領數百殘兵一路突圍至後方落都谷口但卻又在此遭到司馬鷹兄弟領兵圍剿,尚未突圍後方雷駱卻以領兵追至!
重重包圍下早已無心再戰的羌胡聯軍唯有棄械投降,而成公英也在此次戰敗情急之下跳入湟水逃生後逃逸無縱,另一方面雷駱率領的河西軍也順此次戰勝契機一舉渡過湟水接管兩郡南岸漢軍徹退後所遺下的各處城池與營寨。
同時屯兵抱罕的閻行見河西軍實力堅強而他手下經歷多場戰鬥後傷兵佔了多數,閻行心知此時一但意氣用事勉強與河西軍交戰,在情勢對己方甚是不利的戰況下只怕漢軍佔不了便宜......因此閻行決定暫不與河西軍起衝突便率殘餘人馬全數撤離領地回轉冀城。
此戰後金城與西平兩郡領土盡歸河西管轄!
不久之後傳聞成公英投靠了曹操,據聞曹操見到成公英後十分高興,任命他為軍師,封為列侯。
有次成公英隨曹操出外狩獵,有三隻鹿經過,成公英發連三箭皆中,三隻鹿應聲倒下,曹操見狀突然開口問道:「但韓文約可為盡節,而孤獨不可乎?(你可以為韓遂盡忠,為何卻不可以為我盡忠?)」成公英聽聞後立時下馬跪著說道:「不欺明公。假使英本主人在,實不來此也。(實不相瞞,如果主公韓遂還在,我絕對不會在這裏。)」然後成公英便放聲痛哭。曹操見狀非常欣賞他對舊主情切。因此對他十分親敬。
同時韓遂作為人質的子孫都被曹操處死。
荊州 孫劉聯盟 湘水之盟
曹操率軍西征漢中憾動的不止是漢中與隴西、河西,此時孫劉兩家正適逢為荊州歸屬兵鋒相對的關鍵時刻,卻在此時傳來原本對外宣稱將率軍攻打權的曹操卻率軍西征目標直指漢中張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莫說張魯措手不及,就連此時正與孫權爭奪荊州的劉備聽聞消息後也是大為震驚!而連帶受影響的便是孫權與劉備之間的荊州爭奪戰,由於劉備十分擔心一但漢中被曹操拿下後益州將岌岌可危,便立即派使者向孫權請求和談,孫權方面也派出諸葛瑾為江東代表與劉備談判,最後孫、劉兩家重定盟約。
雙方決議重劃邊界中分荊州,以湘水為界;湘水以東的長沙、江夏、桂陽三郡屬孫權管轄,湘水以西的南郡、零陵、武陵三郡屬劉備統領,但雙方關係已趨惡化。
湘水之盟後孫、劉重定盟約,劉備立即起程回轉西川以防漢中失陷後曹操趁勢追擊進攻西川。
另一方面孫權亦與劉備協議將出兵攻打合肥以減輕益州戰線的壓力。
河西 姑藏城
曹操率軍西征漢中消息一出可說是天下震動,漢中張魯已有歸降之意而氐王竇茂統領部落軍隊恃險頑抗堅不投降,劉備亦為保益州不失轉與孫權議和訂定湘水之盟。
如今的河西內部情勢就與四年前關西眾軍閥懷疑曹操名為討伐張魯實際上是針對河西一般,擔心曹操只是聲東擊西。
這一日早晨,一眾文武於晨會上竟聯名上書勸呂鴻成出兵隴西與張魯前後夾擊曹操!
「諸位~你們可知這麼做可能會導致玉石俱焚!」呂鴻成語重心長的說著。
見呂鴻成仍是傾向靜觀其變,司馬劍秋便立時開口說道:「君侯此言差矣,此時曹賊親自領兵在外,若想除掉他此時正是良機。」
「但曹操有十萬大軍啊~我河西目前可用之兵最多兩萬,就算傾巢而出也不過三萬有餘,我軍與張魯聯手也未必是曹操對手啊。」
此時平日對起兵討曹一事採中立立場的吳盛亦開口說道:「君侯真認為曹公會讓河西長期偏安嗎?明眼人都看得出自君侯去年奉詔以來朝廷便動作不斷,若非我方應對得宜否則河西只怕早已遭逢橫禍了!」
「話雖如此......但目前據探子回報夏侯淵已率領隴西主力前往漢中僅留閻行與部份人馬留守,據光磊傳回的消息成公英已對閻行採取一連串的反撲,此次我方若配合成公英出兵隴西會否遭逢朝廷後續一連串的報復?」
見呂鴻成仍是猶豫不決畏懼曹操報復,歐陽寒象便開口說道:「君侯,今日我河西的處境若是與遼東相同完全無任何外援可聯繫,那曹操或許會就此默許我方奉他為宗主年年進貢並招大公子進京做為人質河西從此保得偏安,但......今時今日河西的南方有劉備與張魯,曹操根本不可能放任河西他日與劉備等人聯手與他為敵,而最一勞永逸的做法便是將我方鏟除,就算曹操這次不打河西也早晚會將茅頭指向我們,君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一但漢中失守只怕下一個被鏟除的就是我們河西軍了!」
「但......此時我軍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曹軍啊!」呂鴻成憂心的說著。
「君侯~再遲疑只會喪失良機啊~曹操此次親征正是除掉他最好的機會~」雷銘亦接著說道欲說服呂鴻成。
「只怕未必!」在河西文武皆勸呂鴻成出兵的同時,一封由金城令居縣護羌校尉府送來的一風關鍵戰報卻於此時送達,無獨有偶監軍徐庶竟也偕同來至將軍府。
蘇平川見平日素不干涉河西內務的徐庶竟與傳令兵一同到來,亦有些訝異的說道:「監軍大人突然前來,莫非另有高見?」
「諸位大人先看過這份戰報後再議論出兵一事還不遲。」說著,徐庶便示意傳令將戰報大聲唸出。
由戰報中眾人方得知隴西戰況的轉變,韓遂死、成公英敗逃、雷駱奪得金城與西平兩郡全境,此時徐庶便在續說道:「將軍與諸位大人,聽聞隴西戰報後徐某只想勸諸位莫執著於此時出兵隴西擴展勢力,在徐某看來目前還未是與魏公撕破臉的時機,成公英敗逃後將軍大可照雷校尉信中所言派官員至金城西平兩郡接手政務以穩定民心,此時將軍身負保境安民之功依漢律朝廷只該論功行賞,現在河西眾文武的身份仍是有功之臣魏公就算有意打壓不予論功行賞也不能刻意針對將軍,反觀將軍此時若起兵進軍隴西那便成了真正的叛逆,只怕漢中之後魏公下一個攻打的對像便是將軍了。」
「監軍所說雖是有理,難道我等因此就怕了曹賊嗎?如此畏縮如何執行天子的討賊密詔?」司徒昭陽仍是不甚讚同的說著。
「徐某知諸位有意奉行天子詔令興兵勤皇,但眼下實在是時機未至!目前河西實力不足若真要出兵便需相準時機一擊便命中曹軍要害方能左右整個戰局啊~」徐庶仍是持反對出兵的立場。
楊武見徐庶始終反對出兵,便開口說道:「監軍認為出兵的時機未到?此時曹操親率十萬大軍深入秦嶺與氏族開戰,若我方此時出兵隴西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屆時我河西軍進駐隴西諸郡後更能順勢由祁山道進入漢中與張魯聯手圍攻曹賊,若要剪除曹賊這乃是難得的機會何以監軍會認為時機未到?」
聽著楊武所言,徐庶沉默了會兒才開口說道:
「元直知諸位皆想趁此次魏公親征漢中出兵隴西與張魯兩面夾擊曹軍,但徐某必須直言眼前魏公親征漢中的確是個奉詔討賊的機會......但這機會所要背負的風險之大卻是很可能導致諸位多年來齊心協力打下的基業將化為烏有!諸位可有想過一事?魏公親率十萬大軍征討張魯真有可能對河西軍不做任何防備嗎?夏侯淵帶領隴西主力前往漢中只留下閻行與部份人馬留守不正是佈下了個香餌嗎?所以成公英與韓遂上勾了不是嗎......此時長安方面尚有張既率領五萬人馬駐紮,關中方面若要再集結數萬兵力也非問題,再者各位是否忘記一件事?魏公的人馬若要攻進隴西定比我方人馬要打進關中還要容易!為何?因為扼守關中與隴西間最重要的蕭關與隴關尚掌握在張既手裡,我若是張既見河西傾巢而出決不會立刻出兵與河西軍正面抗衡而是會等河西軍進入漢中深入秦嶺後率領軍隊出蕭關渡黃河直搗河西諸郡!此時就算河西軍收到線報想回援河西只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魏公也不可能讓河西軍如此輕易脫身,只怕最壞的戰果便是漢中失守而將軍失了河西這經營多年的根據地被困在隴西,而隴西諸民民心未附根本不可能為將軍盡力,羌人與韓遂交好也不可能幫助將軍抗曹,最後將軍只會淪落到遭漢中、河西、關中的三面夾殺而自取滅亡......」
「戰況若真如監軍所預測一般,西川劉備有可能坐視君侯被滅嗎?難道他會袖手旁觀嗎?」沉默已久的李宏亦忍不住開口說道。
見李宏提及另一名關鍵之人,徐庶便在續說道:「諸位寄望主公出兵馳援聯手抗曹的想法確是正確,只是主公目前新收蜀地不久人心未穩,荊州方面又與孫權起衝突,就算因魏公西征而暫時與孫權停戰趕回西川佈防,只怕主公現階段也無起兵伐曹的能力,現在主公對曹營應也會是採取守勢以求先穩定西川人心後再求對外擴張,畢竟主公與將軍同樣都是經歷接連的戰役後確實也需要一點時間休養生息。」
「所以監軍認為目前君侯該做的不是起兵討曹而是加緊練兵屯糧是嗎?曹賊若得漢中有可能繼續放任河西積蓄實力與朝廷抗橫嗎?」蘇平川仍是不讚同的說著。
「魏公若得漢中......最能感到威脅的應是身在蜀地的主公.......但據消息傳回主公已與孫權訂下湘水之盟,若東川陷落主公會比河西更著急,而這也代表著主公與魏公間爭奪蜀地的戰火即將到來若我是魏公為免除後顧之憂對河西應是有功必賞以求安撫......因此現在河西行事更該低調尤其又逢雷校尉擊敗成公英當居首功,將軍該把握的便是關西大戰前的時間積蓄兵馬輜重才是當務首要。」
聽著徐庶所言,楊武忽然開口說道:「原來監軍是想替河西營造出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退的態勢,他日若曹劉兩家真如監軍所說關西大戰將啟......那河西將會是兩家爭相拉攏的對像!」
「不錯~河西若想在兩強間夾縫求生便需要一份能與兩強週旋的實力,河西軍需要時間增強實力!他日若出戰隴西進可連戰連捷,退可守黃河與烏峭嶺等群山之險立於不敗,但這前提都是河西軍本身須具有這份實力才有與盟友談判的本錢。」
聽著徐庶的分析,此時一直沉默的呂鴻成便開口說道:「那依監軍之見本侯除派員至金城西平兩郡外還該怎麼做?」
「將軍只需派員至京城送呈邊關捷報述職,此功再加上將軍去年協助朝廷勦宋建之功,朝廷賞賜將軍都來不及怎還有藉口針對河西?另此舉也能稍降魏公對將軍之戒心令他相信將軍是真有意偏安河西安份守己,無意逐鹿中原問鼎九州,若徐某所料不差下一次朝廷再遣使前來應就是要求將軍送子進京為質!」
聽聞朝庭將會要呂鴻成送人質進京,雷銘立即反對說道:「送人質進京?那不如現在就起兵隴西,一但送出人質等同處處受制於人,未來還須奉詔討賊嗎?」
「原來如此~監軍想使拖字訣,以時間來爭取更大的空間,就算朝廷真遣使要君侯送人質,但由京城至姑藏再怎麼日夜兼程、快馬加鞭這一來一回間也需好幾個月,若我方再刻意留使節作客招待拖延一段時間,若此時中原與江東、川蜀間的局勢有變朝廷只怕也無暇顧及河西,若朝廷一再要求我方送質子進京我方也只需上書推辭以拖待變,因為監軍從頭至尾都不打算讓君侯送人質進京對吧?」吳盛經細想後已領悟徐庶用意。
「哈~先生真是明眼人~」徐庶見吳盛已看出他的用意便輕笑了聲。
聽著吳盛的分析,呂鴻成便開口說道:「所以監軍的意思是要本侯暫待時機,待他日局勢有變即可出兵一舉扭轉頹勢佔得一席之地?」
「正是如此,將軍多年來皆被政敵視為攪局之流而被輕視,但這正是將軍的優勢,因為將軍的敵人不會將將軍視為首要大敵相反若有需要卻是能與之聯手的對像,所以將軍反而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增強實力,而將軍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會後,呂鴻成便依徐庶所建言派官員至金城與西平兩郡接管各處官署並派員進京述職,而呂鴻成的行動也傳到了曹操的眼裡......
益州 東川 漢中
曹操率領漢軍擊敗氏人後繼續進發後馬上又面臨另一個行軍難題,此時曹操才深深覺得通往漢中的路竟是如此難行!由陳倉出散關至今道路難行到運送糧草器械的牛隻累的爬不起來,運送物資的車子也掉進山谷裡,就連曹操也不禁感慨的說道:「晨上散關山,此道何其難。」
七月
曹操率領的大軍終於來到了陽平關,只要攻下陽平關漢中便唾手可得。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2-24 10:25 PM
第四十七章
陽平關
陽平關,又稱陽安關, 漢代的古陽平關在現在的陝西漢中勉縣白馬河與漢水會合處。
陽平關建於221年,在陝西寧羌縣西北一百里。關城東西徑二里,南倚雞峰山,北倚嘉陵江。《水經注》謂之關城。亦曰陽安關。漢姜維請遣張翼、廖化等,督諸軍護陽安關口,以防魏寇,即此。
陽平關在四川中江西北三十里,蜀漢後皆為重鎮,明末毀於兵。宋初《元豐九域志》載:「陽平鎮屬玄武六鎮之一。」清代《中江縣誌》記載:「陽平鎮,建於漢代。為古五城、玄武北境門戶,去綿州、羅江必經之地。」陽平關在歷史上既是軍事關隘,又是稅務關卡。古代帛氏奴、蜀王(年號泰始)程道養、清朝的蘭朝鼎和李永和等歷代農民起義軍都曾把天台山、雞冠山等作為屯兵練武和安營紮寨的地方。
逍遙津
逍遙津歷史悠久,以三國古戰場聞名後世。曹魏與孫吳為爭奪合肥,鏖戰32載,其中最著名的一次戰鬥就在古逍遙津畔;相傳孫權被曹操大將張遼擊敗於此,著名古典小說《三國演義》中「張遼威震逍遙津」的故事,即由此而來。至今逍遙湖心3島中還有一土丘,相傳為張遼的衣冠塚。
張衛
張衛(2世紀-3世紀),字公則,中國東漢末年割據漢中的軍閥鎮民中郎將領漢寧太守張魯之弟,張衛後為昭義將軍,又棄官學道,白日飛升成仙!
閻圃
閻圃(?-?),益州巴西安漢人,東漢末年漢中軍閥張魯手下,任功曹。後隨張魯投降曹操,封平樂鄉侯。黃初中,增加閻圃爵邑,在禮請中。十餘年後病死。
樂進
樂進(?-218年),字文謙,冀州陽平郡衛國縣人,東漢末年三國時期曹操重要將領,五子良將之一人。在袁氏討伐的戰役中表現出色,每戰都率先到達戰場,經常立下戰功;逝世後,諡曰威侯。
李典
李典(180年-215年),字曼成,東漢兗州山陽郡鉅野縣人,原山陽郡地方豪強,後投曹操。《三國志》載李典深明大義,不與人爭功,崇尚學習與高貴儒雅,尊重博學之士,在軍中被稱為長者。李典有長者之風,官至破虜將軍,三十六歲去世。魏文帝曹丕繼位後追諡號為愍侯。
申耽
申耽,字義舉,益州上庸人,與弟申儀本為魏將,一度投降劉備,但在關羽失勢時與孟達一同投靠曹魏。後來申耽再也沒記載,概於孟達叛變之前就逝世。
申儀
申儀,生卒年不詳,表字不詳,益州上庸人,申耽弟。原為上庸豪強大戶,後來與張魯投靠曹操,劉備攻曹操時又轉投靠劉備,任郡西屬、又被封為建信將軍、西城太守。後來由於樊城之戰關羽失勢,原劉封屬下的申儀兄弟都隨孟達投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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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東川 漢中
陽平關之戰
曹操軍隊抵達陽平後張魯懼戰之下思索漢中乃是孤立之地不足與曹操對抗便準備以漢中為代價向曹操投降,但張魯的弟弟張衛不同意,便偕同大將楊昂率兵數萬人憑藉關隘堅守,在山上橫向築石牆十餘里阻檔曹軍的推進。
在抵達陽平之前之前,曹操原本擬定的作戰計劃卻受到了空前的阻礙!
曹操原本聽信涼州從事及從武都投降者所言:「張魯易攻,陽平城下南北山相遠,不可守也。」
當時曹操誤以為陽平關下兩山間距搖遠難以防守,應該很容易攻取,但等到他親自實地觀察後,才發現不像他們所聽說的那麼一回事,陽平關周圍山壁陡峭難以攀登,層山疊嶺不辨山徑,實在不知該從何處展開攻擊......曹操為此傷透了腦筋還感嘆地說道:「他人商度,少如人意。(別人提供的意見,實在很少能盡如人意的啊)」
日後曹軍攻打陽平山時,因山勢險峻難登,曹軍不能及時攻取,開戰以來仍無法攻下任何一處危城險寨,但士兵死傷很多,軍糧也快用盡。曹操心情沮喪,便想讓軍隊開拔徹退,切斷山道以後撤走,便派遣夏侯惇、許褚召回屯駐於山上的兵士們。
但也許是天意吧?原本曹軍有一支前部軍隊已經被傳喚下山準備徹退但卻在夜間行軍時迷路,迷失方向的曹軍竟然誤打誤撞的闖入張衛所屬軍營中的一個重要營寨,見曹軍突然出現張衛的士兵大驚潰散、四處逃逸。這時跟隨在前部軍隊當中的辛毗、劉曄等人發現這情況後便趕緊派人向夏侯惇、許褚報告說己軍已經佔據了敵人的重要據點,敵人已經潰散。夏侯惇等人一開始本來還不相信還親自上前查看。親眼目睹後,才趕緊回去報告曹操,曹操得到消息後便打消徹退的念頭繼續進兵攻打張衛!
而固若金湯的陽平關竟在這種意外的情況下陷落,意外戰敗的張衛等人只能乘夜逃走。
不久張魯聽聞陽平關已經陷落的消息,十分的震驚恐慌又想舉漢中全境立刻投降,但是閻圃卻勸阻說道:「現在以危急投降,軍功必輕;不如先依附杜濩、朴胡、任約等共拒曹操,然後委質子投降,軍功必多。(如果我們是因為危急逼不得已才投降,那一定不會受到朝廷重視,不如先逃到蜀地投靠杜濩、朴胡、任約等人再抗拒曹操一段時間然後再採取行動,然後在委派質子投降這樣一定會比較受到重視)」於是張魯便聽閻圃意見先率領部眾奔入南山退避到巴中。
徹離漢中前,張魯的部屬們勸他將府庫中儲存的財寶和物資、糧食全部放火燒掉以免落入曹操之手,但張魯卻說道:「我本來就有歸順朝廷的打算,只是一直沒有適當的時機可以表達,現在出走是為躲避曹公的鋒芒並沒有惡意,而這些府庫物資乃屬朝廷所有不應毀壞。」於是張魯便命人將所有府庫貼上封條後才領軍徹退逃入南山前往巴中。
曹操在張魯徹退後便率軍兵不刃血的進入南鄭接管各處官署府庫,也接收了毫髮未傷的府庫,而曹操發現張魯釋出善意未燒毀府庫物資後甚為嘉許,遂派人前往慰問。
益州 西川 江州
另一方面在曹操正苦戰陽平關的同時,剛與孫權議和並重訂盟約的劉備亦已趕回蜀地江州做下防範曹操自漢中南下的準備並與旗下人員討論張魯戰敗逃至巴中後的後續行動等,而其旗下謀士黃權認為漢中極具戰略價值,他建議劉備應防範漢中落入曹操之手,一但東川屬地完全為曹操掌握,則川蜀之地等同門戶大開,失去屏障的西川將會處處受到牽制,屆時蜀地的處境就好像被割去一隻臂膀一般危急!因此建議劉備攻佔漢中保障益州安全,劉備於是任命黃權為護軍讓他統率各將領去支援張魯,希望黃權可以在曹操行動之前以極大的善意邀請張魯加入劉備陣營組成共同抵抗曹操的聯盟。
揚州 江東 建業
第四次合淝之戰(逍遙津之戰)
建安十七年(214年),曹操南征孫權不成,班師前留張遼、樂進、李典等七千多人防守合肥。建安十八年(215年),曹操率軍出征張魯時,似是早已料到孫權必會率軍攻擊合肥一般派護軍薛悌送函到合肥交予張遼,信中寫到「賊至乃發(賊軍到時就打開)」同年,適逢孫權與劉備為爭奪荊州而開戰,之後劉備以平分荊州作條件要求孫權出兵合肥,會後雙方達成協議兩軍撤退。不過,孫權見曹操率軍深入在漢中,未能及時回到東邊防衛,於是孫權便於八月親率十萬人北至陸口,出征合肥。
合淝 八月
孫權親自率領大軍包圍只有七千人防守合肥城,企圖奪下這座由張遼、樂進、李典等名將顧守的城池!
張遼見孫權大軍壓境便打開曹操的錦囊一觀,只見信中寫道:「若孫權至者,張、李將軍出戰,樂將軍守;護軍勿得與戰。(若孫權軍來到,就由張遼、李典兩位將軍出城迎戰,樂進將軍負責守城;護軍薛悌不得出戰。)」
但因敵我兵力相差懸殊,一開始各將領都對這樣的指示感到疑惑,冒然出戰只怕勝算不大。
而曹操亦知張遼、李典二人素來不睦,曹操為了防止戰中二人間隙導至戰況處於不利之境,於是命令樂進守城接應。但在這存亡危急的時刻,張遼卻開口說說:「公遠征在外,比救至,彼破我必矣。是以教指及其未合逆擊之,折其盛勢,以安眾心,然後可守也。成敗之機,在此一戰,諸君何疑?(曹公正率軍在外作戰,等他率領的援軍到達時,孫權軍必定已攻破我們。所以教函要我們在敵軍集結完畢前反過來攻擊他們,先挫折敵人的氣勢,以安定軍心,然後可以順利守城。成敗之機,就在此一戰,各位有何疑惑?)」
對於張遼的分析,樂進等將領卻依然默不作聲,使得張遼大怒說道:「是成是敗,就視乎這一戰。大家還要疑慮什麼?諸位若有遲疑,我就自己一人獨自領兵與敵人決戰吧!」
這時,向來與張遼不和的李典率先附和張遼慨然說道:「這是軍國大事,怎麼可以因為個人的私怨而忘卻公義呢?我願意與你一同出戰。」此次會議後其他眾將亦不再有異議。
於是張遼便連夜募集八百名精銳死士並宰殺牛隻讓這批士卒們在死前得以飽餐一頓,準備在次日坲曉展開突擊。
面對孫權大軍的壓境,曹營方面可說是毫無畏懼!天亮的時候,一支由張遼率領的突擊隊在破曉之時突然隊江東軍發動攻擊,在晨曦的光線之中之只見張遼被甲持戟、身先士卒、衝鋒陷陣,不但連續殺死數十名敵軍,還斬殺敵方二員大將。
殺進敵營時張遼還不斷的大呼自報其名,策馬衝入軍壘,一路直往孫權指揮的旗下陣營本部殺去,江東軍皆被其氣勢震撼,近衛精銳軍都無法取敵,士兵潰散。
孫權見如此情況大驚,在亂兵之中只好在親衛隊的保護下倉皇的登上附近的山頂避開張遼並以長戟自守。
張遼則是一路追至山下大聲叫罵要孫權出戰,最初孫權不敢妄動,不過一回神見張遼率領的軍隊人數甚少,便令軍士將張遼軍隊團圍住。張遼被包圍後並不氣餒,在一陣的強攻猛打後終是成功帶領左右數十人突擊衝出,江東軍的包圍網被打開一個缺口,張遼麾下的數十人亦得以順利逃出,但張遼在聽到其餘陷於敵陣中的軍士呼喚道:「將軍棄我乎!(將軍拋棄我們了嗎?)」
張遼便又再度衝進包圍網,再次突圍救出其他人,將所有的部眾全部救出。過程中江東軍望風披靡,都被張遼的武勇震撼,無人敢上前擋住張遼。此戰張遼親自帶領八百名突擊隊在一輪浴血戰鬥中不知不覺從日出激戰到中午才回到城中受到英雄般的歡迎,反觀江東軍卻士氣全失,回軍修整守備,此戰後曹軍眾人之心安定一掃先前城中的陰鬱恐慌的不安氣氛開始積極備戰。
之後孫權率領十萬江東軍兵圍合淝十多日卻始終不能攻下合淝城,在戰況毫無進展之下又適逢軍中流行疫疾,孫權見久戰無益下便命大軍班師回轉江東,自己則和千多名虎士與凌統、甘寧、呂蒙、蔣欽等人率軍殿後。當江東軍撤至逍遙津之北岸時,張遼觀察到江東軍撤退,便率軍乘機率軍追擊、斷橋,由於事發突然,江東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孫權亦遭圍殺一度身陷險境。之後孫權靠著凌統親率三百親兵衝入重圍;甘寧鼓吹大響,引弓射擊,呂蒙、蔣欽死戰拒敵才勉強突圍。江東軍在此次對陣中陳武陣亡、徐盛受傷且失牙旗,和宋謙一起敗逃。
凌統在順利救出孫權後,便領軍回頭再戰。孫權則是領軍往渡口逃去,但撤退路上的橋(小師橋)已被敵軍所毀,整座橋有一丈餘的橋面沒有木板,當時孫權近監谷利在身在馬後,叫孫權抓著馬鞍、鬆開繮繩,谷利在後面加鞭,以助馬勢,孫權順利躍馬過河,與在津南率三千人防備的賀齊會合,孫權才成功逃脫。
同時凌統、甘寧、呂蒙、蔣欽等將領則是拼命死戰抵檔張遼的攻擊,左右士兵幾乎全數陣亡,凌統也身受重傷仍是不退,一直到確定孫權已安然脫險三人才開始向後撤退與賀齊會合。
張遼大敗孫權一事大為震驚江東勢力,經此一役,張遼威震江東,成為歷代推崇的名將之一,「張遼止啼」更成為民間流傳的傳奇故事。
李典則因此戰之功增加食邑一百戶,算上以前的合計三百戶。
樂進此戰後增食邑五百,併合前所封至一千二百戶成為了千戶侯。因樂進多次立功,再多分五百戶,封一子列侯;進遷為右將軍。
益州 東川 漢中 九月
合淝戰後身在漢中首府南鄭的曹操收到了戰報,為早日撤底平定東川,曹操數度派人至巴中招降,終在九月時杜濩、朴胡、任約等人決定率眾歸降。曹操繼兵不刃血接管南漢中後又成功招降巴人首領,而為穩定當地人心曹操便將巴郡分為巴東、巴西、巴三郡並以朴胡為巴東太守、杜濩為巴西太守、任約為巴郡太守,三人更被進封列侯。如此一來曹操的勢力已進入西川將對劉備造成直接的威脅!
曹操收漢中降三巴封杜濩、朴胡、任約等人為侯此舉對盤踞東川上庸屬地的申耽和申儀兄弟起了極大的激勵,因此兩人也決定舉上庸全境對曹操獻上降表歸降。
曹操奪得漢中全境又順利招降三巴屬地後,上庸等地也望風歸降,劉曄見形勢大好便大力稱讚曹操的功績,說他已威震天下並針對取漢中後的方針進言說道:「曹公攻佔漢中後令蜀人震驚,現今蜀地必是人心惶恐,曹公只要趁機揮軍南下益州諸部定會望風歸附;否則一但讓劉備與諸葛亮、關羽、張飛等人穩定蜀地人心,之後再領兵據守險要,那日後想要擊敗劉備就會難以征服。」
此時擔任丞相主簿的司馬懿亦附和說道:「劉備用絞詐的方式降服劉璋,西川的百姓未必是真心歸順劉備,之後劉備又為荊州與孫權開戰率兵遠赴江陵,西川此時內部必定空虛,此機不可失啊~如今我軍剛剛收復東川全境,西川情勢必為之震動!此時若曹公領兵南下進攻西川敵人勢必瓦解。」
但......聽完兩人勸進後的曹操並未心動,便開口說道:「人若無足,既得隴右,復欲得蜀!(人最痛苦的莫過於不知足了,如今我們既已爭得隴地,為何又盼望著奪得蜀地呢?)」於是曹操便否決了司馬懿與劉曄的提議,而這同時也意味著曹操將失去最後一次統一天下的機會!
直到七日後,蜀地裡有許多百姓逃至漢中,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自曹操拿下漢中後,西川人心惶恐,內部騷動不安即使劉備為安定人心而斬殺了許多驚惶者亦不能安定人心!此時曹操得之後又有點心動有意揮軍南下攻打西川,於是便問劉曄說道:「現在還能打嗎?」
劉曄明白曹操心不在此便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現今蜀人人心已經稍微安定,不能進擊。」
而曹操也因此未再進軍西川而是暫時待在南鄭招降張魯與處理內部各項政事。
十月
曹操以朝廷的名義將中央分封列侯的制度做出重大變革,於今年十月起曹操對二十等爵制進行了改革,將原來的十八級到十五級爵位分別改制為名號侯爵十八級,關中侯爵十七級,皆金印紫綬;又置關外侯十六級,銅印龜紐墨綬;五大夫十五級,銅印環紐,亦墨綬,皆不食租,與舊列侯關內侯並列為六等做為中央對有軍功者的獎勵,而所謂名號侯謹有朝廷賞賜的名號為一種榮譽的虛封爵位並無真正的實邑封地。
而為犒賞河西軍功,曹操便親自簽署一份名單送至河西......
十一月
原本就有意歸順朝廷的張魯終於決定投降,於本月帶著家屬出降,因張魯先前封府庫後投曹,因此曹操特別派人以高歸格的禮遇接待並任命為鎮南將軍更封為閬中侯日後隨曹操遷還中原,而他的部屬閻圃與兒子如張富、張盛等五子皆封為侯,女而還嫁曹操兒子曹宇。
據聞張魯依附曹操時亦曾明言說道:「寧為魏公門下奴,不為劉備座上客。(寧願當魏公的奴才,也不當劉備的上賓)」
另外跟隨張魯一起投降的馬超舊部程銀、侯選、龐德皆隨張魯投降,曹操便回復程銀、侯選的官爵龐德也被曹操任命為立義將軍。
而在迎接張魯後,曹操便以夏侯淵為都護將軍,督率張郃、徐晃等大將駐守漢中並以丞相長史杜襲為駙馬都尉,留督漢中事。自己則率領主力班師回朝。
撤回前張既建議曹操遷徙漢中數萬戶人充實長安及三輔地區,相較於昔日強遷江淮百姓造成十萬戶百姓逃至江東,這次反到有八萬人自願隨大軍遷徙至洛陽、鄴城等地。
三巴之戰又稱巴西之戰 (巴東、巴西、巴郡)
另一方面劉備為拉攏張魯而派護軍黃權前往漢中欲與之結盟,但還未抵達目的地就已經收到張魯與杜濩、朴胡、任約等人已經陸續投投降的消息,但黃權並未因此而放棄任務回轉西川,反而率領部隊等待曹操北還後再突襲沒有防備的三巴,原本是為迎接張魯的部隊一轉身變成了攻打三巴的武裝部隊,杜濩、朴胡、任約三人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黃權迅雷不及掩耳的進軍下擊敗,不得已下率殘餘人馬撤回漢中,黃權此行雖未迎得張魯卻也順利奪取三巴也算是小有收穫。
曹操率軍北還後,留征西將軍夏侯淵、平狄將軍張郃鎮守漢中,而曹操得知黃權攻陷巴東、巴西、巴郡後為爭奪三巴的控制權於是下令派張郃先是率領五千步兵進軍巴西郡,深入益州領地一路打至宕渠、蒙頭、盪石等地,但張郃的目的卻不是要佔城奪地,而是要掠奪人口,打算將當地的居民全部遷移至漢中!
劉備收到消息後便以張飛領巴西太守,命其進兵宕渠截擊張郃,兩軍不久便在宕渠一帶相遇,張郃便領軍以寡擊眾對抗張飛軍約五十多日。
在經過五十多日的交戰與對峙後,為擊敗張郃張飛便設計張郃將張郃引至一條山間峽谷小路之中,張飛見張郃中計便親率萬餘精兵從另一條路截擊張郃。山道狹窄險峻,張郃軍遭張飛率軍襲擊又被被敵軍分隔,彼此不能相救,終為張飛所敗!張郃遭此慘敗只得棄馬僅率十餘人爬山沿小道逃脫,撤軍退還南鄭固守。巴地百姓得以安寧,於此同時劉備也已返回成都坐鎮。
天下大勢至此,天下三分的態勢已然形成,魏公曹操稱霸北方實力最為強大,與倚仗三江之固的江東孫權和憑藉群山之險的西川劉備三者間形成一股微妙平衡。
而位處三方之外的河西呂家與遼東公孫氏與嶺南士姓三族則是亂世中殘存的最後三名群雄......但他們的存在卻已對三分天下的大局無法有任何的憾動......
河西 姑藏 議政廳
曹操奪取東川全境撤軍北還後,便派遣武都太守蘇則負責安撫下辯的氐族,暢通前往河西的道路,並轉任金城太守與雷駱交接各項民政。
蘇則一到任便實施多項措施穩定民心,招降羌胡,又鼓勵耕種,令很多流民歸附,不久李越在隴西叛亂,蘇則率領羌胡圍攻李越,並邀雷駱一同圍堵叛軍,李越見官軍已至便立刻投降。
而金城短短數月內發生的事雷駱已全數回報河西,呂鴻成這才憶起蘇則過去曾是酒泉太守,他年輕時舉孝廉和茂才,曾被辟命但不應。後來到酒泉任酒泉太守,又歷任安定和武都太守,管治之處都有威名。曹操西征張魯時,經過武都,對蘇則感到滿意,便命他為軍導。
看著手上的信件與朝廷的人事命令呂鴻成已感受到曹操的步步進逼與恩威並施......
見呂鴻成沉思,蘇平川便開口說道:「君侯,曹操派蘇則接任金城太守但只接手民政不管治軍,西平郡依然是我方人馬治理,這樣的安排對我方很不利啊......君侯~西平郡西臨羌夷須負守衛邊關的職責,曹操這麼作等同將湟水一帶的武裝平叛與治安等全部都丟給我軍啊,蘇則在金城廣佈恩澤收買人心但要平叛用的卻是胡人或光磊的兵,更別說西平守邊關的職責則是全由我軍擔下......如此的安排實在是太過不合理!」
見蘇平川大發不平之語,呂鴻成亦苦笑說道:「呵~還不止呢,朝廷將指派新任敦煌太守伊奉前來赴任,而給我方的犒賞則是新設的名號侯,過幾日宣達聖旨的人就會到。」
「敦煌太守?這不是二十年前前太守馬艾死後當時郡功曹張恭以品德學問被推舉以長史代行太守一職,後來張恭派遣子張就請朝廷派遣太守一事,這件事都已經拖了二十年了,朝廷怎會突然明文將指派太守?」李宏聽聞後有些驚訝的說著。
「若真如此,敦煌現今由張恭代理太守一職已多年,當初君侯擊敗令狐家後敦煌內部能穩定下來張恭當居首功,如今敦煌無太守民政由張恭代行,鴻晏領軍屯駐邊關維持地方安定,這幾年邊關全賴他二人一文一武互相扶持才得已安定,張恭在地方上早有威名與德行,當年馬艾死後河西大亂,黃華、張進打算結連數郡據遠自守,幸得張恭與親弟張華與君侯聯手擊敗黃華、張進二人敦煌才得已平定,若冒然將他撤換只怕地方會再起動亂!」楊武憂心的說著。
「曹操工於心計、精於計算,君侯~若伊奉真到任以張恭之性定不戀棧其位,但下官只擔心伊奉不會到任太久就會被朝廷召回。」吳盛亦點出另一隱憂。
「先生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呂鴻成不解的問著。
「下官懷疑伊奉是來一探河西內部虛實,因此他不會來太久,而他一路由武威行至敦煌這一路可說是整個河西都走一趟,就算日後被召回也是可一路收集河西內部情資,這對我方可是非常的不利啊!」吳盛說著。
「君侯,光磊辛苦打下金城與西平兩郡全境,其中金城郡連接河西的大小渡口甚多,如今卻為蘇則接管,這對我軍未來南下隴西甚是不利,再說曹操以實為虛銜的名號侯來犒賞眾文武軍功根本就只是在敷衍我方!」雷銘不滿的說著。
此時呂鴻成便對一旁未發一語的徐庶說道:「監軍,你認為本侯還要忍嗎?」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3-21 06:51 AM
第四十八章
蕭關
蕭關位于今天甯夏固原縣, 隴山山脈橫亙於關中西北,為其西北天然屏障。自隴上進入關中的通道主要是渭河、涇河等河流穿切形成的河谷低地。渭河方向山勢險峻,而涇河方向進入關中較為容易。蕭關即在隴山山口依險而立,扼守自涇河方向進入關中的通道。蕭關是關中西北方向的重要關口,屏護關中西北的安全。
從秦朝開始,中原王朝便沿著六盤山修築了長城進行防禦,著名的蕭關也由此形成。
蕭關並不是一座關隘,而是指從木峽關到六盤關這一段約二十餘里長的長城防禦體系,實際是三點一線!南面一點是六盤關,由裹巾山、仙帝山、隴東原三座隘口組成,漢代在低矮處修築了關堡要塞,高處則修建烽燧禦敵。而中間一點則是瓦亭峽,這裡也是一條巨大的峽谷,峽谷橫貫六盤山自秦朝時便依靠山勢在這裡修建了一座堅固的關隘叫做瓦亭關。北面一點就是木峽關,出了關外便是高平縣城,這裡也是羌胡外族人軍隊集中之地,這三座關隘便合稱為蕭關,又叫做三關口。
亭峽谷外是連綿起伏的丘陵斜坡,山勢向東逐漸高聳,在峽谷口的地勢險要處修建了堅固的長城關隘易守難攻,另外又倚山勢修築了一座軍城,軍城長兩里、寬一里、城高二丈七八尺至三丈六七尺不等,城牆厚一丈三尺,底部則厚兩丈六尺,上豎敵樓,雉堞密集,墩台大小八座,水槽七道,屹立為雄鎮,這便是著名的瓦亭城。
這裡雖非絕壁,卻險峻雄奇。處在這一防禦地帶上的瓦亭,地處六盤山東麓邊緣,實質上是蕭關的重要屏障。這裡不但雄峰環拱,深谷險阻,易守難攻,有獨特的地理優勢,而且有涇水南出彈箏峽三關口,是蕭關由南向北天然形成的一個防禦體系。
相對于南面崎嶇陡峭的街亭,蕭關谷道更加平坦,蕭關道亦是絲綢之路的一部分,對於隴右人民安居樂業、發展經濟、交流文化、繁榮商貿、方便交通皆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對于商隊、騎兵等畜力軍隊行軍更加方便,因此蕭關道自古便成為與隴關道齊名的兩條出關中要道。
白馬之盟
白馬之盟是漢太祖劉邦在位時與劉氏諸王以殺白馬方式定立的盟約,此為古代盟誓的方式之一,要殺牲取血,並用手指蘸血來塗在嘴上,以示恪守盟約,而此盟約的內容為確保只有劉姓者可為王,即「非劉氏而王,天下共擊之」
楚漢相爭時,漢王劉邦爲了打敗項羽,採取拉攏其他諸侯王的外交策略,從而打敗項羽取得天下,在戰後不得不與這些與他結盟諸侯王分享果實。而且在戰爭中,漢王劉邦迫於形勢又把手下一些戰功卓著的將領封為諸侯王。這些諸侯王主要有:淮南王英布、燕王臧荼、長沙王吳芮、趙王張驁、韓王韓信(即韓王信)、楚王韓信、梁王彭越。楚漢戰爭時,漢王劉邦僅是他們的盟主,並非嚴格意義上的君臣關係。戰後,劉邦成為各諸侯王實力最強者,因此其他諸侯王尊其為皇帝。
漢初異姓諸侯王,國土幅員遼闊,而且又高度自治,而且這些異姓王國連成一片。中央的政令往往無法到達他們的領地,這點早在楚漢戰爭末期就已經出現端倪。實際上這些異姓諸侯王多對中央也是三心二意。因此劉邦稱帝後但對異姓諸侯王心存疑慮,害怕其謀反,危及自己的江山,於是著手剪除異姓諸侯王和功臣勢力。先是燕王臧荼造反,接著又有人舉報楚王韓信謀反,劉邦採納陳平之計將韓信擄至長安,降為淮陰侯,最後藉呂后之手斬殺韓信。
其後彭越、英布、韓王信、臧荼、盧綰等王皆一一被其削除。其將異姓諸王清滅後,漢太祖劉邦吸取秦亡的教訓,又封自己人子侄為王,實行郡國制,以保劉氏江山穩固。然而,隨著呂后勢力日大,劉邦擔憂漢室江山被呂氏奪去,因此在其晚年與劉氏諸王殺白馬為盟,以策萬全。
※ ※ ※ ※ ※ ※ ※ ※ ※ ※ ※
見呂鴻成開口詢問,徐庶便說道:「將軍此時仍該戒急用忍不可逞一時之快意,但將軍也該是整兵經武起兵討伐叛逆的時刻了!」
向來反對出兵的徐庶此時開口準備起兵討逆,但卻又要呂鴻成再忍耐一段時日,如此的言論卻教呂鴻成好生疑惑的說道:「監軍既要本侯再忍下去另一方面卻要本侯準備兵事?這矛盾的話真是教本侯糊塗了。」
「將軍莫忘,河西自當年羌人之亂後朝廷可說是喪失了地方的實際控制權,三十年來地方上可說是由豪強士族把持,如今朝廷又將派遣太守前來赴任,只怕地方將再起叛亂!」
聽著徐庶所說,呂鴻成亦憶起當年他自朔方前來赴任時也是引起地方上相當程度的騷動,當年若非韋端、吳盛、李宏等人的協助下他才能順利帶領眾人見到雍州刺史邯鄲商,也才有了日後順利前往張掖居延屬國上任的後續,這次伊奉的到來必定會與他當年相同引起地方人士的反彈與猜忌甚至趁機生事造反,只是不同的是當年的邯鄲商是放下身段與各方溝通協調以文談令各方退兵,而今日的的河西主事是他呂鴻成,他不是當年的邯鄲商,豪強們也已不是當年的豪強,昔日邯邯鄲商主持的刺史部衙門實力不足只能靠文談與釋出利益與各方協調,但今日的安戎將軍府卻絕對有實力可以擊敗這些鬧事的異議份子!
「本侯知道監軍所指為何,這些人早想生事只是一直苦無機會,人本侯稍待便修書一封送往邊關,護送伊奉之事就由錦華全權處理,我河西也可以此機會拉攏伊奉,到時就算伊奉不為所動但在我方的禮遇與錦華的大力護航下,想來伊奉上任後也只能照實回報朝廷,而我等也可藉機再挫挫黃華與張進等人的氣燄。」
呂鴻成話才剛說完,楊武卻突然開口說道:「君侯,護送伊奉一事下官相信錦華會處理得宜,只要伊奉這邊穩住了朝廷也無藉口針對河西,但現今還有一事也是急需處理。」
「何事?」
「君侯~下官請櫻出使西川!」楊武簡單一句話,卻是令在場眾人皆感震驚。
見楊武出使西川之意甚堅,徐庶便說道:「楊大人何以突然自請出使西川呢?此時東西兩川之地方經戰火,雙方應是各自封閉邊境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有可能再起戰火,而且此時入西川還需通過魏公領地,此行若有閃失只怕不止楊大人身陷險境更有可能將河西也捲入戰火,一但局勢導向河西孤軍抗曹那決非上策~此時行動實在太過冒險。」
見徐庶力勸,楊武便續說道:「正是因曹劉兩方三巴之戰方歇我軍才更該有所行動,此時朝廷將派員前來任職河西依然奉詔而行,或許無法令曹賊有藉口攻打河西但也坐實君侯奉曹賊為宗主的事實,此時若不能趁曹劉爭戰方歇的情況下爭取劉備一方的合作他日君侯真要起兵反曹只怕劉備一方人馬不會信任我方甚至與我方結盟,而且孫劉連盟為荊州之事早已翻臉此時若君侯主動連繫輸誠予劉備,在這條件下劉備應會仔細思考與君侯聯手抗曹一事,因此下官認為這時機點正是出使西川的最好時機再兇險也必需作!」
說著,楊武看了徐庶一眼後又再續說道:「君侯,我河西非是如遼東般無從選擇,若非得在曹、劉間做出選擇,那這一年來曹賊對我軍的猜忌已足以令河西做出決定!而且此事的促成若有監軍之助更是事半功倍,監軍昔日乃是劉備舊部又與劉備旗下軍師諸葛亮是同窗學友,此行若能得監軍的背書必是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君侯~自河西奉詔的這一年來朝廷要河西支援勦宋建我軍也出兵了,派員入京述職接受朝廷監督河西事務君侯也接受了,對朝廷貢奉君侯也作了,光磊出兵解閻行之危後君侯還將金城郡交給蘇則更擔起西平守衛邊關之責,但這一年來曹賊是如何對待河西的相信眾人都是隱忍多時!因此君侯若想在這亂世中繼續存活下去唯有攏絡劉備加入孫劉連盟反制曹賊才是上策。」
見楊武入西川之意甚堅,呂鴻成本欲開口答話但在一旁學習議事的呂廣興卻在此時開口說道:「父侯~監軍一再的想方設法欲促成父侯與劉備結盟抗曹,此事對父侯雖是利大於弊但若徐元直此人仍是心向劉備我等有怎知他會否背著我們對故主洩露河西內部情報,會否到最後劉呂兩家聯手變呂家遭劉氏併吞?」
聽聞呂廣興所言徐庶便說道:「二公子所言可是代表雷家之立場?」
「廣興~此處豈容的你在此胡說八道~即刻退下!」見次子呂廣興出言不遜,呂鴻成立刻斥喝了聲並要他退下。
見呂廣興遭斥責,雷銘立時開口護航說道:「君侯莫怒~二公子言行雖有爭議但究其本心仍是為雷氏河西基業擔憂,二公子年紀尚輕看待事務便已如此瞻前顧後,這一點就連大公子也遠遠不及,君侯該感到欣慰後繼有人才是啊!」
蘇平川聽聞雷銘之言有些不悅的說道:「雷大人此言是在暗示君侯廢長立幼嗎?雷大人莫忘自大公子成年以來便已開始追隨諸位大人學習政務,當年河西大亂亦有立下軍功今年又出使京城面見天子得天子密詔,這些又豈是無尺吋之功的二公子可比?大人如此言論又將置現在邊關隨鴻晏、張恭學習政軍事務的大公子於何地?」
「夠了~本侯還穩穩的坐在這位子上~要立誰本侯自有安排,莫忘本侯也是為人父者,不會因為外在的因素便有差別待遇而不有所栽培,興漢如此、廣興亦然,靖晟成年後也是相同!」
見呂鴻成發怒,徐庶便說道:「將軍,此時非是發怒的時刻,現在將軍有更重要的事須處理,徐某亦是認為楊大人所言有理,若楊大人此行能成那對未來河西奉詔討賊將是極大的關鍵。」
「請君侯成全!」楊武見徐庶表態讚成,便再開口請呂鴻成下令。
看著楊武如此堅定的態勢,呂鴻成亦有感而發的說道:「楊叔......本侯有許多年沒這麼叫您了......自當年本侯接下岳父大人基業後您便與銘叔、蘇叔二人一直輔佐本侯,論輩份更堪稱是本侯的長輩,本侯的確有在思考入川人選,但這西川之行可說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無法回到河西,若非是遇事危機處理經驗老到之人實不適合......楊叔您的確是適合的人選~但......楊叔啊~這麼多年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您都一直為本侯籌劃著因應之法,本侯希望未來的日子身旁還能有您的輔佐扶持,您的兒孫必也希望您能平安歸來,本侯在此請您不論如何一定要回來~不論如何楊叔請您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呂鴻成話說著,突然起身走至楊武身旁對他下跪行禮。
見呂鴻成口出真言,楊武亦有些哽咽的說道:「君侯快快請起~自老主公辭世至今已二十多年,君侯始終不負老主公遺言恪遵漢臣本份,君猴對待我等則從未以主公自居而是將我等視為同儕般對待,對我等從未有任何的猜忌可說是完全的信任,今日河西已將重蹈昔日朔方老路在即,下官為報君侯多年來的知遇之恩定會不辱使命平安歸來!」說著,他亦將呂鴻成扶起。
見已有結論,徐庶便說道:「既然楊大人西川之行已有定論,那徐某這就回府修書寫信派人送往西川務必將書信交到孔明手上,而楊大人出使西川的時間就訂在迎接依奉之後吧~以免節外生枝徒生麻煩。」
「那就有勞監軍安排了。」
會後,徐庶便回轉監軍府寫信並派人喬裝成流民南下西平郡進入隴西,設法進入西川劉備領地,但......此次會議也讓河西內部的派系之爭漸漸浮上抬面......
另一方面呂鴻成亦寫信予屯兵於敦煌郡的呂鴻晏與張恭等人通知朝廷將派伊奉為太守,不久後就會自隴西抵達河西。
而伊奉將至敦煌上任的消息也很快的就傳遍整個河西,而此舉也如徐庶所料一般地方人士不服朝廷派員赴任而開始蘊釀......
十日後
伊奉順利來到姑藏城接受呂鴻成的招待,在呂鴻成的禮遇下一連開了十多天的宴席,有感於呂鴻成的禮遇伊奉送回長安的第一封公文內容除照實回報抵達姑藏時的情況外亦將呂鴻成的禮遇詳加描述,甚至更在呂鴻成的安排下由蘇平川之子蘇清河親子率領一支百人部隊護送西行。
伊奉到來的消息傳出後,酒泉豪強黃華與張掖豪強張進便計劃脅持張恭派去迎接伊奉的人馬準備阻礙伊奉上任!
在送走伊奉後的三日後,楊武便開始準備喬裝成流民百姓與數名隨從南下進入隴西地界。
敦煌郡 護狄校尉府
這一日,郡功曹張恭親自來至護狄校衛府一會呂鴻晏,只見張恭一進入書房見到呂鴻晏便開門見山說道:「呂大人,他們有動作了!」
聽著張恭所言呂鴻晏放下手中公文開口說道:「有多少人馬?」
在張恭要開口之時後方突然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高聲的說道:「黃華與張進的人馬不足一千~叔父,就讓姪兒去吧!」
聽聞門外有人喊話,兩人回頭一看來人竟是呂鴻成長子呂興漢!
見呂興漢自告奮勇欲領兵勦賊,呂鴻晏卻是說道:「孩子~戰場刀槍無眼,你忘了今年秋天政邦才剛生了場病嗎?你與政邦若有個萬一叫叔父如何與你父侯與雲真交代?政邦身子才復原不過幾個月難道你就捨得離開孩子去冒險嗎?還是另派他人吧~」
「叔父~」
見呂興漢有意再行爭取,呂鴻晏便再續說道:「孩子~叔父知道你想建立功勳,你今年二十有三過完年就二十四了吧,你可知道當年叔父和你父侯還在你這年紀時只是個隸屬於盧植老師手下默默無聞的小軍官,可還沒有像你這般帶兵勦賊還隨平川進京面見天子,你已經為河西立下不少軍功了,現在你該做的是好好的隨張大人學習,你父侯也已五十多歲了他的位置早晚得交給你,你必須明白你父侯培訓你的用意是什麼,你是長子也是你娘唯一的血脈所以你父侯才會讓你遠離前線到這後方來,你該學的不是行軍打仗而是治國之道明白嗎?」
見呂鴻晏不願讓呂興漢帶兵勦賊,張恭已猜到幾分便說道:「呂大人莫非是打算要......」
「張大人應該猜到本尉的用意,這次就由你我二人親自出馬如何?」說著,呂鴻晏與張恭對視一眼後便同時大笑了聲!
五日後黃華與張進的人馬便攔截張恭派去迎接伊奉的人馬並封所道路阻礙依奉上任,此時得知道路遭封所的伊奉在蘇清河的護送之下退入西郡地界暫避鋒芒,而蘇清河則自信的對依奉說道:
「大人請放心~這些反賊很快就會被擊敗,護狄校尉府定會有所動作的!」
而情勢的發展也如蘇清河所料一般,護狄校尉府與敦煌郡府各提一千兵分別由呂鴻晏、陳儀、張恭、張華四人共率領兩千人兵分四路討伐黃華與張進人馬,而黃華與張進見呂鴻晏動員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出乎他的意料,便不多加頑抗,官軍一至便立即投降!
而伊奉見呂鴻晏竟與張恭親自出馬勦賊並一路護送他至敦煌太守府交接後才率兵離去,伊奉此時只深深覺得河西呂鴻成乃是真心奉詔回歸朝廷管轄投靠曹公,於是在上任的隔日便立即寫信並派人立即送至長安交給張既。
另一方面曹操在回程其間把原來韓遂、馬超等人的軍隊約五千餘人讓平難將軍殷署等人督領,同時任命扶風太守趙儼為關中護軍。
之後曹操又派趙儼率兵一千二百人馬説明漢中目前的防禦部屬,全程由殷署督送。
之後由趙儼護送殷署至斜谷口後軍隊便準備返回關中,但軍隊未到營地便傳出地方有農民軍軍叛亂!此時消息傳到跟隨趙儼的部隊中他旗下的步、騎兵大約有一百五十人左右,聽聞叛軍中的叛黨都是他們的親戚啊!聽到這消息的兵士們各個感到驚慌紛紛身披鎧甲、手持兵器,他們覺的部隊裡再也不安全,他們隨時可能遭到拖累。
趙儼德知這情況後便對惶恐的兵士們曉以成敗,安慰激勵懇切,兵士們都深受感動並慷慨地說道:「我們會跟隨護軍,絕不敢有貳心! 」
之後趙儼親自到各營,分別挑選將領準備對付那些結黨叛亂的叛軍大約有八百多人,分散在田野之間。 趙儼見狀便下令只取其謀劃叛亂的首領,對餘其他的追隨者則一點也不追究詢問,並在郡縣收送發放消息,農民們得知就於是就相繼告知並陸續歸來投降。
叛亂平定後趙儼秘密送書信向曹操報告說道:「應該派將領到大營,請重兵鎮守關中。魏公曹操應派將軍劉柱帶領二千人前往鎮守關中,而且必須一到許都就派。 不久後事情意外洩露,各營都大吃一驚。
事情洩露後趙儼便宣佈說道:「要留下新兵性情溫厚的約千人,鎮守關中,其餘全部派往他處。說完,就見趙儼主持內各營的士兵名冊,立時有所調動。被留下的各個意志堅定,與趙儼完全同心,而他調走的人其他軍營也不敢擅動排斥。於是趙儼在一天之內全部將多餘的兵員全部外派上路,通過篩選所留下的一千人則分佈的有如羅網一般無破綻可言。不久東方的軍隊就到達,於是又威脅告訴其他心志不堅之人不得擅離職守!如此又在穩住約千人部隊與他一同等待東方的軍隊到達。待軍隊抵達後三輔一帶的駐軍已達到二萬多人。
轉眼~冬天已來至盡頭~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 春 魏公國
這一年的二月,曹操率軍回到了河北的鄴城此時朝野群臣正在議論著一件事,那便是請天子為進爵曹操為王!
與數年前封曹操為國公之時相同的是曹操可以一再的推辭表示謙遜,但漢帝卻不能就此同意而不再提封王之事,於是又再一次的上演著曹操一再的對外宣示自己無才無德不配登上魏王之位而一再的推辭,而漢帝卻只能在群臣的壓力下一再的下詔封曹操為魏王,最後一直拖到建安廿一年四月甲午日(216年5月29日)的時候曹操再勉為其難的登上魏王的寶座並自加九錫!
在曹操登上魏王之位時有個叫楊訓的人在曹操稱王時發表文章稱頌曹操功德。眾人得知後嘲笑楊訓阿諛世俗浮華虛偽,究竟是誰舉薦這種人的?
而楊訓此人便是崔琰所舉薦的。 崔琰得知此事後便拿取他的文章看過後,就寫信給楊訓說道:「省表,事佳耳。 時乎、時乎! 會當有便時。」(文我已看過,你寫得不錯,隨著時間變化這件事會漸漸淡化的!)崔琰本意是諷刺評論者的苛求甚至可說是不通情理的,但此舉卻引來與崔琰不和的人士告發崔琰說道:「傲世怨恨誹謗,意思是指不客氣」
曹操得知後大怒,便派人將崔琰逮捕入獄。此時先前告發崔琰的人又對曹操說道:「他為人高傲,回答賓客問題都撚著鬍鬚直視,如果有什麼憤怒也無耐他何。」於是便下令將崔琰處死。
當時尚書僕射毛玠任為崔琰無辜,心裡不高興。此人又告發毛玠怨恨誹謗,曹操便把毛玠逮捕入獄,此事鬧的侍中桓階、和洽都為他陳述理由想為他開脫,但曹操就是不聽。桓階辦案素來求案事實。魏王曹操便說道:「話事的白,毛玠不但誹謗於我,先前又為崔琰抱怨不滿。這是拋棄君臣的恩義,妄為死友怒歎,是不可容忍的行為! 」
和洽聽聞後便說道:「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話,那毛玠罪過深重,這不是天地所不容。 我不敢曲理毛玠用枉大倫啊,因為毛歷年蒙寵,剛直忠公,為人所敬畏,不應該有這等行為。 然而人情難保,重要的是辦案應當通過毛玠驗證事實。現在陛下不忍心將他在關押下去,如此將更使的是非曲直的界限不明確。」
於是曹操說道:「我不想考究事實如何,你不過是想要兩全其美毛玠和論事的人罷了。」
和洽便回答說道:「我相信毛玠若有誹謗君主的話,該死的死;如果我沒有這樣說,那議事的人誣陷大臣,混淆視聽,不加審查便處以死罪,如此行是令我感到不安。」
於是曹操便表示不再追究,毛玠雖逃離一死但仍被罷免,最終在家終老。
至此曹操封王引起的風波才暫告平息~
而曹操自封魏王,自加九錫,已違反漢太祖所劉邦訂非劉氏而王,天下共擊之的白馬之盟,此舉使的已無實權的漢室更加的徒具形式!
也在五月天有異像在初一這一日,天上出現日食。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4-20 08:12 PM
第四十九章
江油關(江油戍)
江油關控扼由中原入蜀的陰平小道和松潘藏區出入四川內地的松龍大道中部,是古道上最重要的軍事要塞。
江油關四面環山,地勢險要。西北有鳳翅山和鷹嘴岩對峙,涪江從中流過。入關處山高水急,被人稱為明月關,也叫明月渡。關東南有夫子岩和箭杆嶺並立,峭崖巍巍,高不可攀。關隘處在四山環抱中,是隴西通往川蜀的咽喉地,歷來就是兵家必爭的重鎮;關口是在劉備入川後為防備曹操勢力越摩天嶺南下,於東漢獻帝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建立的軍事要塞。
※ ※ ※ ※ ※ ※ ※ ※ ※ ※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 春
關城追擊戰
張郃雖於三巴之戰中失敗了,但是卻給了配合出兵的杜濩等人爭取到撤退的時間。張郃在徹退途中與杜濩,樸胡,袁約等人會合的同時,由米倉道回到了漢中。
張飛在擊敗張郃後便與黃權會合一起對巴西一帶進行掃蕩推進,劉備亦派遣吳壹、霍峻等人率兵北上佔領了関城與臨近各關卡驛站。関城的佔領對劉備軍未來的漢中攻略戰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步。
三巴之戰後劉、曹、孫三方暫時停止了劍拔弩張的大規模交烽,自三巴之戰張飛擊敗張郃後三方的疆界基本已經劃清,至此從漢中至樊襄再到合淝,沿著長江流域曹操、劉備、孫權三方之間形成了一道綿延數千里的停火線。
但三方雖暫時沒有大規模的戰火可彼此的後方卻有著相同的隱憂,少數民族的威脅始終威脅著各自的後方!
但與孫、劉不同的是南方的蠻族與山越等各部落間的戰力尚遠不如北方長期與漢人周旋的匈奴烏桓等遊牧民族,這時位處代郡的烏桓三大人皆自稱單于,仗恃著自己的勢力漸強而驕恣跋扈不服從太守的治理,代郡太守見外族勢力漸強不能管治便回報中央請朝廷介入處理。魏王曹操接獲回報後以丞相身份下令倉曹屬裴潛為新任代郡太守,並授以精兵北上處理烏桓問題。
但斐潛卻不讚同的說道:「代郡本地兵馬常備軍約一萬左右,而這幾名自稱單于的酋長自知放橫日久必不為朝廷所容,見朝廷將介入內心必定不安,若下官現今多帶強將雄兵前往代郡,他們必定因恐懼而在境內集結抗拒,如果下官只帶少數兵將前往則他們並不見得會感到忌憚,所以應該要以計謀來讓他們順服才是上策。」
而曹操同意了這意見,斐潛遂只乘一輛單車便前往代郡上任,對於斐潛隻身上任的膽識與舉動三位單于都感到非常驚訝。而斐潛上任後便對烏桓各部撫以恩威並施的手段,沒多久三名單于便都全部順服紛紛派自己的兒子前去鄴城。
而北方除了烏桓外,南匈奴各部亦在單于呼廚泉的治理下勢力日漸強盛,又在漢朝勢力退出河套四郡後率人接管四郡領土,如今的南匈奴已在昔日前任夫羅單于慘敗曹操之手的創傷中逐漸的回復國力,但也因此而讓漢廷感受到威脅而下詔召呼廚泉進京面見天子。
在益州的南部,即今雲南、貴州和四川的南部,當時稱為「南中」,散居著許多少數民族,總稱為「西南夷」。他們大部分處於奴隸社會階段,與漢族雜居的已進入封建制,有些偏遠地區的還停留在原始部落制階段。日後諸葛亮談及劉備要北伐中原前,認為劉備須先安定後方,所以早在「隆中對」中他就提出了「南撫夷越」的方針。
劉備入蜀後,便設官控制南中,啟用南中地區的夷漢豪強為地方官,並在南中諸郡設庲降都督,以安遠將軍、南郡人鄧方為朱提郡太守、庲降都督。
山越是中國漢代對以浙江紹興為中心,在今天江蘇南部、安徽南部及浙江、江西、福建一帶山區生活的百越族人的稱呼。山越屬於古百越四個分支,即東甌、山越、南粵和閩越中的一支,他們民風彪悍,不服朝廷的統治。
漢末時東吳大將周瑜、黃蓋等曾數次對山越征剿。
建安八年(203年),陸遜當時年僅21歲,當時便投入孫權旗下,歷任東西曹令史,後在海昌擔任屯田都尉,行縣長之職務。當時縣裡連年旱災,陸遜便開倉分穀於貧民,並監督縣裡的農業發展,深深得到當地百姓的信賴。
當時吳郡、會稽郡、丹陽郡多有山越盜賊潛匿,陸遜上疏陳述平定山越的利益,請求由他去征討。這其中尤其是會稽山賊大帥潘臨,危禍當地多年。陸遜率軍平亂,所到之處皆順服之,此時其部曲已有二千餘人。
日後孫權將孫策之女許配予陸遜,並多次拜訪陸家談論天下時勢。陸遜便建議孫權說道:「現今群雄如弈棋,貪殘之人窺望伺探,欲戰勝敵人,平定禍亂(指孫權領地內的山越),大家得要同舟共濟。當今山越賊寇仍然在地方作亂,我們若要拓展更多的領地必進處處受阻、困難重重。如無法安定內部問題,對外開拓難有所作為。吾建議應擴大兵源,並從中取其精銳。」孫權納其良策,拜陸遜為其帳下之右部督,統領宿衛兵,又授給陸遜棨戟,讓他都督會稽、鄱陽、丹陽三郡。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鄱陽賊帥尤突作亂,陸遜同賀齊多次率兵討伐,後孫權拜為定威校尉,軍屯於利浦。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 春 河西
此時的河西也與劉曹孫三家一樣致力於撫平內部胡漢二族間的矛盾,尤以直接居住於河西走廊一帶的居民,被稱為盧水胡的小月氏諸部與漢人間的接觸最深,另外居住在張掖郡境內的小部落,人稱義從胡的小月氏支部也不時與漢人發生衝突!呂鴻晏更是為此疲於奔命......此外,湟水流域中也有一支小月氏部落,人稱湟中月氏胡,此部與漢人間的衝突也是令雷駱傷透腦筋......
如今位於河西南境的羌人滋擾邊境居民不斷,北境的匈奴人支部中過去呂鴻成於朔方任職之時便有所過節,北境雖有長城為屏障但匈奴人仍是挑釁動作不斷!
南境的祁連山脈上分佈大小不一的西羌諸部亦是不時與漢人有所衝突,位於湟水流域的羌人與漢人間的糾紛也是從未間斷過。
而水源地的爭奪與資源分配上的競爭都不斷的加深漢人與外族各部間的仇怨,河西境內漢人與少數民族間的矛盾已經是必須儘快處理的問題了。
此時得呂鴻成明白漢胡間的衝突早已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也有不少漢人私下排擠胡人強奪牧場或是掠奪偷取牲畜與霸佔水源地引發胡漢衝突,若是官府方面不分是非曲直一昧的偏坦漢人那衝突只會越加的嚴重,但部份胡人刻意滋擾生事亦是令漢人積怨已久,雙方的仇恨情緒不斷累積下,到時引發的衝突便不是小規模的地方械鬥而已......為此呂鴻成作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委任吳盛之子吳清揚代表安戎將軍府與各郡督郵連繫嚴格監督各地官府對於胡漢衝突的處理都須匯報予吳清揚,同時要求各地縣級官員執法需依法行政不得有所偏私,鄉級三老與亭長則需盡力排除爭議以求和平化解紛爭,否則將軍府必將有所作為!
自入春以來吳清揚巡視河西各處調閱各處縣衙過去處理胡漢衝突結案的卷宗後發現一件令他極憂心的事,於是他便立時修書一封派人立即送回姑藏城。
姑藏城 安戎將軍府
自收到吳清揚的匯整的回報後,呂鴻成便立刻招集眾人針對胡漢衝突一事展開研商。
拿著吳清揚的回報,呂鴻成語重心長的說道:「各位,這是清揚這幾個月來巡視各處翻閱卷宗後匯整回來的公文,諸位可有看出有何端倪?」
看完公文後,吳盛便說道:「君侯~若扣除過去漢官執法不公與對外族人士殘暴以待的部份,諸位長期在官場打滾可能看不出來,但在吳某與李大人眼裡看來這在商場上可說是官商勾結以黑吃黑的手段吞了外族人的牲畜或是長期放牧的牧場莫名其妙便成為豪強手中的田產~而官府的執法不公與包蔽漢人卻是層出不窮,難怪胡漢矛盾始終難解!」
見吳盛已點出問題點所在,李宏便在進一步說道:「吳大人所說甚是~商務買賣本就是講求公平交易與你情我願,這些外族人平日居住在深山中放牧,牲畜就是他們最重要的財產,而他們為了與漢人交換物資而下山與漢人進行買賣卻遭到不公平的對待憤而報官結果討不到公道還吃了大悶虧,一季甚至一整年的心血全被奸商豪強給吞了,官府卻還放縱如此行為,胡人自然會對漢人感到不滿甚至仇視,這幾年若非君侯執掌河西後強調依法行政致力於穩定河西民生經濟、抑制物價上漲維持地方商務秩序,否則問題將更加嚴重!」
「兩位大人都是商場出身,可有解決之法?」呂鴻成問著。
李宏與吳盛互看一眼後便開口說道:「君侯派清揚巡視河西各處嚴格監督官府行事乃是第一步,再來便是清查各處市場是否有暗地裡的黑市交易並明文規定地方商販只能在官府規定的地方進行商務交易,先將黑市杜絕才能將檯面下的衝突搬到檯面上處理,然後每個市場在由將軍府指派督官監督每日市場商務往來情況以杜絕哄抬物價與坐地起價的行為,之後將軍府在依目前的物價水準明令農畜商品每日物價波動多寡才能從根本處處理胡漢衝突。」
李宏說完後吳盛亦接著說道:「君侯~在商務上的問題處理後再來的關鍵便是執法的問題,由清揚的公文看來胡漢皆有受害者而真正得利者乃是背後的豪強、士族、奸商,因此君侯若想緩和胡漢衝突便必須為舊案翻案~令受害者得到真正的撫恤與公道但此舉必會遭到極大的反彈!君侯若真要做便得下定決心進行改革,而對於刻意滋生事端之人則不論漢人胡人都應依法裁罰不該有所偏坦。」
見李宏與吳盛說的頗有見的,蘇平川亦說道:「君侯~兩位大人已明白點出長期以來胡漢衝突在民生上的根本原因,但在政治上西羌各部長期來本就有意染指河西之地再加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觀念早是根深柢固,別說胡人就連漢人也是如此!當年馬騰會在羌人中頗受歡迎便是因他身負有羌人血統因此得到羌人的支持,但君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漢人因此君侯若想如過去馬騰一般得到羌人各部的支持難度會高上許多,只要君侯一開始處理胡漢衝突便勢必得與西羌各部間的主事者接觸,這些羌人必定猜忌君侯.......但君侯也非是完全沒機會與羌人接觸,君侯旗下的北宮成一門上下便是羌人,當年招安三危山上下七百口時君侯並未虧待過北宮成的部屬,因此只要有他在君侯未來便有與西羌各部協商的空間。」
「胡人與漢人間的矛盾早已不是一兩日的事了,想要短時間內解決這長久以來的糾紛本就不可能,但本侯既已執掌河西,若連依法行政與公平交易都辦不到那還談什麼遠大志向?蘇大人~請您立即替本侯擬定公文並發函羌人各部主事者,胡漢衝突就交由吳大人與李大人全權處理了,該怎麼做便怎麼做!」聽著蘇平川的分析呂鴻成已有決定。
不久~河西各處至湟水一帶便張貼了呂鴻成所下的新政令~此舉一舉觸發了這三十年來地方漢人平民與外族百姓間的衝突原因甚至更發現這數十年來不論是漢人或胡人無辜冤死或莫名失蹤者有諸多案件都是草率結案造成諸多冤獄~這三十年來不論是漢人或是胡人都是受害者眾多,日積月累下終是爆發了昔日的羌人之亂,呂鴻成如今的翻案之舉雖是引起平民百姓極大的共鳴但卻也在暗地裡士族豪強卻不斷的累積反彈的力道~而查緝黑市管理監督市場與明令市場行情的政令雖是百姓叫好,但......暗中串連欲一舉推翻呂家政權之人亦在逐漸串連,呂氏政權的隱憂亦在逐漸成型。
酒泉郡 護狄校尉府
這一日,敦煌太守伊奉來至位處昔日涼州刺史部酒泉西部都尉府改制而成護狄校尉府一見呂鴻晏。
見伊奉親自拜訪呂鴻晏便親自至大門迎接並熱情招待,甚至更開口請伊奉留下過夜!
宴會間,呂鴻晏開口說道:「伊府君平日公務繁忙引會突然前來拜訪本尉呢?」
見呂鴻晏提問,伊奉亦不疑有他的說道:「本府到任已有數月,如今依律是該回轉許都面見天子述職的時候了。」
聽著伊奉的說詞,呂鴻晏雖是心中雖是半信半疑,但仍是客氣的說道:「伊大人遠從中原而來,這一路上路途遙遠,大人務必保重,敦煌百姓還需要您呢~」
「呂大人太客氣了,就算本府不在也還有張恭在啊,本府這趟回京面見天子可是打算大大的表揚張恭,這幾個月來本府才得知敦煌過去二十多年來沒有太守的日子幸有張恭打理上下政務,又幸有呂大人一門挺身而出擊敗令狐家方才使的敦煌之地能夠回歸大漢管轄,大人一門的功績實是不可埋沒啊!如此人才豈能埋沒而不為朝廷所用呢?」伊奉話說著,但言詞中卻盡是暗示。
「伊大人過譽了~呂某不過是為所當為,再說當年平定河西全賴眾人齊心協力與兄長領導有方否則無法如此順利,此事之成絕非呂某一人之功!而呂某的官職爵位皆為朝廷所封,呂某此時不也正為朝廷效力嗎?」聽聞伊奉所言,呂鴻晏連忙說明志向婉轉的拒絕伊奉的邀請。
「但以大人之才能與軍功朝廷只以實為虛銜的名號侯做為犒賞難道大人真願屈就嗎?」伊奉仍不死心的說著。
聽著伊奉所言,呂鴻晏沉默了會兒後說道:「身為大漢子民,保家衛國何需理由又何需在意功名利祿,呂某只求有生之年待天下平定後能偕一家大小回到故鄉隱居。」
聽著呂鴻晏的話語,伊奉便說道:「大人果然好胸襟,由此可見安戎將軍確是領導有方難怪河西上下一心,既是如此那本府也不在勉強。」
「河西這幾年在兄長的領導治理下確是從戰火的摧殘下逐漸復甦,其繁華雖比之中原仍是搖搖在後,但仍看得出戰後重建下民生已逐漸步上軌道。」呂鴻晏說著。
見呂鴻晏言談中仍是推崇其兄的施政,伊奉已看出呂鴻晏只會為呂鴻成效力不會轉投效曹操,便不再多加試探,當晚伊奉便依呂鴻晏之邀於府上過夜。
隔日要送走伊奉後將軍府突然派人前來行文告知講調呂興漢至武威郡武威縣擔任縣長一職,呂鴻晏長子呂破虜則偕同前往擔任縣尉一職!呂鴻晏見公文後明白呂鴻成有意培訓年輕子弟便令人通知兩人收拾行李後即刻上路前去將軍府見呂鴻成。
益州 陰平古道 江油戍
在各方皆為自己勢力後方的少數民族而忙碌時,此時有一組人馬經歷了諸多困難又橫越了綿延七百里艱辛難行長達數百里荒無人煙,其地貌原始而險峻,山野樵夫也聞之色變的陰平古道後,楊武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劉備所管轄的江油戍前!
楊武一行人為避免捲入不必要的麻煩自出西平郡進入曹操管轄的地界後便決定不走漢中改走隴西郡狄道南下過烏鼠山走孔函谷道進入陰平領地後再南下走景谷道至陰平橋頭再沿白水南下進入陰平縣休息一段時日後,再南下走鴣衣壩,沿途經陰平橋,翻越摩天嶺進入青川縣境內,經唐家河、落衣溝、陰平山、馬轉關、靖軍山、清道口等各處關卡繹站,一路翻山越領數月後終於來至江油,楊武看著眼前眼江油就不禁想起當日他們翻越陰平道最險惡的摩天嶺時差點連命都丟了!摩天嶺其嶺北坡較緩,南面則峭壁懸崖,無路可尋,翻越這段路真是非常堅辛......這趟路真可說是九死一生......
「楊大人~我們終於進入益州了!」見江油已在眼前,何然亦興奮的說著!
「何然、趙信、陳儀、王剛、張猛~這一路上若無你們只怕老夫到不了這裡~」看著一路上協助自己渡過諸多難關的同儕,楊武亦是難掩感謝的說道。
「楊大人別這麼說,能與您一同走這段路是我們的光榮啊。」張猛見楊武對眾人行禮,張猛便立將楊武扶起並接著說道:「大人今天天色漸晚,我們不如到附近的鄰近的村落借宿休息一晚梳洗一番後明日一早再入城求見當地駐守官員。」
「好~就依你所說的辦。」
隔日楊武便帶著張猛等人至江油戍外對守城人員表明身份並求見守將!
而江油戍守將聽聞楊武等人乃是河西人士在看過呂鴻成的親筆信與徐庶的推薦信後後才想起一個多月前也有名自稱來自河西呂鴻成麾下身負軍師學友徐庶信件的人要求入境,當時他曾派人帶著信件快馬回成都向軍師回報此事之後軍師便派人通知將此人帶至成都並交代若有河西人士要求入境皆需以禮相待不可殆慢,有鑑於此守將不敢殆慢除禮遇楊武一行人外更派人立即回轉成都回報諸葛亮有河西人士要求入境!
而楊武等人也因此得到江油守將的禮遇,並約十數日有一支隊伍到來,領隊之人自稱乃是奉劉備之命前來迎接楊武一行人。
「晚輩馬謖奉主公之命前來迎接楊大人~」
得知來人乃是諸葛亮親信馬謖,楊武便不疑有他便帶領眾人隨馬謖前往成都會見劉備。
蜀郡 成都 左將軍府
十數日後馬謖的車隊終於來至距成都約十里的原野上,此時已有一隊人馬已在此等候多時。
見車隊已至,領隊之人開口便說道:「在下蜀郡太守法正,奉主公之命在此恭迎楊大人。」
「法大人太客氣了,楊某實是擔當不起。」楊武亦客氣的說著。
「楊大人過謙了~走吧~主公與軍師已等候多時了!」
語畢,法正便帶領楊武等人進入成都一見劉備,而為招待楊武等人劉備亦開宴席以示禮遇,而在宴會後雙方會談之時楊武便拿出他一直小心收藏的密詔交予劉備,劉備一到見密詔便臉色一沉隨即吩咐下屬前去拿取一物,不久劉備的下屬拿出一封信交予劉備後劉備便將兩封信拿來做比對,比對後劉備緩緩開口說道:「與當年天子所授的衣帶密詔相比信上所印真是天子印璽!楊大人,備只問你一事。」
「將軍請問,楊某一定知無不答~」
「鴻成他真是下定決心要奉詔抗曹了嗎?」
劉備簡單一句話已是直指問題核心,楊武明白他的回答將會是決定劉備對河西態度的關鍵,因此他思考了會兒後便沉穩的說道:「將軍明鑑,君侯自取得天子密詔後便下決心全力抗曹,也因君侯有此決心徐監軍對君侯的態度才會由原本的提點避禍轉為籌謀獻策,這一年多來君侯雖是表面如遼東公孫氏般奉詔接受朝廷策封並連年進貢,但實際上君侯乃是在積蓄實力等候時機,待時機一到定是揮軍南下直搗隴西諸郡!」
「所以鴻成才想與備聯手共抗曹賊是嗎?」
「正是~將軍為興漢室而力抗曹賊,君侯為勤皇而決心抗曹,我們雙方有著共同的目標與敵人若能合作定對雙方是共創雙贏的一步。」
聽著楊武的說詞劉備陳思了會兒,此時法正見劉備沉思不語便開口說道:「楊大人的分析雖是有理,但目前我主公勢力已橫跨荊益兩州,去年三巴之戰張飛將軍又擊敗張郃更一舉掃蕩當初降曹人士的殘餘勢力之後今年初還乘勝追擊北上奪取關城等各重要關隘,此時主公不論聲望勢力都絕非僅只領有河西之地的呂鴻成可比,何況呂鴻成奉了曹操的偽詔策封在先又對曹操進貢在後,我主公又怎能得知呂鴻成是真要起兵勤皇還是想詐得主公信任後聯曹滅劉?」
聽著法正的質疑楊武卻不急於反駁卻只是靜靜的從懷中拿出另一封信呈交給劉備後才說道:「在下知將軍與君侯失聯多年此時君侯突然派員前來西川一開口便是聯盟合作之事心中必定有所疑慮,此信乃是將軍舊部徐庶徐監軍親筆所寫,相信此信定能解將軍心中疑慮。」
看完徐庶的親筆信後劉備將信交給諸葛亮觀看並開口詢問說道:「孔明,你的看法如何?」
看完信件後諸葛亮便說道:「主公~若河西人士真與曹操聯手欲詐得主公信任,那楊大人與信使應是該走漢中金牛道入川而非冒生命危險走陰平小道入川,因此在下認為此事可成~」
見孔明無任何異議劉備便再說道:「孔明啊~你認為與鴻成合作對我方有益是嗎?」
「正是~與呂鴻成合作一事上元直與我看法雷同,論公若他日主公揮軍北上漢中定是與曹操決戰之處,此時若呂鴻成也配合主公出兵那等同為我軍分擔與曹軍主力一戰的壓力,論私呂鴻成與主公乃是昔日學友交情不差且元直原為主公舊部卻肯為他寫推薦信,由此可見呂鴻成反曹之心為真若與之合作對主公而言可說是利遠大於弊,因此在下才說此事可成。」諸葛亮亦說出他對合作一事的看法。
「軍師所言雖是有理,但若雙方一但結盟合作,那誰為主?誰為副?若是為避此爭議而讓河西加入孫劉連盟我方也得看孫權是否同意,若為此而損及了與江東的盟約對我西川是否真正有利?就算主公今日真因荊州的衝突而與孫權斷去了盟約但呂鴻成現今的實力遠遠不及孫權根本無法禰補這損失啊~」黃權見諸葛亮同意與河西合作便也開口說出日後可能得面對的隱憂。
「以魯肅向來注重大局的個性,必定會設法說服孫權同意鴻成加入孫劉連盟,如此一來便無劉呂兩家誰為主副的問題,備與鴻成本為舊交又有元直的推薦我想此事若成卻是於我有益無害。」幾經思考劉備終決定讓呂鴻成加入孫劉連盟。
「將軍深明大義,下官此行終是不辱使命不負君侯啊!」聽聞劉備同意與呂鴻成合作,楊武頓時激動的對劉備行禮言中盡是感謝之意。
「那今日之約便就此議定,就請楊大人暫時待在成都讓主公款待,他日我方也會派人出使河西以談雙方未來如何更進一步合作。」見劉備已同意與河西合作,諸葛亮便開口請楊武一行人暫留成都作客接受款待。
稍晚待楊武一行人在法正的帶領下前往驛站下蹋後,諸葛亮私下與劉備會談,諸葛亮語重心長的說道:「主公,河西使者的到來卻曝露出西川守備上的一大隱憂,不知主公可有發現?」
「隱憂?孔明此話何意?」
「主公~河西人士兩次前來所走道路乃是數百年來皆被視為邪徑的陰平小道,此段入川之路雖是極為難行但楊武等人仍是翻越了險峻的摩天領成功來至西川,主公試想若是翻越摩天領的人不是楊武等人而是曹操的奇兵,以目前江油戍的守備只怕很難守的住這道關隘。」
諸葛亮一語便點出此次楊武等人來至西川所帶出的隱憂,劉備聽聞後震驚的說道:「是啊~若此次來的是曹操的奇兵,那豈不打的我軍措手不及!看來我方不能只將守備注重於漢中通往西川的金牛、米倉、荔枝三道,這不起眼的陰平小道也許才是導致我軍兵敗的關鍵。」
「主公,若想防範曹操奇兵由陰平小道奇襲西川,在下建議增強江油守備並擴建江油的防備工事才能夠防範未然。」
此議後,劉備便下令修築擴建江油戎的防衛工事,幾年後江油戎便成了後世廣為人知的江油關。
不久~劉備即派親信隨楊武一同回轉河西一會呂鴻成準備會談更進一步的合作事宜,諸葛亮亦修書派人送交江東魯肅與其兄諸葛謹知會孫權欲讓呂鴻成加入孫劉聯盟一事。
但此時劉孫呂三方正為合縱連橫之事正忙錄時,中原一件消息的傳出卻令各方震驚更是憾動著彼此間的政治版圖!
建安廿一年四月甲午日(216年5月29日)曹操正式登上魏王寶座!
曹操登上魏王之位後令本已喪失實權的漢朝更加的只餘下形式,如今各地人士皆在暗中議論著曹家何時會奪取劉氏的皇帝寶座。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4-20 08:36 PM
第四十九章
江油關(江油戍)
江油關控扼由中原入蜀的陰平小道和松潘藏區出入四川內地的松龍大道中部,是古道上最重要的軍事要塞。
江油關四面環山,地勢險要。西北有鳳翅山和鷹嘴岩對峙,涪江從中流過。入關處山高水急,被人稱為明月關,也叫明月渡。關東南有夫子岩和箭杆嶺並立,峭崖巍巍,高不可攀。關隘處在四山環抱中,是隴西通往川蜀的咽喉地,歷來就是兵家必爭的重鎮;關口是在劉備入川後為防備曹操勢力越摩天嶺南下,於東漢獻帝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建立的軍事要塞。
※ ※ ※ ※ ※ ※ ※ ※ ※ ※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 春
關城追擊戰
張郃雖於三巴之戰中失敗了,但是卻給了配合出兵的杜濩等人爭取到撤退的時間。張郃在徹退途中與杜濩,樸胡,袁約等人會合的同時,由米倉道回到了漢中。
張飛在擊敗張郃後便與黃權會合一起對巴西一帶進行掃蕩推進,劉備亦派遣吳壹、霍峻等人率兵北上佔領了関城與臨近各關卡驛站。関城的佔領對劉備軍未來的漢中攻略戰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步。
三巴之戰後劉、曹、孫三方暫時停止了劍拔弩張的大規模交烽,自三巴之戰張飛擊敗張郃後三方的疆界基本已經劃清,至此從漢中至樊襄再到合淝,沿著長江流域曹操、劉備、孫權三方之間形成了一道綿延數千里的停火線。
但三方雖暫時沒有大規模的戰火可彼此的後方卻有著相同的隱憂,少數民族的威脅始終威脅著各自的後方!
但與孫、劉不同的是南方的蠻族與山越等各部落間的戰力尚遠不如北方長期與漢人周旋的匈奴烏桓等遊牧民族,這時位處代郡的烏桓三大人皆自稱單于,仗恃著自己的勢力漸強而驕恣跋扈不服從太守的治理,代郡太守見外族勢力漸強不能管治便回報中央請朝廷介入處理。魏王曹操接獲回報後以丞相身份下令倉曹屬裴潛為新任代郡太守,並授以精兵北上處理烏桓問題。
但斐潛卻不讚同的說道:「代郡本地兵馬常備軍約一萬左右,而這幾名自稱單于的酋長自知放橫日久必不為朝廷所容,見朝廷將介入內心必定不安,若下官現今多帶強將雄兵前往代郡,他們必定因恐懼而在境內集結抗拒,如果下官只帶少數兵將前往則他們並不見得會感到忌憚,所以應該要以計謀來讓他們順服才是上策。」
而曹操同意了這意見,斐潛遂只乘一輛單車便前往代郡上任,對於斐潛隻身上任的膽識與舉動三位單于都感到非常驚訝。而斐潛上任後便對烏桓各部撫以恩威並施的手段,沒多久三名單于便都全部順服紛紛派自己的兒子前去鄴城。
而北方除了烏桓外,南匈奴各部亦在單于呼廚泉的治理下勢力日漸強盛,又在漢朝勢力退出河套四郡後率人接管四郡領土,如今的南匈奴已在昔日前任夫羅單于慘敗曹操之手的創傷中逐漸的回復國力,但也因此而讓漢廷感受到威脅而下詔召呼廚泉進京面見天子。
在益州的南部,即今雲南、貴州和四川的南部,當時稱為「南中」,散居著許多少數民族,總稱為「西南夷」。他們大部分處於奴隸社會階段,與漢族雜居的已進入封建制,有些偏遠地區的還停留在原始部落制階段。日後諸葛亮談及劉備要北伐中原前,認為劉備須先安定後方,所以早在「隆中對」中他就提出了「南撫夷越」的方針。
劉備入蜀後,便設官控制南中,啟用南中地區的夷漢豪強為地方官,並在南中諸郡設庲降都督,以安遠將軍、南郡人鄧方為朱提郡太守、庲降都督。
山越是中國漢代對以浙江紹興為中心,在今天江蘇南部、安徽南部及浙江、江西、福建一帶山區生活的百越族人的稱呼。山越屬於古百越四個分支,即東甌、山越、南粵和閩越中的一支,他們民風彪悍,不服朝廷的統治。
漢末時東吳大將周瑜、黃蓋等曾數次對山越征剿。
建安八年(203年),陸遜當時年僅21歲,當時便投入孫權旗下,歷任東西曹令史,後在海昌擔任屯田都尉,行縣長之職務。當時縣裡連年旱災,陸遜便開倉分穀於貧民,並監督縣裡的農業發展,深深得到當地百姓的信賴。
當時吳郡、會稽郡、丹陽郡多有山越盜賊潛匿,陸遜上疏陳述平定山越的利益,請求由他去征討。這其中尤其是會稽山賊大帥潘臨,危禍當地多年。陸遜率軍平亂,所到之處皆順服之,此時其部曲已有二千餘人。
日後孫權將孫策之女許配予陸遜,並多次拜訪陸家談論天下時勢。陸遜便建議孫權說道:「現今群雄如弈棋,貪殘之人窺望伺探,欲戰勝敵人,平定禍亂(指孫權領地內的山越),大家得要同舟共濟。當今山越賊寇仍然在地方作亂,我們若要拓展更多的領地必進處處受阻、困難重重。如無法安定內部問題,對外開拓難有所作為。吾建議應擴大兵源,並從中取其精銳。」孫權納其良策,拜陸遜為其帳下之右部督,統領宿衛兵,又授給陸遜棨戟,讓他都督會稽、鄱陽、丹陽三郡。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鄱陽賊帥尤突作亂,陸遜同賀齊多次率兵討伐,後孫權拜為定威校尉,軍屯於利浦。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 春 河西
此時的河西也與劉曹孫三家一樣致力於撫平內部胡漢二族間的矛盾,尤以直接居住於河西走廊一帶的居民,被稱為盧水胡的小月氏諸部與漢人間的接觸最深,另外居住在張掖郡境內的小部落,人稱義從胡的小月氏支部也不時與漢人發生衝突!呂鴻晏更是為此疲於奔命......此外,湟水流域中也有一支小月氏部落,人稱湟中月氏胡,此部與漢人間的衝突也是令雷駱傷透腦筋......
如今位於河西南境的羌人滋擾邊境居民不斷,北境的匈奴人支部中過去呂鴻成於朔方任職之時便有所過節,北境雖有長城為屏障但匈奴人仍是挑釁動作不斷!
南境的祁連山脈上分佈大小不一的西羌諸部亦是不時與漢人有所衝突,位於湟水流域的羌人與漢人間的糾紛也是從未間斷過。
而水源地的爭奪與資源分配上的競爭都不斷的加深漢人與外族各部間的仇怨,河西境內漢人與少數民族間的矛盾已經是必須儘快處理的問題了。
此時得呂鴻成明白漢胡間的衝突早已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也有不少漢人私下排擠胡人強奪牧場或是掠奪偷取牲畜與霸佔水源地引發胡漢衝突,若是官府方面不分是非曲直一昧的偏坦漢人那衝突只會越加的嚴重,但部份胡人刻意滋擾生事亦是令漢人積怨已久,雙方的仇恨情緒不斷累積下,到時引發的衝突便不是小規模的地方械鬥而已......為此呂鴻成作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委任吳盛之子吳清揚代表安戎將軍府與各郡督郵連繫嚴格監督各地官府對於胡漢衝突的處理都須匯報予吳清揚,同時要求各地縣級官員執法需依法行政不得有所偏私,鄉級三老與亭長則需盡力排除爭議以求和平化解紛爭,否則將軍府必將有所作為!
自入春以來吳清揚巡視河西各處調閱各處縣衙過去處理胡漢衝突結案的卷宗後發現一件令他極憂心的事,於是他便立時修書一封派人立即送回姑藏城。
姑藏城 安戎將軍府
自收到吳清揚的匯整的回報後,呂鴻成便立刻招集眾人針對胡漢衝突一事展開研商。
拿著吳清揚的回報,呂鴻成語重心長的說道:「各位,這是清揚這幾個月來巡視各處翻閱卷宗後匯整回來的公文,諸位可有看出有何端倪?」
看完公文後,吳盛便說道:「君侯~若扣除過去漢官執法不公與對外族人士殘暴以待的部份,諸位長期在官場打滾可能看不出來,但在吳某與李大人眼裡看來這在商場上可說是官商勾結以黑吃黑的手段吞了外族人的牲畜或是長期放牧的牧場莫名其妙便成為豪強手中的田產~而官府的執法不公與包蔽漢人卻是層出不窮,難怪胡漢矛盾始終難解!」
見吳盛已點出問題點所在,李宏便在進一步說道:「吳大人所說甚是~商務買賣本就是講求公平交易與你情我願,這些外族人平日居住在深山中放牧,牲畜就是他們最重要的財產,而他們為了與漢人交換物資而下山與漢人進行買賣卻遭到不公平的對待憤而報官結果討不到公道還吃了大悶虧,一季甚至一整年的心血全被奸商豪強給吞了,官府卻還放縱如此行為,胡人自然會對漢人感到不滿甚至仇視,這幾年若非君侯執掌河西後強調依法行政致力於穩定河西民生經濟、抑制物價上漲維持地方商務秩序,否則問題將更加嚴重!」
「兩位大人都是商場出身,可有解決之法?」呂鴻成問著。
李宏與吳盛互看一眼後便開口說道:「君侯派清揚巡視河西各處嚴格監督官府行事乃是第一步,再來便是清查各處市場是否有暗地裡的黑市交易並明文規定地方商販只能在官府規定的地方進行商務交易,先將黑市杜絕才能將檯面下的衝突搬到檯面上處理,然後每個市場在由將軍府指派督官監督每日市場商務往來情況以杜絕哄抬物價與坐地起價的行為,之後將軍府在依目前的物價水準明令農畜商品每日物價波動多寡才能從根本處處理胡漢衝突。」
李宏說完後吳盛亦接著說道:「君侯~在商務上的問題處理後再來的關鍵便是執法的問題,由清揚的公文看來胡漢皆有受害者而真正得利者乃是背後的豪強、士族、奸商,因此君侯若想緩和胡漢衝突便必須為舊案翻案~令受害者得到真正的撫恤與公道但此舉必會遭到極大的反彈!君侯若真要做便得下定決心進行改革,而對於刻意滋生事端之人則不論漢人胡人都應依法裁罰不該有所偏坦。」
見李宏與吳盛說的頗有見的,蘇平川亦說道:「君侯~兩位大人已明白點出長期以來胡漢衝突在民生上的根本原因,但在政治上西羌各部長期來本就有意染指河西之地再加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觀念早是根深柢固,別說胡人就連漢人也是如此!當年馬騰會在羌人中頗受歡迎便是因他身負有羌人血統因此得到羌人的支持,但君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漢人因此君侯若想如過去馬騰一般得到羌人各部的支持難度會高上許多,只要君侯一開始處理胡漢衝突便勢必得與西羌各部間的主事者接觸,這些羌人必定猜忌君侯.......但君侯也非是完全沒機會與羌人接觸,君侯旗下的北宮成一門上下便是羌人,當年招安三危山上下七百口時君侯並未虧待過北宮成的部屬,因此只要有他在君侯未來便有與西羌各部協商的空間。」
「胡人與漢人間的矛盾早已不是一兩日的事了,想要短時間內解決這長久以來的糾紛本就不可能,但本侯既已執掌河西,若連依法行政與公平交易都辦不到那還談什麼遠大志向?蘇大人~請您立即替本侯擬定公文並發函羌人各部主事者,胡漢衝突就交由吳大人與李大人全權處理了,該怎麼做便怎麼做!」聽著蘇平川的分析呂鴻成已有決定。
不久~河西各處至湟水一帶便張貼了呂鴻成所下的新政令~此舉一舉觸發了這三十年來地方漢人平民與外族百姓間的衝突原因甚至更發現這數十年來不論是漢人或胡人無辜冤死或莫名失蹤者有諸多案件都是草率結案造成諸多冤獄~這三十年來不論是漢人或是胡人都是受害者眾多,日積月累下終是爆發了昔日的羌人之亂,呂鴻成如今的翻案之舉雖是引起平民百姓極大的共鳴但卻也在暗地裡士族豪強卻不斷的累積反彈的力道~而查緝黑市管理監督市場與明令市場行情的政令雖是百姓叫好,但......暗中串連欲一舉推翻呂家政權之人亦在逐漸串連,呂氏政權的隱憂亦在逐漸成型。
酒泉郡 護狄校尉府
這一日,敦煌太守伊奉來至位處昔日涼州刺史部酒泉西部都尉府改制而成護狄校尉府一見呂鴻晏。
見伊奉親自拜訪呂鴻晏便親自至大門迎接並熱情招待,甚至更開口請伊奉留下過夜!
宴會間,呂鴻晏開口說道:「伊府君平日公務繁忙引會突然前來拜訪本尉呢?」
見呂鴻晏提問,伊奉亦不疑有他的說道:「本府到任已有數月,如今依律是該回轉許都面見天子述職的時候了。」
聽著伊奉的說詞,呂鴻晏雖是心中雖是半信半疑,但仍是客氣的說道:「伊大人遠從中原而來,這一路上路途遙遠,大人務必保重,敦煌百姓還需要您呢~」
「呂大人太客氣了,就算本府不在也還有張恭在啊,本府這趟回京面見天子可是打算大大的表揚張恭,這幾個月來本府才得知敦煌過去二十多年來沒有太守的日子幸有張恭打理上下政務,又幸有呂大人一門挺身而出擊敗令狐家方才使的敦煌之地能夠回歸大漢管轄,大人一門的功績實是不可埋沒啊!如此人才豈能埋沒而不為朝廷所用呢?」伊奉話說著,但言詞中卻盡是暗示。
「伊大人過譽了~呂某不過是為所當為,再說當年平定河西全賴眾人齊心協力與兄長領導有方否則無法如此順利,此事之成絕非呂某一人之功!而呂某的官職爵位皆為朝廷所封,呂某此時不也正為朝廷效力嗎?」聽聞伊奉所言,呂鴻晏連忙說明志向婉轉的拒絕伊奉的邀請。
「但以大人之才能與軍功朝廷只以實為虛銜的名號侯做為犒賞難道大人真願屈就嗎?」伊奉仍不死心的說著。
聽著伊奉所言,呂鴻晏沉默了會兒後說道:「身為大漢子民,保家衛國何需理由又何需在意功名利祿,呂某只求有生之年待天下平定後能偕一家大小回到故鄉隱居。」
聽著呂鴻晏的話語,伊奉便說道:「大人果然好胸襟,由此可見安戎將軍確是領導有方難怪河西上下一心,既是如此那本府也不在勉強。」
「河西這幾年在兄長的領導治理下確是從戰火的摧殘下逐漸復甦,其繁華雖比之中原仍是搖搖在後,但仍看得出戰後重建下民生已逐漸步上軌道。」呂鴻晏說著。
見呂鴻晏言談中仍是推崇其兄的施政,伊奉已看出呂鴻晏只會為呂鴻成效力不會轉投效曹操,便不再多加試探,當晚伊奉便依呂鴻晏之邀於府上過夜。
隔日要送走伊奉後將軍府突然派人前來行文告知講調呂興漢至武威郡武威縣擔任縣長一職,呂鴻晏長子呂破虜則偕同前往擔任縣尉一職!呂鴻晏見公文後明白呂鴻成有意培訓年輕子弟便令人通知兩人收拾行李後即刻上路前去將軍府見呂鴻成。
益州 陰平古道 江油戍
在各方皆為自己勢力後方的少數民族而忙碌時,此時有一組人馬經歷了諸多困難又橫越了綿延七百里艱辛難行長達數百里荒無人煙,其地貌原始而險峻,山野樵夫也聞之色變的陰平古道後,楊武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劉備所管轄的江油戍前!
楊武一行人為避免捲入不必要的麻煩自出西平郡進入曹操管轄的地界後便決定不走漢中改走隴西郡狄道南下過烏鼠山走孔函谷道進入陰平領地後再南下走景谷道至陰平橋頭再沿白水南下進入陰平縣休息一段時日後,再南下走鴣衣壩,沿途經陰平橋,翻越摩天嶺進入青川縣境內,經唐家河、落衣溝、陰平山、馬轉關、靖軍山、清道口等各處關卡繹站,一路翻山越領數月後終於來至江油,楊武看著眼前眼江油就不禁想起當日他們翻越陰平道最險惡的摩天嶺時差點連命都丟了!摩天嶺其嶺北坡較緩,南面則峭壁懸崖,無路可尋,翻越這段路真是非常堅辛......這趟路真可說是九死一生......
「楊大人~我們終於進入益州了!」見江油已在眼前,何然亦興奮的說著!
「何然、趙信、陳儀、王剛、張猛~這一路上若無你們只怕老夫到不了這裡~」看著一路上協助自己渡過諸多難關的同儕,楊武亦是難掩感謝的說道。
「楊大人別這麼說,能與您一同走這段路是我們的光榮啊。」張猛見楊武對眾人行禮,張猛便立將楊武扶起並接著說道:「大人今天天色漸晚,我們不如到附近的鄰近的村落借宿休息一晚梳洗一番後明日一早再入城求見當地駐守官員。」
「好~就依你所說的辦。」
隔日楊武便帶著張猛等人至江油戍外對守城人員表明身份並求見守將!
而江油戍守將聽聞楊武等人乃是河西人士在看過呂鴻成的親筆信與徐庶的推薦信後後才想起一個多月前也有名自稱來自河西呂鴻成麾下身負軍師學友徐庶信件的人要求入境,當時他曾派人帶著信件快馬回成都向軍師回報此事之後軍師便派人通知將此人帶至成都並交代若有河西人士要求入境皆需以禮相待不可殆慢,有鑑於此守將不敢殆慢除禮遇楊武一行人外更派人立即回轉成都回報諸葛亮有河西人士要求入境!
而楊武等人也因此得到江油守將的禮遇,並約十數日有一支隊伍到來,領隊之人自稱乃是奉劉備之命前來迎接楊武一行人。
「晚輩馬謖奉主公之命前來迎接楊大人~」
得知來人乃是諸葛亮親信馬謖,楊武便不疑有他便帶領眾人隨馬謖前往成都會見劉備。
蜀郡 成都 左將軍府
十數日後馬謖的車隊終於來至距成都約十里的原野上,此時已有一隊人馬已在此等候多時。
見車隊已至,領隊之人開口便說道:「在下蜀郡太守法正,奉主公之命在此恭迎楊大人。」
「法大人太客氣了,楊某實是擔當不起。」楊武亦客氣的說著。
「楊大人過謙了~走吧~主公與軍師已等候多時了!」
語畢,法正便帶領楊武等人進入成都一見劉備,而為招待楊武等人劉備亦開宴席以示禮遇,而在宴會後雙方會談之時楊武便拿出他一直小心收藏的密詔交予劉備,劉備一到見密詔便臉色一沉隨即吩咐下屬前去拿取一物,不久劉備的下屬拿出一封信交予劉備後劉備便將兩封信拿來做比對,比對後劉備緩緩開口說道:「與當年天子所授的衣帶密詔相比信上所印真是天子印璽!楊大人,備只問你一事。」
「將軍請問,楊某一定知無不答~」
「鴻成他真是下定決心要奉詔抗曹了嗎?」
劉備簡單一句話已是直指問題核心,楊武明白他的回答將會是決定劉備對河西態度的關鍵,因此他思考了會兒後便沉穩的說道:「將軍明鑑,君侯自取得天子密詔後便下決心全力抗曹,也因君侯有此決心徐監軍對君侯的態度才會由原本的提點避禍轉為籌謀獻策,這一年多來君侯雖是表面如遼東公孫氏般奉詔接受朝廷策封並連年進貢,但實際上君侯乃是在積蓄實力等候時機,待時機一到定是揮軍南下直搗隴西諸郡!」
「所以鴻成才想與備聯手共抗曹賊是嗎?」
「正是~將軍為興漢室而力抗曹賊,君侯為勤皇而決心抗曹,我們雙方有著共同的目標與敵人若能合作定對雙方是共創雙贏的一步。」
聽著楊武的說詞劉備陳思了會兒,此時法正見劉備沉思不語便開口說道:「楊大人的分析雖是有理,但目前我主公勢力已橫跨荊益兩州,去年三巴之戰張飛將軍又擊敗張郃更一舉掃蕩當初降曹人士的殘餘勢力之後今年初還乘勝追擊北上奪取關城等各重要關隘,此時主公不論聲望勢力都絕非僅只領有河西之地的呂鴻成可比,何況呂鴻成奉了曹操的偽詔策封在先又對曹操進貢在後,我主公又怎能得知呂鴻成是真要起兵勤皇還是想詐得主公信任後聯曹滅劉?」
聽著法正的質疑楊武卻不急於反駁卻只是靜靜的從懷中拿出另一封信呈交給劉備後才說道:「在下知將軍與君侯失聯多年此時君侯突然派員前來西川一開口便是聯盟合作之事心中必定有所疑慮,此信乃是將軍舊部徐庶徐監軍親筆所寫,相信此信定能解將軍心中疑慮。」
看完徐庶的親筆信後劉備將信交給諸葛亮觀看並開口詢問說道:「孔明,你的看法如何?」
看完信件後諸葛亮便說道:「主公~若河西人士真與曹操聯手欲詐得主公信任,那楊大人與信使應是該走漢中金牛道入川而非冒生命危險走陰平小道入川,因此在下認為此事可成~」
見孔明無任何異議劉備便再說道:「孔明啊~你認為與鴻成合作對我方有益是嗎?」
「正是~與呂鴻成合作一事上元直與我看法雷同,論公若他日主公揮軍北上漢中定是與曹操決戰之處,此時若呂鴻成也配合主公出兵那等同為我軍分擔與曹軍主力一戰的壓力,論私呂鴻成與主公乃是昔日學友交情不差且元直原為主公舊部卻肯為他寫推薦信,由此可見呂鴻成反曹之心為真若與之合作對主公而言可說是利遠大於弊,因此在下才說此事可成。」諸葛亮亦說出他對合作一事的看法。
「軍師所言雖是有理,但若雙方一但結盟合作,那誰為主?誰為副?若是為避此爭議而讓河西加入孫劉連盟我方也得看孫權是否同意,若為此而損及了與江東的盟約對我西川是否真正有利?就算主公今日真因荊州的衝突而與孫權斷去了盟約但呂鴻成現今的實力遠遠不及孫權根本無法禰補這損失啊~」黃權見諸葛亮同意與河西合作便也開口說出日後可能得面對的隱憂。
「以魯肅向來注重大局的個性,必定會設法說服孫權同意鴻成加入孫劉連盟,如此一來便無劉呂兩家誰為主副的問題,備與鴻成本為舊交又有元直的推薦我想此事若成卻是於我有益無害。」幾經思考劉備終決定讓呂鴻成加入孫劉連盟。
「將軍深明大義,下官此行終是不辱使命不負君侯啊!」聽聞劉備同意與呂鴻成合作,楊武頓時激動的對劉備行禮言中盡是感謝之意。
「那今日之約便就此議定,就請楊大人暫時待在成都讓主公款待,他日我方也會派人出使河西以談雙方未來如何更進一步合作。」見劉備已同意與河西合作,諸葛亮便開口請楊武一行人暫留成都作客接受款待。
稍晚待楊武一行人在法正的帶領下前往驛站下蹋後,諸葛亮私下與劉備會談,諸葛亮語重心長的說道:「主公,河西使者的到來卻曝露出西川守備上的一大隱憂,不知主公可有發現?」
「隱憂?孔明此話何意?」
「主公~河西人士兩次前來所走道路乃是數百年來皆被視為邪徑的陰平小道,此段入川之路雖是極為難行但楊武等人仍是翻越了險峻的摩天領成功來至西川,主公試想若是翻越摩天領的人不是楊武等人而是曹操的奇兵,以目前江油戍的守備只怕很難守的住這道關隘。」
諸葛亮一語便點出此次楊武等人來至西川所帶出的隱憂,劉備聽聞後震驚的說道:「是啊~若此次來的是曹操的奇兵,那豈不打的我軍措手不及!看來我方不能只將守備注重於漢中通往西川的金牛、米倉、荔枝三道,這不起眼的陰平小道也許才是導致我軍兵敗的關鍵。」
「主公,若想防範曹操奇兵由陰平小道奇襲西川,在下建議增強江油守備並擴建江油的防備工事才能夠防範未然。」
此議後,劉備便下令修築擴建江油戎的防衛工事,幾年後江油戎便成了後世廣為人知的江油關。
不久~劉備即派親信隨楊武一同回轉河西一會呂鴻成準備會談更進一步的合作事宜,諸葛亮亦修書派人送交江東魯肅與其兄諸葛謹知會孫權欲讓呂鴻成加入孫劉聯盟一事。
但此時劉孫呂三方正為合縱連橫之事正忙錄時,中原一件消息的傳出卻令各方震驚更是憾動著彼此間的政治版圖!
建安廿一年四月甲午日(216年5月29日)曹操正式登上魏王寶座!
曹操登上魏王之位後令本已喪失實權的漢朝更加的只餘下形式,如今各地人士皆在暗中議論著曹家何時會奪取劉氏的皇帝寶座。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5-10 10:48 AM
第五十章
湯沐邑
湯沐邑這個詞語源于周代的制度,是指諸侯朝見天子,天子賜以王畿以內的供住宿和齋戒沐浴的封邑。后指國君、皇后、公主等受封者收取賦稅的私邑。而貴族受封的湯沐邑,則是一種食邑制度。
去卑
去卑,生卒年不詳,大約生於東漢末年,歷經三國時代。為西晉初期南匈奴首領,為右賢王(魏書作左賢王),十六國時期夏國建立者劉勃勃之五世祖,誥升爰之父、潘六奚之兄。根據《北史·破六韓常傳》,去卑是呼廚泉單于的叔叔,羌渠單于的弟弟。而根據《通志·氏族略》,去卑是東漢度遼將軍劉進伯的後代,劉進伯北伐匈奴被擒,生了屍利,去卑就是屍利的孫子。
196年,受命派軍協助漢獻帝、董承等人從長安出逃往洛陽,與李傕、郭汜交戰。
216年,呼廚泉入東漢漢獻帝朝覲時被授予官職,遭曹操留置在鄴都。去卑以右賢王之位,代理南匈奴部眾。
鍾繇
鍾繇(151年-230年),字元常,豫州潁川長社(今河南長葛)人,三國時期曹魏重臣、著名書法家,官至太傅,逝世後諡曰「成侯」。
鍾繇在書法上頗有造詣,與晉代書法家王羲之合稱為「鍾王」。
右賢王
右賢王,又稱右屠耆王,匈奴的封號,位置低於單于,與左賢王併列,控制帝國的西方地區,為二十四長之一。其名稱來自匈奴語的屠耆,漢語為賢,因此譯為右賢王。右賢王控制上郡以西的地區,至月氏、氐、羌屬地為止。
右賢王也是出身攣鞮氏的世襲貴族,在匈奴帝國中的地位極為尊貴。
左賢王
左賢王,又稱左屠耆王,是古代匈奴官號,與右賢王相對,低於單于。其名稱來自匈奴語的屠耆,漢語為賢,因此譯為左賢王。
左賢王是出身攣鞮氏的匈奴貴族,這個位置可以由單于指定,為下一任單于繼承人,相當於太子之位,後一度改為「護於」。曹操將匈奴分為五部,將左賢王改稱左部帥。
建安七子
建安七子又號鄴中七子,是指東漢末年漢獻帝建安年間的七位文學家: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同時代曹丕的《典論·論文》首次將他們相提並論,七子與「三曹」往往被視作三國時期文學成就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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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 朝廷
曹操進位為王後又對漢室宗親進行了另一波的迫害,這一年曹操殺琅邪王劉熙,並將封國徹除,劉熙在位僅七年(建安十五年~建安二十一年)。
曹操處死琅邪王劉熙進一步削弱漢室宗族的力量後為更進一步鞏固曹氏親族的權力便利用代郡烏丸行單于普富盧與其侯王來朝面見天子的時機要天子下詔封魏王之女為公主,享食湯沐邑的待遇,而為鞏固魏王國的統治權曹操更籌劃進一步的將朝廷官員一步步的轉至魏國任職。
而去年才降曹的張魯也於今年去世,張魯死後諡原侯,葬鄴城,子張富嗣侯。
河北 鄴城
到了七月奉天子詔進京面見天子的匈奴單于呼廚泉來到了鄴城晉見魏王曹操,但隨即遭到置留!
由於過去南匈奴汗國臣服漢朝以來其臣民長久以來一直居住在邊塞之地,除了不必繳納率稅賦之外與一般的漢朝百姓並無不同,甚至匈奴人多數已放棄遊牧的生活改採農耕定居,因此朝廷高層擔心一但匈奴人口逐漸增加後朝廷將會難以管制,於是曹操便趁此機會將單于呼廚泉留置於鄴城,另命南匈奴右賢王去卑監管汗國,並將南匈奴汗國分為五部並由各部挑選貴族擔任統帥再派漢人做為司馬進行監督。
至於被留置的匈奴單于呼廚泉朝廷則每年撥給布匹綢緞、金錢糧穀則全都比照列侯辦理,子孫也都可傳襲單于的封號也算是穫得不錯的待遇,只不過匈奴汗國的實質統治權從此將不復存在。
八月曹操以魏國初建為由徵鍾繇出任魏國大理,遷相國。
在處理外族的糾紛與更進一步的將權力轉移至魏國後,已無後顧之憂的曹操在經過一連串的準備下,終於決定發動他登上魏王之位的第一場戰事!
十月曹操整軍親自率軍討伐孫權,再度為淮南掀起戰火。
這次開戰曹操率軍取道譙縣再經居巢南下,大軍經過合淝時曹操還順到視察了當出張遼單騎破敵的戰場,高度評價了張遼為維護合淝地區的安定團結作出的卓越貢獻。
江東
揚州 建業
在魏王曹操正積極處理後方外族之時,另一方面來自川蜀的信使也已抵達建業,信中所載之事令孫權立即召見魯肅與諸葛謹與張昭前來書房議事。
見魯肅與諸葛謹兩人前來後,孫權未等張昭到來便開口說道:「兩位愛卿啊,諸葛亮派人送來一封信,信中寫明河西呂鴻成希望能加入孫劉聯盟與西川江東聯手抗曹,目前劉備已經同意讓河西加入,只待孤同意呂鴻成便可正式加入孫劉聯盟,此事你二人看法如何?」說著孫權亦將手中的信件交予魯肅。
「啟稟主公,河西的加入對曹軍而言等同西北戰線多添一名敵人,若是拒絕只怕河西將會轉投曹操為其效力,與其讓河西投靠曹操不如接受河西加入,為大局原則上在下認為此事於我江東無損不妨同意。」魯肅看完信後便直接表明同意但語中似是有所保留。
「主公~原則上在下同意河西加入聯盟,但主次之別仍是要有所區分,既言孫劉河西便該以我孫劉兩家為主奉我孫家為盟主,且若河西加入直接受益者乃是劉備於我江東北線戰況並無任何轉變,於江東並無實質助益更徨論當初呂鴻成先奉了曹操的偽詔策封在先又對曹操進貢在後,如今立場丕變想轉投孫劉聯盟是否真能信任?呂鴻成若想令主公信任便得請他做出實績以為證明抗曹之心為真。」諸葛謹雖表明同意但話中保留甚多顯是對呂鴻成有所疑慮。
見兩人都持同意態度孫權亦開口說道:「原則上孤也是傾向同意,但孤卻對劉備這一舉動有所疑慮......」
「主公不妨明言。」魯肅亦直言追問。
「兩位應知目前劉備與我江東關係早已不比從前,雖然湘水之盟後孫劉重訂盟約但此次的盟約乃是因曹操進軍漢中劉備迫於形勢才與孤談和,就不知劉備此時來函希望江東同意河西加入聯盟是否在為未來做下防範?」
聽著孫權所說,魯肅於是說道:「主公是指劉備正在為未來孫劉有可能再為荊州反目,為避免遭受孫曹聯手圍攻兩線作戰而開始尋求新盟友?」
「正是如此。」孫權亦不避諱的說著。
「在下認為確實有此可能,若主公不能收得荊州那對江東而言長江天險等於沒有意義,當年在下也曾與公謹論過此事,我二人皆認為荊州必取只是取的時間沒有共識,如今劉備勢力橫跨荊、益兩州未來必是北上與曹操一爭漢中東川屬地,此時若呂鴻成配合出兵隴西那對劉備而言利遠大於弊,反觀我江東雖是於六年前令交州歸順並奉主公為宗主連年進貢,但江東從未實質統領嶺南全境,至今嶺南士家雖對江東稱臣但仍是半獨立的政權,這與劉備收服西川全境將劉璋逐出益州已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將來主公若是發兵北上淮南戰線仍舊是江東擔下所有壓力,在此情況下對主公而言後顧之憂不單單僅止於山越等外族,在下認為主公為免於遭受孤立應作下防範。」魯肅不斷說著他的看法。
「如何防範?難到要孤與曹操結盟?」
「曹操早知江東與西川為荊州歸屬已幾近撕破臉,若非漢中之戰絕無重訂湘水之盟的可能,而劉備也知主公不可能會放棄荊州必會派大將與重兵防範江東襲取荊州,但劉備目前聲勢如日中天手握雄兵強將,他日北上一爭東川必是一場激戰!因此在下認為屆時曹操若真無法抵禦劉備必會轉向拉攏主公。」諸葛謹亦說出他的看法。
「就卿等的看法是要孤作下準備隨時與曹操聯手奪取荊州?」
「若劉備繼續壯大下去這是必然的一步。」諸葛謹亦不避諱的說道。
「主公~老臣來遲了,望主公恕罪。」就在孫權正與諸葛謹魯肅二人正討論著河西之事時,張昭終於到來。
「不~愛卿來的正是時候。」見張昭到來孫權便請張昭就座一同議事。
聽著孫權等人的討論,張昭便說道:「主公大可展現氣度接受河西加入孫劉聯盟,就算日後孫劉真因荊州翻臉主公也可對外宣稱是劉備背盟不肯歸還荊州又違反道義使詐術奪取益州反過來指責劉備,荊州於我江東乃是必取,若劉備始終不願交出荊州那江東便只有訴諸武力一途,這一天定會到來主公還是得及早做下準備若真有必要轉與曹操聯手對付劉備也無不可!呂鴻成的實力尚不構成威脅,劉備若認為與河西結盟可取代江東那便是太過天真了。」
「看來孤與諸位愛卿已有共識了。」談論中孫權對未來的方針已有決定!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 正月 居巢之戰(濡須之戰)
此時正忙著處理境內山越問題的孫權一接獲曹操親率大軍南下的消息後便命呂蒙為都督率領重兵在濡須口佈防為孫權留下了運輸和撤退路線,呂蒙則憑藉著早前建成的城塢佈防,並設置萬張強弓硬弩,以拒曹操,同時另派朱然在大塢及三關屯防備並拜為朱然為偏將軍。
而曹操也將合肥要塞經營為前線陣地,與征東將軍張遼屯兵,又命徐州刺史臧霸和青州刺史孫觀徵調他們旗下的青州兵前來戰場馳援。
開戰之初呂蒙趁曹操前鋒屯兵紮營未穩的時機,呂蒙主動派兵出擊攻破曹軍先鋒部隊取得了一場小勝。
但後方曹操的主力部隊卻還未出動......此戰呂蒙明白這將是場硬戰!
之後曹操向濡須塢推進時,孫權派出蕩寇中郎將凌統、中郎將徐盛等名將應戰曹軍。在孫曹兩軍隨後的遭遇戰中,孫觀雖不幸陣亡代江東軍仍是頑強的對抗漢軍的攻擊,曹操見江東軍頑強抵抗便決定暫時放棄進攻。由於戰局的發展並不如曹操預料的樂觀,於是他便下令大軍渡河設立大量營寨,準備長期作戰。
面對人數越來越多的漢軍,孫權命諸將維持戰線均勢並堅守防線不可退怯,在江東軍的堅守下漢軍始不能攻破江東軍的防線。
孫曹雙方就這樣在你來我往間彼此互有勝負,此時孫權已有些禁不住長期作戰的壓力派都督徐詳為使者前來曹營求和請降,而此時漢軍營中有疫情正在漫延實是不可再久留,曹操本已在考慮是否該撤退,正好孫權自己派人前來請和,於是曹操便順水推舟同意休戰並對徐詳說道:「願繼續與孫家結為姻親。」
曹操這一步,令本有意與曹操改善關係的孫權意識到曹操正在拉攏江東,於是便寫信回覆說道:「可以考慮為孫曹兩家未婚子女進行聯姻。」
也許沒有任何人想到,本應是劍拔弩張的激戰最後竟會以兩家再次結為姻親做為結束,孫權對曹操稱臣並對朝廷連年進貢,曹操則再擇一名曹氏宗族之女許配給孫家之人以結秦晉之好,於是歷時數月的居巢之戰就此告終。
三月,孫曹雙方在重締婚約,盟誓友好之後曹操率軍北還班師回朝,臨行前留下伏波將軍夏侯惇都督曹仁、張遼等二十六軍屯駐於居巢,控制孫權從水路進軍北上的路線。
孫權方面仍是派遣周泰統率大軍於濡須駐防。
江東 濡須塢
居巢之戰後孫權指派周泰濡須留守主帥統領朱然、徐盛等部軍隊的安排已在軍中掀起不小的波瀾,而事件的根本原因則在於周泰乃是寒門子弟出身,表面上雖身領主帥之職掌有發號施令之權但實際上卻被同僚與手下將領輕視排擠,諸將間更暗藏不滿之意!
孫權在得知起一情況後便藉一次機會招開宴席會召集所有將領前來飲酒同樂,然後在酒宴之間命令周泰脫衣,露出遍體傷疤孫權見狀便逐一指著他身上每條疤痕一一詢問負傷的原因,周泰則就記憶所逐一一回顧其戰鬥負傷的經過。
最後孫權才讓周泰穿回衣服並流著眼淚緊握其手說道:「幼平,卿為孤兄弟戰如熊虎,不惜軀命,被創數十,膚如刻畫,孤亦何心不待卿以骨肉之恩,委卿以兵馬之重乎!卿吳之功臣,孤當與卿同榮辱,等休戚。(幼平,卿為了我們兄弟在戰場上如熊如虎,不顧自己的身驅性命奮勇作戰以致前後受到數十次創傷,全身上下被刀戢槍箭刻劃成滿滿的傷痕!這份赤膽忠心叫孤如何能不將傾視為骨肉?把兵馬重任交付於卿呢?)」
孫權藉此令徐盛等人知道周泰的戰績,於會後孫權亦暫且留座並吩咐自己專屬的儀隊在鼓角齊鳴中盛大的護衛周泰回營,經過孫權刻意的表彰周泰功績後徐盛等人才終於對周泰完全心服也解除了這一次的領導危機。
之後孫權便賜給周泰自己常用的御幘青縑蓋以表揚軍功。
建安二十二年 四月
中原 許都 朝廷
而自居巢戰後劉、曹、孫三方再度陷入了表面上的平靜,在這種沒有戰事的平靜裡,對漢帝劉協而言卻是絕對無法平靜!因為在群臣的壓力下他必須再度賞賜曹操表揚軍功。
班師回朝的曹操回到許都後不久,漢帝劉協便下詔準許魏王曹操設置天子旌旗、出入有警蹕。也就是說未來曹操一但出行的時候可以出示天子的旗幟與警戒清道、閒人禁行的天子待遇。
六月
魏國以軍師華歆為御史大夫。
八月
曹操下達《舉賢勿拘品行令》文中說道:
昔伊摯、傅說出於賤人;管仲,桓公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縣吏也;韓信、陳平負污辱之名,有見笑之恥,卒能成就王業,聲著於載。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歸,然在魏,秦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今天下得無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若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污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其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古時候,伊摯、傅說都出身於賤民,管仲是與齊桓公敵對的人,都因為得到重用而使國家若盛。蕭何、曹參都是縣府的小官吏,韓信、陳平曾背過受污辱的名聲,有被人嘲笑的恥辱,但終能幫助成就帝王的業績,名聲著於千載。吳起為了作將領,殺了妻子以取得信任,散發金銀以求官職,母親死了不回家歸葬,但是他在魏國,秦國不敢向東看;在楚國,三晉(韓、趙、魏)不敢向南謀划。現在天下怎麼會沒有具備極高道德的人生長在百姓中間呢?比如果斷勇敢不顧一切,遇到敵人拚死作戰的;習性文俗,才能極高,而氣質優異,可以,作將領守備的小吏;背負受污辱的名聲,有過被人嘲笑的行為或雖不仁不孝,但有治理國家和用兵打仗的本領的。大家都要推薦自己所了解的人材,不要遺漏。)
曹操在文中再次強調指出民以食為天,人以才為先,只要是能讓了百姓吃飽的人才就不必計較傳聞中的德行優劣,此舉機乎撤底推翻漢朝的孝廉制度。
十月
天子再度下令命魏王曹操改戴冕十有二旒穗的王冠,座駕改乘金根車,駕六馬,並設五輛不同顏色的副車隨行。截至此時曹操所享的所有行頭待遇除了一聲萬歲外皆已與天子無異,顯示其軍事與政府力量已經穩固,放眼朝野應無人能在挑戰其龍頭地位了!曹操名義上雖仍為漢臣,實際上掌握等同於皇帝的權力和威勢,權傾朝野,漢帝劉協形同手上傀儡隨意擺布。同時曹操任命夏侯淵為征西將軍、曹仁為征南將軍,欲取荊蜀。
而曹家的繼承人之爭也終隨著曹操宣佈立五官中郎將曹丕為魏王世子後宣佈結束,曹丕正式成為曹操的繼承人。
而在世子爭奪戰中落敗的曹植則是時運不濟就連父親的寵愛也逐漸失去,近日曹植出宮門時竟然要求守門官員打開不得任意通行的司馬門並在御用馳道上駕車狂飆,曹操得知此事後大為光火立刻下令斬殺失職的守門官員!此事後臨菑侯曹植受寵的程度已大不如前,就連其他貴族侯爵也遭受波及,朝廷已經下令對各諸侯的行為進行更嚴格的管制,但曹植一門的爭議事件卻未因此而結束,其妻子因穿著奢華的衣物被曹操在高臺上看見,竟被以違反禁奢令為由處死!
同年冬天魏國領土發生嚴重疫疾,造成多人喪生,建安七子中有五人死於這場疫症。此後再也沒建安七子。
當時北方發生一場大瘟疫,除孔融、阮瑀早死外,建安七子之中剩下的五人竟然全部死於這次傳染病。當時為魏王世子的曹丕,在第二年給吳質的信中說道:「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曹丕非常憂傷,因他與此五人「行則連輿,止則接席」,而在曹植的《說疫氣》一文中描述當時疫病流行的慘狀說道:「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僵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西川 成都城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劉備旗下謀臣法正對劉備進言說道:「曹操一舉降伏張魯,卻未趁勢繼續進攻益州,反而留下夏侯淵、張郃率軍駐守漢中,一定是內部遭逢動亂才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而夏侯淵、張郃的才能不足以守住漢中,在下認為這是主公奪取漢中的最佳時機,而主公攻取漢中的意義有三,分別為上、可以討伐國賊,尊崇光輝漢室;中、可以虎視奪取雍、涼二州,開拓國境;下、可以固守益州川蜀的安定,對西川的統治是可持久的戰略。」
劉備聽聞後便決定接受法正的提議決定親自率領大軍進攻漢中!
河西 姑藏城
在劉備決定出兵漢中後,西川的使者亦快馬加鞭的來至河西一見呂鴻成!
在見過西川使者後呂鴻成當場允諾出兵隴西,為此還發文召回駐守外地的呂鴻晏與雷駱等人趕回姑藏議事。
「兄長~你終於要出兵了!弟弟我等這一天好久了。」得知呂鴻成決定出兵反曹的消息後,呂鴻晏一時間激動的連說話都有些顫抖。
「不錯~這一仗對河西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戰,此戰我河西軍將動員全部主力,一但戰敗河西將萬劫不復,因此眾人都要有背水一戰的心理準備!」雷駱見呂鴻成已下定決心此時亦是鬥志高昂躍躍欲試。
「將軍隱忍多年就為今朝,此刻出兵反曹在即,為正視聽將軍需先發一篇討曹楔文昭告天下,將軍此舉乃是奉天子密詔的勤皇之師,將軍之行動絕非如政敵所說一般乃是明見風轉舵的首鼠兩端之徒,將軍於河西隱忍多年為的便是等待時機一舉起兵反曹匡扶漢室。」徐庶見呂鴻成已允諾出兵隴西,便拿出事先已為呂鴻成擬定的公開信。
接過徐庶替其擬好的公開信觀看後,呂鴻成便說道:「看來先生也已有些按捺不住了~本侯明白各位都已隱忍許久,這一次各位可以不用忍了!」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6-24 02:30 PM
第五十一章
嚴畯
嚴畯,字曼才,彭城(現江蘇徐州)人,是三國時期東吳的重要文臣之一。
《三國志·吳書·張嚴程闞薛傳》中所載「嚴畯字曼才,彭城人也。少耽學,善詩、書、三禮,又好說文」,與諸葛瑾、步騭是好朋友,被張昭推薦給孫權作騎都尉、從事中郎。
《三國志》用一個嚴畯的故事來襯托張昭的:嚴畯作衛尉時,孫權讓他念一篇小時候讀過的文章,嚴畯便朗誦《孝經》「仲尼居」。張昭聽說後說嚴畯是個書呆子(「鄙生」),然後念了一篇「君子之事上」,受到眾人稱讚。
《三國志》中記載,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東吳水軍大都督魯肅臨終未留下遺言,也沒有向孫權推薦過接班人,於是孫權打算讓嚴畯接替其位。嚴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對抗在荊州的關羽和北面的曹魏,便堅決不接受此任命,對孫權說:「樸素書生,不閒軍事,非才而據,咎悔必至。」孫權後來成功地啟用呂蒙,白衣渡江占領荊州。自知之明雖然不是經邦濟世的大才能,但也十分難能可貴。
祖厲川水
祖厲河發源於華家嶺北側,南源厲河是甜水,東源祖河是苦水,祖河和厲河在會寧縣城南匯合後,始稱祖厲河,流經靖遠縣城西的紅咀子後注入黃河。
《靖遠縣志》載:祖厲河“源出祖厲南山,繞城入黃河,遠芳侵古道,山空碧水流,掃盡秋容夜夜風,風光廖廓總難窮”。
祖厲二字是從少數民族的語言音譯過來的,究屬何意,現已無存考證。
漢武帝建縣時,以河命名縣名,所以靖遠縣古為祖厲縣,《漢書·武帝紀》載:“五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疇,遂逾隴,登崆峒,西臨祖厲河而還。”由此可知,漢武帝在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冬天出巡雍州,越過隴山(今六盤山),到達靖遠縣境之黃河邊才返回。 祖厲縣在漢朝時所處位置之重要,由此可見一斑。
漢武帝在巡視祖厲縣之前,他為了聯合被匈奴戰敗而遠遁大夏的大月氏東西夾攻匈奴,曾招募並派遣張騫出使西域。 漢武帝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張騫率百餘人從陝西出發,經過祖厲縣境西行,途中被匈奴俘獲,羈留匈奴國十多年,後伺機脫身,取道新疆,翻越蔥嶺,途經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等國,最終到達目的地。
但因大月氏安於現狀,不思復仇,聯合夾擊匈奴的使命沒有結果,但從此卻打開了中原通往西域的道路,成為古代中外貿易和中西文化交流的絲綢之路 。
中國最古老的地理學著作《水經註》中記述,祖厲河在漢時稱為祖厲川水,是黃河上游較大的支流之一,發源於當時祖厲縣境的祖厲南山。
祖厲河是一條苦澀的河,河水由於含有大量的鹽鹼而人畜鳥獸皆不能飲,所以當地人又叫苦水河。
每年秋收時節,祖厲河兩岸稻穀飄香,金風送爽,呈現出一派特有的田園風光,靖遠八景之“ 祖厲秋風 ”就是由此而來。 明代詩人路升有詩云:“秋到河幹作意清,西風裊裊素生波。月明沙岸老漁臥;唯聽前山落水聲”。
相傳,女媧就是用這裡的泥土造人的,所以我們的皮膚和這裡的泥土顏色一致。
在漢武帝設置縣域時,這裡便稱為祖厲縣,直到南北朝北魏時才廢棄,這一名稱沿用達500年之久。
隴南
先秦時期今隴南境內為氐人、羌人和秦人所居。
隴南是秦人的發祥地,又是我國古代西部民族氐人和羌人活動的核心地區。 在禮縣大堡子山發現的秦西垂陵園 ,證明禮縣是秦人發祥地“ 西犬丘 ”所在地,秦莊公、秦文公、秦襄公等在禮縣紅河一帶建國立郡。
秦時今隴南境大部為隴西郡轄,分屬武都道、西縣、下辨道 、故道和羌道等5個縣級政權建制。
東漢年間,武都郡治先後移下辨、青泥河谷地,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曹操失守漢中,遷郡治至扶風郡小槐里,後曹操改廣漢屬國為陰平郡。
三國時今隴南境為魏蜀交界地帶,蜀漢丞相諸葛亮在此六出祁山。 魏文帝黃初元年(220年)武都郡屬秦州轄。蜀漢建興七年(229年)陳式收復武都、陰平二郡,武都治復置下辨。期間,今隴南境北端仍為西縣,屬秦州。蜀漢炎興元年十月(263年10月),魏將鄧艾率兵南下陰平小道。經武都,出陰平,用奇兵陷成都,導致了蜀漢政權的覆滅。
西晉時今隴南境大部屬武都郡,今隴南境北端屬天水郡。 東晉至南北朝時期隴南境內先後建立仇池國、宕昌國、武都國、武興國、陰平國五個胡人政權,稱為“隴南五國”。
隴西郡
隴西郡,是一個中國古代的郡,其範圍歷史上有顯著變化,秦漢時轄地範圍較大,一度包括今甘肅省南部和東南部的天水、蘭州等地區,是古絲綢之路必經之地,地處渭水上游,地理位置很重要,兵家必爭之地。秦初置三十六郡時,隴西是其中之一,秦漢時郡治在狄道,三國時後遷到襄武縣,唐時改隴西郡為渭州,隴西郡之名從此消失,郡治襄武縣保留了隴西之名,成為隴西縣。金、元時改名鞏昌府,民國以後改名隴西縣。李白、李淵、李廣均出自隴西郡。
東漢時隴西郡治領縣如舊,屬涼州,但永和五年(140年)時,人口銳減到5628戶,29637人。東漢初省予道縣。建武十二年(36年)省金城郡,其枹罕、白石、河關等13縣屬隴西郡,次年以允吾、浩亹、令居等10縣復置金城郡。永元元年(89年)前置鄣縣。永初五年(111年)以前,上邽、西、羌道3縣移屬漢陽郡。
因羌人之亂,永初五年(111年)三月,郡治由狄道縣內徙到襄武縣,延光三年(124年)還治狄道縣。建安十八年(213年)以後涼州併入雍州,歸屬雍州管轄。建安末因亂而廢枹罕、白石2縣。
東漢末,領狄道、安故、氐道、首陽、大夏、襄武、臨洮、鄣、河關等9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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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二年 冬 江東
在劉呂兩家正忙著出兵伐曹的關鍵時刻,江東孫權方面卻有一名重要人物於此時與世長辭,此人正是維繫孫劉聯盟的重要人物.魯肅!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魯肅病逝,享年46歲。孫權親自為其主持喪事,親臨其喪葬現場。與此同時,遠在西川的諸葛亮得之消息後也為之發喪。但由於東吳水軍大都督魯肅臨終前未留下任何遺言,也沒有向孫權推薦過接班人選,於是孫權打算讓從事中郎嚴畯接替其位。
但嚴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對抗在荊州的關羽和北面的曹操,便在孫權下令嚴畯率軍駐守陸口時堅決不接受此任命,更謙遜的對孫權上書說道:「樸素書生,不閒軍事,非才而據,咎悔必至。」孫權見嚴畯堅決的表達沒有升官的意願後才改啟用呂蒙擔任都督一職,日後眾人也對嚴畯不戀棧高位能以實相讓的行為深表讚許。
另一方面位於江東丹陽境內一帶的盜匪領袖費棧接受曹操的印綬,煽動山越部眾作為內應聯合叛變,在附近地區四處打家劫掠,為此孫權便命陸遜率軍討伐。征伐其間陸遜得知費棧部眾人數多於他所率領兵馬,便巧施計謀,布署其軍旗和鼓於四周,潛軍在黑夜中的山谷中,時機一到便擊鼓而前進攻,敵軍頓時膽怯,以為四面八方皆是官兵,費棧與其部眾登時分崩離析。陸遜之後揮軍平定揚州東部三郡的賊寇,經此役得到精兵數萬人,將其中健強體擴者補充兵員,羸弱者納入充實戶口,抒解當時江東人口與兵力不足的問題,後回軍屯兵於蕪湖。
「陸遜枉取民人,乃愁擾所在。」
但陸遜此戰雖表現亮眼但征戰其間為集結軍力曾要求年輕力壯者一律入伍當兵,其強徵民力的作法遭到會稽太守淳于式上表狀告陸遜違法徵用民眾!
雖然陸遜並未因此受到處罰,但他得知後反而向孫權說道:「淳于式乃是為百姓著想,才會提出彈劾,如果我因此私怨再反過來抵毀淳于式擾亂聖聽,那此風實在不可長!」
孫權事後對陸遜這份不因私廢公的胸襟大為讚賞。
魯肅病故後,呂蒙繼其任職,率兵西屯陸口,接收魯肅軍萬餘人馬,又為孫權拜為漢昌太守。呂蒙與關羽分土接境,呂蒙心知關羽驍雄難敵,又常有兼併之心,而且位居長江上流,一但雙方開戰關羽軍佔據地利,恐怕目前互相拒守的形勢難以久持。
從前,魯肅等認為曹操尚存,禍患剛起,孫劉聯盟理應互相協輔,同仇敵愾,不可彼此失信。但如今雙方關係已不如從前,魯肅死後呂蒙則向孫權密陳計策,游說孫權下決心襲擊荊州。孫權聽過分析,深深認同呂蒙之策,然而又向呂蒙表示有取徐州之意,呂蒙分析徐州雖然易取但不易守禦,應該先取荊州,完全佔領長江南岸,才能爭取與曹操對峙的最大優勢。孫權聽罷,亦覺呂蒙的主張比較恰當。呂蒙正式代替魯肅時,一到陸口,便對關羽加倍殷勤,廣施恩義,和關羽結下友好關係,為將來的軍事行動作出準備。
建安二十二年 十月 益州東川 漢中郡 陽平關
此時的中原正在為魏王曹操正式立儲舉行典禮時,接受法正提議的劉備親自率領大軍進軍陽平關!
劉備率法正、黃忠、魏延、趙雲、高翔、劉封等驍將進軍陽平關,另派張飛、馬超、吳蘭、雷銅、任夔等將軍進攻武都郡,屯軍於下辨,配合主力軍進攻和中,劉備起兵的消習傳出後武都郡境內的氐人首領雷定等七個部落集結一萬多部落聯軍響應劉備大軍起兵反曹。
而駐守漢中的曹軍便以夏侯淵鎮守陽平關,張郃領軍守廣石,徐晃負責馬鳴閣至陽平一帶的守備,曹軍主力抵擋劉備軍的進犯,曹洪與曹真則率軍防衛張飛軍。
劉備起兵一個月後孫權也派呂蒙率領大軍進逼合淝以與劉備東西呼應。
中原 許都 朝廷
就在曹軍正為孫劉兩方東西兩方呼應出兵而忙著調度時,位於曹軍西北黃河防線的河西呂鴻成竟於此時響應劉備起兵反曹了!
呂鴻成起兵反曹本就在曹操意料之內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呂鴻成此時響應劉備起兵雖在曹操意料之內,但呂鴻成起兵反曹之餘亦發表一封公開信,信中內容更是指責曹操惡行的一步卻是在曹操意料之外!
漢賊曹操身居高位不思報效皇恩卻反起竊取九鼎神器之思,屢屢迫害漢室宗親,如今伏皇后一門更是無端遭受迫害,百姓更是一再無辜遭逢殺身之禍,如今曹賊又違反太祖高皇帝所定非劉氏者不得為王否則天下共擊之的白馬之盟,曹操無君之心與不臣之行已久,呂鴻成今奉天子密詔起兵勤皇討賊,定傾盡全力以清君側,現大漢國勢傾危鴻成今得天子垂青奉皇命鎮守邊疆對外力抗外族,今天子蒙難為報皇恩凡為漢臣者絕不與國賊妥協定率勤皇之師內討不臣以振皇威以護漢統。
此公開信內容傳至曹操手中後,據聞曹操盛怒下亦不甘示弱的寫下一封公開信反擊。
逆賊呂鴻成今與賊寇劉備聯手,背離朝廷有負皇恩又偽造天子密詔起叛逆之師,此行已是大逆不道,此賊昔日為韋太僕稱其為首鼠兩端之輩,時心向朝廷時起兵叛亂,天子本念其平定河西動亂有功而不予追究前愆反賜其官職爵位望此賊此後不在三心二意能一心為大漢效力,但此賊不思皇恩浩蕩竟反起偽詔興兵作亂,現此寡廉鮮恥的牆頭草之輩今日再度轉向投靠逆賊劉備,天子本念其功勳有意令其名留史冊,但逆賊今日之舉已是污辱天子慧眼令朝廷蒙受羞辱,他日朝廷定會率大軍直搗武威收復河西,盡滅呂家基業從此呂氏一門於史籍上不留隻字片語以護天威。
劉備與孫權、呂鴻成相繼起兵的消息傳至許都後,據聞漢帝劉協至宗廟祭祖時曾痛哭求祖先庇佑漢臣伐賊功成以保大漢江山。
河西 武威郡 姑藏城
為起兵隴西,呂鴻成特別召回所有的舊部議事,經一番討論後,決定兵分三路進軍隴西,由雷駱回轉西平率部隊南下襲擊隴西郡,呂鴻晏率一支部隊由祖厲河南下偷襲武威郡隴西領地,最後由徐庶領一支部隊南下金城郡對付最難應付的蘇則,呂鴻成則坐鎮河西直接指揮調度所有的後勤補給,待三路取勝後即更進一步奪取隴南諸郡以求全面掌控隴山以西在伺機而動進軍隴東。
河西 金城郡 令居縣 庄浪河水域
徐庶率領司馬劍秋、呂興漢、雷振簫、蘇金平、陳霸等人共五千人抵達渡口時發現庄浪河渡橋中有一人在橋中擺下了宴席,此人僅帶領數名隨從,似是已恭候多時。
「徐大人~在下乃金城郡守蘇則,以在此等候多時,不知徐大人可否賞臉?」
聽聞對方表明身份竟是蘇則本人,且一開口便邀徐庶赴宴,呂興漢便立時開口說道:「監軍,蘇則故弄玄虛不知有何圖謀?不如我軍立即衝上前去將蘇則擒下,如此定可直接收復金城郡。」
「不~蘇則非魯莽之人敢行此著必定有所防範,不如一會尚可探其意圖。」說著,徐庶便下馬僅帶數名隨從一會蘇則。
見徐庶應邀就座,蘇則便親自為其倒酒款待,雙方說了幾句客套話後蘇則便說道:「徐大人此時應是身在武威監督呂鴻成施政,但如今卻是帶領叛軍進犯金城郡,莫非徐大人真要背離朝廷?」
「蘇大人此言差矣,呂將軍奉天子密詔起兵勤皇討伐不臣乃是為護漢室,如今河西軍響應身為漢室宗親的主公起兵討賊更是為匡正漢室正統,如此胸襟行徑有怎可說是背離朝廷?而且蘇大人在此等候徐某不也代表著朝廷一直關注著河西動向嗎?」
見徐庶所言皆為劉備與呂鴻成辯解,蘇則已明白他與徐庶乃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也不再多費唇舌欲說服徐庶回頭,於是他話鋒一轉便開口說道:「徐大人既已決定背離朝廷,那想來蘇某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徐大人回頭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送徐大人一份大禮,這金城郡就無條件奉上了。」
聽著蘇則所說,徐庶有些驚訝的說道:「蘇大人如此輕易奉上一郡之地,莫非是欲棄暗投明?」
「非也~蘇某將帶領金城軍民撤回冀城,爭取時間整軍一抗徐大人率領的河西軍。」蘇則毫不忌諱的說出他的計劃。
「照此說法蘇大人是打算以時間換取空間力抗河西軍堅守到底是嗎?那徐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金城郡徐某便收下了。」徐庶已明白蘇則的意圖便接下蘇則所下的戰書。
「徐大人如此乾脆,當真好氣魄!徐大人當真不怕蘇某此舉有詐嗎?」見徐庶毫不遲疑接受,蘇則亦忍不住的讚許幾句。
「天下本就無白吃的午餐,蘇大人敢行此著又怎可能讓河西軍佔盡便宜?若蘇大人早已關注河西與西川之間的往來想必張既大人應也做下準備因應河西軍的反撲,否則蘇大人又何以會在此等候徐某?」
見徐庶分析條條有理,蘇則亦感到有些敬佩的說道:「徐大人不愧為荊襄名士,呂鴻成得閣下之助實是他之造化,既然蘇某與徐大人已壁壘分明那未來在戰場上就各憑本事了!」
「金城郡就是蘇大人為徐某所開的第一局,那便看誰技高一籌搶得先機了。」
此會後蘇則便率領願追隨漢軍撤離的軍民南下冀城,而徐庶則領軍於距金城郡治所在的金城縣外十里處等待,待探子回報蘇則所率部隊已遠去後便立即率部隊進入金城縣接管所有官署,並行文命金城郡治下所有縣級官員歸順河西軍,看似順利兵不刃血的收復金城郡但真正的隱憂也在接手後才曝光......蘇則......早已暗中搬光府庫內所有的糧餉器械,又趁勢帶走金城郡數百戶的居民與各縣府中多數物資!此舉逼的徐庶必須停止南下先行打理內政並將軍中糧食分給百姓另派員回報呂鴻成需增加後勤補給,否則稍有不慎金城軍民必將缺糧!
但徐庶也非是全無反制,三日後司馬劍秋便率領一支部隊南下趁漢軍戰力尚未集結之時,先行進駐昔日西部都尉府所在的龍支城為不久後將發兵金城與漢陽兩郡間的重要關隘.愉中縣做下準備,進軍期間司馬劍秋亦數度與支持蘇則的羌人部落有所衝突。
武威郡 祖厲縣 祖厲川水域
呂鴻晏奉命率司徒昭陽、張猛、何然、王剛、趙信等人共五千人南下攻擊武威太守毌丘興所轄領地欲一舉統合武威全境!而現任太守毌丘興也非是全無準備,毌丘興充份利用祖厲川水沿途的河谷地形層層佈防設下了三道營寨以抵擋河西軍的進犯。
率領部隊渡水後呂鴻晏與部屬們一同攀爬至高處看著不遠處的營寨,寨與寨間五里一哨、十里一崗層層佈防,似是早已料準河西軍必會渡河奪取武威郡全境一般早已設立週全的防線,難怪毌丘興無視河西軍渡水之舉全無攔阻,看著眼前毌丘興所佈的防線,呂鴻晏亦有感而發的說道:「這毌丘興看來也不是個可輕易擊敗的人物,他充份的利用祖厲川水一帶的地形佈防並且設下緊密的連繫網,此舉便是為防止我軍繞道山路突襲,如此首尾兼顧將逼的我軍只能由正面進攻奪寨,毌丘興此人的確有一套。」
見呂鴻晏面露難色似是尚未想出破敵之法,司徒昭陽便說道:「錦華~你顧慮太多了,若照我看這守寨之人乃是庸才,此時我軍方渡水不久正是人馬困頓之時刻,但守寨之人卻有侍無恐竟不知把握良機突擊我軍卻反放任我軍上岸後紮營休整,如此大意反讓我軍有機可乘,若今晚我軍夜襲營寨必有所穫!」
聽著司徒昭陽的分析,呂鴻晏思考了會兒後說道:「此法可行~若首戰我軍便能奪下敵寨便等同為我軍打下立足之地也無須再擔憂我軍後方面臨黃河危急時只能背水一戰的困境,昭陽你打算如何作?我定全力配合!」
當晚呂鴻晏即令張猛、趙信兩人率一千人對營寨展開夜襲。
「該死的河西軍,竟敢夜襲,來人啊~傳我的命令將全寨的人手集結,決不能讓叛軍突破寨門!」
河西軍上岸首日便展開夜襲,此一戰術叫守寨將領大感震驚,半夜連忙起床穿上甲冑親上前線指揮以期能穩住戰況,但因夜色昏暗不明敵軍人數究竟有多少便下令集結全寨五百兵員以拒河西軍的進犯,營寨後方的兵員在接到命令後立即前往前線支援,此時營寨的後方大門只餘下十餘人把守巡邏......
「敵人中計了!一切都如司徒將軍所料一般把握時機攻寨。」此時奉令率一支百人部隊埋伏於河谷間的王剛見後門已經無重兵把守便下令部隊直接衝上前去奪取寨門控制權,而顧守營寨的十名漢軍見敵軍突然出現嚇的連忙棄械投降,王剛見寨門已奪下便高舉手中的環首刀喊道:
「弟兄們~衝啊~今晚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王剛一聲令下,百名河西軍立即衝上前去突擊漢軍,漢軍人馬沒料到後方會突然出現敵軍一時間內反應不及被衝亂了陣腳,慌亂之中被王剛逮到機會斬殺寨門守兵開啟寨門,此時正在全力攻寨的河西軍見寨門開啟便立即蜂擁而上挾持人數上的優勢將漢軍一舉擊破並將不願歸降的漢軍逼至營寨的一角,司徒昭陽見大勢已定便出面勸說漢軍人馬投降。
「諸位弟兄們~勝負已分別再做困獸之鬥了,君侯奉天子秘詔起兵勤皇正需要眾人齊心協力,曹賊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若要戰便拿起你們手中的兵器隨君侯討伐曹賊吧~~」
此時已被逼至營寨一角的漢軍人馬聽聞司徒昭陽正在喊話勸降,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投降,就在此時呂鴻晏所率的第二路部隊已完全進駐營寨各處,營寨守將見河西軍為數眾多心知形勢比人強便決定投降以保全眾人,呂鴻晏即刻命人將降兵的兵器收繳並將人帶走另行安置。
營寨守將投降後司徒昭陽立即集結前線人馬,並下令眾人關閉寨門隱敝火光全員備戰!
如司徒昭陽所預料般,不久之後營寨後方有一隊百人部隊趕至此處並高聲喊道:「寨內的弟兄,哨站的弟兄傳來消息你們遭敵人襲擊,現在情況究竟如何~~~」
「來人~隨我突擊!」
見敵方人員只有百人,司徒昭陽見狀立即下令突擊,此時除呂鴻晏所率的三千主力外其餘一千多人皆隨司徒昭陽出擊,漢軍的百人部隊轉眼非死即降!見部隊士氣旺盛司徒昭陽立即率領部隊一舉推進直搗漢軍第二座營寨,部隊一路上將漢軍所設下的崗哨全數拿下且未讓漢軍走脫任何一人以封鎖消息,而此時的漢軍營區現在只餘不足四百人守寨且防備鬆懈,尚不知敵軍已攻來......
此時正逢寨門值哨兵員交接之時,看似一如平常無任何波瀾的夜晚執勤的伍長正帶領小隊交接站哨,其中一名伍長便開口說道:「老陳啊~你說大人會不會太自信啦?前方哨站的弟兄都傳來消息河西軍打來了,前方戰況如何都還沒有消息傳回,支援的弟兄現在如何也都沒回報,大人卻一點防範都沒有......如果有個萬一該如何是好?」
另一名伍長聽聞後就說道:「小張啊~大人已經做下防範了,你想咱們這小寨連前面的哨站全部加起來還湊不足五百人現在大人還派了一百人去支援前線,河西軍要是真打來憑咱們這區區的三百多人哪可能打的贏河西軍?更別說要堅守到底了現在是要拿弟兄們的命來賭嗎?若河西軍來我看大人定是投降保全寨內弟兄啦。」
「直接投降......河西軍真有那麼善戰嗎?」小張不解的說著。
「以前馬超率領的河西軍非常驍勇善戰,當年魏王可是費盡心思才打敗河西軍呢!」見小張不解河西軍的驍勇,老陳便開始說著當年渭水之戰的往事。
「但那仗是馬超打的又不是呂鴻成打的,呂鴻成率領的河西軍若真有當年馬超的實力,早打來了還會等到現在?我看不過是呂鴻成撿了個大便宜賺了馬超的名氣才是真的。」小張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好了~不跟你爭論了~好好顧啊~」說著,老陳便帶著小隊與小張交接回營休息去了。
就在此時,一隻利箭突然從天而降直抵老陳的前方一步之搖,見利箭突然降下老陳與小張心驚之際兩人趕緊下令小隊敲鑼打鼓通知寨內兵員敵軍來襲,此時他們眼前忽然冒出為數眾多一時間內無法估算的火把,此情此景教他二人嚇的一時間內不知該如何下令,而他二人所帶領的小隊也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亦是嚇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寨內的人聽著,本將乃是大漢牙門將軍司徒昭陽,今奉君侯之令出兵討賊勸你等莫作困獸之鬥,早早投降本將軍決不為難必保全寨內上下數百口身家安全無虞。」司徒昭陽率領部隊抵達後見營寨守備鬆散就連值哨兵員都防備鬆懈居然還有時間閒聊,且寨門大開在營火的照明下依然可見寨內兵員為數不多,因此司徒昭陽便先聲奪人以期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久守寨官員步出寨門親自喊話說道:「將軍可是一言九鼎?」
見主事之人已經出面,司徒昭陽便再進一步說道:「本將軍決不食言,吾觀此寨規模寨內弟兄不過數百之數決非河西之對手,軍長若想保全眾人便投降吧。」
「好~下官這就降了~希望將軍言行一致別為年眾位弟兄。」
這一夜~司徒昭陽夜襲有成連奪兩寨,此時天還未亮但毌丘興尚未收到任何的回報。
西平郡 西都縣 黃河水域
在河西軍正如火如荼的進軍隴南的時刻,已經回返西平郡治所在西都縣的雷駱已集結人馬整軍出發進兵隴西郡準備朝金城郡與隴西郡間的重要關隘河關縣進發!
而此時正當隴西、東川、合淝三地劉、曹、孫、呂四方正兵戎相見的同時魏王操命丞相長史王必典兵督許都中外諸事。
此時位處荊南的關羽勢力強盛,京兆伊金禕目睹漢祚將為曹氏所奪,為挽救漢室江山乃與少府耿紀、司直韋晃、太醫令吉本、吉本之子吉邈、吉邈之弟吉穆等人謀劃暗殺曹操,之後再挾天子號令諸侯以反攻魏國並南引關羽為援起事反曹。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9-13 10:03 PM
第五十二章
金城郡(25年 - 220年)
治允吾縣,因羌亂,永初四年(110年)內徙隴西郡襄武縣,元初五年(118年)復還。初領允吾、浩亹、令居、枝陽、金城、榆中、允街、枹罕、白石、河關、臨羌、破羌、安夷13縣,建武十二年(36年)省金城郡入隴西郡;次年(37年)復置,領允吾、浩亹、令居、枝陽、金城、榆中、允街、臨羌、破羌、安夷10縣。
建安十八年(213年)以前析金城郡臨羌、破羌、安夷3縣置西平郡;同年歸屬雍州管轄。建安末因亂而廢枹罕、白石2縣,東漢末,領允吾、浩亹、令居、枝陽、金城、榆中、允街7縣。
天水郡(25年 - 74年)→漢陽郡(74年 - 220年)
本天水郡,永平十七年(74年)更名為漢陽郡,郡治冀縣。初領冀、望恆(漢書作望垣)、阿陽、略陽(《漢書》作略陽道)、勇士、成紀、隴、蘭干、平襄、豲道、街泉、清水、奉捷、罕幵、戎邑道、緜諸道16縣。
東漢初省街泉、戎邑道、緜諸道、清水、奉捷、罕幵6縣。建武八年(32年)以前置顯親縣。永初五年(111年)左右,隴西郡上邽、西2縣來隸。中平五年(188年),豲道縣移屬南安郡。初平四年(193年)十二月,上邽縣移屬永陽郡。建安十八年(213年)以後歸屬雍州管轄。建安十九年(214年)南安郡、永陽郡廢,所屬豲道、新興、中陶、上邽、清水、罕幵、緜諸道7縣來隸。
東漢末,領冀、望恆、阿陽、略陽、勇士、成紀、隴、蘭干、平襄、顯親、西、豲道、新興、中陶、上邽、清水、罕幵、緜諸道18縣。
武都郡(25年 - 219年)
原治武都道,東漢初遷治下辨縣,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徙治右扶風武功縣內小槐里。初領下辨、武都道、上祿、故道、河池、沮、平樂道、嘉陵道、循成道9縣。東漢初省平樂道、嘉陵道、循成道3縣。永初五年(111年),隴西郡羌道來隸。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劉備攻取漢中後,曹操以「武都孤遠」,令太守楊阜前後遷徙居民1萬餘戶,安置於京兆、扶風、天水交界處,各縣逐廢。
原、墚、峁
原的四周雖然被流水强烈切割,但頂面廣闊、地表平緩,保持著原始平坦面的形態。原是黃土高原良好的耕作地區。
呈長條狀延伸的關嶺叫墚。墚的頂面比較狹窄、平緩,兩側被溝谷切割得很破碎,甚至兩側的溝谷有連通的趨勢。
頂部渾圓、斜坡陡峻的黃土丘陵叫峁。
龐淯(?-?),字子異,酒泉表氏人。東漢末及三國時曹魏官員。以忠烈而聞名當時。
龐淯起初任涼州從事,守破羌長,當時武威太守張猛叛亂,殺掉涼州刺史邯鄲商,更揚言不會饒恕為邯鄲商弔喪的人。龐淯因而棄官逃走,為邯鄲商弔喪後就去見張猛,暗藏匕首要殺他,但事敗被張猛手下抓住。張猛欣賞他是義士,只放他離開而不殺,龐淯由此就以忠烈聞名。後來酒泉太守徐揖請他當主簿,但後來酒泉人黃昂叛亂,圍困城池。龐淯唯有留下妻兒,逃出城池向張掖和敦煌兩郡求救。起初兩郡太守因為懷疑都不答應,龐淯見此就準備自殺,此舉感動了他們,終於舉兵救酒泉。但救兵還未到,酒泉就被叛軍攻陷,徐揖被殺,龐淯於是為徐揖作後事,送回故鄉,為他守喪三年。曹操聽聞他的事跡,辟他為掾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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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皇朝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
中原 許都 元月
當東川、隴西、合淝一帶的戰火尚在持續的同時,漢帝國的首都此時正沉浸在新年的歡樂氣氛中,但卻於此時許都內部卻爆發了一起嚴重的武裝叛變案件!
此次由少府耿紀、司直韋晃、太醫令吉本、吉本之子吉邈、吉邈之弟吉穆等人謀劃暗殺曹操的叛亂行動,由吉本之子吉邈所率領的一千多明武裝部隊於深夜時對負責首都防衛的丞相長史.王必發動夜襲在激戰中叛軍趁亂放火焚燬大門並一箭射中王必肩膀,王必肩部中箭後奮力突圍逃往南城求援,之後官軍與叛軍一直撕殺到天亮官軍才逐漸將局面控制,而先前撤回南城的王必則是與典農中郎將.嚴匡率官軍發動反擊這才將叛軍全數擊潰並將殘存的叛軍全數斬首示眾。
事後根據丞相府內部的調查中發現此次共謀參與叛變的人士包括有少府耿紀、司直韋晃、太醫令吉本、吉本之子吉邈、吉邈之弟吉穆以及金幃等人!原本計劃在殺死王必之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再聯合目前駐紮在公安的關羽起事再對魏王曹操發動攻擊奪取政權!但在此次行動失敗後牽涉到此次叛變的涉案者已全數遭到逮捕並以叛國罪處斬。
隴西 金城郡治所 金城縣
金城郡 太守府
此時位處隴西的徐庶正在匯整自去年發兵隴西以來三路進軍的戰況,目前河西軍自去年入冬大雪來臨後便暫停各路的進軍以進行休整渡過寒冬,如今三路戰線中呂鴻晏所率領的東路軍已於下雪前奪下武威太守毌丘興在庄浪河水域設下的三道營寨算是已於黃河一帶站穩了腳步,而返回西平郡率領西路軍的雷駱也於大雪來臨前拿下了進入隴西郡的重要關隘.河關縣城!可說是已掌握了隴西郡的門戶對未來的進軍具有相對性的優勢,而率領中路軍的徐庶自去年蘇則手中接管金城郡至今已有數月,雖然蘇則在撤離時將府庫內多數的糧餉器械與數百戶的居民一同撤往冀縣,此舉雖一度令金城居民面臨缺糧的危機但在徐庶的指揮與有效配給糧食與嚴禁軍隊擾民搶劫等各項措施下終是穩住人心浮動的金城郡並在河西補給來到後河西軍終於在金城郡站穩腳步。
而當初為反制蘇則司馬劍秋親領一隊人馬襲擊臨近漢陽郡的龍支城並就地駐紮待時機一到便準備進兵金城與漢陽兩郡間的重要關隘.愉中縣!
如今大雪已停且又是年節期間,是否該趁此時機再度起兵一舉奪取愉中城與隴西郡治下的枹罕、白石、大夏三城?此三城位處洮水流域西北有夏、廣兩水阻隔臨洮等地可有效的防堵敵軍反攻且隴西地形乃是高原因隴山山脈的南北走向阻檔了東來的溫暖氣流因此隴西雨量偏少氣候較隴山以東的關中地區更為乾燥,因此隴西的城池大多沿水而建而隴西因大小河流交錯因此河谷地形交錯複雜溝壑縱橫高低起伏大,地形以黃土溝壑與原、墚、峁為主在地形上不利於曹軍騎兵大舉進攻且此時曹軍關中一帶的主力皆前往漢中支援,若不趁此時機奪取隴西建構隴山防線一但朝廷援軍抵達張既必然反守為攻對河西軍展開反撲,一但情勢演變至此以河西目前實力若無天險倚仗定非朝廷對手只怕張既將會順此次機會一舉反攻河西!
如此......呂氏氣數盡矣......更莫論劉呂結盟抗曹復興漢室的實現與執行......
就在徐庶沉思之時呂興漢與雷振蕭二人前來回報前線傳回的情報,見徐庶正在沉思就連書房房門也沒關便敲了敲門示意並進入書房內,呂興漢見徐庶似是甚為苦腦的看著桌上的隴西地圖便開口說道:「徐大人何事苦腦?」
「公子認為徐某正為何事苦腦?」徐庶反問說道。
聽聞徐庶所問,呂興漢思索了會兒便說道:「莫非大人正在籌劃再來的進軍計劃?」
「正是,兵貴神速徐某預定十日後起兵!」
見徐庶有意趁大雪尚未消融的時刻起兵,呂興漢有些疑慮的說道:「但......此時各地積雪尚未融解只怕行軍困難且現在乃是年節期間百姓們都在慶祝過年,在此情況下只怕軍中將士皆無心征戰,選在此時出兵風險甚大。」
雷振蕭亦接著說道:「公子所言甚是啊~徐大人現在積雪仍深且隴西地形複雜此時出兵對弟兄們的安危實是太過冒險,而且體力上的消耗會比平時更大只怕我軍一但抵達目的地敵軍若是趁我軍疲憊不堪之時發動突擊或是採取夜襲,弟兄們恐怕沒有足夠的體力能夠應戰敵軍啊。」
聽著呂興漢兩人的說法,徐庶思考了一會兒後才說道:「兩位公子所顧慮的確是有理,但若想早日平定隴西這風險便是河西軍該承擔的,因為我方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步步為營,若不能早日將蘇則為首的隴西軍擊敗逐出隴西建構隴山防線,一但朝廷援軍抵達張既定會率軍一舉翻越隴山與蘇則會合反攻河西軍!而無隴山天險可倚仗的河西軍只怕非是朝廷大軍對手,因此若公子想早日進軍武都與主公的人馬會合那越早平定隴西諸郡與奪取隴山諸關隘徹底驅逐蘇則勢力乃是首要,也唯有如此河西軍方能在未來的戰爭中站穩腳步不至前功盡棄。」
聽著徐庶的分析,呂興漢這才明白為何徐庶會不待積雪消融便如此的趕著出兵,原來徐庶已將局勢的發展推演至曹軍援軍到來後河西軍所須面對的壓力,的確若是能早日奪取漢陽與隴西二郡與武威郡全境,那安定郡位處隴山以西的諸縣定會望風歸降,事後就算曹軍援軍抵達河西軍便能倚仗隴山各處險要抵擋張既率領的朝廷大軍,如此河西軍才有時間在隴西站穩腳步之後方能更進一步的進兵武都以期能一舉奪下故涼州全境,換句話說若無法及時建構隴山防線那再來的一切都只會是空談!
「原來如此,晚輩不懂徐大人思慮深遠,在此先賠不是。」說著呂興漢便對徐庶行禮表示歉意。
「公子無需如此,公子的顧慮亦是正確,但我方確是有時間上的壓力因此徐某感謝公子能夠體諒。」
「既然如此,那晚輩這便回營打理出兵事宜。」說罷,雷振蕭與呂興漢便離去回轉軍營準備出兵事宜。
會後,在徐庶的籌劃下駐紮於龍支城的司馬劍秋將為再起的隴西風雲打響第一仗!
為因應積雪尚未消融行軍困難且又太過引人耳目,因此司馬劍秋改採夜晚行軍一路上晝伏夜出並派出細作喬裝成採辦年貨的商旅混入愉中城並暗中將城內街道與渠道路線繪製成圖,另一方面又派人偽裝成流民於愉中城周邊排迴觀察周邊地型與渠道口位置和水路深淺並繪製成圖以備夜襲所用,在這各地都正沉匿在過年節慶的當下司馬劍秋打算短時間內便拿下愉中城一舉進軍漢陽郡。
這一晚,夜半三更時刻該是愉中城上下所有居民尚在熟睡的時候,此時亦是愉中城守備最薄弱的時刻,在此時機下一支部隊悄悄的潛入引水渠道中並將鐵網破壞順勢潛入城中,同一時間另有一批黑衣人悄悄的接近城門並趁哨兵交接的時機將官兵擊暈生擒,而此時的愉中城守城官兵尚未發現任何異狀正一如以往的站崗,此時突然一支火箭破空襲來隨後便是陣陣的鳴金擊鼓之聲傳來,值夜官兵這時才見到這沒有月光的夜晚竟引來了敵軍的夜襲,河西軍此舉成功引起愉中城上下多數官兵與縣長的注意,但就在縣長趕忙帶領官兵登上城牆的此刻卻沒人注意到駐守城門的官兵已被頂替而另有一批黑衣人則趁機潛入各官署內將所有留守兵員生擒!
「來者何人~竟敢進犯我愉中城!」縣長馬顒見敵軍來勢洶洶便立即下令全員備戰,只待他一聲令下弓箭手便立即展開攻勢。
「小子膽識不差~我乃大漢牙門將軍司馬劍秋,你既見我率軍前來當知這座百里小城本將軍乃是必取,你手下不過數百之數絕非本將軍對手識時務的便投降吧!」說著司馬劍秋亦比出手勢,他身後的弓箭手見狀亦是蓄勢待發。
「哈~本縣不否認我之手下只有三百餘人可供差遣,但我愉中縣上下一心未必守不住這座城!」馬顒不甘示弱的說著。
「小子~你這可是拉著你的戰友白白送死~這戰你絕無勝算~投降吧~何必為了必敗的一戰賠上性命還拖累了追隨你的數百條人命~」司馬劍秋見馬顒有著幾分的骨氣甚是欣賞便不放棄的繼續遊說游楚投降。
聽著司馬劍秋所言,馬顒思索了一會兒便說道:「的確~若真要犧牲本縣確是不忍拖眾多弟兄一同陪葬,要本縣降可以~只要將軍能在天際第一道曙光出現前能不憑正面強攻便兵不刃血的開我城門奪我官署衙門那本縣便降,而這段時間本縣不會採取任何行動只要將軍有本事愉中城便請君笑納,反之將軍若辦不到便即刻退兵如何?」
聽著游楚的說詞,司馬劍秋大笑了聲後便說道:「小子~你是算準現在已經四更天了再過不久天就亮了,只要拖過這段時間本將軍就會依約退兵是吧?但......你這盤棋盤可是棋差一著!」語畢司馬劍秋突然親手執弓對天空射出三支火箭,不久城內突然也射出數道火箭作為信號於此同時城門被守城兵員打開了,司馬劍秋見狀便率軍朝城門衝去!
「大人不好了~城門被打開了~」
「你說什麼!」傳令兵的一句城門被開頓時教馬顒震驚不已,但再來的消息卻讓他更加震撼!
「大人~城內各處的官署都被敵軍佔奪了!」
「什麼!那衙門呢?」馬顒驚慌的問著。
「衙門也被奪了!」
聽著手下的回報,馬顒驚訝的看著司馬劍秋率軍兵不刃血的進城接管各處官署,他這才驚覺原來司馬劍秋這戰倚仗的不僅止是出奇不意的夜襲,而是他早就做下了萬全的準備不論打或不打他都打算一舉拿下愉中城。
「小子~還待在城樓上做什麼?你難道還想頑抗到底嗎?」司馬劍秋進城後一見馬顒震驚的表情便知此人只需再稍加幾分壓力定會心服口服,若能收服此人對河西軍而言將會是個可期待的新人。
聽聞司馬劍秋的呼喊,馬顒這才回過神來並帶領城上的官兵走下城牆投降。
「小子~你可心服?」
「晚輩此次敗的無尤,棋差一著無話可說。」
「若本將軍保你繼續擔任愉中縣長為本將軍守住後路你可願意?」司馬劍秋突然口出驚人之語,此舉教馬顒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將軍~晚輩不過是名敗軍之將,實是承擔不起將軍如此看重!」馬顒連忙跪下婉拒著。
聽著馬顒的婉拒之詞司馬劍秋便開門見山說道:「你擔不起還有誰擔得起?此次若非本將軍早已事先佈局,否則想從你手上奪下愉中城只怕沒那麼容易,而你雖是後輩但面對人數遠在己方之上的敵軍面前卻是毫不畏懼反而指揮有方將有限的戰力做最符合當下局勢的安排,甚至還冷靜的想設計本將軍自行退兵,如此膽識又怎擔不起重任?」
「將軍~」馬顒本欲再拒絕,但司馬劍秋卻示意他不用再說。
「馬大人~你看本將軍的旗幟上繡著什麼字?」
「回將軍~是個漢字。」
「此次河西乃是響應左將軍劉備出兵討伐國賊,對國賊曹操的所作所為你身在曹營應有所聽聞,你若想棄暗投明眼前就是個機會!還是你想要繼續為欲竊取神器的國賊效力?」
「晚輩明白將軍之意,晚輩定竭盡全力以報將軍不殺之恩。」
見馬顒終是臣服,司馬劍秋欣慰的將他扶起後說道:「愉中有你坐鎮相信一切都能迅速步上軌道,如此待監軍前來後本將軍便能無後顧之憂的專心對付蘇則了。」
此戰後徐庶便將目標直指於愉中縣城相鄰的勇士縣城,此時的河西軍已開始為進軍漢陽郡做下轉備。
武威郡 祖厲縣 祖厲川水域
此時的祖厲川水域上司徒昭陽帶領的河西軍正與武威太守毌丘興所率領的州郡兵正面開戰!
原來呂鴻晏與毌丘興都計劃趁積雪尚未消融的當下對對方展開奇襲,於是毌丘興便派龐淯率領州郡兵北上伏擊呂鴻晏,因此與司徒昭陽率領的河西軍狹路相逢雙方一觸即發!
「別害怕~全力進攻~」司徒昭陽見敵軍死戰不退便親自提槍上陣衝殺。
「眾人小心~司徒昭陽親自出馬了!眾人快退~」龐淯見司徒昭陽出戰便立即下令部隊撤退。
「敵人要跑了~眾人快追!」見龐淯撤退,司徒昭陽立即下令追擊!
龐淯心知司徒昭陽曉勇善戰,見戰況不利便立即下令撤退並一路退至靖遠城。龐淯見司徒昭陽追擊而至便下令全城官兵緊閉城門不得出戰只已弓箭禦敵,而一路追擊至此的司徒昭陽見龐淯閉門不出戰一時間內亦是莫可奈何而不得不喊退避開弓箭的攻勢。
龐淯見司徒昭陽撤退後便鬆了一口氣,於是下令全城衛兵封閉城門不得讓任何人進出以防備呂鴻晏派遣細作進城。
而司徒昭陽雖然暫退但似是另有所圖並未遠退反而隻身一人潛行至靖遠城週邊觀察,見龐淯下令封閉城門司徒昭陽頓時心生一策於是他立即回轉與部屬會合並派人轉達呂鴻晏他的計劃。
當晚就在靖遠城上下因司徒昭陽未有進一步追擊而鬆懈的時刻,呂鴻晏正配合著司徒昭陽的策略逐步的將靖遠城所有的聯外道路全數封鎖,而司徒昭陽則率領人馬佈陣以待只待天一亮便發動攻勢。
就在天際第一道曙光出現之時,司徒立即下令攻城!
「弟兄們~全力進攻,今日我軍定要拿下靖遠城!」
面對河西軍的突擊此時的靖遠城上下可說是亂成一團,見河西軍攻勢猛烈龐淯連忙派人前往租厲向毌丘興求援,但於此時它才發現呂鴻晏已率軍繞過靖遠城並派人封所所有的聯外道路,又再加上靖遠城乃是依祖厲河支流沿水修建而成,地勢上除沿著川水南北走向較為平坦易行外東西方向皆為高原河谷地勢且崎嶇難行,因此若通往南方的聯外道路一但遭到封鎖靖遠城除非能短時間內穿越層層山脈否則已是形同孤立,而且靖遠的後勤補給向來都依賴隴西的支援一但打籠城戰城中糧食又只夠支持七天左右......就算想撐到毌丘興的援軍到來只怕在那之前城中已經斷糧......如今北有司徒昭陽全力攻城南有呂鴻晏封鎖所有聯外道路封鎖消息,靖遠只是座小城......只怕守不了多久了......見形勢如此龐淯內心已有打算......
五日後
經過數日的激戰後,靖遠城軍官竟綁著龐淯開門投降!
接過降書的司徒昭陽見龐淯仍是寧死不屈便下令將他鬆綁並口出驚人之語的說道:「來人~給龐大人備馬與糧水,河西既無此福份能得龐大人相助那便請龐大人回去轉告毌丘興河西軍堅決反曹,他若堅持一戰我等決不退縮!」
龐淯見司徒昭陽無殺他之意便領了糧水與馬匹離去前往與毌丘興會合。
之後呂鴻晏進駐靖遠城與司徒昭陽議事時突然開口詢問說道:「昭陽,你真認為龐淯是刻意讓他的部屬將他生擒嗎?」
「龐淯當年在河西的事蹟你我皆有耳聞,以他過往作風定是寧死不降,但此次確是被部屬捆綁被迫投降,若照我看龐淯應是不願投降又想保全城中上下老幼才採此策,如此義士殺之可惜。」
「好吧~不管怎麼說我軍再來都將與毌丘興正面一戰,接下來幾日我軍便好好休整吧。」
此戰後毌丘興接獲消息後已開始為迎戰河西軍做下準備,他明白與河西軍的正面交烽已是無法避免。
隴西郡
雷駱領軍自河關出發後一路南下,一路上雖未遭到大規模的反抗但與隴西州郡兵間的小規模械鬥卻是屢仆屢起,夜間小規模滋擾亦是不曾間斷,為解決此一困擾他遂決定出兵進佔已於數年前因戰亂而廢除的枹罕、白石兩城以做為再來進發大夏縣的根據地並藉此一舉解決隴西州郡兵的夜間滋擾。
而另一方面大夏縣長聽聞河西軍已經駐紮於枹罕、白石兩城,他已經明白河西軍的下一個目標定是大夏縣城,大夏縣城位處洮水流域西北方南方更有夏、廣兩水阻隔臨洮等地的援兵,就目前河西軍已進佔枹罕、白石的情勢下他大夏城已是相對弱勢,而東、南兩方的援兵若要救援必得渡水方能支援,反觀河西軍則是能直接從陸路攻打大夏,這情勢怎麼算都是隴西各縣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也未必肯救......與其明知不是對手還以卵擊石不如識時務者為俊傑乾脆投降河西軍還能留有一條生路,而且至少至目前為止還沒有聽過呂鴻成殘害過降兵降將,不如投降吧!
十日後雷落便應邀來至大夏城接受降書順利進入大夏城。
此時雷駱已完全控制隴西郡西北一帶,東南方諸縣聽聞後各個人人自危,但隴西太守卻堅持與雷駱一戰到底!
隴西開戰至今轉眼已至三月,這當中除隴西外漢中方面的戰況也開始有了轉變。
建安二十三年(218)
武都郡
受劉備之命領軍進攻武都的張飛、馬超、吳蘭、雷銅、任夔等將領遭遇到受命迎擊的曹洪與曹真等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僵持對峙後,張飛與馬超改屯於固山,並散怖消息揚言要截斷曹軍的後路,曹洪雖想攻擊目前駐紮於下辨的吳蘭,但眾人都因張飛的舉動有所懷疑,惟獨此時擔任騎都尉的曹休認為敵人如果真有實力能切斷我軍的後路,就應該會不動聲色然後發動突擊;現在張飛他們尚未行動便如此揚言,足見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我方不如趁張飛等人部隊尚未集結完成之前儘早攻擊敵人,只要吳蘭一被擊敗張飛定會撤退。曹洪認同曹休看法,便立即出兵進擊吳蘭軍,戰中更斬殺雷銅、任夔等人,吳蘭戰敗後逃至氐族,卻被當地人強端所殺。時至三月,張飛與馬超的軍隊也如曹休所料一般隨即撤軍。
漢中郡
同時,劉備率軍進駐陽平關與夏侯淵、張郃、徐晃等人對峙並發生激戰。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10-1 04:37 PM
第五十三章
黃華
史實:曹魏黃初元年,參與河西人麴演、張掖人張進之叛亂,後被蘇則、張既、張恭、張華等人所平,麴演和張進被斬,黃華兵敗歸順曹魏。後王凌欲謀立楚王曹彪為帝,私下派部屬楊弘通知時任後將軍、兗州刺史的黃華,沒想到黃華和楊弘卻趁機密告王凌謀反,讓司馬懿得以「先發制人」。演義黃華似乎沒有在《三國演義》中亮相。
《三國志 魏志 張既傳》:是時,武威顏俊、張掖和鸞、酒泉黃華、西平麴演等並舉郡反,自號將軍,更相攻擊。俊遣使送母及子詣太祖為質,求助。太祖問旣,旣曰:「俊等外假國威,內生傲悖,計定勢足,後即反耳。今方事定蜀,且宜兩存而鬬之,猶卞莊子之刺虎,坐收其斃也。」太祖曰:「善。」歲餘,鸞遂殺俊,武威王祕又殺鸞。是時不置涼州,自三輔拒西域,皆屬雍州。文帝即王位,初置涼州,以安定太守鄒岐為刺史。張掖張進執郡守舉兵拒岐,黃華、麴演各逐故太守,舉兵以應之。旣進兵為護羌校尉蘇則聲勢,故則得以有功。旣進爵都鄉侯。
《三國志 魏志 蘇則傳》:後演復結旁郡為亂,張掖張進執太守杜通,酒泉黃華不受太守辛機,進、華皆自稱太守以應之。又武威三種胡並寇鈔,道路斷絕。武威太守毌丘興告急於則。時雍、涼諸豪皆驅略羌胡以從進等,郡人咸以為進不可當。又將軍郝昭、魏平先是各屯守金城,亦受詔不得西度。則乃見郡中大吏及昭等與羌豪帥謀曰:「今賊雖盛,然皆新合,或有脅從,未必同心;因釁擊之,善惡必離,離而歸我,我增而彼損矣。旣獲益衆之實,且有倍氣之勢,率以進討,破之必矣。若待大軍,曠日持乆,善人無歸,必合於惡,善惡旣合,勢難卒離。雖有詔命,違而合權,專之可也。」於是昭等從之,乃發兵救武威,降其三種胡,與興擊進於張掖。演聞之,將步騎三千迎則,辭來助軍,而實欲為變。則誘與相見,因斬之,出以徇軍,其黨皆散走。則遂與諸軍圍張掖,破之,斬進及其支黨,衆皆降。演軍敗,華懼,出所執乞降,河西平。乃還金城。進封都亭侯,邑三百戶。
《三國志 魏志 閻溫傳》:功曹張恭素有學行,郡人推行長史事,恩信甚著,乃遣子就東詣太祖,請太守。時酒泉黃華、張掖張進各據其郡,欲與恭並勢。就至酒泉,為華所拘執,劫以白刃。就終不回,私與恭疏曰:「大人率厲燉煌,忠義顯然,豈以就在困厄之中而替之哉?昔樂羊食子,李通覆家,經國之臣,寧懷妻孥邪?今大軍垂至,但當促兵以掎之耳;願不以下流之愛,使就有恨於黃壤也。」恭即遣從弟華攻酒泉沙頭、乾齊二縣。恭又連兵尋繼華後,以為首尾之援。別遣鐵騎二百,迎吏官屬,東緣酒泉北塞,徑出張掖北河,逢迎太守尹奉。於是張進須黃華之助;華欲救進,西顧恭兵,恐急擊其後,遂詣金城太守蘇則降。就竟平安。奉得之官。
瓦亭城
瓦亭古城位於固原市南45公里的涇源縣大灣鄉境內,六盤山東麓,為絲綢之路東段北道必經的關隘。 北靠瓦亭長峽,南臨三關要塞,六盤山橫亙西側,涇水蜿蜒東去,翠峰環繞,深谷險阻,是關中通往塞外的重要軍事屏障。 其自漢唐起就雄踞蕭關古道,是歷史上西北地區的重要關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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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皇朝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 三月 長安
就在東川與隴西正激戰的同時,此時坐鎮長安的張既正在聽取前線傳來的戰報並與幕僚談論再來的後勤補給該如何配送。
「諸位~據前線傳來的戰報目前東川方面曹洪將軍於武都一帶取得了小勝,但劉賊軍勢雖吞小敗但卻於大局無損賊軍仍是屯於陽平關與夏侯將軍分庭抗禮,而隴西方面蘇則傳訊徐庶趁年節其間發動攻勢這兩個月內已奪取金城全境,隴西與武威兩郡也奪取部份領地,就目前的情勢看來我雍州刺史部是否該一改先前全力支援東川暫擱置隴西的方略?」張既看完戰報後語重心長的說著。
龐延見張既有意一改先前的策略便進言說道:「大人不可~目前情勢劉備實力遠在呂鴻成之上,一但戰事拖延劉備有巴蜀荊襄等地的資源為後盾可與我軍周旋,但河西卻未有如巴蜀荊襄一般的資源能與我軍拖延,且劉呂兩方的實力差距也是顯而易見,東川的戰局之激烈就連夏侯將軍此等名將都需要關中不斷的輸送各項糧草器械輜重為援以抗衡西川賊軍的猛烈攻勢,但隴西方面蘇則大人僅憑地方州郡兵便已與河西賊軍周旋至今,就目前的戰況來看下官認為大人仍是得維持先前的策略,東川戰局對天下大勢之影響遠比隴西還要重要,雍州刺史部不該分散心力在僅有攪局之能的河西賊寇之上!」
一旁的周生烈見龐延發言反對亦開口說道:「君侯~下官附議楊大人的看法,下官認為叛臣徐庶急著進兵隴西定是顧忌朝廷援軍若至河西賊眾定非朝廷對手因此才會急於與蘇大人分出勝負,他的目的應是於隴山據險而守以拒朝廷大軍的討伐!但就算真讓河西賊寇奪了隴西以呂鴻成的實力只怕也無此能力越過隴山進犯關中諸郡,但若是西川賊寇於東川取勝那劉備卻絕對有實力仿傚太祖高皇帝一般自漢中居高臨下寇邊中原進犯關中,更徨論關羽在荊州根基已穩勢力日漸強盛,若是劉備奪得漢中後分別由荊、益兩州出兵那中原豈不危在旦夕!大人只要夏侯將軍能守住東川屬地就算讓那呂鴻成奪了隴西又如何?只要漢中取勝呂鴻成依舊是甕中之鱉要滅他又何愁沒有機會。」
「諸位仍是認為本府應維持先前的策略暫擱置隴西全力支援東川?」
「君侯,劉備羽翼已成目前聲勢如日中天旗下坐擁雄兵良將已有實力能與魏王一爭天下,呂鴻成與之相比有如一在天一在地一般就算現在置之不理日後他也無法再有多大的括展,就算君侯現在將目標轉向勦滅呂鴻成將之擊退也無法改變東川戰況吃緊的現況,徐庶想速戰速決就是因河西沒有本錢打持久戰,戰爭拖越久河西對前線的後勤補給必定會逐漸拖累後方的民生經濟,君侯~劉備拖的起但呂鴻成拖不起,他隱忍數年今日敢出兵造反正是仗持有劉備為後盾,因此只要劉備一敗呂鴻成便不成氣候!下官相信若是人在漢陽與武都的蘇則與楊阜大人若得知此事定也會力勸君侯擱置隴西全力支援東川!」周生烈不斷說著。
「本府明白了,來人~速將戰報回報魏王!」張既經過思索後已有了決定,但此時他卻有個預感一直盤據心頭......也許魏王與劉備間這數十年來的敵對也到了決戰的時候了!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 四月
在隴西與東川戰火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的同時,漢皇朝的後方亦並非平安無事,居住於代郡、上谷一帶的烏桓等外族竟然叛變!
原來兩年前裴潛隻身至代郡擔任太守一職時順利收服烏桓三部落後政績表現優異、治理有功因此被魏王曹操召回丞相府擔任丞相理曹掾一職,雖然裴潛的功績受到丞相府的極度表彰,但裴潛卻也對魏王曹操提出一些警示說道:「潛於百姓雖寬,於諸胡為峻。今繼者必以潛為治過嚴而事加寬惠。彼素驕恣,過寬必弛;既弛,又將攝之以法,此怨叛所由生也。以勢料之,代必復叛。(我治理代郡的原則,是以寬厚來對待境內的百姓,以嚴厲來管理當地的胡人。而接任的官員一定會認為我對胡人管理過於嚴厲而改採對胡人較為寬鬆的態度,但這些胡人天性驕縱不馴管理一但便寬鬆了必定會發生許多違法亂紀的事情,之後必會逼的官員們改比更嚴厲的法規來加以約束,但胡人在習慣沒有約束的生活後突然又被緊縮限制就會導至心生不滿埋下怨恨動亂的種子!依我的推測,這些胡人不久之後必將判亂而代郡將再度陷入動蕩不安的局勢,希望丞相能及早做下準備。)」
曹操聽完之後大大的後悔太早召回裴潛,並讓府內幕僚針對可能發生的情況做下推演即早籌劃因應方案。
然而在裴潛被召回丞相府後僅僅數十日,代郡境內果然如裴潛所料一般發生了叛亂事件,烏桓三部落的單于聯合叛變,代郡目前的情勢非常的危急,魏王曹操在得知後便派其子鄢陵侯曹彰行驍騎將軍之職率軍北上討伐烏桓,臨行前曹操還特意告誡曹彰說道:「居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動以王法從事,爾其戒之!(你我在家是父子,受命後便為君臣,此去所有行動皆須依法行事,切務深記!)」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 四月~七月 漢中(東川)陽平關
此時的東川夏侯淵仍與劉備正在僵持中!
為攻克陽平關,劉備數度與夏侯淵的部隊交戰雙方發生激烈的爭戰,劉備先派陳式等將領率軍攻擊馬鳴閣,但卻被徐晃大破,士兵中有部份甚至在逃亡時掉進山谷中。之後劉備親率精兵十部攻擊張郃的陣地但履次強攻卻又不遲遲無法攻克屯兵廣石的張郃,不論劉備如何改變策略、戰法但夏侯淵仍是緊守著陽平關不讓劉備越雷池一步,就在劉備一籌莫展的時候,劉備見戰況始終沒有起色便寫了一封信送至成都要諸葛亮增派援兵支援前線,但此時的諸葛亮卻對前線戰事不利一但拖長恐將拖垮益州的民生經濟有所猶豫......而若他率援軍北上那蜀中政務該由誰處理?尤其蜀郡太守一職除了治理蜀中還要負責督運前線糧草責任非常重要!而此時蜀郡太守法正已隨劉備出征,若連他也出征那蜀中事務將無人處理必須有人代理法正之職他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出征,諸葛亮此時心中已有個人選此人乃是蜀部從事.楊洪,此人是一明說真話做實事的官員,為人心直口快十分清廉,但也可以料想這樣的人在官場上並不受歡迎......
於是為試探楊洪志向諸葛亮便召見楊洪拿著劉備的信對楊洪說道:「你看此信,現在漢中情勢非常不妙,而且蜀中國力空虛人民生活還非常困苦,你認為這場戰爭是不是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楊洪卻是毫不猶豫的說道:「漢中是益州的咽喉、門戶,如果主公不能於此戰中奪取漢中,益州遲早會被敵人奪取,現在漢中戰況吃緊乃是家門之禍,此時更該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發兵增援漢中這件事不該有任何的猶豫和疑問才對啊!」
聽完楊洪的回答後諸葛亮立刻給劉備上表力保推薦讓楊洪代理法正的蜀郡太守一職,諸葛亮給劉備講述了推薦楊洪的三個理由便是能力、正直、忠誠,並直言眼下漢中戰況吃緊,劉備需要趙雲、諸葛亮率援軍北上支援,法正則在陽平關輔佐劉備,蜀郡太守這麼重要的職位不能空著,必須要有一名有能力統籌軍糧運送與治理蜀中事務且為人正直、忠誠的人來代理法正的職務才能在諸葛亮與趙雲和蜀中主要官員北上支援後穩定益州的後方,而劉備亦認同諸葛亮的意見便同意由楊洪代理蜀郡太守一職,而楊洪本人亦未令諸葛亮失望在代理期間表現出色,日後便被劉備任命為正式蜀郡太守。
也在建安二十三年的七月趙雲率領的援軍終於抵達陽平關,劉備終於能為吃緊的戰況鬆一口氣。
也在同年的七月,高齡六十四的魏王曹操在接獲前線戰報後終於決定親自率領大軍開赴前線對劉備展開大規模的反擊!曹操大軍預計將會於九月時抵達長安。
自漢靈帝光和七年(184年)黃巾起義至如今的建安二十三年(218年)漢中之戰為止已整整三十五年,在這三十五年的時光裡劉備在這群雄割據爭奪天下的歷程中從未如此揚眉吐氣過,當各路軍閥為爭奪天下彼此攻伐,彼此間勝也輝煌敗也燦爛時劉備卻總是疲於奔命應付著各方豪傑明攻暗計,雖然他依附各方旗下成為客將也為各方豪傑敬重但也因名氣之盛而為各方所防範,但當時真正將劉備視為強敵的人並不多,而曹操正是將劉備視為對手的其中一人,這兩人在經歷了漫長的時光後如今這曾數度敗給曹操的劉備終於一改頹勢與曹操正面一戰爭奪江山,也許曹操心裡很是欣慰這當年煮酒論英雄時被他評為天下英雄的劉玄德總算成為了一名有能力與他分廷抗禮一爭江山的對手了!
此時的劉備或許也是表達自己當年對曹操慧眼識英雄的感激,劉備擺出猛虎出閘之勢所針對的第一個對手便是曹孟德,也許劉備此時最想對曹操說的便是一句忍在心裡二十年的回答:天下英雄唯明公與備耳,餘子皆不足論!
漢中之戰~將成為當世兩大梟雄曹操、劉備二人一生中最激烈的一場決戰!
隴西 武都郡 建威城 七月
為抵禦北方的河西軍,武都太守楊阜在曹洪擊破吳蘭張飛撤往漢中後,便率領州郡兵由下辨轉進臨近漢陽郡的建威城駐紮,這其間楊阜鄭重的拒絕了曹洪分兵協助北上反攻河西軍的想法!
四月 武都郡 下辨城
「楊侯~河西賊寇與劉賊南北呼應,此時張飛與馬超已集結吳蘭所部殘兵轉往漢中與劉備會合,劉備則尚於陽平關難以突破,但呂鴻成卻趁此機會在隴西不斷攻城掠地!反觀隴西現今兵力卻不足以抵擋河西軍的進犯......但要反擊河西賊此時正是個好機會,何以你要拒絕本將軍的協助?」曹洪不能理解的說著。
「將軍切勿誤會,這乃是下官幾經思索後所做的決定,決非是意氣用事也非是小看對手,將軍試想張飛馬超二將雖退但他們卻非是戰敗而退此時轉往漢中亦可說是為保存實力,此戰將軍雖於戰中更斬殺雷銅、任夔等人,但對賊軍而言此戰只是小敗,他們仍有相當的實力與夏侯將軍一搏!若將軍此時分散兵力北上反擊徐庶所率領的河西賊軍那便是順了劉備的意了~」
聽著楊阜的分析,曹洪有些不解的說道:「此話何意?為何本將軍分兵北上隴西抗敵是順了劉備的意?」
「將軍~隴西的州郡兵確實沒將軍率領的正規軍訓練精良或許不是河西賊的對手,但將軍您想劉備所率領的軍隊不也是訓練有素戰力堅強比河西軍更難對付嗎?,今日之戰放眼東川隴西能與西川軍抗衡的也只有諸位將軍所率領的正規軍,呂鴻成配合劉備出兵隴西除趁機攻城掠地外便是欲為劉備分擔部份的壓力,將軍若分兵便是分散主力反讓劉備有喘息的時間!如今張飛已轉進漢中那此時將軍該做的便是率軍轉進漢中支援夏侯將軍,因為下官認為再來的戰爭將會更加的激烈,與劉備這一戰將會是一場苦戰,反觀河西軍人數與後勤皆遠遠不及西川軍,下官更相信只要朝廷的援軍一到張既大人便會立即率軍反擊河西賊軍,叛臣徐庶急著起兵必也是顧慮此點,將軍~隴西戰況就交給下官吧,您該做的是前往漢中迎戰劉備而非是分心應付呂鴻成!」
聽著楊阜的話語,曹洪陷入了沉思......他思考了會兒後嚴肅的說道:「楊侯你所說不無道理,但以隴西州郡兵目前的戰力決非河西賊的對手,若真擱置不予理會只怕隴西就會被賊軍奪取!這樣的情況非是不可能甚至可能賠上你一條命......這......真......值得去賭嗎?」
「只要諸位將軍打贏漢中之戰,屆時呂鴻成的處境便與先前困死河西相同,就算真讓他奪了隴西我軍依舊有能力滅了他!就算是劉備也無法立即越過層層疊疊的山脈出兵救他,將軍~與劉備相比呂鴻成實是不足為懼,相信權衡之下將軍定知輕重。」
見楊阜神情堅定,曹洪亦不再堅持己見,他嘆了一口氣後說道:「楊侯,本將軍非是不明白你的用意,只要我軍打贏這一戰到時朝廷就有理由名正言順出兵討伐呂鴻成,要滅他不急於這時,但......你與蘇則、游楚、毌丘興四人挺的住敵人的攻擊嗎?」
「將軍~其實我等都知若只靠隴西各郡的州郡兵決非河西賊對手,但只要我們將戰局拖的越久,河西賊的後勤補給必將越加匱乏,河西這幾年雖在呂鴻成的治理下正逐漸自戰火的摧殘下復甦,但仍遠不如中原繁華也不如巴蜀物與江東產豐饒,只要繼續拖下去河西必會被拖垮屆時就算呂鴻成真奪了隴西他也未必吞的下!」
「好吧~本將軍答應就是,但也請楊侯答應本將一事。」
「將軍請說,下官能力範圍內決不推辭。」
「楊侯與幾位大人皆是國之棟樑,此戰若無勝算切不可勉強,勝敗乃兵家之常真不敵便撤回關中吧。」
另一方面,隴西的戰況仍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隴西郡 故關 七月
為進軍隴西郡治所在的狄道縣,雷駱在大夏城休整一段時間後便揮兵進攻位處大夏與狄道中間的重要關隘.故關!
但令雷駱沒料到的是河西軍自進軍隴西以來雖是連戰連捷,氣勢旺盛但這隴西太守游楚顯然是沒有被震攝住,他自進軍故關至今已在故關拖延了整整三個月無法吋進!但看著游楚所擺下的陣仗,若只是僅狄道一縣之兵力應不過只有數百,但目前駐守故關的人馬至少接近兩千之數,雷駱特意攀爬至高處看著故關的兵力配置心中估計游楚應是下令餘下六縣人馬集結狄道抗敵了,換句話說游楚在故關的兵力應是隴西郡的多數戰力了,只要他在故關擊敗游楚那餘下諸縣也沒有多餘的兵力抵抗河西軍了到時各縣就只能投降了,而游楚此時親自領兵駐守故關那狄道城此時必定防守空虛......這可是個大好機會!一想到此雷駱便有了決定,便立即回營與歐陽寒象商討如何對付游楚。
「哈~若情況真如你所想一般那要打敗游楚就沒那麼困難了~」聽著雷駱所觀察後的結論,歐陽寒象心中已有對策。
「你想到辦法了?就不知我們想的是否一樣?」雷駱見歐陽寒象一付胸有成竹的姿態,料想他已有破敵之法。
「游楚現在將隴西郡多數戰力集結故關據險而守雖是麻煩,但論兵力我軍仍然在他之上,我料想他後方的狄道城各處關隘縣城餘下的兵力應都所剩無幾,這時我們只要先行拿下他後方的各處據點斷了他的後援,到時只餘下他堅守的一座孤城無任何後援,你說他故關內剩下的糧是能撐多久?沒糧他還打的下去嗎?」
聽著歐陽寒象的計劃,雷駱大笑了聲後說道:「寒象啊~真想不到你我所想居然相同!那你應該知道我想請你做什麼了對吧?」
「哼~小子~你歐陽老哥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跟我講這些不就是希望老哥我親自出馬嗎?」
「哈~那老哥打算怎麼做啊?」雷駱笑問著。
「你就繼續在這怖下疑兵與游楚拖延,不過記得得多設軍旗才能瞞過他,而我會率領半數人馬回轉白石由那裡渡水南下至成重山然後再對各縣官隘展開突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之後在本上奪取縣城坐鎮狄道與你南北包夾故關,到時游楚再怎麼堅持也得降了。」
「好主意,據我估計隴西餘下諸縣兵力應所剩不多,看你率軍壓境應也是無力抗敵只能投降,以你個性定是速戰速決了!」
此會議定戰略後,歐陽寒象便趁夜率領半數人馬連夜返回白石。
一個月後 故關
正堅守著故關的游楚突然接到一道令他晴天霹靂的戰報,哨兵的口中明確的說出了一句話,狄道縣長投降了!
這一消息的傳回代表著故關的後路已被切斷,河西軍將可南北兩路包夾故關,而他已無任何退路只能苦撐待變或是投降......再隔一日,他便見到歐陽寒象率領部隊與雷駱配合包圍故關,看著故關南北兩路都是敵軍,他此時已是困獸之鬥,他也總算明白為何這一個月來雷駱刻意日夜攻城或是故意高褂免戰牌拖延時間......原來全是為了這一天......但......為何沒有任何人回報狄道遭襲?其餘各縣為何沒有互相支援坐視狄道淪陷?為何他收到的回報都是後方一切穩定如常?後勤補給依舊是沒有中斷一切如常?究竟是為什麼?
此時率軍包圍故關的歐陽寒象見游處有如驚弓之鳥般的立於城牆上便高聲大喊說道:「游楚~你定很疑惑為何本將軍會奪取狄道城你手下諸縣為何沒互相支援也未將消息回報予你是吧?你就仔細聽著~本將軍要你敗的心服!早在一個月前本將軍便率軍回返白石渡水南下,並趁各城關隘半夜哨兵交接方備罪為薄弱之時發動夜襲,怪就只怪你抽調各縣多數兵力至故關抗敵導致後方空虛,你後方各處據點主事官員自知非我河西軍敵手一見我軍壓境便立即棄械投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而為封鎖你得知後方淪陷的消息本將軍又令各級官員不得喧譁散怖諸縣遭襲的消息並派人回報後方情況穩定的假情報予你,就這短短的數十日內本將軍日夜不停的行軍就是為了今日的佈置,本將軍一邊攻城掠地招降各部另一邊則不斷造假情報予你這才令你對後方諸縣投降的事渾然不覺,到了今天一切都已成定局,游楚~沒了後援你還能堅守故關多久?你的糧還可以支持幾天?你手下都投降了只餘下你故關仍在苦撐,難道你要這近兩千的隴西子弟隨你陪葬嗎?事到如今你就投降吧~別做困獸之鬥了~」
「你要本府投降?」大受打擊的游楚此時腦袋一片混亂,看著一旁的兵員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游楚~你最好想清楚,是戰~是降~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若想戰死沙場本將軍也能成全你!」說著,歐陽寒象亦長劍高舉朝天,後方弓箭隊見狀隨即拉起弓箭蓄勢待發。
見歐陽寒象一副威逼恫嚇之勢,游楚明白一但歐陽寒象展開攻勢那北面的雷駱定會配合出擊,如此兩面夾擊他能支持多久?若真打持久戰城中的糧食也沒法撐太久......真要拉著眾多隴西子弟一同陪葬嗎?
「將軍此步的確厲害......下官確是沒有料到你等竟敢於久攻不下的情勢下分兵偷襲後方諸縣!但......就算將軍不封鎖消息欺瞞下官......在故關的前方仍有雷校尉的人馬壓境,縱使本府有心欲救後方諸縣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將軍這一步真是教下官敗的心服!下官......投降......」一陣掙扎後,心知大勢已去,游楚終是決定投降。
武威郡
呂鴻晏此時正閱讀著徐庶的親筆信,徐庶信中明白寫著呂鴻晏這一路人馬一但擊敗毌丘興後後續的目標為何,呂鴻晏這才明白為何徐庶趕著起兵的另一層用意,建築隴山防線才是徐庶的真正目地,因此一但將毌丘興逐出武威郡他的第一目便是隴山回中道通往隴西的瓦亭、雞頭、番須、隴關、蕭關等道路,它必須在短時間內奪取這幾條古道上的關隘,因此不論屆時毌丘興是退入三關口以北的高平城或是轉往漢陽與蘇則會合呂紅晏都不需多加追擊,因為再來他這一路軍的目標是佔據險要,圈地築牆!再來不論是蘇則還是游楚或是楊阜都交由徐庶或雷駱來應付。
武威一帶的戰況經過這幾個月來的苦戰,毌丘興率領的州郡兵雖然頑強抵抗但毌丘興的人馬畢竟有限,雖然毌丘興利用地形打遊擊戰又配合地勢在祖厲城的周圍築下營寨增強防線,但畢竟雙方兵力上差距甚大,雖然毌丘興率領州郡兵頑強抵抗但仍是節節敗退,另一方面仗持兵力優勢的呂鴻晏為早日擊敗毌丘興奪取祖厲城將毌丘興逐出隴西,因此便與司徒昭陽配合日夜輪流突擊祖厲城與周邊的營寨,接連數十日日夜不停的輪攻下毌丘興的人馬已十分疲憊......祖厲城周邊的營寨也已幾乎全數被奪......而他當初佈置於各寨的糧草器械也都為呂鴻晏所奪取,如今的祖厲城反而陷入了困境,如今城內的糧草器械不足,扣除傷兵能上場抵擋外敵的兵員已不足三百,對外戰局落於下風對內城內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近日更有百姓企圖逃離祖厲城避開戰火。
終於......在糧草器械不足的情勢下毌丘興做了一個關鍵性的決定......撤離武威郡!
這一晚哨兵向呂鴻晏回報發現祖厲城的部隊正在撤退,呂鴻晏一聽聞便立即穿上鍇甲率人至祖厲城離祖厲城最近的營寨觀察情況,卻發現司徒昭陽早已抵達正蓄勢待發,等祖厲城內的敵軍都離開後便要率軍進駐。
「呵呵~你可終於來了啊!這次還真是慢啊,是老了嗎?」見呂鴻晏姍姍來遲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司徒昭陽忍不住笑著虧他幾句。
聽見司徒昭陽居然虧他,呂鴻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對啦~我就是老了~當我還是三十年前的年輕小夥子啊~」
「哈哈~認老就好~再來你打算怎麼做?直接接管祖厲城?還是追擊毌丘興?」見毌丘興的人已撤離的差不多,司徒昭陽已打算有所動作。
「先進城吧,連打了幾個月的仗,剛好順這機會讓弟兄們休息一下。」思索了會兒,呂鴻晏決定不戀戰順勢休整。
於是呂鴻晏便率軍進駐祖厲城並順此機會休整等待河西的後援補給。
毌丘興此次撤退並未就此撤離隴西,而是順此機會南下進駐瓦亭城並知會安定太守鄒岐發兵支援增強回中道境內各關隘的防守,尤以三關口與高平城最是重要,隴西若失守隴山回中道上的各處關隘將會是防堵呂鴻成東征的重要防線!
河西 武威郡 姑藏城
此時當前線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同時,此時為處河西的呂鴻成正費心籌措著將送往前線的糧草,但自去年起兵以來戰況始終無法迅速奪取隴西諸郡,雖然目前隴西戰況佔了上風但......若是照目前的進度繼續打下去......只怕河西的民生經濟會漸漸被拖垮......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就必需考慮是否繼續這場戰爭......畢竟河西目前的國力仍是有限無法與據有物產富庶的荊益兩州的劉備相比。
這幾日呂鴻成聽取著河西各郡縣傳回的回報,目前各處為因應支援前線戰況的物資雖然仍夠撐到明年,但若是真將戰局拖到明年只怕就連河西的民生經濟都會被拖累......而且河西主力都已投入隴西的戰線,若是河西內部此時發生叛亂或是外族入侵以目前的戰力只怕河西將會無力平叛......一想到此......呂鴻成便有些憂心......
酒泉郡 錄福城
而呂鴻成的憂心亦非是多慮,自數年前呂家軍平定河以來當時河西諸郡的各家族中以武威顏俊、張掖和鸞、酒泉黃華、西平鞠演等地方豪強便不服呂鴻成統領河西但當時礙於形勢比人強而不得不暫時隱忍,但如今呂鴻成為響應劉備討曹而將主力都派往隴西打仗,常年追隨的司馬劍秋等人也前親往前線現今他的身邊只剩下公孫武與北宮成兩名主力大將留守河西,留守兵員亦非主力只是一般的郡縣兵就算公孫武與北宮成兩人再驍勇善戰只怕也是有力難施......為趁此良機一舉推翻呂氏政權黃華再次的發出密函邀請顏俊等人密談,不同於上一次的無人響應這一次顏俊、和鸞、鞠演等人都派了自己的親信前往酒泉密會黃華,但讓黃華失望的是敦煌令狐一族居然沒有派人前來,看來當年令狐仲敗亡後已讓令狐家不敢再反抗呂鴻成了......但也無仿沒有令狐家不代表無法成事!
此次密會黃華等人已決定不再獨力對抗呂鴻成的勢力,這次河西諸家族將會尋求外援裡應外和一舉擊敗呂鴻成!而雍州刺史張既便是最佳的合作對像,一但合作成功便是呂鴻成的末日。
此次密會後,河西反呂勢力正式合作。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17-11-5 09:35 PM
第五十四章
郭淮字伯濟,太原陽曲人,三國時代曹魏重要將領,曾多次與陳泰一起抵抗姜維的進攻;死後魏少帝曹芳追封至大將軍,諡曰貞侯。
石韜字廣元,潁川人,仕魏,官拜典農校尉、郡守。
初平年間,石韜與徐庶一同來到荊州,在荊州時與諸葛亮和龐統相交甚篤。後來諸葛亮伐魏時獲悉徐庶任御史中丞,石韜任郡守時,不由感慨道:「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見用乎」,爲徐、石二人仕途不暢而鳴不平。
孟建字公威,汝南人,仕魏,官拜涼州刺史、征東將軍。
《魏略》載:諸葛亮在荊州,於建安初年,與潁川石廣元(名韜)、徐元直(名庶)、汝南孟公威等一同遊學,孟、石、徐三人求學皆務要精熟,只有諸葛亮能觀其大略。每至晨夜閒時,常共抱膝長嘯,諸葛亮謂三人道:「卿等三人的仕進,官位可至刺史、郡守。」三人反問諸葛亮能至何位,他只笑而不言。後孟建思鄉里,意欲北歸,諸葛亮道:「中國甚多士大夫,要四方遨遊,又何必歸故鄉呢!」
《三國志·魏書·溫恢傳》,裴松之引《魏略》註:諸葛亮在出祁山時,在回覆司馬懿的回信中,希望司馬懿請杜襲替他向孟建致意。
東里袞,複姓東里,春秋末鄭國大夫子產之後,東漢末年官吏,曾任南陽郡太守。
宗子卿,東漢末年南陽郡功曹。
侯音,東漢末年宛城守將。
白地將軍,喻指不善于用兵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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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皇朝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
雍州(三輔) 長安
經歷了數月的行軍曹操的軍隊終於九月抵達了長安,但因政權內部的問題而暫時留駐長安處理指揮各方戰況並未立即前往漢中,礙於合淝方面呂蒙率十萬大軍正與張遼對峙因此東線軍隊無法動彈支援漢中,荊襄一帶南臨關羽駐守的領地同樣無法動彈,但就在西線戰事正令曹操頭疼的此時南陽郡境內的宛城竟在這時候發生叛亂,賊首侯音竟又聯合控制益州的左將軍劉備部下前將軍關羽叛變!
建安二十三年十月,南陽地區官吏和百姓不堪徭役過重之苦終於引發民怨,原來南陽郡長期以來都必須負擔曹仁部隊的軍需補給,過重的徭役已經壓的當地的百姓與基層官員喘不過氣來,於是宛縣境內的守將侯音與衛開等人便順著民怨發動叛變率領數千名民兵攻陷衙門生擒太守東里袞。侯音欲挾持太守東里袞後郡功曹應餘趁著混亂之際救出東里袞,一路上護著太守東里袞一起逃出城,侯音得知後便遣騎追殺東里袞二人應余為護東里袞見追兵放射箭矢顧不得飛矢交流,便以身體遮蔽東里袞,最後應余被重創而戰死!隨著應余被殺,東里袞亦被擒歸。
當時征南將軍曹仁屯兵樊城以鎮守荊州抵禦關羽,魏王曹操得知宛城造反後即命曹仁領兵回師討伐侯音。時任郡功曹的宗子卿聽聞曹仁即將領兵征討宛城便勸侯音說道:「足下順民心,舉大事,遠近莫不望風;然執郡將,逆而無益,何不遣之!我和你併力,等曹公的軍隊來了,關羽的兵也到了。(您順應民心,做大事,遠近之人無不望風;然而抓住郡守,反而沒有任何好處,為什麼不放他離開呢?我和你聯手守宛城等待關羽的援兵來對抗曹操軍,等曹公的軍隊到了,關羽的軍隊也來了!)」侯音從之,便放了東里袞。但宗子卿卻趁夜越城而逃隨東里袞聚集剩餘民兵反過來圍攻侯音!
另一方面奉命平定北方代郡動亂的魏王之子曹彰在攻擊烏桓部落的戰役中表現的神勇過人!只見他戰鬥中身先士卒親自搏戰,即使在箭雨中鎧甲被射中了數箭,卻是鬥志高昂愈戰愈勇毫不退怯的奮勇殺敵,全軍在曹彰的帶領下一路追擊大破烏桓聯軍,一路上斬殺或俘虜的敵軍共達數千人之多,同時在當下尚未決定立場的鮮卑大人軻比能率領著一支人數約一萬的鮮卑騎兵在一旁觀望,但在見到曹彰奮勇殺敵、所向批靡的姿態後終決定向漢朝請降,此戰終使漢朝北方邊境平定。此時,曹操人在長安,召曹彰詣行在之所。路上經過鄴城,曹丕對曹彰說道:『卿新有功,今西見上,宜勿自伐,應對常若不足者。(你最近有新功,現在西見王上,最好不要自誇,應對上應答經常好像不值得的事物。)』曹彰到長安後,便如曹丕所言般,把功勞歸給諸將士。曹操大喜,拉著曹彰的鬍鬚稱讚「黃鬚兒」建下奇功。
看著各處傳來的戰報,曹操心中明白東川的戰況至關緊要便決定將主力投入對劉備的決戰中,而隴西則派石韜與孟建兩人各領一軍支援隴西蘇則與增防回中道守備伺機而動,曹操便暫時待在長安待佈署完各處的戰略後才打算率軍往漢中進發;另一方面,曹操亦明白夏侯淵與劉備在陽平關已經相峙一年,眼看著劉備履攻不下、連連碰壁的夏侯淵心中定也已逐漸的看輕劉備,曹操擔心的便是驕兵必敗這一點因此專程寫一封信將以前曾告誡過他的話再重提一次!
為將當有怯弱時,不可但恃勇也。將當以勇為本,行之以智計;但知任勇,一匹夫敵耳。(為將要有膽怯的時候,不能只依靠勇猛。將要以勇氣為本,行之以智慧設計;若只知道勇猛,不過是一介匹夫罷了。)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南陽郡 宛城
正月,奉魏王曹操之令平定宛城叛亂的曹仁在接到王令後迅速率大軍前往宛城平叛,曹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與東里袞與其殘餘部眾會合後竟在短時間攻破宛城!並處斬侯音與衛開兩人,但......曹仁在破城斬殺賊首後竟下令對宛城屠城!屠城令一下宛城上下不分男女老幼全部無一倖免盡皆死於軍刀之下......而曹仁也在平定侯音之亂後回轉樊城屯兵。
益州 東川 定軍山之戰
正月,劉備為打破僵持的戰局,放棄強攻陽平關改率軍南渡沔水順著山勢向前地毯式的推進,最後在定軍山依山立營,而劉備為何會選擇定軍山?因為定軍山位於陽平關西側直接威脅著夏侯淵的後方,但當時應無任何人想到這乃是諸葛亮與法正在制定這戰略時為鏟除夏侯淵所佈下的一個局,最主要的目地就是要誘騙夏侯淵出陽平關然後尋找機會殲滅夏侯淵的主力部隊,而劉備在上了定軍山後居高臨下俯視夏侯淵,更刻意下令將定軍山十二座主峰插滿旗幟欲以激將法刺激夏侯淵。
夏侯淵得知劉備轉往定軍山後心中便思量著定軍山乃是漢中的西大門,必須將劉備檔在定軍山之外,否則一但讓劉備佔領定軍山對局勢可是大大的不妙!於是夏侯淵便領著張郃趕往定軍山附近佈置防線,但也許是個性使然又或許是輕敵所致,夏侯淵見劉備刻意在定軍山上插滿旗幟並未有所警覺可能是陷阱反而火上心頭心中立誓定要擊敗劉備,夏侯淵隨後便在漢水南岸的走馬谷駐紮以背水之勢與劉備對峙,而張郃則率兵駐守東圍。
但夏侯淵也非是無智之人,他選在走馬谷駐紮目的就是為了截斷劉備的糧道欲逼劉備自亂陣腳下山決戰!但......奇怪的是劉備卻毫無反應......照常理來說一但敵軍要截斷己方的後勤補給定會有所行動才是!但也許夏侯淵自己也沒有查覺,在劉備與諸葛亮、法正的眼中他已犯了一個兵家大忌!?首先劉備軍勢居高臨下一但衝殺佔有重力加速度的優勢而夏侯淵卻將自己的部隊駐紮於漢水之旁,一但開戰將退無可退只能背水一戰,夏侯淵將自己的軍隊置於如此的險境中居然還想著要截斷劉備的後勤補給,這真是一大諷刺也未免太沒將劉備放在眼裡了!夏侯淵更忽略了劉備現居高臨下他的一舉一動劉備都看在眼裡,他已將自己置於危機中而不自知......
在這對峙的日子裡劉備相繼使用黃權與法正的計謀,派兵攻打守東圍的張郃軍,張郃雖然沒有丟失據點但已陷入苦戰;夏侯淵遂分一半兵前往東圍幫助張郃,另一方面夏侯淵率領諸將針鋒相對、全力防守劉備軍的進犯於是他便在離自軍營寨不遠處築起重重的鹿角陣以抵擋劉備的進攻,但劉備哪會讓夏侯淵如意便派人趁夜放火燒了鹿角陣!而夏侯淵見鹿角陣燒毀便親自率人修補鹿角陣與他的兵員一起同甘共苦,但他卻沒有想到法正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終於法正見夏侯淵孤立又與兵士一同在前線修補鹿角,眼見機不可失法正立即請劉備命大將黃忠居高臨下發動急擊,劉備於是下令黃忠全力突擊,於是走馬谷內一時間金鼓震天、歡聲動鼓!夏侯淵因為來不及防備敵軍突擊終在定軍山被黃忠斬殺,曹軍見主帥戰死皆潰逃,死後追諡為愍侯。
夏侯淵戰死後張郃孤立無援唯有率兵至漢水北下營穩住陣腳。
夏侯淵死後,曹操事後悲嘆說道:「雖說夏侯淵本來就不善規畫士兵勤務、連芝麻小事都親力親為而被軍中稱為『白地將軍』,但身為督帥親自上陣打仗尚且不應當何況是修補鹿角這種小事呢!」事後曹操聽聞夏侯淵定軍山之敗乃是法正計策後說道:「憑劉玄德定無此能耐,果然有人為他獻策。」
而劉備旗下大將張飛的妻子是夏侯淵的侄女,在她請求下夏侯淵方得到收葬。
黃忠則在定軍山戰役中,乘著高勢、擂鼓吶喊進攻敵人,斬殺曹操大將夏侯淵、益州刺史趙顒等人,因此功升為征西將軍。
曹軍大敗後,漢中地區的曹軍群龍無首,張郃便率領敗軍一起退守陽平關東。當時軍司馬郭淮和督軍杜襲亦收斂散卒回轉陽平關,為穩定軍心便聯名諸將領推舉張郃繼任夏侯淵為魏軍主帥。初時張郃挽拒但軍司馬郭淮見張郃推拒便直言說道:「張將軍乃國家之名將,為劉備所忌憚;今日事態緊急,非張將軍不能安定軍心。」於是張郃立刻被諸將推舉為主將率領曹軍整合各部兵馬,張郃出任後短時間內即迅速重整因失去大將而混亂的軍隊為曹軍穩住了陣腳,並親自巡視各營狀況所有的將領也都接受張郃的指揮調度,這才終於安定了混亂的軍心。
夏侯淵戰死的隔日,曹軍諸將領見劉備想率軍渡漢水進攻各部營寨,當時曹營各將領都認為目前曹軍寡不敵眾不欲與西川軍硬碰硬正面對決,各將皆想依河建陣憑地利抵禦敵方進攻。但郭淮卻認為這只是向敵人示弱,不足以挫敗敵人;便建議在遠離漢水的地方設陣,藉此引敵軍渡河設陣,等到敵軍渡漢水當過了一半時自軍才對敵軍作攻擊如此一來敵軍將退無可退。郭淮此計張郃認為可行便依他之計劃設陣紮營,當劉備見曹軍竟未沿漢水設陣後反而感到十分疑惑,懷疑敵軍暗藏伏兵反而不敢渡河,曹軍於是藉此機會退回陽平繼續堅守以待援軍到來。
而曹操得知夏侯淵陣亡的消息,便命曹真立即增援陽平。曹真到達後,指揮徐晃軍反擊劉備派出的高翔軍,獲得勝利,暫時穩定了戰場形勢。
而當劉備聽聞黃忠斬殺了夏侯淵,卻半戲謔實讚賞予黃忠說道:「要殺就殺張郃,殺夏侯淵有什麼用!」由此可見劉備忌憚張郃更勝夏侯淵!
另一方面得知夏侯淵戰死後,曹操終於決定親自出馬轉進漢中與劉備正面一戰。
雍州 隴西 春
又過了一個嚴寒的冬天,隴西的戰況雖因大雪而有所間斷但此次卻與先前不同的是雙方並沒有因寒冬來臨而暫時休兵反因孟建帶兵前來支援而不斷持續,漢陽蘇則自孟建援軍抵達與楊阜後援不斷運往漢陽郡後一反守勢正式對徐庶展開反擊!另一方毌丘興一接到蘇則的通知便立即放棄瓦亭城率殘餘人馬南下漢陽與蘇則會合並搶先進佔位於番須道的戰略要地街亭城並與駐守涇縣的石韜取得連繫!在等待石韜援兵期間毌丘興已陸續完城各種防禦工事,他已做好準備與呂鴻晏率領的河西東路軍做決戰,而蘇則則親自率領漢陽郡郡縣兵迎戰徐庶為首的中路軍,在楊阜的支援下蘇則已有足夠的器械輜重能夠支持前線作戰更何況楊阜的部隊還在建威尚未北上加入戰爭真要打只怕勝負還不一定!而孟建則是率關中援軍直接朝隴西郡進發,打算趁雷駱方奪隴西郡不久尚未站穩腳步的時機點一舉擊敗雷駱率領的西路軍。
而探得敵軍動向的徐庶聽聞曹操竟派出自己的昔日學友率領關中援軍來對付自己,不可否認......曹操的這一步攻心之計已達到預期的效果......河西軍陣營中對徐庶的質疑聲浪已逐漸浮現!
「你聽說了沒?聽說這次率領關中援軍的人是監軍的多年老友!」
「聽說了~而且其中一人還直接往隴西打去了~這下監軍還能認真打這場仗嗎?」
「你說~會不會監軍念舊情索性帶兵投降啊?」
「你說這仗還打的下去嗎?搞不好過一陣子咱們都變朝廷的兵了?!」
這段日子來徐庶已聽聞營中各處此起彼落的耳語他也明白在繼續下去軍心必將動搖,因此他便決定省去不必要的解釋直接以行動打破耳語謠言,為此他親自率領河西軍進駐距冀城不遠的武成山打算速戰速決直接與蘇則分出勝負!畢竟徐庶心中明白武都楊阜還未發兵,越早擊敗蘇則他方能越早做下準備對付楊阜。
而無獨有偶蘇則似也已看出徐庶的意圖,但他似也是有與徐庶早日分出勝負的意思因此無意打籠城戰反率領人馬屯駐於洛門一帶與徐庶對峙!
為早日擊敗蘇則並截斷屯兵建威的楊阜北上支援蘇則的路線,司馬劍秋便率陳霸等人帶領一支部隊繞行山路欲偷襲目前毫無防備的西城欲阻斷建威楊阜北上的援軍,而蘇則一方則早針對徐庶可能所做的策略做出推演並派出周生烈率五百人在武成山至西縣中的各道路佈置防線,但司馬劍秋見狀竟也不急著進攻反到是率部隊往後方一處名為董亭的地方駐紮與徐庶的武成山大營互為倚角南北呼應!
徐庶這一著教本已做好準備與河西軍正面一戰的蘇則感到詫異!雖說他與眾人都心知光憑隴西州郡兵打不贏河西軍,漢中戰況激烈魏王也不可能投入太多主力至隴西因此對付河西軍最好的策略便是拖戰,只要能誘導徐庶等一干叛軍不斷的攻城掠地,河西軍只要一座一座城的反覆攻打日子拖久了再善戰也會疲倦,後勤也會無法如開戰之初源源不絕的供給,更重要的是只要徐庶不斷的攻擊隴西諸郡那他便無法停下腳步安頓好剛打下的領土臣民,無法吸收辛苦打下的戰果他日一但後勤不繼或是遭逢大敗都將迫使河西軍必須撤回河西......而這期間河西已然元氣大傷無力抗衡朝廷的反攻了!
但如今徐庶卻將腳步放緩......莫非是看穿了他的意圖了?蘇則這幾日思考著徐庶的意圖,但幾經思考後他有了決定!
既然徐庶想拖延時間那便隨他去,他蘇則等的起但......河西的民生可拖不起!呂鴻成決不會坐視戰爭不斷拖延,最終徐庶只有撤回河西一條路可走。
但徐庶方面雖是暫時停止進攻,但內情卻非如蘇則猜想的如此簡單!這一日徐庶專程召集營內各將領前來議事。
見眾人皆已到齊,徐庶便開門見山說道:「諸位~據消息傳來河西方面似有不明人士正積極與張既接觸,若我所料不差只怕河西不久的將來定有動亂!」
聽聞徐庶所言,呂興漢驚訝的說道:「什麼!有細作與張既連繫那父侯豈不身陷險境了~」
「關於此點我已派人前往呂校尉所在大營請他遣人抄水路回轉河西通知將軍提防。」
「既然監軍已針對此點採取行動,那此次集會可還有其他要緊事或是監軍另有打算?」陳霸見徐庶已針對河西的反動勢力有所安排,便直言詢問徐庶是否另有盤算?
「徐某知這段時間來諸位都對我軍突然停戰的做法甚感不解!若有疑慮大可直言徐某定知無不言。」
見徐庶開門見山陳霸便說道:「既然監軍直說了那在下就直問了~眾人皆知目前隴西各處的戰況乃是我軍佔了上風,這蘇則就算有關中援軍與楊阜為援也未必是我軍的對手,為何形勢大好監軍卻反而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呢?難道監軍真如傳言般因昔日故友而因私害公了嗎?!」
聽著陳霸的質疑,徐庶看了眾人一眼見與會之人皆保持沉默似是正等待他的回答,徐庶見狀心裡明白今日必須將話說清楚否則日後只怕眾人都會對他心存疑慮......他思考了會兒後便說道:
「我知諸位都已聽聞孟建與石韜乃是我昔日學友,各位都心有疑慮徐某會念及舊情而有所放水,但此次徐某暫時停止攻勢乃是另有考量而行此著,如今隴西戰況乃是我河西軍佔了上風徐某此路雖暫停攻勢但雷校尉與呂校尉兩方仍在持續會戰,只要徐某持續在此屯兵蘇則與楊阜便不敢妄動,其實徐某亦心知蘇則乃是存心拖戰他的目的即是藉持久戰拖垮河西的民生經濟,一但河西的物資無法再持續的供給前線我軍最終也只能退回姑藏待命,因此只要我軍不動徐某料他蘇則也不會輕舉妄動!而他敢行拖戰之計的原因正是他仗持關中為援,他之盤算便是就算我軍真奪了隴西諸郡只怕呂將軍也無能吞下這新奪來的領土!」
「為何?」陳霸不解的問著。
「因為隴西之戰已耗費河西太多的兵馬錢糧,但相較之下關中仍有足夠的物資能夠支持張既起兵奪回隴西甚至更進一步的攻打已元氣大傷的河西,所以蘇則不斷的誘導我軍一座一座的攻城就是為拖延時間消耗我軍的後勤資源與前線將士的體力,如今徐某刻意拖戰非是按兵不動而是遣派文官至各處安民以穩定人心並安排各處官吏維持地方事務一切穩定,如今隴西諸郡只餘下漢陽、武都、陰平三郡尚在曹賊勢力掌握,若我軍仍只顧攻城掠地一但戰事不順或遭遇大敗那新收之地定生叛亂如此諸位辛苦打下的城池都將為曹賊所奪,為免前功盡棄當下徐某便決定先行停戰待兩位校尉取勝後與我軍會合同取漢陽郡,漢陽一得武都陰平二郡便形同孤立要奪也不難了!」
「原來如此~監軍的確是思慮深遠!」聽著徐庶所說,陳霸這才明白徐庶考量的確比他們所想的還要深遠!
「尚不止如此~若河西真起動亂,那目前河西的後勤供給必受影響,糧草一斷我軍便不得不撤退......若我方至那時仍無法穩定隴西後方諸縣一但後方各縣群起造反,屆時我方三路軍很有可能因已深入敵境而被斷去退路無法回轉河西,屆時眾人都會因此而陷入險境!因此我方於隴西的成敗不能只依賴東川戰局的膠著,我軍仍得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至少在最糟的情況下要能讓三路軍都平安的回轉河西才是上策!」徐庶繼續說著他的考量。
「監軍的用心我等已明白,但關中的援軍已至監軍當真一點都不擔心叔父與伯父的情況?」呂興漢不解的說著。
「徐某確實不擔心!」
「監軍如此心思是否太過輕敵?」聽聞徐庶之言,呂興漢訝異的勸諫了聲。
見呂興漢連忙勸諫自己,徐庶輕笑聲後才說道:「公子多慮了~就雙方戰況觀之呂校尉一路毌丘興雖有石韜相助但石韜一路據探子回報此回他的任務乃是佈防回中道,就算他想出兵增援毌丘興就憑他此時屯兵涇縣想救街亭還得通過岐嶇難行的番須道,就算真翻山越嶺趕到街亭也已是人困馬乏了,以呂校尉多年來的臨敵經驗不難應付這支疲憊不堪的援軍,而毌丘興先前數戰接連敗於呂校尉之手旗下的殘兵也已是所剩不多此刻不過是負隅頑抗,因此東軍一路現已是勝卷在握;雷校尉方面他早已拿下隴西郡全境孟建就算率關中援軍直取隴西郡也已是慢了一步,為抗關中援軍雷校尉此時定是派兵據險以守、層層佈署!隴西境內多是山川河谷適合佈置重門之計以拒外敵,此刻孟建軍勢定是難以吋進,而且孟建率軍連日趕至隴西糧草輜重定無多備一但糧草不足也只能退兵罷戰!我料雷校尉此時定是在等待敵軍糧食不繼退兵的一刻才會反守為攻......因此我軍隴西之戰最大的變數乃是張既的內應,河西的變數將會決定我軍此戰的成敗!」說著,徐庶亦不禁佩服張既數分,不論是拖戰之策或是如今的策動河西內部茅盾,張既所下的每一步都正中河西軍的弱點又兼有蘇則等將才的鼎力相助,這張既真可說是一大強敵啊!
「原來如此~難怪監軍敢停止攻勢。」聽著徐庶的分析,陳霸這才了解徐庶為何對東西兩路軍的戰況毫不擔心。
「尚不止如此,孟建此次直襲隴西郡又犯了一個錯誤!只怕他此次將無法回到關中。」此時徐庶突然口出驚人之語。
聽著徐庶的說詞,蘇清河便接著開口說道:「原來如此~晚輩終於明白監軍停戰的另一層用意了!監軍是在等著與光磊叔叔聯手包夾孟建對吧?!」
「呵呵~何以見得?」
「瞞者瞞不識,監軍方才說孟建犯了一個錯誤將會讓他無法回到關中,晚輩這才想到方才監軍也說過若河西真起動亂,那目前河西的後勤供給必受影響,糧草一斷我軍便不得不撤退......若我方至那時仍無法穩定隴西後方諸縣一但後方各縣群起造反,屆時我方三路軍很有可能因已深入敵境而被斷去退路無法回轉河西,屆時眾人都會因此而陷入險境!現在的孟建率兵深入敵境直搗隴西郡但呂叔叔的東路軍已經於街亭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就算石韜親自領兵支援也已慢了,此刻孟建攻隴西無功想退也無法自東路各古道回轉關中但他若轉走南路又會與我軍挾路相逢,如此就正如監軍所說孟建雖以奇兵攻襲隴西但為求行軍迅速糧草輜重必定不足,行軍在外無糧如何打仗?監軍此時停戰表面上是讓旁人以為監軍因故人領軍礙於私交而停戰實際上監軍是打算藉這時間讓將士們休息準備不久後與光磊叔叔兩路夾擊孟建對吧!?」
「確是如此~司馬將軍所率領的部隊便是為牽制蘇則而預先做下的佈局,而孟建糧草不足無法久戰又兼與徐某有私交要他帶兵歸降非是不可能,如此我軍既可增加與蘇則決戰時的戰力,雷校尉也能夠視情勢隨時回軍支援河西穩住情勢,此回隴西之爭我河西軍必能取勝!」言談間已看出徐庶必勝的決心。
河西 武威郡地界 三月
此時奉呂鴻晏之命回轉河西的張猛一路上不斷的趕路下終於趕到了姑藏城地界,但這一路上他卻聽聞了河西局勢丕變!武威郡顏俊、張掖郡和鸞、酒泉郡黃華、西平郡麴演等都舉郡作亂,自號將軍結盟組成四郡聯盟欲一舉推翻呂鴻成!期間亦聽聞顏俊為求得曹操的援軍便送他的母親和兒子給曹操作為人質,要求曹操派兵協助聯盟勦滅呂鴻成但是......張既卻認為顏俊等人絕不會誠心歸附,早晚也會再度起兵背叛朝廷,所以應讓他們與呂鴻成兩方自相殘殺,只要呂鴻成一倒四郡聯盟定會解體並相互攻打對方!因此曹操無需分心呂鴻成只要專心漢中之戰並等待河西兩敗俱傷坐享其成就可。
探得消息的張猛更是憂心的率領部隊欲趕回姑藏城,但就在途中卻驚見不遠處竟有官兵正與民兵正在激鬥而領兵之人竟是公孫武!
「武兄~堅持住~我這就來助你!」張猛見狀立即率領部隊衝上前去支援公孫武。
「張猛?!你怎會突然回來~」公孫武部隊見張猛率部隊前來支援各個皆精神一振全力反攻敵人。
「回頭在說~先殺敵!」
一陣沖殺後,公孫武的部隊在張猛的支援下終取得勝利並俘虜近百人與器械後隨公孫武一同回轉姑藏城面見呂鴻成。
張猛隨公孫武回到安戎將軍府的途中才由公孫武口中得知顏郡等人已經造反,目前武威、張掖、酒泉、西平等地都陷入一片混亂當中,各地郡守、縣長等官員都已全力鎮壓民兵四處鬧事劫掠的情況,北宮成更率部隊支援西郡掃蕩匪兵,公孫武則率部隊掃盪顏俊的人馬但顏俊卻未正面與公孫武衝突交戰反而隱匿行蹤大打游擊戰,公孫武正為此而疲於奔命的時刻正巧遇上張猛率部隊回轉河西,這才成功擊退顏俊的部曲!
安戎將軍府
「張猛~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前線戰況如何?」呂鴻見此時應在前線參戰的張猛突然回轉河西雖是直覺必有狀況但仍是掛心前線戰事。
一見到呂鴻成,張猛便立即將徐庶所探得的消息告知呂鴻成,在聽聞張猛的轉述後呂鴻成亦眉頭一皺語重心長的說道:「想不到傳言是真,顏俊這班人當真已與張既牽上線,所幸曹操此時尚與玄德激戰否則如此情勢一但曹軍打來河西如何能擋?」
「君侯~監軍還要末將提醒您一事。」
「何事?」
「監軍有言,顏俊等一班人的人馬多為昔日的流民部曲且他們多為於河西根耘已久的本地人士,因此分佈層級及為廣範,所以請君侯仍需防範將軍府內恐有敵人內應在關鍵時刻反咬君侯。」
此時張猛話方說完突然府中的衛兵便急忙的跑來回報說道:「將軍不好了~後院起火了!」
話方說完又有另一名衛兵跑來說道:「將軍~府外突然出現一群流民四處放火還將油仍進府內!」
「失火啦~快救火啊~~」與此同時,將軍府內的衛兵突高聲喊著失火,而與此同時將軍府外圍數處亦冒出陣陣濃煙,可見失火之處不止一處!
就在安戎將軍府內正忙著救火的同時,將軍府外已聚集數十名流民各個攜帶刀械正等著為首者一聲令下準備一舉攻進將軍府內取呂鴻成人頭。
見將軍府不斷竄出陣陣濃煙,偽裝成流民的顏俊見時機成熟便下令部曲.進攻~
「弟兄們~時候到了~讓我們拿下呂鴻成的人頭!」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20-1-29 07:07 PM
標題:
第五十五章 河西之亂
本帖最後由 ru1163 於 2020-1-29 07:11 PM 編輯
隴關道
隴關道開闢於西周時期。西周初年秦人居於“西陲”,即今甘肅天水一帶,周孝王時召至汧渭之間(今寶雞、千陽一帶)封為“附庸”,建築城邑。西周末年因護送周平王遷都洛陽有功封為諸侯,並賜以“岐以西之地”。春秋時期秦國“開地千里,遂霸西戎”。在秦人勢力逐漸擴展的過程中,形成由關中通往隴西的這條道路。秦代時屬於馳道一段。西漢時辟為驛路幹道。
隴關道是沿渭水北側西去,循汧水過隴州(今隴縣),翻越陡峻的隴阪,通往“西陲”的驛道。因途經隴阪,初名隴阪道。西漢建隴關後,改稱隴關道。又因途經汧陽、隴州,亦名汧隴道、隴州道。
漢代隴關道的經行路線大體為:由漢長安城橫門北出,過橫門橋;或由雍門西出經交道亭過西渭橋,經渭城(今咸陽市東北)、槐裡(今興平縣)、邰城(今武功縣東)、雍縣(今鳳翔縣南)至汧陽,西行50裡進隴阪東口,穿行山谷50余裡至關山上的馬鹿鎮,西北行20裡至閻家店。由閻家店分岔路口,西北經隴縣(今甘肅清水縣秦亭附近)、略陽縣至天水郡(今甘肅通渭縣西北),再西行達隴西郡狄道縣(今甘肅臨洮縣);由閻家店西南行,穿越60餘裡峽谷,經清水、上邽、冀縣亦達隴西郡。隴西郡又西,經河西四郡,達於西域。
番須道
番須道也叫番需道,意即少數民族必經之路,其走向是從長安經鳳翔出發西北行,經隴縣、華亭縣、隴山、鹽場子、犢奴河,到水洛城,休整後沿羊爬坡北上,過柳梁、雙堡子溝、王家高房豁峴、風台梁、牡丹岔梁、王家峽、盤兒灣、紅土豁峴、甘磑子川、蓧麥岔梁、靜寧城川、靜寧城,休整後再沿會甯祖厲河至靖遠,沿黃河北岸至索橋村過河到景泰,由景泰沿長城南直抵河西武威。
番須道開於兩漢之際,歷經三國、魏晉南北朝、隋唐宋,興旺千餘年。元蒙以降,此道久為莊浪去華亭及隴縣之捷徑,現辟為莊華公路。這是一條最捷、最端直的駝馬之路,此條路上一直有居民、有水源、有植被、有飲食來源,六盤山與隴山接壤處,呈馬鞍形,是關山的最低處。西端還繞過了華家嶺、烏鞘嶺。這一路上還有很多驛站和烽火臺的遺跡。
西漢時期,為了聯絡大月氏夾擊匈奴,漢武帝派遣張騫出使西域各國。據說張騫沿番須道返歸長安時,曾過韓店鹽場子,留下了大宛國的汗血寶馬和一把苜蓿籽,並把西域的胡麻、胡桃(核桃)、胡瓜(黃瓜)、菠菜、胡蘿蔔、茴香、芹菜、胡豆(豌豆)、胡蒜(大蒜)、胡蔥(大蔥)等帶到莊浪,這些蔬菜果品及香料的引進,大大豐富了莊浪菜肴的品種。與此同時,西域的某些點心、菜肴的做法也傳入莊浪,如胡飯、油餅等。後漢武帝又多次派遣張騫、班超、甘英為打通西域之路,歷經千辛萬苦,經番須道,足跡達到中亞、西亞的廣袤地區,打通了“絲綢之路”。從此,漢朝與西域各國的使者來往不絕於道,中西商人、學者、工匠、僧人的往來也很頻繁。後又命霍去病率精騎萬人,又經番須古道出隴西,進擊河西走廊的匈奴。
東漢劉秀據有關中後,積極恢復對隴右隗囂集團的統治。《後漢書•來歙傳》載,建武八年(西元32年),光武帝派中郎將來歙、征虜將軍祭遵征隴右,途中祭遵病故,來歙與祭遵部將王忠、右輔將軍朱寵率兩千精兵從番須口、回中伐木開道,穿店子峽(在今韓店鄉店峽村),越隴山,隗囂守將倉促應戰,結果被殺。三國時期,蜀漢丞相諸葛亮大舉北犯,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叛應諸葛亮。曹叡命張郃總督各路軍馬,穿越隴山番須道之西穀口,在街亭(今韓店)大敗諸葛亮部將馬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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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河西之亂
河西 武威郡 姑藏城 安戎將軍府 三月
顏俊一聲令下只見埋伏於將軍府周圍不遠處的數十名部曲立即往將軍府大門衝欲一股作氣破門而入!
「不好了~有賊兵造反~快去稟告將軍!」此時駐守正門的衛兵見四面八方突然有匪徒殺出連忙封閉正門並全力頂住正門以防賊兵破門而入!
另一方面在接到部屬傳訊有賊匪欲趁火打劫的訊息後,呂鴻成立即下達指令說:「賊人佈下的人馬絕不會如此簡單!北宮成現在應該已回轉休屠城了,張猛你現在立即北上前往休屠城通知北部都尉北宮城率兵馳援姑藏掃蕩城外的賊兵,公孫武你立即前往縣署通知縣尉率人前往府庫守備絕不能夠讓賊人奪了府庫內的器械與糧餉並通知縣丞召集城防兵隨你至將軍府支援!本侯則繼續坐鎮將軍府,只要本侯在此賊人就不會轉移目標至其他地方。」
「諾~」兩人接下任務後立即展開行動!
「騎馬去~敵人隱藏於巷道內應無騎兵,騎馬方能突圍!」
一接到呂鴻成的指示張猛與公孫武已經明白呂鴻成已疑心姑藏縣長故才刻意略過縣長,他二人領命之後便立即展開行動臨行前張猛也不知為何原因突然開口說道:「公孫武,不論張某是否還回不回得來你都一定要全力顧守君侯安全!」
「說什麼傻話?咱們都打那麼多年的仗了就憑這區區的賊寇又能奈我們如何?張猛我可是等你回來喝酒!」
「哈~但願啊~」說著張猛輕笑了聲,看著如此情景公孫武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種不詳的感覺。
「報~將軍府有人從後門策馬突圍了!」
聽聞有人由後門突破封鎖,顏俊聽聞霎時大驚連忙下令說道:「什麼!?該死的廢物居然讓人脫逃了,立刻去攔截否則呂鴻成的援兵很快就會趕到!」說著顏俊立刻遣派一支小隊追殺公孫武同時立刻焚燒早已堆積好的乾草以煙塵為信號通知埋伏在城外的部曲攔截所有的將軍府人馬,而他自己則繼續指揮部曲攻堅將軍府。
如呂鴻成所料一般,顏俊並未大舉追擊公孫武與張猛在兩人策馬突圍之下顏俊的部曲多為步兵並無法有效的攔截二人的突圍但顏俊也並不是就眼睜睜的看著張猛二人揚長而去他立即派遣部屬點燃乾草燃煙通知城內外埋伏的部曲準備採取行動,而此時埋伏在城內的部曲見到信號出現亦立即展開行動一路追逐攔截張猛與公孫武二人!
一路上不斷遭到部曲攻擊的張猛與公孫武雖已是極力避免一般百姓遭到波及但仍是無可避免的引起一陣騷動!
「不好了~都尉被攻擊了!鄉親們快來幫忙啊!」
城內百姓見公孫武遭到蒙面人的襲擊便自發性的拿起手中的木棍、農具等器械圍捕蒙面人,而在眾多百姓的幫助下公孫武才得已順利擺脫糾纏一路往縣署奔去,而被眾多百姓包圍的蒙面人亦有數名失手被擒。
另一方面張猛一路狂奔至城門處時守備城門的軍官見張猛背後竟有蒙面人追擊,連忙下達指令命駐守官兵掩護張猛離城!
「哪裡來的宵小~竟敢襲擊都尉!弟兄們~將他們全收拾了!」
「弟兄們撐住~本尉很快就會回來~」
見部屬們為自己斷後張猛更是馬不停蹄的全力奔馳只為能夠早一刻底達休屠城,但就在他出城不久突然有十數名蒙面馬賊由後方追來!見有埋伏的張猛心知敵人的埋伏沒有如此簡單更是全力策馬狂奔只要抵達第一個驛站就有援兵可以協助抵擋敵人的追殺,但他也明白他現在只有全力殺敵才能夠博得生路。
只見數名馬賊追上來對張猛展開攻擊,遭到圍攻的張猛卻不甘示弱的反擊蒙面人,只見張猛一把抓住蒙面人的長槍並使勁一拉就將對手甩下馬同時奪走敵人的長槍反攻,張猛本就是慣戰沙場的老將雖是遭圍剿但仍是不落下風!就在追上前圍捕張猛的蒙面人都被擊落馬的同時一支冷箭射中他的手臂!
張猛中箭後轉頭一看驚見又有埋伏已久的弓箭手正在狙擊,張猛連忙壓低身子避開一箭但大腿仍然中箭此時又有一名蒙面人追上來欲狙擊張猛但張猛雖然負傷仍是驍勇善戰一把抓住敵人疾刺過來的長槍並借力使力順勢將敵人拉下馬並奪走對方的武器可在此時又一支冷箭刺中他的背門!已連中三箭的張猛忍住疼痛一咬牙全力衝刺下終於抵達驛站高聲喊道:
「弟兄們~掩護我!」喊著~張猛背部又中了一箭!
「有刺客~快掩護都尉!」驛站的守衛官兵發現大喊之人竟是張猛且他已身中四箭便連忙召集人馬撲上前去,只見訓練有素的士兵們立即拿起繩索拐馬腳,而不及閃避的數名蒙面客亦因此而被摔下馬遭到逮捕。
此時順利擺脫追兵的張猛仍是忍著傷痛頭也不回的往休屠城前進。
另一方面同樣突圍的公孫武則是一路往縣署狂奔一路上亦遭受不少伏擊所幸憑藉著本身武藝過人與多年來的臨敵經驗一一過關斬將終是趕至縣署調派人手隨他前往武庫顧守以防武庫被劫並立即下令縣尉召集人手全面掃蕩隱藏城內各處的部曲並通知縣丞率人支援將軍府!
休屠城 北部都尉府
此時於一天前方回歸休屠成的北宮成此時正在校場上操練兵士,突然一名傳令兵的回報教北宮成變了臉色連忙傳喚軍醫隨他一同前往,只見北宮成三步併兩步的趕至客房內驚見臥蹋在病床上的張猛身中三箭且傷口狀況似是不尋常,這教北宮成不禁有點擔心……
見北宮成趕到,張猛連忙開口說:「昭伯~快~姑藏有叛亂,快去救援君侯!」
「什麼?!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軍醫人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確保都尉平安知道嗎?!」
臨行前北宮成仍是不放心的吩咐城內兵員搜集城內可用藥材予軍醫後才率領五百人南下姑藏城準備一舉掃蕩埋伏在城外的部曲。
短短的一天內姑藏城內外都發生了叛亂,城內四處有部曲滋事並聚眾攻擊將軍府與縣衙公署府庫等地,城外道路有近百名部曲埋伏佔領姑藏對外聯絡道路同時進逼著離姑藏城最近的驛站,鄰近各驛站的官兵們亦未避免驛站遭到佔領而緊閉大門以拖待變。
姑藏城此時正面臨著自呂鴻成接掌河西以來從未有過的混亂局勢,於將軍府外等待已有整整一日的顏俊見遲遲無法攻入將軍府,攀牆而入的部屬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如此情形教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開始憂慮時間若是再繼續拖延下去只怕呂鴻成的人馬一但回援那就大事不妙了!這一次的起事能否成功押的就是這一次突擊將軍府一舉斬殺呂鴻成是否有成!?
但現在的情形看起來情況似乎沒有他當初預算的順利,呂鴻成比他預估的還要冷靜否則此時將軍府內的奸細早該殺死守衛打開大們讓他的人馬一路殺進去,甚至他的部曲攀牆進去時也該有人接應開門放信號了?!但如今已經整整一日了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這教他非常的憂心……
「反賊顏俊正在攻打將軍府~快去幫忙~府內的弟兄們快出來幫忙~我是縣尉李越啊~」
就在顏俊正憂慮之時,縣尉李越此時已帶領數十人一路掃蕩滋事的部曲趕至將軍府正巧碰見顏俊正與將軍府僵持,當下當機立斷反撲敵方並大聲吆喝讓將軍府衛兵得知支援已到!
此時顏俊見狀況似乎已經開始脫離他原先預算好的情勢,在這重要時刻他作了一個關鍵的決定!
「眾人聽著~別糾纏了~快撤!」
一句撤,顏俊立即轉頭就跑,留下他的數十名部曲與官兵纏鬥!他的部屬見顏俊丟下他們自己先行逃離後不及跟著逃走的部曲們便立即丟下武器投降以求保命。
另一方面公孫武帶著城防兵四處掃蕩著在城內作亂滋事的顏俊部曲也已歷近一日,期間已逮捕數十人並將其打入牢房等候縣衙發落途中發現顏俊與他的部屬家眷已逃離他的府邸且無法確定顏家人究竟是何時撤離,可見得顏俊也早已做好一但叛亂失敗將面臨將軍府清算的準備!
安戎將軍府
公孫武率領眾人回轉將軍府後便將這一日來姑藏城內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回報呂鴻成,呂鴻成聽著眉頭亦漸漸皺了起來神色凝重的說道:
「看來顏俊此次叛亂早已謀劃許久,這幾年來本侯雖早已疑心姑藏縣長有反意但卻是從未聯想到他竟然是投靠顏家而非是與關中的張既或隴西的楊阜、蘇則等人合作?!看來這次顏俊等四家的叛亂早已如監軍所言般滲透進河西各階層,但他們太急燥了~現在的河西尚有自保的能力,但這一次決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東山再起需一舉將他們潛藏於各處的暗樁拔除,否則斬草不除根,他日他們一但再掌握機會必定會再次發難屆時河西未必有能力能夠自保!」
「君侯之意是要全面掃蕩河西境內的反對勢力,這是否會影響到河西對前線的補給支援?目前前線尚在苦戰若是為此而導致兩面開戰只怕河西內部無法承受如此動亂啊~」公孫武對呂鴻成的決定似是有些反對。
「這點本侯有思考過,的確河西現在經不起兩方開戰但若是侯仍堅持拉攏這班人,他們仍舊是心存反意一有機會就想起事造反,那本侯豈非是芒刺在背!」
「但君侯若是選在此時全面掃蕩等同是對河西各豪強門閥宣戰,這些豪強平日與顏俊、黃華等人皆有私交或是利益上的結盟更甚者也有進入地方為官或進將軍府任職者皆有,這一動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君侯當三思啊~」公孫武見呂鴻成全面肅清之意甚堅連忙再加勸諫。
「報~稟將軍~北宮都尉已將城外的亂民都掃蕩了,共生擒三十多名亂民斬殺百餘名!」
「報~稟將軍~縣內十數名地方仕紳送來一份聯名帖呈送將軍。」
聽著傳令的回報再看著手上的聯名帖呂鴻成思考了會兒後才說道:「哼~顏俊等人在河西的勢力滲透各階層甚廣一但貿然掃蕩只怕會引起更大的動亂,現在這些所謂沒有參與起事的人竟聯名要求本侯停止內鬥儘速回復河西各郡秩序……這些人的動作還真快……本侯若不從只怕再來就是各郡豪門士族們聯名上書要本侯停止內鬥了!」
「那君侯現今有何打算?」公孫武問著。
「哼~要本侯不以武力掃蕩可以但將軍府必須徵僻顏俊、黃華、鞠演、張進四人之子女入將軍府就讀並如令狐家一般解散部曲那本侯便可不再追究四家的判亂之罪,若他們再不服管治那就怪不得本侯了!就連參與此事的武威令亦同,否則休怪本侯不念同袍之誼依法論處。」
聽著呂鴻成的話語公孫武已明白呂鴻成的意思,便立即行禮說道:「末將了解君侯之意,末將這就去處理這些仕伸們。」
「去吧~」遣退公孫武後呂鴻成陷入了沉思,目前武威的情勢已經雖然已經以武力壓制下來而酒泉、張掖、西平三郡應也是與武威相同狀況雖是以武力將叛亂大致壓下但若是河西境內的外族人與黃華、張進、鞠演等人聯合再度叛亂那規模只怕就不是這次可比,而且顏俊若是還有隱而未動的私兵未出的話那也是一個隱憂!但現在的河西的確無法兩面開戰若有差池那就是前功盡棄……可若無隴西為屏障的話只憑黃河與賀蘭山脈抵擋朝廷軍隊進犯,河西只怕是守不住朝廷大軍進犯……看來他還是得盡早準備以防萬一……
數日後河西各郡陸續傳回確切的消息此次的動亂如呂鴻成所料在各郡與將軍府的配合下已為武力鎮壓,而也在呂鴻成與地方豪強仕紳的妥協下暫時停止了後續的武力掃蕩,另一方面顏俊、黃華、鞠演、張進四人等人在此次起事失敗下已對彼此間的合作關係產生嫌隙令原本就不齊心的四郡聯盟直接反目,雖然目前尚未有武力上的衝突但彼此間的相互角力與互挖牆角已開始在暗中進行部署,但四方相同的情況是彼此回府後都對將軍府以書信回覆感謝將軍府不予追究此次生事叛亂並以謙遜的言詞與理由拖延送子女入將軍府就讀和解散部曲的要求......
但......將顏俊、黃華、鞠演、張進四人間的嫌隙不合看在眼裡的呂鴻成卻也不急於逼迫四人解散部曲,只有後續不斷的以書信催促四人將子女送至將軍府就讀對於解散部曲一事卻是隻字未提......並且命各郡縣加緊操練郡縣巡防兵!似乎呂鴻成自己也是另有打算!?
前方隴西戰火尚未平息,但河西這短短的數十日卻是接連動盪不斷如今雖然安戎將軍府以武力暫時平定動亂,但此時的河西人卻是人人心知這只是短暫的假像......只要顏俊、黃華、鞠演、張進四人尚存他們之間隱藏於抬面下的內鬥很快就會搬上抬面上成為明處的鬥爭,而將軍府此時對四人勢力的消極不作為卻似乎是別有用意......河西人由上至下都心裡有數他們知道將軍府與地方豪強間的鬥爭尚未結束,這只是下一回合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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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 隴西 街亭 四月
此時正率兵強攻街亭的呂鴻晏與毌丘興之間得戰爭也已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刻,率領殘兵顧守街亭的毌丘興面對著河西軍不斷的強勢進攻下雖然憑藉著地利堅守未讓河西軍有可趁之機但呂鴻晏也並非之是一昧的猛攻,為逼迫毌丘興退兵撤守街亭城並進一步完成”斷隴”的戰略目標呂鴻晏遂分兵予司徒昭陽令他先行繞過街亭南下隴關道奪取隴縣與隴關古道上的各關隘與位於隴關道山頂之位的重要關隘隴關(大震關)!
而毌丘興已與呂鴻晏纏鬥多時麾下的傷兵不斷增加但石韜的支援卻得越過崎嶇難行的番須道才能抵達,而他日前見呂鴻晏軍營中竟分出一隊兵馬南下只怕是將目標指向隴縣了,他雖然想阻止但城內的傷兵越來越多而可用的藥物已經不足......可如果再繼續耗下去只怕就連想帶領旗下兵員撤離的糧食都會不足,如今因傷勢無法有效治療而不治離世的兵員越來越多而為防範屍毒漫延導致疫病他雖已下令將屍體火化,但百姓與軍隊此時早已經鬥志散瘓只想早日結束戰爭......再拖下去不用呂鴻晏打進來城內將士們就已經被眼前的難關擊潰了......
終於......毌丘興做了個極艱難的決定......
「傳我命令~全軍整裝,剩餘人員隨本府撤回涇縣尋石大人支援!」
命令一下,毌丘興的部下立即招集剩餘人馬整裝準備於夜半三更之時撤離街亭東歸......但為數眾多的傷兵他也能忍痛捨棄將他們與部份本地軍醫留在街亭一同投降呂鴻晏,至少這樣一來還有機會為他們保住一條命!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20-2-21 07:28 PM
標題:
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五十六章 斷隴】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第五十六章 斷隴
第五十六章
嚴幹(170年-3世紀),字公仲,馮翊郡東縣(治今陝西省大荔縣)人,三國時曹魏學者,與李義齊名。
嚴幹出身寒門,喜歡擊劍。建安初年,擔任郡吏,舉孝廉,升任蒲阪令。後以議郎參州事,建安七年(202年)參與征討袁尚所置河東郡太守郭援。建安十一年(206年)再次獻策捕拿並州刺史高幹,因功封武鄉侯,轉任弘農郡太守。魏文帝黃初年間,轉任五官將文學。魏明帝即位,轉任永安太僕。晚年潛心學問,善於《春秋公羊傳》。魏明帝在位時去世。
隴西郡,是一個中國古代的郡,其範圍歷史上有顯著變化,秦漢時轄地範圍較大,一度包括今甘肅省南部和東南部的天水、蘭州等地區,是古絲綢之路必經之地,地處渭水上游,地理位置很重要,兵家必爭之地。秦初置三十六郡時,隴西是其中之一,秦漢時郡治在狄道,三國時後遷到襄武縣,唐時改隴西郡為渭州,隴西郡之名從此消失,郡治襄武縣保留了隴西之名,成為隴西縣。金、元時改名鞏昌府,民國以後改名隴西縣。
先秦時期
在戰國時期屬義渠國之地,秦昭王二十八年(前279年)以前秦攻義渠後置郡。[1]因位在隴山(六盤山南段別稱,為渭河平原和隴西高原之分界)以西而得名。
秦漢時期
秦統一中國後,實行郡縣制,分全國為三十六郡,仍置隴西郡,治狄道縣轄,轄縣數不明,據近人後曉榮《秦代政區地理》所考証,秦朝隴西領郡領縣為狄道、西、蘭干、略陽、上邽、冀、邸道、故道、臨洮、獂道、綿諸、襄武、阿陽、下辨、辨道、戎道、武都道、予道、薄道、成紀、枹罕等21縣。相當於現在的蘭州市、定西市、天水市、隴南地區一部和臨夏一部的總和(《西漢政區地理》)。為當時右拒西羌、左護咸陽之要郡,兵家必爭之要地。
西漢繼承秦代領縣。西漢時大概新增安故、首陽、大夏、羌道、白石等縣;元鼎三年(前114年),分蘭干、略陽、冀、獂道、綿諸、阿陽、戎道、成紀等縣置天水郡;元鼎六年(前111年),故道、下辨道、武都道等縣移屬武都郡;始元六年(前81年),白石、枹罕2縣移屬金城郡。 西漢末領狄道、上邽、氐道、予道、襄武、臨洮、西,安故、首陽、大夏、羌道11縣,屬涼州刺史部。
元始二年(2年),涼州地區總戶口有26萬6799戶,總人口107萬1325人,約佔當時全國人口的1.86%。其中隴西郡有戶數53,964,人口236,824,人口佔當時全國比例0.41%,郡域面積約25,443平方公里,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約9.31人。
東漢時隴西郡治領縣如舊,屬涼州,但永和五年(140年)時,人口銳減到5628戶,29637人。東漢初省予道縣。建武十二年(36年)省金城郡,其枹罕、白石、河關等13縣屬隴西郡,次年(37年)以允吾、浩亹、令居等10縣復置金城郡。永元元年(89年)前置鄣縣。永初五年(111年)以前,上邽、西、羌道3縣移屬漢陽郡。
因羌亂,永初五年(111年)三月,郡治由狄道縣內徙到襄武縣,延光三年(124年)還治狄道縣。建安十八年(213年)以後涼州併入雍州,歸屬雍州管轄。建安末因亂而廢枹罕、白石2縣。
東漢末,領狄道、安故、氐道、首陽、大夏、襄武、臨洮、鄣、河關9縣。
魏晉十六國時期
三國時期曹魏隴西郡遷治襄武縣,領狄道、安故、氐道、首陽、大夏、襄武、臨洮、鄣、河關9縣。安故、大夏、鄣、氐道4縣無考。魏末領襄武、首陽、臨洮、狄道、河關、枹罕6縣。
泰始元年(265年)晉代魏後,封宗室司馬泰為隴西王,改隴西郡為隴西國,元康六年(296年)左右司馬泰改封高密王,隴西國除。郡治襄武縣,領襄武、首陽、臨洮、狄道、河關、枹罕6縣。西晉時廢枹罕縣。
太康年間(280-289)人口統計,晉代隴西國僅有三千戶。元康年間(291-299)狄道、臨洮、河關3縣移屬狄道郡。西晉末領襄武、首陽2縣。
太興二年(319年)秦州刺史陳安投降前趙主劉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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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帝國 建安二十四年(西元219年) 四月 雍州隴西 街亭
毌丘興下令撤離街亭後收到哨兵回報的呂鴻晏隨即下令各部軍官整裝待毌丘興的部隊進入隴山山路過五路總口後立即佔據各處山路並設立營寨哨站建立防線,而他本人則是留下文官打理城內各項政事與傷兵後再率本部兵馬繼續東進至山頂進佔隴山西面這一路上昔日朝廷所修築的關隘驛站等古驛道。
一路上呂鴻晏逐漸攀上了番須古道的道路,他回頭看著街亭的地勢亦不禁有些敬佩著毌丘興,當初毌丘興退離瓦亭時他還在疑惑為何毌丘興會選擇放棄雞頭古道退守街亭?街亭地勢實在是個難以防守之地,但此地卻是番須古道入隴西的五路總口,而且此處正好是位處隴西諸郡的中央,一但佔據此處等同守住了關中進入隴西後可迅速直奔各處的據點!當初孟建帶兵奇襲隴西郡也是走此路一路往隴西奔去,難怪毌丘興選擇堅守此道。
現在他與毌丘興交戰數月後登高一望更可見街亭乃是個南北寬約六里長約十數里的平地狹谷南北位處隴山與秦嶺之間夾著一河一路,雖然過去朝廷有針對此處地形沿水修築街亭城並於鄰近數十里處再修一列柳城,但那已是許多年前的往事了如今這兩座城都已經歷多年來的戰亂而失修已久......但毌丘興卻憑著這座早已殘破又非堅固大城的街亭城與他周旋至今,若非是補給困難他又豈會撤離?他實在是個不簡單的將才,無怪乎張既派他擔任武威太守守在第一線抵擋河西軍。
看著山下的彎延山路,再看著眼前的崎嶇山道呂鴻晏這才明瞭何以徐庶如此重視隴山防線!他這段日子一路從瓦亭道打至番須道,隴山的險峻他看在眼裡,若照徐庶的吩咐他現在只要將毌丘興逐出隴西後就要爭取時間於瓦亭、雞頭、番須、隴關等古官道上開始修繕年久失修的關隘、驛站與營寨,全面進佔隴山以西各處關隘斷絕關中進入隴西的所有道路才是他這一路軍的戰略目標!
「哈哈哈~毌丘興你果然不簡單啊~好對手~真是個好對手!」一路上思索著該如何於短時間內築起隴山防線的呂鴻晏不知不覺也已抵達番須道位於隴西的最後一處據點,抵達後看的出營寨已相當老舊需費時修繕,此時他於營寨高處看見山的另一邊山路燃起了許多火光,呂鴻晏竟是表現出甚是興奮之姿態且大笑數聲後還稱讚毌丘興後才走下階梯,此情此景教他的部屬們還真有點感到不知所措......
呂鴻晏見部屬們一臉錯鍔不解的看著他便說道:「本尉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此處是番須道隴山以西最後一座驛站,山的另一邊就是隴東了而毌丘興同樣在那邊的驛站留下了人馬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看來他早就有所準備隨時撤回關中固守險要以防堵我們河西軍翻越隴山東征了!由此可見張既早就為隴西之爭設下了止損點,看來張既早就預算好最壞的戰果便是曹賊雖丟失隴西但仍保有關中眾多險要關隘可抵擋我軍的進犯甚至藉此反攻河西軍!而毌丘興則是能戰則戰若能戰勝固然是最好若不能勝也順利為張既、石韜爭取時間建構防線,若真不得已撤退也能如現今一般為自己的人馬留下後路不需冒險突圍,好個毌丘興~雖然本尉打贏了這一戰但......這戰果只怕也僅只至隴西止步了......越過了隴山可是換敵軍好整以暇、佔據險要等著我軍翻山越嶺了......」
天將破曉,呂鴻晏再度登上高處看著山的另一邊,見到的是山道上的各處都據點有兵員正在修築防衛工事......此刻他已明白他必須加緊腳步建構隴山防線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隴西郡 襄武縣地界
就在毌丘興退出隴西防線後,十數日後奉命率兵支援隴西奇襲雷駱駐地襄武縣的孟建也已經收到毌丘興撤離隴西與司徒昭陽招降隴縣與進佔隴關的線報!得知呂鴻晏已經奪取關隴古道後隴西戰事又一直沒有進展,孟建已開始考慮是否要撤回冀縣與蘇則會合了?
自他當日率兵出征隴西郡以來已耗費了許多時日卻仍是遲遲無法突破雷駱佈下的防線......他雖遣人率兵攻擊敵軍營寨但是敵軍卻是佔據有利地型設下層層的鹿角柵欄甚至還挖濠溝築土牆等防禦工事來抵擋攻擊,每一次攻擊河西軍都是閉門堅守占據著有利的地勢應戰!他派人探得敵軍的糧道所在又派人去劫糧但雷駱卻也早做下準備每部運糧部隊都會有另有一部人馬保護而且糧道不只一條,河西軍每一次運糧來回都不會走同一條道路令他劫糧的計劃難以確實收到實質效果......面對此一困境他也曾經派遣手下率一部人馬繞過戰場偷襲襄武城但探子卻回報襄武城四週已佈下防禦工事與箭樓等營寨抵禦進犯。
這一日孟建收到隴關、街亭接連淪陷與毌丘興撤離隴西的消息後便緊急召集部屬召開會議!
「各位將軍,據東方探子傳來的軍情,毌丘興已撤出隴西而通往關中的瓦亭、雞頭、番須、隴關等古道已為河西軍所奪!而我軍與雷駱交戰至今已有多日卻毫無進展,若是續戰只怕會遭河西軍東西夾擊且我軍關中糧道已斷,目前蘇侯仍與叛臣徐庶對峙只怕無能為我軍供應糧草......若再任戰事繼續拖延下去......我軍只恐連撤回冀縣的糧食都會不夠......因此本將認為不如孤注一擲或有轉機!」
「將軍的意思是?」
「與其在此久攻不下不如趁現在我軍尚有足夠糧草可撤至冀縣的時刻,我軍主動放棄與雷駱對峙撤軍南下冀縣與蘇侯聯合夾擊徐庶,只要助蘇侯擊退徐庶守住渭水流域一帶的各處城池就等同守住關中進入隴西的渭水道,那河西叛軍就無法佔據所有的入隴官道憑隴山地利來抵禦朝廷的討伐,至少我軍能夠守住隴南一帶也能讓河西賊無法與西川劉賊連成一氣影響魏王在漢中的戰況!」
「末將等明白將軍的用意了,將軍打算與蘇侯、嚴府君會合守住渭水!」
「不錯~只要守住渭水流域的上邽與臨渭等城就等同守住渭水道的西大門,如此關中的援軍仍可由水路迅速穿越隴山也可走渭水河谷的狹窄小道進入隴西,若是此策成功河西賊就無法藉由斷隴奪得隴西!」
提出撤回漢陽郡南下夾擊徐庶的計劃後,孟建見眾人並無出言反對便再續說道:「這段時日以來可看得出雷駱並無與我軍正面對決或進行野戰的意圖,本將對他採堅守城池營寨的策略反到有幾分的擔心,他若是相準我軍急行軍至隴西郡糧草輜重必然無法大量隨行的弱點有意拖延時間等我軍糧草不足必須撤退時才出城迎戰,屆時便是我軍的危機了!」
「所以將軍才打算趁現在糧草還尚可支撐的時刻撤回冀縣與蘇侯會合以避免我軍的斷糧危機遭敵人趁虛而入,同時還可趁勢助蘇侯迎戰徐賊率領的叛軍!」
聽著部屬的話語,孟建知道眾人已同意他的策略後便說道:「既然眾人皆同意退守渭水,那便由本將親自率軍斷後務求不失!」
襄武縣城
當晚孟建軍營中已開始有所燥動,埋伏於河谷內的河西軍哨探見狀立即遣人回報襄武城內的雷駱,一收到線報的雷駱立即派人傳信於駐紮於武成山的徐庶同時召集眾人議事。
「各位~如監軍當日信中所提一般,孟建已因糧食不足而開始撤退,這段日子來眾人應知孟建決非魯莽之人他兵馬雖退但定會安排斷後之人抵禦我軍的追擊,我猜測孟建為求萬無一失很有可能會親自率主力斷後因此我軍只要能將他的主力牽制住而他剩下來的部隊決非我軍的對手便無需顧慮,但此人的確是將才殺之可惜......」
見雷駱似是對孟建這對手甚是欣賞,歐陽寒象便忍不住調侃的說道:「怎麼?現在想留孟建了?當日監軍傳信來表明欲留孟建時你不是不以為然認為孟建是荊州人未必會肯長留雍涼故打算想將他一併收拾了省的此人逃回關中繼續襄助曹賊!現在改變主意想用他了?」
聽著歐陽寒象的話語,雷駱輕笑了幾聲後才說道:「是啊~的確是後悔啦~此人的確是將才啊,這段日子的交鋒他雖然遲遲無法突破我們設下的防線,但他只憑區區的數千人居然敢兵行險著想趁勢搶奪我們的糧車更企圖佔奪我們的糧道,他還敢派遣數百人四處散發謠言妄圖策反隴西各縣居民造反,說實話他還真的讓我們有點疲於應付他出的每一招啊~監軍的學友確實有幾分真才實料!」
「是啊~叔父~這孟建雖然在雍涼一帶名聲不顯但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對手,若非監軍早已預先安排文官四處安民確保百姓生活無虞否則孟建這一手可真的打的我們有些疲於奔命了,現在他要撤兵了我們正好可藉此機會扳回一城並與監軍配合兩路夾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張龍見雷駱有意夾擊孟建遂連忙附議。
「看來眾人都不反對此一策略,其實當初監軍派人至隴西安民時便有交付一信與本尉,當時就已提到此一情況我方的因應策略為何,而為這一日監軍也早已預先讓蕩寇叔叔率兵至董亭駐紮以牽制蘇則、楊阜的人馬而如今消息傳來昭陽叔叔已招降隴關道沿途的隴縣等大小城池關隘並南下奪取了清水縣,若無意外為防範我河西軍繼續南下招降餘下各縣我猜測漢陽太守嚴幹應是會親自率兵至臨渭坐鎮以防渭水水路為我軍所奪,如此一來蘇則能用之兵就更少了!」
說著,雷駱轉頭看著歐陽寒象露出一付意味深遠的眼神。
看著雷駱的表情,歐陽寒象無奈的搖頭笑說道:「你就只會打老哥的主意,又要我親自出馬了?」
「沒錯,有你出馬牽制孟建我才能放心的作另一件事!」說著~雷駱亦顯露出堅定的眼神。
看著雷駱堅定的神情歐陽寒象已經隱約猜到了雷駱的意圖,便說道:「你想分兵到清水去牽制屯駐臨渭的嚴幹?」
「不錯,若無意外錦華應已開始佈署隴山防線,昭陽現在應也已經率兵進駐隴關此時錦華我想已沒有多餘的人手去應付嚴幹,但若錦華此時被嚴幹探出兵力吃緊的虛實蘇則必定會趁機北上奪回隴山,我方若要想阻擋蘇則派人奪回隴關道我軍就必然要有人率兵屯駐清水縣牽制嚴幹的行動。」雷駱不避諱的說著他的計劃。
歐陽寒象雖是認為雷駱所顧慮的確是有理但仍是對此一策略有幾分的顧慮,歐陽寒象便有些不讚成的說道:「光磊,老哥我雖然也認為你的考量很正確,但你將兵力一分為三一路由我牽制孟建一路支援錦華一路配合監軍夾擊孟建人馬,如此一來我軍的人數優勢必然不存一但遭逢失敗只怕會損失慘重!這層風險你可有考量?」
「當然有,但我軍若想拿下漢陽全境這就是我軍該面對的風險!監軍領兵太求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了,的確監軍的策略確實是大大的減少了傷亡但也令蘇則等人抓住監軍的心思不斷的拖延戰事,戰爭再拖延下去糧食不足的人就要換成我們了,雖然城丟了可以再奪回來但再繼續這樣子互有勝負的拖下去拖至最後我們就必須會因糧食供給追不上被迫退回河西,到時一樣是勞而無功枉送眾多河西子弟的性命......」
「好吧~我懂你的顧慮,你若有自信能成就去做吧,畢竟越早結束隴西之爭對我軍越有利。」思考了一會兒,歐陽寒象亦認同雷駱的想法,便不在反對!
會後,雷落遂派歐陽寒象迎戰孟建又派張龍等人率部隊向東方的清水縣出發而他本人則率領主力部隊走水路沿河谷追擊孟建的部屬與其餘部隊。
武成山 徐庶大營
兩日後
此時正在與眾人開會如何因應蘇則下一步行動的徐庶收到探子的回報後眉頭微微一皺便開口說道:「諸位,探子的來信中載明呂校尉已擊敗毌丘興奪取隴山古道上的諸城關隘同時也招降了臨近諸縣鄉等地,目前漢陽郡守嚴幹為反制我方不斷招降各縣鄉已經親自率兵往臨渭出發而雷校尉亦來信告知孟建已經撤退要我軍把握時機兩路夾擊!但雷校尉他將兵力一分為三,看來他似有想早日與蘇則、楊阜分出勝負的打算,但如此分兵實在是過於冒險。」
聽著徐庶的談話,北宮威便說道:「監軍,孟建既然已經撤退那他的下一步必定是轉往與蘇則會合這的確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末將願率兵與雷校尉會合夾擊孟建的軍隊!」
見北宮威請攖出戰徐庶思所了一會兒後才說道:「孟建此次直襲隴西郡所帶的人馬應不多,徐某估計頂多三千人,他為抵擋雷校尉的追兵應會將主力部隊殿後以防追擊,估算人數最多應不足五百之數,剩餘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應也是以傷兵與老弱殘兵居多,我料雷校尉如今兵力大減未免傷亡過多應會採圍而不攻之策逼降敵軍,因此北宮公子率兵前去只需配合雷校尉行動即可,敵軍糧草不足定無法再繼續堅持下去不久之後必定投降。」
「末將領命~」隨後北宮威接過軍令後隨即退出營帳準備整軍出發支援雷駱。
隨後徐庶思所了一下後說道:「大公子,請你率領一隊人馬南下冀縣一路晝伏夜出嚴陣以待,這幾日蘇則收到孟建的消息甚有可能會料準我方將會派人支援雷校尉兩路夾擊的時刻趁我軍防衛空虛時偷襲我軍大營,為牽制司馬將軍我估計這兩日周生烈就會對司馬將軍展開攻勢,而蘇則必會率兵從另一路偷襲我軍,目前嚴幹已帶走一部份的人馬至臨渭,周生烈也率一部份的人與司馬將軍對峙現今冀縣內能動用的兵員應已經不多,此回蘇則若真冒險率兵偷襲我軍大營那你便趁虛而入奪取冀城,若蘇則沒有行動你就回軍夾擊周生烈助司馬將軍退敵!」
「末將領命~」呂興漢接過軍令後亦立即退出大營準備出兵事宜。
隨後徐庶亦寫一封信命人送往孟建大營同時令人整備剩餘人馬隨時準備迎戰蘇則的進犯!此戰若勝蘇則便只有往東撤進上邽與臨渭嚴幹會合或是南撤入武都建威與楊阜會合兩條路可選,但徐庶仍是希望蘇則南撤入武都因為他若是東撤進上邽就表示蘇則有意孤注一擲與楊阜聯手反攻一舉奪回隴山各古道上的據點與關隘。而楊阜必定會協同出兵牽制他的行動,原本他本打算擊敗孟建就請雷駱率全軍東進奪臨渭與上邽等縣城並招降轄境各鄉亭里後再與他會合夾擊蘇則進而奪取漢陽全境,如此戰況推進雖然較緩但可確保不致大敗而導致損傷過大,縱使這期間有一城一地之失但仍可再奪回,但此時雷駱已將軍隊一分為三分三路進擊如此分兵之下雖可逼蘇則早日與河西軍一戰分出勝負但河西軍人數優勢已然不再!原本應是穩紮穩打的必勝之局如今卻有可能會有幾路兵吞敗進而影響戰局......如今的戰況是否還能如當初推演一般順利,這一次就連徐庶自己也無十足的把握......
兩日後
歐陽寒象與孟建兩方人馬的戰火早已展開,雙方的激戰規模雖是不大但是仍是戰況激烈,早在兩日前歐陽寒象的部隊追上孟建的部隊後雙方就一觸即發在隴西境內的一處河谷內展開激戰,雙方的人數雖然都不過數百但由於河谷地勢狹長不利運使長槍與弓箭等兵器作戰只能運使環守刀等短兵器交戰,短兵交接之下狹窄的河谷小路限制作戰範圍,也使的本應是人數與野戰作戰都佔上風的河西軍居然遲遲無法突破只有四百多人構成的防線!
但經過兩日來的激戰,孟建陣營裡的傷兵越來越多人力吃緊的情況下已經到了必需讓傷兵帶傷出陣的地步!
反觀歐陽寒象陣營兵力上雖然也不足一千但仍是孟建的兩倍之數,更不用說與隴西州郡兵相比之下河西軍確是比隴西州郡兵更擅長打野戰,雖然有地利上的優勢讓歐陽寒象無法一舉攻下孟建的大營,但這兩日來孟建的兵馬受傷者已近兩百,傷重不治者已有五十餘人戰場上陣亡者更是近百人!
短短兩日孟建已不足五百之部隊迎戰歐陽寒象的近千部隊雖是成功擋下歐陽寒象的攻勢但也已損失慘重,這一晚營外的兵員卻來回報一名河西兵帶來了徐庶的書信表明要交給孟建本人。
看完徐庶的來信後孟建緊急的召集眾人會商!
「諸位將軍,此次召各位緊急會談乃是因徐庶來信表明冀城已失要我等歸降,若我等肯降他願做保力護我等性命無虞。」說著孟建亦將書信遞給眾人觀看。
「大人~這明顯是徐庶這叛臣的攻心之計,河西賊再怎麼善戰也不可能短短幾日內拿下冀城,冀城有蘇則大人在怎可能如此輕易被奪?這明著就是要誘騙我軍投降,搭人切不可中計啊~」
「但若是再繼續打下去我們只怕會全軍覆沒啊~投降才有生路啊~」
「降?別說傻話了,咱們的家人都在中原咱們降了妻兒父母該怎麼辦?」
「不降我們也是死路一條,營裡能打仗的還剩多少人?不到兩百了!再打下去是找死啊~」
「既然怎麼打都是死路不如光榮戰死,照朝廷的律法至少咱們的家人往後衣食無虞!」
見部屬們心思已亂已然開始畏戰,孟建亦開始猶豫是否投降之事......是死戰到底成全他的名聲還是務實不務虛力保眾人的一線生機呢?
就在孟建正為難之時又有一名哨兵帶著一名負傷的兵士前來求見並言明雷駱親領部隊已於昨晚前追上前方的部隊並展開夜襲,如今經一夜苦戰雖是勉強守住營區但徐庶的援兵已至目前已將漢軍團團包圍,他拼死突圍好不容易才殺出重圍來求援!
聽著傳令兵的敘述,孟建不由的苦笑了聲說道:「元直啊~我這老友可還真是不留情啊!看來這一戰是敗局已定了......就算冀城已失一事是假是真也不重要了......我們如今也去不了冀城了......降了吧~至少不需再添兩千座無主孤墳......」
翌日,孟建便對歐陽寒象遞交降書表示願意帶兵歸降只求切勿對降兵趕盡殺絕。
另一方面在遭到雷駱與北宮威兩軍夾擊包圍的孟建部屬雖是負隅頑抗,但在內部本就已是傷兵眾多又被雷駱斷了水源已經是人心惶惶,現在北宮威援兵已到又配合雷駱包圍截斷水源下早已無心戀戰,又過數日見孟建親自出面說服眾人投降這才決定不再頑強抵抗投降河西軍。
同時在冀城方面蘇則本就疑心徐庶一連串的佈置是為圍點打援最終放棄北上偷襲徐庶大營的想法轉派一隊人馬協助周生烈夾擊司馬劍秋的部隊,豈料這一步竟真釣出一路晝伏夜出的呂興漢轉往援助司馬劍秋!蘇則得知呂興漢乃呂鴻成長子身份後便決定調動城內可用之兵員夾擊呂興漢的部隊欲一舉生擒呂興漢並順勢斬殺司馬劍秋!
但得知策略被視破的徐庶亦立即做出反應派兵支援呂興漢同時親自領兵直搗冀城以圍魏救趙之策迫使蘇則退兵回援冀城,蘇則雖是反應快速立即退兵回援冀城但司馬劍秋等人卻未肯放行,連續數日的激戰突圍下蘇則終於殺出一條路回援冀城但仍是被徐庶搶先一步強行奪取兵力已所剩無幾的冀城!
無奈之下蘇則便決定撤至上邽重整旗鼓,整軍扼守渭水通道等待援軍到來。
此戰後徐庶順勢招降漢陽郡轄境內大部份的縣、鄉、亭、里,蘇則等人則已退至渭水一帶周邊的上邽、臨渭等縣扼守企圖以拖待變,而駐守武都的楊阜雖一度派出援軍但當部隊走過連綿的山路經祁山道抵達祁山堡時已發現漢陽多數的縣、鄉、關隘如西縣等都已投降河西軍他的人馬已慢了一步而不得不退回建威城,如今他欲與蘇則聯繫只能繞行層層的山路才能抵達上邽。
轉眼四月將近~五月將至~漢中之戰仍在僵持!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20-3-16 07:32 PM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第五十七章 雞助
杜襲(?-?),字子緒,潁川郡定陵縣(今河南省葉縣)人。東漢末及三國時曹魏官員。曾長期在關中地區戍守。
生平 早期
東漢末年與同郡人繁欽和趙儼一起到荊州避亂,獲荊州牧劉表以賓禮接待。當時繁欽的才能多次讓劉表驚異,甚受賞識,但杜襲稱自己來荊州是等待輔助明主,一建功勳的一天,認為劉表不是撥亂之主,不應委身輔助。於是再走到長沙郡。
建安時期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漢獻帝遷都許昌,杜襲於是回到潁川,獲曹操任命為西鄂縣長。因為西鄂當地多盜賊,官員都徵集人民以保衛城池,不能務農,於是令土地荒蕪而人民生活困苦。杜襲上任後留下丁男保衛城池,容讓老弱者務農,令吏民都十分高興。
建安六年(202年),劉表以步騎一萬人攻西鄂,杜襲則召集五十多人,約誓抵抗,令到一些原本想自保的人都感動出戰;其他吏民都因為感謝杜襲的恩德而聽從杜襲的指揮。最終在戰場斬殺了離軍數百人,但始終寡不敵眾,城池還是被攻破,杜襲更帶領傷兵和吏民突圍出城,收集餘眾到摩陂的軍營,期間吏民都沒有反叛。
後來司隸校尉鍾繇表他任議郎參軍事。後又獲荀彧推薦,被任為丞相軍祭酒。建安十八年(213年),曹操封魏公,建魏國,杜襲與王粲、和洽等同被任命為侍中。建安二十年(215年),杜襲改領丞相長史,隨同曹操征伐盤據漢中的張魯。
次年(216年)曹操回鄴城,任命杜襲為駙馬都尉,留督漢中軍事。期間成功勸導八萬多名漢中地區的人移居洛陽、鄴城地區。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主將夏侯淵戰死,杜襲與郭淮為安定軍心,於是決定以張郃替代夏侯淵的位置,成功安定軍心。曹操撤出漢中後任命杜襲為留府長史,駐守關中。
王平(2世紀?-248年),字子均,巴西宕渠人,三國時期蜀漢重要將領,自曹軍投降劉備後成為北伐將領,官至鎮北大將軍,封安漢侯。
生平
王平少時在外家何氏生活,後改回本姓王。張魯投靠曹操後,異民族的巴西郡夷王杜濩、賨邑侯朴胡帶巴夷、賨民依附曹操,王平跟隨二人到雒陽,代理校尉職權。217年,王平隨曹操侵襲漢中,後來投降劉備,被拜為牙門將、裨將軍。
張著(2世紀-3世紀),中國東漢末年軍閥左將軍領益州牧劉備勢力將領。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劉備與丞相曹操爭奪漢中,曹操運米到北山下,有數千萬囊。劉備部下征西將軍黃忠以為可取,率趙雲所部士兵去取米。過了約定的期限,黃忠還沒回來,趙雲率數十騎出營接應黃忠,正逢曹操軍大出,趙雲被其前鋒攻擊,正戰鬥時,曹操大軍到了,趙雲被迫且戰且退。曹操軍戰敗又複合圍攻趙雲,趙雲突圍。張著在作戰中受傷,趙雲又馳馬回營接應張著。曹軍追殺到趙雲營寨,此時沔陽長張翼在趙雲營內,想閉門拒守,趙雲入營後卻大開營門,偃旗息鼓。曹操軍疑其有伏兵而退去,又被趙雲軍所射,驚駭,自相踐踏,多墮漢水中而死。
在羅貫中歷史小說《三國演義》中,張著為牙將,在黃忠斬得夏侯淵首級去葭萌關上向劉備獻功,劉備設宴慶賀時,來報說曹操自領大軍二十萬來為夏侯淵報仇,張郃正在米倉山搬運糧草,移於漢水北山腳下。諸葛亮安排黃忠與趙雲同領一枝兵去,又令張著為副將同去。黃忠要張著相助,三更飽食,四更離營,殺到北山腳下,先捉張郃,後劫糧草。張著依令。當夜黃忠領人馬在前,張著在後,偷過漢水,直到北山下。天亮時,見曹軍糧積如山。少數看守軍士見劉備軍到,就棄糧而逃。
黃忠正欲放火燒糧,張郃兵到,與黃忠混戰一處。曹操聞知又令徐晃接應,圍困黃忠。張著引三百軍走脫正要回寨,又被文聘攔住去路,後面曹軍又到圍住張著。趙雲見黃忠未回,引三千軍向前接應,力戰救出黃忠,殺透重圍,又有軍士指道:「東南上圍的,必是副將張著。」於是趙雲不回本寨,又望東南殺來,曹軍見「常山趙雲」四字旗號,知道他曾在當陽長坂坡血戰之勇,都逃竄了,趙雲又救了張著。
曹操見趙雲連救黃忠、張著,大怒,親領左右將士來追殺趙雲。後來曹操疑心趙雲有伏兵而退去時,趙雲、黃忠、張著各引兵一枝,追殺曹軍,劉封、孟達也率二枝兵從米倉山路殺來放火燒糧草,曹操棄了北山糧草撤回南鄭,徐晃、張郃也棄本寨而走。趙雲占了曹寨,黃忠奪了糧草,漢水一戰劉備軍所得軍器無數,大獲勝捷,差人去報告劉備。劉備得知趙雲征戰經過,贊趙雲「一身都是膽」。
楊修(175年-219年),字德祖,弘農華陰(今陝西華陰東)人,袁術外甥,太尉楊彪之子,出身高門士族。
家世
遠祖楊喜是漢高祖時的猛將,祖先楊敞是漢昭帝的宰相,封安平侯,楊敞娶了司馬遷的女兒,生下楊賁。楊賁生楊譚,楊譚生楊寶,相傳楊寶心善,因為救了黃雀而得到「銜環」的報恩。楊寶生楊震,楊震生楊秉,楊秉生楊賜,楊賜生楊彪,從楊震到楊彪,四代都當到太尉。
生平
建安年間獲舉孝廉,除郎中,後擔任丞相曹操的主簿。
當時曹操軍國多事,楊修負責內外之事,都合曹操心意;又《世說新語‧捷悟篇》載四則楊修展才之事,分別是他解出了曹操提「活」字嫌相國門過於闊、曹操提「合」字欲將一桮酪分食眾人、曹娥碑的八字謎為絕妙好辤以及曹操欲將餘有竹片作為竹椑楯,他的才華連曹操亦曾自嘆不如。曹植、曹丕等王子以下都願意與他交友,例如他曾贈曹丕王髦劍,曹丕對此劍甚感珍惜;而曹植更屢次寫信給他。
後楊修數次助曹植通過曹操的考驗,然而曹植日加高傲,楊修本想和他疏遠卻不能,亦不敢,曹操得知曹植受楊修之助才通過考驗後頗為氣憤,而楊修又在建安二十二年至二十四年的漢中之戰,從暗語「雞肋」推測曹操有意撤兵,而曹操的確於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夏五月下令放棄漢中,回師長安。
最終在同年秋天,曹植與楊修醉酒擅闖司馬門並誹謗曹彰遭人舉報,於是曹操藉此機會以「前後漏泄言教,交關諸侯」將楊修處決,楊修死前嘆息:「我固自以死之晚也。」
在楊修死前,曹操曾寫信給其父楊彪中提到:「足下賢子,恃豪父之勢,每不與吾同懷,即欲直繩,顧頗恨恨。」楊修死後,曹操贈賜許多物品給楊彪補償,但楊彪亦萬分悲哀痛惜。《後漢書》記曹操問楊彪:「公何瘦之甚?」楊彪說:「愧無日磾先見之明,猶懷老牛舐犢之愛。」
楊修著有賦、頌、碑、讚、詩、哀辭、表、記、書凡十五篇。小說《三國演義》中將楊修描寫成恃才傲物,有詩道:「筆下龍蛇走,胸中錦繡成。開談驚四座,捷對冠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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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皇朝 建安二十四年 四月 益州 定軍山
漢中之戰
自定軍山夏侯淵敗亡後,曹操雖是悲傷追隨自己多年的兄弟戰死但仍是忍住傷痛並於三月時正式任命張郃統領漢中諸軍,同時親自出馬率領大軍由長安出發支援漢中,經過多日的行軍終於抵達漢中。
而此時的劉備已今非昔比雖是聽聞曹操親自出馬卻是無所畏懼,非但沒有退兵暫避的打算反而自信滿滿的對眾人說道:「就算是曹操親自前來也無濟於事,漢中必定是我的!」
但劉備敢如此自信並非沒有原因,因為劉備已得知曹操此次出兵漢中走的乃是斜谷道,斜谷道沿途非常艱險因此要運送糧食非常的困難,若想要選擇較為好走的路線便是隴西的祁山道相對上較為平坦好走,但此路必需先翻越隴山進入隴西走祁山進入武都再轉入漢中路途足足遠了一倍有餘,且此時隴西亦正陷入與河西軍的苦戰中走這條路無疑是準備將糧食拱手讓人!因此曹操決不會選擇祁山道運糧,但若是曹軍就地屯田或直接向百姓徵收糧食呢?
若是屯田要等到糧食收成需要一段時間,這中間若是曹軍糧食已經不足而糧食又還沒有收成那亦是勞而無功,而若是就地徵收糧食也是困難,這幾年益州東西兩川之地的戰火令百姓逃離或是遭到掠奪等各種原因漢中現今的人口早已大不如前,當年益州之戰劉備戰勝之後,大約有20萬巴郡地區居民和7萬武都地區居民為躲避戰火便大量遷往關中的長安三輔地區,隔年便是曹操進攻當時佔據漢中的張魯,不久之後張魯率眾投降曹操後張魯又率領族人與五斗米道教民大約5萬人遷往關中京兆地區。
之後曹劉爆發漢中之戰,留督漢中軍事的駙馬都尉杜襲得知定軍山一役夏侯淵戰敗身亡後便強制將漢中8萬居民緊急遷往洛陽與河北鄴城,並將大量糧草與資源和武器轉進關中的扶風地區,並且焚毀漢中大量民房與破壞大量田地,來不及撤退的糧草也一併燒毀。
換句話說現在的漢中已無能供給曹操的十數萬大軍,若想不缺糧就非得仰賴關中的後勤支援不可!
此時糧食的供給就是曹操的軟助,但秦嶺的險峻卻沒有那麼容易可以跨越......就連曹操自己初征張魯時就曾說道:「這裡是個妖魔鬼怪居住的險峻之地,有它和沒它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此次再征漢中走斜谷道時又忍不住的說道:「南鄭簡直就是在天嶽之中,斜谷道不過是一個長五百里的石穴罷了!」
可見得秦嶺的險峻想翻越它有多困難有多艱辛,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劉備內心很清楚這一次他該如何對付曹操。
曹操抵達漢中後選擇將糧食屯積於天蕩山南邊與定軍山隔著漢水搖搖相望。
看著曹操的佈置劉備一方的人已然猜出曹操應是打算將所有的糧草器械都準備好後再利用漢軍兵力上的優勢一舉奪回定軍山擊敗西川軍,但劉備與法正又怎會看不出這一層用意?而劉備自己也明白西川軍人數上處於劣勢正面對決沒有勝算因此便打算採取法正所提採游擊戰的策略,主要戰術便是佔據有利地型堅守營寨並派遣人馬搶奪漢軍的糧草與攔截漢軍的糧道之後再抓準時機反擊漢軍!
此一戰術結結實實的一舉命中曹操的軟助一時間內教曹操疲於應付西川軍的滋擾。
但這其間西川軍的截糧行動亦非是十分順利,當初曹操親自率領大軍前來爭奪漢中並事先運大量的軍糧到天蕩山下數量約有數千萬袋,黃忠認為可趁機奪取這些軍糧,便向劉備請令率軍出擊奪糧,當時趙雲屬下的士兵也隨著黃忠一起出擊。
但是黃忠的軍隊過了約定的時間之後仍未回營會合,趙雲當下便判斷黃忠必定是中了漢軍的埋伏,趙雲便帶著數十名騎兵的小部隊出營查看黃忠等人的情況,不料竟正好碰上曹操派出的部隊,兩軍狹路相逢趙雲雖是遭到曹軍先鋒部隊的攻擊,但趙雲在第一時間也未曾猶豫便率兵向前衝鋒殺入敵陣之中!
戰中趙雲一次又一次地的突擊著曹軍士兵的陣列另一方面且戰且退為自己的部屬尋求生機。漢軍雖然被趙雲的突擊沖散了陣型,但是仍憑藉數量優勢重新集結並將趙雲包圍起來,趙雲便率人突圍並順利退回西川軍的營寨內,但趙雲退回營寨後卻又必須立即面對漢軍的追擊,此時趙雲的部屬張著受傷,又被曹軍包圍無力突圍,趙雲便又再次馳馬突擊漢軍,並一舉救出張著,將他帶回營寨內休養,但此時的漢軍已追至西川軍的營寨外不遠處,沔陽長張翼當時正奉命在防守營寨,見曹操大軍殺到,便欲緊閉寨門拒守。趙雲進入主營之後,卻下令大開寨門,然後令西川軍偃旗息鼓所有軍兵隱藏到帳幕之後,刻意使營寨呈現出一片死寂的假像。
漢軍追到時見此情況,曹操見戰場氣氛十分便詭異懷疑趙雲設有伏兵,便不敢冒然進擊而下令向後退卻。此時趙雲下令打響戰鼓,鼓聲震天,又令西川軍以弩箭射向漢軍,遭到襲擊的漢軍為之驚駭而自亂陣腳,更有許多士兵因自相蹂踐或推擠墜入漢水中淹死者亦是不計其數。
次日劉備親自來到趙雲兵營察看昨日戰鬥之處亦讚歎的說道:「子龍一身都是膽也!」於是飲宴直到黃昏,軍中兵士們於此戰後私下都稱趙雲為”虎威將軍”。
而曹操方面苦於戰況不順為反制劉備便派將領率兵渡過漢水強攻定軍山欲逼西川軍出寨決戰!
但面對漢軍的攻擊西川軍的將領趙雲、黃忠等人卻仍舊是堅守險要不作野戰,暫避漢軍兵鋒,如此對峙了一段時間後,漢軍仍是無法打下定軍山......為逼西川軍出寨野戰曹操亦下令派人至西川軍陣前叫罵,但西川軍仍舊是不為所動仍是堅守營寨只打籠城戰不與漢軍打野戰也不進行決戰,同時趙雲與黃忠仍是持續劫糧與打游擊戰不斷的滋擾漢軍......
終於......轉眼來到了五月夏天,漢軍的糧食已經開始不足補給越來越吃緊,每日逃亡的士兵越來越多甚至更有校尉級的軍官如王平等人帶兵投降劉備陣營,而漢中周邊此時正逢夏天林木茂盛適合躲藏,漢軍將領根本無法阻止士兵的逃亡......
原本曹操親自出馬是打算與劉備決戰的......甚至於打算更進一步擊敗劉備進而瓦解劉備在巴蜀地區的根基,但沒想到這一次劉備居然對他使個拖字訣,但他也明白劉備敢拖是有本錢的,漢軍的運輸補給線遠比西川軍還要來的艱難搖遠,這一點劉備是佔有絕對的優勢能與他週旋,如今漢軍在軍事上沒有任何的進展軍中的糧食卻已逐漸吃緊,逃兵也越來越多甚至更有校尉帶兵投降劉備,更糟的是帶兵的王平還是益州人此人雖然只是個基層將領但對軍心的動搖尤其是對軍中的益州人而言......後續的效應只怕會越來越嚴重......
在與劉備僵持多日無功後,曹操矛盾之心已然越趨明顯......放棄漢中等同放任劉備繼續坐大威脅自己,但眼前已經是無法打敗劉備若繼續拖下去冬天一到補給將面臨更嚴峻的挑戰......若屆時大敗的是自己反而更不妙!
不撤~繼續耗下去也無法取勝也不是辦法?
撤~十數萬的大軍走險峻的秦嶺山路該如何撤才能平安回到關中?若劉備等大軍撤進秦嶺時追擊該如何是好?
當時漢軍的將領向曹操請示當晚的軍令,當時曹操正在用膳隨口便說出了雞助兩字,當時擔任丞相曹操的主簿楊修聽到了軍令後便叫眾人準備收拾行囊,並大膽預測魏王準備退兵了!
當時旁人對楊修的說詞很是訝異便說道:「楊主簿您怎知我們要撤兵了呢?」
楊修便從容的解釋說道:「所謂雞助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將雞助比作漢中不就代表在漢中繼續耗下去是沒有意義的事嗎?這不就是大王打算撤兵的信號嗎?」
數日後果如楊修所預料一般曹操果真下令撤退!
曹操雖然決定要棄守漢中,率領所有部隊回轉長安並對西南與西北的防線重新做整體的調整與規劃,但曹操仍是擔心放任劉備與呂鴻成繼續在西線發展,武都郡的氐人日後會響應劉備和呂鴻成的攻擊而進一步危及關中,於是雍州刺史張既便建議曹操下令重賞利誘他們,使氐人部落自願遷移到北方,防止他們與劉備和呂鴻成進一步的接觸,曹操聽從並派張既到武都遷徙氐人,張既便計劃將五萬多個氐人部落遷到扶風邊界。
雍州 隴西 漢陽郡 冀縣
自上月底奪得冀縣後徐庶並為停下腳步,近一個月來除了不斷招降漢陽境內各縣鄉外,同時亦暗中派人送書信至上邽與當地望族上官一門意圖策反上官氏投靠河西軍驅逐蘇則與嚴幹!
上官一門也的確回信予徐庶並於信中載明蘇則已收到雍州刺史張既的通知將於近期準備由臨渭走水路退回關中並希望上官一門能追隨朝廷前往關中以待他日收復隴西,可上官一族家業俱在上邽實是無意願放棄家業隨朝廷遷往關中,並告知武都太守楊阜將配合張既遷走武都氐人五萬村部落!河西軍如今該為之事乃是與楊阜、張既搶奪人口而非是繼續針對即將撤離的蘇則、嚴幹二人。
得知此一訊息的徐庶立即寫信遣人送至清水縣交予雷駱,信中載明務必設法阻止蘇則掠奪人口與搬光府庫!
同時徐庶亦召集眾人召開緊急會議!會中徐庶將上官氏的回信告知眾人後卻是引起眾人的爭論。
「監軍~末將認為不該再戰,既然張既要撤就讓他們撤雖然氐人被遷走武都一帶可能會導致此地十室九空但氐人畢竟是外族人讓他們隨曹軍離開未來我軍若要落實管理武都陰平二郡將會少很多胡漢糾紛!」張龍言談中已明言反對為奪取人口再與張既開戰。
「但若放任這五萬部氐人被遷走那對我軍於戰後的重建是極為不妙,畢竟五萬氐人部落非是五萬人或五萬戶啊~而且若是有不願隨曹軍離開隴西的氐人部落欲投靠我軍,難道我軍也置之不理嗎?就算我軍不搶人也該有行動才是。」呂興漢言談間也可聽出已有意罷戰但仍不願讓漢軍掠奪太多人口。
「監軍啊~我軍不能沉默啊~你想這氐人整個村落都被遷走那走的可不止是人啊~寒有牲畜與農作啊!的確現在楊阜遷走所有氐人極有可能走陳倉道進河池出散關入關中,我軍根本不可能越過層層的山脈阻止楊阜,但是我軍還是得出兵武都陰平一來奪取兩郡領土二來掩護不願離開的氐人入漢陽以防萬一才是。」陳霸亦說出他的看法,但也聽得出陳霸也有幾分厭戰了。
聽著眾人各舒己見,徐庶心中已有決定。
揮軍武都陰平二郡,接應不願遷往關中的氐人各部至漢陽境內並設法躲回府庫內的物資!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20-6-15 06:24 PM
標題:
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奪二郡 漢中王
祁山堡
祁山堡在隴南地區禮縣城東23公里的祁山鄉,北距天水市70多公里,建於西漢,是三國時蜀漢丞相諸葛亮統帥三軍,揮師北上進攻曹魏的營堡,因諸葛亮“六出祁山”而聞名。
祁山堡為寬闊平川上突起的一座孤峰,坐落在西漢水北岸,高數十丈,周圍里許,四面如削,高峻奇拔。營堡只西南有門可入城堡,再沿盤折小徑,迂迴曲轉上至山巔。山上平地三千平方米,其下懸崖絕壁,峭峙孤險。
申耽
申耽,字義舉,東漢末期至三國魏國時地方豪強人物,益州上庸郡(今湖北省十堰市竹山縣西南)人,與弟申儀本為魏將,一度投降劉備,任征北將軍,領上庸太守、員鄉侯如故。但在關羽失勢時與孟達一同投靠曹魏,徙居南陽。
生平
出身於活躍西平、上庸等地豪強士族,初平年間在西平、上庸一帶聚眾數千家豪強自立,先與張魯聯繫緊密,又派遣使臣拜詣曹操,曹操於是賜予他將軍稱號,讓他擔任上庸都尉,後又升任太守,封員鄉侯。
建安二十四年(219),劉備急切希望統治益州全境,於是命令孟達從秭歸郡北攻房陵郡,曹魏房陵太守蒯祺被孟達軍擊殺身亡。接著孟達又要進攻上庸郡,劉備暗地裡擔心孟達一軍難以獨任,於是派遣劉封從漢中與孟達會師合擊上庸。時任上庸太守的申耽率領全郡投降,將妻兒以及宗族都遷往成都為質。劉備於是任命申耽為征北將軍,其餘官爵保持不變(上庸太守、員鄉侯),又任命申耽之弟申儀擔任建信將軍、西城太守。
魏黃初元年(220),孟達害怕未馳援關羽而獲罪,又因與劉封交惡,於是率領部屬集體降魏;後胞弟申儀率軍降魏,擊潰劉封軍,劉封被迫逃回成都。申耽在無奈之下也投降了魏國。曹丕因為申耽不是自願歸附,於是剝奪了他的軍權,賜予他懷集將軍的稱號,遷徙他到南陽居住,閒散在家,又剝奪了他的爵位,轉封其弟申儀為員鄉侯。申耽終老於家。此後就沒有記載其事跡。
申儀
申儀,生卒年不詳,表字不詳,益州上庸人,申耽弟。原東漢曹操將領,一度投劉備,終成三國曹魏將領。
原為上庸豪強大戶,與張魯投靠曹操,後來劉備攻曹操時改投靠劉備,任郡西屬,又被封為建信將軍、西城太守。後因樊城之戰中關羽失勢,原劉封屬下的申儀兄弟都隨孟達歸順曹操。
歸曹後,為魏興太守,受封真鄉侯,屯洵口,經常擅自刻印授人。魏明帝曹叡任期中,與孟達不和,導致孟達欲想叛魏投蜀漢(因被諸葛亮說服),申儀斷蜀道,使得蜀漢無法救孟達,因此孟達被司馬懿所斬殺。孟達死後,申儀有疑心,諸郡守奉禮祝賀司馬懿,司馬懿派人召來申儀,訊問其擅刻印情狀,逮捕他解送京師。後來轉任為樓船將軍。此後就沒有記載其事跡。
孟達
孟達(?-228年),字子敬,為避劉備叔父諱而改為子度,東漢司隸右扶風人,三國時期人物。
劉備入蜀時,劉璋派遣孟達和法正去迎接劉備,劉備命其駐守江陵,蜀平後為宜都太守。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孟達從秭歸北攻房陵,殺死房陵太守蒯祺,(諸葛亮的姐夫)攻下房陵後繼續進攻上庸,並和劉封會合於此地。關羽被圍樊城、襄陽時(樊城之戰),曾要求劉封和孟達派兵援助,但被劉封和孟達拒絕,關羽戰敗後,孟達因畏懼被治罪,再加上跟劉封不和,於是投降曹魏。
孟達投降曹魏後,在曹丕時受到重用,為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封平陽亭侯,曹丕還將房陵、上庸、西城三郡合為新城,命其擔任新城太守,委以西南之任,孟達且與桓階和夏侯尚親善,並曾與夏侯尚和徐晃一同攻打劉封。
曹丕死後,當時桓階、夏侯尚都已去世,孟達因心不自安,在諸葛亮引誘下,企圖歸蜀漢,孟達又與魏興太守申儀有隙。諸葛亮為促使孟達起事,派郭模詐降,故意將孟達之事告訴申儀。司馬懿得申儀報信後,寫信安撫孟達,暗中遣軍進討。孟達得知事泄後本已決定起事,但因得司馬懿信遲疑,又認為司馬氏率軍來討必定先啟奏魏帝曹叡再作定奪,至少需要三十日方能抵達,自己屆時城池必已堅固;所以當司馬懿不等魏帝命令就於八日內,行軍一千二百里趕來時,完全打亂孟達的部署。後來司馬懿在十六日內破上庸,斬殺孟達。
蒯祺
蒯祺(2世紀-219年),南郡中盧人,荊州望族子弟,東漢末年房陵太守。娶故兗州泰山郡丞諸葛珪長女。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漢中王劉備遣宜都太守孟達從秭歸北攻房陵,蒯祺被孟達所部士兵所殺。向朗曾任房陵太守,趙一清認為可能是在孟達殺蒯祺後調任。
由於蒯祺於史書記載不多,無法確定他何時為房陵太守,胡三省指出房陵縣本屬漢中郡,懷疑是已故荊州牧劉表所置,使蒯祺守之,否則就是蒯祺割據本郡自立。吳增僅則認為房陵不在劉表轄區內,懷疑房陵郡是建安二十年(215年)鎮民中郎將領漢寧太守張魯投降丞相曹操時曹操所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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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蘇則、嚴幹藉水路搬光上邽至臨渭各縣府庫內所有的物資與遷移所有人口,雷駱接到通知後便連忙率部隊南下欲阻止氐人各部隨漢軍撤回關中,但蘇則與嚴幹早已算準雷駱的行動並預先派人駐紮在清水縣的總路口而為阻擾雷駱的追擊蘇則便派遣隴西子弟組成的州郡兵於通往臨渭的各路通道總口駐紮以拖延時間,此時雷駱因出兵傖促隨行兵員不過千餘人見敵軍已有所安排一時間也不敢妄動!
見漢軍已搶先駐紮於通往臨渭的各路總路口並佈署防線,雷駱不明敵軍虛實便下令就地駐紮以探明敵人動靜,卻於此時漢軍陣營卻派來一名信使求見!雷駱雖是同意接見但此人表明率領漢軍之人的身份後仍是令雷駱驚訝的說道:「你說什麼?現在率領隴西兵的人是上邽大族上官府之人!這怎有可能?上官家主已表明不會隨蘇則等前往關中何以現今卻成了領軍與我河西抗衡之人?」
「雷校尉莫急,家主如此安排有其原因,詳情皆在此信中。」
看著上官府的信件,雷駱嘆了口氣苦笑說道:「看起來上官府也是有意要我軍罷戰休兵了,若是我軍堅持追擊至上邽那上官府就會與我軍開戰並協助蘇則撤離隴西,反之若我軍肯於此時罷兵停戰上官府便會協助河西安定渭水一帶的情勢更可幫助河西召集為躲避戰火而避難至深山中的百姓回歸,看來這上官府是不願自己的家業被戰火波及了!」
「不知雷校尉打算如何?」
「也罷,反正照現在的時間推算蘇則等人應已是水路並進已經進入隴山了,上官家的人擺此陣仗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掩護蘇則,而且你方軍中成員會被選上留下斷後的人若無意外應是隴西子弟居多是吧?再打下去河西軍與隴西人的仇恨可是會越來越深,這一仗若要不打也非是不行但本尉若是真不打這一仗可是真能夠換來上官一門對河西軍的真心協助嗎?」
「事關上官一門的家業發展,相信家主知道該如何做。」
「好~本尉可承諾不追擊蘇則與嚴幹只待他們撤離隴西後再行接管上邽、臨渭等縣也望上官府謹守承諾。」但.......蘇則這一撤可是帶走了隴西眾多人丁牲畜與農作......要讓隴西能夠早日恢復元氣只怕不是一、兩年就辦的到的事了......
此會後雷駱便下令休整三日再行進軍渭水。
另一方面徐庶亦率軍一路南下武都郡,連日趕路下終於抵達了祁山堡,再繼續南下不日即可抵達禮縣,一但到達禮縣後便是武都郡的邊界建威城了,雖然徐庶心中也明白此時趕至武都、陰平二郡需翻越崎嶇不平的山路就算再怎麼急行軍的連日趕路只怕此時也已經是遲了一步,楊阜此刻只怕已經帶領眾多百姓與氐人自下辨縣進陳倉道準備走散關進關中了......此時的河西軍就算接管二郡只怕也已經是十室九空了......
雖然河西呂氏打贏了隴西之爭但經過此次的消耗只怕也已經暫時沒有能力東征了,更何況如今還將接管已可說是空殼的武都、陰平二郡,大戰過後的隴西急需要河西物資上的支援,但河西為這場隴西之爭也已是損耗甚多又須提供隴西補給,看來呂氏想要回復元氣只怕沒有個三、五年是辦不到的......
這一晚睡不著的徐庶外出巡視,走在城牆上的他看著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此時正值夜勤的呂興漢見徐庶尚未休憩便走過來詢問說道:「監軍面帶憂色看著天際,是在為何事擔憂呢?」
「大公子,徐某確是心有憂慮才輾轉難眠。」
「監軍是為此次楊阜將二郡百姓遷入關中一事憂心嗎?其實在下對於此事也是甚為憂心,畢竟河西民力物資遠不如巴蜀荊襄,同樣是百姓被遷走左將軍尚有西川荊州的兵馬錢糧可為後援支撐渡過難關非是難事但河西卻未必有同樣的實力為盾,激戰過後想要回復元氣只怕沒花個一、兩年是辦不到的!」
「徐某憂心尚不止如此,此次隴西之爭河西軍的勝利乃是因漢中之戰主公擊敗朝廷大軍迫使張既等決定撤離隴西所致,蘇則等人並未遭逢大敗只能算是元氣小損待休整後若要出兵反攻也非難事而且河西後患仍存乃是一大變數......若是蘇則利用我軍於隴西立足未穩之時反攻隴西然後再煽動河西諸多反對勢力叛亂,這一步將一舉打的安戎將軍首尾難以兼顧只怕河西軍將陷入危機!」
聽著徐庶所言呂興漢登時臉色大變訝異的看著徐庶說道:「莫非這就是監軍如此重視隴山防線的原因?但曹賊漢中新敗、隴西方失張既此時鎮守關中應是以穩定局勢為先真有可能趁機反攻隴西嗎?」
「徐某若是張既,若見此時曹軍雖失隴西但河西軍卻無法迅速穩住隴西諸郡,他見河西軍立足未穩又被遷徙數萬部居民至關中,現在隴西的民生物資極需河西支援但河西經歷這段時日的耗損與叛亂後也是元氣受損......若這個時候河西的反對勢力遭到策反再度起兵叛亂呢?河西內部陷入混亂無法立即平叛隴西又立足未穩物資匱乏下引起民變呢......這種情勢之下張既豈有不趁火打劫一舉奪回隴西諸郡的理由?」說著,徐庶的臉色亦越加凝重。
「若是張既真如此行事那監軍可有反制之法?」
「沒有辦法......這幾年來東西兩川之地戰火不斷,曹軍之人早已將東川諸多百姓與物資遷入關中,這次對隴西如法炮製目的就是為拖慢我軍戰後重建回復生產的速度,如今只能加快隴山防線的建造以防敵軍的反撲!」徐庶無奈的說著。
「難道就如監軍先前所說,沒有隴山防線河西軍就無法守住隴西?」
「隴山乃是天險,佔有隴山河西軍才有天險可倚仗,一旦敵軍犯境便可據險而守拒敵於境外立於不敗之地,反之若失隴山便有可能重演當日夏侯淵翻越隴山連敗馬超、韓遂再挫敗氐人的戰況,當年馬超與韓遂若未棄守隴山只怕夏侯淵無法如此輕易進入隴西,勝負恐怕還是未知數。」
聽著徐庶的分析,呂興漢這才徹底明白隴山的重要,他亦無語的看著天際的明月,眼前的勝利並非是真正的勝利,但是敵人卻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休整......接管二郡後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
但此時河西軍沒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後呂鴻成除了戰爭的後續問題外還將面臨一場政治上的難題!
益州 漢中
劉備方面成功佔領漢中後,並沒有滿足於擊敗曹操佔領漢中後就止步不前,相反的在漢軍撤退不久劉備就抓準時機盡全力擴大戰果!於六月初派宜都太守孟達由秭歸北上攻打漢中東部的房陵,殺死房陵太守蒯祺。之後再命養子劉封由漢中順沔水而下,率兵與孟達軍會合攻打上庸,太守申耽順勢投降,兩戰皆勝後西城郡亦不作任何抵抗便對劉備獻城投降,此戰過後劉備軍已完全掌控漢中與東三郡,漢水以南只剩下襄樊兩地尚在漢軍的掌握之下!
攻取漢中是劉備生涯成就的最高峰,不僅僅因為漢中是極重要的戰略要地,更是劉備起兵以來首次以軍事力量從正面擊敗曹操,漢中之戰讓劉備的聲威如日中天,短短一個月內西川軍更是一舉拿下西城、上庸、房陵三郡更是令劉備聲勢更上一層樓!重振漢室的目標似乎已是指日可待。
對於申耽和申儀的請降劉備雖是接受並讓他二人繼續擔任原本的職務,但劉備對他二人的反覆並不信任,因此為防萬一劉備便將申氏兄弟的妻兒家眷都遷往成都作為人質。
時至七月一舉擊敗漢軍奪得東川四郡的劉備聲勢如日中天,三分天下的格局已經成型為對益州加強控制,更為了表明復興漢室的堅強決心和已經稱魏王的國賊曹操抗衡的必要諸葛亮認為劉備有進位為漢中王的必要性,西川眾多官員也都表示讚同!
此時的劉備卻以天子蒙難,自己豈能於此時潛越稱王為由謙讓不受,諸葛亮見劉備一再的謙讓挽拒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帶領文武百官一次又一次的勸進,劉備才終於點頭登上漢中王之位!
在諸葛亮的打理之下,西川眾官員並未選擇回到成都在百姓的山呼海擁下擁立劉備登上漢中王之位反而就近選擇漢中舉行封王儀式,而為什麼諸葛亮會選擇已經是十室九空的漢中進行儀式呢?那是因為漢中有著成都沒有的象徵意義,當年楚漢之爭劉邦就是由漢中起兵最終建立漢朝,選擇漢中表示劉備將要繼續漢朝香火,這除了宣示了劉備一直以來標榜的復興漢室的決心更是一種政治上與魏王曹操抗衡上的表態!
但稱王得經過朝廷的許可,需要大漢天子的詔書才是名正言順,但天子與朝廷都被曹操所把持,與劉備已是水火不容的曹操又豈會同意天子承認劉備自稱漢中王?
但明知道無法得到天子詔書的諸葛亮仍是召集了西川一百二十名重要官員聯合署名並由益州文壇重要人物李朝親自執筆擬寫了一份上奏給漢帝的奏書。
立漢中王上表漢帝
平西將軍都亭侯臣馬超、左將軍領長史鎮軍將軍臣許靖、營司馬臣龐羲、議曹從事中郎軍議中郎將臣射援、軍師將軍臣諸葛亮、蕩寇將軍漢壽亭侯臣關羽、徵虜將軍新亭侯臣張飛、征西將軍臣黃忠、鎮遠將軍臣賴恭、揚武將軍臣法正、興業將軍臣李嚴等一百二十人上言曰:
昔唐堯至聖而四凶在朝,周成仁賢,而四國作難,高後稱製而諸呂竊命,孝昭幼衝,而上官逆謀,皆憑世寵,藉履國權,窮兇極亂,社稷幾危。非大舜、周公、朱虛、博陸,則不能流放禽討,安危定傾。伏惟陛下誕姿聖德,統理萬邦,而遭厄運不造之艱。董卓首難,盪覆京畿,曹操階禍,竊執天衡;皇后太子,鳩殺見害,剝亂天下,殘毀民物。久令陛下蒙塵憂厄,幽處虛邑。人神無主,遏絕王命,厭昧皇極,欲盜神器。左將軍領司隸校尉豫、荊、益三州牧宜城亭侯備,受朝爵秩,念在輸力,以殉國難。睹其機兆,赫然憤發,與車騎將軍董承同謀誅操,將安國家,克寧舊都。會承機事不密,令操遊魂得遂長惡,殘泯海內。臣等每懼王室大有閻樂之禍,小有定安之變,夙夜惴惴,戰栗累息。昔在《虞書》,敦序九族,週監二代,封建同姓,《詩》著其義,歷載長久。漢興之初,割裂疆土,尊王子弟,是以卒折諸呂之難,而成大宗之基。臣等以備肺腑枝葉,宗子藩翰,心存國家,念在彌亂。自操破於漢中,海內英雄望風蟻附,而爵號不顯,九錫未加,非所以鎮衛社稷,光昭萬世也。奉辭在外,禮命斷絕。昔河西太守梁統等值漢中興,限於山河,位同權均,不能相率,咸推竇融以為元帥,卒立效績,摧破隗囂。今社稷之難,忽於隴、蜀,操外吞天下,內殘群寮,朝廷有蕭牆之危,而御侮未建,可為寒心。臣等軌依舊典,封備漢中王,拜大司馬,董齊六軍,糾合同盟,埽滅凶逆。以漢中、巴、蜀、廣漢、犍為為國,所署置,依漢初諸侯王故典。夫權宜之製,苟利社稷,專之可也。然後功成事立,臣等退伏矯罪,雖死無恨。
同時劉備為了表示謙遜劉被還親自寫了一份表文上呈漢帝。
先主上言漢帝曰:
臣以具臣之才,荷上將之任,董督三軍,奉辭於外,不得掃除寇難,靖匡王室,久使陛下聖教陵遲,六合之內,否而未泰,惟憂反側,疢如疾首。曩者董卓造為亂階,自是之後,群凶縱橫,殘剝海內。賴陛下聖德威靈,人神同應,或忠義奮討,或上天降罰,暴逆並殪,以漸冰消。惟獨曹操,久未梟除,侵擅國權,恣心極亂。臣昔與車騎將軍董承圖謀討操,機事不密,承見陷害,臣播越失據,忠義不果。遂得使操窮凶極逆,主後戮殺,皇子鴆害。雖糾合同盟,念在奮力,懦弱不武,歷年未效。常恐殞沒,孤負國恩,寤寐永嘆,夕惕若厲。今臣群寮以為在昔虞書敦敘九族,庶明勵翼,五帝損益,此道不廢。週監二代,並建諸姬,實賴晉、鄭夾輔之福。高祖龍興,尊王子弟,大啟九國,卒斬諸呂,以安大宗。今操惡直醜正,寔繁有徒,包藏禍心,篡盜已顯。既宗室微弱,帝族無位,斟酌古式,依假權宜,上臣大司馬漢中王。臣伏自三省,受國厚恩,荷任一方,陳力未效,所獲已過,不宜復忝高位以重罪謗。群寮見逼,迫臣以義。臣退惟寇賊不梟,國難未已,宗廟傾危,社稷將墜,成臣憂責碎首之負。若應權通變,以寧靖聖朝,雖赴水火,所不得辭,敢慮常宜,以防後悔。輒順眾議,拜受印璽,以崇國威。仰惟爵號,位高寵厚,俯思報效,憂深責重,驚怖累息,如臨於谷。盡力輸誠,獎厲六師,率齊群義,應天順時,撲討凶逆,以寧社稷,以報萬分,謹拜章因驛上還所假左將軍、宜城亭侯印綬。
同時劉備還派人將當年朝廷所封的左將軍、宜城亭侯印綬一同繳回,至於劉協是否能夠收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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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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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2 02:34 AM
第五十九張-重議盟約
穆皇后(?-245年),姓吳名莧,蜀漢皇帝劉備的妻子,吳懿之妹,陳留人。
生平
吳懿的父親與劉焉有舊交,所以全家人跟隨劉焉搬家進入蜀。劉焉因聽相士說吳氏為貴人,於是將她嫁給兒子劉瑁,劉瑁死後她亦成為寡婦。
劉備平定益州,因孫夫人已回東吳,有人建議劉備娶吳氏。劉備顧慮到與劉瑁有同族關係,法正勸說:「論到親族關係,比起晉文公和子圉又如何呢?」於是劉備納她為夫人。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吳夫人被立為漢中王后。章武元年(221年)五月,吳王后再被立為皇后。建興(223年)元年五月,後主劉禪即位,尊吳皇后為皇太后,稱長樂宮。
建興十二年正月(公元234年),曾一度將來祝賀的劉琰妻胡氏留在宮中數月。因胡氏美色,招致丈夫劉琰的懷疑其被劉禪看上寵幸,令士卒將胡氏掌摑,胡氏之後怒告劉琰,使其入獄並斬首棄市。朝廷自此禁止大臣妻母入朝賀慶。
吳太后於延熙八年(245年)去世,葬入劉備的惠陵,諡號穆皇后。
◎ ◎ ◎ ◎ ◎ ◎ ◎ ◎ ◎ ◎ ◎ ◎
漢皇朝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七月
益州 東川 漢中 南鄭縣
劉備自稱漢中王任命魏延為漢中太守後又再度下達一項人事命令,正式冊封劉禪為王太子而其妻室吳夫人則被立為漢中王后。
針對劉備自立稱王後又陸續冊封王后與王太子等一連串的行動,由曹操所把持的朝廷亦針對劉備自立漢中王一事做出了回應!
劉備稱王一事朝廷表明劉備自立漢中王並無得到天子的詔書承認,再者依照現制諸侯王所立之正室與繼承人不得稱王后與王太子只能以王妃與世子之名份稱之,劉備無詔稱王又行潛越之事已屬大逆不道,朝廷決不會承認劉備的漢中王之位!
而西川方面在得知朝廷得回覆後劉備在回返成都後又再度發佈一項重大人事命令!
劉備任命許靖為太傅、法正為尚書令又封關羽為前將軍、張飛為右將軍、馬超為左將軍、黃忠為右將軍、趙雲則晉升征南將軍領中護軍,皆假節鉞。其餘眾有功武將與官員也都獲得不同的晉升。
但在封黃忠為後將軍時,諸葛亮卻有幾分顧慮的勸劉備說道:「忠之名望,素非關、馬之倫也。而今便令同列。馬、張在近,親見其功,尚可喻指;羽遙聞之,恐必不悅,得無不可乎!(黃忠的名望,一向都不能與關羽、馬超等人相提並論。而現今讓黃忠與他們同列四方將軍。馬超、張飛皆在西川,親眼見到黃忠的功勞,還可以勸服接受;但關羽在遠方聽到這個消息,恐怕必定不會愉快,怎可能不作反對呢!)」但劉備仍決定實行,派費詩前往勸解關羽,黃忠便與張飛、馬超、關羽並列同級的四方將軍。
也如諸葛亮所預料關羽得知消息後便立即表達反對!
費詩奉命抵達荊州致送前將軍印信時,關羽因不滿老將黃忠竟與自己同列四方將軍之位而大發雷霆怒吼咆哮道:「大丈夫到死都不與老兵同列!」斷然拒絕接受前將軍印信。
費詩見狀仍是好言勸說道:「自古建立帝王霸業者,所任用者必定不會就只有同一類人,從前太祖高皇帝開創大漢的夥伴中蕭何、曹參是太祖幼時玩伴,而陳平、韓信等人則是後來才加入的亡命之徒,但開創大漢功成之後卻以韓信功勞位列最高而未嘗聽聞蕭何、曹參引以為怨。」
「如今漢中王因黃忠斬殺夏侯淵之功而對他特別尊崇,然而在殿下內心份量的輕重又有誰可與君侯您相比呢?而且大王與您猶如一體,憂喜福禍皆共同承擔,以我的愚見您實在不該在去計較官號之高下、爵祿之多少了。我今日不過一介信使罷了,如果您還是堅拒不受我也只是回去覆命而已,只可惜您今日的決定恐怕會導致日後的懊悔。」
關羽聽了之後大為感悟才立即受拜就職。
另一方面劉備出發回返成都時遣派諸葛亮暫留漢中出駱谷,派兵戍守興勢山,設置烽火樓,通照漢水以防備曹操回擊漢中。
江東 揚州 建業
孫權得知劉備獲得漢中後,再次派諸葛瑾向劉備表達索還荊州的訴求,但仍舊遭到劉備拒絕。
有鑑於劉備漢中之戰擊敗曹操自稱漢中王聲勢後如日中天,江東孫權基於政治與軍事上的種種考量決定藉著與關羽聯姻來鞏固自己與荊州之間的關係於是諸侯身份的孫權便派使者出使荊州打算以兒子向關羽女兒聯姻以鞏固聯盟,但遭到關羽拒絕並辱罵使者,關羽對孫權的大肆辱罵與嘲諷自然會傳回江東,孫權得知後怒不可遏私下表示日後定要關羽為此付出代價!
至此~孫劉聯盟之間的矛盾與裂痕已是無法挽回!
河西 涼州 武威郡 姑藏縣 安戎將軍府
劉備稱王一事轉眼已傳遍各方,河西自然也是早已收到消息而諸葛亮也早已派出治中從事黃權代表西川出使河西。
在接待過黃權後,呂鴻成便招集一眾文臣商討議事。
「諸位應知左將軍劉備已經自立漢中王,黃權此次前來河西的目的為何本侯也是早已得知,玄德此次無天子詔自立為王本已是不該,如今更是潛越自行冊封王后與王太子,各位認為若是河西此時承認左將軍的漢中王之名份是否合宜?」
雷銘呂鴻成見心有猶疑便開口說道:「君侯是擔心承認左將軍的漢中王名分是否會因此招至天下人的口誅筆伐?但又擔心河西此刻若不承認漢中王之名份會否因此事而反與西川有所心結?」言談中雷銘已看出呂鴻成亦憂心若是承認漢中王之名是否會落人口實招來惡名?
「本侯確是有此憂慮。」
見呂鴻成憂心名聲有損雷銘便再續說道:「君侯此時已不該有所猶疑了,現在承認左將軍的漢中王之名份才是對河西最有利的決定!」
「此話怎說?」
雷銘再說道:「當初君侯響應西川抗曹奉天子密詔出兵隴西便已是表明立場不再尊奉曹賊所把持的朝廷,君侯的所作所為已是宣告與曹賊為敵了,現今西川派員出使河西便是在爭取盟友的支持,若君侯此刻方才與左將軍聯手打贏曹賊奪得隴西卻在此時反過來指責西川行潛越之事!對西川來說只會認為君侯有意......」
「本侯有意過河拆橋,奪得隴西便想翻臉不認人!那依銘叔看本侯該如何行事才不致得罪西川?畢竟本侯亦擔心若承認玄德的漢中王名份,論實力與名份只怕河西會淪為西川附庸!」呂鴻成亦不諱言的說出心中的憂慮。
楊武聽聞呂鴻成憂心之事後便說道:「君侯若有此憂慮大可趁此機會與黃從事一談君侯憂慮,在下認為目前西川一方面大戰方歇另一方面與江東孫權關係緊張此刻為免多方樹敵必會極力拉攏河西不致與西川翻臉,在下認為西川必不會將河西視為附傭,黃權定會盡力週全此事以平君侯心中憂慮!」
呂鴻成沉思了一會兒後才說道:「好吧~那本侯就承認玄德漢中王的名份並派使者隨黃權赴成都祝賀玄德登上王位!」
會後,河西隨即遣派雷銘為使者並帶賀禮隨黃權一同趕赴成都。
事後劉備聞訊大喜見河西不止派人祝賀,帶來的禮品中更有上百匹河西戰馬可見呂鴻成對劉呂盟約非常堅定,劉備亦由雷銘口中得知呂鴻成心中顧慮,劉備二話不說當下便與雷銘重議盟約,漢中王與河西都以復興漢室、營救天子、還都洛陽為共同目標,不論未來局勢如何演變河西只會是盟友不會與西川有任何從屬關係!
荊州 南郡 江陵
震盪漢末局勢的漢中之戰雖然結束,但戰火並未因此暫歇,但各方勢力間的合縱連橫卻正在串連當中!
漢中之戰結束後數月,劉備已經穩定益州、漢中此時鎮守荊州的關羽見時機已經成熟便決定趁機發動北伐奪取襄陽與樊城以期能藉此串連西城、上庸、房陵東三郡與益州、荊州連成一氣,若能成功漢水以南都將歸入劉備治下,同時也將為荊州北伐打開一條通路!
為此關羽趁著漢中之戰曹操方大敗同時又與江東孫權關係緊張的時機毅然決定發動北伐準備一舉奪取襄陽與樊城兩處重鎮!
於是關羽便命南郡太守糜芳與將軍傅士仁分別留守江陵與公安以防江東襲取荊州,自己親率主力揮軍北上欲一舉擊敗曹仁奪取襄樊!
江東 荊州 陸口
在關羽揮軍北上進攻襄陽的同時,江東突然傳出原先接替魯肅駐軍陸口的大將呂蒙突然身染重病被暫時解除職務暫時回到建業養病,原本隨同駐守陸口的部隊也有部份隨呂蒙回轉建業,接替呂蒙職務的是剛由校尉晉升為偏將軍的陸遜。
荊州 樊城
此時駐軍樊城的曹仁已接到關羽北上犯境的消息,不敢輕敵的他便命于禁與龐德兩名將軍駐軍於樊城北方以防備關羽率軍來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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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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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8-23 03: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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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六十章 威震華夏】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太祖篇 第六十章 威震華夏
于禁(生不詳-221年),字文則,泰山鉅平人,東漢末曹魏左將軍,五子良將之一。以堅毅穩重著稱,但對待部下嚴厲,殺舊友昌豨以奉公。
早年攻呂布、征黃巾、禦張繡、破袁術、拒袁紹,戰功赫赫。淯水之難,唯有于禁能安定局面,讓曹軍重整旗鼓,曹操稱讚道:「將軍在亂能整,討暴堅壘,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將,何以加之!」
在樊城之戰中因遭水災所困,率領七軍向關羽投降。後關羽兵敗麥城,于禁又以俘虜的身份落入東吳手中。歸魏後遭到魏文帝曹丕以壁畫嘲諷投降之事,羞慚怨恨,病發而亡,諡曰厲侯。
龐德(184年前-219年),亦作龐悳,字令明,涼州南安狟道人;東漢末年名將,武藝出眾、膽烈過人,原屬馬超父子,後於建安二十年(215年)隨張魯歸順曹操。官至立義將軍、關門亭侯,死後被曹丕諡曰壯候。
孫狼(?-?),東漢末年民變首領。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陸渾長張固徵調男丁到漢中,百姓都厭惡和害怕而逃離傜役,人心惶惶。
平民出生的孫狼等因而舉兵殺掉縣主簿叛亂,叛亂後縣邑殘破。後張固率領十多名官兵,依胡昭的指示招集遺民,安復社稷。
之後孫狼等人為逃避追捕遂向南投奔關羽,關羽便給孫狼官印並授予軍隊,命孫狼回陸渾境內繼續做賊匪擾亂。孫狼到陸渾附近時,便約誓規定不得侵擾胡昭。此後許都以南至南陽境內,都有人與關羽遙相呼應,使關羽威震華夏。
呂常(161年-221年),博望人,三國時期曹魏將領之一。官至橫海將軍,西鄂都鄉侯。一生為官清正儉樸,深得民心。
據《橫海將軍呂君碑銘》記載,呂常為南陽郡博望縣人。
以「中勇顯名於州司,試守雉長,執戈秉戎,慎守易,兵不頓於敵國,墜不侵於四鄰」,拜武猛都尉、厲節中郎將、裨將軍,封關內侯。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率15萬大軍南征,他也從軍南下,因戰功,封陰德亭侯,領章陵太守。任內13年,因「鳩集荒散,為民統紀,三考有成」,轉拜平狄將軍,改封盧亭侯。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關羽出兵北征,圍困呂常於襄陽城,因呂常法律嚴明,士無異心,使關羽不能攻克其城。關羽敗亡後,隔年(220年)正月,曹丕繼任魏王,呂常由平狄將軍轉拜為橫海將軍,徙封西鄂都鄉侯,食邑並700戶。黃初二年(221年)正月,呂常病死,享年61歲。
蔣濟(2世紀?-249年5月18日),字子通。楚國平阿人。東漢末及三國時曹魏名臣,官至太尉。
生平
蔣濟少時與胡質及朱績在江淮地區知名,曾任楚國計吏,後轉任揚州別駕。建安十三年(208年),孫權發動第一次合肥之戰,當時曹操派張喜領兵救援,但因疫病而誤期。等候一個多月後,蔣濟假稱收到張喜的書信,說張喜快到,並故意讓孫權獲得書簡。孫權中計,於是撤軍,成功為合肥解圍。
十四年(209年)蔣濟為揚州出使到譙縣,曹操見蔣濟時,向他透露打算遷徙淮南的民眾,詢問蔣的意見;蔣濟雖然認同孫權會乘著曹操在赤壁之戰兵力大耗而擄掠淮南的人民及土地,但判斷人民會眷戀原居的土地,不會願意遷徙。一旦下令遷移,會令他們恐懼,不同意徙民。曹操後來仍然下令遷移江淮十多萬人,結果導致大半人民如蔣濟所料地逃至吳境。
後蔣濟出使到鄴城,曹操因他對徙民的見解而甚為欣賞蔣,任命他為丹陽太守。後又復任揚州別駕,更下令:「季子為臣,吳宜有君。今君還州,吾無憂耳。」當時有平民誣告蔣濟策劃謀反,但曹操卻斷定消息是假的,可見曹操對蔣濟的信任。蔣濟後被辟為丞相主簿西曹屬。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關羽擊敗曹仁的部將龐德和前往援救的于禁,並圍困襄陽和樊城,一時銳不可擋。曹操見許昌與近荊州,有意讓漢獻帝由許昌遷都他處。蔣濟和司馬懿卻勸阻,更建議讓已對關羽甚不滿的孫權襲取荊州,從而解除對襄樊的圍困,曹操最後採納。孫權果然主動請戰,命呂蒙襲取荊州,更與魏軍徐晃等一同擒殺關羽,成功解襄樊之圍。翌年(220年),曹丕繼任魏王,蔣濟任相國長史。同年曹丕稱帝,蔣濟出任東中郎將,後入為散騎常侍。
◎ ◎ ◎ ◎ ◎ ◎ ◎ ◎ ◎ ◎ ◎ ◎
漢皇朝 建安二十四年 七月
建安二十四年五月,關羽親自率領荊州主力部隊北伐荊州北部曹操所統治的襄陽與樊城,至七月終抵達襄陽與曹人所率的荊州軍對峙,為迎戰關羽曹操亦派出大將于禁率領七軍(每一萬二千五百士兵稱作一軍)援救襄樊。
此時的荊州形勢對關羽甚是有利,其有利因素有三
一:建安二十三年冬天南陽百姓苦於傜役繁重在宛成守將侯音的帶領下發動叛亂並聯繫聽從關羽的號令,雖然侯音的叛變在建安二十四年的正月就被曹仁平定,但許都以南至南陽境內仍有小部份的民兵如孫狼等人聽從關羽的指揮。
二:西城、上庸、房陵三郡已落入劉備管轄關羽無需擔心曹軍在西北方向對自已側翼形成威脅,同時關羽還發函劉封孟達二人邀請他二人出兵共襄盛舉奪取襄樊!
三:同年七月,孫權親率部隊北上進犯合肥將留守中原的曹軍牽扯在淮南一帶無法動彈。
關羽出兵北征抵達襄陽後立即對襄陽發動攻擊,圍困襄陽太守呂常於襄陽城,但因呂常平日執法嚴明,百姓士卒對他都無異心,使得關羽竟一時之間不能攻克其襄陽城。
但轉眼來的天時卻令這場戰役有了極大的變化!
時至八月突然下起連綿大雨,漢水暴漲而潰提氾濫成災,水淹高五至六丈高,樊城外圍也全數淹水,于禁所率領的七軍全為漢水所淹沒!
無奈之下于禁、龐德只得率部隊爬上高處避水。
但關羽卻早在天氣開始變化時便下令製造船隻等帶大雨到來,後果如羽所料下起連綿暴雨!此時有準備的關羽便乘機率領水軍攻擊于禁、龐德的部隊!
于禁等人走投無路,無耐之下只得向關羽投降......唯有龐德仍據守河提堅守不降!
只見龐德披甲持弓,率眾向關羽的軍隊射箭,射出的箭皆箭無虛發,從清晨一直頑強的抵抗至中午而此時龐德麾下將軍董衡、部曲將軍董超兩人有意投降關羽而被龐德所處斬。此時關羽帶兵加緊進攻,而龐德的箭亦射盡便改以短兵相接氣勢仍是旺盛,戰至最後龐德身邊的士卒都已投降......
戰況不利的龐德仍對其部將成何說道:「吾聞良將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毀節以求生,今日,我死日也。(我聽說,良將不會怯死而苟且免死,烈士不會詆毀志節而苟活求全,今日就是我死之日子。)」龐德愈戰愈勇,但最後部下僅剩三人,無奈下龐德只得乘小船突圍欲逃往曹仁大營,但因小船遭江浪拍打而翻覆,只能抱住翻覆的船身而被生擒。
其後被擒的龐德被押送面見關羽卻不肯屈身下跪,關羽見狀便向向龐德勸降說道:「卿兄在漢中,我欲以卿為將,不早降何為?(閣下的哥哥正在漢中當官,我正欲以閣下為將軍,何不早點歸降呢?)」龐德罵關羽說:「豎子,何謂降也!魏王帶甲百萬,威振天下。汝劉備庸才耳,豈能敵邪!我寧為國家鬼,不為賊將也。」遂為關羽所殺。
據聞魏王曹操得知戰報後亦感慨的說道:「我與于禁相識三十多年,沒想到面臨危難之時,反不如龐德。」於是便將龐德兩個兒子都封為列侯以示褒獎。
而此時被被大水困在樊城內的曹仁形勢也甚是告急,關羽的軍隊趁勝圍攻樊城,此時的樊城裡外都是大水更有數處的城牆被洪水沖擊損壞了好幾處,形勢相當危急!於是便有曹仁的部屬在一次會議時進言說道:「這種天災不是我們的力量所能克服的,不如趁現在關羽還沒率軍合圍前,咱們何不趁現在這時機趁夜帶領弟兄們搭小船逃離,這樣做雖然會丟了城池但至少還能夠保住眾弟兄的性命。」
而曹仁聽後也的確有這打算,因為以他們目前的困境就算真的棄城逃離也不會遭到軍法處置。
但滿寵卻是不讚同的說道:「目前的戰況確實對我軍不利,但是這山洪傾洩的情況不可能一直的持續下去,大水也很難持久的一直淹下去,而我收到消息關羽已經派遣部屬率領一支部隊領兵北上推進到潁川郡境內的剡縣城下了!此時許都以南地區的百姓們正徨徨不、人心浮動,但關與為何現在仍是不敢打舉率兵北上推進呢?正是因為我軍仍堅守著襄陽與樊城,關羽不敢冒然繼續北上正是顧忌我軍會截斷他的後路,現在將軍若是決定趁夜撤離那黃河以南只怕都不再是曹公的領土,請您再堅持下去吧。」
關羽水淹七軍的消息傳開後一時之間關羽北伐連戰連捷敗曹軍、擒于禁、斬龐德、圍襄樊一舉威震華夏!此時此刻關羽威名大盛引得各方游離勢力紛紛搖應或是投靠關羽,如曹操任命的荊州刺史胡修與南鄉太守傅芳等諸多郡縣相繼投降關羽,另外尚有孫狼等各處起義反曹的民兵在許都以南搖應關羽!
此時的關羽名望如日中天,每日前來投奔的人絡繹不絕而關羽也不厭其煩的接待著每一名前來投靠的名士部曲,但此時的關羽性格上的缺點卻完全曝露出來,襄陽與樊城還沒打下來曹仁與呂常還在堅守著,但關羽此時卻忙著各種接待將進攻的事一再延後......
但對魏王國來說在這強敵環伺的當下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前線告急的曹操後方竟驚傳叛變!
曹操在得知襄樊前線告急的消息後經過一連串的匯報與會議後判斷經過兩年多的戰爭後,呂鴻成此時應無力派兵響應關羽北伐,便決定抽調關中規模達到十二營的兵力交由徐晃指揮南下支援曹仁並以杜襲為留府長史駐守關中就率兵從長安移駐洛陽以便就近指揮保衛襄樊的戰事,但豈料到還沒到洛陽後方竟然發生叛亂。
就在九月關羽威震華夏的同時魏王國的首府鄴城竟然在此時發生謀反事件!
魏王國的首府驚傳謀反事件,此時留守鄴城的魏王太子曹丕接獲消息後立即採取緊急行動,立刻下令逮捕此樁叛亂案讀主謀魏諷。
在曹丕主導下不斷的深入追查下全案被牽連的人竟多達數千人,曹丕也決定這些人無需經過正常程序的審查與判決,全部都以叛國罪處死......
據了解魏諷此人本身具有相當高的群眾魅力,所以他本人在鄴城具有相當高的人氣,還因此被魏國國相鐘繇延聘為行政官員但後來魏諷竟然圖謀不軌暗中勾結黨羽企圖謀反,只是他與同黨約定起事的時間還沒到同夥中便有人因為害怕而向王府告發此事,才使得整起事件被揭露。
而起用魏諷的鐘繇也因此受到波及遭到免職下台。
但這起叛亂的案外案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繼魏國國相鍾繇被免職下台惪事件後,魏國與朝廷內部的高層人事又刮起一陣颱風,丞相府主簿楊修竟被以曾經勾結諸侯洩露國家機密的罪行為理由遭到逮捕處斬!
但關於楊修的死因卻是眾說紛紜,有人說可能是因為當初楊修和丁儀等人企圖擁立曹植爭奪王太子之位時曾揣摩曹操的意向,預先將曹操可能會出的問題都先寫在小抄上讓曹植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做出最好的回答,但由於反應太過敏捷、答案太過完美,不像曹植能力所及之事反而引起曹操的懷疑,經過一番調查後終於東窗事發。
而且楊修又有著昔日潛越稱帝自稱仲國皇帝袁術外甥的背景,再加上曹操對曹植的寵愛已經不如以往,種種的原因導至曹操對楊修是越來越厭惡,終是埋下今日的殺機。
漢皇朝 建安二十四年 冬十月
曹操終於抵達洛陽,但此時關羽已威震華夏,各地人心浮動且許都以南不段有叛亂響應關羽北伐,而且此時許都離前線戰場不到三百里,深怕天子為關羽奪走的曹操在種種不利條件下竟令他萌生遷都到鄴城避開關羽的想法。
但若真的遷都至鄴城,黃河以南的領地必定會被孫權與劉備兩家瓜分,對此司馬懿與蔣濟都看的很清楚,司馬懿勸說曹操說道:「于禁、龐德的七軍是被洪水淹沒的並不是戰敗失守的過失,他們的失敗對國家大計並沒有什麼損失,但若是選擇遷都就是示弱以敵同時對許都以南的居民也會非常不安,後果恐不堪設想。」
見曹操沒有反駁司馬懿便再說道:「劉備與孫權兩家表面上親密但實際上離反目只有一步之遙,若是讓關羽戰勝進一步擴大劉備的聲勢與領土,這絕不是孫權樂意見到的,因此大王可派人暗中聯合孫權讓他出兵偷襲荊州,這樣樊城之圍必然可解。」
蔣濟更是建議曹操為拉攏孫權提出事成之後許割江南之地以封孫權的承諾以拉隴孫權下決心偷襲荊州。
襄樊之戰至此,即將迎來下一階段的轉折!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22-9-29 11: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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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太祖篇 第六十一章 白衣渡江】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太祖篇 第六十一章 白衣渡江
麋芳(?-?),字子方,東海郡朐縣人。本隸屬陶謙,後來與兄麋竺投靠劉備,後來投降東吳。
生平
麋芳本為徐州的彭城相,其兄麋竺幫助劉備,麋芳亦辭官跟隨劉備四處周旋。
208年,劉備佔領荊州,揮軍入蜀,麋芳升任為南郡太守駐守江陵,與關羽共事,不過二人私交不佳。麋芳曾因南郡郡治失火,兵器被焚燒,受到關羽責備,麋芳與公安太守士仁常認為關羽輕視他們二人,孫權得知後私下勾結麋芳,麋芳暗中和孫吳來往。
219年,關羽北伐(樊城之戰),麋芳、士仁因為未能供給足夠軍需,關羽揚言回師後將二人治罪,二人心感畏懼。當時關羽正於樊城圍攻曹將曹仁,孫權乘機派大將呂蒙攻打荊州,呂蒙讓虞翻成功勸降士仁,拿下公安,帶領士仁進攻南郡郡治,並在麋芳面前出示公安守將士仁,於是麋芳開城投降。麋芳後來成為孫權的部將。
麋芳投降時,呂蒙因為輕易取得江陵而放鬆戒心,但虞翻告誡呂蒙,江陵城中只有麋芳跟吳軍是一心的,其他人居心叵測,呂蒙幡然醒悟,及時掌控城中要地,讓原本想要伏擊的人來不及設好埋伏。麋芳到東吳後,有一次乘船與虞翻相遇,前導人員吆喝要虞翻讓開「避將軍船」,虞翻怒罵:「不忠不信的人怎能侍奉君主?害人丟失兩城的人可以稱為將軍嗎?」麋芳不敢應答,封閉門戶避開。又一次,虞翻要經過麋芳的營寨,結果營門封閉不讓虞翻通行,虞翻又怒罵:「該閉門的時候開門、該開門的時候反而閉門,這樣做事適宜嗎?」麋芳聽說以後,面有慚色。
黃武二年(223年)六月,跟隨賀齊討伐叛吳投魏的晉宗。此後再無麋芳的相關記載。
士仁(?-?),字君義,一作傅士仁,幽州廣陽人,三國時期蜀漢與孫吳人物。史書上一般都記載其姓名為士仁,然而《三國志·蜀志·關羽傳》有一個地方寫成傅士仁,《三國演義》乃至《資治通鑑》的一些章節亦將其記為傅士仁,但學者多認為是史書傳鈔過程的謬誤。
生平
士仁本為蜀將,駐紮於公安,由於和關羽不和,和麋芳認為關羽輕視自己。
219年,關羽北伐(樊城之戰),士仁和麋芳因為未能供給足夠軍需,關羽揚言回師後將二人治罪,二人心感畏懼。當時關羽正於樊城圍攻曹將曹仁,與麋芳一同倒戈,迎接吳軍入主荊州。
士仁原本拒守城池不出,呂蒙派虞翻前往遊說,士仁也拒絕接見。虞翻寫信給士仁,告誡士仁吳軍之所以能輕易兵臨公安、一路上未被斥候察覺、無烽火警訊,那是因為吳軍早就有內應了,如今呂蒙將逕取南郡,士仁獨守孤城,進退皆無生路。士仁讀過信之後,涕泣出降。呂蒙派兵接管公安,帶士仁去給麋芳看,麋芳於是開城投降。
◎ ◎ ◎ ◎ ◎ ◎ ◎ ◎ ◎ ◎ ◎ ◎
漢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江東
關羽討魏將曹仁於樊城,留兵將守備公安、南郡。吳都督呂蒙意欲用計偷襲荊州,便稱病前往建業。
在呂蒙自接掌魯肅之位後便一直密謀執行奪取荊州全據長江的戰略,因此平日裡呂蒙表面上仍然對關羽相當尊重,經常派遣使者表達問候之意,因此關羽也就沒怎麼把呂蒙放在心上!
時逢關羽正北伐襄樊之際,計劃奪取荊州的呂蒙此時正巧在生病當中,病蹋上的呂蒙寫了一封信給孫權,信中說道:「關羽發兵攻打樊城卻在江陵留下重兵把守,顯然是擔心末將會偷襲荊州,末將進期常生病因此主公可以用未末將治病為由將末將招回建業,如此關羽定會認為已無後顧之憂隨後就會從江陵抽調軍隊支援襄樊。此時我軍便可趁此良機沿江北上攻其不備一舉攻下南郡更可順勢擒獲關羽!」
孫權思考後同意了呂蒙的計策便下令呂蒙東歸就醫。
但呂蒙東歸雖說是計策,但呂蒙生病卻是真的!
呂蒙行經蕪湖時時任定威校尉的陸遜前來探視,兩人客套的噓寒問暖一番,後來談到荊州的軍情時陸遜便說道:「將軍在這關鍵時刻生病可不是時候啊!荊州現在的情勢危急實在需要將軍坐鎮主持大局啊。」
呂蒙聽聞無奈的攤手說道:「老天要我此時生病,我也無可奈何啊......」
見呂蒙一臉無奈的模樣,內心有數的陸遜便再說道:「但......雖說將軍此時生病雖不是時候......但對我軍來說卻不失是個好機會。」
呂蒙看了陸遜一眼便刻意問道:「此話怎說?」
見呂蒙追問陸遜遂再說道:「關羽此人素來驕傲自大,此時若聽聞將軍因抱病被招回江東養病,必定會再召集兵馬北上增援而令後方軍備鬆弛,此時正是我軍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希望將軍此番回建業能與主公好好商量。」
陸遜此番言論令呂蒙相當的驚訝,因他派人送去給孫權的信中所提到取荊州的計劃他從未跟孫權以外的人提起,但陸遜此時卻將他的計劃說出了個大概,真乃是英雄所見略同因此當呂蒙回到建業後,孫權問他誰能接任呂蒙在陸口的防務時,呂蒙便毫不猶豫的對孫權推薦說道:「陸遜心思細密絕對可以擔當重任,且陸遜如今名聲不響關羽定會對他疏於防範!不過當陸遜到任後仍是令他不露鋒芒低調行事,如此我軍計劃方可成功。」
於是孫權便依呂蒙之意任命陸遜為偏將軍,名義上接替呂蒙在陸口的軍務。
陸遜到任後行事十分的低調,經常寫信給關羽不斷的表彰關羽的功績與威名,並派人向關羽傳話保證說道:「如果關將軍有什麼需要,我陸伯言必定全力配合!」
之後陸遜又為加強麻痺關羽又再寫了一封信給關羽,信中除了大力讚揚關羽的功績外還提醒關羽待曹操到了洛陽後定會對襄樊增兵,請關羽不可掉以輕心。
關羽性格驕傲向來輕視江東文武,而如今的他也有著喜愛受人奉承的缺點,而陸遜寫給關羽的每一封信都寫得謙卑至極,陸遜的行動成功痲痺了關羽也令關羽對陸遜有了好感竟得意的拿著陸遜的信說道:「這陸遜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卻很識大體。」
之後襄樊戰況僵持,關羽便從南郡抽調多數守備兵員支援前線戰況。
而就在關羽震華夏的同時後方卻傳出情況,因留守後方的麋芳、士仁因多次軍需物延誤未能按時送達前線,對前方作戰部對造成不小的困擾,使得遠在前線作戰的關羽對此情況大為震怒,更因此揚言待取下襄樊後必定會以軍法嚴懲二人!
麋芳、士仁二人素來與關羽不合,他二人雖然也是跟隨劉備多年的老部屬,也算是與關羽共事多年的同事但關羽驕傲的性格從來沒改過,對麋芳二人一直都甚是輕視,對他二人總是隨意責罵導致兩人心中早有怨懟......此次關羽竟揚言要清算他二人!
麋芳、士仁二人因此非常恐懼,也為襄樊之戰投下了巨大的變數。
而關羽自俘虜于禁及其部屬兵員後,因多了數萬名俘虜需供養而導致軍需品開始出現短缺不足的情況,為解決糧食不足的困境關羽竟擅自派兵奪取東吳屯於湘關的糧草,關羽此舉徹底的激怒孫權也給了東吳出兵荊州的絕佳理由!
另一方面在合淝的戰場上此時已沒有了刀光劍影,就在關與輕敵中計的同時,曹操派遣的使者已經到了孫權位於合肥的大營與孫權彈的相當融洽,孫權不僅答應從合淝退兵還親自寫了封信給曹操,表示會率軍取江陵、公安逼關羽徹軍。
漢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洛陽
孫權的回信很快就到了曹操的手中,信中孫權答應抄關羽的後路也要求曹操對東吳的行動務必要保密不可走漏消息。
而孫權的要求很合理,莫說曹營旗下眾文武就連曹操本人都差點直接答應但此時董昭卻站出來提出不同意見。
董昭便向曹操建議說道:「兵法就是詭道,打仗講求的是權術要採取對自己最為有利的策略才是上策,我們現在可以表面答應孫權會保密行事但又可將此事暗中派人洩漏出去,關羽一但知道了孫權與我軍的這件協議定會立即引軍回荊州,那麼襄陽和樊城的危機就解除了。」
見曹操專心聽著自己的計策董昭便續說道:「此計若運用得當還能引得孫權與關羽之間相互攻打,然後再由我軍坐收漁利,若是我方對此事完全保密任由孫權吞併荊州,結果卻只是任由孫權坐大對我方未必有好處。再說如今襄陽和樊城的將士們日夜盼望著救兵,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計劃若繼續下去他很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內抵擋不住關羽的功勢喪失鬥志,因此我方行事得多方考量,藉此鼓舞守軍士氣才是對我軍最有利。」
曹操聽完後便採取了董昭的提議,命徐晃務必讓關羽和曹仁等部得知孫權將偷襲擊取荊州,自己則親率大軍至摩坡以便就近指揮!
漢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荊州 襄樊戰場
被關羽圍困在樊城多日的曹仁部隊在苦撐多日之後,終於盼到了援軍到來,由徐晃率領的第一支援軍部隊已經抵達襄樊戰場,目前已經推進至僅離關羽陣地約三丈遠的地方安營下寨。
雖然徐晃的部隊規模與戰力目前明顯的不足與關羽抗衡但實際上也已經起到了牽制的作用,由於徐晃部隊在到達後就立即派人以射箭傳信的方式和樊城內部取得聯繫,此舉讓早已對援軍望穿秋水士氣陷入完全低迷的守軍來說,這封信的到來令守軍重心燃起希望!而徐晃也在信中表示後續會在有徐商、呂建等將領以及殷署、朱蓋等十二營兵馬增援已陸續出發先後開赴樊城,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戰況一定會完全改觀。
同時......另一支箭也不慎射入了關羽的營寨,將孫權將出兵偷襲的消息傳出......
密信中表明將接受朝廷的冊封並放棄與劉備的盟約將出兵偷襲荊州斷關羽後路,以此助曹操解襄樊之危同時信中提醒曹操對此次偷襲務必保密,如此吳軍才能收出奇不意的效果。
關羽拿到密信後看著信中的內容,眉頭是越皺越緊......
「這是怎麼回事?孫權要背盟了嗎?」
「這有能是曹營的離間計,我們得謹慎應對。」
「但孫權想奪荊州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難保不是真的!」
「但曹操這人善使陰謀詭計,我們不能輕易上當啊~」
關羽軍中此時人心徨徨,就連身為主將的關羽對是否撤回南郡也是猶豫不決......與幕僚一番討論後,關羽仍是認為當初北伐襄樊為防範呂蒙在湘水沿岸設下大量烽火臺,若吳軍蠢動守軍一但燃起烽火半天內關羽就能收到消息,而麋芳與士仁兩人分別留守江陵與公安可指揮後方剩餘的守軍因此荊州仍有堅守至關羽回防的實力,所以關羽仍然決定繼續圍攻襄樊不撤回江陵。
但為防萬一,關羽便派人送信通知駐守上庸的劉封與孟達,邀集他們出兵協助攻打樊城,但卻被兩人以東三郡剛歸附不久,各項軍需與事務都尚未穩定為由拒絕。
此時的關羽也許想不到,盟友已經變成了敵人即將給他致命的一刀。
漢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冬 十月 湘水沿岸
十月,此時天氣已開始轉冷,關羽的軍隊仍包圍著襄陽與樊城,但孫權已決定與劉備正式翻臉!孫權令呂蒙為大都督,征虜將軍孫皎為後勤,率領大軍進軍南郡。
呂蒙率先將軍隊帶往尋陽並積極展開部屬準備渡湘水攻打江陵,但因關羽早在湘水沿岸設置大量烽火臺防範呂蒙,為免關羽收到消息以收奇襲之效,呂蒙遂決定將所有戰船改裝成商船的模樣,所有兵員亦全部改穿白衣以掩人耳目。(漢朝時商人在傳統士農工商的影響下社會地位並不高,甚至被視為一種低下的職業被強迫只能穿白色的衣服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呂蒙偽裝商船渡湘水必須改穿白衣的原因。)
由於呂蒙此次行動極為保密,幾乎也沒什麼人發現這支商隊有什麼問題,就算真有少數的荊州兵查覺不對也被吳軍悄悄的收拾掉,就這樣吳軍日夜趕路,碰到荊州兵駐守的哨崗就說自己是來經商做生意的,又是陪笑臉又是討好的但一轉身就是致命的一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解決了關羽設下的哨崗一路深入南郡境內都沒被發現。
而後呂蒙在深入南郡後便命部署卸下偽裝正式對荊州展開行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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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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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 09: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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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六十二章】
晉春秋之涼王傳 太祖篇 第六十二章 敗走麥城
漢皇朝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冬
荊州 南郡
呂蒙率江東大軍偽裝成商隊白衣渡江一路騙過了關羽佈下的層層防線直抵南郡的咽喉之地江陵城與公安城,而疏於防範的荊州守軍一直到江東大軍兵臨城下才驚覺不妙!
駐守江陵的麋芳和駐守公安的士仁因平時與關羽私下不合又因過往南郡郡治失火,兵器被焚燒,受到關羽責備,麋芳與公安太守士仁常認為關羽輕視他們二人,麋芳因此暗中和江東來往。
士仁原本拒守城池不出,呂蒙派虞翻前往遊說,士仁也拒絕接見。
於是虞翻便寫信給士仁,告誡士仁吳軍之所以能輕易率軍兵臨公安、一路上未被斥候察覺、無烽火警訊,那是因為吳軍早就有內應了,如今呂蒙將逕取南郡,士仁若仍堅持獨守孤城,進退皆無生路。士仁讀過信之後,涕泣出降。呂蒙遂派兵接管公安。
呂蒙派虞翻成功勸降士仁拿下公安後,便派人帶領士仁進攻南郡郡治,並在麋芳面前出示公安守將士仁告知士仁已經投降,見大勢已去於是麋芳開城投降。麋芳後來成為孫權的部將。
麋芳投降時,呂蒙因為輕易取得江陵而放鬆戒心,但虞翻告誡呂蒙,江陵城中只有麋芳跟江東是一心的,其他人則是居心叵測應小心提防,呂蒙聞言幡然醒悟,及時派兵進駐掌控城中各處要地,讓原本想要伏擊的人來不及設好埋伏反撲江東軍。
在呂蒙的帶領下江東大軍兵不刃血的進入江陵,捕獲了關羽的家屬並下令不得殺害為難同時有將被俘虜的于禁從牢裡放出來送往建業。
呂蒙治軍極嚴,入主江陵後便三申五令眾軍不得騷擾百姓,江東軍中有個呂蒙的同鄉不手紀律拿走一個百姓家的斗笠就被呂蒙斬首示眾於是全軍秩序肅然再也模人敢違反軍紀!同時府庫中的錢糧物資一概封存等孫權派人前來點收另一方面城中百姓患病者賜予醫藥,生活飢寒的賞給衣食,戰後的江陵很快便回復秩序,幾乎可說是完全和平的轉移了政權。
陸遜亦另領一路江東吳軍勢如破竹,一路上連取宜都、枝江、夷道、秭歸等城將吳軍勢力一舉推進三峽並率軍屯駐在夷陵守住三峽峽口防堵劉備出西川支援荊州。
襄樊戰場
此時身在前線的關羽戰況並不順利!
先是大水逐漸退去隨後又是徐晃援軍趕到樊城守軍士氣回復,徐晃軍主力推進到陽陵坡後便就地駐紮,排除眾議、不與關羽軍爭鋒,等待後續的徐商、呂建軍到達。
關羽聞知後,立刻派兵增援關平駐守偃城,試圖阻止徐晃支援樊城。
但徐晃並未發動正面進攻,反而採聲東擊西的戰術派兵假意截斷偃城往關羽軍本部的歸路,欲一舉困死駐守城中的隊伍。留守偃城的關羽軍果然中計,還未及等到徐晃發兵攻打便不戰自敗,自燒營壘撤走了。
徐晃得以占據偃城,使偃城、陽陵坡兩面營寨得以連成一片。
在全部軍隊到齊後,徐晃軍開始對關羽發起主動進攻。而關羽在前線的圍頭、四塚皆有大量的屯軍。徐晃考慮的兩面進攻壓力太大,於是決定採聲東擊西的戰術揚言攻打圍頭,但暗中對四塚用兵。
徐晃此計令關羽果然中計,立即命令五千精兵迅速支援圍頭,而忽略了四塚的防禦。不過短短的幾日四塚便被敵軍包圍,關羽聞訊後才又趕忙親率援軍趕往四塚支援,卻遭徐晃圍點打援擊敗。
關羽軍因接連失利而被迫轉為守勢,為了阻攔徐晃軍的攻勢,便在營寨外圍設下十重圍塹、鹿角增強防禦。徐晃此時趁方戰勝之際全軍士氣高昂,便親自率軍長驅直入關羽軍防線,一舉突破全部十重防禦,徐晃更趁勝在陣上追擊關羽,一直到攻陷關羽軍本部並將其擊敗 。
早先投降關羽的荊州刺史胡脩、南鄉太守傅方亦在戰中被斬殺,關羽軍遭到挫敗精兵潰散、很多兵員投沔水而死。
時為閏十月初九(12月3日),關羽見大勢已去,遂撤出了樊城的包圍圈,退守在沔水附近。沔水仍然隔絕不通,襄陽之圍仍在。
「公安失守,江陵失守!」
此時前線的關羽突然收到這份戰報,完全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偷襲南郡的人是誰?」
「是孫權手下的大將......呂蒙......」
聽著下屬的回報關羽仍是無法相信的說道:「怎會?快去查清楚?莫要中了敵人的奸計!」說罷,關羽仿如大受打擊般的攤坐在地,眼前戰況處於劣勢已是軍心動搖現在又傳來這晴天霹靂的消息......此時的關羽哪還有心情應戰?
為明荊州實際情勢關羽終於決定從襄陽撤軍,一路上關羽不斷派人回南郡探詢並與呂蒙交涉期待還能夠有轉機!
同時徐晃收到關羽撤退的消息後卻沒有追擊,所有人馬全部按曹操的指令停留襄樊不予追擊避免曹軍進入南郡與孫權的軍對產生誤會!
南郡 江陵
另一方面孫權也已親率大軍與進佔江陵的呂蒙會合,接收由呂蒙封存的財寶府庫以及歸降的各級官員,在周瑜提出西進計劃的數年後孫權終於真正的掌握了南荊州全境的統治權,而立下首功的呂蒙則任命為南郡太守、封列侯、賞錢一億、、黃金五百斤。
此時正逢關羽派使者前來交涉期望來能有所轉機,孫權並未選擇立時與關羽決戰而是採用呂蒙的計策反過來利用關羽派來的使者執行他的攻心之計,不但以禮厚待這些使者還允許他們隨意走動並能夠自由走訪每戶百姓亦允許他們帶著城中將士家屬的信件返回覆命。
南郡地界 關羽大營
關羽一路上退回南郡時派了不少人至江陵交涉,但傳回的消息卻讓關羽更加的憂心忡忡,因派去的使者回來後軍中的將士們紛紛前來打聽江陵情況,一聽自己家中無恙,此時生活甚至過的比關羽主事時還安穩,懸著的一顆心全放下來了,轉眼關羽軍中那股同仇敵愾誓死奪回江陵的氛圍沒有了......軍中的士氣完全瓦解......甚至開始出現兵卒不欲再戰而逃亡的情況!
見情勢不利關羽既驚且懼的喃喃自語說道:「如此一來,本將豈非成了孤軍?」回想著自己戎馬半生,追隨著敬若兄長的劉備一路上東征西討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十數年來在戰場上英勇無敵、所向披靡,戰場如同他的天下,何時曾如此驚慌?他定了定神後便對下屬問道:「附近可還有援軍可用?」
「鎮守上庸的劉封、孟達可為援軍。」
「快~快去請他們來支援,本將要重心奪回南郡!」
但令關羽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東三郡裡劉封與孟達不和,兩人實際上在爭奪東三郡的主導權因此誰也不願在這時機點離開東三郡,因此又以東三郡剛平定人心尚未規附不宜擅離職守為理由拒絕了關羽的請援。
援軍求不到,關羽軍隊的士氣已完全瓦解,再加上呂蒙攻心之計奏效每日都不斷的有兵士逃亡,此時又有孫權派兵襲取關羽輜重再兼江陵城防堅固,關羽心知以現在的兵力無法奪回江陵便率領殘兵向南退往麥城。
南郡地界 呂蒙大營
得知關羽撤至麥城的呂蒙見情況有利遂下令包圍麥城!
戰況發展至今當初由漢中王劉備所任命的荊州守將亦在十一月遭陸遜率李異、謝旌等三千人攻陷秭歸、枝江、夷道等城一舉扼守住長江西陵峽口。另外宜都太守樊友戰敗棄城逃跑,房陵太守鄧輔、南鄉太守郭睦、將領詹晏、陳鳳、秭歸大姓文布、鄧凱皆被陸遜大敗,陳鳳被俘後投降,文布被陸遜招降,關羽從三峽逃入益州的道路已被呂蒙撤底斷絕。
呂蒙率軍包圍麥城後,關羽旗下原本尚有近兩萬人還可一博,但無奈旗下兵員已經厭戰逃兵不斷,加之麥城並非堅城無險可守且糧食已逐漸不足,逃兵日漸嚴重短短時日竟僅剩餘數百名死士願追隨關羽,孫權相準關羽面臨的艱難局勢有意招攬,便派出使者招撫欲將關羽收為己用。
別無他策的關羽只好先假意答應孫權的招降以藉此爭取時間,然後趁著夜色在城上遍置假人與軍旗之後便帶著數百名騎兵護衛趁黑夜出城逃走欲返回益州,但關羽走的這一步卻早在孫權的意料之中,早就派朱然、潘璋率軍把守在要道之上並在半路設下埋伏伏擊關羽,最終關羽父子仍是突圍成功!但此時關羽軍隊已經潰散身邊只剩下十數名騎兵追隨,但關羽最終仍是在夾石被馬忠部屬以拌馬索拌倒受了重傷,最終在章鄉被馬忠部下生擒......
生擒關羽後孫權本想勸降關羽父子,但因關羽父子皆寧死不降......孫權的部屬便勸說道:「今日若不殺關羽,他日必留後患!」於是孫權便下令斬殺關羽父子。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十二月 關羽、關平被斬於臨沮
此戰後關羽的部屬亦是各有際遇,廖化則是先投降東吳,然後四處發放自己死去的消息,事後再偷偷逃離荊州,回歸西川。
零陵北部都尉裨將軍習珍投降孫權後得以留守零陵,但他投降後又私下結連武陵從事樊伷想尋機起兵,事情敗漏後占據七個縣自稱邵陵太守,仍然宣示效忠劉備,後在潘濬討伐下樊伷因此敗亡,習珍戰敗後率數百人登山堅守,對峙一個多月後糧食和箭都用完了,遂自殺殉國。
多年以來,孫劉兩家聯合抗曹的局面至此完全改觀,劉備喪失一員大將與荊州實力與聲勢一落千丈,與孫權亦只餘下仇恨再無情面可言將面臨兩面受敵的困境。
孫權則是背負背棄同盟的罵名向國賊曹操輸誠,與劉備已是勢如水火,掙興漢室的理想瓦解成了道地的軍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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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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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春秋之涼王傳 太祖篇 第六十二章 敗走麥城
漢皇朝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冬
荊州 南郡
呂蒙率江東大軍偽裝成商隊白衣渡江一路騙過了關羽佈下的層層防線直抵南郡的咽喉之地江陵城與公安城,而疏於防範的荊州守軍一直到江東大軍兵臨城下才驚覺不妙!
駐守江陵的麋芳和駐守公安的士仁因平時與關羽私下不合又因過往南郡郡治失火,兵器被焚燒,受到關羽責備,麋芳與公安太守士仁常認為關羽輕視他們二人,麋芳因此暗中和江東來往。
士仁原本拒守城池不出,呂蒙派虞翻前往遊說,士仁也拒絕接見。
於是虞翻便寫信給士仁,告誡士仁吳軍之所以能輕易率軍兵臨公安、一路上未被斥候察覺、無烽火警訊,那是因為吳軍早就有內應了,如今呂蒙將逕取南郡,士仁若仍堅持獨守孤城,進退皆無生路。士仁讀過信之後,涕泣出降。呂蒙遂派兵接管公安。
呂蒙派虞翻成功勸降士仁拿下公安後,便派人帶領士仁進攻南郡郡治,並在麋芳面前出示公安守將士仁告知士仁已經投降,見大勢已去於是麋芳開城投降。麋芳後來成為孫權的部將。
麋芳投降時,呂蒙因為輕易取得江陵而放鬆戒心,但虞翻告誡呂蒙,江陵城中只有麋芳跟江東是一心的,其他人則是居心叵測應小心提防,呂蒙聞言幡然醒悟,及時派兵進駐掌控城中各處要地,讓原本想要伏擊的人來不及設好埋伏反撲江東軍。
在呂蒙的帶領下江東大軍兵不刃血的進入江陵,捕獲了關羽的家屬並下令不得殺害為難同時有將被俘虜的于禁從牢裡放出來送往建業。
呂蒙治軍極嚴,入主江陵後便三申五令眾軍不得騷擾百姓,江東軍中有個呂蒙的同鄉不手紀律拿走一個百姓家的斗笠就被呂蒙斬首示眾於是全軍秩序肅然再也模人敢違反軍紀!同時府庫中的錢糧物資一概封存等孫權派人前來點收另一方面城中百姓患病者賜予醫藥,生活飢寒的賞給衣食,戰後的江陵很快便回復秩序,幾乎可說是完全和平的轉移了政權。
陸遜亦另領一路江東吳軍勢如破竹,一路上連取宜都、枝江、夷道、秭歸等城將吳軍勢力一舉推進三峽並率軍屯駐在夷陵守住三峽峽口防堵劉備出西川支援荊州。
襄樊戰場
此時身在前線的關羽戰況並不順利!
先是大水逐漸退去隨後又是徐晃援軍趕到樊城守軍士氣回復,徐晃軍主力推進到陽陵坡後便就地駐紮,排除眾議、不與關羽軍爭鋒,等待後續的徐商、呂建軍到達。
關羽聞知後,立刻派兵增援關平駐守偃城,試圖阻止徐晃支援樊城。
但徐晃並未發動正面進攻,反而採聲東擊西的戰術派兵假意截斷偃城往關羽軍本部的歸路,欲一舉困死駐守城中的隊伍。留守偃城的關羽軍果然中計,還未及等到徐晃發兵攻打便不戰自敗,自燒營壘撤走了。
徐晃得以占據偃城,使偃城、陽陵坡兩面營寨得以連成一片。
在全部軍隊到齊後,徐晃軍開始對關羽發起主動進攻。而關羽在前線的圍頭、四塚皆有大量的屯軍。徐晃考慮的兩面進攻壓力太大,於是決定採聲東擊西的戰術揚言攻打圍頭,但暗中對四塚用兵。
徐晃此計令關羽果然中計,立即命令五千精兵迅速支援圍頭,而忽略了四塚的防禦。不過短短的幾日四塚便被敵軍包圍,關羽聞訊後才又趕忙親率援軍趕往四塚支援,卻遭徐晃圍點打援擊敗。
關羽軍因接連失利而被迫轉為守勢,為了阻攔徐晃軍的攻勢,便在營寨外圍設下十重圍塹、鹿角增強防禦。徐晃此時趁方戰勝之際全軍士氣高昂,便親自率軍長驅直入關羽軍防線,一舉突破全部十重防禦,徐晃更趁勝在陣上追擊關羽,一直到攻陷關羽軍本部並將其擊敗 。
早先投降關羽的荊州刺史胡脩、南鄉太守傅方亦在戰中被斬殺,關羽軍遭到挫敗精兵潰散、很多兵員投沔水而死。
時為閏十月初九(12月3日),關羽見大勢已去,遂撤出了樊城的包圍圈,退守在沔水附近。沔水仍然隔絕不通,襄陽之圍仍在。
「公安失守,江陵失守!」
此時前線的關羽突然收到這份戰報,完全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偷襲南郡的人是誰?」
「是孫權手下的大將......呂蒙......」
聽著下屬的回報關羽仍是無法相信的說道:「怎會?快去查清楚?莫要中了敵人的奸計!」說罷,關羽仿如大受打擊般的攤坐在地,眼前戰況處於劣勢已是軍心動搖現在又傳來這晴天霹靂的消息......此時的關羽哪還有心情應戰?
為明荊州實際情勢關羽終於決定從襄陽撤軍,一路上關羽不斷派人回南郡探詢並與呂蒙交涉期待還能夠有轉機!
同時徐晃收到關羽撤退的消息後卻沒有追擊,所有人馬全部按曹操的指令停留襄樊不予追擊避免曹軍進入南郡與孫權的軍對產生誤會!
南郡 江陵
另一方面孫權也已親率大軍與進佔江陵的呂蒙會合,接收由呂蒙封存的財寶府庫以及歸降的各級官員,在周瑜提出西進計劃的數年後孫權終於真正的掌握了南荊州全境的統治權,而立下首功的呂蒙則任命為南郡太守、封列侯、賞錢一億、、黃金五百斤。
此時正逢關羽派使者前來交涉期望來能有所轉機,孫權並未選擇立時與關羽決戰而是採用呂蒙的計策反過來利用關羽派來的使者執行他的攻心之計,不但以禮厚待這些使者還允許他們隨意走動並能夠自由走訪每戶百姓亦允許他們帶著城中將士家屬的信件返回覆命。
南郡地界 關羽大營
關羽一路上退回南郡時派了不少人至江陵交涉,但傳回的消息卻讓關羽更加的憂心忡忡,因派去的使者回來後軍中的將士們紛紛前來打聽江陵情況,一聽自己家中無恙,此時生活甚至過的比關羽主事時還安穩,懸著的一顆心全放下來了,轉眼關羽軍中那股同仇敵愾誓死奪回江陵的氛圍沒有了......軍中的士氣完全瓦解......甚至開始出現兵卒不欲再戰而逃亡的情況!
見情勢不利關羽既驚且懼的喃喃自語說道:「如此一來,本將豈非成了孤軍?」回想著自己戎馬半生,追隨著敬若兄長的劉備一路上東征西討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十數年來在戰場上英勇無敵、所向披靡,戰場如同他的天下,何時曾如此驚慌?他定了定神後便對下屬問道:「附近可還有援軍可用?」
「鎮守上庸的劉封、孟達可為援軍。」
「快~快去請他們來支援,本將要重心奪回南郡!」
但令關羽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東三郡裡劉封與孟達不和,兩人實際上在爭奪東三郡的主導權因此誰也不願在這時機點離開東三郡,因此又以東三郡剛平定人心尚未規附不宜擅離職守為理由拒絕了關羽的請援。
援軍求不到,關羽軍隊的士氣已完全瓦解,再加上呂蒙攻心之計奏效每日都不斷的有兵士逃亡,此時又有孫權派兵襲取關羽輜重再兼江陵城防堅固,關羽心知以現在的兵力無法奪回江陵便率領殘兵向南退往麥城。
南郡地界 呂蒙大營
得知關羽撤至麥城的呂蒙見情況有利遂下令包圍麥城!
戰況發展至今當初由漢中王劉備所任命的荊州守將亦在十一月遭陸遜率李異、謝旌等三千人攻陷秭歸、枝江、夷道等城一舉扼守住長江西陵峽口。另外宜都太守樊友戰敗棄城逃跑,房陵太守鄧輔、南鄉太守郭睦、將領詹晏、陳鳳、秭歸大姓文布、鄧凱皆被陸遜大敗,陳鳳被俘後投降,文布被陸遜招降,關羽從三峽逃入益州的道路已被呂蒙撤底斷絕。
呂蒙率軍包圍麥城後,關羽旗下原本尚有近兩萬人還可一博,但無奈旗下兵員已經厭戰逃兵不斷,加之麥城並非堅城無險可守且糧食已逐漸不足,逃兵日漸嚴重短短時日竟僅剩餘數百名死士願追隨關羽,孫權相準關羽面臨的艱難局勢有意招攬,便派出使者招撫欲將關羽收為己用。
別無他策的關羽只好先假意答應孫權的招降以藉此爭取時間,然後趁著夜色在城上遍置假人與軍旗之後便帶著數百名騎兵護衛趁黑夜出城逃走欲返回益州,但關羽走的這一步卻早在孫權的意料之中,早就派朱然、潘璋率軍把守在要道之上並在半路設下埋伏伏擊關羽,最終關羽父子仍是突圍成功!但此時關羽軍隊已經潰散身邊只剩下十數名騎兵追隨,但關羽最終仍是在夾石被馬忠部屬以拌馬索拌倒受了重傷,最終在章鄉被馬忠部下生擒......
生擒關羽後孫權本想勸降關羽父子,但因關羽父子皆寧死不降......孫權的部屬便勸說道:「今日若不殺關羽,他日必留後患!」於是孫權便下令斬殺關羽父子。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十二月 關羽、關平被斬於臨沮
此戰後關羽的部屬亦是各有際遇,廖化則是先投降東吳,然後四處發放自己死去的消息,事後再偷偷逃離荊州,回歸西川。
零陵北部都尉裨將軍習珍投降孫權後得以留守零陵,但他投降後又私下結連武陵從事樊伷想尋機起兵,事情敗漏後占據七個縣自稱邵陵太守,仍然宣示效忠劉備,後在潘濬討伐下樊伷因此敗亡,習珍戰敗後率數百人登山堅守,對峙一個多月後糧食和箭都用完了,遂自殺殉國。
多年以來,孫劉兩家聯合抗曹的局面至此完全改觀,劉備喪失一員大將與荊州實力與聲勢一落千丈,與孫權亦只餘下仇恨再無情面可言將面臨兩面受敵的困境。
孫權則是背負背棄同盟的罵名向國賊曹操輸誠,與劉備已是勢如水火,掙興漢室的理想瓦解成了道地的軍閥。
待續
作者:
ru1163
時間:
2022-12-24 11:14 PM
標題:
RE: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六十三章】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太祖篇 第六十三章 願為周文王
丁夫人(2世紀-220年前),曹操的元配夫人。丁夫人自己無出,侍女劉夫人有兩子曹昂、曹鑠和一女清河長公主。劉夫人早逝,由丁夫人撫養曹昂。
經歷
197年,曹昂在曹操征張繡時陣亡。丁夫人大哭無節制,說:「你將我兒子給殺了,從來都沒有想過嗎!」曹操生氣,將她遣送回家。後來,曹操想接她回來,到了丁家,丁夫人正在織布,家人對她說曹公來了,丁夫人不理,還是織布。曹操進門,撫摸著妻子的後背說:「和我一起坐著車回家吧。」丁夫人還是不理,曹操走到門口,說:「真的不行了嗎?」她還是不答應。曹操嘆道:「那就真的告別了。」遂與丁夫人離婚,想讓丁家再把她嫁出去,丁家不敢。
在丁夫人身為正室時,藉著自己養育曹昂,輕視當時還是側室的卞夫人及她的孩子,但等丁夫人被廢,曹操的繼室卞夫人還是常常探問丁夫人。丁夫人說:「我已經是被廢掉的人了,夫人您怎麼還能常常這樣呢!」丁夫人去世時,卞夫人請葬,葬在許昌城南門側。曹操臨終時說:「我前後為誰做事,心中都沒感到辜負了誰。但是如果死後有靈,曹昂若問『我母親何在?』,我要怎麼回答呢!」
曹昂(177年以前-197年),字子脩,沛國譙縣人,曹操之嫡長子。曹昂的母親劉夫人生有曹昂、曹鑠二子和清河長公主。但劉夫人產子後因病已故,後曹昂由丁夫人撫養成人。二十歲時即舉孝廉,隨曹操征戰宛城時陣亡。
其弟曹丕稱帝後,於黃初二年(221年)追尊曹昂為豐悼公,黃初五年(224年)後進爵王號為豐悼王。其侄曹叡繼位後,太和三年(229年)追尊曹昂為豐愍王。
生平
獻馬救父
建安二年(197年)年隨曹操出征張繡,戰後張繡投降。後曹操喜歡張繡的嬸嬸(張繡的叔父張濟之遺孀),張繡認為曹操在污辱已故的叔父張濟與自己,忍無可忍便在夜間發動叛變。因張繡突然發難襲擊曹操軍,曹操的座騎絕影因為張繡軍的流箭射中而倒下,曹操本人亦被射中右臂(公所乘馬名絕影,為流矢所中,傷頰及足,並中公右臂),曹昂也身受重傷無法騎乘,而主動將自己的座騎讓給父親曹操(昂不能騎,進馬於公,公故免,而昂遇害),步行保護其父脫身於宛城,而近身侍衛典韋為了堵住寨門讓曹操脫險負責斷後阻敵,最終曹昂、曹安民與典韋一同戰死於宛城。
父母離異
養母丁夫人得知曹昂戰死後而痛哭,所以她便大罵曹操:「你將我兒子給殺了,卻都沒有想他嗎!」曹操氣得將丁夫人遣送回其丁家。爾後曹操曾親自回丁夫人之故鄉找丁夫人,撫摸丁夫人的背說:「我們一起坐車回家,好不好。」可丁夫人默不作聲,曹操走到門前問:「跟我回去,行不行?」丁夫人依舊默不作聲,曹操說:「那就真的告別了。」二人關係從此斷絕,曹操欲讓丁家安排丁夫人在其改嫁,丁家不敢。
嫡母被廢
後曹操便立卞夫人為正室。卞夫人常常探問丁夫人,有一次曹操想挽回與丁夫人的多年夫妻之情,便設宴邀請丁夫人參加,卞夫人明白曹操的心思,卞夫人寧可讓丁夫人坐正室妻座,自己則坐側室妾座,但丁夫人領受卞夫人的情大為感動。丁夫人說:「我已經是被廢掉的人了,夫人您怎麼還常常這樣呢!」其後丁夫人去世,卞夫人請葬在許昌城南門。
父親愧疚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病重時,自慮不起,嘆曰:「我這一生前後做事,心中都不曾感到辜負了誰。但是如果死後有靈,曹昂若問『我媽媽去了哪兒呢?』,我要怎麼回答呢!」 由於卞夫人成為正室,卞夫人所生的長子曹丕則成為嫡長子,最終繼承曹操的魏王位置,並取代漢朝建立曹魏。據載曹丕登基稱帝之後當眾在朝臣面前常說「家兄孝廉,自其分也。若使倉舒在,我亦無天下」,認為如果曹昂或曹沖兩人其中一人還活著,天下(皇位)就不會由他繼承。
繼子襲王
黃初三年(222年),以曹操已病故的庶子樊安公異母弟曹均之子曹琬繼嗣曹昂,封中都公,同年徙封長子公,嘉平六年(254年)襲為豐王,正元、景元年間連續增加封邑。曹琬死後,諡恭王,子曹廉繼嗣。
追悼長兄
曹丕稱帝後,於黃初二年(221年),追念已故的兄長表示哀悼。「追悼之懷,愴然攸傷。」中年早夭曰悼,未中早夭曰悼。故追封長兄曹昂諡號豐悼公,黃初五年(224年)又進一步追封為豐悼王。其侄曹丕之子曹叡繼皇帝位後於魏明帝太和三年(229年)年改諡為豐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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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皇朝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 江南荊州
麥城之戰後,孫權奪取了荊州多數領土,勢力一舉歸進至三峽直逼益州一時間內聲勢大漲,但卻在這應該是要論功行賞的時刻竟有一厄耗傳出!
呂蒙竟病逝了!
原本呂蒙在成功率領江東軍奪得荊州後,孫權為表嘉勉便於公安大會上親自宣告呂蒙將出任南郡太守進封孱陵侯,賜錢一億,黃金五百斤。
但呂蒙卻以身體虛弱多病請辭不受,孫權見呂蒙謙讓當然不許呂蒙不接受賞賜,孫權更笑說道:「擒捉關羽成功,全賴子明設謀,如今大功已經成就,豈能未受賞賜,子明何必多慮?」
於是孫權特別派遣儀隊鼓吹樂器為呂蒙慶賀,並親自為呂蒙挑選虎威將軍府轄下的官屬與及作為南郡、廬江二郡太守的威儀器物。
拜封完畢呂蒙返回軍營,一路上兵馬前後相從,軍樂沿路鼓吹,光耀萬分。東吳史學家韋昭亦寫了一首作鼓吹曲《關背德》,內中大讚孫權英明任用呂蒙,一舉奪取荊州剷除關羽、蠻族遣史來朝進貢的盛景。
可惜的是,還未正式封爵位,呂蒙卻突然病發倒下,孫權當時仍在公安尚未回返建業,聞訊後特地遣人將呂蒙置於內殿,千方百計為他醫治,又以千金懸賞,招募能治癒呂蒙疾病的人。
孫權為此情緒低落,想隨時留意呂蒙的病況,但又恐怕阻礙他歇息,於是在別室的牆壁上鑿了個小洞,以便觀察呂蒙。每當看見呂蒙稍能進食,孫權便為之大喜,言笑歡暢;當呂蒙病況轉重,孫權便會心煩失眠。某次,呂蒙之病曾有相當程度的改善,孫權更為此下達赦令,聚集群臣一起慶賀。
然而不久後呂蒙病況急轉直下,孫權親自探望,命道士為呂蒙求命祈福。呂蒙臨終前向孫權交代後事,將重任交予朱然、陸遜,便於內殿病卒,得年四十二歲。孫權極其哀痛,因而憔悴。呂蒙未死之時,其畢生所得的金寶享賜盡付於府藏,令家人在他命絕之日皆上還,喪事務要簡約。孫權聞知此事,悲痛更甚。
呂蒙兒子呂霸承襲其爵位,又得守墓者三百家,復田五十頃。
襄樊之戰,劉備失去荊州和關羽......但孫權卻也永遠失去了呂蒙,對方經大戰的江東而言是個莫大的損失!對孫權而言呂蒙此時的離世對孫氏政權的打擊是極大的,此時的江東與荊南孫權竟找不出一個在軍功、威望可媲美呂蒙的帥才接替呂蒙遺留下的位置,呂蒙此時的離世完全打亂了孫權原本的人事佈局與規劃。
為此,孫權決定繼續對曹操稱番並為轉移劉備的報復便將關羽的首級送往曹營,孫權則以諸侯的禮遇安葬關羽的遺體在當陽。
建安二十五年(219年) 冬 樊城
另一方面在樊城擊敗關羽的徐晃凱旋回軍至摩陂,曹操親自出營七里迎接徐晃率軍回歸,當即稱讚徐晃說道:「將軍用鹿角十重把敵人圍繞塹無法突圍,將軍致戰全勝,遂陷賊圍,多斬首虜。孤用兵三十餘年,及所聞古時善於用兵的人,還沒有見過能夠長驅直入敵人的包圍。況且樊、襄陽之圍,勝過以前的莒、即墨之圍,所以將軍之功,勝過孫武、穰苴。」之後曹操便下令設宴慶賀,慰勞徐晃。
宴會中曹操舉杯對徐晃說道:「能夠保全樊城、襄陽不失,這全都是將軍你的功勞。」
另有一逸聞便是當時徐晃治軍嚴謹,令行禁止,當時諸軍雲集於摩陂,曹操案行諸營,不少士兵出陣圍觀,唯有徐晃部下軍營整齊,將士駐陣不動。曹操見狀嘆道:「徐將軍可謂有周亞夫之風啊!」
同時為回報孫權此次的合作曹操向漢帝上表任命孫權為驃騎將軍,假節(持有符節代理皇帝行使部份權力)兼任荊州牧,封南昌侯,同時也以朝廷名義徵召了江東名士張承、劉基等人入朝為官展現出對江東孫氏的善意。
而出於種種考量的孫權也派校尉梁寓前往許都進貢,並命朱光以臣屬名義上書給奉天子令不臣的曹操以示誠意。
自漢中之戰至襄樊之戰以來,近兩年的大戰令本就抱病在生的曹操身體狀況愈加一日不如一日......也許是自覺時日無多的他有意為後代鋪路,襄樊之戰後曹操並未回轉鄴城反而回到關中開始將當年已被董卓一把火燒毀已成廢墟近三十年的洛陽城修築宮殿。
此時身在前往洛陽途中的曹操收到了孫權送來給他的一封信和一份禮物。
孫權將關羽的首級送到了洛陽送到了曹操手中......看著盒中關羽的首級其實曹操心裡並不高興......此時的曹操已經六十六歲,臥病在身的他對和關羽多年前的情誼仍是放在心上,因此當他將孫權的降書送給關羽時是想看到關羽與呂蒙火拼而不是這樣子的一面倒甚至是亡於宵小之手的結局......
「孤想不到像關羽這樣的猛將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看著木盒中關羽的首級,曹操不由得的感到一番嘆息......遂下令說道:「關將軍乃是朝廷策封的漢壽亭侯,身後不該受辱就依照諸侯的禮儀喪好生安葬吧。」敗軍之將首級通常會被掛在城門示眾,關羽卻在死後未受到這種屈辱,曹操也可算是非常的禮遇關羽了。
不久孫權的使者也到來,除了祝賀魏王此次襄樊大捷外並向曹操上表,稱漢室氣數已盡勸魏王順應時勢早日繼承大統登臨九五之尊。
曹操看完朱光的奏表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有吩咐好好款待朱光後才召集眾文武並將孫權的信出示給群臣觀看並詢問他們的意見。
陳群、夏侯惇和司馬懿等人見書信後都勸曹操廢漢室進位九五,侍中陳群更是直言勸說道:「漢祚已至盡頭,殿下功德巍巍,群生注望,故孫權在遠方稱臣勸進。此乃是天人之應,異氣齊聲,殿下宜正大位,復何疑哉!」
聽著眾臣們的勸進,曹操只是微笑的說道:「孫權這廝是想把孤推進火爐上烤啊!」
「殿下~」
看著眾人欲再勸進曹操隨即正色說道:「孤乃是漢臣,過去如此未來也是如此,更該以此自終,若天命真在孤,那孤願為周文王。」
見曹操如此明志,眾人也就不再勸進......
之後曹操接收了孫權的降表繼續前往洛陽,但途中曹操的病情不斷惡化在抵達洛陽時已經無法下床行走......此時曹操諸子中魏王太子曹丕留守鄴城,三子曹彰屯兵長安身邊只有一個五歲的小兒子曹幹陪在身邊,為此幼子曹操特意寫了一封信給即將繼承他地位的兒子曹丕,信中說道:「幹兒這孩子三歲的時候喪母,如今又將喪父......孤希望你能兄代父職好好將他扶養長大......孤自知大限將至,身後之事孤已有妥善安排,這些年來孤替魏國招覽了不少人才,忘丕兒日後能夠善加運用。」
而如今生命即將走至盡頭的曹操回首前塵......心中也不禁感嘆的說道:「孤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不管是為誰做事,心中都沒感到辜負了誰。但是如果死後真有靈,曹昂顯零來問孤問『我母親何在?』,孤要怎麼回答呢?」
漢皇朝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 正月
一代梟雄曹操抵達洛陽後不久於元月二十三去世,享年六十六歲。
同月,漢帝劉協下詔更改年號改元延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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